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侬伴君]
不是全本我不发,觉得好嫩就>>>>>>顶
引子 焦土忠魂。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8月,淫雨绵绵,鄂赣皖三省交界,群山环绕的一片洼地。
泥泞的稻田里,遍地国军,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已经被战火枪弹蹂躏成无数碎片,但依旧被一个高大的国军士兵高擎着,在凄雨苦风中飘动。他们刚刚吃了败仗,从战场上溃退下来,混乱不堪,已不成队伍模样。田里的稻苗,也被践踏得一片狼藉。旗手奉命挥动着旗帜,试图将那数千人的队伍聚拢集合起来。大家在深陷脚踝的泥地里艰难跋涉,向战旗靠拢……
猛然间,听得空中刺耳的飞机声,队伍更加乱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周边的山头上,突然出现了无数刺眼的太阳旗……
好像真被乡亲们说对了,当日本飞机再度飞来时,就见从空中丢下了几十个白蘑菇,蘑菇下边还吊着人。山里人吓都吓傻了,哪里还敢琢磨这白蘑菇是什么东西?他们不晓得这就是降落伞。鬼子将那些兵空降在了腰山上,就开始在当年太平军山寨的废墟上伐木建屋,还修了一条通往山下的道路。
鬼子到底作何打算?为何他们偏偏看好了腰山?乡亲们心里没底,胆小的便收拾东西打算搬家走人了。还有一些同样胆小的倒是未搬家,他们说得也有理:“连这跳儿不窝屎的地方鬼子都能来,你还往哪里去?如今哪个地方没有鬼子?要死也做个家乡的鬼。”
鬼子追来了!架在山头上的迫击炮向洼地里的国军轰击了,“日——”炮弹尖利地嘶叫着从头顶飞过,“咣——”爆炸在人丛中,一个军官的“卧倒”命令刚刚发出,他的靴子已经被炸到半空,又狠狠地砸落在地上,靴子里塞满他血淋淋的骨肉组成的腿和脚。他倒在地上时,一个士兵的头颅正好滚落在他身边,眼珠子从眼窝里流了出来……
迫击炮向田地里猛烈轰击,比天空中纷落的雨点更密集,飞机也向国军队伍俯冲扫射,那上千人马浩浩荡荡一支大军,顷刻间就成了遍野横躺竖卧的尸体,田地里,血泊中漂浮着无数只军鞋。唯有青天白日旗依旧招展,旗手还兀自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住旗杆,身上脸上都在流淌着鲜血。日军决定活捉这个支那武士。
数十日军端着步枪逼了过来,长枪上刺刀寒光闪闪。旗手望着逼近的倭寇,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一手握住旗杆,一手抄出大刀……
当东洋士兵冲上来时,他的大刀也舞动起来,一团耀眼的白光将他的身体缠绕住,令对手分不清人在哪里刀在何处,只听得咔嚓嚓一阵声响,一个鬼子的手臂已从肘端被齐刷刷地砍断,掉在地上的那端肢体手指的末梢还在动弹着。
又是“噗”的一声,一段热烘烘的肠子甩落在一个日本兵的脸上,他看到一个同伴正捂着肚子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一阵撕杀过后,青天白日旗终于倒落在泥水中,旗手也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四周山峦似乎都颤动一下。此时,无论田野里还是山岗上的日军,都像听到了命令一样,同时无声地肃立着,向那国军旗手深深鞠躬。
山头上,一个日本军官放下望远镜,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叹息着摇头道:“壮哉,英豪!可惜生在彼国……”这个日本军官的名字就叫土肥原贤二,制造“九一八”事变的罪魁祸首……
数日后,残阳如血,一对父子走到了这里。他们看到,田野里乌黑一片,当成千上万的乌鸦铺天盖地飞将起来,如乌云般遮蔽了阳光时,他们这才看清,方才被乌鸦覆盖的是遍野的尸体。那个孩子还在田埂上拾起一样东西,父亲看了一眼说:“是望远镜,用它能望得好多远呢。”说罢,又催促儿子加紧赶路,这里阴风习习,他们的腿都在颤抖,又软又沉。
在天黑前他们匆匆赶到了巫法宝大洼,尽管离自家所在杨大洼只有不足一个时辰的路途,可他们还是不敢前行了,求得一户人家借住一夜。那户人家也乐得有客人来宿,也好为自家壮胆。互相唠起来方知,那父子二人是从武穴码头来的,儿子是去接父亲。
户房东细看那为父的,惊叫道:“莫非你就是老辉哥?杨大洼的郎中?”
父亲点头道:“正是!”
房东又问:“你不是去得东北了吗?莫非回来了?回来做么事,这里打仗打得翻天覆地的。”
老辉说,几年前,他随师傅苏金泉去东北谋生,还带了堂客一同去,可是不久,堂客死在了哈尔滨,他思念家园和老母、儿子,早已打算回来。一个月前,忽接到儿子丙夏的信,说是老母患伤寒病故了,他便动身往家赶奔,谁知这里就已经打了起来……
房东叹道:“惨啊!几千个活生生官兵,就被鬼子一阵乱炮狂轰加飞机扫射,几个时辰就变成了野鬼。”
老辉就笑了:“莫要骇乎人,世上那里有得鬼?”
房东就说:“你莫要不信,那天打过仗后,天黑下来,就有人敲我房门,还哭叫着说‘老板,我颈脖子疼啊,流了不知几多血啊,给我些油让我抹一抹沙’,你晓得吧,鬼是把油当药用的……可是我打开门,外面却又没的人,就看见有鬼火飘动。”一番话说得老辉父子脊背发冷,浑身发抖。
好容易将就了一夜,次日天刚亮,父子二人就告辞了。他们继续赶路,是回家乡之路,想必杨大洼那穷山沟里不会去日本鬼子。
第一章鬼子来了
一
几天后,老辉父子在山中采药,丙夏胸前挎着他在战场上拾得的望远镜,时不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将望远镜举到眼前,四处张望。这东西可真了不得,不,简直是不得了,连对面山上跑动着跳(野兔)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跳嘴边的胡须都清晰可数。
丙夏看得入神,忘记了采药,老辉就唠叨起来:“看么事,再偷懒当心莫的饭吃,十三岁的伢了,还没的正形,一点没的出息。”说着,还挥起拳头,赏了儿子后脑海一记暴栗。
丙夏揉着脑袋,分明摸到了一个大包,难怪又胀又痛。尽管没敢吭声,可心中的不满依然在脸上流露了出来,那噘起的嘴挂得住油瓶。他心里说:“你就有得出息?三十九岁的人了,不也一样在这山头上转?”正这么想着,忽然就听到了他从未听到过的轰鸣声,那声音刺耳骇人,对面山上的跳也受惊吓跑了。抬头看去,就见一只很奇怪的大鹰在对面腰山上空盘旋。
丙夏早已忘记了脑瓜上那个又胀又痛的大包,举起望远镜,去看那只鹰。那鹰真是大得很,也怪得很,浑身没毛,却闪着耀眼的光芒,身上还有一个又大又圆的血红膏药。
父亲急切地叫道:“伢儿,快趴倒,那是日本矮子的飞机,会丢炸弹呢!”父子俩就卧倒在山林中,丙夏耳畔回荡着飞机震耳的轰鸣和父亲震耳的叫骂:“操他屋里嬑,矮子的飞机都飞到这里来了,没有个安逸的地方了……”飞机盘旋一阵后,就飞走了。
可是第二天,日本飞机又来了,依旧在腰山上空盘旋,看样子是在侦查什么。
腰山是座平顶小山,山上有一口天然的水塘。清朝末年,曾有太平军在山头扎寨,后来这股太平军就不知了去向,那座山寨也毁了。偶尔有人上腰山砍柴打猎,老辉也去采过药,曾看到过山寨废墟中留有几具白骨,阴森可怖。于是,就有人声称,在腰山看到过长毛鬼,头发长长的,很是可怕。居然更有人说听到过长毛鬼的对话,商量着要下山去吃人,只是不晓得应该吃大人还是吃伢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日本飞机一来再来,杨大洼的村民慌了神,大家说日本兵已经进占了九江,还要打武汉,国军打得很苦,鬼子有可能来这里安营扎寨呢。
有人见了老辉便招呼着:“辉哥,你不搬吗?你是华佗哩,能人啊,还去过关外,见足了世面,小日本狠吗?”
老辉便骂道:“比豺狗还狠哩,我堂客就是在哈尔滨被矮子杀的,可老子偏不怕他们,都是长了两个卵子的人,逼急了老子狠得过他们呢!”
日本人干活倒是麻利,用当今的话说,就是讲究工作效率。只几日,山顶的木屋就建成了,下山的道路也修通了,推着独轮板车上山下山决没有问题。
这天,老辉父子又上山采药,忽然就看到有一支奇怪的队伍正往腰山上行进。队伍中有男有女,男的都是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女人则多是被反绑着。男的时不时用枪托狠揍女人,或是抬脚踢踹女人,嘴里叽哩哇啦呵斥着女人,许多女人被打倒了又挣扎着爬起来。
丙夏用望远镜看着,就看呆了。这些被反绑着身穿军衣的女人实在好看,尽管她们的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但依旧掩不住她们的天生丽质。生长在山里,只去过镇里和县城的丙夏,很少见识过这等模样的女子,他兴奋地叫起来:“爷,快看!”
鄂东南方言就是如此奇怪,所谓音有古今无南北,这方言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留传下来的,居然称父亲为“爷”,祖父反倒被称为“爹”,母亲则是叫做“嬑”,祖母又被叫成了“嫲”……杜甫名诗《兵车行》中有一句写道:“爷娘妻子走相送……”或许,这里的方言正是唐朝古音呢。
父亲也被这支奇怪的队伍吸引住了,他接过儿子手中望远镜,细看那支队伍,嘴唇翕动着,像是一五一十地数着,然后似在自语,又似在对丙夏说:“是被矮子活捉的女国军,有五十个女兵呢。日本兵,格老子的,有十四个男的,还有三个女的。好嘛,女日本兵衣袖上还有红十字,看起来是医官嘛。小矮子的医官能看得么事狗屁病……”
原来,鬼子建在腰山上的竟是女俘营。
二
不久,鬼子又在山外建了一些据点和兵营,从田家镇到梅川都有,据说是为了消灭活动在山里的几股零散的国军部队,也是为了在这里修整。
日军来到腰山后,并未下山骚扰,却有山外据点和开往战场途径这里的鬼子兵经常列着队站着排,哼哼咧咧唱着日本歌曲,前来腰山。每逢此时,腰山上便会传来鬼子兵的笑闹声和女俘们的哭叫声。天晓得昔日静得令人竖起寒毛的腰山,如今倒成了鬼子的王道乐土。
丙夏就看见大人们恨得咬牙切齿:“东洋鬼子又在糟蹋中国女兵哩。可惜了,那么如花似玉女子,本该让人怜惜疼爱,却被这些禽兽给祸害了。”
丙夏知道糟蹋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被糟蹋过的女人已经不是人了。几年前,村中拥有五座水磨坊的老宽爹家的儿媳妇,就被长工张歪子糟蹋了。
老宽爹家的水磨坊,是将山上采来的一种散发香气的树皮树根磨成粉末,然后制成寺院中用的香。那么有钱的一户人家,儿媳妇被糟蹋后,便投河自杀了。而那张歪子则吓得跑到江西那边,据说投了土匪,后来土匪又被赤卫队收编了。
在腰山路口,日军还设了岗哨,竖了告示牌,上面写着:凡未经许可进入腰山的中国人,无论老幼,格杀勿论……这片世代属于杨大洼人的土地,反倒不许中国人进入了。
不久,不知从哪个据点,又来了十几个日军,他们先是在腰山上饱享了中国女兵,然后心满意足地站排列队下山,开进了杨大洼。这是村子里第一次踏上外国人的足迹。他们是来征粮的,粮食要送往腰山。
看起来,鬼子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凶恶可怕,相貌也并不稀奇。只是眼睛很小,腰身很长,罗圈腿很短,看上去不那么顺眼。据说这样的体形适合骑马,可南方无马,他们来此又干什么?
伢子们看到扛枪挎刀的日本人,就远远地怯怯地看着,不敢凑近,他们对日本人既好奇又害怕。以前,也有国军在这里驻扎过,每当国军官兵进行队列训练时,伢子们都会兴奋地尾随在队伍后面,模仿着官兵们的姿态步伐,像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跟着队伍走。可是,小日本毕竟不同于国军,伢子们不敢造次。
倒是日本人见到伢子们,先就咧嘴笑了,向伢子们招着手:“小孩,你的乖,这边的过来,糖的给!米西米西的有。”说着,果真从衣裤的口袋里掏出花花绿绿的纸包糖来逗引伢子们。
嘴馋战胜了恐惧,伢子们便凑过去接糖。还有的鬼子,拿出女子的照片给小孩,照片上的女人光着身子,露出两只罕见大奶子,非常美丽。伢儿们不敢将这种照片给村里的大人看见,就偷摸藏起来。一来二去,他们还真不怕鬼子了。
收了粮食,日本人又征来村民和独轮板车,让村民将装满了粮食的草袋装上车,令村民往腰山方向运送。村民推车往腰山去,鬼子兵则又排起队,唱着歌,跟在粮车旁边,“咣咣咣”跺着脚步前进。
伢子们看着好玩,吃了日本人的糖,他们已经不怕日本兵了,天真地尾随在鬼子队伍后边,也跺着脚步跟着走。日本兵还回头冲伢子笑:“小孩,大大的乖,皇军大大的喜欢。”
待到了腰山下的路口岗哨处,鬼子便令村民放下车,让他们回村,腰山不许中国人上去,鬼子准备自己推车上山了。伢子们哪里晓得此处会是要命的地方,他们又不识字,看不懂告示牌,依旧嘻笑着跟随着日本兵。
此时,鬼子的脸上已不见了笑容,他们也不说话,便“忽”地拔出了东洋战刀,一回手,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开来,一个伢子尚未来得及吭声,已被从肩到腰,斜劈成两片,肠子流了一地,那刀果真锋利。战刀斜劈,是日本武士最常用,也是最实用的刀法。
眼见伙伴遭了刀劈,其余伢子骇得惊叫失声,扭头拔腿就跑,可跑又跑不动,腿直发软,尿液都流淌了出来,只恨父母给自己生的腿太少。鬼子并不追赶,而是推起粮车,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唱着日本小调《樱花姑娘》,上得山去。
那时,阳光很灿烂,山里也显得宁静,按理,这本不该是发生什么可怕事情的日子,然而,一个中国的山里孩子却死于非命。村里伢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是怎么被刀劈死的,夜半,许多伢子都在噩梦中被吓醒。
三
刚刚过了月末,天气依然炎热,这个夏天势力实在强大,现在秋天的影子还没有呢。
丙夏又独自去采药了,不知不觉,就到了腰山山后。这里有一条无人知晓的小径通往山顶,是他的父亲采药时踩出来的,父亲在去关东前,也曾领着他在这条崎岖的小路上走过,这里时常有野兽出没。
好奇心驱使着丙夏走向了小路,并渐渐向山顶爬去。逐渐接近了山顶日本人建的木屋,他不敢再往前去了,被日本人劈死的伢子那两片血淋淋的尸体,仿佛就晃动在眼前。他便趴伏在一块山石后面,用望远镜向山顶观望。木屋前,日军已经平出了一块空场,十几个鬼子正端着枪,口中虚张声势地发出“嗨嗨”的声音练习刺杀。丙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要顺原路下山。这时,女俘们被从木屋里驱赶出来,驱赶她们的是那三个衣袖上有红十字袖箍的日本女医官。看见女俘,丙夏兴奋了,便又趴伏在了岩石后边,继续用望远镜观看。
女鬼子强迫女俘们绕着那块空场跑步,真不知小日本搞的什么鬼。女俘们在跑了一阵之后,有一个女俘跑不动了,步履缓慢下来,渐渐落在了队伍后面。丙夏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细看这女俘,却是极漂亮的一个少女,只有在画中才可见到这等美女。
突然,丙夏认出来了,几日前,鬼子到杨大洼,给了几个伢儿光着身子的女人照片,那照片上露着大奶子的女人,不正是这个女俘吗?美女脚步不仅慢了下来,双手还卡在了腰上,有一时竟停了下来,张开嘴,大口地娇喘着,显然体力不支了。
一个勇敢的女俘拾起地上的衣服,搭在“白屁股”的身上。那个勇敢女兵还蹲下身来,把“白屁股”搂在怀里。
女俘正喘着,突然一个女鬼子过来,尖声喝斥着,推搡了女俘一把。女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她稳了稳身子,又跑了起来,可步履依旧沉重缓慢,已被大队人马拉出好远。女鬼子显然生气了,疾步赶到漂亮女俘身边,口中发出“巴嘎巴嘎”的叫声,又推了女俘一把。
这次推的更加用力,女俘跌出十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头、脸、肩都在磕碰地上,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手臂战栗着撑着地,好容易才挣扎起来,她的额角已经渗出血来,丙夏心里不由得一揪,分明是心疼了。女鬼子却一点不怜香惜玉,再度将女俘推倒,这回,她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这女鬼子何以这般凶悍?不都说日本女人温柔贤淑吗?其实,这是因为几百年来中国人对自己缺少民族自信造成的错觉。日本和朝鲜女人的温柔,原本都是跟中国人学来的。中国古代本是礼仪之邦,男人知礼,女人温柔,各守阴阳之道,女人的温柔,是由表及里的温柔。
但自从满清入关后,情形就变了。满族当然是我们的兄弟,但清朝廷却是一个罪恶深重的政权。汉人被迫改变发式服制,丧失了尊严和自信,从此,中原土地上,男人不再像男人。男人一旦活的窝囊了,女人势必就要取代男性的角色,于是,就有了男人般的粗旷,少了女人的细腻,久而久之,刚强有余,阴柔不足。
此外,游牧民族入主中原,他们的人口很少,大量的女人就出现在疆场上,她们像男子一样,粗声大嗓骂阵,抡圆了胳膊厮杀。她们的粗鲁凶悍也影响了一向柔声细气的中原女人。于是,汉家女儿也渐渐丢弃了似水柔情,变得粗声大气了。但中原女人毕竟温柔了数千年,虽然清朝以来渐变粗俗,但她们内心深处还藏有几丝柔情,正所谓“刀子嘴,豆腐心”。
反观日本,原是东海荒岛上不开化的蛮夷,古时曾与中原汉族政权在朝鲜半岛打过两次仗,一次是在唐朝时,另一次是和明朝交手。这两次都是中国军队以少胜多,打得日本心服口服,一心接受教化。
特别是在唐朝那次,中国军队胜得干脆利落,日本顿时知道自己不是中国的对手,知道自己有多么落后了。于是一心向化,虚心向中原学习,派出了大量遣唐使。不仅学习中原的文化和技艺,同时也学习了中原的礼仪,把汉族女子温柔贤惠也学了去。
可是,用日本人的话说,“中国女人有如中国的菜肴,外娇里嫩”。而日本女人,骨子里是狠毒的,外表却极尽温柔。她们之所以对男人百依百顺,是因为指望男人挣钱养家。笔者曾去过日本,为写这部作品也没少跟日本人打交道。
我曾闻知许多日本女人杀死亲生子女的案件,也曾目睹退休后的日本老人,被他们的老伴管得都不敢在家中大声说话,看一会儿电视都要受到老太婆的训斥。所以,日本女人是“豆腐嘴,刀子心”,这也有如日本的料理,看上去雅观,吃起来不怎么样。
在东亚,朝鲜半岛、越南和日本,都是使用筷子吃饭的国度,古时候也都使用汉字,这些国家被称之为汉文化圈。上述几国的女人都是以温柔细腻着称,当然全是受礼仪之邦古中国的影响。
这是闲话。此刻,被女鬼子推倒在地的中国女俘依旧没有挣扎起来。女鬼子也不容她爬起来,一屁股便骑坐在了女俘的头上,女俘撅起屁股似想将女鬼子掀开,但女鬼子好像练过柔道,双腿夹住女俘的头颈,两手扳住女俘的手臂,女俘被她夹缠得瘫软了下来。
更令丙夏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女鬼子竟扯开女俘的裤带,将她的裤子往下扒。女俘再度挣扎开来,剧烈地扭动着屁股,但她的裤子还是被褪到了大腿根处。丙夏只觉得眼睛被晃得一花,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除母亲之外其他女人的肌肤,他没想到女人的屁股会是这么美,雪白、浑圆、光嫩。
丙夏看得发了呆,张大嘴巴,不由自主地急喘起来。他感到下腹胀得很硬,对这个年方十三岁的山里娃来说,这种胀痛的感觉以前从未曾有过。他将下身在山石上蹭着,以此止痒,可是越蹭,那物件就越痒,憋胀得越难受。他的眼睛不离不弃始终盯着那雪白迷人的屁股。
这时,女俘的衣裤已经全被扒掉,那苗条的玉体,就赫然出现在丙夏的望远镜里。丙夏的心狂跳起来,他何曾见过女人的奶子,那是多么饱满白嫩的一对大奶子啊!丙夏几乎晕过去了。
女俘被剥光后,日本女医官放开她,站了起来。女俘在地上爬动着,伸出手试图去拾自己的衣服,却被女鬼子抬脚将衣裤拨到了一边。女俘就又往衣服那边爬,这回,她是双手双膝撑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行着,在她即将接近衣服时,衣裤却又被女医官用脚拨开,女俘便坚定地再次爬向自己的衣裤……
日本男兵停止了训练,全涌过来看热闹,丙夏甚至听到了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女鬼子从一个男兵手中要过步枪,用枪托狠狠拍打着女俘肥白的屁股,每拍打一下,女俘的屁股都会颤动不休。女鬼子像赶打母畜一般,越拍打越急,越拍打越快,女俘在这样拍打下,爬动得也越来越快。
女俘的屁股很快就被击打得红肿起来,可她到底未能取到衣服。因为,每当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衣服时,都会被鬼子兵一脚将衣服踢开。她就那么一丝不挂,无助地被来自东洋的矮子们戏耍嘲弄。女俘美丽的脸庞已血泪模糊,她再也爬不动了,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双肩不停地起伏着,丙夏不知道她是在哭泣还是在喘息。
那条大灰狗显然很开心,围绕着女俘转来转去,上蹿下跳,时不时还嗅一嗅女俘那完美的裸体,然后甩动着狗头,将口水全然甩在了女俘洁白光滑的胴体上。
女鬼子见女俘不再爬动,便向女俘连踢带踹,还拿起皮鞭抽打她。女俘蜷缩着身体,似软体动物般蠕动着,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抗争了。
其她女俘停止了跑步,不顾另外两个女鬼子的鞭打和叱骂,纷纷向挨打的白屁股女俘凑过来。
丙夏现在已经暗称那个挨揍的女俘为“白屁股了”,以便将她与别个女俘区分开。女鬼子气势汹汹地揪住了勇敢女俘的头发,将她拉扯得失去身体重心,被拖倒在地上。女鬼子就抓着她的头发,拖拽着她往水塘那边去。勇敢女俘双手捂着头发,两脚在地上胡乱踢蹬着,地面上留下了她被拖拽过的痕迹。
又有一些女俘想阻止女鬼子的暴行,有人去掰她的手,有人去搂抱女鬼子的腰。立刻,其他男女鬼子挥起枪托狠狠砸向那几个敢于行动的女俘们,皮鞭也呼啸起来,无情地抽打在她们身上。只消片刻,就有七八个女俘被打得东倒西歪,躺倒在地。
勇敢女俘已经被拖到了水塘岸畔,女鬼子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抡起来,用力一甩。勇敢女俘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扑通”一声,被抛甩进池塘里,池塘中溅起一股浪花。
勇敢女俘在水中挣扎扑腾着,想站起来。丙夏知道,池塘并不深,只及大人的胸部而已。眼下已是秋季,塘中的水会更浅一些。
果然,女俘站起来时,水只刚刚淹没她的胸脯。勇敢女俘走向岸边,走得十分吃力,那是水的阻力所致。千辛万苦趟到岸边,未等爬上去,守候在岸边的女鬼子就一脚又将她踹回水中……
骚动的女俘们已被日兵镇压,带头的那几个被剥光衣服捆绑起来。筋疲力尽的勇敢女俘也被鬼子拖上岸来,她身上,原本肥大的军装被水浸透,贴服在身体上,衬出了优美玲珑的曲线。
丙夏屏住气息,关注着女俘们的情况。勇敢女俘也很快被鬼子剥光了,日兵用麻绳将她捆绑得很紧,绳子深深勒进柔软的皮肉中,连奶子都被麻绳勒捆住,使她那身皮肉更令人垂涎。
鬼子的刺刀明晃晃地逼向这些光着屁股被捆绑着女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吓唬她们。丙夏看见鬼子将几个女俘吊了起来,其中就包括他最喜欢看的“白屁股”。在所有的女俘中,她的皮肉最白,屁股最圆。她的大腿根上也勒着麻绳,绳子深陷在肥白的肉中,使她的大腿更显丰润饱满。
丙夏从未见过有这么捆绑人的。他当然不知道,日本人在侵华战争中,琢磨了许多勒捆中国妇女的招术,他们就是要通过对中国妇女的百般羞辱,来打掉中国人的尊严,践踏中国人的人格,使中国人产生民族自卑心理,失去抵抗侵略的信心。
早在1937年,日军占领南京后,就有西方记者指出:从未见过这么凶狠的入侵者,尤其是此次入侵的日本军队,特别乐于奸污被占领国的妇女,这一点任何国家也做不到……
有一个女俘大腿被鬼子劈分开了,丙夏几乎叫出声来,天老爷,他看到了女性的阴部!那里是那么迷人,居然生长的乌黑的毛发,他从不知道,女人阴部会是这个样子。
一个鬼子点燃了松树枝棍,在这个女俘面前晃动了几下,女俘惊叫着闭上了眼睛。鬼子又将火把一点点凑近她的阴部,女俘恐惧起来,剧烈地晃动着身体,踢蹬着大腿。可她的双腿被其他鬼子牢牢地抓紧,且尽可能地被掰开,所以她的挣扎毫无用处。
丙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莫非鬼子要烧死她?”无论怎样,他是极害怕杀人场面的。
火把离女俘的阴部越来越近,“轰”一声,火苗燎燃了阴毛,丙夏听到了女俘屈辱的惨叫声。但火苗很快就被鬼子用毛巾捂灭了,女俘的毛已被烧焦,鬼子再用手将她的阴部揉弄几下,她的那里就变得光秃了。不过,经烟熏火燎,那个部位有些发黑了。
接着,其她被捆绑的女俘也都一一被鬼子用同样的方式燎光了阴毛,其中包括勇敢女俘和白屁股。那焦臭的气息,都弥散到了丙夏的鼻腔中。
丙夏已由好奇和刺激变成了愤怒,尽管下身依然胀痛淫痒着,硬邦邦的难以忍受,但他却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山去跟鬼子拼命。当然,他知道自己冲上去也没得一丝用处,鬼子的战刀眨眼间就会将他的身体一劈两半。
这一夜,丙夏无法入睡,眼前一直浮现着“白屁股”的身影,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屁股啊。想着“白屁股”,丙夏情不自禁摸弄起自己的那话来。十三岁的伢子手淫了,弄得床铺吱吱作响。父亲被丙夏闹得醒转过来,心中便生出烦躁。父子俩是同眠一床,一颠一倒。
父亲劈头给了丙夏一记栗子。所谓“栗子”,就是将手指勾起来,以指背狠狠敲击他人的后脑勺。父亲敲过丙夏栗子后,仍忿忿地骂着:“作死呀,多大个莫罗,困觉都不老实。”“莫罗”也是当地方言,北方话就叫做“鸡巴”、“屌”,学名则称之为“男性生殖器”,小名为鸡鸡、小鸟、弟弟、老二……
挨过栗子的丙夏,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父亲却又发出了鼾声。丙夏想:将来我有儿子了,肯定不会敲他栗子。一想到儿子,眼前便又出现了“白屁股”那婀娜的身影,若是能和白屁股生伢育女,那该多么好。
他老实了一会儿,鼻息中又回味起燎烧阴毛的焦糊臭气,便再度小心翼翼地鼓捣起自己的“莫罗”来……后来,他就吓坏了,因为他的莫罗射出了滑溜溜粘乎乎的液体来,连被窝都湿了。
次日,父亲在院中晒被时还在暗骂:“死冤家,做么事梦了?把被子搞成吾个样子,莫非闹春了?”
