在温暖阳光下,时序是满眼新绿、小乌宛转争鸣的五月。
平整美丽的草皮上,舒适的风吹拂而来,风轻轻行过了一个让人会以为是小公园的庭园。在那里,两个小孩子正专心耍剑嬉戏着。过了一会儿,两人收起剑,双双坐在庭园边角的树荫下。
「果然,我的剑术还是比不上你啊。」少年小声念道;坐在身旁同年龄的少女便破颜对他微笑。
「没有这回事。我自五岁起就开始练剑;若是殿下的话,一定跟我不同,马上就比我还厉害了。而且,殿下又是男子……」少女泄红了脸颊。被称为殿下的正是Japon帝国的皇太子。宽人亲王。
宽人太子为了接受帝王学教育的缘故,暂时寄居在代代名门的贵族。大须伯爵家中。对年幼的皇太子来说,眼前的少女;大须伯爵的独生女。薰是很好的玩伴。
两人几乎每天都一同修习文书武艺,在宽广的庭园中游戏。
「但是,说什麽男子女子的,我和你不是没什麽差别吗?」宽人认真端详起薰的模样。出生时便失去母亲的薰,是被严格的父亲。大须功一郎独自一手拉拔长大的。当然,伯爵家不缺终日随侍的管家和女佣,不见得都是父亲在照顾,但独缺母爱的滋养。何况,大须家是重名誉的武将家族,兼备特有的传统和自我要求。
在这样的环境中,薰并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一样娇生惯养的长大。因为,她注定了必须继承伯爵家的爵位。站在太子前的少女,穿着花样朴素的衬衫和宽松的裤子,虽然看起来年纪尚小,但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与宽人太子彷佛相似,而两个人的穿着也的确没有什麽差别。
「在我的了解中,所谓的女人都是有着丰满的胸部,穿着女人的衣服,而且是柔软又有很香的味道的。」薰反驳说∶「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啊!」跟宽人太子一样,薰也几乎不认识同年龄的异性,而却对刚认识没多久的太子有了淡淡的情愫。但是……宽人问道∶「你真的是女人吗?」真是个令人傻眼的问题,虽然是没有心机的疑问,但却重重地打击到薰了。
希望太子能承认自己是个女人的冲动,冲上了薰的脑中。
「那…那麽……,如果我给你看证据的话,你就会承认我是个女人了吗?」点着头的少年眼中满溢出好奇的光辉,虽然因为情势所逼而不小心说出了口,但薰还是害羞的满脸通红。薰心里想着∶如果是殿下的话,那麽我愿意给他看我是女人的证据。
宽人连声催促,薰走近树丛里。在确认了周围的树都能隐密地遮住外来的视线後,薰面对着少年,咬着下唇,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宽人∶「证据呢?证据在哪?」薰沉默且有点笨拙地把自己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露出来。突然间少年惊叫说∶「奇怪,怎麽什麽都没有?」薰∶「了解了吗?太子殿下,这就是证据,女人的这里是什麽都没有的。」薰羞红了脸,一边低着头一边解释说明。完全暴露在外的女性器官,感受到热切的视线。
薰的身体火热了起来,心跳的声音大得似乎要把鼓膜撑破。
少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那纯洁的裂缝一会儿之後,终於抬头,用纯真的声音说道∶「那麽可以让我摸摸那里,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吗?」薰惊讶地看着少年,这一瞬间,她看到了宽人清澈不带任何邪念的眼神。被那样盯着,似乎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认命的闭上眼,薰正想把身体交给太子,没想到突然从树丛的另一边听到叫喊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在哪里?」竟然是薰的父亲。功一郎的声音。
薰急忙催促太子走出花园。
「啊——殿下,原来您在这儿。大事不好了,您的父亲大人……皇帝陛下已经驾崩了,请尽早起驾回宫吧!」「父亲大人吗……?」「是的,殿下,从今天开始,您就是一国之君。」听到树丛外面这段对话,薰慌慌张张的连鞋子也不穿就从树梢的缝隙间偷看,但是已经没有人了。少女缓缓地闭上双眼,悄然流下晶莹的泪珠。也许再也见不到第二面了吧,这样的想法掩上心头。
「殿……殿下……殿下——」薰终於察觉了胸中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悲伤的哭泣声,断断续续……,逐渐消失在初夏的树林中。
「殿下!」薰因为自己的叫声醒了过来,在夜影朦胧的灯光中,看清楚这里是自己的寝室。是梦吗……?又做了同样的梦……,定睛细看床边的液晶时钟,钟面显示着清晨四点。薰叹了口气,起身坐在床边,喃喃自语了起来……「昭成大人……」想着已成为当今第252代皇帝——的少年昭成帝,当时尚被称为宽人亲皇殿下的昭成帝,因为要学习帝王学课程,在即位前的一个月间,曾经待在大须伯爵、也就是薰的老家中。
薰的梦就是那时的回忆,已经过了十年,如今薰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十八岁少女,也成为保护皇帝的禁卫联队大尉,但是在即位之後,可以就近看到昭成帝的机会就只有在例行的正式场合,更不可能会有交谈的机会,不知何时,薰对昭成帝的情愫日渐增长,已变成深深的爱意。
薰叹了一口气,拉上贴身的丝质连身睡衣直到大腿上头,把手放在内裤上面,比起小时更为朴素且轻薄短小的白色内裤,早己吸饱了爱液,湿漉漉的一大片,似乎就要滴了出来,薰好像发现尿床的孩子,呆呆的望了望自己沾满黏液的手指好一会儿。
「我怎麽会这麽不知羞耻呢……从那一天起,总是变成这样……你太不像样了,薰!」虽然以自责的口吻自言自语一番,但那却是常有的事。
从那段日子以来,薰愈来愈常梦见昭成帝,随着时间过去,次数也愈来愈频繁,最近更是一周梦见两三次,而且几乎都像今晚梦见的内容一样,只要一作那个梦,就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湿透了秘穴,再加上那麽小的时候,就经验了被注视的性快感。为了使自己的身体在作梦之後能够冷静下来,就算觉得不应该,也情不自禁的沉溺在自慰之中。
薰飘然望向窗外,十一月的天空,离破晓时分尚有一段时间,毅然决然的脱下丝质睡衣,躺在床上。
小夜灯淡淡的照在床单上优美的裸体,十年的岁月已经把薰原本稚嫩的身体转变为成熟姣好,胸部也涨大起来,从两个月前就可以穿上D罩杯的内衣,富於起伏的身体曲线上有两个硬且红润的凸起,她的身躯因为再也压抑不了的兴奋而不断地颤抖着。
闭上双眼,单脚脱下早己濡湿的内裤,薄薄的花瓣看来格外娇艳,手指按照椭圆形的轨迹在花瓣上滑动一次又一次,接着身体开始火热了起来,火热的感觉慢慢向之前充满爱液的秘穴集中,再也忍耐不住的薰,轻轻地把手滑了下去。
从刚才就早已湿透的秘密花园,光只是手指碰到就发出猥亵的声音,啁啁声又引来更多温暖的汁液,薰轻轻压住尚未被开采的处女地,沿着泄满爱液的沟渠前後移动,一道闪电穿过薰的全身。
「啊」跟叫声同时,小穴也满溢出热热的汁液,大腿用力夹紧双手,猥亵的声音又一阵一阵传了过来。
「嗯……咕……啊……」在薰的脑袋中,十年前的记忆跟梦的触感与自慰的快感已经搅混在一起。盲目地热衷於追求肉体的高潮,思考早已麻痹,银鱼般的指肚有规律地搓揉不断分泌蜜汁的阴核,两腿也不断摩擦增加刺激,爱液从屁股流到大腿,弄湿了床单,薰的气息也逐渐粗重了起来。
「啊……嗯……嗯嗯……啊,好棒,昭成大人……昭成大人!」薰保持着双手夹在腿中的模样,顿时全身一紧,一阵强烈的收缩,麻痹和快感冲上全身,一口气爆发出来。
「啊啊……啊……!?」薰的肩膀大幅地上下抖动着,瘫在床上不断喘气,下腹部不停一阵阵剧烈的收缩,爱液不断地汨汨流出。
等到薰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时,她又陷入常惯有的罪恶感,如果让昭成知道这样的自己,那他会怎麽想呢?薰感到自我厌恶。
「这次是最後一次了。」但是这句话也变成最近的口头禅之一,薰把脸埋进枕头里沉睡,直到早晨。
昭成十年,秋末,南北狭长的Japon帝国由四块大陆所组成。
Tokia首都位於格外细长的Miryu大陆约中央位置。从帝国建国到现在的两千六百年间,一直是帝国最重要的政治中心。帝国由血脉相传的皇帝所统治,皇帝的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
现今的皇上昭成帝,因为早在七岁就登基,一切的大权都掌握在太后——西之宫手中,垂帘听政,但是昭成帝今年己经十七岁了,要皇帝亲手掌握实权的呼声日益高涨。
在国内,经济不景气加上帝国议会丑闻频传,国民的不满与不安,转为把希望寄托在年纪尚轻的皇帝身上,於是,国会产生保皇党与太后派的对立。前者要求改革与後者拥护太后的守旧主张大相迳庭,使得首都的政治局势充满了紧张气氛。
「早安……早安,大尉。」薰昏昏沉沉地听见敲门声,但门外少女不安的声音顿时让她头脑清楚了起来。
七点十八分,早过了该起床的时间。
「薰,你在干嘛?我要开门了呦。」这次换成另一个较高亢的少女声音。
「等、……等一下。」薰急忙起身,笨手笨脚把只套在一只脚上的内裤穿好。内裤还是湿的,但也管不了这许多地匆匆套上军装上衣,一个箭步走到门口开了门,门前满满一片越窗而过的秋日阳光。
薰定下心神,望向站在走廊上穿戴整齐的少女。一个是穿着连身军装编着发辫的纤弱少女——芳龄十五的野中百合曹长;是薰的直属下土官。另一位是穿着配饰金色须边肩章军装,有着矫健结实身形、一脸英气勃勃的十八岁少女,安藤玲大尉。而安藤同时是薰的士官学校同窗,也是她的好友。
「早安……」「什麽早安啊,真是的!野中曹长还因为再怎麽敲门都没有应答而慌乱地跑来找我呢;害我吓一跳。」听了玲的说话,薰转头看百合。十五岁的少女担心地凝视着薰。薰抱歉似地说「对不起」後,少女却摇摇头。
「大尉阖下是太疲惫了,请别介意。」「那倒也是,代理队长的职务也己一个半月,差不多是该感到疲累的时候……总之,你赶快在三十分钟内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吧!」玲说完後,挺直敬礼「失礼了。」转身离开。
留在原处的少女们,目送玲踏着快捷的步伐远去後才进去房里。