父亲在这里独自暗骂,丙夏却带着望远镜又绕到了腰山后边,依旧由那条小径上山,再度趴伏在那块山石背后。这一夜他都在盼着天亮,为的就是要看女俘。虽然心中燃烧的怒火,痛恨着日本鬼子。可却又希望再能看到鬼子剥光女俘的衣服。
他的希望当然不会落空,因为这些女俘现在就是鬼子的慰安妇,中日开战以来,日本多数人以为,一个现代化的军事强国,有着被武士道精神洗过脑的疯狂军人,可以轻松灭亡中国这样贫穷落后且又未能完全统一的国家,于是,便叫嚣三个月内解决支那问题。他们还以为中国像在满清统治时期一样,放几枪就服了呢。
日军万没料到会受到中国军民如此坚韧顽强的抵抗。在中国国都南京,日本人屠杀了三十多万中国人,世上任何国家百姓遭受如此暴行,都会被吓倒屈服的。几年后,自称顽强的日本人,才挨了两颗原子弹,不就告饶了吗?中国人毕竟是中国人,正如已故的伟大领袖所说:“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日军在中国战事上无法速胜,便疯狂报复中国人民,其中就包括对中国妇女的奸淫。在进入20世纪后,从没有哪个侵略者会对被侵略国家的妇女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强奸,而且是有组织的集体强奸。我们之所以很少看到这方面历史真相,这与我们的传统文化有关。
中国人认为自己的女人被奸污是奇耻大辱,不愿将这类羞耻说出口。还有就是在被奸污者中,有大量的女军人,这就更是让人觉得是应该避而不谈的事情了。但是,真相必定掩不住,日军的暴行一定要揭露出来,才能使人不忘国耻,警钟长鸣。又是许多闲话,暂且不提。丙夏掩藏在山石后边,举起望远镜朝山顶看去,却没有看到女俘。
四
丙夏居然有几分失望,本打算回家转了,这时,忽听山顶上传来喧闹声,忙用望远镜看过去,天啊,满地都是日本兵,黑压压足有几百人。他们在空场上站着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种一看便知是不怀好意,准备干丑事的笑容。
少顷,女俘们也被从木屋里赶了出来。丙夏急忙用望远镜寻找白屁股,却未能找到,他心里有些不安:莫非她昨日被女鬼子打坏了?该不会死吧?这么一想,他赶忙骂自己不该瞎寻思。鬼子站着排,有秩序地挑选着女俘,挑到了可心的,便或是搂抱,或是往肩上一搭,急急奔进木屋去享用了。
这时,丙夏看到了勇敢女兵,她被一个大胡子日兵挑中,大胡子的手在她身上摩娑一会儿,又拍了拍她的屁股,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就将勇敢女俘横抱起来。可他并没往木屋那边走,而是走向了池塘边,看来勇敢女俘是与池塘有缘了。
大胡子将女俘放下来,还未待她明白是么样回事,大胡子已抄起了刺刀,只冲着勇敢女俘比划几下,勇敢女俘身上的衣服便已被割成了无数碎片,并从身上纷纷掉落下来。她雪白的玉体顿时暴露,勇敢女俘惊恐并羞涩地将双手搂抱在胸前,似要护住自己那对颤动的大奶子。
可大胡子手中的刺刀又朝她下身比划过去,也只是三下五下,勇敢女俘的裤子也成了碎片,掉落下来。她慌忙放弃了奶子,又用手护住阴部,那里的毛昨日已被鬼子用火燎净了。
大胡子早已看到女俘的无毛屄,他兴奋起来,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一把抱起勇敢女俘,跳进池塘。幸好天气很暖,否则,勇敢女兵有罪受的了。
大胡子站在池水中,一手搂抱着勇敢女俘,一手将水撩泼到她的奶子上。丙夏心想,那奶子一定喧极了软极了。奶头在塘水的不断撩泼下,挺立了起来,勇敢女俘的脸也涨红了。别个鬼子见状,也纷纷效仿大胡子,抱着自己分得的女俘,噼哩扑通跳入池塘洗澡。
因这日来的鬼子太多,所有的女俘都被挑净了,仍有多半鬼子冒捞到伴侣。他们眼馋着在池塘中戏水玩耍女俘的同伴,忍不住自己也脱了军装,独自往水里跳。还有两个没得到女俘的胖鬼子,脱了衣服,只在下身兜了丁字布,在池塘岸边互相对视着,拍击着自己的大腿,摇晃着身体,做出摔跤的架式,引得别个鬼子一阵哄笑。丙夏当然不晓得,那两个家伙玩的是大相扑。
丙夏正看得入神,山顶上忽然就静了下来,所有的鬼子兵都肃立不动了,池塘里的鬼子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水中,有的还未来得及将他们怀抱中的女俘放下,那两个正在相扑的日军,也忙停止了动作,目光转向了木屋……
木屋门开处,一个女俘在三个日军女医官的押解下走了出来。丙夏顿觉眼前一亮,连山顶上的阳光都显得比方才灿烂了。从木屋里走出来的正是他一直渴望看到的“白屁股”,昨夜为了她,丙夏曾鼓捣了一宿自己的“莫罗”,甚至为她泄了身。
尽管“白屁股”的双臂被女医官反扭着,但她仍光彩照人,不屈地高昂着头,挺起胸,丙夏从未见过这么高傲的女子。
空场上的日军无声无息地自动站成两排,列队于木屋门前。“白屁股”有如检阅他们的女将军,目光都不往他们身上看,冷冷地从日军中间走过。女医官一直将白屁股押送到一个戴着眼镜,身穿呢子军装的鬼子面前,看得出这家伙是大官。
那个军官上下打量了白屁股一番,又身前背后看了几眼,白屁股一直不睬他。最后,这家伙站到白屁股面前,慢条斯理地将她军装上的纽扣一个个解开,白屁股身子扭动了几下,但被身后的女医官扭住手臂,压住肩膀,牢牢地控制住了。当白屁股军衣上最后一个纽扣被解开后,女医官立刻将女俘的军装扒掉了。
白屁股里边还穿了衬衣,日本军官隔着她的衬衣用力抓了一把高耸的乳房,他一挥手,三个女医官就齐心合力,去脱白屁股的衬衣和裤子,白屁股在挣扎中被拖倒在地,转眼间,她的衬衣裤子就被剥光了。那令丙夏念念无法忘怀的浑圆肥美的大屁股又露了出来,这一瞬间,丙夏的“莫罗”也猛然坚硬起来。
日本军官先是用脚上的皮靴用力踩了踩女俘的屁股,又蹲下身来用手在她屁股上摩娑一会儿,再将她的屁股上的两片肥肉掰开,似乎在用手指头抠她的屁眼,白屁股显出一副痛苦状扭动起来。军官抽出手指头,凑在鼻前嗅了嗅,作陶醉状抽动了一会鼻孔,像是很满意地点着头,然后向跟随在他身后的日兵伸出手。那个日兵不敢怠慢,立刻打开身上的皮挎包,从中取出一只玻璃管和一对长丝带,毕恭毕敬双手呈给军官。
军官不紧不慢地抖开丝带,令女医官按住“白屁股”,使她丝毫不能动弹,然后军官有条不紊地开始勒捆“白屁股”。他先将中国姑娘双腿扳起来,又打成湾,死死地捆牢,再将她双臂捆绑在两只大腿上,丝带勒紧后,深深陷进绵软的胖肉中,使“白屁股”被捆绑的地方显现出诱人的小肉窝。
军官又从容镇静地翻开白屁股无毛的外阴,昨日被烟火熏黑的阴部已经被擦洗干净了,那里很饱满,像大河蚌的外壳,粉嘟嘟如鲜花。军官将丝带从她柔嫩的腰腹部横着狠勒过一道,打上结,又将一端绕至她的下身,然后分为两股,勒在她两片外阴上,外阴部便也形成了浅肉窝。
最后,两股丝带合成一股,绕到了她琥珀色紧闭着的后门洞口,在这里,军官暂时停止了勒捆,而是拿起那支很粗的玻璃管,用手指蘸了些自己的口水,抹在起皱的小玫瑰上,然后将那只玻璃管插进了白屁股那紧小的肛门中。白屁股显然十分痛苦,她挣又挣不动,浑身哆嗦着,大腿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丙夏都隐隐听到了她的嘶叫声。
军官又向日兵一伸手,日兵递过一只漏斗,军官将漏斗小口插进露在白屁股菊花门外的玻璃管端口上,日兵立刻从池塘中打了一桶水,上面还放着一只水瓢。军官用瓢舀起桶中的水,浇到漏斗里,漏斗中的水又由玻璃管灌入白屁股的肛门中,灌过几瓢水之后,白屁股肥白的肚皮鼓胀起来,有如孕婆,勒捆在腰腹部的丝带更深地陷进了肉里,使她肚子看上去更大了。
军官这才取下玻璃管上的漏斗,将丝带从她插着玻璃管的屁眼处狠命勒卡过去,又绕到身后至腰部,与横绑在腰腹部丝带相交,在那里抽紧绳头,打了一个结。军官这才深喘了几口气,站立起来,双手叉腰,低头望着自己的杰作。
白屁股四肢被绑着,动弹不得,丝带勒缚下的阴户和屁眼赤裸裸地现在众人眼前,丙夏的阳物激动地颤抖着,趴在山石上更起劲地摩擦着那话。白屁股看上去极其难受,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丙夏才知道,人是可以被这样捆绑的。他怎能知道,日本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后,除了乐于杀人放火,奸污妇女,也喜欢通过捆绑俘虏的中国妇女,达到侮辱中国人的目的。据说捆绑这一招本是由古代中国传入日本的。古时中国处决犯人,不仅有拷枷的,也有五花大绑的。
五花大绑使用的是粗麻绳,犯人被捆绑后,关节会反向拧着劲,加上肢体被缚牢,使人不能有一点抗争能力。日本古时的捆绑也用于人犯,在入侵中国后,他们对抓捕到的抗日志士也要捆绑,但那是因为担心遭到反抗。后来,鬼子又将捆绑用在了虏获的中国妇女身上,其用意也改变了,主要是为了寻求变态的刺激,为了兽性的取乐,为了打掉中国女性的自尊。
战后,日本人将广泛用于对付中国抗日妇女的捆绑手段带回国内,对卖身的妓女尽施捆绑招术,以此获得刺激。日本原就是个变态民族,那里的人连寻死都不采用好一点的方式,而是用极其原始野蛮的剖腹,这使自杀者十分痛苦,死相也极其难看恐怖。所以,他们在中国土地上将捆绑发展到了极致也就不足怪了。
如今,他们又将捆绑变成了一种艺术,和滴蜡、绣身一样,成了日本文化特色。又拍电影,又弄电视剧,整个国家堕落变态成流氓窝了。而且,他们还将这些变态艺术传入到欧美,使得西方人也玩起了这一套。而又有多少人知道,日本人的捆绑技术最初就是在中国抗日女性身上练就出来的呢?中国人摊上这么一个恶邻,可真倒霉。
这个日本军官显然是个捆绑专家,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接过士兵递过酒壶,呷了一口酒,然后,取下挎在腰间的战刀。他先是用刀鞘轻轻拍打着被他捆绑着的女俘的屁股,接着,又抽出战刀,战刀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寒光。丙夏紧张到了极点,他担心鬼子官要杀死白屁股。
鬼子军官擦拭了一会刀,然后双手举起,白屁股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只听“啪”一声,白屁股浑身一抖,肥嫩洁白的屁股上落下了一道红色痕迹。那家伙是用刀面,狠狠拍击在了女俘肉体上。冰冷的金属狠拍在她白嫩的大屁股上,她不禁放声嚎叫起来,屁眼中的水从玻璃管端口喷出,穿透了勒卡在粪门上的丝带。她的大腿先是收紧,接着又张开了。
军官给了她更重的击打,刀面接连不断抽打在雪白的屁股上,屁股很快红肿起来。这么抽打了一会儿,军官见她的屁股红肿得很厉害,便换了个部位,用刀面狠命抽打她那高耸的大乳房。
当刀面无情地的落在白屁股的乳房上时,丙夏有如自己挨了打一般,感觉到了揪心的疼痛。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便移开望远镜,闭上了眼睛。可好奇心又驱使他还想接着看,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便又睁开眼睛,举起望远镜。
白屁股的痛苦一定超过了方才,她已经痛叫失声,丙夏都听的真切,“啊……啊……哎呀……太疼啦……妈呀……”工夫不大,她的双乳也已红肿起来,肿胀的奶子和屁股,使她的这两个部位显得更硕大了。
军官似乎有些累了,他停了手,喝了几口茶。然后解开捆绑在白屁股身上的丝带,令女医官将白屁股仰面按在地上,鬼子官要对她进行新的捆绑。这回,他把白屁股绑成一根棍,她的双臂被紧紧勒捆在身体的两侧,大腿也被并拢在一起,牢牢捆住。这样,白屁股就一丝也动弹不得了。
军官又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便递过一只小铁盒,军官从中取出一个什么小物件,丙夏在望远镜里也看不真切,但他猜测应该是根针。
军官揉着白屁股灌满了水,鼓胀如孕妇的肚子,那肚皮白得发亮,军官就在那雪白的嫩肚皮上小心翼翼地似乎刺着什么。白屁股浑身战栗着,不停地喊叫,一定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个劲地发抖,可身子却无法动弹。
军官在她肚皮上刺了一会儿,好像又涂了些什么染料,这才将针收回到小铁盒中。丙夏看到白屁股的肚皮上似乎出现了两个青色的小字,但他离得太远,无法看清是什么字。
鬼子再次给白屁股松了绑,她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肚皮上的字,就难过地哭了。她用力揉着自己的肚子,丙夏觉得她的肚子应该很软和。肚子里的水都被她揉得从口中溢了出来,她好像就是要揉擦掉那两个字。但那是白费力气,字是纹上去的,除非揭下肚皮,否则那耻辱的印记将永远留在她肚子上。
鬼子军官仍未尽兴,又对白屁股进行新一轮捆绑。这回是将她捆成一团,连奶子上也勒了许多道丝带,丝带陷进乳房很深,奶头却勃起更高了。丙夏看着被丝带勒着的奶子,真恨不得咬上几口。军官又将丝带绕至她的下身,并紧紧勒进有些开口的屄缝里,这就使她的外阴显得格外鼓胀。
勒捆结束后,军官扯住丝带打结处,一用力,一只手臂就将白屁股拎了起来,就像拎着一只水桶。他将白屁股拎到一棵樟树下,把丝带的一端搭在树杈上,用力拉动,白屁股就被团身吊了起来,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坠在了阴部裂缝里,那根丝带在她屄里勒陷得更深了,似乎很快就要将她的身子从阴部开始,勒割成两片。她难受得口吐白沫,阴道里往外流淌着不知什么东西。
丙夏看到这里,在山石上更猛烈地摩擦着奇痒难耐的“莫罗”,终于小腹一胀,那物件一抖,这伢子又射了,裤裆里精湿,他躺在山石上,大口喘了半天。
丙夏虽射了,军官的兴致犹浓。他挥动着战刀,“啪”一声脆响,刀面抽击在白屁股那肥胖的外阴上,白屁股嘶叫得嗓音都沙哑了。军官直到将她外阴抽得红肿才罢手。
最后,军官为她松了绑,白屁股喘息着,身子一软,瘫倒了。军官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抱进池塘。被抽打和勒捆弄出的外伤被水一浸,白屁股显然十分痛苦,她的身子都绷紧了,剧烈抽动着。军官一面为她洗澡,一面在水里对她抽插。
丙夏尚是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间做这种事情,虽然是在水中做的,他看得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日夜惦念的白屁股被日了。他紧紧咬住下唇,心中好像在燃烧,也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
军官干完白屁股,就将她丢在水塘里,连看都不看一眼了,独自上岸穿衣。他的士兵立刻跳入水中,接着与白屁股做那种事情……
丙夏不觉又在山石上蹭动起下身来……
五
转眼,已是新历九月,天气真的有凉了,但这里真正的秋天还没有到来。
这夜,老辉父子在家中点了油灯,老辉教儿子读书,看的居然是《黄帝内经》。
老辉是个很聪明的人,悟性极强。他小时候,有钱人家的伢子进学堂读书,他家冒有钱,只能放猪。他赶着猪去放时,路过学堂,就不走了,坐在窗外墙根下,听先生念书。先生一念,他就记住了。
先生让学堂里的伢子背《百家姓》,伢子们张口结舌背不出,先生忽听窗外传来了背书声:“赵钱孙李……”先生探头一看窗外,原来是个小猪倌。先生见他聪明,便不收他钱,让他进学堂读书。
后来,他家实在太穷,不收钱也读不起书,父母就想让他早点挣钱,恰巧镇上乡医苏金泉见他机灵,就收他为徒了。大一些后,又把女儿水娥嫁给了他。丙夏两三岁时,老辉就教他识字。丙夏也很聪明,学过的字就不会忘。父亲买回的医书他也看得懂。乡邻们见了丙夏,都要夸赞几句:“这个伢苗,真的漂亮,人又机灵……”“伢苗”,就相当于帅哥的意思。
丙夏八岁那年,在关外行医多年的苏金泉,也就是丙夏的家公,给老辉来了信,让他领水娥来关东安家,说是这里的钱好挣。其实,师傅就是看好了老辉的本事,只要身边有了老辉,什么难医的病他都能手到病除。于是,老辉暂且将丙夏留在家中与老人相伴,自己携堂客水娥到哈尔滨投奔岳父和师傅苏金泉了……
此刻,父子正在挑灯夜读,忽听敲门声响,也不知谁会这么晚串门。问了一声,门外却是陌生人的声音。开了门,老辉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门外竟站着几个穿日本军装的人。
打头的是个小眼睛,饼子脸的家伙。丙夏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有人会生出这么小的眼睛,这样的眼睛,能看得见东西吗?当然,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扁的脸。见父子愣着,饼子脸倒先毕恭毕敬向老辉鞠了一躬:“杨老板,打扰,请多包含!”说的是很容易听懂的东北话。见老辉还愣着,他忙自我介绍,原来他姓金,是朝鲜人,给腰山上的日军当翻译官。
老辉不解地问:“可是你们找我又有何贵干?自从日本人在腰山住下,我就再没上过腰山了。”
老金忙说:“别误会,惊扰你了。我们太君听说你是从满洲国回来的良民,又是这一带有名的郎中,想请你上山喝茶,叙一叙。”
老辉知道,喝茶叙谈是扯,鬼子让他上山必定没好事。但是他也知道,不去肯定不行。别看现在鬼子客客气气,其实骨子里对中国人充满仇恨,说翻脸就翻脸。至于老金这样的高丽棒子,只是日本人狗,主人对谁客气,他就对谁客气,主人若是翻脸,他比主人更凶。
老辉说道:“我收拾一下就走。”又告诉丙夏,“看好屋里的,莫要顽皮。”
谁料老金却说:“杨老板,这小伙子也必须一起去。”
老辉脸色就变了,用东北话说:“有这么请客的吗?他还是个小孩!”
老金点着头,口气却比刚才强硬了:“一起去,没关系,皇军优待小孩。”
丙夏虽然紧张不安,但却又有几分期盼,心里想着或许上山能看到白屁股呢。
一行人前往腰山,老金又客气起来:“难为你了,难为你了!”
当丙夏的脚踏到腰山顶的空场上时,心却一阵乱跳,这就是他在望远镜里多次看到的地方,他想象着,白屁股是在哪一处被女鬼子摔倒的,又是在哪一处被鬼子火燎阴毛的……于是不觉间,他的下身又硬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迎面出现几个人,举着火把,扛着镐头,还押了一个被反绑着的女人。走得近前,那女人的模样骇了丙夏一跳,她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一副骨头,脸色白得像纸,眼窝陷得极深,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他正愣着,父亲推了他一把:“快走,莫看!”
老金小声说:“这个傻女人,自从上山后就绝食了,十多天水米不沾,劝也不听,打也不服,皇军留下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这是拉去活埋的。”老金说的轻松,老辉父子却浑身直哆嗦。丙夏便又看了那女人几眼,果然觉得她阴气森森,心想,只消一会儿,她就变成鬼了。丙夏的腿就抖起来。
老辉父子被带进一间屋子里,屋里已经有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留有仁丹胡的军官,还有一个女鬼子,丙夏倒认出她了,就是她殴打并剥光了白屁股。屋里还有一个人,丙夏做梦也想不到,竟会是他最渴盼看到的白屁股!一上山就看见他了,丙夏差点喊起来。
他看到,白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过是被绑缚着,而且一丝不挂。手臂被紧紧勒捆在椅背上,连乳房上也被捆了几道。双腿则被牢牢绑在椅面和椅腿上。勒绑她的是麻绳,已经深陷进娇嫩的肌肤中。她看上去很奇怪,似乎不理会屋里的人们,只是粗喘着,身子想扭动,却因被绑缚着而动不了,她的面色潮红,两脚互相蹭着。
这让丙夏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山石上蹭莫罗的情景。丙夏看她果然漂亮,眼睛大而黑,皮肉白而嫩,肚皮两侧各有一个青色的字,分别是“淫”、“妇”,那正是鬼子军官用针在她肉体上留下的耻辱印记。
丙夏正忙着看白屁股,那一男一女两个鬼子却在客气地向老辉鞠躬:“歓迎、疲労を持つために、守る。”无非是请多关照什么的。老金忙翻译并做了介绍,原来男鬼子是日军小队长中田,女医官叫雅由江。
“サービングの茶。”这句老辉能听懂,鬼子是让上茶呢。在东北多年,老辉和日本人打过交道,而且还被鬼子伤害过,他恨着鬼子呢。不仅上了茶,而且丙夏的桌前还放了几块糖。
这时中田开始道出自己的用意了,他说知道老辉医术高超,这里距李时珍的家乡只有几十里路,确实人杰地灵。目前有几件事困扰腰山上的皇军,一是因为圣战的进展很快,药品都被送往前方战场了,腰山缺医少药,几个女医官没受过什么真正的救治训练。天气乍凉,不少人染了风寒。二是山上女俘中,有人生了梅毒。风寒也好,梅毒也罢,眼下都无药可医,所以希望能得到老辉帮助,用民间偏方和医术解决难题。
听鬼子一说,老辉知道了,鬼子想让他为其效劳,这是他不情愿的。正不知该说什么,忽见丙夏总是贼溜溜地盯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俘看,就喝道:“细伢子,莫要看不该看的,那个看不得!”其实,他自己也没少将目光往赤身裸体的女俘身上溜,并且也暗自惊叹她的美丽。
老金听了老辉的话,便凶巴巴地冲白屁股道:“加代,抬起头,让这个小孩好好看看!”白屁股果然抬起了头,目光却迷离着,似乎陶醉在什么事物中,脸憋涨得通红。丙夏知道了,她叫加代,听起来是日本人的名字,莫非她不是中国人?
老辉说话了:“你们如果不说出实情,我就帮不上忙。”老金和两个日本人低声说了一会,便对老辉说,这里是皇军部队的慰安所,慰问往来经过附近的皇军部队。这些女人全是被俘的中国女兵,皇军为她们每个人都取了日本名字,比如眼前这个女俘就叫加代。太君说了,如果这些女人的病得不到救治,就统统死啦死啦地,绝不能让她们把疾病传染给皇军。
一番话,听得老辉父子浑身直打冷战。老辉声音都发抖了:“难道……日本人和她们干那种事时,不戴套吗?”
老金说:“我们倒是给来到这里的每一个皇军都发了套,可你知道,他们全是帝国军人,出生入死的,见了女人就发飙,有的人嫌戴套不得劲。你想,他们平时见了中国花姑娘就要干那事,谁能保证不染上脏病?他们染了脏病,再到这里来搞女俘,那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现在,你只有治好他们,要不这些女人就没命了,皇军不会白养活她们。并且,如果你不答应,你父子也会没命了,你想,你们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一切,皇军还会让你们活着下山吗?”
老辉没办法不答应,不仅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也是为了那些国军女俘的性命。他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加代,心想:这样鲜花般的女子,要是死在日本人的手中,那就等于他老辉杀死的她。于是,老辉说:“我倒是可以留下,能不能看好病现在还不敢说,可是,你们是不是让我的伢子回家转?”
老金一改方才的彬彬有礼,猛一拍桌子:“不行,别给脸上鼻梁!小孩不能走,你如果敢对皇军耍什么花样,这小孩就死啦死啦地!”
老辉吓得说不出话来,中田则冲老金一瞪眼睛:“何がナンセンスを话すか?”老金忙点头冲中田陪笑。
但是,丙夏依旧必须留下,他成了鬼子的人质。老辉以为该谈的都谈完了,便问:“现在,我应该干什么?”这时,父子看到,中田正抚摸着加代,捏着她的乳头,加代忍不住“哼哼”起来,雅由江也去摩娑加代光滑肥嫩的大腿。
中田让老金告诉老辉,加代自从被俘以来就没有月经,不知是否怀孕了,让老辉看一看,如果怀孕,必须想办法拿掉,皇军不会让她在这里因为生孩子而耽误时间的。
于是,老辉坐到了加代跟前,他先是问:“姐,几多大了?”
老辉说的是方言,“姐”的意思就是姑娘,在当地读成“甲”。
加代娇喘着,用国语答道:“二十……一岁……”
老辉点点头,自语着:“二十一,好年轻。”
得知了加代的年龄,老辉又问:“你以往几多时日来一次?最近有多久没来了?”令丙夏意想不到的是,父亲这么问着,竟用手去摸加代那雪白的肚子。肚皮看上去很绵软,父亲的手掌几乎陷进了肚子里。丙夏眼睛早已喷火,心里发痒发酸,下身发胀,恨不得自己代替父亲,去对加代望闻问切。此时,他对父亲充满了忌妒,也就是在吃父亲的醋。
加代脸上竟出现挺受用的样子,眼光有几分散乱,气喘得很急,回答的声音很细:“我……过去二十六七天……有时,二十四五天……不是十分准……还有过三十天的时候……可是……被他们抓来四十几天了……还不曾……”
似乎因为面对的是大夫,她并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因为娇喘,话语才显零乱。父亲让她伸出舌,看了舌苔,又问:“呕过吗?”见她点了头,便又问呕过几次。
加代哼哼几声说:“只……一次……”
父亲再问:“是吃过东西后呕的吗?”
加代摇头道:“几天前……他们来个……将军……往我身子里……灌了凉水……哦……”丙夏听明白了,她说的这事,正是几日前,自己在望远镜里看到过的,就是那个日本官将漏斗插在她的孔上,往里灌水的事……
父亲不作声了,中田还在抚摸加代乳房。父亲要日本人给加代手臂松绑,他要摸脉,中田就为加代松了手臂上的绳索。加代甩了甩胳膊,轻轻抚揉有着紫红色深深绳痕的手臂,眼中涌出了泪水。
父亲将她的腕子放在自家膝上,摸了一会儿,说道:“姐,你冒怀孕,你这是突然换了环境,还有外邪侵阴,淫事不节,冲任空虚,血海不能按期满溢,我给你服些草药,过几日就好了。”
听了父亲的话,加代嘤嘤哭出了声来。雅由江训斥道:“巴嘎,哭的不许!”
中田却笑了笑,为加代松了绑,又让老金告诉她:“别哭了,回去吧,没怀孕很好,今后要大大的为皇军服务。”
加代拧动着屁股,很吃力地站起来。丙夏这才看到,她刚才坐过的椅面上,竟一前一后,钉有两个木橛,木橛顶端是圆头光滑的,前边的有锹柄粗细,半尺来长,后一个像枪管那般粗,比前边的稍短。
椅面上湿得一塌糊涂,像被水冲过,木橛更是湿漉漉的,尤其是前面的那根粗木橛,在汽灯的照耀下闪着油光,顶端圆头还泛着白色泡沫。后边的细木橛上,沾着一些黄沫子,一看便知是臭屎。原来加代方才被捆绑着坐在椅子上时,下身的两个洞眼全插在木橛里哩,难怪她的神情那么奇怪。
丙夏看到,站起来后的加代屁股上也湿得不成体统。中田向门外喊了一声什么,立刻有一个持枪的鬼子进来,要带加代离去。雅由江叫道:“遅い(慢着)!”她将加代拽住拉扯到桌边,又将加代上身按伏在桌面上,使她白嫩喧软的大屁股抬了起来。雅由江当众掰开加代的两瓣雪白的屁股蛋子,查看她的两个洞眼。
丙夏心里骂着雅由江:“这个嫲娌真恶,还掰别个女人的屁股。”加代的蜜穴和屁眼都被撑大了,丙夏看得几乎按耐不住。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女人的这两个肉洞,他渴望将自己膨胀的莫罗插进两个洞眼中的任何一个。
老辉说道:“丙夏,莫看!伢子看不得这个。”可他自家却目不转珠地看。
嫩穴里汪满了水,丝丝屡屡拉着粘线滴落下来,肛门似玫瑰绽放,洞眼大开,褐色褶皱都向外突了。中田走过来,拍了拍加代浑圆的屁股,先是往她的骚穴里探进一根手指,加代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贴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却仿佛是贴在爱人的胸前,闭上了美丽眼睛。
中田又伸进去两根手指,并在里边抽插,加代呻吟起来:“哦……哎呀……喔……”头也抬了起来,口水从嘴角流出。中天猛地伸进三根手指,加代白臀哆嗦起来,身体向前蹭着,十指在桌面上抓挠。中田抽出手指,加代似乎不情愿地叫了声:“嗯……”中田又将一根指头插进她的屁眼,在里面挖了几下。
中田刚放过加代,雅由江又腾出一只手,捅进穴里两根指头,并抽插着。她的指头比中田的纤细,劲道也柔和些,加代呻吟声听起来很受用:“噢……啊啊……”雅由江第三根指头进去了,接着又伸进第四根。加代的肉洞紧紧卡住了四根玉指,她的上身在桌面上猛烈蹭着,挤压着大白奶子。两腿绷得很紧,脚在地上蹬着,浑身战栗不休。
当雅由江抽出指头后,中田竟对老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桑,到招!试试地给。”一个异国入侵者,居然在中国的土地上请中国人玩弄自己的女同胞,丙夏心里惊呼:天啊,鬼子让我爷去捅人家呢!
父亲在他眼中一向规规矩矩,方才还不许他看加代呢,想必父亲定会拒绝。丙夏万没想到,父亲竟毫不犹豫,将两根指头一下子都捅进了加代的肥屄里!加代两腿哆嗦起来,好似在为娇穴求情。父亲的手指在里面插了好一会儿,才抽离出来,他还捏了捏她肿胀的外阴,轻声道:“至阴至柔,实在难得。”
丙夏对父亲痛恨起来,当然,说成嫉恨更贴切。他觉得刚才抠过加代的人都很有福,可以随意在那样迷人的洞洞里抠来挖去。但是,那几个人更是非常可恶,包括他父亲在内,因为他们欺负了他心中的女神仙。
丙夏真希望中田也请他去抠加代,可中田已经令人将加代押走了。这时老金问:“杨老板,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什么叫至阴至柔?”老辉看了一眼丙夏:“伢子在这里,本不当说这许多,但你既然问起,我就讲给你听吧,天地万物必分阴阳,飞禽走兽必分公母,各守其道。人间众生也必分男女,也要各守其道,至阴至柔,则是女人中最美丽者。至阳至刚,则是男人中最雄浑者。至阴至柔者,身上毫无阳性,她们皮肤比别个女人更细腻白嫩,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香气,奶子和屁股更丰腴圆润,嗓音更娇更细更柔……方才我看过她的舌苔,摸了她的肚子,把了脉,最后看了她下身,她就是至阴至柔,天生如此,无法改变。这样的女人弱点是力量小,心肠软,人多情,喜淫事……”
老金将老辉一番话翻译过去,中田嘻笑着,伸出拇指:“杨桑,高,实在是高。”雅由江却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她用酒精擦拭着椅子上的木橛,屋里弥散着刺鼻的气息。
鬼子又押来了一个赤身女俘,丙夏认得出,她正是被雅由江薅着头发扔入池塘中的那个勇敢女俘。她是丙夏除加代之外,喜欢的第二个女俘。丙夏注意到,她的个子比加代矮一些,但却比加代壮实些,看起来也比加代年岁大。
老金指着椅子凶巴巴地说:“香子,坐到那里去,他妈的!”
女俘刚要坐下,老辉忙叫:“慢着,等一下子!”
他向雅由江要了一条干净毛巾,将椅子上的两根木橛仔细擦拭过,才说:“才刚我看到这里用酒精杀过,让她就那么坐下去要不得,会烧坏皮肉。女人的那里面最娇嫩,被酒精烧坏了不得了。屎眼里是肠子,更容易烧坏,那里面更柔嫩,烧坏了会烂掉。”
中田摇头道:“実际に简単がない(真不简单)。”
老金再次命令女俘:“坐下,香子!”原来她的日本名叫香子。
香子看了看橛子,不情愿地坐下了。两根木橛插入前后洞眼中,她不禁眉头紧锁,浑身一阵哆嗦,出了一层细汗,口中粗喘起来,显得很痛苦。鬼子将她牢牢地绑缚在椅子上。
这回雅由江说话,老金翻译,老辉便知香子得了脏病。而皇军绝不许女俘得这种病,以免传染皇军,影响皇军的战斗力。老辉若是治不好她,那么老辉父子和这些女俘就要统统地死啦死啦……丙夏顿时心都要从喉咙管跳出来了。
老辉细看这女子,同样问了年龄,得知她二十五岁。看了舌苔,把了脉,又按了一下腹股沟,说道:“有硬块。”
他请求鬼子为香子松了绑,让她站起来,老辉查看了她的阴部和屁眼,便看到了一些米粒状的红疹。老辉问她下身是否瘙痒,肋部是否胀痛,尿急尿频否,尿色是否发红,拉屎是否吃力,得到一一肯定的答复后,老辉点了点头。
这回,没有一个人敢去抠弄香子,她被带走后,老辉说道:“是肝经湿热型的梅毒早期,受淫毒外感,有得治。可是我这里没得药,要上山去采,山上冒有的,还要到城里去换,就是用我采的草药,到药铺换我没有的药,明日我们爷俩就去搞药。”
一直客气的中田突然一板脸:“哪泥?大大的不行。杨桑,你的搞药,小孩的留下,你地不回来,他的死啦死啦!”说着,他以手代刃,朝自己脖颈上比划一下,老辉吓得闭上眼睛。
老辉想了想说:“那样……我留下给这许多姐看病,伢子去采药,我告诉他都采哪样药。”这回中田答应了。老辉便告诉丙夏,现在上山采药不容易,可以先去县城延生堂找季老板赊药,还给丙夏写了药方,无非是木通、车前子、生地、土茯苓、龙胆草什么的,最后还写了“当归”、“莫归”。
丙夏自幼跟父亲辨认各种草药,当然知道根本没有“莫归”这味药,将“莫归”写在“当归”后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他该回来时不要回来。父亲是要豁出自己让丙夏活命呢。丙夏看了药方,对父亲又充满了感激,责备自己方才不该恨他,不就是抠了加代的肉洞吗,他日本鬼子抠得,我父亲何尝抠不得?
老辉本以为鬼子让他办的就是这么多事情,刚想说我们该休息了,谁料中田却要老辉必须再为他自己做两件事。他命令雅由江去查房,支走了她,然后他严肃起来,让老金告诉老辉:这些女俘大多数对于来此寻欢的皇军极不配合,有的甚至消极抗拒。这就使皇军与她们相交时,有如操一块木板或僵尸,很没味道。
她们不能让皇军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留着这些女俘还有个屁用?所以,他让老辉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能令女俘欢愉,渴望与皇军交配,也就是琢磨出刺激女人性欲的药或手段。接着,一瞪眼睛,又是那套话:“如果你办不到,你们父子和这里的女俘就统统死啦死啦的。”
老辉知道鬼子说这话绝非仅仅是为了吓唬他,他们杀中国人是太容易了。于是,为了儿子,为了那些女俘的生命,他只好说:“那……请给我一些时间。”
中田让老金问:“需要多少时日?”
老辉说:“二三个疗程吧。”
中田哪知二三个疗程是什么意思,他说:“你的,二三天时间的干活,三天之内,花姑娘的不中用,你们统统地死啦死啦!”
老辉暗骂:“这些矮畜生,玩中国女人,还要让中国女人喜欢让他们干,真不要脸。”
见老辉不做声,中田便说:“杨桑,就这样子的干活!”
这是中田让老辉为他办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也亏的这个鬼子说得出口,他竟然让老辉解决他那不中用的物件!原来,他那件东西最近丧失战斗力了。虽然见到女人还眼馋,可真正一碰到阴,那东西就畏缩不前,由硬变软,越着急越不行(如同当今的中国足球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尤其是面对空门,却破门乏术,最差的是临门一脚)。
无论面对中国女人还是日本女人,无论面对的女人是美是丑,是丰腴还是苗条,一概如此。身为腰山上的第一长官,身边拥有数十青春美女,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他那物件竟成了废物,中田如何甘心?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女人,他认为自己就是为了捅女人肉洞而生的。
第二章腰山魔头
一
日本曾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家,国民有贵贱之分,且身份是世系的。这一点与中国不同,中国古时,哪怕是最贫贱之人,只要通过考举,考取了功名,也会成为将相官候的。而日本则是贵族世代尊贵,贱民世代卑贱。
日本群马县秋田町中田家族,世代为武士,乃是贵族。武士家族的人是可以剖腹自杀的,而平民或贱民要想自杀,却连剖腹的资格都没有。尽管明治维新后,日本废除了等级制和世袭制,但其影响还在,昔日贵族依旧趾高气扬。
出生在武士之家的中田浩,刚一问世,就吓坏了家中的女佣,不为别的,只因该新生儿的阳物大得惊人,与他的身子早已不成了比例。可怜他母亲,一看到这孩子的大屌,就忍不住擦鼻子抹泪的,哭哭啼啼道:这孩子,今生算是找不到大家闺秀为妻了,哪个淑女会将贞操献给这个可怕的大肉棍子?
父亲倒不在意,武士嘛,为国效力才是第一位,将来刀剑强就行,至于肉剑也强,那是老天爷给的,大丈夫何患无妻?男人可以征服女人,我那大鸡巴儿子就算将来找不到日本女孩,也可以就去征服西边那个大国的女人。西边大国,指的当然就是中国了。
中田浩十五岁那年的夏天,表姐来他家度假,当时表姐已经十七岁了,半年之后就要嫁人了。中田浩那时正在上中学,也逢假期,便陪表姐去河边垂钓。
日本虽然自古受中国文化影响,并且也以儒教治国,但毕竟是蛮夷荒岛,许多观念与中国有所不同。比如,在男女关系上,中国人讲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而日本却淫乱得多。他们视男女滥交、家庭乱伦为正常。如今日本文学作品中,经常可见儿子操娘、父亲淫女、外甥奸姨、弟弟嫖姐、哥哥玩妹、子占父妾、弟及兄嫂、兄霸弟媳等,这决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源于他们自古就有的淫乱传统。
情窦初开的中田浩与表姐在河边钓鱼,总应该发生点什么。在日本这样的国家,亲姐弟之间尚且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更何况表姐弟?
二人在河边挖些蚯蚓,穿到鱼钩上,便一边闲谈,一边钓鱼。不知过了多久,中田浩鱼竿的漂子就动了起来。他忙一甩竿,鱼已经被钓出了水面,却在半空挣扎翻腾,几下就脱了钩,又掉落回水里。鱼钩没钓到鱼,却钓到了表姐衣服上,并牢牢钩住,没钓到鱼的中田浩竟钓到了美人鱼。
正值夏天,表姐只穿了水手式的高中校服,看上去既纯洁又富朝气。她发育得不错,一对乳房已然丰满,精心修饰的面孔也还漂亮。在日本,没有特别漂亮的女人,但她们却乐于修饰自己,如果不精心修饰,日本女人大多数都属于丑女系列,用现今流行的话说,就是“恐龙”。
日本女人解决相貌不漂亮的方法却有得是,昔日靠浓妆,基本上看不出真实模样。今日则靠整容,更是脱胎换骨,面目全非。加上日本女人善于讨好异性,乐于主动向男人献媚,在男人面前尽显温柔,因此也迷倒不少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还真以为日本女人是上等货色。这也多半因为现今中国女人太过现实,性情也过于暴躁所致。
且说鱼钩钩住了表姐衣服,中田浩便去摘钩。鱼钩是有回刺的,哪那么容易摘掉?即使容易摘掉,中田浩也想慢慢折腾。他耗了半天时间,手故意在表姐胸上乱摸乱碰,表姐身上似有痒肉,她笑成了一团。
最后,中田浩总算摘掉了鱼钩。可他却仍留恋着表姐的胸脯。刚才碰到那两只水蜜桃时,惹得他心窝乱跳,真想就此尝尝那神秘的玩意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下那从小就被大人们取笑的东西,正在膨胀,似要拼命挣破裤裆。
表姐望着他高高支起的裆部,故作生气状,问道:“浩江,你刚才为什么碰我的胸?而且不止一次地碰,是不是故意的?”日本人称呼可爱的小辈人时,名字后面都爱加个“江”,有如中国人称小辈人“阿三”、“阿四”或“小三”、“小四”……
中田浩倒诚实,低着头,脸涨得通红,小声道:“是的,表姐那里很迷人,浩忍不住,就故意碰了。”
他本以为表姐会骂他,谁知表姐望着他的窘态,竟笑了起来:“我这里很吸引你吗?”
浩点头道:“让我着迷。”日本女人天生眼睛小,表姐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细线,好像没睁开,这令中田浩更觉表姐妩媚甜美。
表姐问:“我说浩江,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让我着迷的?”她一边说,一边撩起了学生裙,露出茁壮滚圆的小腿肚子来。日本女人腿肚子普遍短粗,脚踝尤其粗壮,或许是长期席坐在榻榻米上的缘故。
见中田浩正用目光饱餐她粗实的小腿,表姐竟又把裙子掀得更高,于是,浩居然看到了表姐的大腿,甚至看到了她穿的三角内裤。顿时,他心跳加剧,口干舌燥。表姐放下裙子问:“浩江,你看到了什么?”
浩吞咽着口水说:“裤……衩……子。”
表姐早已笑弯了腰,她又问:“浩君,你能给我看什么?”说罢一拉浩的大裤衩,浩的裤衩是松紧带的,里面又没穿内裤,当他的裤衩被扯掉,阴部暴露在明亮的阳光下时,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他们沉默了很久,表姐竟捂着脸,抽泣起来。浩怯怯地问:“表姐……你……怎么了?”其实,他心里明白表姐为什么哭。
果然,表姐哭道:“浩君,你……吓坏我了……呜呜……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像棒槌……我想……我决不会把这么大的东西……放进身体里的……它会……会把我的嫩穴……干破撕裂……会让我那里的损伤……永远不能复原……呜呜……我们有身份人家的女孩子……身体各部位都是……小巧的……你那么大一根东西……会将我捅碎的……我没办法接受……呜呜……浩江。”
浩自卑地低下头,盯着自己巨大丑陋的东西,心中痛骂苍天,为何对他不公,让他这物件长成畸形,他已失望至极。他做梦也没想到,表姐会体谅他,表姐说:“好弟弟,看你那大破东西胀得这么硬,不解决它怎么行?会憋坏你的。”于是,她一下子将浩扑倒在河岸上。
浩不知她要干什么,便和表姐厮打。可是表姐蛮有力气,粗壮的小腿猛蹬浩,浩没能挣扎起来,索性就表现得老实一些了。表姐俯身于他的胯下,先是温存地抚揉大肉棒槌,浩立刻发出欢叫声。他没想到表姐揉弄得如此舒服。
接着,表姐脱去学生制服,让浩揉她的乳房。浩终于在他人生中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摸到了异性的乳房,他的心直突突,富有弹性的少女乳房,揉在手中,感觉真是美妙。表姐还用乳沟夹他的肉棍,并且舔他的卵子,将玉指捅进他后庭门中。
大鸡巴少年脸色通红,连连叫好,十分愉快。最后,表姐将他的大屌放入口中,用舌尖搅动他的龟头,他下身一涨,滚滚精液射进了表姐口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射精。表姐香甜地将他的精液全都吞咽进去了,就连流出嘴角的,她都用舌头舔回了口中……
几天后,表姐离开了,她要去未婚夫家。浩无比失落,整天丢了魂一般。和表姐在一起的时刻多美妙啊,尽管他的大物件没能真正碰到阴,可也太让人回味无穷了。不过,他也时常在想,何时能将自己的大鸡巴真正插在女人湿滑的肉洞里呢?
表姐走后的第三天,父母都外出串门了,浩在外边玩了半天,觉得肚子饿了,便回到家中,进厨房寻找吃的。却看到一个新来不久的女佣正在做酸萝卜寿司。
二
看见浩,女佣就笑了:“苦你起瓦!小先生。”
浩应道:“苦你起瓦!”眼睛却盯在女佣的身上。女佣穿了一件干活服,因天气闷热,已被汗湿透,贴伏在身上,使他看到了女佣的一身肥膘。浩认为那些肉一定会很软和,下身不觉又硬了起来。
女佣早看到浩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就笑着问:“少爷怎么不在外面玩了?”
浩说:“没什么意思,我就回来了。”
女佣看到了浩隆起的裤裆,便说:“少爷,我们玩点有意思的,怎么样?我们各自钻到一个被窝里,看谁忍不住先探出头来。”
浩听出女佣在挑逗自己,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大胆感到吃惊,但是,他更渴望尽快开始那充满诱惑的游戏。
于是,他们进入卧室,在榻榻米上铺开两床被子,浩钻进其中一条被子里。刚进被窝,一只胖手就从外面探了进来,并隔着裤子紧紧握住了他的大物件。浩的老二就更硬了,他掀开被子,不好意思地望着女佣,心想:她若是看见了这真实的大屌,一定会吓得跑掉。于是,又绝望起来。
他脱掉了裤子,心乱跳着,只想听天由命了。却不料那东西刚一露头,女佣就惊喜地尖叫起来:“我的小先生,你可真是个纯爷们,太棒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器具。”她当时就跪了下来,恳求道:“少爷,您今天就开恩,将那好东西当成礼物送给我,让我好好享用吧。”#--iCMS.PageBreak--#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喜欢他大家伙的女人,并且愿意主动献身。一向因为鸡巴太大而自卑的浩,双手颤抖着,去解女佣的衣扣,女佣的胸脯远比他表姐的更肥大鼓胀,几乎将衣扣绷开了。他刚刚解开女佣的衣扣,那肥嘟嘟大乳房就跳了出来,女佣竟没穿内衣。她捧起一只乳房,也不说话,就将乳头塞进了浩的嘴里,把浩的嘴塞得满满的。
出了一身汗的女佣乳头是咸的,浩正卖力的吸着奶头,女佣已自己拉掉了裙子。浩低头看到,女佣的阴毛十分茂密,从肚脐眼一直到阴阜,黑黑的一大片。
日本女人中生有体毛的比较普遍,有些女人甚至长着胡须。现在的日本女人通常使用刮毛器或褪毛药水什么的,而过去她们就用刀刮毛。刮了长,长了刮,她们认为这是十分正常的事。这个女佣是干粗活的,也不太在意自己毛多毛少,看起来很久没刮毛了,连腿肚子和小臂上都长着黑毛,这反而更加刺激了浩。
女佣捧住浩的大肉棍,在自己多毛的肚子上搓着,兴奋道:“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相信那些富家千金一定会被你这杆长枪捣个稀巴烂,她们的洞眼太娇小了。她们会因害怕你这个大棒子,而永远品尝不到大鸡巴带来的快感。”
浩捧住了女佣的屁股,这是他第一次摸到女人的臀部,他从小就迷恋女人这个部位。可令他惊讶的是,女佣的奶子虽然很大,身材也胖,可是臀部并不大,而且还很硬实。浩问她:“难道你不怕会被我捅烂?”
女佣笑了。露出日本女人特有的玉米粒状长门牙:“我们这些干粗活的女人早经历过考验了,是非常有经验的,越大越能满足我们。不像那些贵妇人和小姐们,她们见了大家伙会被吓昏的,他们只敢招惹长着小物件的小白脸们,因为小的容易进进出出,不会弄伤弄疼她们。
“另外,那些有教养的女人愚蠢地认为,被男人哄比挨男人操更舒心。她们实在可怜,根本不知道被大长屌塞满后是多么快乐,多么过瘾。当然,她们也许是对的,她们生得那么小巧,小屄一定闭得很紧,你那大玩意要想进去,肯定会要她们小命的。”
听了女佣一席话,浩激动地搂紧了她,二人相吻,双方都没有恐惧,浩在女人面前第一次如此放松,年少的他本想再拖延一下那美妙的时间,可他的大肉长矛等不及了,根本不听他的,“扑哧”一声,硬邦邦地一头撞进了女佣湿润的阴道里。
女佣欢快地叫了起来:“我操,太好了,勇敢的少爷!你给我冲……冲啊……”未及她喊完,浩居然就射了。由于射得太快,女佣很不过瘾,呼哧带喘地自己动手抠起来。
没想到浩很快就又硬了,到底年轻,同时他那东西也确实非同一般。他一边揉着女佣的大乳房,一边又将长枪捅进了她下身。女佣兴奋地咬住了浩的肩头……
从此,浩发誓,永远不找淑女,他忍受不了那些小姐和贵妇看见他大物件时的恐惧和鄙夷,受不了她们对自己的嘲笑和侮辱。低贱的女人更好,她们喜欢那巨大的射精器,喜欢凶狠的抽插和猛烈的撞击,而这些,正是浩的强项。粘粘乎乎虚情假意哄太太小姐们欢心,他做不来。
一九三四年,十九岁的浩当兵了,第二年,他就被派往日军驻上海的部队。早在一九三二年,日军曾在上海发动了“一二八”事变,向中国军队进攻,中国十九路军奋起反击。后来在西方国家干涉下,中日双方签署了《淞沪停战协定》。按协定要求,中国军队不能驻扎在上海市区,而日本军队却可以驻军公共租借和虹口区域,这其实是个很不合理的协定。
浩随着派驻上海的日军一踏上这片土地,顿时被一阵香风熏醉了。以往他只知道中国十分贫穷,到处都是乞丐和土匪,没想到上海却有如天堂。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无疑是东亚最繁华,最国际化的大都市,远比东京更为现代化。那时日本因备战侵略中国的战争,又在太平洋上与澳大利亚争夺霸权,所以,对西方国家有所戒备,西方国家也不喜欢他们,东京就远不如上海开放。在东京街头,人们看到西方人竟然好奇地去围观,而在上海,西方人的身影几乎无处不在。
浩最感兴趣的当然不是西洋人,而是上海的女人们,对于浩来说,不让他注意女人,简直就是残酷的折磨。那些身着闪闪发光的丝绸旗袍,足蹬高跟皮鞋,腿穿丝袜,烫着卷发的的摩登女郎们,真是光彩照人,在浩眼中,她们远比日本女人不知漂亮多少倍。
日本和朝鲜这样的东亚小民族,自尊心极强,他们总是嘴硬,固执地强调自己国家的女人最漂亮,其实心里明明白白,他们的女人如果不靠化妆,根本无法看。日本和朝鲜民族长久以来还有一个相似的特点,就是鼓励自己女人外嫁其他民族,而他们男人却不娶其他国家的女人。
这其中原因,一是为了自己民族血统的纯洁,娶了其他国家的女人,必定会使本族血统不纯净。而女人外嫁,只会搞乱其他民族的血统。二是他们认为,自己女人能嫁到外族,就说明了自己女人比别的民族女人漂亮。
可是,浩的眼光还是非常客观的,在他眼中,中国女人若是来到日本,几乎各个都可以当电影演员了。中国女人普遍瓜子脸或鹅蛋脸,这样的脸型化妆时不容易上妆,但却是天生丽质。日本女人普遍是大饼子脸或肉包子脸,这样的脸型化妆之后非常好看,卸了状却惨不忍睹。
中国女人的大腿尤其好看,看上去大腿颀长浑圆,小腿纤细,身材看上去就比日本女人窈窕多了。日本自古就由女人承担繁重的农活和家务事,古代日本人认为,男人下田劳作,是没出息的表现。
明治以后,日本又走上了军国主义道路,男人大多当兵了,女人就更加劳累。长期在水田里弯腰插秧和收割,使女性的劳动基因代代相传,因此,那个时代的日本女人普遍腰是弯曲的,腿很短,臂很长,这样的体形看上去像动物,却使她们干水田活时更省力。
于是,浩给他的表姐夫写了信,谈了自己到上海之后的感受,也谈了对上海女人的看法。表姐夫和浩的关系很密切,二人时常在一起谈论女人。他给浩回信中说:“仅就身材和相貌而言,中国人要比日本人优秀,可惜他们堕落了,需要我们去帮助解救他们……”
表姐夫是在大学教授人种分类学的老师,对各国家各民族的相貌特点当然很有发言权了。可是,这个表姐夫并不知道,几年前的暑假,自己的妻子在群马县小河边钓鱼时,曾被浩的大鸡巴吓哭过。
浩看到的上海,虽然经历过战火,但却一派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浩心想:就让支那人醉生梦死去吧,这样大和民族就更容易征服他们了。浩知道,日本为了征服支那,已经准备了几十年。上海这座迷人的城市,很快就会属于天皇陛下,属于大日本帝国了。
当然,中国人也许会抵抗,可那些穿着旗袍的小美人们拿得动枪杆子吗?她们是具有武士道精神的大日本皇军的对手吗?我喜欢这样的敌人,长久以来,我的大肉矛在日本只能去捅低贱的女佣,而今后在中国,我的大家伙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我将用它捅遍每一个娇弱的中国淑女,因为她们不敢取笑我,因为我是征服者……浩只在上海住了一年,而且基本上没离开兵营。回到日本整训后,他就盼着战争尽快打起来,他好重返中国,这回他将以征服者的身份踏上中国,这回,他将用自己的大阴茎狠狠地给穿旗袍中国妇女留下耻辱的烙印。
不久,日本果真向中国彻底摊牌了,摊牌地点是在中国故都北平城外的卢沟桥头,摊牌时间是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
浩再次离开日本,进军中国。随部队开拔前,东京街头人山人海,广场上举行规模空前的壮行会。狂热的东京市民齐呼:“半载!”也就是万岁的意思。瘦小的裕仁天皇戴着眼镜站在阅兵台上,向被武士道精神洗过脑的皇军们频频挥手。浩和那些一心想在中国古老土地上杀人放火的官兵们高唱军歌,跺脚前进,从天皇面前走过。
浩又想起了身着闪光丝绸旗袍的上海美女们,他下身的大肉锤不觉硬了,将军裤的裤裆都挑了起来。他心中激动着,当即吟起了西乡隆盛的诗来:“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自己也觉慷慨激昂起来。
万恶的强盗已举起了滴血的战刀,欲砍断古老的长城和悠远的牧歌,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不久,他所在的部队就出现在了华北战场上。那时他已是曹长了。他们攻打济南,韩复榘弃城逃跑,日军占领泉城。
在济南几日,是浩最快活的日子了。他们在兵营附近发现了一座无人看守的仓库,仓库的主人一定逃跑了,库中是数百上千箱鸡蛋。于是,浩和日本兵们大饱口福。战时日本,生活艰苦,浩的饭盒里,常常只是米饭泡菜,所谓改善生活,就是饭盒里多了两片马肉。只有扫荡的日子才是节日,百姓的鸡鸭猪狗马牛羊,能抢的一律抢来,然后架火烧熟,大块朵颐。
现在,一下子有成千上万的鸡蛋从天而降,乐的鬼子手舞足蹈。吃的是煮鸡蛋炒鸡蛋蒸鸡蛋,喝的是生鸡蛋,甚至用鸡蛋刮胡子洗脸。连打嗝拉屎都有一股子鸡粪味道了。
吃了这么多鸡蛋,小日本就要寻欢作乐了。为此,浩和鬼子们还跑到中药铺,连威胁带利诱,从药铺抢来一种叫快女丹的中药粉,一心想在中国女人身上使用。
一次,浩和几个鬼子兵在街上巡逻,路过一个理发店,就看到门外挂着一张烫着发的美女照片。浩和几个鬼子一商量,便闯进了理发店,对惊慌失措的店老板道:“照片上的花姑娘什么的干活?”
老板战战兢兢地答:“报告太君,是我老婆。”
浩一瞪眼睛:“你的,共产党的干活!跟我走。”说着,端起枪,刺刀逼向了老板。老板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跪地连连求饶,声称自己都没见过共产党。浩一枪托砸在老板脸上,老板当时就满脸青肿,鼻口窜血,吐出好几颗牙齿来。
这时,漂亮的老板娘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从屋里出来了,小女孩还向老板哭叫着:“爸,爸爸……”
老板娘也大叫:“太君手下留情,我们都是良民。”
浩盯着老板娘看了一会儿,确实挺漂亮的一个女人,那个小女孩更是未开放的花骨朵,纯洁而娇嫩。浩在上海时,对穿旗袍的女人印象太深了,而眼前这个老板娘却穿的是夹袄,浩不觉失望。
但他灵机一动,凶恶地问:“你的,抗日的干活?”
老板娘顿时花容失色:“不……不是……我们全家都是良民。”
浩的刺刀在老板娘胸前比划着:“抗日分子的不穿旗袍,你的,旗袍的没有,抗日的干活。”
老板娘忙说:“我有旗袍,太君,我有许多旗袍。”
“私は最も魅力的な中国人の服をすぐに置いてほしい,旗袍,最好看的旗袍,统统的穿上。”浩吼叫道。
老板娘哪敢不从?赶紧进里屋,换了一身旗袍出来了。鬼子们立刻惊叫起来:“腰西,大大的好,花姑娘。”
只见老板娘穿的是湖蓝色绒面旗袍,衬着白皙细腻的面庞,勾勒着饱满的酥胸,裹着滚圆的屁股。不过,她的肚子微微隆起,使身上的旗袍显得很窄小,看来这女人有身孕了。浩恨不得立刻就去模她的乳房和屁股,不过,他还是要找一些借口,于是,命令鬼子们搜查房间。
他们将各间屋子砸个稀烂,怪的是,还真在箱子底翻到了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中国国旗。也不知这家人是何年何月弄来的国旗,竟压在箱底忘记销毁了,也有可能他们以为国军很快就会反攻回来呢,到时候就可以挂在门外迎接国军凯旋了。鬼子脸色就变了,老板一家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于是,他们一家被鬼子带走了。
浩刚一回到营地院里,就见小队长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他,未及他说话,小队长就骂道:“巴嘎,让你们去巡逻,跑到哪里去了,大街上为什么不见你们的踪影?统统军法伺候!”
浩忙说:“小队长息怒,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礼物了?”
小队长纳闷地问:“什么礼物?”
浩笑道:“一家子国民党!”
“抓住国民党送到宪兵队去,带回来干什么?”小队长怒道。
浩一挥手,让门外的鬼子将那一家人带进来,他还点头哈腰对小队长道:“看看,这份好礼物是大胸大屁股的娘们。”然后将青天白日旗递给小队长,告诉他,这是在那女人家中收到的。
小队长果然转怒为喜,他走到老板一家跟前,上下打量着老板娘,然后当着人家丈夫面,就轻轻抚摸着老板娘的头发,老板娘惊恐地低下头去,紧张地喘息着,白白胖胖的小手捂在肚子上,似乎要保护肚中未出世的孩子。
队长的手从老板娘浓厚纷密的头发上滑落到她的肩上,并顺势又滑落到她的脊背上,最后落到了她绵软的屁股上。小队长淫邪地用下流话侮辱道:“好肥的娘们,真是国民党送给我们的好礼物。”
老板哭叫道:“太君,我们不是国民党,我们是大大的良民啊!”
“巴嘎!”浩上去给了老板一个嘴巴,又将老板捆绑在一个木柱上,在他嘴里塞进布团。
小姑娘早已哭泣起来,会说汉语的小队长假惺惺地笑道:“花姑娘,哭的不要,只要听太君话,你们就没事了。”
浩请求由他来审老板娘,小队长明白他的用意,点头道:“大家审,慢慢审,只要能审出结果,多长时间都没关系。”说着,他隔着旗袍,捏了捏老板娘的大乳房,老板娘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那乳房就颤动起来,浩的大肉箭简直就要爆炸了。
在小队长许可他过来后,他迫不及待奔过去,双手去抚摸老板娘腆起的大肚子,老板娘晃动了一下娇躯,神情紧张地说:“请不要碰我的肚子!”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的急喘声,她丈夫急得直跺脚,女儿被两个鬼子控制着,只有哭的份。浩凶狠地瞪起双眼:“哼,你这个臭娘们,看你是个孕妇,对你客气点,你倒放肆起来了。”说着,挥舞着拳头做出击向她肚子的样子,老板娘吓得脸刷白,牙齿也哆嗦起来。
她依然浑身颤抖着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想折磨我,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浩冷笑道:“胡说什么?生什么孩子?生下来也是小蒋介石。”然后,他揪住老板娘的头发,将她向后一拖,她那沉重有孕的身子被仰面拖到了。老板娘挣扎了好一会,方才侧起身子,她“呼哧呼哧”大喘着,双膝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浑身战栗着,好容易才支起身子。脸颊上流着两行泪,头扭向一边,再也不吭声了。
浩隔着旗袍在她身上乱摸了一气,才对另几个鬼子递了眼色,其他鬼子立刻上前,也在老板娘身上胡乱摸起来,最后将她脱了个精光。她的丈夫目睹此情,恨得后脑勺直撞柱子,她女儿哭得几乎背过气了。
见大伙摩娑得差不多了,浩又上前,抓住老板娘的头发,再度将赤身裸体的中国女人仰面拽倒。老板娘“啊啊”地叫起来。
在房子的墙角,有一个水池子,一只长胶皮管通着水龙头。浩就抓着老板娘的脚腕,将她拖到了水池旁。看着她白嫩的身子在不住颤抖,浩已经无法把持自己了,在他眼里,这是他遇到的最好看的女人了。他让两个鬼子踩住女人的手腕,自己跑回房间,从行李里翻找出一包快女丹来。
女人仍然仰面倒着,两只手腕被鬼子踩在脚下。浩将药包打开,将快女丹倒入小铁缸子里,倒上水,拿出一只小毛刷,将药粉在水中搅匀。几个鬼子见状,立刻蹲下身来,掰开了老板娘肥白浑圆的大腿。老板娘那肥厚的阴唇,小巧紧闭的屁眼,立即暴露无疑。她丈夫痛苦而耻辱地闭上了眼睛。
老板娘嘶叫着:“不……啊……”剧烈地扭动起来。
浩拿过那面青天白日旗,在老板娘眼前晃动着:“这东西从哪来的,谁给你的,城里有多少国民党?”
小队长明知浩问的都是废话,中国百姓家里有自己的国旗算什么稀奇事,一般都是国民政府发的,但他还是将浩的原话翻译给她听了。老板娘果然摇晃着脑袋,吃力地答道:“我……哟……喔……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当官的给我们的……”
“哼,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说实话了,我有办法对付你。”浩这么说着,就端起小铁缸,用毛刷蘸了里面搅成稀糊状的快女丹,又掰扯开老板娘的阴唇,用舌头舔了舔中国女人穴口,将药糊在她娇嫩的屄上刷起来。
快女丹的配方除了蛇床子、狗骨灰、桂心之类的,还加入了什么秘方,据说用唾液调稀最好,不知现代有无科研人员化验过此药的成分,里面是否含有大量的荷尔蒙。这种药其实对男女都适用,可以涂抹在男子龟头上送入女体内,使女子迅速兴奋。也可单独让女性口服或涂抹在阴部,用了此药的女人,几分钟内便会觉得阴道深处和乳头骚痒难耐,并伴有一定的宫缩,使其神智迷乱,产生幻觉,有强烈的手淫和性交的欲望。
浩在老板娘阴道深处涂了超量的快女丹,又掰开她的小嘴,将剩余的药糊强行灌入了她的口中。老板娘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哭叫着,身体扭动着,连嗓音都嘶哑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丈夫已经顶掉了口中的破布团,眼见兽兵凌辱娇妻,他忘记了恐惧,心中只有仇恨。老板破口骂道:“千刀万剐的小日本,我日你祖宗,欺负手无寸铁老实巴脚的百姓算你妈逼能耐?大爷就是变成鬼也要跟你们算账!”
浩叫道:“三岛君,让他停止喊叫,好好看戏。”于是,便有叫三岛的小鬼子跑过去,给了老板一记窝心拳,老板顿时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三岛剥下老板的裤子,塞入他口中,老板下身便裸露了出来。
浩将空了的药缸放到一边,用鞋底踩了踩老板娘的乳房,又嫌感觉不够强烈,便脱了鞋,再去踩她的大乳房。
药物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令人惊讶的是,被浩踩着奶子的老板娘已不再哭嚎,竟然呻吟起来,用一种迷乱甚至渴求的眼光,望着正在蹂躏凌辱她的兽兵中田浩。现在,她的需求和荡妇已经毫无二致,浩在她眼里,已从一个可憎可怕的恶魔,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时解决她欲望的情人了。
浩不失时机地抖动着小旗帜问:“婊子,快说,这是哪来的?”
“噢……哦……我全说……是长官送的……有好多年……了……喔……每一家都送了……说是庆祝双十节……挂在大门口……啊……我的天……”浩相信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他也从没怀疑过这家人是国民党或抗日分子,之所以要抓他们来,只因为这母女二人太漂亮了!
漂亮的老板娘已面色潮红,她蠕动着由僵硬变得酥软的丰腴娇躯,双腿夹紧,相互蹭着。痛苦、仇恨、耻辱和欲望交织在一起,这是令一个女人最难以忍受的了。然而,在那个岁月,又有多少中国女性曾饱受过这样的屈辱和痛苦,成千上万啊!侵略战争,不仅仅意味着夺取土地和征服人民,不仅仅意味着流血死人,战争还意味着有无数无辜的女性要受到兽性的摧残和迫害,意味着丧失贞操和尊严,意味着遭受空前的屈辱。
此刻,浩已掰开老板娘的大腿,她那浑圆的臀部和肥白的大腿嫩肉乱颤,阴唇一张一合抽动着,粉红的嫩肉翻了出来,蜜穴洞开,骚水涌泉般溢出,浸得阴毛一缕缕的乌黑透亮。浩操起刮胡刀,揪住她湿淋淋的阴毛往下刮,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令人惊讶的是,目睹妻子受辱,她的丈夫阴茎竟猛然勃起,竖立起来。而小女孩也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望着母亲的阴部。一个女性,一个妻子和母亲,被人当着自己丈夫和孩子的面这般凌辱,她有什么罪过吗?没有,她从未有过什么罪过,她的罪过就是自己太漂亮了!
浩从三岛手中夺过一只步枪,去掉准星,弯下腰去,猛然将枪管插入了中国妇女张开的嫩穴里,她“噢”地叫了一声,浑身一阵颤抖,随即闭上了眼睛,面色已涨得紫红。看她的神情,却是极度兴奋强于痛苦。
浩的枪管在她屄里捅咕了一会儿,便拔出来,看着上面正往下滴淌的粘液和少许血丝,他用舌头舔去枪管上的豆油状骚水,然后又将枪管插入女人嘴里,她立即吸吮起枪管来。
浩用枪管捅着老板娘的嘴,又将穿着袜子的脚插进她的美穴中,老板娘用力抬起屁股迎合着鬼子的臭脚丫子,口中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浩拔出枪管,她才急喘着,狂浪地呻吟起来:“噢……捅死我了……从没人……这么……弄过……俺……”接着,她翻起白眼,浑身战栗起来。
浩轻佻地调戏着:“骚货,好玩吗?喜欢不?”他的话音刚落,就觉脚尖一热,老板娘已经喷了……
浩从她阴道里抽出湿乎乎的脚,将其插进老板娘的口中,她便用力吸吮着沾满分泌物的臭袜子来。谁也没料到,被绑在柱子上的老板阴茎一跳,喷出一道白色弧线,他竟然射精了。
这时,浩把脚从女人嘴里抽离出来,对小队长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讨好道:“太君,到招!”全世界最凶恶的日本军人,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中国弱女子的轮奸开始了。这些矮粗的野兽把对中国人的仇恨,全部发泄在了一个美丽贤惠的中国妇女身上。对于浩来说,这样美貌的女人,曾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如今,他那特大号的阴茎将派上用场了……
三
小队长率先强奸了老板娘,随后,三十多个鬼子也相继轮奸了她,最后才轮到浩。因为他那个东西实在太大了,别人担心他会将老板娘阴道操松,其他人再去插会没感觉,所以他只能先人后己了。看着女人雪白丰腴的胴体,有如中国瓷器般细腻的肌肤,腆起的大肚子,饱满的乳房,颤动的大屁股,咧开嘴的阴唇,灌满了精液的阴道和肛门,浩早已按耐不住,欲火焚心。他还是头一次见识到女人的屁眼不仅仅是用来排泄的,居然也可以用来操,倒是那些老兵们更有见识。
浩端起了那杆肉枪,这东西曾经愁坏了他母亲,曾经被那些贵妇小姐们耻笑,可眼下,它却要在一个中国女性身上一展雄风。“扑哧”一声,肉棍奋力插进了他向往已久的中国女人阴道中,不必担心她会拒绝,不必担心弄坏她,对中国女人,他不会怜香惜玉的。
“呱唧呱唧”,他痛快地抽插着,把灌满在阴道里的别人的精液都抽带了出来,甩得满地都是。“噗叽噗叽”,他的物件确实够大,每一次抽插都干到最深处,已经插到了女子的子宫里。已经昏迷的老板娘被他操醒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的大家伙将中国女人阴道里的粉色嫩肉都抽带了出来。
这是他玩女人玩得最痛快最过瘾的一次,他的下腹一阵激荡,满肚子的精液一股脑射进了女人的阴道中,射精时间长达一分钟。这是他在异国土地上第一次干女人,第一次在异国女人体内射精,感觉的确很美妙。
浩确实与众不同,战斗力惊人。他只喘息了十几分钟,摩娑了一番老板娘雪白的大肚子,肉长矛就又硬了。这回他看了看女人流淌着灰白精液,已被捅大捅圆了的屁眼,“咕唧”一声,将肉棒子捅进了菊花瓣中。
屁眼里的感觉果然不一般,肠道柔软温暖,别人的精液在里边滋润着,很滑溜,屁眼很紧,像小孩温柔的拳头,紧紧握住了他的阴茎。这回,他“噗叽”了更长时间,才在女人肛门中射了精。抽出鸡巴时,竟将老板娘的肠头抽带出来。
饱受轮奸和性虐待的老板娘含糊不清地呻吟着,双手捂着怀有孩子,灌满精液,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身体轻轻抽搐着,浑身大汗淋漓,双腿大张着,已无力合拢。阴道、肛门、肚子上和嘴里,到处都是滚滚流淌的精液。
浩本想再变个什么方式折磨老板娘,这时,小队长来兴头了。他蹲到小女孩面前,笑眯眯地问:“小姑娘,乖,只要你听我的,就放你和爸爸妈妈回家。告诉我,你多大了?”
那少女吓得脸色发红,不敢抬眼看鬼子,小声胆怯地答道:“十五岁了。”
小队长点点头:“腰西,跟我来!”说着,他抓住少女的脖领,将她拎到了饱受摧残的母亲身前,指着老板娘溢满精液的阴道,命令道:“很好吃的东西,舔光它!”
女孩扭动着身子拒绝道:“不,不嘛。”
小队长顿时一板脸:“不舔净这些东西,你们全家统统的死啦死啦!”
说着,将少女的头按向她母亲的阴部,老板娘柔弱的声音传来:“求求你们不要欺负她,都冲我……来吧……啊……”
少女倔强地抬起头,“呸”吐了小队长一口,骂道:“该死的小日本鬼子,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小队长勃然大怒,“唰”的抽出战刀,并高高举起,小姑娘闭上秀美的眼睛,等待着最后一刻。
她母亲哭泣着:“该死的强盗……放了我女儿……吧……”被捆绑在柱子上的父亲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几乎要瞪裂了。
小队长的战刀举了一会儿,突然改变了主义,他收起战刀,大声叫道:“中田君!”
浩立刻一个立正:“哈依!”
小队长指着小姑娘向中田浩发出了命令:“中田君,我命令你操她,日死她!”
这样的命令浩乐于接受,他向小队长鞠躬道:“哈依,阿力卡豆,狗扎姨妈死(是,谢谢)!”然后,他扑向了小姑娘……
少女被脱光了,真是个含苞欲放的娇艳花蕾,浑身粉嫩,乳房已经发育得不错,腰身纤细,正在成熟的臀部浑圆细腻,全身散发着少女的清香。
已经在老板娘体内连射两次的浩,不禁又被美少女迷住了,那个巨大的肉棒槌再次坚挺起来,他扑上前去,紧紧搂抱住了姑娘。姑娘“啊”地一声尖叫,声音十分凄厉惨痛,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痛苦,那叫声是真正的撕心裂肺。她的阴道那么窄那么小,浩的巨型阴茎拼命撞破撕裂了那道防线,中国少女紧紧的小阴道,牢牢套住了日本鬼子的大阴茎……
当浩抽离出姑娘的肉体时,他看到,那女孩脸色铁青,嘴角泛出白沫,小手紧紧握成拳形,下身一滩殷红的血水……她已经死了。那个娇艳年轻的生命,那个花季少女,就死在了日本鬼子巨大的阴茎下。
方才还一片兽叫声和浪笑声的院里,顿时静得吓人,唯有天空中飞过几只昏鸦,发出凄惨的叫声,却又使院里更显静谧。
就在寂静中,老板娘突然哭出声来,嘶哑着声音怒骂道:“你们这些强盗……不得好死……啊……啊……我就是国民党……喔……我就是要杀死你们……这些魔鬼……啊……啊……”
听到老板娘的骂声,浩拿起青天白日旗,抖开,冲老板娘说:“巴嘎,我就知道你的国民党的干活!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说着,掰开老板娘的大腿,将青天白日旗卷成一团,塞进老板娘那流淌着精液,饱受蹂躏屄里。
老板娘哭叫起来,她扭了扭身子,饱受蹂躏和轮奸后,她已无力挣扎,神智也已不清。她用尽全力,夹住大腿,阴道中的旗帜使她身体颤抖起来,她哼叫着,根本没有力气把小旗拽出去,双手只能轻揉着肚子。浩弯下身去,假惺惺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蛋,叹着气说:“多可惜一个大美人,而且又要生孩子了,却要跟着国民党抗日。”
老板娘咬紧下唇呻吟着,她似乎什么也没听见。浩猛地从她阴道里扯出旗帜,那小旗已被浸得精湿。他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故意做出一副厌恶和难以忍受的表情,骂道:“骚婊子,简直臭不可闻。”说罢,再将旗帜团起来,用手指捅入老板娘那又圆又小的肛门中。
老板娘叫得十分痛苦,身躯又一次扭动起来。浩直到将小旗几乎全部捅进了她的屁眼中,然后又抽出来,并掐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将揉成一团的小旗塞入她口中。老板娘“呜呜”叫着,想吐出旗帜,却吐不出来。浩侮辱道:“看啊,你们的国旗臭不臭?比你们中国娘们更臭!”老板娘早已满脸泪水。
这时,浩扯过水龙头上的胶皮管,拧开水龙头,清水从胶皮管里源源不断流淌出来。浩将水管用力插进老板娘的阴道中。她“呜呜”叫着,眼睛翻白,原本很大的肚子,越发鼓胀起来,她为了把口中的青天白日旗吐出来,身体不住地痉挛着,额头、脖子上的血管仿佛就要迸裂一般红胀了。
浩抽出水管,又塞进她屎眼里。她那被撑大胀圆了的肛门不断缩动着,似要将水管从屁眼里挤出来。她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咬紧塞在口中的小旗,就像要将小旗咬碎一般。浩一言不发的盯着可怜的中国女人,将水管从她屁眼中拔出来。
一滩被稀释的粪便随着水管的抽出,“噗哧”一声,窜了出来,粪便中还夹杂着一些血丝。老板娘已陷入不省人事状态,浩却并未就此罢手,他似乎正在兴头上,对被折磨得已经垂死的中国孕妇毫无一丝怜悯。他从老板娘口中掏出小旗,把沾有粪便的水管子插进她嘴里。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之后,老板娘的肚子已大得令人目不忍睹了,似乎立刻就会爆炸一样,洁白的肚皮已经薄得像张白纸,显隐着青蓝色的血管。她再也不能动弹了,浩这才闭上水龙头。
“嘿,娘们断气了吧?活该!”三岛咬牙切齿道,说着,朝老板娘的大白肚子狠踢一脚,孕妇的肚子“嘭”响了一声。小队长过来,翻了翻她的眼皮,命令三岛为她嘴对嘴做人工呼吸……
二十分钟后,女人发出了“哼哼”的声音,这个饱受凌辱和折磨的女子醒来了。她用呆滞迷离的目光环视了四周,好像想到了什么,哆嗦着身子,想拿掉塞在嘴里的水管,但是浩踩住了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只能将胶皮管咬得吱吱作响。
“哼,白母猪,不老实,还嫌不够吗?”浩喊道,孕妇的肚子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她想从浩脚下抽回双手,却没有那份力气,尽管她在一阵阵用力。
小队长已经不耐烦了,他已经玩够看腻了,便做了个手势。浩猛地一脚踩在中国妇女的大肚子上,同时拔出了她口中的胶皮管。孕妇“啊”地一声惨叫,左右扭动着身躯,想挣脱踩在肚子上的脚。浩骂道:“臭骚烂货,想逞强吗?”一边更用力地踩下去……
“噗哧”一声,女人的口中和肛门中同时喷出液体来,口中喷出的是水,溅落在五六米开外,屁眼中喷出的是稀粪和血水,同样喷出了五六米。
她还没有死,令人吃惊的是,她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拼命扭动起来,并用手护住肚子。
浩由鼻孔中发出一丝冷笑:“你很爱护肚子里的孩子吗?大日本皇军进入中国,就是为了拯救更多的孩子,你懂吗?”这时,老板娘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并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浩的脸色难看起来:“婊子,顽固的娘们,让你这种人活下去,早晚是祸根!”说罢,猛然跳到孕妇那肥大酥软的乳房上。
这一刹那,老板娘“唉呀唉呀”痛苦不堪地叫起来,丰满的乳房上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她的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无力地闭上眼睛,嘴大张起来,发出最后的喘息声,身下已浸在一片血和水以及粪便沤成的泥潭中。她的大肚子蠕动着,那是胎儿在挣扎。
浩还在踩踏着,肠子从女人的屁眼中流了出来。浩这才从她身上下来,指着母女二人的尸体说:“抬走!”