「安藤大尉太严厉了,竟然对好朋友也如此说话。」百合边关上门边说。
「没关系的,玲不那样子就不像玲了。」「嗯,说得也是。」两人不禁轻轻相视一笑。接着百合开始在旁侍候薰的着装。薰虽然想冲澡,但没有多馀的时间。於是先脱掉她的军装上衣穿上内衣。当温顺的少女在背後扣着胸扣时,薰感觉心跳加速。因为她闻到自慰留下的味道。
「大尉,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薰被突如其来百合略有犹豫的声音弄得心脏扑突乱跳。少女欲言又止的语气使薰更觉羞耻。
她心想∶「被发现了!?」「大尉大人今天看起来……嗯……怎麽说呢……非常娇艳动人。」听到预料之外的言语,薰一脸不解的样子。而百合看见薰的反应便慌张地接着说。
「没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薰大人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样……」「是吗,谢谢你。」调整完胸罩的肩带转身一看,百合的双颊早已通红。她温柔地拍百合的肩膀表示不介意。
走向盥洗室,用冷水洗脸後,薰终於回到禁卫队代理队长的神情,俐落地把仪容整理好。换上有金色须边的肩带与令人印象深刻深红的禁卫军装上衣,和极短几乎快盖不住内裤的白色百摺短裙。绑好腿後、膝上二十公分长筒袜的袜口带结。套上短靴型军鞋。
薰果然还是介意着内裤脏掉的事,所以不要百合帮忙自己整装完毕。等军服穿戴好,百合为薰梳理流泻至背中央的长发。在脖子後面,约肩线再上来一点的地方打个蝴蝶结。
在清一色女性的禁卫连队中,头发的长度别有意涵,越高阶的女军官头发越长。可以打蝴蝶结的只有指挥官这个阶级。也就是说,下士官级以上的军官,蝴蝶结的位置因军阶而异。
最後戴上禁卫专属制式手枪——十五年式的小型自动手枪与皮枪套。系上的宽大皮带上连有象征帝国军人荣誉的军刀,禁卫队代理队长。大须薰大尉偕同百合急忙赶向连队长执勤室。
那个下午,五个将校干部聚集在禁卫队队长室。
等到最後的作战将校。立花多香魅大尉进去队长室後,房间立刻弥漫一种异样的气氛。有美丽的漆黑头发和谨慎端庄的外貌的多香魅一向给予人富於知性的印象。但现在她却有股难以形容的不好预感,而突然被玲召集而来的薰也有同样感受。
「安藤大尉。到底怎麽回事?」带领多香魅进来的百合出去之後薰问了出口。连队长室里,除了薰、玲、多香魅三名大尉之外,还有任职技术将校的小岛沙织大尉与军医。牧村真理奈中尉和补给中队长。花见秋穗中尉三人。
「是有关皇帝殿下的事。不知道代理队长是否听到了那个谣言?」想起百合曾告诉自己说∶「皇帝被幽禁在皇宫中」,薰点了点头。
「谣言不管是真是假,似乎有部份人认为皇帝殿下是被我们这些理应保护殿下的禁卫队诱惑并幽禁在宫里。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麽看法?」补充说明似地,兴玲同一期进入队上的沙织用不满的语气说∶「想必你知道帝国议会中有保皇派和太后派相互对立吧?也许是政治上的因素造成谣言四起。还有一些人的说法是,太后在暗地里利用我们禁卫队作为後宫部队,使皇帝听命於她……真是的!议会也好,参谋本部也罢,世上的男人头壳都壤掉了吗?」薰惊讶的说不出话。多香魅和秋穗也一脸感到奇怪的样子。
「我没有听到那麽多。」薰吸了口气说道。「就算如此,我认为不需去介意这种不安定政局下的流言和中伤。」「但是,沉默下去却会影响到禁卫队的名誉。」紧接着薰的回答,沙织依旧不满似地抗议说。
「我们禁卫队从设立以来,背地就一直被请成是」皇帝的後宫「。然而到今天,讽刺已经演变成叛国贼的污名。我自己之前也只把那些谣言当成八卦来看。
但在跟安藤大尉们讨论之後,才判断出这不但让连队士气低落,也攸关连队的存续问题。请间你有什麽看法呢?「薰并没有答覆,反而对另一个同期军官。真理奈询问道∶「你觉得怎样?」「的确,从来找我心理谘商的士兵口中得知,谣言己然扩大。无法否定它带给部队相当程度的打击。而且,参谋本部不是把禁卫队也当做眼中钉一般吗?」在军医的职务上,主修药学和精神医学的真理奈,一向担任将士精神建康管理的工作。身为经营多家医院的知名医师的女儿,她总是采取较为审慎客观的态度。这种冷静的应对,有时虽给予人压迫感,却不叫人讨厌。同样的形容词用来套用在沙织——帝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小岛重工的社长千金身上也适用。
听到真理奈的话,沙织不屑地说∶「参谋本部的男人们,都是些满脑子如何自保的人渣。他们是怕被我们这些女孩抢走饭碗吧!」薰也曾自连队队长。有马五月大佐那儿听过禁卫与参谋本部向来不利。
「不管如何,若是禁卫连队传出什麽不名誉的谣言,那可是正中他们下怀。
他们有可能乘机提出解散连队的申诉。我们必须阻止这事发生。」玲接着说。正当薰苦思如何回答时,至今静静听着的多香魅帮薰说道∶「请等等,大尉。若在此时采取了轻率的行动,那才是正中他们下怀吧!!
何况谣言真真假假,没有根据地胡乱讨论是没有道理的。」多香魅的发言果然不负作战将领的身份打中问题红心。多香魅在集合在此的少女中是最年长的十九岁。
相对於玲这个为热情而行动的战术家,多香魅是个重视合理性、而後才行动的战略家。对於她谨慎细腻的个性,薰有着某种程度的信赖。
玲自以前就相当妒嫉两人的信赖关系。正因为如此,玲总是不自觉地对多香魅有挑衅的言行态度。
「虽然言之有理,立花大尉,但传言万一是真的,我们这些应该要保护殿下的禁卫队,不就成了颟顸无知、在天子脚下却不闻问国事的闲差。这样的禁卫队比玩具兵还不如!」「所以我不是说了吗,那些都是假设成立之下的事吧!」多香魅在玲剑拔弩张的态度前还是不改冷静的态度。此时,沙织为了支援玲说∶「可是仔细想想,即使是我们禁卫,能看到皇帝殿下也只有在官方例行仪式的场合才有机会。除此之外,就算是担当皇宫的警备也一次都不曾看到。难道你不觉得很不自然吗?」「代理队长,不,薰!」玲把矛头转向薰。「这是以自士官学校以来的朋友身份问你,难道你对於昭成殿下的事没有任何不安吗?你不是因为介意着昭成殿下的事而夜夜难眠吗?」薰顿时感到被踩到痛脚。瞬间今早的记忆在脑中再次苏醒。只要是禁卫连队的将士,都对皇帝抱持强烈的思慕。在军队这个封闭的环境中,会被培养出保护敬爱帝王的纯粹效忠心理是理所当然的事。尤其在这当中,薰又有特别的理由使其倍增。作为薰的亲友,非常了解她的玲用带有怒气的声音质问。
「你到底觉得怎样?薰!」「那跟这是两件事!」集现场的视线於一身的薰,不自觉地失去平常心,边大声说话边站了起来。
玲也因为薰的态度失去控制。
「怎麽会是两件事!?虽然名义上是保护皇帝的禁卫队,其实不过是摆着好看装饰用的!被骂做」皇帝的後宫「也是理所当然!对於现在的情况,普通不管是谁都会感到不平或不满吧!更别说是你了,难道你不是每天都不安到快受不了了吗?。」讨论早已脱离话题重心。沙织以外的少女只能呆呆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争执。
「你就老实承认吧!薰,会不安是理所当然的。你不需压抑这种心情,不管军事政变还是什麽的,只要可以改变现状、真正保护皇帝殿下不就好了吗!」针对玲的发言多香魅慌忙制止道。
「你失言了,安藤大佐!」此时,靠门最近的沙织突然把手放在吊在左腰的长形军刀的把手上。
「是谁站在那里!」严厉的语气对着不知是谁的人大喝。因为这句话,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一同集中到门口。刹那间,整个房间被紧张感支配。过一会儿,门扉无声地慢慢打开。
在那儿出现的是,身着帝国陆军制服、戴着眼睛轻松微笑的年轻将校。
「唉呀,全员到齐啊。」打了个懒洋洋的招呼,年轻将校不好意思似地抓了抓杂乱的头发。
「你是谁!这里可是没有许可,男子就无法进出的禁卫队!」沙织保持着将要拔刀的姿势没有放松。
「啊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稍微来向大须薰大尉打个招呼。」「代理连队长,请间你认识他吗?」薰的确有印象。在父亲主办的派对上,曾有几次打过照面。而说到这个人的名字,在场全体的人应该都知道。
薰挺正姿势向他敬礼。
「好久不见,富士志朗少佐殿下。」从薰的嘴里叫出的名字,让玲不禁全身一僵。所谓「富士志朗」,是被称为内务部情报局的第一人;拥有「破晓的狩猎者」绰号的能干少佐。而内务部情报局则是,国内以阻止和检举扑灭恐怖份子为目的的调查中枢。
少佐用笑脸还了礼後,转头环视屋内的少女们。
「突然来打搅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刚好有事来到附近,所以就顺便来了。」志朗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房间中显得特别清晰。
「怎麽了,各位。怎麽一脸严肃的样子呢。」志朗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又看了所有人一次。玲感觉背後流下冷汗。到刚才为止的对话必定都被他听见。如果这件事被揭发,後果不只自己被罢免军职就能了事,更可能造成禁卫连队的解散。那不是自己最恐惧的事吗。玲左手下意识地握紧军刀的刀鞘。
薰也思索着如何处理这个局面。现在还可以藉口说方才的对话只是一种比喻而非认真的主张。记得在派对上跟志朗交谈时,他看来是个不错的人。话虽如此,要是解释得不得当,反而会导致更槽的结果。
「嗯——我好像打搅到你们了。那麽,因为我待会必须去谒见太后陛下,就在此告辞。」志朗说着边恭谨地低头致意後,转身将要离开。薰她们之间又泛起一阵紧张情绪。要是他向太后上奏的话,一切都会完了。
玲把手伸向刀柄。在玲拔刀前一秒,薰开了口。
「少佐殿下!刚……,刚才的事……」薰说到这里,青年将校快步靠近勤务桌前。
「刚才的事是指你跟我约定好要约会的事吗?」大刺刺地抓起薰的手,志朗的眼睛闪耀着少年般的光辉。薰一脸难以掩饰的困惑神色。
「啊……?」「唉呀,讨厌,我是开玩笑的啊。开玩笑的。哈哈哈……你说的是什麽事呢?」面对不知其意直视志朗眼睛的薰,志朗毫不困难地改变了话题。稍稍错愕的薰也回复过来,缓慢地说∶「请问……,少佐殿下现在要去谒见太后陛下吧?」志朗点头说「是」,玲她们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等待薰下一句言词。