三岛指着老板问:“这个支那人怎么处理?”小队长说:“一个都不能留下。”于是,三岛拿起一根长钉子,走到老板跟前,将钉子从他的阴囊中间穿过去,并来回抽拽一番,直至将他折磨咽气……
一个三口之家,就这样死于非命。
四
浩在害死理发店老板一家人之后,又参加了几次扫荡。一次,日军突袭一个村庄,村里人大多逃走了,可是浩还是在一户农舍中,发现了一个年轻女人和她的不满周岁的男孩。
浩怎能放过女人呢?他兴奋地叫道:“腰西,花姑娘。”扑向缩在炕头的女人,这时,她怀中的孩子吓得哭叫起来,浩一怒之下,夺过孩子,塞进炕洞里,又添进一把柴草,点着火,那孩子就被烧死在了炕洞中,而那年轻的母亲,也惨遭浩的强奸。他在中国的日子,那吓人的大肉棍,没少糟蹋中国妇女。
不久,战争进入到最惨烈的阶段,那是从四月份一直打到五月份的徐州会战。浩在中国的战场上,领教了中国军人的勇敢顽强。每一个阵地都要反复争夺,每当阵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活着的中国士兵时,他是决不会投降的,他会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然后高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或“中华民族万岁”,与冲上阵地的日军同归于尽。
浩敬佩这样的对手,觉得对方也是真正的武士。在一次肉搏中,他用刺刀捅死了三个中国士兵。那是一场真正的血战,他最好的朋友三岛被中国人大刀劈掉了半个脑袋。小队长在和对手拼刺刀时,对手当胸给了他一颗子弹,小队长捂着胸口倒下时还不甘心地说:“你的,军人的不是,玩赖的干活,拼刺刀还行铁炮子的给。”然后一命呜呼。原来,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讲究的所谓公平比武,拼刺刀就是拼刺刀,拼刺刀之前,要把子弹退掉。
徐州会战被称之为“中国的敦刻尔克”,日军南北几路兵马对我军形成包围之势,蒋介石下令弃守徐州,国军六十万主力向湖北、安徽、河南方向突围,张自忠部断后掩护撤退。日军未能聚歼国军主力,急忙尾追。
于是,国军炸开花园口黄河大堤,以水代兵,阻止了日军。日军两个师团成了黄河大水中的鱼鳖,延缓了进军速度,国军保存了抗战主力。中华民族以沉重的代价,抗击着世界上最凶残的入侵者。正如蒋介石所言: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中华民族也决不投降。
但是,到了八月份,日军还是打到了鄂赣皖地区,武汉外围的战斗打响了。浩就是在这时接到命令,一批中国被俘女军人将要由他押至腰山,为进军武汉和南昌的皇军路经部队官兵服务。
由于小队长在徐州阵亡,浩已经升任为小队长。又因他在中国奸污了已经不下百名的妇女,上司认为他对付中国女人有经验,所以,这批女俘便由他来看管,这倒正合他心意。
女俘的临时关押所是县城所在地梅川镇的一个小旅馆,那是一所二层西式小楼,女俘一共有五十人。
梅川镇尽管已被日军占领,但是一支顽强的中国军队,在人数和重武器装备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数次组织反攻,这支部队的长官正是令日军胆寒的扫倭猛将张灵甫。同时,由安徽、江西等方面也过来了几支游击队,正向这支国军部队靠拢,试图合兵一处,夺回梅川。
对日本人而言,梅川镇便处于危险之中。因此,日军已在腰山迅速修建起临时房屋,欲将女俘尽快转移至腰山,因为日军部队多集中在那一带,并且附近又有日军新修的公路,机械部队便于施展。
刚刚就任的中田浩小队长,在梅川女俘的临时关押所,与他的新部下相见,他们是由日军部队调来的护士雅由江,从随军慰安队征调来的多津子和美惠。这两个姑娘十分年轻,多津子只有十七岁,而美惠也不到十八岁。
这些女人成为女俘们的医官,并管理女俘生活。此外,还有一个翻译官,那就是朝鲜人老金。负责安全和战斗任务的是曹长熊本和十几个日本兵。居然还有一只灰色的大狼狗,名叫“红狼”。
中田浩与这些人见面后,就回到自己房间,翻看收缴来的女俘的物品。其中一只帆布挎包,尽管看上去很粗糙的一件东西,但包上却绣着两只玫瑰,绣得很细腻,栩栩如生。那挎包就有了一种芳香的女人气息。
中田浩心想,挎包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打开挎包,除了小镜子、小梳子、小发夹、雪花膏一类姑娘家的用品外,他还翻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二人的合影。男的小分头,身着西服,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看上去倒是气度不凡。
那女的依偎在男子身旁,是个楚楚动人的绝美佳人,她梳着垂肩的半长秀发,细眉杏眼,娇嫩的鹅蛋脸,樱桃口,标准的中国传统美人。再看身上,着一件丝绸旗袍,勾勒出削肩丰乳细腰……中田浩就看呆了,自从踏上中国土地,他已奸污了上百女性,也玩了不少日本随军慰安妇,当然,那些女人都是他认为漂亮的,不漂亮的他是不会亮出自己大肉箭的,现在可不像昔日在家乡时候了,见了肥胖的女佣都要动情,如今他的巨屌只有在美女面前才会有反应。不过,似照片上这么美的女子,他还真没见识过。这样的女人如果去了日本,简直就可以被称为“国花”了。
中田看了一眼照片背面,上有钢笔写下的几个字:“民国二十六年汤礼红珍藏。”他又翻了一下女俘的名册,上面果然有汤礼红的名字,是国军的救护队员。
中田浩喊来老金,命令他找上三两个最漂亮的女俘,到门厅二楼回廊茶桌旁坐着等他,老金点头哈腰道:“哈依!”刚要走,中田又叫住他,指着照片上的美女说:“这个,汤礼红,必须有她。”老金连说“明白”,再次点头哈腰出去了。
不一时,老金回来,告知事情已办妥。于是,中田特意整理了一番衣领,抻了抻衣角,擦了擦皮靴,这才来到门厅。
没有电,厅里点着蜡烛,一群来此寻欢的鬼子坐在酒桌旁,各自大腿上抱坐着中国女俘。她们无奈地忍受着敌人的调戏和羞辱,任日本男人将她们搂在怀中,在她们胸上、肚子上乱抓乱摸。
中田在一张酒桌上拿起一瓶清酒,仰脖灌了一大口,便有些亢奋了,这么多女俘,各个漂亮,他有了一种需要发泄的疯狂,下身憋涨得即将爆发了。他抬眼望向二楼回廊,果然在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女俘,由雅由江和多津子看管。
每当有鬼子兵靠近,雅由江和多津子就会将他们轰赶走,不客气地说:“走开,这三个女人是中田小队长准备提审的,谁也不许碰她们!你们这些醉鬼。”中田暗自夸赞:“这两个女医官真不错,善解人意,认真负责。”
中田拎着那瓶清酒,走到二楼回廊的茶桌旁,老金紧随其身后。桌旁的雅由江和多津子连忙鞠躬,殷勤道:“小队长阁下,到招,腰劳西哭。”
中田又对着瓶嘴喝了一口酒,问三个女俘:“都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却只盯着最漂亮的那位,她正是照片上的那个疑似叫汤礼红的姑娘。
两个女俘很快就回答了:“刘瑶。”“张小巧。”只有汤礼红脸扭向一旁,都懒得看中田一眼。
中田顿是觉得脸面无光,一个任人宰割的女俘,面对皇军,竟敢如此高傲,不治治她怎么能行?他看到,尽管汤礼红身着军装,但仍难以掩盖她饱满的胸脯和浑圆的屁股。
中田把酒倒在桌上的杯子里,喝了一大口,嬉皮笑脸地挑逗着汤礼红:“啊,体形和脸蛋都不错呀,今晚就陪我吧。”他已经开始发泄了,一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蜂腰,并坐到了她大腿上,她的大腿十分温软。
礼红“啊”地大叫一声,引起了楼上楼下,全体鬼子和女俘们的注意。她抬手想抓中田的脸,中田闪头躲过,他从后边按住了礼红的粉颈,礼红无法动弹了。
刘瑶猛然起身,想去阻止,但被张小巧紧紧拉住,她只好和张小巧担忧地注视着。中田肆无忌惮地把玩起礼红来,他呼呼地喘着粗气,令人作呕的酒气直扑礼红面孔。手从礼红裤带里强行伸进去,一直深入到她的裤衩,并摸来揉去,她的两片嫩肉十分柔软,但中田粗大的手指并没有使她的两片肥美的嫩肉湿润起来。
她的脸涨红了,愤怒地骂道:“混蛋,臭流氓,放开我!”尽管她抵挡着,却已浑身无力,娇喘吁吁了,只有闪光的瞳孔,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中田气恼了,没想到这个女俘如此傲气。他一把将礼红推到一边,眼睛扫向张小巧和刘瑶。那两个女俘见状,拼命并拢大腿,当中田移向她们时,二人都紧张得僵硬起来,刘瑶的眼中,还喷出了怒火。
中田又往杯子里续上酒,呷了一口,笑眯眯地将两个女俘同时抱到自己膝盖上,并顺势将手探入她们的裤裆,刘瑶在扭动反抗着,而张小巧穿的是薄丝内裤,摸上去手感更美妙一些。他的手指隔着裤衩,捏弄着两个女俘的屄。
礼红对中田侮辱自己的姐妹,显出一种愤怒状,她骂了声:“狗畜生,敢在中国土地上胡作非为!”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酒泼向中田。老金和雅由江同时骂起来:“巴嘎,放肆,臭婊子!”刚想对礼红动手,中田却摆手止住了他们。
中田望着礼红心想:“小美人还真刚强,不过,怎样刚强的支那女人在我手里也要变得乖顺的。”
中田微笑着,突然向礼红娇嫩的脸上吐了一口痰。礼红尖声叫起来:“疯狗,野兽!”她用衣袖擦着脸,恶心得连连作呕,又挥手向中田打来。刘瑶和张小巧都发出了惊叫,她们显然担心礼红吃亏。临桌和楼下的鬼子们,还有那些女俘,都吃惊地将目光转向这张桌子。
中田对众人说道:“巴格牙路,这些臭娘们,太不老实了,我要以大日本帝国军人的名义,教训这个贱货。”说着,他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礼红,猛一抬脚,正踢在礼红的座椅上,只听“扑通”一声,礼红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到在了地上。
礼红这一下摔得不轻,她抓住回廊的栏杆,挣扎着站起来:“该死的小鬼子,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女俘吗?禽兽不如的东西!”她粗重地喷着鼻息,有如一只发怒的小猫。
中田站了起来,羞辱着礼红:“可爱的小姐,你误会了,我哪有兴趣玩你们支那母猪肮脏的身躯?”话音刚落,他就给了正在咬牙切齿的礼红一记耳光。礼红被扇得晕头转向,身体旋转了一圈,立不住脚,仰面跌倒在栏杆旁。
她满耳轰鸣着,眼前金花四射,中田已趁机抽出匕首,割断了她的裤带,并将她的裤子拉了下来。
礼红的大腿雪白肥美,一件粉色薄丝内裤包裹着白嫩圆突的大屁股。还没等她挣扎起来,中田已经抓住了她的脚脖子,一把将她倒提起来,拎在回廊的栏杆外面。
女俘们惊叫失声,不少人捂住面孔不忍目睹。可怜的礼红,秀发似黑色瀑布倾泄下来,一双玉腿不敢乱动,只有两臂在胡乱舞动着。不一会儿,她就口吐白沫了。
中田得意的看着手中小羊羔一般的女俘,威胁道:“怎么样?我的小宝贝,我的腕力可是有限的,我马上就要松手了,试试是你的脑壳硬,还是楼下的水泥地面硬?”
礼红毕竟是柔弱女子,当兵前还只是一个大学生,并且生长在富人家中,她再坚强,也有柔弱的一面。此时,她浑身颤抖着,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声音来:“让我上去……我受不了……”
看到一个中国女军人向自己告饶,中田岂能不得意?玩过那么多中国妇女,他还是第一次和中国女兵过招呢。他扫视了一眼都在向这里注视着的人们,然后大声对礼红说道:“我的宝贝,你应该放明白,现在你不是一个受宠的娇小姐,而是我们皇军的女俘,你必须学乖一些。”
他说得不紧不慢,可礼红哪里受得了?她的眼睛都已鼓凸出来,显得毫无生气,有如即将咽气的金鱼,尿水湿透了薄丝裤衩,沥沥拉拉流淌下来,她已无力回应这个野蛮的日本人了。
中田浩这才将礼红从栏杆外拎过来,一扬手,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礼红身体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她便一头伏在沙发上抽泣起来,接着又慢慢哭出声来。
四周鬼子发出一片“腰西”声,并为中田鼓掌。而女俘们则垂着头,显得十分沮丧,她们明白,这样的耻辱和遭遇会随时降临到任何一个女俘身上。中田坐到礼红身旁,手搭在她柔弱的肩上抚摸着,礼红身体仍在颤抖,她不知是该庆幸劫后余生,还是应该痛恨自己忍辱偷生。中田对雅由江和多津子说:“今夜安排她独住,换上一件漂亮睡衣,我要去找她。”
两个日本女人弯下腰应着:“哈依!”可她们的脸上,分明掠过一丝不快。
中田浩回到房间,期待着夜里如何享用那个漂亮而又倔强的汤礼红。他拿出了快女丹,在济南抢来这包妙药后,他到处使用,如今已剩余不多。他思索一番,又把快女丹收了起来,他决定不对礼红使用这种药。
他已玩过许多中国女人了,再不是当初那个狗屁不懂光长个大物件的无知少年了。根据他的经验,但凡美女,一般都有两大弱点,一是傲,二是骚。傲自不必说,美女嘛,身边总少不了追求者,献媚者,她们被宠坏了,又岂能不傲?骚呢?
勾引美女的人肯定十分多,各种本事技巧在她们身上使用,她们总会有被迷惑的时候,何况美女本身雌性荷尔蒙就旺盛,这就注定了她们的肉体经受不住更多的挑逗诱惑。所以,中田决定不用药物,就靠自己的手段,让汤礼红就范,完全彻底地征服这个高傲的中国女俘。
他又拿出礼红的照片,细细欣赏着。看到礼红身边那个俊朗青年一脸幸福神情,想必是汤礼红最亲近的人了,不是恋人便是情侣。中田不禁冷笑起来:哼,你们支那人不是最在意女人的贞操吗?不是最怕戴绿帽吗?今天我就要夺去你心上人的贞操,给你戴一顶皇军赠送的东洋绿帽。
正得意间,多津子穿着和式睡衣来请他了,说是已将汤礼红安排好了。中田准备了照相机,挎上手枪,随多津子出去,走过小走廊,来到一间房屋门前,多津子轻轻推开门,向中田一哈腰:“小队长,到招。”中田进到屋内,却大出所料。
屋内,雅由江和美惠迎在门口,雅由江只穿了一件薄纱,薄纱里可见乳峰挺起,闪着光泽,富有弹性,若隐若现。下腹三角区有一圈清淡的光晕,虽然她的面孔不是太美,但这一身穿戴和涂了油的身体,却使男人的情欲油然而生。
再看美惠,居然穿了一件旗袍,开气很高,露出大腿上的丝袜,衣襟上的扣子已解开,露出半边坚挺的少女乳房,虽然不是很大,但看上去十分白嫩。多津子也敞开了睡衣,露出涂了油的肥胖闪光身体。
中田问:“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汤礼红?”
雅由江的声音很媚气:“想那个国民党女兵了?”
她的声音越发娇滴滴起来,“她有什么呀?穿一身破军装,又那么不听话,先让我们几个姐妹为你解闷不好吗?”二十四岁的日本女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嘴角的浅浅一笑,顿时勾走了色鬼中田浩的魂魄。于是,他和三个东洋女子玩起了多人游戏,一时将汤礼红抛到了脑后。
这间屋子没有床铺,房间已被改装成了日本式,地上铺着榻榻米。多津子已跪坐在了地铺上,似乎正期待着中田。中田却对更成熟一些,身着薄纱,身体各部位若隐若现的的雅由江表示出更大兴趣。他跪在雅由江面前,搂抱住她的下身,隔着薄纱,在她臀部摸索。又将脸蹭在她的耻骨上。
雅由江连连浪叫:“噢……好……小队长……不要折磨我……快……快插我呀……”叫声虽然淫荡,但听起来,似乎过于夸张,表演的成分更多些。中田撩起薄纱,舔雅由江的肚脐眼。
这时,美惠跪倒了中田身后,轻轻脱下他的衣服,动作很温柔,中田心里暖暖的,这温柔的脱衣动作,正体现了日本女人与中国女人的不同,中国女人是不会有这种温柔举动的。
中田任由美惠在后边鼓捣,他则仰望着雅由江叉开的大腿,盯住剃过毛后呈青色的山丘,还有裂开一道小缝的阴唇,小缝里的肉是红色的。他毫不客气地将手指探入小缝,插入洞中。
雅由江的洞眼滑腻得非同寻常,中田干过的任何女人,也决不会有如此滑腻。他的手指在里边抽送起来分外顺畅,这么捅着,他的下身就坚硬如钢了,想必他那粗大的肉棍若是插入这无比润滑的穴中,定会妙不可言。
此刻,美惠正从他身后将一只手伸到前边,解开他的裤带。中田暂且放开雅由江,自己帮助美惠解开了扎得很紧的皮带,并且准备脱下裤子,让硬得即将爆裂的阴茎,赶紧插进滑嫩的洞中。他解开裤带后,按日本人的习惯,回过头来向美惠道谢,却见美惠正撩开自己的旗袍下摆,摸弄着自己的阴部。
中田看着有趣,便掀开美惠的旗袍,见她正用一根手指在洞口处抹着,而其余四根指头却收拢在掌心,握成拳状。当中田掀开她旗袍时,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嘻笑着“啊”地大叫一声。中田也摸了一把她的下身,洞口的润滑程度丝毫不亚于雅由江。中田暗忖:难道日本女人比中国女人更乐于干这种事情?
见美惠那几根手指握在一起始终不松开,中田一时起了疑心,猜测她手心里握了什么东西,便问:“美惠小姐,你手心里攥的是什么?”美惠笑眯眯地将手藏到了背后。这就更令中田疑惑了,他严肃起来:“我命令你,把手伸出来!”
美惠无奈,只好伸出手,摊开了五指。掌心中,竟有一小管看起来好像牙膏管似的东西。中田拿过来一看,竟是润滑油膏。
就在这一刹那,他那刚硬欲折的大巨屌顿时蔫软了,他冷冷地盯着美惠,声音很低,但却凶气逼人:“你在涂抹这个东西?”
美惠的笑意从脸上消失了,她面色苍白,跪在榻榻米上拼命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実际に残念があった(实在抱歉),我们只想让小队长玩得开心!”
中田又问雅由江:“你呢?也抹这东西了?”
雅由江身体也颤抖起来:“哈依,对不起,我们只想让小队长快活。”
中田瞪着眼睛说:“你们这样子,我快乐得起来吗?”
他的目光又逼向多津子,多津子有些恐慌地往墙角躲着,小声道:“小队长息怒,多津子没有抹,多津子不喜欢那么干。”
中田神色缓和了些:“腰西,你那里湿了吗?”
多津子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没……我那里没……湿……”
中田看了看那管油膏,扔在了地上,一脚将其踩扁:“我不喜欢这东西!”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只因这管油膏,他突然对三个打扮得性感妖艳的女医官失去了兴趣,他叹着气,突然就想起了汤礼红。
他暗骂:该死,被这三个女人闹得差点忘了正事。是啊,他今晚要做的事情明明是彻底征服中国女俘汤礼红嘛。于是,他面无表情地问雅由江:“汤礼红在什么地方?你们让她穿睡衣了吗?我要去她那里。”
雅由江不敢怠慢,点头道:“哈依。”打开一只小柜,取出钥匙,又点亮马灯,领着中田出了屋。
在一个房间门口,雅由江刚要开门,中田却从她手里取过钥匙,接过马灯,小声说:“难为你了,你可以走了。”雅由江离开后,中田用钥匙悄悄打开房门,悄手悄脚进了屋,并顺手关了门。他用马灯在屋里照着,屋里没有床,只有一张长沙发,汤礼红就睡在沙发上。
果然一副迷人模样,本来中田的鸡巴已被三个女医官气软和了,此刻看见汤礼红,竟然又硬起来了。礼红正睡着,脸上神情冷峻,显得仪态高贵,这和她穿着西式睡袍,显露出的轮廓丰腴的体态很不相配。
她被马灯的光亮刺醒了,见到中田,她大吃一惊,刚想喊叫,中田的大手已捂住了她的嘴:“騒音、売春妇を作ってはいけない(别出声,婊子)!我一听到你的淫叫声就心烦,皇军心烦了是要杀人的,而且我不会让你很痛快地死去,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吃够苦头。”
他说的是日语,礼红应该听不懂,可她却抑制住了喊叫。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镇定下来,并恢复了勇气:“你来干什么?出去!”礼红喊道。
中田听懂了一些,他用夹杂着日语的生硬汉语问:“どんな意味である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不能下命令的。”他故意作出一副蔑视礼红的神情,这就更激怒了中国女兵,她的神色又冷峻起来,勇敢地说:“快出去,臭流氓!听懂了吗?”
中田狂笑起来:“哈哈哈……”猛地抽了礼红一耳光,礼红从沙发上仰面倒在了地上。中田逼近她:“你的,骂人的不该,再度叱ることを敢えてする私のギャングを叱る、べきではないか(你不该骂我流氓,你敢再骂一遍吗)。”礼红想爬起来,头撞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又坐倒在地,睡袍下摆翻了起来,阴部一小撮黑毛暴露出来。
中田从腰上拔出手枪,一步步逼过去。汤礼红急喘着,双手拼命捂住乳房,这完全是她因紧张和恐惧做出的下意识动作。
“嘿嘿,”中田笑起来:“害怕的不要,皇军优待花姑娘的干活,你的大大的有用,损坏的可惜,私は大事にしてもいい(我会爱护你的)。”说着,他用枪管撩起礼红的睡袍,枪上的准星刮住了裙边,只听“嘶啦”一声,薄薄的丝质睡袍被撕裂了,从腰间直到最下端。
礼红露出了雪白丰满的大腿,令中田直咽口水。她本能地并拢了大腿:“你……想干什么……我怕……”
“哼!”中田冷笑着,礼红抬眼看着他,表情既痛苦又恐惧。这使她更添几分艳色,令中田不能不动心。中田逼到礼红面前,脱去了自己的衣裤,胸口那又浓又黑的体毛充满兽性,下身充血膨胀的大家伙充满急切的欲望。
礼红何曾见过这样凶野的体毛?更没见过这么粗大的男人器官,她早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这就撩得中田更是欲火燃烧了。他一手握着手枪,另一只手隔着睡衣,轻轻揉弄礼红过于紧张而绷紧的肉体。
礼红双手捂住脸,剧烈地摇晃着脑袋。中国女孩特有的纯洁而天真的举动,加剧了中田的兴奋和疯狂。他用指尖捏着礼红凸起的锥形奶头,手掌心轻揉她酥软的乳房。那又大又有弹性的奶子,令中田心旌摇荡。
突然,礼红两腿一蹬,失去了知觉。
五
中田望着横躺在地的中国美人,端起了照相机。他想能够拍得更清楚些,于是,将不省人事的汤礼红两腿分开,使其大大地叉开,将她的脚踝分别绑在两只沙发腿上。
暴露在日本鬼子相机前的是中国女人鲜嫩的阴部,如果出现在照片上,谁能辨认出这是一个抗日女兵的阴部还是一个淫荡女人的骚屄呢?中田拍了几张后,又拨开礼红睡衣前襟,使她的乳房、肚子、下边的阴部全都暴露了出来。镁光闪处,女俘的裸体留在了相机里。估计照片中,将出现一个像是睡着了的妓女。
中田放下相机,凑近礼红阴部,她的丘陵十分发达,鼓溜溜的肉欲横流。中田的手指就活跃在礼红的丘陵上。昏迷的礼红花瓣紧闭,将中田的手指拒之门外。中田用力扒开礼红的大阴唇,将一根手指插入了柔软的蜜壶中。
礼红猛一哆嗦,苏醒过来,紧张的屄狠狠夹住了中田的手指。当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便惊叫起来:“别这样,畜生!”
中田的指尖毫无顾忌地品尝着娇嫩蜜壶的滋味,礼红疼得蹬着双腿拼命反抗。中田品着品着,鸡巴便隐隐作痛。他握着手枪,将枪身插入嫩屄中捅来捅去。
“啊,疼啊!”礼红尖利地喊叫着,中田扳起并抬高她的一双玉腿,继续用枪在她的阴道里搅动。“痛啊,我的妈呀!”礼红一边踢蹬着双腿一边喊叫,从她那洁白光滑肥嫩的屁股上,滴下一道血水,染红了地面。
中田解开捆绑礼红脚踝的绳子,将她抱到大沙发上,使她平躺在那里。她的阴部闪着玫瑰的色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芳香。中田浑身被欲火燃遍,他搂住礼红,将嘴唇压在她脖颈上。那时的中田,已经留起了一撮仁丹胡,胡须扎得礼红闭上了眼睛。她一声不吭地抬起膝盖,朝中田顶来。
中田灼热的双唇已从脖颈滑至礼红胸部,全身重量都压在她柔弱的娇躯上,礼红抬起的双膝也被压平了,她被压得蠕动并呻吟起来。
中田一把扯去她的睡袍,看着眼前一副美妙的图画。粉红的乳头好似枣粒一样鼓突着,匀称的身材,肥厚的屁股,脸儿潮红,小腹光滑洁白细腻,小腹下是小小一撮黑色却染了血的阴部,阴唇也动情地绽开了。
中田心里极度兴奋着,脸上是一副流里流气的笑容:“哈,花姑娘的了不起,不喜欢你的都是傻瓜!”说着,他横抱起礼红。礼红的身体又轻又软,中田抱着她在屋里走了一圈,又重新将她放回沙发上。
礼红闭紧双眼,嘴微微张开,不由自主地叉开了腿。中田抚摸着她的双乳、肚脐、柔软的小肚子、鼓起的阴部,并不断地舔她的脖子,舔得她脖子湿乎乎的。饱受刺激的礼红停止了一切抵抗。
有西方心理学家这样分析道:女人对陌生男人是有迅速适应的柔软身躯,所以会把各个时期的男性看作“只此一人”,从而作出排他性的献身,女人的生理是多节的,任何一节都有能够移动的流动性,使女人具有天生淫荡的本领。
在中田野蛮蹂躏和撩拨下,礼红身体竟产生了莫名的强烈反应,她的肉体失控了,已经可怕地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她的鼻息粗重混浊起来,“咕咚”一声,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骚水从体内流出的声音。果然,一股清鼻涕状的骚水从肉缝里热乎乎地流淌出来,沿着会阴,直淌到屁眼。这一切,中田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暗自高兴:“美人真的动情了。”
他双手奋力扒开礼红的壕沟,脸凑上去拼命嗅着她下体的气味,真的很醉人。他的舌头不顾香臭,舔了好一会礼红的屁眼。礼红彻底垮了,她身体战栗起来,骚水泛滥成汪洋。
中田的身体贴靠到礼红光滑柔嫩的玉体上,又粗又长的阴茎“咯噔”一声,插入了美妙的小嫩穴中。他感觉到大龟头在窄小的阴道口卡了一下,才挤进去。礼红“呃”了一声,似乎有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睛好像很吃惊地瞪了一下,接着,温暖的阴道便紧紧夹住了肉棍,套得很牢。
中田又用力往里一顶,礼红“妈呀”呻吟一声,龟头已顶至花心,直插入子宫。肉体与肉体撞击,中田从未这般舒坦过,他发出了快乐的呻吟:“这该死的女人……真是美妙的……宝贝……婊子……操死你……给你的中国恋人……戴一顶……最大的……绿帽子……”他的狂热浸透了每一根骨头,心灵深处都在放纵地呼啸。操过上百个女人的中田,从没在哪个女人身上,有过这样疯狂的感觉。
礼红最后“唉”一声,长出一口气,带着耻辱与满足喷出了阴精,并昏迷过去。中田也瘫伏在礼红身上,心里依旧美滋滋地回味着。他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女子,竟能承受他如此粗壮的身体和巨大的肉枪,且溶合得那么完美,简直不可思议。
直到天亮,中田才从睡梦中醒来。看看礼红,仍趴在沙发上昏睡着,屁股又白又大又圆,她这样纤美的女人,竟生有如此饱满的屁股,令人难以置信。
中田刚穿好衣服,雅由江就敲门进来了。她穿了一身日式军服,手里还拎着一套中国军服。
由于干礼红干得爽了,中田兴致很好,见到雅由江,还轻松地开起了玩笑:“雅由江小姐,你穿着军服很神气,就是往那个地方涂抹油膏要费劲了。”说完还笑起来。
雅由江见中田开玩笑了,知道他已不再生气,便也放松了,对中田笑道:“春宵难忘吗?”说着,她指了指睡在沙发上的礼红。
中田心急地问:“今晚她属于谁?安排了吗?”
雅由江说:“属于每一个客人。昨天你在二楼回廊把她倒拎在栏杆外边的那番演出,引起了轰动,今天早上已有不下一百个皇军指名道姓要她呢。大多数被我推掉了,但是有二十个太君我们不敢得罪,因此无法拒绝。不过,您是小队长,只要你喜欢,就必须满足您,夜里一点以后,她就都归您了。”
雅由江说完,拧了一把礼红的软和屁股,礼红一哆嗦,醒了过来,紧张地从沙发上爬起。雅由江把中国式军装扔给她:“快快地穿上,佐野司令在等你,午饭地米西米西。”
礼红穿上了军衣,雅由江上下打量一番,嫉妒道:“这么一个支那女兵,怎么就能迷倒那么多男人?”她抓住礼红的双臂,细细端详。礼红是大眼睛,眸子很黑很亮,而雅由江则是日本女人通常生就的眯眯眼。
礼红比雅由江稍高,属于中等偏下女人身材,体型比雅由江纤细一些,但胸臀却比雅由江饱满。雅由江具有日本女人普遍特征,肩比较宽,背比较阔,腿比较粗,膝骨和踝骨粗大,腿略呈O型。相比之下,礼红肩背就显得纤巧,腿略呈x型。雅由江肌肤结实而有弹性,礼红则细腻柔嫩。
中田说:“今后,不要叫她的中国名字了,就叫她加代吧,这样顺口。雅由江小姐,请为我和加代照张像。”说着,他搂住了礼红的小细腰。礼红似乎已忘记了昨夜之欢,不情愿地扭了扭腰,但却被中田牢牢搂住。雅由江为他们照了像。中田又为雅由江和礼红照了张合影。
雅由江说:“算了,小队长,您想当摄影记者吗?佐野司令要等着急了。”
中田问:“佐野司令在哪里?我亲自送加代过去。”
佐野司令是日军第六师团佐野支队最高长官,此刻,他和随从们正坐在包房里准备吃饭,每个随从身边都安排了一个女俘,只有佐野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有些不耐烦了,不时掏出怀表看上一眼。这时,中田拉着礼红进来了。
中田一个立正,鞠躬道:“欢迎司令阁下,我已奉命把自己的老婆中田加代,也就是汤礼红送到,请太君笑纳!”
佐野和在座的日军都惊讶起来,佐野打量着礼红,也就是加代,赞叹道:“腰西,果然名不虚传,昔日中国美人西施、貂蝉、杨贵妃也无非如此。大国出美女啊!”又问中田:“她是你老婆?什么时候结婚的?”
中田又是一个立正:“报告司令,昨天夜里。”
佐野笑起来:“哈哈,你老婆来陪我,你舍得吗?”
中田答道:“求之不得。司令能喜欢我老婆,是我的荣幸,也说明了我的眼光没问题。她是我的中国老婆,大家公用,将来我回日本娶了老婆,就只能由我独享了。”
佐野大笑起来,拍着中田的肩膀说:“腰西腰西,中国老婆公用,日本老婆独享,很好。我们大家以后都要这样!把中国老婆当成中国菜,放在一个大菜盘子里,所有的人都用筷子去夹着品尝。日本老婆当成日本菜,盛在小碟里,只能一个人独自享用。哈哈哈,很不错。”说着,将礼红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们说的是日语,礼红一句也不懂,但从敌人淫荡放浪的笑声中,她知道了鬼子们在取笑侮辱她,她的脸红了。中田又客气地请佐野以后常来,他愿意让老婆加代陪司令开心。
佐野摇摇头,声称不行,明日部队就要“开路一码事”了。
佐野支队果然在次日开拔了,国军主力正在前方不远处的战场上与日军呈胶着状态,进行着抗战以来规模最大的会战。
两个多月后的十月二十五日下午六时,正是这个佐野支队率先攻入汉口,当时,蒋介石还尚未撤离武汉。二十七日,历经七天的武汉保卫战结束,华中第一大城武汉陷落。这是后话。
且说佐野支队离开梅川后,这里的日军也不敢在梅川久留,几天后就转移到日军主力所在的红桥一带,中田和他的手下,也押着女俘,在日军部队护送下,抵达距离红桥不远的腰山。从那天起,他就成了腰山的主人,并自称是五十个中国女俘的当家人。
苦的是这些女俘们,她们要接待山下来的鬼子,饱受她们奸淫摧残。有时,一个女人一天内要被三十个鬼子玩弄奸污。如果山下鬼子没来,中田和腰山上的鬼子就要折磨和训练她们。中田还将五十个女俘挨个睡了个遍,他的巨大阴茎令女俘们胆寒。而受到他大鸡巴蹂躏最多的当然是加代,也就是汤礼红。
由于性事过多过滥,中田那令女性感到畏惧的大肉棒子竟渐渐力不从心了。有一天,他连续干了包括加代在内的九个女俘,这之后,他的肉剑就彻底不听命令了,再也举不起来了。
谁知某日,杨大洼一个农民的猪丢了,他便四处寻找,被下山的鬼子捉住,带上山来。中田问那农民杨大洼的情况,农民便有啥说啥,结果将去过关东的郎中老辉抖了出来。中田正为自己的物件不中用而苦恼着,听说山下有郎中,心中不觉有了希望。他想起昔日在济南抢来的快女丹之妙效,便对中医药充满崇拜。
他细细问了老辉的情况后,命手下将那农民悄悄杀死了。可怜一个乡下人,未曾得罪过谁,只因要找丢失的猪,却丢了自家性命。
几日后,老金就来到杨大洼,将老辉父子带上了山。
老辉上山后的次日傍晚,便被中田押到了腰山空场的水塘边,礼红,也就是加代,就曾在这水塘里被鬼子军官揉弄。中田将未拔出鞘的战刀拄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西山的落日,心中升腾着杀气。老金递给老辉一把铁锹,命令他:“快,挖个坑!”老辉在日本人的刺刀相逼下,无奈的挖了起来。
此刻他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将死在亲手挖的坑中。老辉有气无力地挖着,绝望到了极点,泪水和汗水一起落到他挖的坑里。
丙夏一早离开的腰山,现在还冒回转来,当然,老辉相信儿子是不会回来了,这么精明的伢儿,岂能看不懂“莫归”二字的含义?丙夏走之前,中田曾威胁道:“你如果在太阳落下之前不回来,你父亲就死啦死啦。”眼下,已有半个太阳落在了山后,天色将黑了,丙夏依然无影无踪。鬼子决不是吓唬人的,他们果然不客气了,告诉老辉:“挖好埋你自己的坑,这个坑就是你的野坟了。”
老辉绝望中又有几分欣慰:“丙夏冒回来最好,这伢儿到底能逃出矮子的魔爪了。可惜,他至今还以为他嬑(方言:妈妈)真的死了呢。”
将要死掉的老辉,又想起了水娥,从关东回来后,每当有人问起水娥,他都回答人家,水娥被日本矮子杀了。对丙夏,他也是如此说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水娥没死,而是当了日本人的老婆。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恨日本人哩,因为日本人夺走了他的堂客。
老辉一边挖着即将埋葬掉自己的土坑,一边忆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眼前闪现着哈尔滨的冰雪街面,怪里怪气的索非亚大教堂,还有松花江冰面上跑动的爬犁……
那时,他和师傅兼岳父苏金泉在道外开了医药铺。记得那是冬天,日本医院有个年轻大夫叫高桥润一,坐黄包车时滑摔了,手臂当时就抬不起来了。他自己摸着小臂,觉得是骨折了,毕竟他也是医生。车夫吓坏了,拉着高桥直奔老辉的医药铺。尽管高桥哇哇乱叫,让他去日本医院。可那车夫是山东人,高桥的汉语说得又不地道,车夫听不明白……
到了医药铺,高桥胳膊都肿胀得发黑了。他根本不相信老辉能医好他,老辉也不怎么搭理他,只是摸了摸他受伤的胳膊。高桥刚想离开,老辉却抓住他受伤的手臂,说一句:“慢走,不送!”说着,一拉一推,高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骂着:“巴各牙路!”