「在、在那时候,你会向太后报告这里的事吗?」问出这句话已是薰的极限。激烈的心跳,几乎像是要自被握住的手传到志朗那儿去而觉得害怕。他到底会如何回答呢。
沙织跟玲,已经有视志朗的回答而采取直接行动的心理准备。即使不再是拔刀的架势,但保持随时都可以拔刀而左手使力地握紧刀鞘。
「我不会那样做的!表演我最得意的搞笑招式给禁卫连队的各位看,却只得到各位冷淡的反应……;我就算嘴巴裂了也没办法向太后陛下说啊!」听到青年将校中气十足的回答,薰她们顿时哑口无言。薰再次集中精神,绞出力气说∶「……少校。我不是指那件事……」突然,原先握着薰的手猛地一紧,打断薰的话。志朗注视着薰的眼瞳,脸朝薰靠近了来。
「薰小姐,我说了我不会泄露这里的事。」温柔声音中带着强硬的魄力。刚才玩笑的态度像是假的一样,眼镜镜片後的眼神充满至今不曾看见的诚恳。薰只能相信他。志朗对无言点头的薰轻轻一笑,就这麽朝门走去。
在出门前,干练的少佐突然停下来看着玲。
「对了,你是安藤大尉吧……?请别常常让薰小姐烦恼喔。」留下心有所感的玲,志朗说完便以轻快的步伐离开。
少女们有好一阵子都没办法言语动作,薰只能先下令解散。被薰催促离开,真理奈和自始至终都未发言的最年少的花见秋穗中尉走出房间。
勤务室中剩下四名大尉。薰用硬生生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三人。每个人都因为沉重而沉默,各自心里回想着刚发生的一切。
「那个少佐,信得过吗?」沙织念着。
「也只能相信他了。想再多也是没有用。」「立花大尉说得是。要是有个万一,我会担起全责来了结这件事。」玲突然醒悟。自己一时的失言演变到如今难以收拾的局面;是再怎麽後悔也无法挽回的失态。玲虽想说些什麽,但薰先说了。
「不管如何,你们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有动静会再连络你们。」多香魅点头後若有所思地出去。沙织也看了玲一眼後出门。玲紧闭着唇注视薰一阵子後,决意似地以笔直的姿势敬礼後离开勤务室。
只剩下一个人的薰感到疲劳而仰望着天花板。背後的窗户卡哒卡哒作响。放眼看去,窗外的练兵场正吹过一阵秋风。薰久久注视着风的方向。
Japon帝国帝王所居住的皇城,如其名一般原先是一座城。但基於一百四十年前的帝都整备计画大幅改建,到现在已经没有一丝城堡的味道。由於长年的太平之世,使城墙和一部分的护城河被挖空填平,而把政府机关区移到该处。
但即使如此,皇宫依旧在帝国首都中心占有广大的面积,庄严的宫殿以皇帝的居城为名夸耀着Japon帝国的荣华。在这样的宫殿的最深处有「太后之房」,虽是蛮宽阔的一间大房,奇怪的是一个窗户也没有。因灯光的关系,室内在白天也显得非常昏暗,也就是所谓的密闭房间。
现在在那里,有一对全裸的男女。有着乌黑秀丽长发和匀称肢体的美女,露出沉稳的表情让青年的头枕在大腿上。是太后。西之宫跟志朗两个人。
以一介刀匠之子的身份,能在二十多岁就爬到今天的地位,借助太后的力量甚多。四年前,志朗能升任少尉被发派到宪兵队,源於偶然。但因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和积极的检举防止恐怖活动的作为,任职少尉後一年又升任中尉。他的行迳不知何时传入太后的耳中,因他的功劳被越级拔擢到新设的内务部情报局的公共安全担任武官。
志朗更加地活跃,甚至取得「破晓的狩猎者」的绰号。但在另一方面,有太后支持走在升迁的快速道上的志朗,暗地里被叫做「太后的小白脸」。
志朗把脸颊靠着柔软的腹部,沉浸在浓厚的情事後舒畅的疲倦感。摘下眼镜後,太后模糊的轮廓一时唤起少年时怀念的回忆。眩目的印象跟太后的脸重叠起来。
但那也只有一瞬。以能干情报员所培养出来的敏锐观察力看出太后表情微妙的变化。安稳的时刻已经结束。
太后转为无表情的开口∶「最近我听说不少有关你的恶评。说你忘记任务,老是追着女人的屁股跑。这是真的吗?」志朗一副无所谓的轻松貌。明知是无礼的行为而用鼻头摩擦着稍稍打开的大腿内侧,像是对母亲撒娇的孩子一样,舌头舔着透明的美丽肌肤。
「我平常便为了不辜负陛下的期望而努力以赴。若陛下觉得臣下的努力不足,请严厉责备臣下。」「嗯。我是满意你的工作表现。说来也是我教授你对付女人的手段。但是,在任务之外就不需要再磨炼技巧。以免节外生枝。」「遵命。」把脸埋在丰满的乳房中,志朗回答。
「我说志朗啊,我的身体己经不能满足你了吗?」「没这一回事。」青年慌张离开身子辩解;却立刻低头不语。
「你想说什麽就说吧。」「陛下似乎也公务繁忙……」非常苦涩的声音。但太后不介意志朗的态度般,依旧没有表情。
「你是指本间吗?」低着头的青年的表情僵硬住了。
「我跟他只是政治上的来往。治理国家和人民,是我的责任,也是他的责任。」志朗低声回答「在下明白。」「自古以来,掌握权力的男人都是相当单纯的。只要给足诱饵,他就不会背叛。」太后顿了一下,问道「那你呢?」「在下是……仰慕着陛下所以……」「你是指」爱慕「吗?」「您要这麽说也无妨。」对青年传送来热情的视线,太后若无其事地接收着。
「那麽今後工作上也要努力以赴啊。」「只要是为了陛下,我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两人之间早己不存一丝情事的馀韵。
「你报告辛苦了。接着我还有谒见的预定行程,你可以下去。」志朗深深弯下腰行礼,穿着军服後退出屋外。在走廊上遇见,被侍女带领从等待的客室中走出来的某人。原来是太后派的领袖。本间进之助公爵。看来,太后下一个预定是与本间的密谈。
「是……富士少佐吧。陛下还好吗?」「陛下很健朗呢。本间阁下。」「那真是太好了,在下接着要去谒见陛下,就此失礼。」彼此的口气虽然都四平八稳,但话中有刺采对方心意的意味。在侍女无言的催促下,本间的身影消失在太后房门後。志朗站在原地好一阵子,注视着两人进入的门扉。
十二月微明的天空中响起了起床号。禁卫连队的一天就要开始,好几次打瞌睡的年轻代理队长。大须薰大尉意识蒙?地听到喇叭声。
眨一眨长睫毛的大眼睛,缓慢地从床上起身。小夜灯的光淡淡照着室内,薰伸了个懒腰後,站到镜台前,大型的镜中反映出玫瑰色的身躯。
薰看着镜中的自己边想起十天前的记忆;梦见憧憬己久的昭成帝而自慰的事;听闻昭成帝被幽禁在皇宫的谣言;就谣言与其他禁卫连队的干部军官开会讨论;还有会中的言论被内务部情报局的富士志朗少佐给听去的事。
「没事的……少佐是可以相信的人。」似乎是说给自己听般喃喃自语。但是好友安藤玲大尉曾说出口的「军事叛变」这句话却总无法从头中消失。因为如此,咋晚又失眠了。
过了一会儿,薰终於点亮了房中的灯,照亮了细腻的肢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大人的身体,但均匀的线条老实而言是非常具有魅力。
「想再多也没有用吧!」镜中反射出的裸体,瞬间与十年前的姿态重叠。当年给年幼的昭成看了赤棵裸的自己;想到这件事,薰就似乎又快陷入回忆里而急忙甩甩头。快速整理好仪容,似乎是想从妄想中脱逃般,逃到神圣的职务岗位上。连队长勤务室去。
昭成十年,初冬。帝国首都被不安定的政治氛围所笼罩。
悠长的帝国因持续下去的经济不景气和帝国议会内丑闻频频传出,人民的不满和不安日渐增加。
国民把希望和信心寄托在皇帝身上,为此,议会内保皇党和大后派的对立愈益严重。追求改革的保皇党和主张维持现状的太后派的对立情势,使帝都内处於某种紧张状态。
作为行政中心的帝都,全被卷人这一场风暴中。争议不断的议会功能近乎瘫痪,日前内阁才为此负责总辞下台。下一任的内阁人选极度难产,造成政治上的空白期。
然後现在,历史的齿轮将大幅向前移动。
「您最近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站在勤务桌前的薰直属下士。野中百合曹长担心地询问。
「别担心,今天我不是比野中曹长先到的吗?」薰笑着回答。通常,这间房间的主人;薰是不会比百合还早进门的。连队长勤务室的打扫和保养,以及开始日常业务前的准备,都是代理连队长直属下士担任的每天早上的工作。但在今天早上,薰却自己把全部的事都做好,还泡好了红茶等百合到。而聪明顺从的少女,并不认为这代表了薰的生理状况很好。
实际上,薰的精神和身体已相当地疲惫。但薰并不是那麽软弱会诉苦的人。
疲劳感并非只从身为代理连队长的职务,以弱冠十八岁的年纪必须管束总人数一千五百人禁卫队员的勤务而来。其实主要更因最近的事心烦。
「别担心。别担心……」薰一半是讲给自己听般重覆这句话。表情更加担心的百合身後这时传来敲门声,百合开门後看见作战将校的立花多香魅大尉站在门外。
「我有要事商量,方便吗?」对年长一岁的少女询问,薰点点头,便拜托百合去泡茶招待来客。与百合交替进出门口的多香魅,在勤务桌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多香魅的仪态有种端庄之感。立花家跟薰同样属於有传统的贵族家庭,但这近几代被新兴贵族排挤,有没落的趋势。
现在的大当家立花公爵;也就是多香魅的父亲讨厌把贵族的身份做为政治的手段,於是只能靠稀少的皇家赏赐和储蓄艰苦度日。多香魅会志愿进禁卫队也有部分因为家庭经济拮的缘故,但却为禁卫队而无法回去参加母亲的丧礼;她母亲已在两年前因病去世。
薰对即使遭遇如此境遇,也没有失去贵族尊严的多香魅有着敬意和好感。
「有事商量是指」那件事「吗?」对单刀直入的薰,多香魅点了点头。
「我想了很多;我认为富士少佐应该信得过。至少在这段期间。」「我也这麽觉得。」「但是,有件担心的事。」「玲……?」「是的。安藤大尉似乎觉得那是她的责任;她又性格冲动,希望她不要误入歧途才好。」「误入歧途……?」「譬如说,真的去实行之类的……」「怎麽可能!」「这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虽然乖乖的没有动静,我反而觉得不对劲。」「就算如此,真的会发动军事政变吗?」跟敲门声同时,百合回来房里。两人一时暂停了对话,室内飘浮着大吉岭的香味。薰对多香魅以目示意,多香魅转向顺从的少女。
「野中曹长,你可以给我牛奶吗?」「是的,立花大尉。我现在就去拿。」直到再次走出房间的少女步伐声听不见後,多香魅才说。
「大须大尉。我明白你想相信好朋友的心情,但请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和立场。」薰无言地点了头,勤务室被一股沉重的沉默所支配。打破这个气氛的是百合开朗的声音。
「我拿牛奶回来了。」「谢谢你。」多香魅尽量作出不太刻意的笑容∶「我最近好像成了奶茶派,每天一定都喝五~六杯呦。」不知多香魅心中思绪的百合,笑容满面地回话。之後三个人,一时就红茶话题聊了开来。
薰的亲友;禁卫连队第二大队指挥官的安藤玲大尉,如同多香魅所指称的,近来避免明显的言行举动。就算只是比喻,被内务部情报局的人听到说出去的後果可是相当严重。对玲而言,起义才是保护薰和连队最佳的手段,但她连把这个想法诉诸言词都没办法。
玲有深藏心中的秘密情愫。十一岁的夏天,与家族出游避暑地的海岸时,认识了为避暑而来的少女。那名少女就是薰。
最初见到薰时,玲联想到神话传说中的女神。薰的容貌是如此的耀眼。从父亲那里得知薰是伯爵家的千金时,更增加进一步的憧憬。
玲虽然也是贵族的女儿,但父亲是在昭成帝即位时才被封为男爵的新兴贵族,跟代代承袭伯爵爵位侍奉皇帝的大须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在玲心中,薰的形象太过鲜明,使玲一直无法忘记她。曾几何时,憧憬变成了恋情。等到玲再次见到薰,己是在禁卫士官学校入学式上。
与两年来单相思的薰再度会面,燃起玲的情感。不久而入就成了好友。好胜、男孩子气的玲与能文能武、才色兼备的薰,两人的组合成为学校的话题中心。
禁卫连队有必须只由未婚女性组成的规定;士官学校是更严格的全体住宿制精英女子学校。半理所当然地,女同性恋者四处横行,但两人的关系至多不超出亲友的界线。玲对薰说不出口想有「那种关系」的渴望,因此而累积了不少精神压力,到现在还是如此。
所以,「军事政变」这句话在玲的心中落下了暗影。跟同期入队的小岛沙织大尉与牧村真理奈中尉策划,想煽动薰的行为却害了自己。
自做自受吗?玲这样想着。但这不只是自己一人而是禁卫队全体的问题了。
是的,因为被内务部公共安全担任武官。富士志朗偷听到这事。但到如今,对於玲的失言,从哪一方面都没有责备的举动或表示。因薰的处置,和志朗约定好决不泄露出去。而他似乎有遵守这个约定。但对方可是跟那个垂帘听政,大权在握的太后。西之宫声息相通的人物。在这情况之下,连训诫处分也没有反而令人不舒服。
玲待在负责每周轮替的皇宫警备任务的警备指挥所中,想着这些事时,搭挡的小岛沙织大尉来了。
「我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知道吗?」「啊,请告诉我。」「那我先告诉你坏消息吧!」沙织吊人胃口似地贼贼地笑了笑,然後慢慢开口说。
「其实是,有关皇帝的传闻好像是真的呦。」「你说什麽!?」「多香魅大姐头也这麽认为,可信度很高吧!」审慎持重,而且一向与玲她们对立的多香魅也承认这个消息的话,确实可信度非常高。
「好消息是,一半的本部中队和补给中队投靠到我们这边来了。」沙织边快活地说着,边递出一叠文件。反射性地接在手上的书面表皮印有「极密」文字。一但开始阅读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到手的文件内容後,玲受了极大的震撼。那文件从多方面详细分析有关皇帝谣言的真伪,作者则是作战部长。立花多香魅大尉。
到底是何时作的?玲继续看下去,到最後的个人总结的部分写着∶「皇帝做为一国国家元首的威权可能遭受某种形式的冒渎。」玲瞪大了眼睛。
不能再断言谣言只是「八卦」了,也就是说,这个情形是实际存在;也是慎重的多香魅所达成的结论。这可不是小事。
「难、难道沙织你……?」玲因感到困惑而嘴巴不灵便起来。相反地,沙织露出游刃有馀的微笑说∶「讨厌,我怎麽可能强迫她写呢?而且这麽细密的报告也没办法花一个晚上就完成吧!对了,这报告听说也送到薰那里去了。」她的语气似乎是说这份报告是薰委托多香魅作的。只除不敢妄动的自己一个在外,其他如薰、多香魅、和沙织都在暗地里动起来。
沙织一脸认真地注视哑口无言地呆呆站着的玲。
「想要的东西,不用力夺取是无法到手的。对你来说如此,对薰也是如此。」不必说,玲也十二万分知道这个道理。
「沙织,这件事就交给我这个安藤来处理吧!」玲咬紧牙根低下头去,低声凛然地吐出这句话。
在禁卫队本部的武道馆内,薰代理连队长所率领的第一大队干部将领,正流汗做着剑术训练。
「下一个!谁快点上前!」穿着吸汗尼龙所制成的西洋式贴身武道服,薰高声叫着。因为薰迫人的气势,干部们面面相龃,没有人敢出声。过了会儿,薰直属下士。兼任本部中队与第一大队副官的百合站向前去。
对照於薰从少女蜕变至成熟的女性的躯体,百合的身体显得过於细瘦。即使有基於安全性考虑而装入的护胸,十五岁少女A罩杯的双丘跟薰的胸部简直是不能比的瘦弱。不只是胸部;腰部的线条、和大腿的腿肉形状连称为青涩果实都有困难。
禁卫的剑术训练为了摹拟实战时的紧张感,除了护肘、护膝、和手套外一律不着其他防具。少女们的身体曲线是一目了然。
互相行礼之後,使用硬质塑胶材质的模拟刀开始激烈地对打起来。
「你不觉得大队长最近心情很坏吗?」「简直是到阴气逼人的地步。」「但是那又有股不同的魅力!」看着像实战中反覆不停以剑对砍厮杀的薰跟百合,打定主意在旁观战的少女们窃窃私语着。她们就算是军人,也同时是年轻女孩;被比试中两个人非比寻常的气势给煽动起碎嘴的冲动。先不管那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比试渐渐白热化,但是在体格上和实力上的差距实在太大,始终单方面攻击的薰终於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百合被逼进墙角;又被打落她的模拟刀後,瘫坐在地上。
「到此为止!解散!」第一中队指挥官。矶村美里中尉发布整队的号令。喘息不止的百合止想站起来时,被薰给制止。
「解散!敬礼?」当其他所有人往更衣室走去而前後消失在走廊後,薰向百合伸出手。
「我很抱歉。」薰小声地说。百合的眼瞳顿时雾了一下,她站起身。
「您怎麽了,大尉殿下?这阵子您实在不寻常,就剑术来说,剑技也因躁进比以往来得不成熟……虽是僭越了,但请问您有什麽烦恼吗?」薰看着少女,心口突了一下。满脸担心神色望着自己的百合叫薰胸里热了起来。
秘密思慕的皇帝被幽禁在皇宫的谣言、多香魅的报告对此事的总结、和亲友玲不知是否在暗中策划着军事政变等,都让薰的心思混乱不已。
在读多香魅的报告前,不断告诉自己没有这一回事,但现在已不能这麽做。
薰失去了心中的支柱。
薰小声说着∶「没事的。」并抱紧了百合细瘦的肩膀。十五岁还没发育的少女的胸部上压着薰D罩杯的隆起,百合感觉心头小鹿乱撞。薰对这个之前当做妹妹的少女,开始有另一种不同的亲密感产生。
「野中曹长,接下来我说的事希望你能保密。」百合轻轻点点头。薰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剑道服传了过来。比起那个跳动频率,百合的心跳得更快。
「我从你那里听到的谣言可能是真的;虽然我还无法完全确定。但是玲她们正意图发动军事政变好保护皇帝殿下。」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百合一脸惊愕。她没想到之前告诉薰的小道消息竟演变成这麽夸张的局面。
「我到底该怎麽办呢……」薰喃喃自语地说着。她的口气中,早已不复存在日常的威严感。
「大尉殿下,请振作起来。大尉殿下应该不是那麽软弱的人才对呀。」听了百合饱含情感的激励,薰自嘲似地一笑放开百合。
「大家都对我大有信心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不!大尉殿下是既坚强又温柔的人,是我……最……喜欢的大尉殿下……!」百合的声音颤抖着。但是这些话对现在的薰来说,只是沉重的负担而已。
突然,薰连同连身的靴子跟剑道装一起脱光,瞠目结舌的百合眼中映出令人目眩的四肢。挺胀的胸脯,细柳叶般的腰肢,还有薄薄一层毛发。百合为薰的美丽心乱如麻。
「对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把我赤裸裸的样子给昭成大人看;为了让他承认我是女人……」薰抓住百合的手导引到自己的秘处,那边已微微地潮湿。
「那时,昭成大人教会我什麽叫做性的快感。自此之後,我只要一想起那个人,身体就会像火烧一般难受得不得了。」「骗……骗人……你骗我。」少女的眼眶浮出泪水反驳。
「是真的,证据就是……」薰把按在自己私处百合的手,熟练地动了起来。因紧张不断发抖的手指巧妙地刺激到敏感的地方。很快地,从薰的里面流出热热的汁液,指尖缠住细亮的丝线。
百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憧憬的薰殿下竟然会做这种事,想法混乱到快全身血液倒流了。
「这是骗人的,我不相信!」少女用尽吃奶力气甩开薰的手,掉下大滴大滴眼泪转身跑走。
宽广的体育馆只剩下薰一个人,薰叹了一回气。
终於忍不住说出来,而伤了重要的人的心;自责感挥之不去。但在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重视对方才想给她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面,想打破自己完美的假象。
即使如此,罪恶感还是不断苛责薰;薰顿时觉得好需要依靠。
下意识地念着皇帝的名字,到最後,自已还是最爱恋昭成。读过多香魅的报告後,那个每晚都出现在梦中的人。一梦到他,下边就湿漉漉地瞬间火热起来。
然後,为了镇压肉体中骚动不安的情欲,反覆地自慰。
薰跌坐在床上,秘处还残留刚刚百合用手触摸的感觉。薰的上半身躺下来,这次换用自己的手爱抚,从方才就湿到现在的秘穴像泉水般涌出滚滚爱液。
对薰来说,自慰不过是复习与昭成帝之间的回忆的一种方式。於是也大概只沿着裂缝抚摸搓揉就十分足够;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
夜夜反覆的行为累积之下,薰开始寻求更进一步的刺激。不知不觉中,身心变成会去追求快感。
罪恶感发生制止作用已成为昨日的历史,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薰变得自暴自弃,而顺从欲念的支配。对百合的举动,有大半也是因为如此吧!