举起手就要打老辉,老辉却说:“你胳膊已经好了,不是都抬起来了吗?”高桥顿时省悟,老辉就在这一拉一推间,已经将他的断骨接上了!
从此,高桥对神奇的中医着了迷,天天往医药铺跑。老辉不太搭理他,可水娥倒跟高桥混熟了。水娥来自南方水乡,自有南方妹子的水灵透亮。南方女子勤快干净,非当地女人可以相比的。
那时的东北天寒地冻,东北人并不太讲究卫生,越往北越不讲究。尤其是黑龙江人,受北地胡俗的影响较大,整个一冬天都不洗脸洗手,说是脸上手上有一层灰垢可以保暖。人若是肮脏了,怎么看也不会好看的。似水娥这般洁净的女人,在东北就很讨人喜欢。
高桥每回来医药铺,必会给水娥送些东洋小物件或时兴的衣服。撩得水娥对东洋小鬼子动了情,不知国恨家仇的她居然就离了老辉,跟高桥跑了。失去水娥,老辉也不想再留在东北了……
天已黑透,坑也越挖越深。老辉抬头看了天一眼,有云有月,彩云追着月亮,是一个很美的夜。老辉心说:今后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云和这样的月了……
第三章淫窟娇娃
一
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残月,中田终于挥了一下手,这就意味着,老辉已到了去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候。熊本曹长和两个鬼子将粗麻绳从老辉颈后搭绕至前肩,又拢到背后,将他的双臂反绑起来,然后一脚将老辉踹进他自家挖的坑中。
何为自掘坟墓,无非如此。老辉闭上了眼睛等死,一锹锹的泥土,劈头盖脸落下来,他心情却又平静起来,原来死就是这样,没什么可怕的。
起风了,风卷残云,月色重又洒落下来,如霜的月色,使天地顿时亮堂了许多。月色中,一只身影出现在山径上,那条山径曲曲弯弯细又长。那人身肩一只竹扁担,两只腾箩筐,不正是丙夏吗?
老辉得救了,他被从自掘的坟坑中被拉了出来,中田再三道歉,声称误会,让老辉赶紧去配药。老辉被踹进泥坑中时没有落泪,见了儿子,却泪雨磅礴,儿子心中有他老父啊,儿子没有丢下他自顾逃命。
不错,丙夏是不会丢下父亲性命不管的,同样,丙夏不忍丢下的还有加代的性命,这一日来,他心中更加惦念的其实是加代,这个未跟他说过半句话的女俘。
丙夏告诉父亲,因为赊回的药太多,担子过重,他有些吃不消,走得慢了,才误了回山的时间,竟险些要了父亲的命,着实可怕。说这番话时,他们父子二人正在柴房里,那地方既是他们的住处,又是他们炮制药材的地方。
老辉看丙夏带回的药材,几乎他能想到的,儿子都带了回来,他可真能自作主张。诸如茴香子、海马、蛤蚧、鸡睾丸、黄酒……此外还有艾蒿、细辛、沉香、薄荷、昏姜以及马鞭草之类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带回了药砂锅、小铡刀、小秤和小石磨等用于制药的器具。
老辉说:“好家伙,你可晓得这几味药材的用途?你一下子买进这许多。”
丙夏点头说:“晓得。”父亲让他说来听听,丙夏就一一道来,说是艾蒿、细辛、沉香、薄荷、昏姜等草药,香气极浓,做成荷包佩在女子身上或置于房中,女子久闻其味,便可避孕。马鞭草也有早期避孕之效。
老辉惊叫起来:“好啊,你小小伢儿连这些都晓得?”
丙夏说:“这有什么,你天天让我看医书,总不会像吃饭一样,吃完就变成屎涡出去吧?书中的东西我装在肚子里呢。再说了,我们这里哪个堂客不佩带香包?你以为我不晓得?她们带这东西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不怀伢儿。”
老辉不得不叹儿子精明,心想:将来肯定超过老子。又问儿子:“你怎么想起买了这几种药?”
丙夏答道:“我晓得,那些女国军如果怀上伢儿了,鬼子就会杀掉她们,那么多性命,咱要救啊。”
老辉叹惜:“唉,活着也是让矮子糟蹋。”
丙夏忽说:“爷,眼下梅川已经没有鬼子了,听镇上人说一支学生游击队和几支小股国军零散部队驻在镇里,帮助恢复了县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那里又成了国统区。学生游击队的头子说是叫范云轩,手下有几百人,都是些城里的大学生和高中生沙。”
老辉摇头道:“这年头,连学生仔都上战阵了,他们读书人会打么事仗?”
丙夏说:“药铺的季老板说,这些学生伢儿有学问,打仗不是死拼,而是动脑子,很少吃败仗沙。”
说到此,丙夏忽然又想起一事:“爷,在季老板的铺子里,有个小伙计,拿了一张姐儿的照片,偷偷问我见过照片上的姐儿没有,你晓得照片上的姐是么人?”
老辉说:“我怎么会晓得?我又冒见过照片。”
丙夏一笑:“那个姐儿就在这腰山上,你昨日还用手抠人家下边的肉洞洞呢。”
老辉听了,身子一哆嗦,有些恼羞了:“小伢儿莫乱说,我那是为她看病呢。”
丙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以后,你给姐看病,也让我试试身手怎样?”
老辉说:“莫瞎说,伢儿在姐身上乱摸,你好意思,姐都不好意思。”又问,“那小伙计打听加代做么事?你跟他说实话了吗?”
丙夏摇头:“我不晓得他的来历,以前又冒见过他,我就冒告诉他实情。”丙夏又说,“照片上的加代,身子光溜溜的,露着奶子、肚脐,两腿叉开着,像是困着觉的样子。我问那伙计照片从哪里得到的,他说是在别人手里买的。”
老辉说:“或许他是日本人的探子呢。”#--iCMS.PageBreak--#父子边说着话,边铡草药,研药粉,说了一夜,干了半宿。下半夜,他们干累了,就躺在草堆上光说不干了。父子从未互相说过这么许多话,死里逃生的老辉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对儿子说完,免得以后果真死了,无处与儿子说话。
日本人倒是说一不二,刚到三日,中田便要一试药效,即便先不去试治脏病的药,也要先试春药。老辉那里泡的千金酒,需七日后才可服用,其它的男用药海马汤、一丹,效果来得快,女用药金屋得春丹还未炮制出来,那种药效力大,有缩阴功效,女子久服,阴户会紧如处女。倒是男女都可用的男强女快粉,已经弄出来了。
日本人一向诡计多端,给女俘的药,中田已经强迫女俘们服用了,可是给他用的药,他却要让老辉和丙夏先服,这家伙一是怀疑药效,二是害怕老辉暗算他,在药里做手脚。
老辉心里连连叫苦,心想:“我服了这些药倒没什么,毕竟将近四十岁的人了,丙夏才十三岁的伢儿,吃了这些春药,会憋胀死的。”可是,鬼子的战刀就架在他们父子脖颈上,这药他们不服也得服!
于是,他们先是服了海马汤。丙夏做梦也没想到,自家竟会被鬼子侮辱,而且是和他心中最惦记的加代一起受辱。当然,还有他的父亲老辉。
是夜,在鬼子威逼下,服过大量海马汤的丙夏,觉得下身憋胀得都要崩开了,“莫罗”疼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和父亲被带到了中田的办公室。
屋里有一张很大的粗木桌子,几个鬼子站立一旁,还有那只大狼狗,搭拉着湿淋淋的舌头瞪着他们父子,一看那目光,便知它不怀好意。
老金拍了拍丙夏的肩说:“小鬼,把你撒尿的东西亮出来让皇军看看。”
老辉忙哀求:“莫要,求你们放过他,折腾我就行了。”
老金一瞪眼睛:“少废话,这是太君的意思,你敢违抗吗?”
当丙夏的阴茎从裤裆里露出探头亮相后,满屋子顿时笑声一片。他那未成熟的物件的确很小,尽管坚挺地勃起,也才只有拇指大小。尚是包头,颜色白嫩,无毛,但却硬硬的一副蓄势待发状,阴茎皮都胀得发光了。
中田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是你们自己脱光,还是等着别人将你们扒光?”中田话音刚落,便已有几个鬼子逼了过来。父子二人无奈,只好自家脱去了衣服。
赤裸的丙夏羞红了脸,缩脖端腔,想用双手捂住下身,中田却一声吼叫,大狼狗也跟着凑热闹,发出威胁的低吼。丙夏只好把手放在大腿两侧,任那些鬼子对自己小巧玲珑却坚硬无比的“莫罗”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老辉的“莫罗”倒是黑乎乎的,挺大一堆物件,也已被海马汤折腾得硬硬地挺起。
丙夏听到中田说了几句什么,他的话音刚落,屋门就开了,门开处,白光耀眼,丙夏脸就更热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中的那一轮太阳加代。她也一丝不挂,双臂被捆绑着。丙夏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看加代,虽然他知道加代也同样赤身裸体。可人家赤裸得那么好看,那么坦然,不像自己,白条鸡一般单薄丑陋。
丙夏在这里害着羞,岂不知加代根本都没看他一眼。鬼子将加代抱到大木桌上,在她腰腹间勒上几道绳,把她固定着绑在桌子上。然后又将她双腿两臂扳起来,四脚攒蹄,捆成一团,她一动也不能动,阴部和屁眼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丙夏脸上依然发着烧,不敢抬头看加代,尽管他十分想看。就在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突然被几个鬼子抬起来,扔到桌子上。同时,身上被勒了几道绳子,固绑在桌子上,手也被反捆起来。他是被以侧卧的姿势绑在桌面上的,他的头顶前方,就是加代肥圆诱人的大屁股。
正是这雪白的屁股,曾使年少的丙夏数夜不眠,并为这屁股鼓捣过自己的“莫罗”。眼下,这个让他心乱如麻的屁股,就近在咫尺,他都闻到了屁股散发出的甜美的女性气息,他的莫罗当着众人的面,不知羞耻地挺立勃动起来。
中田往他嘴里塞进一根羽毛,让他咬住,又端来盛有男强女快药面的小碗。中田向碗中吐了几口唾液,用手指调匀,放在丙夏面前的桌上,通过老金命令丙夏:“用羽毛蘸上药,往她屄洞里沾,不好好干,死啦死啦。”
丙夏头歪着扬起,就清晰地看见了加代的阴部,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一个女人的性器官,而且又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过去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一切恍如梦中,却分明不是梦。
他已不再羞怯,不再恐惧,居然细看加代的阴部。新生出的绒绒阴毛,看上去就很柔软,胖胖的大阴唇微微裂开,露出粉嫩的小阴唇,显得格外鲜嫩。屁眼离阴部不远,细细的褶皱有如花瓣。
他心想:这么美的女人,也会涡屎吗?她的屁股如此肥大饱满白嫩,现出许多浅浅的肉窝。可惜他的身体被牢牢地捆在桌子上,否则,即便被鬼子砍脑袋,他也要把脸凑过去蹭一蹭舔一舔那馋死人的屁股。
在鬼子催促下,丙夏叼着羽毛,蘸了被中田用唾液调过的药面,向他心仪的女人肉屄上横扫过去。无论他怎么努力,羽尖也只能刚好触碰到加代的肉缝处。羽尖刮到她的阴户时,那么轻,那么柔,刺激得她阴部痒酥酥的,加代的身体不禁一抖,屁股紧绷了起来,使上面的肉窝更多更深了。她的屁眼也抽动了几下,仿佛正在喘气的小嘴。药沫沾到了她的外阴,不知是否也进入到里面了。
丙夏又将羽毛叼回碗中,尽量多蘸一些药糊,可那轻飘飘的羽毛,柔软的羽尖,又能够蘸起几多药糊呢?他将蘸了药的羽毛再次送往加代的阴部,这回,他盯准了那粉红的肉缝……
成功了!羽尖果然扫进了窄小的肉缝里,加代“喔”了一声,屁股好一阵哆嗦,似乎在向丙夏求饶。她现在一定奇痒难耐,欲死欲活。
丙夏一而再再而三将羽尖上的药送入加代屄里,他越干越顺利,羽尖上蘸的药也越来越多,扫进美穴中的药当然也就越来越多了。
加代想扭动身体,可身子被死死绑在桌上,她无法扭动,手脚被捆着,她既不能蹬腿,更不能自慰,难受得脸都变得紫红了,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鬼子却又火上浇油,将老辉抬上木桌,就捆绑在加代身边不远处,老辉一调转脑袋,就可看见她白嫩饱满的大乳房。中田同样在老辉口中塞进一根羽毛,让他叼住,命令他用羽毛扫拨加代的乳头。老辉照做了,他不敢不从命,当然,他也早已忘记了耻辱,甚至渴望用羽毛去调戏自己的女同胞。
羽毛刚好触及到加代的奶子和乳头,从她乳房轻轻扫荡过去,并掠过乳头。乳头顿时坚挺地勃起了,加代奋力想挺起身子,可被绑的太牢,根本挺不起来。
丙夏的羽毛还在疯狂横扫加代的下身,她的肉缝像嘴一样咧开了,且越咧越大。一股清流缓缓淌出,“叭嗒”一声,落在桌面上。随着羽毛不断扫荡着肉缝,加代的洞口张开了,水也汹涌起来,浸满了整个屁股,在烛光映照下,屁股蛋子闪闪发光。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变成了娇吟声,丙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他的鼻孔中,浸透了加代阴道和屁眼散发出的气味,那气味十分诱人,丙夏不断翕动着鼻翼,尽量将那令人陶醉气息吸进去。他的下身好像马上就要爆开了,硬得直抖。中田上前看了看,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丙夏竖起的小而硬的阴茎,丙夏顿时控制不住,他“啊”地啸叫一声,“唰——”一股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射得又高又远,都溅到了对面墙上,并且射了很久。这是丙夏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射精。
中田兴奋起来:“腰西,大大的好!”
丙夏的身子已经瘫软了,他大口喘息着,羽毛也从口中掉了出来。中田将羽毛重新插进丙夏的嘴里,说道:“不许停,继续。”丙夏便叼住羽毛,蘸了药糊,继续往加代屄洞里沾。而老辉的羽毛正加快着刮扫加代乳房的速度。
加代身体快速抽动起来,“呃呃”地发出雌兽般的叫声,屁股绷得很紧,丙夏甚至顽皮地将蘸了药的羽尖扫进她的粪门中……
终于,加代大叫一声:“妈呀……”接着身体好似过了电,突突突一阵剧烈抖动,一股热烘烘骚乎乎的液体,“噗叽”一声,喷泉般从蜜壶里喷涌出来,溅了丙夏满脸。
丙夏贪婪地伸出舌头,舔净溅落在嘴边的阴精,那是加代体内喷出的东西啊,他如何能不珍惜?
中田也狂喜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那早已不中用的下身膨胀了!并将裤裆高高顶起。他激动得热泪横流,居然没有用药,自己的肉枪就复活了。他也顾不得面前还有老辉父子和别的许多人,当即就脱下了裤子,并为加代松了绑,把她拖到桌边,按住她的后脖颈,使她上身趴伏在桌面上,屁股抬起。
丙夏看到中田的大“莫罗”,骇得惊叫失声,那东西太大了,足以抵得过丙夏的七八个。丙夏心想:“这么长的莫罗往人家那里捅,加代哪里吃得消啊!”他看到,中田一手抓住加代的乳房用力揉着,一手捏弄着加代的屁股,丙夏心中升腾着妒火和怒火:这么好的女子,就由着你这般折腾?
当他看到那杆长枪向加代肉洞里捅去时,丙夏惊恐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猜测一定会听到加代的痛叫声,加代会死在这个恶魔的长“莫罗”下……
他果然听到了加代一声嚎叫,可睁眼看时,加代并没有死,她奇迹般地活着,双手正用力抓挠着桌面,鬼子的大莫罗在她身后的洞眼中快速而有力地抽插着,抽出时都带出了粉嫩的穴肉,送入时连外阴都插了进去……
他亲眼看到了心爱的女人是如何被糟蹋的,而且距离这么近。当中田身子抖动了几下,挺了挺臀部,从加代肉体中抽离出来时,丙夏看到,他心仪的女人已经昏死过去。被他用羽毛调戏过的阴道口,正往外滴滴答答流淌着浓浓的白浆,丙夏心碎了,眼中噙满泪水,他的莫罗再次射出精液来。他的父亲也在这一刻射精了……
这之后,丙夏又看到,老金、熊本和其他日军,也相继用莫罗捅了加代。加代的嫩穴里,白浆似乎永远也流不尽了。这时,那条大灰狗扑上去,双爪搭在加代浑圆肥腻的屁股上,伸出长舌,“啪嗒啪嗒”舔着她溢满精液的阴道……
二
那一夜回到柴房,丙夏就倒在草堆上不肯睁眼了,也不帮父亲铡草研药,父亲以为他被折腾累了,便不去打扰他。其实,丙夏丝毫没有睡意,他眼前一直晃动着加代溢满白浆的肥美阴道,他咬着下唇愤愤地暗骂着:“日本鬼子,老子早晚将你们杀个精光。老子连你们的狗都不如,你们的狗可以用舌头去舔中国女人的屄,老子却只能用羽毛去碰,这还有天理吗?”
次日,天亮时,丙夏醒了,是被飞机刺耳的轰鸣声吵醒的。他听见门外的日军在齐呼“半载”,出得屋来,看见青蓝色的清晨天空中,飞机呈排列状朝西北方向飞去。山顶上日军们都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看起来兴奋无比。丙夏暗骂:“该死的飞机都掉下来,把鬼子摔成肉饼才好呢。”他并不知道,这些飞机是从九江飞往汉口轰炸的。
飞机消失在西方的天边之后,中田异想天开,竟命令鬼子将还在睡觉的女俘们轰赶起来,到空场上为日本鬼子跳舞,祈祷皇军胜利。
有四十多个女俘被赶到空场上,还有几个女俘因为染了病,不能出来。中田便让多津子带着老辉父子到女俘的房间,给那几个染病的女俘看病。
丙夏看到,多津子在进屋之前,戴上了口罩。丙夏随父亲刚一进屋,就被屋里的污浊臭气熏得作呕,难怪多津子要戴口罩呢。因为地面潮湿,屋里搭起了两排板铺。每个床位中央,都挖有一个圆洞,每个圆洞下边的地面上,都摆放着一只肮脏的木桶,那就是女俘们排屎排尿的地方,如果她们躺在铺位上,屁股正好便搭在那个圆洞口上,大小便就直接从圆洞口往下排泄,落在洞口下的木桶里。鬼子的招术都想绝了,他们认为这样会省去了女俘上茅厕的时间,可以为更多的日军服务。
老辉检查了几个病人,给他们服了药,又和丙夏将装了艾蒿等香草的药袋,一一放在每个女俘的铺位上,这药袋里的草药是可以避孕的。
当丙夏把药袋放到一个铺位上时,他发现那个铺位的草垫上有些血迹,心里一惊,以为哪个女俘受伤了,便想看个究竟。掀开草垫,忽然就看到一件衬衣上,有人画了一架飞机,那是用血画上去的,飞机身上,涂了一个红膏药,显然是日本飞机,飞机的尾巴上冒着浓烟,正大头冲下栽去……下边还有血字:中国不会亡!
丙夏好奇,喊了老辉一声:“爷,你看!”
老辉看见,顿时惊慌失色,小声说:“藏好,莫叫。”
可是晚了,多津子已走了过来,并一把抢去了那件衬衣:“你的发现的?腰西,大大的好!”
多津子朝丙夏竖起了拇指,“皇军大大的有赏!哪里找到的?”
老辉忙接过话说:“啊,是在地上捡的。”
多津子举起衬衣,厉声向那几个生病的女俘发问:“什么人干的,统统的说出来,大大的有赏!”女俘们都摇头,她们声称自己病得昏昏沉沉,根本没精力注意她人。
多津子便不再多说,拿着衬衣大步走了出去,老辉一拉丙夏,也跟了出去。丙夏听见父亲在对他小声说:“伢儿,晓得不?你惹大祸了!”
空场上,日军正哼哼咧咧嘻嘻哈哈看女俘跳舞,女俘哪有几个会跳舞的?只是被迫在那里扭扭腰身。也有站着不知所措的,鬼子见了,便用枪托砸她们,逼迫她们扭动起来,以供日军取乐。
多津子绷着脸,走到中田面前,鞠了一躬,将绘有漫画的衬衣交给中田,又小声嘀咕了些什么,眼睛还不时瞟向女俘队伍。中田点点头,看着衬衣上的血绘漫画,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这时,多津子向女俘们尖喝一声:“停止!”正在扭动着的女俘们便停了下来。多津子面色红涨,挥动着手中的衬衣,快速而激动地说了些什么。未待老金翻译,有人便知道出事了,将有祸事临头。
果然,只听老金翻译道:“操你妈的,你们这些臭屄娘们,活得不耐烦了?听着,多津子小姐手中的衬衣是谁的?赶紧出来认领,不然,皇军不客气了!”
许多女俘都吓得低下头去,大家沉默着。多津子扫了女俘们一眼:“没有人的认帐?”她在女俘面前走了几个来回,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视,最后,她一把揪住了香子的衣领,将她从队伍中拖出来。
香子抓住多津子的手臂挣扎着:“干什么?放开我!”多津子也一把抓住香子的双手,并死死扳住查看,香子手指头上并没有血迹,看起来不像她干的。但多津子仍不放过她,问道:“你的说,这是什么人的衬衣?”香子转过脸去不看她:“不知道!”
多津子放开香子,走出人群,快步来到柴垛旁,从柴垛中抽出一根手腕粗细的松木棒子返回来,她再次问香子:“你的说,谁的衬衣?”香子坚定地昂起头,一声不吭。
猛然间,多津子挥起木棒,“砰”一声,重重击在香子的胸脯上,香子“啊哟”惨叫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丙夏看在眼里,疼在心头,他咬紧下唇,悔恨自己多事,让多津子看到了衬衣。
多津子让几个鬼子将香子剥光,用力掰开她的大腿,然后,多津子端起木棒,就要向香子阴道插入……
“住手!”忽听一声尖叫,一个女俘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人们都愣住了,丙夏更是大吃一惊。那女俘正是加代!
加代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向多津子举起自己的右手,她的食指尖上果然有一个伤口,血仍在流着。她冷静地说:“是我的衬衣,那是我咬破手指画的。”
此时,连中田脸色都变了,他说了几句话,老金立刻翻译道:“为什么要这么干?你会受到惩罚的。”
加代勇敢地挺起胸来回答说:“我知道!你们的飞机去轰炸我的家乡武汉,我恨你们!”
一时,空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静静的无一人出声。就在这寂静中,加代突然推开多津子,夺路而逃,直跑向空场边,那里有一圈密密实实的铁丝网,看样子她是豁出去了,欲攀铁丝网逃走。
这时,中田面色已经苍白,他喊叫的声音都发抖了:“加代,小心,红狼!”是的,未及加代跑到铁丝网旁,红狼已不知从何处闪电般窜出,有如从天而降,只一跃,便恶狠狠地将加代扑到在地。
中田焦急地向红狼喊着日语,喝令它不许伤害加代。看来,中田暂时还不忍心让他的最佳泄欲工具玩完。
红狼倒是听话,只是叼住加代的脚脖子,将她一路拖了回来。加代踢蹬着腿,哭叫挣扎,可她哪里挣得过大狼狗?
红狼一直将加代拖到中田面前才松口。加代哭着,刚想爬起来,多津子已骑到了她的身上,不顾她反抗挣扎,将加代剥光脱净。多津子用膝盖压住加代的后腰,拧过她的双臂,将加代手腕反绑在背后。然后,多津子粗喘着站起来,说道:“小队长的说过,你的将受到惩罚!”
说着,多津子操起松木棒子,“啪”一声,用力击打在加代雪白的屁股上。加代“哇”一声,哭叫起来。丙夏心头好似被刀割了一下,也跟着叫出了声。他看到,加代那白嫩的屁股已经红肿。
多津子将那件衬衣从地上拾起,一撕两片,她又掰开加代肿胀的屁股,将一片衬衣用力往加代阴道里连捅带塞,加代疼得浑身发抖,蹬踹着两腿。
多津子毫不怜香惜玉,硬将那半件衬衣塞进加代的阴道里,只有一小片衣角露在门洞外面,随着加代的挣扎而甩动着。加代难受得在地上翻滚扭动,不住声地骂着多津子:“母夜叉……畜生……女流氓……”
多津子又操起木棒,重重地横打在加代的屁股上,加代疼得半天都没能够哭出声来,身体抽成一团。丙夏的心早已滴血,泪水在眼窝里打转,那屁股是用来亲的,是用来让人稀罕的,怎么能这样痛打?他心里已经憎透了多津子。
多津子一屁股倒骑在加代的腰背上,掰开加代伤痕累累的肥大屁股,又将另半件衬衣往她屁眼里塞。此时,加代的后庭门干爽紧闭,衬衣怎容易塞进去?多津子却不管不顾硬往里塞,加代疼得直把脑门往地上撞,都哭岔气了。她数次撅腰拱臀,想把骑坐在后背的多津子掀下去,可她没有那样的力气。
多津子属于少女发胖,是很紧实的那种胖,这样的体态在东亚少女中并不少见。但丙夏是山里娃,他还真未见过如此体态的女伢儿,他最初看到多津子时曾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姐儿浑身肥膘,摸上去一定很舒服。但是现在,他却痛恨这一身胖膘了,如此沉重的身体压在加代身上,纤弱的加代怎能撑得住?