「嗯ㄣ……鸣ㄨ……啊!」薰揉搓颤抖的乳房、摆动着细细的腰肢、粗暴地搓弄柔软的肉与敏感的凸出,满溢的爱液流到腿上的感觉更加强了兴奋。
用手指捏玩挺立紧致的胸部的小突起後,汗水渗遍柔软水嫩的肌肤。摆动高高翘起的臀部,丰满的双乳也跟着晃动。
从火热的泉源中溢出的爱液,像河的流水滴落薄薄的草丛和大腿上。蜜汁泄湿草丛变成了湿草原,柔柔细细的毛尖沾上许多水滴;爱液流过湿草原到达肚脐边。
薰把身体交给幻想中理想的男人,那就是小时候的昭成和现在的昭成帝。
把双峰压在地上的薰,用两手刺激秘唇。虽然不至於把指头插进秘穴里,最近却学会玩弄充血敏感的小凸起。全身为了这新知晓的悦乐不停颤抖。
「啊……嗯ㄣ。啊啊ㄣ!」身体里到处冲撞的快感,使少女到达官能的顶峰。
「嗯ㄣ嗯嗯……!」瞬间身体好似浮在半空中,之後就是一片寂静。沉浸在馀韵里,身体重重掉在冰冷的地板上。相对於身体的舒服感受,薰却禁不住流出泪来。
首都夜幕低垂;天空中的云低低的,似乎将要下雨。
在霓虹闪烁的热闹街道上,下班的人们赶路回家。政局的混乱和社会情势的恶化摆在一旁,帝国首都总充满喧嚣的活力。
无视於街上的一切,玲坐在前往国防总署的计程车上。
这十年来,首都因为二次开发风潮,从湾岸地区到市中心改变相当大。
国防总署也从古典式样改建为具未来感的智慧型大楼;那也是玲将要拜访的出差禁卫连队长。五月有马大尉的所在地。
得到多香魅报告书的玲,终於要把怀抱多时的「起义」付诸实行。但是这时要求是好友同时也是代理连队长。薰的同意,她认为时候尚早。就算以报告书为後盾,要薰首肯的话,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吧!她想。
所以事前的准备是很重要的;只要让连队长站到自己这边,再说服薰就容易许多。基於这个想法,她假装有事报告而前往国防总署。
在正门口下车後,门前的卫兵没劲地行了个长官礼。玲面无表情地回礼。
自春初到秋初,好色无礼的家伙非常多;其中甚至有人想蹲下去偷窥禁卫的短裙内容。虽然禁卫将士们不太介意,但玲想到连保护帝国的军队中也有这种人时就生气。不管如何,玲现在穿着外出用的长外套,守卫们似乎不感兴趣。
玲进到总署大褛後,就看见禁卫连队司令部的连络官站在电梯门旁。
「山回大尉。」听到玲的叫声,连络官转过身来。
「是安藤啊,怎麽了?」「有要事向连队长报告,因为本周轮到我当轮值官。连队长殿下在吗?」「在啊。但刚才田贯参谋本部长来了之後,我就被赶出来。」「参谋本部长来了?」禁卫与参谋本部向来不和;玲有不好的预感。
「安藤,就算我们军阶一样我也算比你年长;就听听前辈的忠告吧!」「什麽?」突然来这句话,玲惊讶地问∶「你突然这麽说是什麽意思?」「跟参谋本部尽可能不要冲突;至少不要在这里。懂吗?」「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啊。」「是吗?那就好。」说完後山口亚矢连络官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玲也笑着回礼;但内心却跳得很快。
待亚矢离开後,玲叹一口气;果然姜是老的辣啊!玲苦笑着想。
跟禁卫本部不同,在这充斥无机质感觉的建筑物中,连队司令部的辨公室位於十四楼。玲到十四楼後,意料之中一个人也没有。为消磨时回,玲眺望窗外的景色;在大都会的漆黑夜色中,看到首都的象征性建未物。Tokio塔上的灯光。
据称有三百三十三公尺高;在帝国内也是最高的建筑物,似乎象征着首都与帝国永远的繁荣般威风八面地竖立着。但现实是如何呢?帝国已从骨架底盘开始侵蚀,整个摇晃不稳起来。
「也许我正踏着关系这帝国未来的一步……」十八岁的少女,一个人喃喃自语念道。
这时,玲感觉好像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说是呻吟又有点不像,是非常奇特的音色。仔细静神倾听时,又不见了。当玲以为是错觉时,声音又再度传来。这次比上次更清楚。似乎是从连队长室里傅出的;玲好奇地把耳朵贴到门扇上。
「嗯、嗯ㄣ……嗯啊……」他立刻感觉不对劲,抓住门把;门却上了锁。玲听出那是五月连队长的声音。
「呵……呜嗯……」五月的声音中,似乎有某种痛苦和挣扎的痕迹。玲慌张地用力敲门。
「连队长!连队长殿下!我是安藤,请开门?」在玲叫喊之後,门内的人有了动作。门终於开了,在门後是个穿戴许多勋章的严厉男人;正是参谋本部长。田贯完尔少将。
「你这个不知礼仪的鲁莽东西!」少将冷冷地横了玲一眼,大摇大摆走出办公室。玲沉默地日送他的身影离去後,她踏入连队长办公室内。背着门垂头丧气地坐着的五月落入眼里。
「连队长殿下?」她静静地阖上门走近五月。「您怎麽了?」「不要看我!」但是,玲看见了;看见二十八岁成熟女性颤抖不止的肩膀和她的乱发与她含泪的脸庞。而且,在略厚却高雅的嘴唇周围沾着大量的白浊液体。
玲瞬间了解了所有真相;关於在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什麽事,还有在五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玲的心顿时被忿怒和绝望还不足以形容的强烈感情给充塞、支配住。因事情太超出想像,也来得突然;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是丢脸……」五月说∶「你尽可嘲笑我;轻蔑我也可以……」「我怎麽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跟那个参谋本部长……!?」玲咬牙切齿地问;五月应该也对参谋本部感到厌恶才对。
「是为了连队……」「连队长!请明白交代清楚!」玲真挚的眼睛直视着五月;终於,五月像放弃般吐出事实,却让玲更大感震惊。
「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吧!我……被那个男人强暴了。自那时候起,好几次都在这里……」五月把头抬高望向天花板,一道泪划过脸颊。「刚开始我想乾脆自杀算了,但到最後却做不到。所以现在如此苟延残喘地忍辱活着。」面对简直无法接受的打击,玲全身僵直站着不动。
「连队长,属下不懂。为何你要就此忍气吞声承受这一切呢?」「为了保护名誉啊,不管是连队还是我的……」擦乾脸颊,五月继续说道∶「一个女人有些事是不能去做的;不管那件事再怎麽正确。」这次把头垂得低低的五月,连玲看都不看地说。
「我不能接受!这种事,在下一点都不能接受!」玲反覆大声叫着。五月空虚的视线,没有焦距地漂荡在室内的半空中。
「是吧。也不只是这样而已。也许在我的身体深处,有个东西觉醒了也说不定;也许我早察觉自己对这行为,边感屈辱却边感到快感……」「请不要说了!」禁卫将士的全体上下,都非常尊敬连队中最年长的五月。在全由未婚少女组成的禁卫连队里,大部分的士兵军官以结婚为退队的主要原因。早一点的人在十几岁就结婚也有;平均说来,大概在二十几岁前半就嫁人。
可以进入禁卫队,不只是一个人,也是整个家庭与家族的莫大荣誉;增添许多结婚时的光彩。
而社会上也有把进入禁卫队当成是婚前新娘课程的趋势;事实上,玲的父亲也是如此,才要求玲进入禁卫队的。在禁卫队中,有美丽外貌个性又好的五月,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却还没退队,全是因为禁卫队员对她的爱戴所致。
薰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不知她会做何反应?玲突然浮现这个念头。
五月看着眼前少女困惑的脸,悄然把腿张开来。禁卫军佐阶级所穿着的边扣式短折裙和包裹住双脚的黑色贴身丝袜,表演了大人的成熟色香。卷起一点点裙子边,把手放在穿着黑色蕾丝内裤的秘部上。
「你瞧,即使是现在。」五月说着,把濡湿的手指给玲看∶「我被强迫含进那个男人的束西,但我的」女性部分「却这麽愉悦。」五月的态度,看来几乎是大刺刺地诱惑着玲。玲把身子退後的同时,边想起来访的目的,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玲挺一挺身,清清喉咙说∶「连队长,今天就先下班吧!在下送你到你的住所。」於是急促地催赶五月;玲想,要在这个参谋本部长出入频繁的是非之地,与五月坦诚起义的想法并不妥当;还是五月的自宅比较安全。
玲用传呼机连络到山回大尉,拜托她准备接送的车辆。
离国防总部西北数公里之遥的,就是内务部。在内务部大楼内的公共安全情报部,此时情报员们正为收集情报忙得不可开交。在总理辞职、内阁总辞的局势下,把握危险份子的动向是情报局当前的要务。与警察署和帝国宪兵司令部同部连线的情报局,是公安局的中枢。其中工作人员大部分是分析师,主要担任情报分析的工作。
与对加班早有心理准备的繁忙地工作着的工作人员们不同,公安武官。富士志朗少佐正在办公室的一个小角落,和一名年轻女性谈笑着。她是新加入的分析师。小京花香。
「你刚被派到这里一定感觉很不安吧!要不要给我看看啊!……」「看……看什麽啊?」「我当然是指花香小姐你啊!会在这个时候被派遣到这里,你一定有从以前就开始研究的专门领域吧!到我的办公室来,给我见识一下吧!」志朗笑着说完後,突然从背後传来别的女性的声音。
「你们两个人怎麽了?」那里站着一位一副女强人样子的女性;原来是志朗的秘书。岩中友美。
「哎呀,友美,怎麽这个时间还在呢?」没有一丝动摇的志朗回答。而友美也同样地大方地开口道。
「是的,我忘了东西回来拿。我打搅你们了吗?」志朗抓抓头苦笑;虽然已经获得下班准时回家的许可,但自认是志朗监督的友美,却眼中发光般盯着志朗看。
「看来你们变得很熟嘛?」「不……没有啦!也没那麽熟啦!」「是吗?希望你要」狩猎「的话,请在办公室外再做好吗?」能干的美女秘书,留下带刺的话语转身离开。
当然,志朗也没有要留下友美的意思。看着友美远去的身影,志朗抓起一脸困惑花香的手,走向武官室。
身为派遣将校的志朗,他的办公室是间小不拉几的房间。其实因为与宪兵队司令部连线作业的缘故,要他来处理的工作也大部份只是事务上的文件作业而已。
但是志朗不愿意局限在已知的情报上,他还是用自己的脚去跑情报比较多。
先不谈这个,在房门关上还没十分钟,志朗就为了甘美的滋味呃舌。
「不……,不要嗯……不行……你……不是说只是看看而已吗?」在沙发上横陈着半裸的新分析员,她己为「破晓的狩猎者」的舌技气喘咻咻。
嘴巳上虽还不愿意,但身体这边早就放弃抵抗。
「所以说,我正在看啊!看看你的味道究竟如何。」志朗高兴地笑着,边对裙子大大卷起曝露出来的下腹部继续舌头的挑逗。
「这、这太过份了……」「真没想到你会这麽说,你这里不是很舒服吗?」志朗发出猥亵的声音吸吮花香的秘部。
「啊……!不要,那种地方……」淫荡的声响叫花香的精神呈短路状态,全身开始无力起来。而一方面,志朗把脸埋进散发大人成熟色香的草丛中,舌头滑进花瓣中间。
「啊啊啊啊啊丫丫丫丫!」花香突然发出很大的叫声;志朗抬起头来,越过散乱的头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那麽我们也该进入重点部份了吧!」「呜……嗯。进来吧……」「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再作弄我了……快点插进来。」花香的脚缠上志朗的腰;志朗没办法地把家伙从军裤中掏出来,压在湿漉漉的花瓣上;没有任何抵抗,肉棒被吞没至根部。
「鸣嗯嗯……动一下啊……」志朗顺着她轻轻运动起腰部。
「那麽,我们回到先前的话题喔。」「好、好啊、啊°°」花香很快现出恍惚的神情,手伸进凌乱的套装上衣里。快乐的女分析员,自己连同胸罩一起抓住乳房,不停地搓揉。
「啊阿……我的分析是……呵、鸣嗯…这次组阖……嗯嗯……会是由拥太后派的人马啊啊嗯……掌握实权喔喔嗯嗯……「花香用着娇艳尖细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志朗为了不让她因太舒服而说不出话,调整了腰部的动作速度。