在多津子胖壮的身躯下,加代的确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对方骑坐在自己身上,欺凌自己。
多津子折腾半天,也无法将衬衣塞进加代的屎眼中,她的肛门紧闭,衬衣布料又发涩,多津子一时也没招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几口气,无意中,看见地上有一节竹枝,多津子眼光一亮,忙捡起了竹枝。这回,她用竹枝代替手指,将那半件衬衣往中国女人屁眼里捅。
这一招果然顶用,竹枝又细又硬且有柔韧性,不易折断,用它往中国女兵肛门里捅衬衣,十分顺利。只是苦了加代,小小的菊门,窄窄的肠道,被硬物如此捅着塞着,岂能不痛苦难受?而惨遭日本慰安妇凌辱蹂躏,更痛苦的还是心灵。
最后,那半件衬衣被捅进屁眼里一半,另一部分留在了体外,实在塞不进去了。即便这样,加代的屁眼也已被撑得又大又圆,她自己觉得肛门即将被撕裂了。
多津子鼓捣完了之后,就坐在加代身上歇了一会儿。然后从她身上下来,将加代稍稍抬起,搭放在自己浑实的肩膀上,一用力,“嗨”一声,就将加代扛了起来。
多津子扛着加代,走向女俘们。她用力掰开加代紫胀的屁股,逼迫女俘看加代塞满衬衣的屄和屁眼。女俘们有的羞红了面孔,有的低下了头去,也有的流出了眼泪……
多津子又将加代扛到日军面前,向鬼子们展示自己的杰作。鬼子们淫笑着,将加代露在两个洞口外的衣角往里再捅一捅。这时,加代屁股就会绷紧,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多津子居然将加代扛到了丙夏面前,喘着粗气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好,她的良心坏了坏了的,你的打她屁股的给!”可是面对加代那伸手可及的诱人肥臀,又有多津子的许可,丙夏竟然又没有勇气去碰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加代了。他看见加代的屄口在缩动,夹得露在花瓣外的衣角也在抖动。
最后,多津子实在没力气了,她把加代扔到地上,自己也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丙夏以为“惩罚”已经结束,便也为加代松了口气。好像这一早上,折磨加代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丙夏。一切罪过也仿佛都属于他,谁让他发现了加代板铺上的血迹,谁让他找到了加代的衬衣?他暗骂自己“该死”。
但惩罚并没有结束,多津子似乎歇足了气,她站起来,抓住加代被反绑着的手臂,将她拉拽起来,一路推搡着,将加代推到了池塘岸边的樟树下。几日前,丙夏就在望远镜里看到过,加代被日本军官捆绑着吊在这棵樟树的枝杈上。眼下,她又将在此处受苦了。
多津子先为加代解了绑,又将她推靠到树干上,把她双臂再次反扭过去,绑在了树干上。加代的身上也被勒上了数道绳子,同样与树干捆绑在一起。然后,多津子向熊本要来两只带有细铁链的夹子,她用掌心揉搓了一会儿加代的乳头,直至那乳头挺立起来,接着,就将夹子分别夹紧在加代的一对乳头上。那两只小铁球,也被多津子分别挂在了夹子下的细铁链上。
加代那原本就硕大沉重的乳房,顿时就被铁球坠得垂到了肋部,她的头也被牵扯得低垂下来,散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面孔。丙夏不晓得多津子要玩么事花样,此刻,他居然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多津子拽出塞在加代下身两个肉洞里的破衬衣,胀满的下身冷丁被掏空,加代有几分不适,她不由自主“哼”了一声。多津子掐住她的两腮,迫使加代张开口,于是,那两片沾满血污、臭屎和淫水的破布团,便被塞进了加代的嘴里。加代剧烈地晃动着脑袋,挂在胸前的铁球也随之摇荡起来,将她乳房坠得疼痛难忍,她只得停止挣扎,痛苦地战栗着,脸上流满泪水。
多津子让一个日本兵从木屋里取来一只羽毛掸子,还有一只装满什么东西的小碗。她先是用羽毛掸子轻抚加代那雪白光滑如凝脂般的皮肤,让羽毛扫过她的丰乳,扫过她白腻柔软的腹部,再由大腿一直扫到她的足踝。然后,再由足踝轻轻扫回去,在她隆起的阴部,还停留了片刻。接着,再扫回胸部。
多津子将这一套动作重复了几分钟,每当她动一下,加代都会受到最严峻的考验,她的身体会随着多津子的动作而产生强烈的反应。加代的肚子绷得紧紧的,试着迫使自己抵御羽毛拂过时的诱惑。后来,多津子又开始用掸子搔加代的腋窝,加代呼吸越来越快,口水浸透了塞在嘴里的破布,流淌到下巴上,甚至滴落在胸前的乳房上。
又经过几分钟,加代的杏眼都已经瞪圆了,她的身体绷紧,勒在腰腹间的绳子深深陷进柔软白嫩的皮肉里,腹下被刺上的“淫”、“妇”二字,都变了形。
多津子耐心地用掸子在加代身上轻轻地画着曲线,对加代来说,这种感觉莫名其妙,明明对日本人痛恨无比,可每次羽毛扫过她的敏感部位时,她的身体都会因为渴望而颤抖。那种感觉渐渐在全身扩张,直到欲望完全淹没了她。她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阴道里好想被一只最大号的阴茎捅进去,最好是中田的那杆巨大肉棍。她的耳膜里回响着血液的“咚咚”流动声。
这时,多津子停了下来,弯腰用手指分开加代的阴唇,丙夏看到,热乎乎的水流正从加代的秘密开口处淌下来,沾满多津子的手掌。多津子掏出塞在加代口中骚臭的破衬衣,加代粗喘着:“我……喔……放开我吧……哦……”
多津子没理她,把羽毛掸子浸入小碗中,那羽毛上蘸满的竟然是蜂蜜。
“不要……多津子小姐……我……我会受不了……我要爆炸了……啊……我的妈呀……”加代屈辱地求饶了。可多津子却无动于衷地说:“我的必须这么做,你的必须忍耐。”
她将清亮的蜂蜜涂在加代被夹紧的充血乳头上,乳头已经很硬了,加代闭上了一双秀目。
“你的睁开眼睛,加代!”中田严厉地叫道。多津子又将蜜浆涂向加代的双股间,细小的羽毛还在她阴道里转动了一下。加代身体快速弹动起来,蜜浆覆盖下的乳晕,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芒。
此时,一队不知从何而来的上百人日军部队,高声唱着歌曲,兴致勃勃地上山寻欢来了,他们枪上的刺刀也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亮。
当他们踏上山顶,来到空场,看见绑在树干上的加代时,便停下了脚步,狂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还告知中田,不必着急,待看完多津子对加代的“惩罚”后,再去找女俘“打炮”也不迟。
于是,众目睽睽下,多津子继续着她的涂抹。
中田走过来,从身后搂抱住多津子,一只手隔着衣服,捏弄着她的乳房,笑眯眯地望着加代。他就是做给加代看的,目的是加倍刺激加代。
多津子的手指分开加代的大阴唇,加代“哦哦”欢叫起来,以为可以就此发泄了,她还天真地央求多津子:“快插进去……哦……插深些……”但是她错了,多津子并不想让她达到目的,只是轻轻弄着,绝不深入。
看着加代充血的肉蕾因需求而剧烈地颤动着,阴道已经完全肿胀。多津子从掸子上抽出一根粗一些的羽毛,蘸了蜂蜜,刷涂在加代的大阴唇和屁眼上,加代一下子收拢了大腿,互相揉蹭起来。她那两片肥厚的外阴,被浓稠的蜜浆紧紧粘在了一起,她叫了起来。
多津子又用那根羽毛蘸了蜂蜜,往加代耳朵上涂,蜜浆滴落在耳垂上,有些还进入了耳洞中。这样轻轻的拂弄,更强烈地激起加代的渴望,她的呻吟声,令丙夏为之心颤。
后来,蜜浆涂到了加代的腰窝处,还有她被木棒打肿的臀部,并扫到了她的小肚子上,她的小肚子有如皮冻一般颤动着,“淫”、“妇”两个字都跟着抖动起来。
掸子上蘸满蜂蜜,又扫到了膝盖,加代的膝盖骨很小,不是向外凸的,而是凹进去形成一个小肉窝,看上去很有肉欲。
浑身闪着光亮的加代仿佛要爆裂了,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在膨胀,阴唇已被紧紧粘牢,动一下就撕扯般的疼痛。胸前的蜜浆在阳光下泛着小泡沫,引来许多飞虫。
最后,多津子又仔细地刷了加代的脚趾,还扳起她的脚,在她足弓处也涂上了蜂蜜……
多津子这才放下掸子,长出了一口气。刚刚上山的那群鬼子,为多津子鼓掌叫好。中田觉得自己下身又胀得快要折断了,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喜欢看到加代被虐待和凌辱,只要一看到加代屈辱不堪的样子,他的阴茎就会坚硬起来,根本无需用药物解决,他想:这个女人今夜是我的了。
而这时,同样忍受着下身煎熬的还有十三岁的丙夏,他几乎忍不住要把“莫罗”掏出来好生撸一番了。
不过,中田还要看到加代受到更多的耻辱,他向红狼发出了命令,红狼便似离弦之箭,飞奔到加代面前。它的目光令加代感到恐惧,而加代的慌叫声更加刺激了红狼,它的舌头伸出老长,“吧唧吧唧”开始舔食加代身上甜美的蜂蜜。
红狼先是从加代的脚面舔起,舔得加代直蹭大腿,不留意间,一双浑圆雪白的大腿竟被粘稠的蜜浆粘牢了,她浑身哆嗦着,不敢再随便动弹,担心皮肤会被蜂浆撕破。
红狼一点点向上舔着,湿漉漉的舌头“吧唧”在她的大腿上,连膝盖处的肉窝里边都舔到了,热烘烘的狗嘴里的潮湿气息,使加代又紧张又酥痒,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心里却绝望到了极点,她知道人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大腿上的蜜糖已被舔净,加代看到红狼抬起头来,张开的口中,露出令人骇怕的白森森的牙齿,她拼命晃动着脑袋,叫道:“不,不要!”胸前的铁球也剧烈晃动起来,被蜂蜜绷紧的乳房上的皮肤有如扯破了一样疼。
红狼并不在意她惊恐的喊叫,长舌伸出来,目标正是她的阴部,“叭嗒叭嗒”,红狼在加代的外阴上舔得津津有味,粘牢的大阴唇被潮湿的舌头分开了,肿胀的肥屄刺痒起来,她一低头,看见通红的狗舌头上还粘有她几根打卷的阴毛,她不由得又颤抖起来。
红狼用毛乎乎的脑门一拱,强有力的它就分开了加代的大腿,淌着口水的舌头毫不知羞,蛮横无理地探进了一个女人最隐秘的洞穴里。狗将舌头卷成杯子形状,尽情吸饮着从加代蜜穴里分泌出的骚水,它对这种珍稀液体很是珍惜,似乎想一滴不剩,全舔进肚里,生怕有落在地上的。狗通常对水之类的液体并不珍爱,喝水时会洒得到处都是。但是它却珍视牛奶之类液体,尽量不浪费。同样,红狼也小心翼翼地对待加代屄里的骚水,尽量一滴也不遗漏。
可是在它通红的舌头撩拨下,加代的骚水却越来越汹涌,红狼就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加代的阴道了,直到加代浑身抽搐,头一歪,昏死过去。屄里的阴精喷了狼狗一脸,红狼这才抽出舌头,在自己嘴边舔了一圈,又一甩舌头,口水甩了加代一身……
红狼再次拱开加代的大腿,不顾死活地舔她的屁眼,加代就又醒来了,她娇弱地呻吟着,令丙夏心痛不已。
后来,红狼又舔吸了加代的肚子和乳房,还舔了她的脖子和脸……
看样子,红狼还想对加代再做些更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却被中田喝止了,他宣布今天对加代的惩罚暂告结束,以后再接着对这个不老实女人进行更严厉的惩处。然后又让山外来的鬼子站好排,领取避孕套,选择他们的女俘。几乎所有的鬼子都站到了被捆绑在樟树干上的加代面前,中田说:“这样的不行,你们应该去选别的女俘,她会被你们弄死的。”
虽说连软带硬,劝走了大部分鬼子,但依然有二十五六个鬼子坚持要加代,中田也毫无办法,只好让他们排队,一一等候。
三
漫画事件后,丙夏见加代饱受涂蜜狗舔之辱,心中万分懊悔和难过,每日除和父亲一起研药外,便是关注加代。
连日来,日军大队人马不断上山,女俘们不得其闲,加代更是饱受蹂躏,来此的日军很多都点名要他,加代在日军中已经出了名。丙夏也就难得见到她,即便相见,人家也不会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老辉给女俘用了龙胆汤、消毒散、土茯苓、解毒汤等药后,染有脏病的女俘纷纷痊愈,没有痊愈的也大见好转。未染病的女俘服用之后,也可强身健体,抵御淫秽疫毒之邪。
他还给中田炮制了不倒丸、蜈蚣袋等药物,中田一般都是先逼迫老辉父子用过之后,他才敢用,这家伙小心着呢。用后方知,中药果然了不得,不,是不得了,居然使他的巨大肉棒更长更壮了,女俘见了都会吓晕,且久战不泄,泄而不疲。
女俘们也被迫用了老辉的窄阴方、童女丹等可使阴道紧缩如童女的药方,还有美女一笑散、素女与王母等可令女人欢美的药……果然见效,只用几日,女俘阴道便见缩紧,对鬼子也不再冷冰冰,甚至极度渴望与异性相交,且相交时情欲亢奋,尽心欢颜。
鬼子们倒是乐上加乐,频频上山寻欢,只恼了丙夏,心想:我父为何不弄些让鬼子烂掉莫罗的药?让他们永远碰不得女人,让小日本人绝种……他晓得加代日夜都要饱受鬼子的搓弄与蹂躏,他曾暗中算计过,只这五六日,就有一百多个鬼子糟蹋过加代。
令丙夏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天,他总能见到多津子。每回见到她,多津子都会满脸笑容,日本女孩由于眼睛小门牙长脸蛋胖,一笑起来模样几甜,倒是比山村里的姐儿多几分媚气。多津子不仅笑,还跟他打招呼:“丙夏江,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我会大大的有赏。”
丙夏却心想:“老子叫丙夏,你么样把老子叫成丙夏江了?乱改名字,比我爷还烦人。”他却不晓得,日本人就喜欢在小孩子的名字后边加个“江”,这就显得对你喜爱、亲热。
这日,来腰山的鬼子没往日多,加代也只接了七八个鬼子。天色刚暗,丙夏过了夜(吃过晚饭),担着两只木桶,到塘边挑水。自从上山后,鬼子就令他给各个屋子挑水。却看见加代被雅由江押着,走向了中田的住处。
加代穿着军衣,因衣扣全掉净了,便只能敞着衣襟,露出白嫩的胸来。或许是连日用了老辉的药方,她的奶子更加硕大饱满,加之前几日被多津子捆在树上,胸上曾吊挂过铁球,后来又被那么多日本兵蹂躏,她的乳房竟有几分下垂了,一走起来,大乳房就直晃动。
丙夏真想埋头在那对大乳房上,这么想着,他的莫罗就硬起来。也难怪,本来他就那么喜欢加代,何况给中田用的药,他丙夏竟要先试过,莫罗哪能不硬?
目送加代进屋,他才去池塘边挑水。一连挑了几趟,到了中田住处,巡逻的鬼子兵不许他进去,鬼子把水拎了进去。后来他就该给女医官的住处挑水了。
女医官的屋子就在中田住处的隔壁,丙夏进屋时,只有多津子一人,正穿了和服照镜子呢。见到丙夏,她又眯着眼笑了:“丙夏江,你的大大的辛苦,我的犒劳!”
这是他们难得在一起的机会。雅由江和加代进了中田房间,这是丙夏亲眼看到的;美惠监督老辉给女俘发药,这也是丙夏晓得的。所以,眼下这间屋子里不会有他人了,多津子想么样犒劳他呢?
多津子从一只小箱里拿出一个花花绿绿的漂亮纸盒,递给丙夏:“丙夏江,日本人的大大的讲信用,给你的犒劳。”
丙夏打开纸盒,见是几块圆的方的精美点心,口水便流了出来。多日来,他和父亲吃的无非是泡菜饭团,要不就是饭团泡菜,吃得胃都酸了,忍不住就想当着多津子的面吃掉点心。可他想起了父亲,更想起了加代。
丙夏咽下口水,将点心盒盖上包好,掖到了衣襟里,心中已有了打算,那就是,哪天女俘被鬼子押到空场上跑步做操时,他溜进女俘房屋,把点心盒塞在加代的草垫下边……想来每日二三十个鬼子在她柔弱的娇躯上翻上爬下的,她哪里吃得消?应该吃些好东西补补呢。
丙夏掖好了点心,就要挑起空木桶离开,多津子却拉住了他,让他坐在床铺上。因为这里地面潮湿,所以房间没搞成地铺式的,而是搭起了板床。
多津子笑眯眯地问:“丙夏江,我的听说你的鸡鸡小小的,硬硬的,腰西,我的要看看。”
丙夏的脸顿时滚烫,这等羞辱难以让他忍受。一个十七岁的日本女伢儿,居然要看他的莫罗,原因是他的莫罗“小小的”。
他对多津子说不上是恨是烦还是喜欢,总之,那种感觉很复杂。这个女伢儿曾残暴地毒打凌辱过丙夏最喜欢的女人——加代。可就是这个对加代那么狠毒的女子,见到他时,却又如此亲热,总是笑眯眯的,还送他点心。而且,她那身肥肉,丙夏也极想摸上一摸。
见丙夏红头涨脸,低头不语,多津子知道他害羞了,便说:“收嘎,我们的交换,我的,摸你的小小的鸡鸡,你的,看我的大大的奶奶!”
丙夏晓得,她所说的“大大的奶奶”,其实就是乳房。从小到大没碰过异性的丙夏,便被多津子的提议打动了,于是,他红着脸,鼓足勇气点了头。下身也硬了起来。
多津子倒也说话算话,果然解开了和服带子。她的和服穿了好几层,一层层解开也不容易,可多津子就有这耐心。待她敞开了胸,丙夏就失望了:么事大大的奶奶?比加代小多了。但他还是被好奇心所引,颤颤巍巍伸出双手,大着胆子硬着头皮,忍住心跳屏住呼吸,将手按在了异国少女坚挺的乳房上。
多津子“嘻嘻”笑了起来,也把手探进了丙夏裤裆,胖手就掏到了中国少年的“小小的鸡鸡”,她比丙夏更加失望。丙夏的阴茎小得握到手里后几乎都感觉不出来了,估计跟个雀蛋差不多,且又蔫又软。当然不可能会硬,尽管数日来一直用药,可他对日本人的惧怕心理,对多津子的畏惧感,加上此刻的紧张心情,那物件怎么会硬?多津子对加代的施虐,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深了。
正在双方都失望着,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时,忽听的隔壁房间传来了声音,是中田的笑声,还有加代的拒绝和娇吟声。多津子立刻将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丙夏莫要出声,然后拉着丙夏爬上床铺,掀开糊在木板墙壁上的一张画纸,原来画纸下竟掩盖着一个小孔。她就扒着小孔窥视隔壁,窥了一会儿,捂着嘴忍住笑,将丙夏的头也按在了板墙的小孔上。
丙夏就窥到,中田房间里烛火通明,中田和加代赤裸着躺在床上,想必中田也觉地面太潮湿,所以给自己房间安放了床铺。中田那又粗又长的物件还冒硬起来,一甩一甩的,像猛兽的尾巴。阴茎后边,还拴挂着一只鼓鼓的布袋,丙夏晓得,那是父亲给中田的蜈蚣袋,挂在阳物后边,起到壮阳作用。
丙夏正看着,忽闻门外有脚步声,还有雅由江向巡逻兵问安的声音:“昆班哇!”
丙夏不禁惊慌起来,回头望着多津子。多津子立刻拉他下床,让他藏到床铺下边,趴着别动。丙夏刚藏好,雅由江就进来了。
躲在床下的丙夏,听到两个女医官叽叽喳喳说了一番日语,然后雅由江先出去了,接着多津子弯下腰对床下的丙夏说:“我的小队长那里去的干活,你的,先留在这里,开路的不要。”说完,多津子也开门出去了。丙夏心“咚咚”乱跳,在床下伏了一会儿,没再听到什么声音,才从床下钻出来。
刚舒了一口气,忽听隔壁热闹起来,他蹑手蹑脚上了床,掀开板墙上的画纸,扒着墙上的小孔,又向中田的房间窥望起来……
雅由江和多津子一前一后,进入了中田的房间,并随手插上了门。加代不知是因为害怕她们还是难为情,她夹紧了一双玉腿,抱住了饱满的乳房。
雅由江脱下军装,解开衬衣,并小心地脱去背心,为的是不至于将发型弄乱。在她解开乳罩带时,两只结实的乳房挺了出来。此时,多津子也脱光了,她的乳头比其她两个女人的都要小巧,像花苞一样拱出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十七岁的多津子,腰竟比加代的粗壮得多,双肩也比加代的宽厚,但臀部并不大。
雅由江向加代走去,加代有些恐慌地往里挪动着身子,没想到却靠在了中田怀中。雅由江一伸手,就将加代从床上拽了下来。她搂住加代,把她推入多津子的怀中。多津子趁势从背后搂抱住了加代,她比加代胖大出一圈,轻易就将加代一双玉臂扭到了身后。多津子的身体紧紧贴靠住加代光滑的脊背,蹭来蹭去。加代难受得“哼哼”起来。
雅由江见状,手也在加代洁白如玉的身上抚摸起来,从肩头到乳房,直至腹部,还特意在“淫”、“妇”二字上停留了一会儿。进而,又去摸加代肥白的大腿,然后将加代双腿分开,用脸蛋去蹭加代的小肚子和阴部,嘴唇亲吻着那两个刺字。
加代由于连日服药的缘故,特别是美女一笑散和素女与王母,欲望很快就被撩拨了起来。她呻吟连连,身子拼命扭动,竭力想挣脱开。但多津子正用力扭住她的双臂,加代哪里能够挣脱?
在雅由江和多津子的前后夹击下,加代不消片刻就虚软了,阴道内“咕咚”一声,流淌出骚水来,雅由江一口就吮净了加代的骚水。同一时刻,躲在隔壁窥望的丙夏小小的莫罗又硬了,他恨不得舔净加代骚水的是自己,自己真是连狗都不如,狗想么样舔加代就么样舔,可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偷窥。他手捂着硬如子弹头的小屌,在肚子上揉擀起来,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比丙夏更兴奋的是雅由江,她用手抠住自己的骚屄,不久,也淫水四溢了。她发出野兽般的啸吼,抛下正被她蹂躏着的加代,猛扑到床上,抓起中田挺立的阳具,便放进口中唆吮。中田用日语叫起来:“婊子们,我要玩真的了,你们谁先来?”
雅由江放下阴茎,粗喘着说:“要弄,你就三个一起弄,你这边把着一个操屄,另两个在一旁当观众,那还不难受死?”
中田小眼一瞪:“巴嘎,我只有这么一根,一下子怎么插你们三个烂屄?”
多津子不知羞耻地说:“小队长,我们不是让您一下子把我们三人都给插了,你操其中一个,另外两个也不要闲下来就行了嘛。”
中田笑了:“小东西,你也明白这套?想玩花样?腰西,谁先来?”这么说时,他的眼睛盯住了加代。此时过于兴奋的他,早已忘记了加代根本听不懂日语。
本来兴头极大的雅由江和多津子,看着中田畸形的大阴茎,顿时傻眼了,都畏缩起来。她们低声商量几句,便也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加代。
加代因被迫服用了大量的药物,加上方才两个日本女人的挑逗,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肉体和灵魂早已分家。此刻,她双眼迷离,面色涨得紫红,骚水顺着肥腿往下流淌,似江河横溢,洪水泛滥。
雅由江瞥到加代这副骚样,便阴险地说:“让支那母猪先挨操吧,多津子给你堵嘴,我的这地方让你用手抠,就怕你不行。”
此话正和中田心意,他想操的就是加代。于是,中田大笑起来:“我的特长就是干女人,不要说你们是三个,就算同时再来三个,我也不怕。说我不行,是对我们大日本武士的侮辱!好了,我先躺下了。”
多津子故作出一副很在行的样子,傻笑道:“就是,你不躺下怎么能一下弄三个人?”
战争,使侵略者完全丧失了人的理智,他(她)们以玩弄被侵略国的妇女而炫耀,无耻地将自己的变态兽行到处施用,连十几岁的少女都变得不知羞耻了。在那个岁月,中国妇女无疑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女性。
中国女人本是最重视贞操的,可日本强盗却夺走了她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加代就是成千上万的受害者之一,尽管她现在处于亢奋状态,然而,如果不是侵略者毫无道理的摧残和蹂躏,她应该会是个纯洁的女儿,贤惠的妻子,善良的母亲……
加代望着中田那手腕粗细,大丝瓜长短的阳物,也有些害怕了。自从中田戴上蜈蚣袋,用过不倒丸后,他的家伙比以前更大更长了。加代犹豫起来:“这么大……嗯……我……一下子捅进去,不痛死我才怪呢……”
雅由江往前推着加代,说道:“你的,大大的愚蠢,一点点的插入,痛的没有,插深插浅,自己的把握,你的明白?一下子的全插进去,你的支那小婊子,会大大的哭起来。”
加代还是为难着:“可是……”
多津子不耐烦了:“巴嘎,你们支那人的没有大大的鸡巴吗?你的不上,我的上!”于是,加代只好爬到了中田身上。
仰躺着的中田,阴茎高高翘起,加代叉开两腿,小手几乎握不过来那粗大的鸡巴。她调整了一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往下蹲……
与此同时,多津子也叉开腿,骑到了中田的脸上,流水淌汤的阴部,正好压住了中田的嘴。雅由江则坐到床边,拽过中田毛乎乎的手,放在自己的穴上。
加代的屁股缓缓坐下去,她大张着嘴,一副格外紧张状,“噗”一声,加代“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大鸡巴就插进去了短短一节。中田突然捉弄起加代来,他狠命将大屌往上顶了一下,加代又大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呀……疼死了!讨厌……”叫完,赶紧抬起大屁股,将阴茎拔出一节。
多津子已被中田舔得浪叫起来,中田的舌尖频频向多津子的少女穴眼里挺进,还舔了她的两片阴唇。日本小女孩眯着小眼,沉醉其中。
加代上下移动着娇躯,她依旧不敢完全坐下去,虽然过去没少挨中田的操,可这种坐姿却从未用过。她猜想,用这样的姿势中田一定会插得更深,如果完全坐下去,她的肚子肯定会被干破。她身上每动弹一下,阴茎就会插入更深一些……
雅由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用力抓住中田的手,在自己的洞眼里插进抽出。多津子已开始痉挛了,她伸手去拧加代勃起有寸余长的奶头,并将加代柔软的乳房抓在手里,拼命揉搓。加代被她抓得身体向前一倾,倒在了多津子的怀中。多津子抱紧加代的脑袋,用力摇晃,并狂吻这个曾被她殴打凌辱过的中国女军人。
加代被刺激得忘乎所以,竟不记得身下还有一个硕大无朋的阳具虎踞在她阴道中呢,一个不留神,肥臀往下一坐,就听“咕唧”一声,中田的长枪完全没入了她娇嫩的阴道中。
加代痛叫一声,赶紧挣脱开多津子,想拔出阴茎。中田却抢先抱紧了她的大白屁股,加代就无法脱离长矛的痛插了。中田趁机用力往上狠顶了几十下,直顶得加代鼻涕、眼泪、口水稀里哗啦往下淌,她急喘着,带着哭腔说:“喔……我不行了……噢……吃不消啊……我会被你捅烂的……”
加代的脸都白了,拼命掰开中田的手,把阴茎稍稍拔出一些。她有些怨恨地瞪着多津子,日本女孩朝女俘笑笑:“我的故意的不是。”
雅由江“啪”用力拍了加代屁股一巴掌:“你的,叫的有,干的有,美美的,装生气的不要。”
窥着这不堪入目的淫秽场面,隔壁的丙夏将精液射到了木板墙上……
可是,戏还没结束。中田用日语对两个日本女人嘲笑着加代:“这骚货,她玩舒服了,忘记了一切,小屄往我鸡巴上拼命坐,大概我的龟头坐在她花心了,所以才叫唤起来。”
两个日本女人听了,“嘻嘻”娇笑着,中田继续舔多津子的嫩穴,另一只手在雅由江的阴道里抠着。连续弄了十几分钟,多津子阴道里“咕唧”一声,居然淌出了血浆。雅由江也“呃”了一声,阴道里淌满淫水。
多津子有气无力地说:“雅由江大姐,我不行了……”
雅由江说:“我也……够了……”说完,二人瘫坐到一边,互相摩娑亲吻起来。
中田一下子减轻了两个人的分量,顿时凶猛起来,他对加代说:“支那骚货,现在只有你的,我的,两个人的干活,我的好好操你!”说完,他一把将加代推倒在床上,将她两条浑圆的白腿大大地掰开,加代抱住中田的脖子,双腿翘到了他的肩上,中田见这是他最顺手的姿势,心中大喜,握住龟头便往中国女兵阴道里插……
“哎哟……好痛……轻一点嘛……”加代大叫起来。
中田果真停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忍不住了,便又往里插一些,加代又叫起来:“哎……呀……”
中田本想停下来,以免插痛她,可是,他突然省悟,身下这个女人只是个中国女俘,在日本人眼里,与母畜没什么区别,并非日本贵妇和小姐,那还心疼她做什么?想到此,中田俯下身来,在加代鼓胀的奶头上“吧嗒吧嗒”吸吮着,下边也一用力,将一尺多长的畸形阳物全插了进去!
加代先是痛苦地叫了几声,可是,随着大阴茎的不断抽插,她已像个真正的荡妇一样,尽量放松了身体,腿叉得更开,积极配合起来,屄里再次淌出骚水,并“呜呜”淫叫不休。中田见她浪态百出,知道女俘已经发情,便用力抽插几十下,娇穴就“咕唧咕唧”发出响亮的水声,骚水源源不断似黄河决堤。
二十三岁的中田“啪啪啪啪”抽着顶着比他年轻三岁的加代。加代分开双腿,任由日本人玩弄,她此时已沉浸其中。雅由江和多津子的注意力也被这边热闹的操屄声吸引过来,雅由江看到,加代的大腿被中田高高架起,中田趴伏在加代身上,大鸡巴拧着转着对她狂插,把加代滑嫩的玉穴鼓捣得吱吱作响。
多津子拉着雅由江说:“雅由江姐姐,快看,中田这么大的家伙,竟能把这么娇小的支那母狗完全插进去。”
雅由江点着头,望着加代鄙夷道:“她这叫人小屄大。”
中田的阴茎既然已经整根插入了加代的蜜穴中,她的穴眼就被挤胀得又圆又大,粉红色的小阴唇湿漉漉地翻在外面,骚水流了一屁股,在烛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丝绸般的光泽。
中田将阴茎拔出五六寸,加代阴道中的嫩肉被抽带了出来,穴眼通红,中田又凶狠地往里一顶,“吱溜”一声,又将加代外阴顶进了洞眼中。这样接二连三的大力抽插,小屄“叽咕”作响,加代更是淫叫连声。
雅由江对多津子使个眼色,于是,她们二人开始对可怜的加代发动进攻了。雅由江坐到了加代身边,雅由江的手比一般女人的要大,她的大手就摇晃着加代那柔软的有些下坠的大乳房,将加代的双乳挤捏在一起,揉面一般揉成一团,用两手的掌心搓着捻着,不停地挤弄。
多津子则蹲到中田身后,眼盯着他的巨屌在中国妇女的屄里抽出插入,加代的骚水顺着阴道“咕唧咕唧”往外流淌,小巧美丽的屁眼鼓胀胀的,已被骚水淹没。多津子就将骚水擦抹到加代的屁眼上,然后将手指插入加代的菊门之中。顿时,就将加代的屁眼塞满了。她的手指隔着加代粪肠和阴道之间的嫩肉,用力摩擦着在加代阴道中忙得不亦乐乎中田大粗鸡巴。
中国女军人哪里招架得住这三个人如狼似虎的狂击?呻吟声已变成了嘶叫“啊……哟……乳房……捏得好重……我的屁眼哟……都……被抠麻了……啊……啊……快操……”这时,正在隔壁窥视的丙夏,若不是紧紧咬住下唇,怕是早已喊出声了,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
听到加代的叫声,中田抽插得更加凶猛,真令人担心这个日本恶魔会将娇弱的中国女兵干死。而雅由江则将加代一对乳房抓在大手里,捏弄得更加用力了。多津子的手指也在加代屁眼里抽插不停。她还将手指拔出来,凑近鼻孔嗅了嗅,然后猛喝一声,将两个指头同时插进了加代的粪门。
多津子腾出另一只手,将手指硬是挤进了已插有中田大鸡巴的加代屄里。加代便又大叫起来:“哎哟……你们三个坏蛋……喔……好会整我哟……啊哟妈呀……我死啦……哦……我完了……”叫声刚落,身体就一阵剧烈痉挛,她的阴穴里“噗叽噗叽”一股股白浆往外冒,淌得多津子满手都是。
加代眼睛往上一翻,大腿踢蹬两下,便昏厥过去了。丙夏的心好似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切割着,又像被火焰一点点炙烤着,灼热而痛楚。他暗骂着:“操你祖宗的小日本,把我加代糟蹋成这个样子,你们不心疼,老子还疼她哩。”
他居然把加代说成了“我加代”,不知为什么,越是看到那些日本鬼子摧残加代,加代在他心目中的占据的位置就越多,心就与加代贴得越近,他就越发割舍不下加代了。中田在加代体内足足泄了一分半钟,加代的肚子都鼓溜了起来。他从加代屄里拔出大阳具,亢奋之后,他便不再把加代当人看了,中田在加代的白肚皮上擦蹭着阴茎上的白浆,招呼两个日本女人吃放在桌子上的桔子,然后命令多津子:“多津子小姐,关于衬衣漫画事件,我认为对这个支那母猪的惩罚还不应该结束,上次惩罚尚未达到震慑那些女俘的效果,明天要继续惩罚这个贱货,并想法在惩罚过程中,使她达到兴奋状态,进入高潮。这样,才能打击中国军人的尊严,使她们丧失人格。”
多津子把手指从加代的屁眼里抽离出来,在加代柔软的肚子上蹭了蹭,她一边剥着桔子皮,一边点头:“哈依,多津子明白,遵命!”回答完之后,她将剥下的桔子皮塞进加代冒着白浆的屄穴里,将桔子瓣放进了中田的口中……
丙夏暗自为他的加代叫苦……
四
丙夏又是几乎一夜没睡,脑海中一直闪现着加代被三个日本男女狂抽滥干的画面。他的莫罗在长久地硬挺着,一个念头他已久久不愿放弃了,那就是救出加代。可么样才能将她救出苦海呢?这丙夏倒没想好,他想得更多的是,救出加代后,他就与加代找一个没有人家,只有山和水的地方,永远捧着她的大奶子,揉着她的大屁股……
心中一派乌托邦式的幻想,耳畔却传来父亲那江涛拍岸般的鼾声,将丙夏从美好的梦想中惊醒,他的心不觉一沉,自家尚且身陷狼窝,又谈何救出加代?不能指望父亲了,父亲是不敢抗拒鬼子的,只能一心为鬼子制药看病,根本不想营救女俘的事。国军就更没指望了,梅川镇的学生游击队有本事救女俘吗?
突然,丙夏就想起了梅川镇季老板药铺里的那个小伙计,小伙计为甚拿着加代的裸体照片向他打听呢?这个人果真如父亲所说是日本的探子吗……
正昏昏沉沉胡思乱想间,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哨音,把丙夏倒唬了一跳,抬眼看时,才发觉窗板缝已透进了阳光,天亮了。老金粗鲁的喊叫声在腰山顶上回荡着:“妈的,死屄娘们都给我滚起来,皇军命令你们到空场上集合!”
不久,女俘们便都被驱到了空场上,她们不知道鬼子又要干什么,丙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加代,在他眼里,加代身上有一种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融融暖意。
就连中田也不知道多津子要在加代暖意融融的肉体上施展哪些手段,但是他喜欢看到加代遭受折磨,每当加代被别人蹂躏一次,他的大阳具就会膨胀数日,比蜈蚣袋之类的都更有效力。
见女俘已经站好,手持宽皮鞭,身肩挎包的多津子便尖声叫道:“加代,你给我出来!”老金将多津子的话翻译出来后,所有的女俘,包括加代在内,都愣住了。
加代缓缓走出队伍,丙夏为她揪着心,手心里也捏着一把汗。多津子狠巴巴地命令着加代:“脱下你的衣服!”加代望着多津子,坚定地摇着头说:“不!”她实在无法理解小日本,这个对她发号施令的日本小女孩,昨晚还捏她的乳房,抠她的屁眼,抱着她狂吻呢,困一觉起来,为何就变了一副嘴脸,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待她?
加代有些求援般地看了一眼中田,但中田面无表情。加代知道了,小日本就是这样的畜生,他们自己不是人,也决不会把中国人当人的。自己只是鬼子的玩物而已。
见加代拒绝了自己,多津子恼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加代的衣襟,用力一扯,“嘶啦”一声,就将加代的衣服撕开了。加代军衣上的钮扣,早已在历次被日本人的暴虐蹂躏中扯掉了,眼下,她是用稻草绳系在扣眼上的,因此轻易就被多津子将衣襟撕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脯来。加代捂住乳房,紧张地说:“不……不要……”
多津子根本不理会加代,揪住加代就去剥她的衣服。加代一边叫着一边和多津子撕扯,被多津子抓住双臂,猛力一抡,加代被抡出好远,“扑通”一声,四脚朝天,跌倒在地。
红狼见加代又要受折磨了,兴奋异常,摇晃着尾巴,围绕着加代连蹦带跳,却被中田唤过来,不许它给多津子添乱。红狼只好回到中田身边,口中不满地发出哭哭叽叽般的抱怨声。
在两个鬼子协助下,加代很快就被多津子扒光了。多津子按住加代,将两块软布分别缠在加代的双腕上,然后给加代拷上手铐。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至于使手铐弄伤加代的腕子。
多津子揪着加代的头发,将她拎起来,扔向木屋的墙上。加代身体“嘭”一声,重重地撞上木板墙。多津子从挎包里掏出那惹祸的画有血画的两片破衬衣布,说道:“知道吗,母狗,为了它,你必须不断地付出代价!”话音一落,宽牛皮鞭已经挥动起来,“啪”一声,落在了加代柔软的细腰上。立刻,凝脂般的肌肤上,肿起一道通红的血印。接连又是几鞭,加代的乳房、肚子、屁股和大腿上,便布满了数道鞭痕。
丙夏觉得那每一记皮鞭都抽打在了自己身上,他不忍再看下去,悄悄溜回了柴房。他一屁股坐到草堆上,独自为加代难过伤心,心乱如麻的他不知该怎么帮助加代。抓着干稻草不住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狠嚼着,边嚼还边忿忿地自语:“操他老子的,这东西真香,比红烧肉还好吃,我就是喜欢吃!”
就这么嚼了几口稻草,他突然停住了,张着塞满稻草的嘴,猛然意识到:“我吃这破东西做么事?老子有日本点心啊!”对呀,现在女俘都在空场上,鬼子们也在看热闹,只有几个哨兵把守在山头四周,趁这机会,把点心拿到女俘房间,藏到加代床铺的草垫子下边,不是正好吗?
于是,他在草堆深处,找出昨晚藏在那里的点心,又拿起竹担和木桶,出了柴房,假装给女俘房屋送水,走了进去……
做好了这一切,丙夏才稍稍觉得心安了,想到加代回房后,只要一坐到床铺上,就会发现草垫下的点心了,那时她会想些么事呢?
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清脆声音和加代令人心疼的哭泣声,在山间回荡着,也传入了丙夏的耳中。他惦记着加代,忍不住又回到了空场上。
加代在宽皮鞭的抽打下,一边哭泣流泪,一边扭动身体,她的娇躯紧紧贴靠在硬梆梆的木板墙上,试图躲开皮鞭。可是多津子揪住她,将她往前一丢,皮鞭“啪啪”作响,一鞭接一鞭落在她疼痛的屁股上。
每一次抽打之后,加代都要呻吟一声。多津子将加代戴着手铐的腕子举起,搭在木板墙上的长钉上,并且固定住。然后,继续沉着有力地鞭打加代。这样的抽打令人生畏,但却不会使人受伤。不过,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加代的肌肤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汗水流到鞭痕上,更是疼得钻心。
皮鞭呼啸着,鞭稍掠过加代的阴毛,加代紧张得蹩紧了大腿。但是那个正对她施虐的小姑娘却毫不客气地将加代大腿分开,把加代的脚踝固定在板墙下的铁环里,然后又用鞭子抽打加代的大腿内侧。那是全身最娇嫩的皮肉,加代嘶叫的声音更大了,她似乎很害怕多津子会用鞭子抽打她丘陵般隆起的阴部,而且竟吓出了一身汗。
泪水流淌在加代姣好鲜嫩的面庞上,汗水也使她浑身闪烁着诱人的光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多津子……请你快住手吧……我请求你……”令人难以相信,这话出自她的口,那个曾经高傲的汤礼红哪里去了?为何今日加代在呼啸的皮鞭下告饶了?原来,她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反应,肌肤的痛苦,反而刺激得她下身刺痒憋胀起来。连日服用的那些药物,无时无刻不在发挥作用,被俘以来,日本人变着各种花样对她的蹂躏和玩弄,使她的肉体无论经受什么样的刺激,都会强烈地产生那种欲望,那是十分可怕的欲望。
加代一想到自己将要当众爆发了,心里就发慌,那比皮肉之苦更难让人忍受。而且,她已经感觉到,每一次鞭打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了。也许多津子打累了,她抽打加代的速度正在慢下来,最后,变成了时断时续的抽打。加代甚至已感觉不到疼痛了,多津子只是用皮鞭逗弄加代饱受凌辱的肉体,轻柔地调戏她的大腿和充满欲望即将爆发的大屁股。
多津子走到加代面前,把宽皮鞭深深勒进加代肥嫩的屄缝里,又拿出来,看到被皮鞭已被浸湿,不由得笑了:“你这个支那骚货,这种时候还能激起你肥屄里的欲望。”
当加代听到老金将这句话翻译过来后,她羞得无地自容,低下头去,狠狠咬住了嘴唇,身子一抖一抖地抽泣起来。
多津子用鞭杆拨动着加代的大阴唇,又将手指放在中国女人的小阴唇里,掐着加代的阴蒂。加代拼命扭动着身体,想摆脱对方的手,她的蓓蕾在跳动着,仿佛成了她的另一颗心脏。尽管她憎恶那不请自来,贸然闯入她阴部的手指,讨厌那手指对她疼痛阴部的无礼掐捏,但她的高潮还是在渐渐逼近。
加代腹部的深处,欲火已经燃起,她想扑灭,却无能为力。她把头软软地靠在了木板墙上,强烈抵抗着肉体的欲望,屁股绷紧了,在墙上蹭着挤着摩擦着,但那股热潮还是不可阻挡地汹涌而来,她顿时被淹没了,垮掉了,身体一软,全身重量都依托在了多津子插进她屄里的那几根滑溜溜的手指头上。那手指也不失时机地在她阴道里抽插,忙得不可开交。
“不……啊……不要……”加代的阴道已经不听从自己指挥了,擅自就抽动起来,而且痛胀的屁股也失控了,自作主张痉挛起来。
多津子抽出了手指头,加代立刻呻吟起来,并剧烈地扭动身体,两只大乳房甩动起来,“呱叽呱叽”直响。多津子将皮鞭杆插进加代的玉穴,“噢……”加代再次呻吟,现在,她都觉的自己可憎。而多津子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加代,欣赏着她因亢奋而扭曲变形的面孔。
加代尽管羞愤不已,面颊都已经滚烫,可高潮涌来,想阻止自己的喷发却根本不可能。终于,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叫,整个身体都达到了白热化,在子宫有规律的缩动下,她浑身都要碎裂了,骚哄哄的阴精喷薄而出,溅出很远……
“我恨死你啦!”加代对多津子咆哮道,在众人面前泄身的她,觉得自己成了全世界最耻辱的女人。多津子继续用鞭杆在加代水淋淋的屄里搅动着,笑嘻嘻地说:“搜嘎,就因为这个样子的,你的才大大的可爱。”
看到加代又一次当众受辱,丙夏的莫罗受不住了,自家就在裤裆里跳动起来。中田的莫罗更是加倍膨胀,把裤裆口都顶开了。雅由江和美惠正端着照相机给加代拍照,却无意中看到了中田敞开的鸡窝门,还有隆起的裤裆,她们不由得捂嘴窃笑……
这次惩罚加代之后,中田又奸污了加代十余次。上山来找加代泄欲的鬼子也越来越多,最多时,一天一夜竟有三十三个鬼子上过加代的身。丙夏忧心忡忡,那么一个白皙柔弱的女子,怎禁得起这般蹂躏?
中田对老辉已经比较放心,容许老辉离开腰山去采药,但是他离开腰山时,丙夏必须留下,中田依旧是那句话:“天黑之前不会来,你儿子死啦死啦的!”丙夏就成了鬼子的人质。
转眼,已是新历十月,老辉父子上山已近月余。忽一日,中田让美惠给附近日军发报,请求给他调来几个鬼子,他要再次下山去杨大洼征粮。他声称,此番征粮,不用花一文钱,尽量不杀人放火,山外调来的鬼子只要给他站脚助威,以防不测即可。
中田让老辉父子也一同下山,因为老金不懂当地方言。鬼子下山征粮,居然还带上了两个女俘,她们是加代和香子。
那是一个很暖和的日子,斑鸠正落在杨大洼民居的房屋顶上咕咕叫着,鬼子就进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红狼,跟在后面的是牵着它的中田,然后便是鬼子的队伍,队伍中押着两个女俘,都是一丝不挂,露着一身白皙娇嫩的皮肉。
鬼子突然进村,百姓们大多未来得及跑掉,就被鬼子一个个驱赶到祠堂前了。鬼子挨屋叫着:“集合集合,害怕的不要,参观花姑娘的干活!”鬼子这般叫嚷时,脸上还露着淫荡的笑容,但村民都晓得,那不是好笑,是笑里藏刀。
前一次他们来时,不也曾这么笑过吗?结果后来却将一个不懂事的伢儿劈成了两片。还有寻猪的老倌,不也是在腰山下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吗?小鬼子是信不得的。
待众人被赶到了祠堂前,许多人顿时就呆住了。祠堂台阶上,站着两个被反绑着的姐儿,精赤着雪白耀眼的肉体。男人们都在吞咽口水,山里人从没见过这么白嫩的女子,更没见过这么大的奶子和屁股。
堂客们就骂各自的男人:“莫看,莫要看,你们这些没的出息的猪,有么事好看的?都丑死了,哎哟,你看那大奶子,多丑!你看那大屁股,几难看哟。那个姐儿肚皮上还有两个么事字?她们哪里是人,都是些妖怪沙。”
说归说,可男人们就是这般没出息,眼睛还是直往女俘上扫来扫去,两个女子实在太勾人了。
人们也看到了鬼子身边的老辉父子,有人就往地上吐口水:“呸,冒想到他父子也给日本人当狗了,何不去死沙,活着也给杨大洼丢人。”
这时,中田在加代的大白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清脆响亮的拍击声压住了人们的交头接耳声。中田发话了,叽哩哇啦一通日语,老金就给翻译成北方话。老金说完,再让老辉给翻译成当地土话。老辉清了一下嗓子,张开口,却又把话吞回肚里了,他实在没法翻译鬼子的话,难以开口啊,就算开口也难言啊!
见老辉磨蹭着不肯作声,老金动怒了,从腰间拔出手枪,比比划划吓唬着:“杨老板,你他妈的敢违抗皇军的命令?别磨屄蹭屌的,赶紧翻译,要是说错半句话,我他妈的毙了你!”
老辉终于颤抖着嗓音,向乡邻们翻译了中田的话。那时加代脸正羞红着,泪水顺着又黑又长的睫毛往下落,想必这番话与她有关。可怜的加代,又将在几百个村民面前受辱了。
五
老辉开口说话时,他身旁大树上,几只八哥也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模仿起老辉的话语来,把老辉的声音都淹没了,有人便笑了起来。熊本曹长向树上开了一枪,八哥惊飞了,村民们也骇得闭了口。
就听老辉说道:“你们大家伙也看到了我老辉是被人家用刀枪逼着,没的法子才上腰山的,所以你们莫要骂我。刚才日本人说了,要向大家伙要粮食,他们不是买,也不是抢,说是要换。用么事换呢?就是台阶上站着的那两个女子。他们说了,么人要是拿来一瓢米,倒在台阶下的箩筐里,就可以在两个姐中挑一个,随便在她身上各处摸一把。他们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如何做,莫关我父子的事了。”听老辉说完,乡亲们都不作声了,却用眼睛在两个女子身上看,尤其是盯着加代看,那女子实在美丽,身上每一块肉都是诱人的。当然,许多人也明白,鬼子这是要看中国人的笑话呢,因此没人肯站出来。
这时,中田的目光就落在了一个淌着口水,生着瘌痢头的少年身上。在南方农村,瘌痢头是常见的,可能是因为气候湿热的缘故吧。这类人因生疮长痂,而掉光了头发,所以称之为瘌痢头。
中田笑着问瘌痢头:“你的,喜欢花姑娘吗?”
瘌痢头也笑了,他的口齿很模糊:“喜欢,鹅(我)想娶堂阔(客)。”众人心里不由得发紧。
这瘌痢头是个呆傻之人,从小没有父母,村里人谁见了他,就给他一口吃的,晚上没地方住,就在村外破庙里困觉。如今已经十五岁了,人事不知,却晓得追女人,村里女人就怕单独碰见他,碰见了,他就追上去搂抱,口中还说着:“鹅(我)要娶堂阔(客)。”
为此,罗呆子没少挨男人们的“板栗”,至于他想要得堂阔,当然一个也没娶到。村里人说:“就是母猪嫁给他,都会屈死了。”
中田早已看出罗呆子是个白痴,他授意老金逗弄这个呆子。老金就问罗呆子:“你想娶堂阔吗?”
罗呆子大鼻涕已经流进了口中,呲牙笑道:“想死沙!”
老金指着女俘问:“你看这两个漂亮姐儿,哪个做你堂阔好?”
罗呆子用衣袖擦着鼻涕说:“两个『鹅』都想要。”
老金一绷脸:“那不行,你也太贪了,哪能两个都给你呢?只能要一个。”
呆子就指着加代“吃吃”笑道:“那鹅就要她,鹅要吃她的奶奶,亲她的屁屁。”
老金说:“好啊,今儿个皇军就给你作主,让她做你堂阔。”
加代扭动着身子骂道:“金高丽,你不是人,你该死!”
老金对罗呆子说:“你看,漂亮姐不愿意做你堂阔呢。是呀,谁能白给你当堂阔啊?你总得用什么东西跟皇军换吧?你有什么好东西给皇军吗?”
罗呆子毫不犹豫地说:“有啊!”
老金问:“有什么?”呆子就猛地脱下裤子,在场的妇女顿时都捂住了脸。
只听罗呆子说道:“鹅有一个莫罗,两只卵子,皇军喜欢就割掉拿回屋里炒菜吃吧。”
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丙夏也笑得直捂肚子。
罗呆子虽不是正常人,可他下身的物件却发育得不错,够粗也够长。黑嘟嘟的,高高勃起。不过上面挂着一层令人作呕的泥垢,散发着臊臭刺鼻的气味。
老金掏出手帕掩住了口鼻,他摆着手说:“皇军不要这玩意儿,再说你这东西没了,拿啥娶堂阔呀?你有什么吃的东西吗?”
罗呆子眼睛一亮,一边提裤子一边说:“有,鹅还舍不得给你们呢,是两个鸡蛋,前日鹅在华二爷家鸡窝里偷的,你们让鹅娶堂阔,鹅就把鸡蛋给你们。”
中田笑道:“鸡蛋,腰西,统统地拿来,皇军马上给你娶堂阔的干活!”
罗呆子乐得直蹦高:“你们等一下子沙!”扭头便往村外破庙跑,中田令两个鬼子跟随了去。
不一时,罗呆子果真拿了两个鸡蛋回来了。中田让他把鸡蛋放进台阶下的箩筐里,然后指着加代说:“皇军说话大大的算话,她的就是你的堂阔了!你的就在这里『咕唧咕唧』她的干活。”
呆子咧嘴笑起来:“鹅娶堂阔啦!鹅要『咕唧』堂阔了!”说罢,再次脱下破裤子,直向加代扑去。
加代吓得脸都变色了,惊恐地叫着:“不……不要!”边说,边往后退着,心里一慌,跌倒在地上。
丙夏忍不住骂起来:“呆子,我操你屋里十八代,你敢动她,老子打死你!”说着,扑向罗呆子。
老金一横脚,扫在丙夏小腿上,丙夏立刻扑倒在地,磕破了嘴唇,流出血来。老金冲老辉凶道:“杨老板,看住这小子,他敢坏皇军的事,我把你们爷俩全崩了!”
老辉忙扶起丙夏,在儿子身上揉着。丙夏眼见呆子已经得手,心里一痛,伏在父亲身上哭了起来。父亲以为他摔疼了,便说:“莫哭,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此刻,加代已被罗呆子搂抱住,她剧烈地扭动着身子,哭叫着:“滚开!畜生,不要碰我!”呆子才不管那些呢,死死压住加代,在加代白皙娇嫩的脸上亲着吻着,脏鼻涕蹭了加代一脸。
加代双手被反绑着,无法反抗。红狼见了,也格外兴奋,不停地甩动尾巴狂吠,若不是中田牵着,它恐怕早窜出去了。
村里人都在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一个肮脏的白痴,在奸污一个美丽的女国军。他们心里不知是愤怒、嫉妒还是羡慕……
呆子掰开加代的大腿,望着她的阴部,“嘿嘿”笑起来:“好看,比建玉哥堂阔的屄好看。”
人群中,一个叫建玉的汉子就给了堂客一记嘴巴:“死婆娘,你跟呆子干过这种事?”
建玉的老婆就哭起来:“么人跟他干这种事沙?呆子你莫胡说八道!”
呆子用力揉搓着加代一对酥软的乳房,笑着回答建玉的堂客:“嘿嘿,前日你在屋里洗澡,鹅扒门缝看到了沙。”
建玉就和堂客一起骂:“该死的呆子,你不得好死!”
中田“唰”地抽出战刀,威胁道:“统统地闭嘴,说话的不要!”
这时,呆子的脏屌已硬得像铁棍一般,没头没脑地在加代下身撞击着,却始终没能插入。加代双腿不断踢蹬着,扭动着身躯拼命挣扎。
两个鬼子帮忙按压住了加代的大腿,只听加代一声痛叫,身体用力一挺,“妈呀――”加代的哭叫声回荡在山村的上空。呆子的黑鸡巴已插进了姑娘的娇嫩的玉穴中。这是强盗对我国军女俘犯下的又一桩罪行。
丙夏也放声痛哭起来,他为心爱的人而哭。可老辉却以为他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忙抚着他的头说:“莫怕,丙夏,没么事好怕的。”
丙夏咬牙道:“我要是能离得开腰山,第一个就杀了呆子!”
罗呆子在加代的蜜壶里狠命抽插,不顾她的死活。加代起初还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但渐渐地她就瘫软了,只能哭泣着任由一个傻子糟蹋自己。呆子将加代的粉红嫩穴都抽带了出来,村里人看得是屏心静气。
呆子放声叫着:“鹅好美沙,好快活沙……啊……我堂阔太好了沙……”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抽插之中。加代已哭得岔了气,浑身颤抖着。
不一时,呆子就紧紧搂住加代凝脂般的娇躯,并死死压住她,身子猛一哆嗦,罗呆子在加代体内射精了。肮脏的浆水,泄在了娇美的身体中。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丙夏依旧在伤心地哭泣,他的心正在滴血。阴险的日本强盗竟利用傻子来击垮中国人的斗志。人群中有人轻声叹息:“可惜了,这么一个花一样的姐儿,给罗呆子糟蹋了。”
呆子在加代身上趴伏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来。老金问他:“小鬼,怎么样,这个堂阔好吗?快告诉大家伙。”
呆子心满意足道:“好!”
“怎么个好法?”老金还在问。
罗呆子说:“不知几美哟!”#--iCMS.PageBreak--#中田命令鬼子将加代绑在树干上,将她双腿劈分开,在膝弯处绑上长竹竿,竹竿两端系上长绳,又将长绳搭绕在树杈上。然后拉扯绳头,加代的双腿就随着竹竿被吊了起来,整个屁股全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人们便看到,她那洞开的粉红色的阴道里,溢满了罗呆子的白色精液。
老金揉着加代的大屁股说:“好好看吧,眼馋吗?只要拿出一瓢米,倒进那只箩筐中,就可以把手伸进去抠她了。”
起初,并无人回应,甚至有的人还不好意思抬眼去看。可是,不久,突然有人叫起来:“我也豁出这张老脸了,我去取两瓢米,两个女人我全要抠!”
众人吃了一惊,看那人,却是老鳏夫建广。建广已经五十开外,十几年前就死了堂客,堂客死后,他便再没碰过女人。在呆子强奸加代时,建广就被刺激得心突突乱跳,下身膨胀得无法自已。
中田答应了他的条件,于是,老建广领着两个日寇回家取了米来。当他经过丙夏身边时,丙夏“呸”地朝地上恶狠狠地唾了一口。建广看了丙夏一眼,没说什么。
建广把米倒入箩筐后,先是将两根指头插进了加代灌满精液的肥阴里,在里边掏了好一会儿,掏得加代直哆嗦……
建广把手抽出来后,看着手指上滴淌着的粘液。老金问:“老兄,感觉怎么样?”
建广一边嗅着手指一边点头:“蛮好,真滑溜。”接着,他又抠了香子的阴道。
老金问他抠谁的感觉更好,建广指着加代说:“还是这个姐儿好,好货色,鲜嫩。”
看到老光棍建广都对女俘下手了,地主老奥臭的儿子丙海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十七岁的伢苗,平日就游手好闲,是个青皮无赖,专挨撩拨女人。他也交了两瓢米,抠了两个女俘。
接着,丙海的几个狐朋狗友也耐不住了,交了米,抠弄了女俘的阴道……
加代在一次次手指抠弄下,忍受不住那没完没了的冲击,终于泄了,阴精嗤了出来。
在加代泄身时,阴道和屁眼都在强烈地律动着,看得人们是目瞪口呆。几个八九岁的细伢儿看得着迷,上前便要抠加代的两个嫩穴。老金说:“不许碰她!你们回家取来米交给皇军,就可以随便抠她了!”
那几个小孩明白什么,还真回家取了米来。于是,儿童的小手也伸进了加代的阴道和肛门里。他们那知这是是非非?那知这是日本鬼子对抗日女战士的兽性摧残?孩子们还笑叫着:“好玩,姐的屁眼真好玩!”
有一个叫玉蓉的五十多岁老嫲娌,也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细皮嫩肉的女子,我也想摸摸沙。”居然也取了一瓢米并抠了加代……
此时,腰山顶上,已经云遮雾绕,有经验的山里人就晓得,这是要变天了。
鬼子却还没有离开杨大洼的意思,虽然两三只箩筐都已装满,但中田又想出奇招蹂躏加代,他对加代侮辱得越狠,自己的下身就越坚硬。中田令鬼子将加代从树上解下来,去掉绑在她膝弯处的长竹竿。
加代站到地上,活动着自己已麻木的腿脚,每活动一下,乳房和屁股都会颤动起来。这时,中田将系在红狼颈上的绳套解开了,他叫了声:“红狼,私は命令したり、攻撃する!”
红狼便明白了中田的意思,它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连声也不出,就向加代扑去。
正在活动腿脚的加代见红狼气势汹汹扑了来,吓得惊叫一声,扭头就跑,高呼救命。
然而,横遭摧残,饱受蹂躏的中国女俘又怎能跑得过日本军犬?红狼追上加代,抬起前爪用力一扑,兽性的力量一下就将弱女子扑倒在了地上。然后,红狼咬住加代的脚踝,将加代拖拽向中田身边。加代的乳房、肚子和耻骨都被拖得在地上摩擦着,使她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红狼将加代拖到中田身边后,便吠了两声,加代刚想爬起来,却被红狼的前爪死死踩踏住。那畜生低下头来,潮湿的狗鼻子在加代湿润的阴部嗅着,一边“呼哧呼哧”粗喘,一边伸出血红的舌头,“啪叽啪叽”在加代的壕沟里舔起来,将精液和骚水舔入口中。
加代吓得绷紧了大腿,却被畜生用头粗暴地拱开,它的一只爪子就按在加代的屁股上,使加代无法扭动起来。红狼的舌头在加代阴道里打着卷,刮碰着洞穴中的嫩肉,使加代紧张到了极点,可屄里又被舔碰得奇痒难耐。
丙夏已不再哭泣,他明白在凶恶的日本人面前,哭是无用的,他现在只有仇恨。最恨的就是中田,因为加代所受到的一切耻辱,都是中田主意,并由他下令的。丙夏诅咒中田不得好死。
红狼已舔了很长时间,连中田倍受刺激,他的大物件都硬得难以忍受了。加代蹬着腿挣扎了一番,再也没有力气了。此时,她的手臂并没有被绑缚,于是,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臂间,无力地娇吟起来。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红狼前爪按压住加代,后退屈下来,放低了身子,突然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动静,然后身子用力一拱,阴茎插入了加代的那紧小的蜜壶中。加代“天啊”一声惨叫,在场的村民也都发出了惊叫声,谁敢相信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会被日本的狗给糟蹋呢?
红狼的狗屌很长,而且比人类的阴茎硬得多,插得也更有劲。一般家畜阴茎是没有骨头的,但狗却有阴茎骨,不必勃起就可直接插进去。红狼那一下子,就干进了加代的子宫里,加代哪里承受得了?疼得抽搐起来,十指深深抓进眼前的泥土中。
加代的阴道是那么温暖柔软,红狼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紧小的阴道,而它的阳具又是那么大,使加代的阴道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一下子就收紧了。这反而更刺激了红狼,它龟头那球状的海绵体迅速充血膨胀起来,使它的龟头比原来粗大了两三倍,一下子就卡在了加代的阴道中。加代的痛苦是前所未有的,她的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起流了出来,浑身汗水有如刚刚冲洗过。
其实,人兽相交,也并非稀奇,自古就有。据古书记载,磐瓠之妻与狗交。汉朝广川王的裸体宫女与山羊交。沛县一磨妇与驴交……还有突厥的先人与马交,女真的先人与熊交,宋朝王氏妇女与猴交……
外国比中国更甚,古埃及人崇拜金牛,那是一种有花斑的黑牛,埃及少女以把下体献给金牛为宗教责任。欧洲人与家畜相交,更是古老习俗。现在,西方人还喜欢干那种人畜相交的勾当呢。
然而,在杨大洼,红狼对加代的强暴,却早已超出了人们可以容忍的范围,这是侵略者对被侵略者人格和尊严最野蛮的践踏。杨大洼人认为,让畜生在大众面前操女人,是对杨大洼人的挑衅。
方才还用两瓢米换取摸一摸两个女俘阴道的丙海,突然骂了起来:“操你日本鬼子个瘟屄!莫欺人太甚,么样对待女人,天理不容沙!”一边骂着,一边冲出人群,向红狼扑去,他想一脚踢飞红狼。
红狼见人来袭,一声惊叫,便想脱身。可它那球状龟头已经卡锁在加代的嫩穴里,哪里拔得出来?于是,它就拖带着加代一起跑。加代被它拖拽着,阴道还死死锁住狗屌,痛得揪心裂肺,加代被红狼足足拖出去有二十米远,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熊本端起枪,刺刀正中丙海的大腿,丙海“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熊本的刺刀又向丙海当胸刺来,村里人有半数腿都吓软了,他们何曾见过杀人场面?丙海毕竟是青皮无赖,逗狠玩命是他的本行,他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鬼子的刺刀,瞪着眼睛狂叫:“来吧,鬼子,老子跟你拼了!”
丙海这一举动,倒是出乎鬼子意料,熊本想夺回枪,丙海却抓住刺刀不放手。熊本抬脚踢向丙海的脸,丙海侧头闪过。他的双手已血肉模糊,但熊本还是无法将枪夺回。中田一声狞笑,挥起战刀,刀光一闪,“咔嚓”一声,丙海的一只手掌已落在了地上。丙海痛叫着:“操你祖宗的,老子的手呢?”
老金一脚将丙海那只被砍落的手掌踢到了红狼面前,红狼叼起手掌,一阵“咔吃咔吃”连嚼带啃,连骨带肉嚼碎,它就这样一边咀嚼着中国人的血肉,一边强奸着中国的女人。
失去了一只手掌的丙海,已经难以反抗,几个鬼子将他按倒剥光。中田抡刀砍断一根竹子,留下的断茬约有半人多高。三五个鬼子架起丙海,将他的下身向竹茬插去。竹茬穿进了丙海肛门,丙海双眼都要瞪裂了。
他嘶声叫着:“畜生们要插死老子沙!各位长辈,各位兄弟,莫忘记给丙海报仇沙——”他的喊叫声还在回荡着,鬼子们就已转动起他的身体来,随着身体的转动,竹茬深深穿透腹腔,刺入胸肺。
丙海猛喊一声:“痛死老子啦!”大喘了几口气,头一软,便再没动静了。
人群中发出“轰”的一声,妇女尖叫,小孩哭喊,男人也被镇住了。正常的人看到这种血腥场面,都会不知所措的。在美国校园里,一个歹徒。两把小手枪,就可以杀死三十几个师生,相信当时在这个持枪分子面前,至少应该有五六十人吧,可就硬是没有一个勇敢的人能挺身而出,趁他换弹夹时抱住他,否则,哪会死那么多人?我们不能指责美国人懦弱,因为大凡善良的人,看到屠杀场面,都会因惊恐而手足无措的。
中田向天空放了一枪,叫道:“巴嘎,通通的不许动!谁敢乱动,他的一样。”中田指着已经死去的丙海,对众人威胁着。
红狼的阴茎依旧锁在加代的阴道里,它低头舔着加代的脸蛋、脖颈和身体,满口的血腥气将加代刺激醒了。加代试图挪动身子,却动弹不得,方知下身还锁着公狗的阴茎。
她扭动起屁股来,疼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从未有过的刺激与快感。她的阴蒂和大阴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红肿,体内有一种被电麻了的感觉,这是因为狗阴茎的温度比人的高所致。加代的整个阴道直到花芯,全被胀得满满的,撑得圆圆的。
突然,红狼的身子猛烈地抖动起来,加代体内的狗屌也一跳,接着,她腹中一热,一下子就有了涨满的感觉,红狼再次嗥叫起来,它在加代阴道内射精了。
由于插得过深,且加代的阴道口被狗圆球状的龟头塞紧,精液就一滴不剩,全部灌入了加代的子宫内,所以她才有了涨满之感。加代身体也快速抖动起来,体内的能量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她又一次喷出了阴精……
红狼射精后,龟头渐渐软了下来,它抽离出加代的嫩屄。此时加代已经昏厥过去,中田用脚将加代的身子蹬得翻仰过来,丙夏看到,加代的肚子比过去鼓胀了很多,阴道口正流淌着狗的精液。丙夏仰望苍天,心中叫着:“天老爷,你还有眼睛吗?这么好的姐儿,居然让她被呆子和狗糟蹋!你为何不打雷劈死鬼子?”
天空中,还真的电光一闪,接着一声闷雷传来。中田见要下雨了,忙命令鬼子抬上粮食,押着女俘和老辉父子回腰山了。
那场雨足足下了两天,而加代阴道里的精液也足足流了三个小时,至少能有一大碗。中田对被狗奸污过的加代格外有兴致,甚至达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比红狼干得还来劲。
雨下过之后,秋天的凉风就吹到了腰山顶上。
第四章烽火鸳鸯
一
就在雨停之夜,起风了,阵阵北风扫荡着笼罩腰山多日的乌云。
那夜,鬼子燃起了篝火,大口喝酒,发疯般胡闹,还强迫女俘陪他们跳舞。丙夏看到多津子也眯着小眼笑得很开心,一会儿坐到这个鬼子腿上,一会儿又倒在那个鬼子怀中。看见丙夏挑水过来,她还招呼着丙夏:“丙夏江,你的大大的好,你的小鸡鸡的可爱。广州、武汉统统的被皇军打下来了,战争的结束了。”
丙夏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么事,鬼子连武汉都打下来了?那中国不是要完了吗?他匆匆回到柴房,桶里的水都洒了一半。他对父亲说:“爷,你晓得鬼子为么事高兴?武汉被他们占了。”
老辉并未惊讶,他叹着气说:“我晓得早晚会是这样,他们的武器几强,又是飞机又是坦克的,国军有啥子?可是中国几大,人又几多,他能占了武汉,却占不了全中国,早晚他还是要败的。”
次日晚上,又从山下来了许多日军,当然是来寻欢的。却有一个军官,没找女俘,而是去了中田房间。不久,老辉父子也被叫了去,说是让他们给鬼子军官和中田推拿按摩。
在中田房间里,那个鬼子军官和中田都趴伏在床铺上,老辉给军官按摩,丙夏伺候中田。两个鬼子用日语交谈着,中田问军官,何不找个女俘玩一玩,他可以让最漂亮的女俘加代过来。军官摇头说:“风湿犯了,腰也酸背也疼,肾也虚阳也萎,还是算了,让士兵们去寻欢乐吧。”
然后,这个军官告诉中田,附近日军,包括腰山的日军,近期内都要开拔。他看了老辉一眼,问中田:“これら二つの中国人は日本语を理解する?”中田便让军官放心,说是老辉父子听不懂日语。
军官便对中田说,目前日军兵力吃紧,镇守武汉的兵力严重不足,一场会战,皇军实际伤亡人数超过了十万,而不是像军方公布的那样只有二三万。自开战以来,皇军已死伤将近五十万人了,目前还有南昌和长沙要打,估计也将是恶战。九江要守,武穴也要守,这里就只能放弃了。最后他严肃地对中田说:“此话绝对不可向士兵们透露。”
中田便也严肃地点着头。他又请示军官,一旦队伍开拔,这里的女俘如何处置。军官便说,他此番来腰山的目的,就是要告之中田,做好准备,一旦下令部队开拔,这些女俘就一个不留,就地处理,统统的死啦死啦……
中田又看了老辉一眼,军官已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支那人统统不留,死啦死啦……”边说,边以掌代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个鬼子真以为老辉父子听不懂日语,所以交谈起来也不避讳。岂不知老辉曾在东北呆了五年,跟日本人也交往过,自家的堂客就是被小日本拐走的,因此,尽管不会说,但也能听懂几句日语。那个军官对中田说的一番话,老辉也听懂了一些,至少他知道了,鬼子要杀掉他父子和女俘。
老辉一边在鬼子军官僵硬的肾盂部位按揉着,一边快速转动着脑筋,思索着逃命的计划。此时,他就想起了一个人……
鬼子军官离开腰山后的第二天,山上的鬼子和女俘们就都跑肚涡稀了,连老辉父子也一样。中田见状便焦躁起来,眼见日军即将开拔,士兵却一个个三五分钟跑一趟茅厕,还能行军作战吗?他让老辉看看是怎么回事。老辉查看了几个鬼子和女俘,又舀来池塘的水细看一番,便告诉中田,池塘水生了小虫子,山上的人吃了池塘中的水,就腹泻了。中田让老辉赶紧想办法治愈这些人。老辉说:“办法倒是有,可是我这里没有丁香、五倍子、肉桂、白胡椒等药材,我必须尽快去梅川把药买回来。”
中田无奈,只好吩咐老辉快去快回,天黑之前不回来,就将丙夏“死啦死啦”的。老辉点头应着,挑了一副空担下山了。中田又命令两个鬼子,穿上中国百姓的服装,跟踪老辉,看他是否有可疑之处。
老辉离开腰山不久,就发现了那两个尾随他的鬼子,老辉暗骂道:“操你屋里十八代的,穿了中国人的衣服老子就认不得你了?看你们小短腿,走路腆胸迭肚的样,就晓得是东洋怪物沙。随便你们跟,反正啥子也发现不了。”
老辉此番去梅川,就是要找一个人,这人便是药铺的季老板。老辉晓得季老板为人仗义,结识了一些江湖上的豪杰。老辉心想,若是将自己和儿子的处境告诉季老板,让他晓得腰山有国军女俘,且处境危险,想必季老板不会袖手旁观的。腰山上的人几乎全部腹泻,正是他老辉做的手脚,他在给鬼子和女俘煎的汤药中放入了巴豆,为避免鬼子怀疑,他和丙夏也服了汤药。
季老板一见老辉来了,果然高兴,高声叫着:“辉哥来了,好多日冒见了!上次你屋里丙夏在我这里賖走几多药,全是喂给莫罗和女子的,辉哥你莫不是要开窑子?”
老辉苦笑道:“一言难尽,听我跟你说。”
正待与季老板叙谈,忽瞥见药铺外面有两个人鬼头鬼脑的。季老板小声问:“那两个是么人?不像当地的,莫非你领来的?”
老辉说:“莫理他,他们是鬼子,我们用方言谈。”
季老板点头道:“矮子真胆大,若是让人发现他们是日本人,这两个瘟灾就没命了。”
老辉一旦和季老板说起当地方言,别说是外国人,就是本省的其他地方人,也未必听得明白。这里隔个十几里路,口音就大不一样了。比如,这里的人就将鞋说成是“孩子”,把女人说成“里临”,将老太婆说成“老嫲娌”,玉米说成“乌留”,他说成“嘿”,把“送给他”说成“马给嘿”……
就这样,老辉满口方言,将腰山上的情况告诉了季老板。正说话间,却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老辉看了那青年一眼,便打住不往下说了。季老板笑道:“莫怕,自家人。他是小陈,我屋里的伙计。”
老辉便想起来,丙夏曾经提到过这个小陈。他想了想,便接着对季老板说,自己已将腰山上的鬼子和女俘都搞得泄了肚子,才得以来到梅川买药,他让季老板尽快想办法,人命关天啊。
季老板听罢,沉吟片刻,写了一张药方,点点头:“我晓得了。”
然后将药方交给小陈,说道:“给辉哥的药准备好!”
又向老辉递个眼色,“你也去里屋跟小陈抓药吧。”
老辉跟在小陈身后往里屋走,口中夸赞着:“好一个伢苗,长得真周正,多大了?”
小陈不好意思地笑了:“十八了。啥子伢苗,徒有虚表。”
门外两个鬼子见老辉要进里屋,便也想走进药铺,忽然一个年轻人抱着一只募捐箱拦住了他们,那募捐者说道:“同胞,请支援抗战,支援游击队,有一分钱就出一分钱吧。”两个鬼子又不敢开口,担心一出声就会被人发现是日本人,赶紧从衣袋里掏钱给募捐者。可这时,老辉和小陈早已进里屋了。
待进了里屋,小陈突然小声说:“辉爷,要不要我出去把门外的两个矮子干掉?”老辉吃惊地看着小陈,不知该说什么。
小陈说:“你看看季老板给我的药方,那上面写的是让我想办法救出女国军和你们父子。怎么治跑肚拉稀,我想辉爷是精通歧黄之术的大师,用不着跑到梅川来求援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范云轩学生游击队的侦察员。”
老辉虽然半信半疑,但他信得过季老板,既然季老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小陈,老辉也只好寄希望于小陈了,他问小陈:“游击队能打得过腰山的鬼子吗?”
小陈说:“你不是来的正好?你可以告诉我腰山上的鬼子情况。还有,奉蒋委员长之命,我们一直在寻找国军女俘下落,你算是为国家立了大功。”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道:“山上的女俘中有这个人吗?”
老辉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加代,她似乎在困觉的样子,睡衣被撩开,露出了饱满的乳房,白腻的肚子和肥嫩的阴部,只是肚皮下没有“淫”和“妇”两个字。老辉失口叫道:“这不是加代吗?”
小陈抓住老辉的手激动道:“她真的在腰山上?可她怎么叫加代呢?她叫汤礼红嘛!”
老辉说:“莫管她叫加代还是别的么事,反正这个姐儿是在腰山,数她吃的苦最多。”于是,老辉对小陈讲述了加代在腰山上所受到的凌辱和摧残,诸如肚皮上刺了字,鬼子女医官将破衬衣塞进她的下身,身上涂抹蜂蜜,鞭刑,让呆子和狗强奸她……只是未提他和儿子用羽毛撩拨调戏加代的事,当然,因为他们父子也是被迫的嘛。
小陈听得脸色时红时青时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凶巴巴地说道:“老子这就出去,把门外那两个鬼子干掉!”
老辉忙拦住了他:“不可,你干掉了他们,我就没法回腰山了,我不回腰山,我儿子和女俘就没的救了。”
老辉这么一说,小陈就狠狠拍着桌子,坐了下来。老辉问:“那个加代或者是什么红,她是什么人?你为么事关心她?”