「呼……这麽一来,拥帝派的家伙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吧!」抽送速度慢了下来後,花香自己摆动起腰部想回到原先的律动。
「呜……那时,啊……你会怎麽做ㄛㄛㄛ嗯嗯嗯……?」志朗沉默;花香又问了一次。
「你、你到底是帮那一边呢ㄜㄜ……?」「要说帮那一边实在是……我只是走自己相信的那一条路而已。」「是吗……」突然,阴道很强地一紧缩∶「你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罗!」不知何时,花香的手上多了一只像是没有羽毛的飞镖的刺针。目标当然是志朗。
但是,刺杀用的凶器并没有命中目标的;在那之前,志朗早迅速地压制住花香的手腕。
「真是夸张啊。」志朗不在乎地随口说着;也不管花香用力紧缩,志朗的腰开始激烈地跳跃。
「啊!」刺客发出悲鸣声∶「不、不要!?」叫声愈来愈虚弱,志朗更增加动作的激烈度。磨擦产生的热度,使她的肉体慢慢唤醒快乐撩原的火焰。花香的「女性部份」开始顺应那个下腹部被戳突的感觉。在直接从太后那里习得技巧、有着「破晓的狩猎者」绰号的志朗面前,花香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分秒消逝,憎恶变成了肉体的悦乐。志朗像是要确定一般,深深把腰打进花香深处。
「嗯、嗯啊……呵呼呼呜嗯°°」因高超的性技,花香手一松,手上的尖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乎同一时刻,志朗变换了花香的体位。
花香变成四只手脚趴在沙发上,自己高高翘起屁股摆动着。她己不在乎暗杀志朗如何如何;而完全曝露出女人的本性,花香已成为快乐的奴隶。
「啊!啊啊……好棒——」志朗察觉到花香的高潮即将来临,便一把捏住含住他的家伙的柔唇旁边的小突起。
「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ㄣㄣㄣㄣㄣㄣ——!!」伴随疯狂的叫喊声,志朗在秘穴中放射火热的汁液。花香边感到汁液的热,边掉入无意识的黑色深渊中。
「真是的,这下事情可麻烦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志朗,整理好花香的服装後,正想来「饭後一根烟」而点火时,秘书的岩中友美又再次出现在门口,看来她早看穿了志朗嘴馋的行动模式了;但她出现的时机也算刚好。
「嗨,友美。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你把这女性交给宪兵队呢?」「发生什麽事?」「嗯、有点事。」志朗避开话题。友美却眼尖地一眼看到掉在地板上的深红色内裤。
「但是,该吃的还是吃了吧!」「真是伤脑筋啊……」志朗边抓抓头边苦笑。
下着雨;就十二月而言算是很少见的豪雨。
在禁卫连队本部的执勤室内,薰呆呆地听着雨声。
「我是矶村中尉,要进去了。」是薰的部下;矶村中尉的声音。
「代理连队长,我拿休假回家的士兵名单来了。」禁卫连队,除了安置在国防总署的连队司令部外,还由各有两个的大队和中队组成。实际执勤部队的战斗大队,每周担任皇宫不同地方的戒备工作;而後勤的部队队员则轮流休假。薰接过名单,快速地看了一遍。那上面有作战将校多香魅的名字。
自完成关於皇帝的报告书後,她一直闷闷不乐,也许是想换个心情吧!薰这样想。
「辛苦你了,你可以下去了。」在美里敬完礼後正要踏出房门时,薰突然想起某事叫住少女。
「矶村中尉,野中曹长呢?」像这种文件,通常是由百合拿过来。
「野中曹长似乎忙於大队里的事务;是在下志愿代替她拿来的。」百合跟薰一样,同时兼任连队本部中队与第一大队的职务;必须处理许多杂事。
「是吗?」薰小声说。
美里退出执勤室後,薰无力地摊在桌上。百合不来报告的原因再清楚也没有了。
薰虽已深切反省白天在武道馆做出的傻事;百合必定受到打击了吧!大概,今天一整天都会被避不见面也说不定;不,在这之前,明天之後,我们能跟从前一样相处吗?薰的心情愈来愈沉重。
剧烈地打在窗上的雨,看来还不会停。
隔天早晨,咋天的雨简直像没下过般地万里晴空。
从留在各处的小水洼,才能看出昨日下雨的痕迹。禁卫本部前,繁忙的国道十四号线上正川流不息;主要是市民们上班的车潮。是每日重覆的日常情景。薰站在大门旁看着往来车群。
三不五时,有经过的少女向薰敬礼後出门;是休假的士兵们。薰在少女群内,发现了披着外出用大衣的多香魅。
一如往常闷闷不乐的多香魅,看到薰无力地笑了笑。
「立花大尉,你还好吗?」虽轻轻点头,多香魅的心中却有很复杂的感觉。关於皇帝的调查报告,给予薰多大的冲击,用膝盖就能想像出来。薰才是那个内心最不平静的吧!
本想就客观角度作出报告;没想到这会成为赞成起义的将士的最大筹码。更何况,屈服於强行起义派的将土的威胁下,多香魅巳把报告书交给了她们。薰看到多香魅苦恼的神情,正想对她说些什麽时,大门前停下一台计程车。从车中下来的是薰的好友。玲。薰跟多香魅都不知道,她是从连队长。有马五月的住宅直接来上班的。
玲看见两人,展开了笑脸。
「代理连队长,还有立花大尉。真巧,我刚好有事想与你们商讨。希望你们可以拨出些时间给我。」看到那个过份清爽的笑容,反而让薰她们不安起来。薰像是要摆脱不安感般,用严厉的口气对好友说。
「安藤大尉,应该是轮到你的大队担任宫城警备吧!你到底消失到那里去了。」「我的报告也包括那个。」「那麽,我现在就想在这里听听你的解释。」玲从随身公事包中取出一叠文件,交给来势汹汹的薰。瞬时,多香魅的表情凝固住;而薰也知道那些文件是什麽。封皮上面印有「极机密C」字样的文件,正是多香魅所作的、关於皇帝的报告影印本。
「为什麽你会有……」薰一脸狼狈地间。多香魅也没有想到,被威胁交出的报告影印本竟然会在这时出现。
「我们先进去再说。」当玲催促两人进去时,沙织从连队房舍急忙地跑过来。
「不好了!发表新内阁成员名单了。」由於突如其来的内阁总辞,政界一片混乱。下任内阁成员名单,迟迟未能决定;这使帝国在这几天陷入无政府状态。现在终於决定内阖成员名单,但从沙织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什麽严重的事件。
「新总理是东城日出男;内阁几乎所有成员都是拥太后派的人。」在场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消息;东城日出男向来是中间路线的代表,要是他组阁,他不可能不考虑保皇党和太后派两派势力的平衡。
因为政局会如此混乱,一开始也是因为两党的对立所引起。但如今却不考虑後果,发表如此的内阁名单,只会让人联想这後面必定有某些政治阴谋存在。而且,很明显这是太后派排挤保皇党人的举动,今後他们必定会进一步彻底除去保皇党。
薰感到战栗;事态巳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了吗?虽说保皇党人总大肆批评禁卫连队,但是太后派的领袖。本间进之助带领的参谋本部跟禁卫队之间的关系却更是水火不容。照这样发展下去,玲所担心的禁卫连队的解散即非常有可能成真。
「沙织,紧急召集所有的干部将士!」玲毅然地下了决定「可以吧,代理队长?」惊吓的看着亲友的薰;她看到玲直视她的眼神中,清醒而没有一点阴霾。薰只能点头答应。各式各样的信念混杂在一块,禁卫连队与帝都的命运有如风中之烛般摇晃着。
南北狭长、由四块大陆所组成的Japon帝国;在这具有二千六百年悠久历史与传统的国家中,正吹起巨大的风暴。风暴的中心,则是建国以来一直是帝国中心的首都;Tokio市。
而皇宫则位於这个都市的中心位置;在位处北方的禁卫连队本部,正发生要揭开这一切动乱的序幕的事态。两层楼高、具古典色彩的红砖瓦建筑物,就是连队本部。建筑物的一楼,在连队长执勤室隔壁的将校会议室中,薰一脸沉重貌。
在宽广的会议室内,薰的好友;同时也是连队里另一个支柱的玲,声音清彻地回响着。
「各位,关於新内阁名单的大概,想必大家已从先前的报导中得知。」玲继续说着「这次组阁,很明显地将以抹煞皇帝殿下的权威为目的;不只如此,背地里还有参谋本部的黑手在操纵,有着军方控制政治的倾向。」「再这样下去,从之前就摇摇欲坠的皇帝陛下的声望和我们联队的生存危机,将被逼进死胡同。」这次换沙织说话。
「各位请看手边的资料;是作战部长所制作有关皇帝陛下的报告书。读了这个之後,各位就会知道所谓皇帝陛下被幽禁的谣言,是有事实根据的。」沙织看了多香魅一眼,以前曾冷静地反驳的多香魅,如今也无法再说什麽。
薰呆呆地想着,到底为何会变成这个局面;但是,她不可能知道原因。她不可能知道,到底报告书是经由哪个途径到玲她们的手中。
「现在我们若不采取行动,我们将会後悔一辈子。」军医官的牧村真理奈如此说道。
「我们的目的,是尽早一日解放皇帝陛下。因为那才是把当今混乱的国政导回正途、为人民谋求福祉的解决之道!」管理主任。高岭泽理保也同一口径说道。
不知何时,在薰看不见的地方,军事政变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真理奈和理保是跟沙织和多香魅一样,同为薰所统筹的本部中队的将校。薰觉得自己的墙角被挖了个洞。
在会议室集合的将校中,玲与沙织是强行政变派;玲的部下、高桥南中尉和板仓惠美中尉就不用说了,连真理奈和理保也赞成,而多香魅和补给中队的花见秋穗中尉则保守着沉默。如今,站薰这一边的,只剩在代理连队长职务前就带领的第一大队的矶村美里中尉和浅香正枝中尉而已。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起义吧!薰!」玲看着薰说。而薰躲避了玲的视线,开始逃避现实起来。
就像多香魅因为压力暴饮暴食一样;薰为逃避现状而去追求性的快感。不过在会议中,不可能摆明着自慰,薰沉浸於淫秽的白日梦中。把薰从白日梦中拉回来的是玲。
「代理连队长……喂,薰!」突然惊觉抬起头来,薰被所有人注视着。沉溺在淫靡的幻想时,玲她们与第一大队的两位中尉正争论不休。但是,薰却神游太虚。最後还是玲叫她才回过神来。薰为了不让她内裤开始因为爱液湿透被知道,而紧紧闭住双腿。
但是这动作,反而刺激了敏感的下半部,更大量分泌弄湿内裤底。意识到这事情,薰终於开口。
「你们有仔细想过起义意味着什麽吗?失败的话,我们就成了叛国贼。难道我们要把下阶士兵卷进这一场纷争中吗?」「卷入?」玲的表情变得愤怒。「不是我们把他们卷入;而这早已是禁卫队全体的问题了。你才要好好想想,我们被骂是」皇帝的後宫「;又被说是我们玩弄皇帝并把陛下幽禁在皇宫里!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什麽都不做也会被当成是叛国贼!」「说的是,」沙织也跟着说。「老考虑失败的话,怎麽起义呢?」薰转而向多香魅求助;玲与沙织锐利的视线盯着多香魅。向来沉着冷静的少女,此时也禁不住低下头去。「我、我是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就现在的多香魅来说,这己是她最大的努力。
「没有武力、连队没有团结,计划就不会成功。我们同心协力一起救出皇帝陛下吧!」玲用力说道後;突然出现笑容。「薰,别担心。下士官和士兵们一定会赞成我们的决定的,因为我们是保护皇帝的禁卫连队啊!为贯彻正义,我们不需要再犹豫!」的确有道理;玲更进一步用下一句话逼薰做决定。
「何况,这件事,连队长也给予同意了。」一瞬间,会议室被异样的气氛包围。不知是亢奋还是迷惑的情感涌起;薰哑口无言。惊讶使全身肌肉僵硬,下腹部也不自觉地使力,好似要把身体榨乾似蜜汁不断溢出。
「各位了解吗?我们的动向早已被内务部情报局给盯上。如今,一刻也不能再犹豫了!决定实行起义,别忘了各自的使命!」玲如此概括决议後,解散了会议。
薰既无法站起身,也无法说出任何话。对这样的薰,多香魅以随时要哭出来的神情敬礼後离席。玲她们,也一起在多香魅後,退出会议室。安静无声的房中,只剩薰一个人。多香魅和秋穗、甚至连队长也支持起义吗?自己要如何是好?
薰很烦恼。所谓禁卫连队是军队;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下命令的是自己。薰的肩膀上,重重扛着禁卫的荣誉、部下们的荣誉、和大须家的名誉。
软瘫在椅子上,薰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裙子之内。那里从刚刚就湿到现在。
薰的手指,就内裤上玩弄秘部。时而顺着摸、时而轻压一下地反覆动作着。
吸饱蜜汁的内裤开始渗出小珠珠般的水滴,滴落到椅子上。一只手伸进内裤里,指尖碰到了柔细的毛丛下充血而敏感的突起。霎时,全身好似有电流走过。
「嗯嗯……!」薰摇晃地站起,解开上身的钮扣。烦躁地把半边的肩膀扯出,粗暴地拉下包住两个膨胀的球状物的胸罩。像布丁一样,挺翘的双峰暴露无疑。鲜红的顶端,紧缩地站起。
以指尖捻转硬硬的乳头。
「啊……呵啊啊……」火热的气息从红色的嘴唇中吐出,上半身摩擦着会议桌。抵在桌上的乳房因挤压变形,举高腰,秘部卡着桌角扭动。
「呜……!」薰的双手更从背後伸进内裤中,内裤早已湿透。十只手指摸到屁股缝,像是要撷取花蜜般,颤抖且大胆地蠢动。
「啊啊啊……!」韵律般晃动身体,不知何时开始,薰幻想自己被三个男人侵犯的样子。为何是三个人;且这三个人是谁;现在薰并没有去思考这些的气力。没多久,薰到达了顶点。
「啊嗯!」薰无力地趴在地板上;室内一片寂静。
沉浸在馀韵中,薰并未察觉门静静地开着一道缝。
「其实不管是谁都好的;但可以遇见水前寺先生真是幸运。」画面转到豪华的房间里穿着草绿色连身裙的少女,边坐在奢侈的双人床上边说。穿浅蓝色夹克和衬衫的青年,拉上窗帘微微一笑。被称为「水前寺先生」的年轻人,正是内务部公安担当武官的富士志朗少佐。
「为什麽?」「因为可以在这麽棒的房间初体验啊!」假称自己是「水前寺」的志朗,在一个小时前,才与这个稚气尚存的少女认识。
位於首都郊外的奇乔尔街,是在闲静的住宅区中专属年轻人的街道。以横走东西的捷运站为中心;北侧是繁华的商店街,南侧是广阔的公园区。顺着南北纵横的街上走去,就可以看到「安米拉乔」这家咖啡店。是一家女服务生穿着极短裙而闻名的店。
一个小时前,志朗在那家店用迟来的中餐。因为是非假日,而且又过了中午用餐时间,店里的客人很少。而,那个少女却是其中一个客人。志朗进店里的时候,她还跟几个朋友待在一起;但没多久,她们就先出店去。她们分手时的对话实在太有意思,使志朗不禁装成若无其事貌偷听。
「那麽!工作要好好加油喔~~」「美加也快点找个男朋友吧!」「不可能的啦!只要我待在禁卫队一天,就没办法丧失处女吧!」「说得也是。嗯,但是可别就丧气了喔。只要你待在禁卫队里,要求相亲的对象一定多到不会放过你。」「是啊,是啊。好男人是选之不尽、取之不竭喔!」「好羡慕你喔!」如此的对话内容。知道少女是禁卫队的一分子之後,志朗的心中浮现了某个计策。但先采取行动的,却是那名少女。
「请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一点都不害怕的少女,向志朗搭讪。志朗满嘴都是草莓蛋糕,脸颊鼓鼓地笑着回应。
「你只是想坐在我旁边吗?」少女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难道,我看起来很饥渴吗?」「没有那回事。你非常地迷人呢!」喝下加进许多牛奶的咖啡,顺便把蛋糕冲进胃中。志朗若无其事地说。
「真是奇怪的人。但是,也好。」少女直直地看着志朗。
「我是美加……你可以抱我吗?」对志朗来说,真是求之不得。结果两个人就来到这个地方。
这房间,是靠近奇乔尔街道不远处;城市饭店的蜜月套房。是志朗为任务,长期以水前寺之名订下的地方之一。在内务部情报局工作的他,任务就是要收集情报。
然而,如果情报来源是女性的话,大部份都在床上完成任务。那也就是他被称为「破晓的狩猎者」的由来。为了出这种任务,志朗在首都的各个地方,都订有长期的房间以备使用。
「哎呀,美加小姐是第一次吗?」「嘿嘿嘿,老实说是这样没错。」「嗯,在禁卫队中,这也算理所当然吧!但是,禁卫兵做这种是可以吗?」禁卫队的入队资格其中有个绝对的条件;那就是必须是处女。当然,在入队之後,与异性交往也被视做禁忌。
「那-?你怎麽知道我是禁卫队的人。」「因为刚刚你的朋友说的啊。」少女一脸「糟了」的表情,伸出小小的舌头。
「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喔!」「这麽说来,契约算是成立了!那,再问你一件事。为什麽你急着要体验?」「你说丧失处女吗?」志朗点点头。
「刚才的女孩们,是我还在学校时的朋友。同班同学里面,只有我进了禁卫队。刚开始当然是很得意,但几个月不见,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初体验过了!真是一大打击啊。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被丢下一样。」美加边说,边仰望着天花板。
「原来如此。那你很後悔进禁卫队罗。」「不会啊。我喜欢禁卫队喔;尤其是代理连队长。」「你是指大须伯爵大人的千金吗?」是在说薰。
「那,你认识代理连队长吗?」美加瞪大眼睛问道。
「没有啦°°,怎麽可能。我只是听说过她的大名而己。」少女突然一脸认真的样子;志朗有点心虚。
「水前寺先生,你-该不会是军队迷吧?」听到预料之外的话,志朗差点喷出来。
「还是禁卫队的迷?这麽说来,你一个人待在那家店想钓禁卫队的女孩;你也蛮好色的嘛!」假扮穿着便服、外貌轻浮青年的志朗,很难被看出是个军人。美加似乎有了奇怪的误解;但对志朗来说,却是再好也没有。不管这个少女可以提供多少情报,就先发挥「破晓的狩猎者」的本事吧!志朗轻轻舔了舔上唇。
「请对我温柔一点喔……」少女的脸颊红了。
「请放心吧!一切就交给我这」奇乔尔街的英雄「水前寺来办就行了。」美加半开着嘴、有点呆住似,望着顺势脱下上衣的年轻人。
「你说什麽?」「未成年人最好不要知道比较好。」「啊!你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嘛。如果我是小孩子的话,你就犯罪了。」果然就算是志朗,面对比自己小十岁以上的对象时,也很难进入一般的情景中。
「那,就来点大人的游戏吧!」半裸的志朗紧紧把美加抱过来;少女由於紧张而身体僵硬。志朗的手指,以纤细的动作,顺着脖子的纹路,一路抚摸至短发发根。美加的四肢更加僵硬了。
「你不用害怕。我们说点话吧!对了,谈点禁卫队的事。」边舔耳朵的志朗提议後,美加吐着小小的喘息点了头。她用稍稍沙哑的声音开始谈。照这看来,她在连队里,似乎是很出名的八卦广播站。
志朗开始慢慢退去她的连身裙,边注意听她的话。也没有忘记不时以舌尖爱抚。在连身裙下面,出现白底上缀着草莓图案的比基尼型小内裤;当志朗翻起时,她一脸害羞的样子。接着看到了,跟包裹小而圆滑的双丘同图案的胸罩。志朗的手伸到内裤底部,碰到木棉的质地。这时,美加小小声说。
「等、等一下……内裤弄脏的话,就不好了。」对她的反应,志朗有些目眩。虽然到今天,已与不知多少人同过一张床。但跟美加年纪的女孩作,还是第一次。从志朗来看,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多少心有不忍,但为了得到情报,也是不得巳的。
缓慢而确实地,少女转变成出生时赤裸裸的模样。拿掉胸罩,可爱的小小膨胀物被解放出来。当最後的一件;草莓图案的内裤从双脚上被取走时,美加一言不发地紧闭着双眼。
「你不用这麽紧张呦。对了,继续我们的话题吧。譬如说,像是美加喜欢的代理连队长的事情。」少女闭着双眼,点头。
「那个人真的很棒。我本来对贵族没有什麽好印象;但那个人就是不一样。」志朗为了扯出更多情报;小小的双丘、挺立的顶尖、腹部侧边、还有大腿等地方,他都温柔地爱抚各个场所。
「啊……呼……」对薰赞美的言词变成了火热的呼吸;身体微微颤抖。
「她真是被所有人尊敬呢!」说着,就把脸靠近生嫩的下腹部。对等会儿将发生的事的不安与期待,叫少女的蜜汁慢慢渗出来。志朗的舌头舔取了些透明的汁液。「啊嗯……那是……当然的啊……但是……」志朗停下动作。
「为、为什麽你要问这……些事呢……?」「再怎麽说,我也是个禁卫队迷。听你说这些事,我比较有」性「致啊。」「那、那样很变态耶°°!」「那我们不要做好了。」立刻很不在乎地回答。
「啊啊,不行°°!」美加继续刚才的话题;关於最近,在将校之间充满不自然的气氛。尤其是第二大队长。安藤玲及技术将校的小岛,与作战部长。立花多香魅之间更是如此。
而且,美香今天早上还目击到薰、玲、多香魅,三个人口角的现场实况。对少女的谈话内容,不管是哪一个消息,志朗都非常满意。
「真是有趣的故事;那麽我就给你奖赏吧!」志朗迅速地从裤子里掏出他的分身。
美加的秘部,早因自己的爱液和志朗的唾液连肛门都湿成一片。志朗让少女趴着,屁股略略抬高。因期待和不安,尚在发育的身体不停抖着。但是,少女怀抱的酸酸甜甜的憧憬,却被残酷地背叛。
「呜!那、那边不是!?」巨大夸张的家伙,竟然压在无垢的花蕾上;而不是一张一缩的花泉那里。
「无所谓。反正我是变态嘛。而且,美加要丧失处女实在太早了;不过,想想这也算是一种处女丧失吧!」志朗把他的分身大胆且温柔地埋进颤抖的花蕾中。
「啊呜!好、好难过-!?」因强烈的异物感,少女呻吟出来。但是,志朗卓越的技巧,高超地中和了美香感到的痛楚。美加的脸上,开始混杂苦闷跟恍惚的神情。没多久,少女紧咬住的唇泄漏出热情的喘息。
「啊嗯!感觉……好奇怪!?」志朗以指尖搅动着蜜泉,边动作着腰部;少女也下意识地举起臀部迎向志朗。
不绝如缕流泄的蜜汁,沿好几条丝线如雨滴般滴落下来。
「不、不行了!我要疯掉了ㄜㄜㄜ!」甩乱了头发,美加到达快乐的顶点。
「啊啊啊鸣嗯嗯嗯嗯!!」志朗也把挤上来的火热的东西,一口气喷发出来。在直肠内放出白浊的液体後,他慢慢抽离身体。无力倒在床上的美加,就这麽不醒人事。
「感谢你的协助。」志朗低语後,快速地收拾善後。
约过五分钟後从房间出来的青年,把美加的事,交给柜台的收银小姐照顾;之後拨了通电话到自己的办公室。
昨晚,志朗被大胆地潜进情报局的刺客袭击。虽说就职务上而言,可能被怨恨的对象大多;但昨晚的刺客事件具有特别的意义。要能把刺客送进政府机关里面,必定是背後的主使者拥有相当大的权力。
「这里是内务部公安担当武官室。」电话的另一头是个女人的声音;是秘书岩中友美。志朗立即向友美确认引渡给宪兵队後,女间谍的状况。
「那个嘛。宪兵队供称他们对这个女间谍一无所知。」友美的回答,让志朗再度肯定;这个事件一定是被背後的有权人士给抹去了。
「我想也是这样。哎、算了。还有,友美,我等一下接着要去另一个地方,你可以准时下班了。」志朗挂掉电话;远远望向大厅外。
「情势走向诡异的方向吗?」志朗注视着鲜红的夕霞笼罩的天空喃喃自语。
苍白的月光,漂浮在午夜黑暗的禁卫队宿舍中。
坐在床上的薰,向薰请她坐椅子上的百合说话。
「你说有什麽事要商谈?」十五岁的少女只是低头,不发一语。过熄灯时间後,百合才来薰的房间拜访;她似乎心中藏着什麽心事。
在贵族社会的Japon帝国里,不可思议的是,只有在军队里没有身份上的差别。
老实说,就算身份再怎麽高贵,再也没有什麽东西比一个无能的指挥官所统筹的部队更脆弱了吧。
所以,能力至上主义,方才是军队的本质。在军队里,所谓曹长这阶级,是下士官中的最高阶军官。而且若是代理连队长直属部下的话,就意味着是精英分子了。
要成为禁卫将校就必须从士官学校毕业;而想进去学校就读的话,除了严格的入学审查外,还必须花一笔钱。所以并非人人都可以入学,就算审查合格後,没有准备足够金钱的人,就只能以士兵身份进入禁卫队,再以实力取得推荐入学的资格。
推荐入学的资格很严格;必须是「就任曹长一年以上,品行方正且容姿秀丽,并具行动力与丰富的领导能力,须由连队长认同者。」庶民出身的百合,是於薰就任代理连队长同时,升任为曹长。应该再十个月就可以得到推荐资格。此时,百合违反连队规定夜访薰的住处,定发生了什麽大事。
「你不说的话,我是不会知道的喔。」薰开口先说。她大概知道百合为何而来;现在,还是由自己先说话比较好吧!
「难道,是那时候的事吗?」薰以犹豫的口吻说的是;咋日在武道馆发生的事件。在百合的面前裸身,最後竟然还让她摸濡湿的秘处。面对薰的发问,少女小小点下头。虽然早料想到了,但气氛还是变得非常尴尬。
「是吗……」薰念道,转而望向窗外;两个人之间流动着难耐的沉默。
百合闪亮的双眼沉痛地注视薰的侧脸,然後,视线沿身型落下。憧憬的大尉,在薄薄的衬衣上披搭着军装的上衣。从上衣的隙缝中,可以窥见透过丝质质地起伏下丰满的胸部和淡粉红色的乳晕。
少女更把视线下移,腰部的下方可以略略看见纯白内裤的形状。在内裤中应该有许多繁茂的小草吧!在那秘密花园深处的泉水,现在也滚滚地涌出蜜汁吗?
百合虽觉得不行,却还是天马行空地幻想着。
十五岁纯洁无垢的身体如火烧一般,心跳不断加快。突然,少女开口说。
「大、大尉殿下。」听见沙哑的声音,薰转过来。
「我,看见了……」看见什麽?薰无言地看着少女。
「我在逃出武道馆後,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大尉的一举一动……而且……今天也……在会议室看见……」薰的表情冻结住了;这、怎麽可能?自慰时的情景;不只一次还两次都被看到!?苍白的脸蛋,下个瞬间又因羞耻飞红。
「我非常抱歉!」百合也许以为薰的表情代表她生气了;她两手紧紧抓住短裙边缘低着头,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过了会儿,百合似是决定了什麽站起身来。用力闭着眼睛,手指发抖地解开自己军服的钮扣。连身制服掉落到脚边;薰哑口无言地屏住气息,她的瞳中,出现一个用少女内衣和稍长的内裤包裹自己的肢体;一个未完全发育的少女。
「野、野中曹长!!」百合保持闭着双眼不动,累积在睫毛上的雨滴纷纷经由脸颊掉落下来。细瘦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
「大尉殿下……,我只能为您做到这里。所以……,所以,请随意地处置我吧!」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把百合逼到这个田地。因为深深的自责,薰回复了日常冷静的理性。温柔地把手放在孤单地站着的少女肩上。
「谢谢你。你有这心意就够了。」百合张开湿润的眼睛注视薰。
「我、我不够好吗?」「不是这样的。」泪水沾湿脸颊的少女,自己用手滑进内裤里。然後,慢慢举到薰的眼前;指尖沾着黏黏的液体彼此缠丝发亮。
「请看,我已经变成这样了……自从昨天看见大尉殿下的样子後,我的身体就怪怪的;下腹部搔痒难耐……」薰不知该说些什麽而沉默着。
「老实说……本来在白天时,想就这件事跟您商量……我并不是故意要偷看的,但是……但是我……」少女一下子崩溃,凄惨地哭出来。
「没关系……己经没关系了……」扶起低声压抑哭泣的百合,薰缓缓说着。少女用红肿的双眼看着薰。
「大尉殿下……」「百合……」这是薰第一次,不加姓和军阶,只叫少女的名字。百合似乎非常高兴,她的表情闪着动人的光芒扑进薰的怀中。
薰温柔地抱住百合;她的军装上衣顿时委落在地。
「大尉殿下……啊啊,大尉殿下!我从好久以前就一直仰慕着您。我的薰大人!」两个人用力抱紧彼此的身体,安静地重叠了彼此的嘴唇。好像这麽做是很自然的一样。一段长长的寂静之後,薰放开嘴唇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挺立丰满的双的露了出来,纯白的比基尼内裤掉到地上。薄细柔软的毛丛形成一个充满魅力的三角洲。
百合也学薰把内裤脱了。尚在发育的小小膨胀物的顶端,可爱的凸起紧缩变硬。下腹部的草丛还很稀薄,湿润的花瓣清楚可见。
赤裸裸的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分别躺到床上。不要说做爱;连同性恋游戏都没有经验过的少女们,只是紧紧贴住对方,一再重叠彼此的嘴唇。
这个追求安全感而非刺激性的行为,虽然并不激烈,但很温暖;如同「美丽」这个形容词的意义。
最後,热情的吐息变成安稳的寝息。
从窗户照进的月光,把两人的肢体衬托的更为美丽。
在百合拜访薰的房间数小时前。
志朗站在文经区地带的三部洱街上,矗立的立花子爵宅前。
从禁卫兵中那名叫做美加的少女口中,得到关於作战将校立花多香魅大尉的情报。志朗出了饭店後,改换军装向子爵宅出发。如果美加的情报是正确的话,多香魅应该因为休假待在家里。
「看来有孤注一掷的价值。」子爵邸的大门深锁,就算是天黑,晚上也才刚开始而已。普通的贵族之家,在这个时间正忙於繁华的社交。但是相反的,宅内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志朗试着推门,门没有上锁。大门无声地打开,走过小小的前庭时,玄关旁似乎有什麽东西动了一下。眼睛仔细凝视。
原来是有漂亮毛色的中型犬,大概是看门犬吧。它吠了一声後,又撒娇似的鸣呜叫。
「完全没有达到看门的目的嘛!」喜欢狗的志朗亲切地对狗说着,看门犬摇尾巴应和。不知是真的喜欢撒娇,还是感觉到志朗是同类的一分子。
在内务部情报局工作的志朗,就某一方面可说是帝国的看门犬。不过,拥有「破晓的狩猎者」绰号的他,也许说是猎犬更为恰当。
「请问是哪一位?」突然背後有人声问道。志朗慌慌张张转过来,不知何时一名女性站在後面。
「这真是……这麽晚来打搅真是失礼。在下是帝国军少佐的水前寺。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想找立花多香魅大尉,所以前来拜访。」站直身子的志朗,连来此处也使用假名。
「想找妹妹……?」那名女性低声说。如此说来,她和多香魅还真有点相似。
「是的,可以代我转达吗?」「我明白了。请进来稍稍等候一下。啊……忘了向您说明,我是多香魅的姊姊,名叫贵世梦。」「贵世梦……小姐吗?真是少见的名字。」「贵族的世界如梦般虚幻……是父亲带有讽刺的意味取的名字。」志朗呆若木鸡。根本没想到会从子爵家的千金中吐出的话语,贵世梦很平常地说了出来。她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一般带志朗进入宅邸中,到玄关大厅旁的招待室里。
「请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就叫多香魅过来。」与其说是优雅;不如说是很豪爽地行了个礼。贵世梦出了房门。
待门关上,志朗开始观察室内的事物。
是一个天花板吊有三个大水晶灯,给人印象深刻的待客室;但是却给人一种奇妙的朴素感。一开始以为是房间特别设计成如此,但似乎好像不是这样。因为对比起房间的宽敞,装饰品实在太少。说朴素,不如说空无一物更恰当。
重视阶级制度的Japon帝国,存在着被授与爵位的贵族。从最高位的公爵开始,接着有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五个阶级;立花家是第四个阶级。但是,这个宅邸没有贵族特有的奢华气氛。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优雅地过日子。跟多香魅同样是禁卫连队队员的安藤玲大尉的家,就因是新兴贵族而过得比较朴素。虽听说立花子爵对政治不感兴趣,但薰的父亲大须伯爵也对争权夺利一样不喜欢。即使站在相似的立场上;又同样是有传统的贵族之家,两家却有天壤之别。
志朗作为公安局的情报员,看过大多社会的黑暗面。但身为一介刀匠之子的他,是无法感受到没落贵族的悲哀。
志朗站在装饰在墙壁上大大的画框前;那是家族的肖像画。像是十年多前完成的画中,年幼的姊妹微笑并排站着。
「让您久等了。我是多香魅,要进去了。」多香魅轻轻敲门的同时推开门进来;就算是禁卫连队的大尉,在自己家里也不过是个少女。多香魅穿着草绿色的上衣和裙子;还有淡奶油色的薄外套。
「突然来打搅真是不好意思。」志朗慢慢转向多香魅,少女的表情从紧张变成困惑。
「富士少佐殿下……但是为何你……」「因为想问你一些事。要在这麽晚的时间拜访妙龄少女,最好是老实地回答自己的职业和身份不是吗?如果说我是军人的话,就不会被疑心了吧!话又说回来,我是不能到处告诉人家我的本名的啊!」志朗毫不做作笑着;多香魅紧紧地把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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