小陈答道:“你先莫问了,以后就晓得了,她对我们游击队很重要。”
接着,二人便商议起如何营救女俘的事情来,老辉还给小陈画了腰山地形图,告诉小陈哪里有小路通向腰山顶峰,山顶哪里有铁丝网,哪里有峭壁,以及鬼子兵力布署……
老辉还说,营救女俘必须要找好时机,有时山下的鬼子会上山来找女俘泄欲,那时山上的鬼子人数就多了,要想营救有困难。所以,一定要趁腰山上没有鬼子大部队的时候去营救,而且还要行动迅速,免得山外敌人赶来增援。小陈在纸上将老辉的话一一记下。
老辉和小陈商议好了,见天色已不早,便起身说:“得赶紧回去了,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腰山,要不我儿子就麻烦了。”然后,他自家抓了几付药,作作样子,便去与季老板告别。
季老板说:“也冒吃饭就走,真难为你了。”说着,将两只白面糖粑用纸包了,装进老辉箩筐里。说道,“路上吃吧。”
此时,门外两个鬼子,已被不断来动员他们捐款的细伢儿们折腾得快要疯掉了,他们又不敢出声说话,只好不断掏钱给募捐人,现在衣袋早已空了。他们一看老辉出了药铺门,简直如从火坑中被救了出来,赶紧跟在老辉身后。可鬼子并不知道,他们的后边也跟了个人,那就是小陈。
老辉返回腰山时,走的并不是原路,而是一条人迹罕至的羊肠小径。这是他往日采药走的路。这条小径草深林密,坡陡沟深,是条险途。可是一路上没有人烟,更无鬼子部队或岗哨,老辉就是要为小陈引一条通往腰山的小路,使游击队到时候可以避开鬼子的大部队,人不知鬼不觉地前往腰山。小陈一边跟着,一边用柴刀在路途中的树干上刻下记号。跟踪老辉的那两个鬼子可是遭了罪,一路走得他们是呲牙咧嘴,臭汗淋漓。却又不敢停下休息,生怕一个不留神,老辉就没影了。
老辉也是装出采药的样子,走走停停,故意使鬼子能跟上他,也是为了照顾鬼子身后的小陈。
天黑之前,老辉回到了腰山。跟踪他的那两个鬼子,脚上早已打满血泡,痛得直抽冷气,却还要在中田面前站得溜直,向中田报告情况,且一点细节都不遗漏。说是根据他们所见,没有发现老辉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回来时走的是一条小路,但老辉一路上不停地采药。
听完他们汇报,中田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两个鬼子一离开中田房间,顿时就垮了,身板也不再挺了,武士道精神也没影了,瘫坐在地上脱下臭鞋脏袜就开始揉脚丫子。
却不料他们身后,中田房间的门开了,中田像被老虎追撵一样,匆匆跑出来。两个鬼子忙惊慌站起,鞋都没顾得穿上,刚一个立正,“报告”二字未及出口,就见中田根本没想搭理他们,他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跑向茅厕。
原来,中田也在闹肚子,而且很严重。方才两个鬼子向他报告情况时,他就在强忍着,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听鬼子报告。两个鬼子刚一出门,中田就赶紧抓了两张草纸,奔往茅厕……
一进茅厕,中田就迫不及待退下裤子,但听“扑哧”一声,稀乎乎的大粪便窜出来,将半边墙面喷得一塌糊涂。这且不说,自己的裤裆也兜住了估计一斤多稀粪汤子。
次日傍晚,丙夏又是吃了两个饭团,权当过夜,他的腹泻已愈。当然,老辉一回到腰山,便妙手回春,几付药之后,无论男女,肚子就都没毛病了。丙夏看天色还亮着,就拿起竹扁担,要去挑水。
老辉说:“等一下,等一下子,莫急,天还冒黑呢。”
丙夏就不解了:“挑水不就要趁天亮吗,等到天黑了再去挑水,看不清道路,打一跤么样办沙?”
老辉便说:“你听我的,天黑了,我提着马灯给你照亮总该行了吧?今夜来腰山的鬼子几多,我怕你现在出去,那些没得到女俘的鬼子会欺负你。”
丙夏愤愤道:“他们敢碰我,老子就用大扁担跟他们拼了,也好为我丙海哥报仇!”现在,丙夏已经将丙海看成是英雄了。在红狼糟蹋加代时,他丙夏没敢吭声,可丙海却冲了出来,且死得轰轰烈烈,像个男子汉的样。相比之下,自家多窝囊,实在像个和尚的莫罗,没个屌用。
可说归说,丙夏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没有出去挑水。不过,他从木窗的缝隙中看到,加代又一次次被不同的鬼子带走,心里便既难过,又闹腾。
天终于黑了,老辉父子出了柴房门,老辉说:“丙夏,你是细伢儿,眼神好,看看对面狐山上有没有火光?”
丙夏便向狐山巴望,叫道:“爷,真的有火光呢,是两支!莫非村里有人上狐山打豺狗了?”
老辉说:“我也看到火光了。”接着又自语起来,“他们真来了。可是今夜不行,腰山上鬼子太多了,没的办法动手啊。”
丙夏问:“你在说么事沙?”
老辉说:“我没说么事,我们去挑水吧。”说完,他点亮了马灯,一路走向池塘,边走边摇晃着马灯。
丙夏是个机灵的孩子,老辉的心事怎能瞒过他,丙夏紧随在老辉身后,说道:“爷,你有么事就告诉我,我是你儿子沙,是不是有人要来救我们和那些国军姐儿?”
老辉便无法再隐瞒了,他很严肃地点着头:“伢儿,听好,这事情只能藏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说,到时候,我叫你做么事,你就做么事,千万不能乱来。”
丙夏眼睛就放出光彩来,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激动。他早就在盼着这一天了,加代终于可以逃出苦海了。他说话声音都在颤抖:“爷……你真有本事……在哪里讨的救兵?他们能打过鬼子吗?鬼子可是连武汉都打下来了哩。”
父子二人将马灯放在池塘岸边,舀着水,老辉说:“伢儿,你不晓得,那天,我给鬼子按摩,听那个鬼子军官说,日本跟中国打仗以来,已经死伤快五十万人了。你想,日本才几多大?还没个莫罗大哩,它还能有几多五十万?再借给它几万莫罗,他也生不出几多人来。占了武汉,他们兵力就不够了,就要丢掉腰山。到时候,我们这里不又是中国人的地盘了吗?”
老辉说完,又举起马灯,摇晃几下,这时,狐山上的火光就熄灭了。这正是老辉在与埋伏在狐山上的游击队联络呢。狐山上的火光,是游击队点起的火把,他们在告知老辉,游击队已经来了,并做好了袭击腰山的准备。老辉点亮马灯,就是在通知游击队,今夜山上有很多鬼子,不可行动。
次日,老辉起得很早,留意着鬼子的情况,他巴望今天山下的鬼子不要再来了。昨夜留宿腰山的日兵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空场上懒散着准备集合,有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的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有的依然沉浸在昨夜的欢乐中,连说带笑,兴奋异常,也有的可能纵欲过度,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以老辉行医多年的经验看,凡直不起腰者,一夜至少须干了二三次。他晓得一到秋天,男人的欲望就格外强烈,身体各器官也处于最佳状态。所以古书有言:“春日一日一泄,夏日三日一泄,秋日一日三泄,冬日一滴不泄……”不少动物在冬日尚且要长眠以养精蓄锐呢,人也还是少泄为妙。
不过当代社会,人的营养充足了,补品也吃多了,室内又有了现代取暖设施,人们也与时俱进,冬日还是没少泄……
话说留宿腰山的鬼子集合完毕便下山了,山顶上也清静起来。老辉想:“千万莫再有别的矮子上山了。”他心里不安着,闹腾得厉害,便要找些事情做。于是,卸下铡刀,在磨石上磨了起来。
丙夏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也想找些事情做,以排解乱哄哄的心事,见老辉磨铡刀,便说:“爷,让我来干!”可丙夏磨了铡刀,老辉又无事可做了,心里依旧闹得慌,便又操起菜刀磨将起来。心想:“这些东西都是到时候都能派上用场的。”
老辉不愿出现的事还是出现了,仅上午就来了两批鬼子,至少有二百来人。来了就要花姑娘,有的一个女俘要同时陪两三个日兵才行,加代一人居然同时要陪四个鬼子。老辉就想:“矮子疯了,他们肯定这几日就要开拔了,滚蛋之前,要狠狠在国军姐儿身上发泄沙。”
下午,又来了一批鬼子,老辉心中就更加烦躁起来,连午饭都吃不下去,把馊饭团全给了丙夏,哪知丙夏也懒得吃。为此心烦意乱的老辉还骂了丙夏一顿:“多大个莫罗,连吃饭还要大人操心!”
太阳渐渐西沉,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上午来的两批日军先后离去,没再有新的鬼子到来。令老辉欣喜的是,黄昏时分,下午来的那批鬼子也开路了,并且没再有别的鬼子上山。
中田下令,腰山的鬼子要严加戒备,增加岗哨,并且没收了女俘的衣服,让她们无论在屋内还是室外,都一丝不挂。看来,小鬼子也准备行动了。天终于黑了,山上一时寂静下来。只有秋虫在鸣,红狼时不时吠两声。但虫鸣狗吠之后,山上的夜却更显宁静。天上有半轮明月,映得山上一切景物都是模糊朦胧的,老辉窃喜,这样的夜,是采取行动和行夜路的最好时机了。
他拉住丙夏的手说:“伢子,快,我们出门看看,狐山有没有火光。”父子二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手在颤抖。他们相互壮着胆,推开了柴房的门。
狐山上果然忽闪着两点火光,好似星光在闪烁!老辉的鼻子都酸了,丙夏的声音也显得很激动,好像都要哭出来了:“爷……火光哩!我去点亮马灯!”
老辉说:“莫,伢儿,你拿上菜刀,等到柴房起火了,你就一边喊救火,一边去国军姐那里,把她们屋门的锁头砍开,放她们出来。我去砍断后山小路的铁丝网,迎接从小路来的救兵。”丙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操起了菜刀,还用手指轻轻试了刀锋。
老辉也拿起铡刀,从灶膛里抽出一只正在燃烧的柴棍,将草堆点燃了。
当火焰窜起来的时候,老辉的叫声都岔音了:“丙夏,快出去喊『救火』,再赶紧去救女俘!”
草堆很快就着了起来,父子同时冲出了火屋。丙夏大喊:“不得了啦,着火了,烧死人啦!”木板房屋很快就烈焰熊熊了,并蔓延到鬼子住的房屋。
鬼子们连喊带叫,赶来救火,也有的光着腚,从火屋里逃出。
丙夏飞跑向女俘们的木房,因为心急,一路还跌了两个跟头。女俘房屋门口站岗的鬼子不见了,或许也去救火了,火舌正在向这边蔓延。丙夏“咣咣咣”一番乱砍,劈开了门锁。
屋里的女俘正惊慌着,她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丙夏没有看到加代,心里不由得一惊。他激动地对女俘大喊着:“国军姐,有人来救你们了,快冲出去夺鬼子的枪!”接着,他简要快速地说明了情况。女俘一下就乱了套,喊着叫着就要往外冲。
还是香子冷静,她叫道:“姐妹们,别慌,我们马上组织起来分头行动!”她迅速将女俘分成了四个小组,一组去夺下山之路,一组烧掉女俘的木屋,另一组由她亲自率领,去夺取鬼子的武器,还有一组跟丙夏走,去找老辉。
女俘们行动了,她们全都赤裸着身体,在丙夏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羞怯。香子领着人往外走时,丙夏问道:“大姐,你看到加代了吗?”他在这种时候,格外惦记加代。
香子说:“对了,加代刚被多津子带走,估计是要送到中田那里去。”
丙夏忙丢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了!”便头也不回,匆匆跑向中田住处。
此时,老辉已到山后,正在拼力砍着铁丝网,小陈已领着游击队摸上来了。小陈身后跟着一个清瘦英俊的青年,他挥起砍刀,说一声:“我们在外面砍,抓紧行动!”刀光闪处,砍得铁丝网火花四溅,不一时,就将铁丝网砍开了一个大豁口,游击队员们冲了进来。
小陈指着那个英俊青年向老辉介绍道:“辉爷,这就是我们的范队长!”
范队长忙说:“辉爷,快领我们去救国军女兵!”于是老辉就引着游击队员杀向木屋。
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已燃烧起来,腰山顿成火焰山。美惠却坐在发报机前,打开设备,准备发报。屋外回荡着格斗声和喊杀声,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火灾。正待发报时,门被撞开了,香子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冲了进来,她手里还挥舞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长木棒子。
美惠刚想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枪,香子已手起棒落,劈头砸向美惠。美惠惊叫着闪身躲过,棒子落在了桌上,正砸中发报机,发报机顿时成了一堆破烂。
美惠嚎叫起来,有着空手道功底的她顺势抓住了棒子的另一端,两个女人拼命抢夺起棒子来。争夺中,香子的乳房甩动了起来。美惠将棒子猛力往前一拽,香子立不住脚,跌撞进美惠怀中,两个女人当胸相撞,美惠感觉到了香子胸脯的柔软。
而香子由于饱受奸污,体力已有所不支,被撞得眼前一阵发黑。美惠抓紧棒子用力一甩,香子一下子跌出几步,仰面倒在地上,棒子也留在了美惠手中。
美惠使足力气,挥起木棒,“啪”,当胸狠击在香子肥大的乳房上。香子“呃”了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痛苦地抽搐起来。美惠用木棒别开香子的双腿,踩住她的脚腕,又将木棒顶在香子的阴部,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呀”地一声喊叫,将木棒狠狠插进了香子的阴道中。香子的身体猛然成了反躬形,口中喷涌出鲜血,木棒深及胸腔,可怜勇敢女俘,腰山顶上香消玉殒。
这时,小陈冲了进来,眼前的惨痛景象激怒了他,他怒喝一声:“东洋婆娘休要逞狂,看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东洋魔女脑袋从脖颈上飞了出去,砸在墙板上,血从脖腔断口处井喷般喷溅出来,一直窜到天花板。
小陈脱下衣服,搭在香子身上,将她抱起,轻声说道:“大姐,我们走。”
二
激战还在进行中,日军嗥叫的“万岁”声和游击队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游击队的武器和弹药都比较匮乏,同时又怕枪声引来山下敌军,因此,他们尽量与敌短兵相接,进行肉搏。
有三个女俘围住了熊本,可她们没有武器,无法靠近手持刺刀枪的熊本。熊本看准破绽,一脚踢倒一个女俘,端起枪来,一刀刺进了女俘的阴部。接着刀尖又向上一挑,女俘惨叫一声,血水、尿水、粪水从下身一起喷溅出来,喷了熊本一脸,热乎乎的肠子流了满地。
熊本正想对另外两个惊惶失措的女俘发威,突然范队长杀来,挥起片刀,正砍中熊本的右腿,熊本倒在地上,范队长又飞起一脚,踢中熊本的面门……
丙夏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厮杀场面,四处刀光闪闪,到处都是搅在一起的格斗身影,还有那轰轰作响的冲天火焰。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恐惧,一心只想找到加代,谁敢阻拦他,他就要用菜刀跟谁搏命。今天,他就是无畏的勇士,就想当个救美的英雄。人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才会有冲天的豪气。
中田的木屋已变成了火海,丙夏面对火屋狂叫:“加代!”声音中充满绝望。莫非加代已葬身火海了吗?他不愿这般去想,可却越发有那种不祥之感。
抱着一丝侥幸念头,丙夏又转身去其他地方寻找。突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他遥遥看见距铁丝网豁口不远处,有两个打成一团的身影,是女人的身影!其中一个身影白花花的,分明没穿衣服,一定是加代!丙夏高喊一声:“加代——”拎着菜刀,拼命跑了过去……
加代被多津子从女俘房间提出来后,的确是要被带往中田住处。中田已向多津子透露,明天将有最后一批日军上山,在他们享用完女俘之后,就要将全体女俘和老辉父子统统杀掉。因此,中田想在今夜最后与加代玩一次多人游戏,几个人准备好生蹂躏一回加代,然后就杀了她。
多津子押着加代尚未走到中田的住处,就看到柴房起火了,随后便听到了丙夏声嘶力竭大喊救火的声音。秋天的风比较干爽,木屋又是成排建的,火势转眼就蔓延开来。就在多津子愣神的片刻,加代突然说:“哎哟,我肚子疼!”接着便坐到了地上。多津子叫着:“你的快快的起来!”想拉加代起来,加代手心里却多了一块石头,她猛地站起来,趁多津子不备,将石头砸在多津子的脑袋上,然后转身就跑。
多津子被砸得眼冒金星,但那块石头并不大,虽然多津子额头被砸出了血,伤势却并不严重。她怒骂着:“巴嘎!”向加代追了过去。
加代扭动着浑圆的大屁股,跑向铁丝网方向,她并不知道游击队来了,一心只想逃走,即便逃不走,也要跳崖自杀。
由于一天之内,连遭十余个日军奸污,现在阴道里还残留着精液,她根本跑不动。只跑出不远,便已上气不接下气,眼花胸闷头晕了。她看到前方铁丝网已被砍开了一个大豁口,心想:只要再跑几步,我就能冲过去跳下山了……
便在这时,体力更充沛的多津子追上了加代。加代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怎么个死法,全在这一刻了。她回转身来,欲与多津子进行生死格斗……
加代劈手去抠多津子的脸,多津子一把将她手腕抓住了。毕竟加代饱受蹂躏,体力很虚弱,何况多津子又那么胖壮。即便在正常情况下,加代也未必是多津子的对手,眼下就更不用说了。
多津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加代的头发,将加代按得向前弯下腰去,加代双手挥舞着,好像要抓挠对手。屁股扭动着,试图要摆脱困境。多津子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加代的阴部。加代下身被撞击得一阵剧痛,她鼻子一酸,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多津子一屁股骑坐在加代的肚子上,沉重的身体压得加代喘不上气来,胸口又憋又闷。她拼命挺了挺肚子,却无丝毫作用。多津子的胖手卡住了加代纤细柔弱的脖颈,加代被掐得头昏脑胀,已进入了缺氧状态。她在地上用力蹬踹了一会儿双腿,便有了恶心欲吐的感觉。接着两耳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口中“呃”了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丙夏远远看到那两个正在打斗的女人身影时,就认准了其中一个必是加代。他高喊着“加代”,冲了过去。见多津子正骑在加代身上,狠掐加代的脖子。加代已停止挣扎,四肢瘫软着,下身浸在尿窝里,她小便失禁了……
丙夏觉得血往脑门上涌来,心中燃烧着怒火,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大喝一声,飞身一脚,正踢中多津子的脑袋。那是他使出的平生之力,多津子都未及吭一声,就被踢出老远,身子在山坡上滚动着,滚过了铁丝网的豁口,落下了山崖……
加代秀目紧闭,仰面倒在地上,纤细的粉颈上,有两道紫色的手印。望着加代雪白丰满的胴体,丙夏一时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身后有人喊着:“礼红,汤礼红……”丙夏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青年人提着滴血的大刀奔跑过来。
看见加代,他把刀尖插在地上,扑到加代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哭叫着:“礼红,礼红,你快睁眼看看……”加代仍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那人将手放在加代鼻前试了试气息,然后脱下上衣,小心地搭在加代身上,将她抱了起来。
那个人眼中含满泪水,对丙夏点头道:“小英雄,你真勇敢,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他说的是国语,丙夏听着不舒服,而且丙夏心中也烦着他呢,自己确实英雄救美了,可这人却跑过来连哭带叫,还口口声声的把加代叫成什么“里红”“外红”的。自己都没敢碰一下加代,他凭什么把加代抱起来?
正在这时,小陈和许多人赶来了,小陈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是受伤了。小陈看见丙夏,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兄弟,还认识我吗?”丙夏认出他正是季老板药铺的小伙计,原来他不是日本探子。
小陈又向抱着加代的那个人道:“报告范队长,战斗已经结束,全山搜遍,有鬼子尸体七具,五男二女,活捉了两个敌人,没发现中田,估计已被烧成灰烬了。我方牺牲四人,是两名游击队员和两名女国军。”丙夏猛然意识到,抱着加代的那个人应该是游击队的队长,大名鼎鼎的范云轩!
老辉气喘吁吁地赶来了,看见丙夏,松了一口气,说道:“伢儿,我可找得你好苦。”他看到了加代,就让范云轩将加代平放在地上,然后,老辉按了一会儿加代的人中,加代喘了口气,咳嗽几声,竟醒转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范云轩,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云轩……是你?我……我不是变成鬼了吧?”
云轩又抱起加代,声音颤抖着说:“礼红,你还活着,我们来救你们了!”
他又看了丙夏一眼,说道,“要是这个小英雄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是他救了你!”
加代望着丙夏,点头道:“丙夏小弟,谢谢你。你放在我板铺草垫下的点心很好吃,我们姐妹分着吃了……”这是丙夏第一次听到加代对自己说话,他鼻子酸了起来,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流出来。加代说的也是国语,可丙夏听起来却是那么享受,人家是城里人,说国语就显得受过教育,有文化有教养。不过,丙夏的心情却乱极了。
加代得救了,而且是他救的,可他却不会实现自己的美梦了,那美梦就是在一个没有人家,只有山和水的地方,一辈子和加代在一起……
加代的声音又传入他耳畔:“丙夏小弟,我叫……汤礼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寒暄过后,范云轩命令游击队员们脱下上衣,给赤身裸体的女俘们穿上。四个牺牲者的尸体被抬了过来,汤礼红看到了香子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便从范云轩怀中挣扎下来,扑到香子身上号啕大哭起来:“刘瑶姐,刘队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丙夏见状,眼泪也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
范云轩和所有的人都向牺牲的烈士低头默哀。然后范云轩低声却威严地说:“把敌人俘虏带上来,为烈士祭灵!”
大腿被范队长砍伤了的熊本被押了过来,另一个敌俘是翻译官老金。范云轩怒视着他们,外表文静儒雅的他,眼中竟露出了腾腾杀气,他大喝一声:“剥光这两个王八蛋!”游击队员们七手八脚,三下两下就剥光了两个敌俘。
熊本突然叫道:“我的是大日本军人,我的请求自杀,我的要死的尊严。”
范云轩怒骂道:“滚你妈个蛋,这由不得你说了算!”
范队长望着丙夏,嘴角露出了笑容:“小英雄,我们要杀死这个鬼子,为死去的中国人报仇,你想让这家伙怎么个死法?”
丙夏眼前就浮现了丙海惨死时的情形,他一声不吭,走到一株未被火烧到的竹子旁边,抡起菜刀就砍那棵竹子。可是砍了三五下,却未能将竹子砍断。老辉已晓得儿子的用意了,他也挥起铡刀,只一刀下去,竹子就断了,留下齐颈高的断茬。
丙夏第一次在礼红面前开口说话了,他指着竹茬叫着:“让它穿透鬼子的屁眼!”身旁的游击队员立刻叫起好来。几个大小伙子架起熊本,将他放坐在竹茬上,并用力往下一压。熊本大叫一声:“天皇……陛下万岁……”“扑”一声,竹茬穿进了他的腹腔,他的头一歪,作恶多端的鬼子丧命于腰山峰顶。
丙夏冲着山下杨大洼方向大喊起来:“丙海哥——我给你报仇啦!”他的声音传入沉沉夜色中,又从夜色中回拢过来:“报——仇——啦——啦——啦——”这时只听“扑通”一声,众人看时,原来是老金跪在了地上,他吓得面色如土,拼命磕着头说:“不要杀我,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范云轩命令将他绑在樟树干上,礼红就曾在那棵树下饱受过折磨。
老金浑身战栗着说:“各位兄弟,各位爷爷,别杀我……我不是日本人啊……”
范云轩说:“不是日本人,却为鬼子卖命,更要杀无赦!”
老金哭了起来:“我是……朝鲜人啊……”
范云轩的目光逼视着老金:“原来是比小日本更凶恶的二鬼子!我管你是日本鬼子还是高丽棒子呢,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范队长的这一句话,说得丙夏心中热血沸腾,这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铿锵有力的豪言壮语。丙夏何曾知晓,这句话也是二千年来,中国人口中说出的最豪迈的语言!
老金已经哭号起来,有如一只将要面对屠刀的猪:“哇……啊……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十七岁的老婆啊……哇……加代啊……你人漂亮……心肠也……最好……求你说句话……让……让各位大爷放过……我……吧……”礼红鄙夷地扭过脸去,不想看到他那副极具该民族特征的丑陋卑琐的嘴脸。
礼红冷冷的说:“这里没有加代,只有汤礼红。”
老金见求情无门,自知难逃一死,便“哧溜”一声,将已经流到了下颏的粘鼻涕又抽回了鼻孔中,他破罐子破摔了,连哭带骂起来:“哇……啊……哈哈……范队长……这个女人加代……是你的恋人吗?哈哈……这个臭屄娘们……我老金已经操了她怕有上百次了……这个贱货真她妈的不错……又滑又嫩……操起来就是过瘾……呵呵……我天天操她……还让傻子操她……让日本狼狗操她……哈哈……加代……你那破屄里是不是现在还留着我老金的……精子呢……不信,你们掰开看看……范队长……你把我扔的破烂捡去当宝贝用吧……”加代早已面色苍白,她身体摇晃一下,几乎晕倒,范队长眼疾手快,将加代扶住,搂紧了她。
老金还想往下说,小陈一个嘴巴扇了过去,打得老金哑口无言,嘴角也流出血来。小陈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老金眼前一晃,骂道:“高丽狗子,你的舌头已经是多余的了!”说罢,他掐住老金的两腮。
老金痛得张大了嘴巴,小陈的匕首就迅速捅入老金口中,在里面搅动一下,老金浑身哆嗦起来。当小陈抽出匕首时,老金已满口鲜血。他“噗”一声,从血口中吐出一个血块,那是半只舌头,还在地上跳动着呢。
范云轩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让这条疯狗死得很难看,死得很遭罪!”
小陈立即应道:“遵命!”
小陈用一只手抓住老金下身那一堆物件,他曾用这东西在礼红身上犯过罪行,小陈匕首一挥,那一副鸡巴卵子就被齐刷刷地连根割断了。小陈将老金的鸡巴抛将起来,又飞脚一踢,阴茎就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有如当今球星小贝罚出的任意球。鸡巴“噗”一声,落进了火堆里,顿时变做了烤家雀。
小陈又割去了老金的鼻子和耳朵,老金已经痉挛起来。最后,小陈连老金的手脚也剁了去……
处决了老金,云轩见时间不早了,便命令游击队员将死去的战友和女俘埋葬在山上,说道:“今天只能如此了,等到抗战胜利时,我们再来祭奠英灵,还要为你们竖起纪念碑,让后人永远记住你们。”说得大家都流了泪。
然后,范队长让队员们护送女俘,由老辉带路,迅速转移。并派人去杨大洼通知村民离村避难,他担心鬼子大部队会对老百姓进行报复。
一切安排妥当,丙夏却又闹起来,他一心要找到红狼杀掉它,却满山也不见红狼踪迹。老辉劝慰丙夏道:“想必那孽畜和他的主人一起烧死了。”
见队伍就要走,丙夏又说:“你们先走,我回村里杀了罗呆子那个混蛋!”
礼红知道丙夏是想为她做这些事情,便哄劝道:“丙夏,听姐姐的话,我们一起回梅川,好吗?”
若是别人劝,可能是白费功夫,但丙夏就愿意听礼红的话,他点了点头。就在队伍即将出发时,小陈却无法行走了。他的小腿又青又肿,动弹一下就疼得直抽冷气。云轩问:“怎么搞的?”
小陈说:“莫提了,刚才打仗的时候一脚踩空,崴脚了。”
云轩笑了:“自己倒把自己弄伤了,要不要给你绑副担架,大伙抬你回梅川?”
小陈也笑了:“那样也好,我现在脚都不敢落地了。”
老辉说:“脱下鞋子,让我看看。”小陈脱下鞋,只见从脚面直到小腿,已青得发黑,肿得发亮。
老辉在伤处摸了摸,按了按,说道:“脚踝骨劈了。”
小陈顿时傻眼了:“我操,那么样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莫不是要在担架上躺三个多月?”
老辉道:“莫胡说,你个伢苗,哪能那般娇嫩?现在上山打猎,追赶猛兽都没得关系。”说完,朝小陈脚踝就踹了一脚。
小陈冷不防被踹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待站稳身体,他走向老辉,看样子很不快活:“辉爷,你踹我做么事?难道你以为我是装相吗?”
老辉笑了起来:“小陈,你这不是能走了吗?还痛不了?”
小陈恍然大悟,自己的脚已经敢落地迈步了,而且真的不疼了。他立刻大叫起来:“辉爷,神医啊!华佗在世沙。”
老辉又用布带将小陈伤处包扎得紧紧的,告诉他:“没问题,可以随便行走。”
此时,星月已暗淡,天空已变成灰青色,雾气正从山野四周拢来。一支队伍出发了,走的是老辉采药时常走的小路。如纱的雾气中,山峦、林木、队伍,都是一片朦胧。汤礼红就在这个黎明,离开腰山的淫窝,新的一天,对她又意味着什么呢?
三
游击队回到梅川当日,便不断探得消息,杨大洼有部分百姓不愿离开家园,结果,鬼子血洗了杨大洼,留在村中的一百多人都被鬼子屠杀,全村房屋被焚。逃离杨大洼的六百余人,也已无家可归。他们声称鬼子屠村都是老辉父子做下的祸端,扬言要寻他们父子报复。
另一个消息则是,日军已出动两个中队兵力,向梅川镇杀来,欲消灭学生游击队。
看来,梅川也不是久留之地了。为了保存这支抗日力量,也是为了获救女俘们的安全,范云轩下令放弃梅川,游击队撤往还江山,暂时在深山密林中安营。并想法从那里去湖南或江西,寻找国军正规部队,移交获救女俘。
老辉父子知道回不去杨大洼了,梅川也无法落脚,只能随游击队一起行动,同去还江山。
又是一夜,还江山的星夜。在游击队营地,火把为烛,草棚为洞房,范云轩和汤礼红一对抗日青春男女举行了婚礼。
大家笑着,闹着,好不开心。只有丙夏远远离开洞房,独坐在小溪边。他心中空空荡荡,那是一种失落到极点的感觉。礼红今夜已成了范队长的新娘,对她来说,那是最幸福的事了。但对丙夏来说,却是最痛苦的事。更要命的是,这种痛苦又无法对人说出来,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人家结婚,这事本与他丙夏无关,可他就是难过。听那溪水叮咚,心中充满惆怅。一滴冰冷的泪,在脸上流淌着,他不想擦掉,任山里的风,将泪水慢慢吹干。随风而来的是人们的呼唤声:“丙夏,丙夏——”丙夏知道人们在呼唤他去吃喜酒呢,可他不想回去。他能想象的到礼红会是多么开心,姣好的面孔上一定充满了甜蜜幸福的笑容。也难怪,礼红和范云轩是那么般配,二人又是同学,如今又并肩抗日,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自己又算么事玩意儿?在人家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细伢子,人家不嫁给范云轩,难道要嫁给你?莫罗还没个雀蛋大呢。
尽管能想通这个道理,可心里却难以承受这个现实。
“丙夏,你坐在这里做么事?”小陈终于找到了丙夏,他拉起丙夏说:“走,我们去吃喜酒,闹洞房!游击队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
丙夏扭着身子说:“我不去,我又不会吃酒沙。”
小陈说:“你不去哪行?新郎新娘还要向你致谢呢。”说着,不顾丙夏的反抗,一把将他扛到肩上,一路走向洞房。
当小陈将丙夏从肩上放下来时,丙夏看见了礼红,她含笑走向丙夏,身后还跟着她的郎君范队长。在丙夏眼中,礼红今夜格外迷人,姐妹们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插满了野菊花。她身上穿的是范云轩从梅川镇给她带来的红色丝绸旗袍,紧裹着她丰满的乳房,纤纤的细腰和浑圆肥翘的屁股。
当礼红走到丙夏面前时,丙夏就觉得她的身上分外芬芳,那既有野菊的香气,也有她自身的香气。想到她今夜已成了别人的堂客,丙夏的小莫罗就硬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礼红的声音甜甜地传过来:“丙夏,好弟弟,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没有你,就没有我汤礼红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多津子掐死了,现在可能已成了腰山上的野鬼。”说这番话时,她眼中闪烁起晶莹的泪花来,她握住了丙夏的手。
丙夏觉得礼红的手又小又软又滑,真是纤纤玉手,这还是丙夏第一次触摸到礼红的肌肤呢,可惜,他不能永远握着这样的酥手。
范队长也对丙夏笑道:“丙夏老弟,这回能扫平腰山,救出女国军,你们父子立了首功。我和礼红一样,非常感激你。你很了不起,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了你做的一切,你真勇敢。来,丙夏,我敬你酒!”
山里人吃酒不用杯子,而是捧着碗喝。丙夏从未碰过酒,但却把范队长端上的酒一饮而尽。滚烫的酒落肚之后,他的心仿佛燃烧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只是浑身发热。
他却故意作出醉态来,紧紧拉住礼红的手说:“礼红姐,莫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帮着你。范队长,你莫要对礼红姐不好,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答应的。我丙夏敢打鬼子,也就敢揍你,莫看你是大名鼎鼎的范队长。”
丙夏的话将众人逗笑了。老辉说:“范队长莫怪他,伢儿醉了,胡说呢。”
范队长笑道:“哈哈,童言无忌。”
丙夏说:“我醉酒了,要回去困觉。”于是,老辉抱起儿子,送到他们住的草棚里,安排丙夏睡觉。然后,父亲又去吃酒了,丙夏哪里睡得着觉?耳畔回荡着山间瑟瑟的秋风响,他在独自垂泪。
是夜,范队长也在垂泪。婚宴散后,在那权做新房的草棚里,范云轩于松明的火光下,轻抚着爱妻礼红凝脂般的肚皮。他的手指轻轻划在“淫”、“妇”二字上,泪水便落了下来,正滴落在礼红隆起的阴阜上。
范队长俯身将沾在阴毛上的泪珠吮去,哽咽道:“红,你受苦了,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这样的折磨了。”说罢,将礼红紧紧搂在怀里。礼红感觉到了丈夫怀抱的温暖,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如烟的往事……
礼红生长在汉口,父亲是袍泽高中的校长。受父亲熏染,礼红自幼便喜读诗书,人既漂亮又机灵。母亲疼她,父亲爱她,邻里夸她。然而,就在她十五岁那年,家中却横遭祸端。
那一年,母亲回家乡洪湖省亲,不料途中在彭家寨,被土匪劫持。匪首刘大鼻子见礼红母亲生得标致,身段皮肤也是一流,便哄劝她做压寨夫人。母亲正色道:“胡扯,我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就不要动那歪念头了。”
刘大鼻子被母亲叱责,觉得脸面无光,他淫笑道:“孩子母亲?你生过几个孩子?”
母亲说:“虽然只生过一个,可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匪亦有道,我劝你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孩子妈妈身上打主意。”
可刘大鼻子偏偏不是一般的匪,而是不讲究江湖规矩的悍匪顽匪。他哈哈笑道:“操,才生过一个娃呀,那在老子眼里还不是和黄花闺女一样吗?”说着,便搂抱住了礼红的母亲。
礼红母亲生长在书香门第,讲的是礼义廉耻,岂肯被湖匪糟蹋?她拼命反抗着,咬伤了刘大鼻子的鼻头。这就惹恼了刘大鼻子,这家伙身强力壮,武功也了得,想治住一个柔弱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当下,他按住礼红母亲,强行剥光了她,并将她双臂反绑起来。
刘大鼻子揉搓着礼红母亲雪白的奶子,说道:“只要你乖一点,懂事一些,把我伺候安逸了,老子就放了你。”礼红母亲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算作回答。
刘大鼻子发怒了:“娘的,给脸不要脸,好一个不懂事的臭婆娘。”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柄短刀,这短刀是洪湖着名女匪黑英送他的。
他用刀柄在礼红母亲白嫩的肚皮上轻轻划着,母亲吓得夹紧了双腿。刘大鼻子掰开母亲的大腿,刀柄在她大阴唇上来回拨弄着,拨弄得母亲外阴“扑棱扑棱”直响,然后,“吭哧”一声,刘大鼻子将刀柄插进了母亲的阴道中。
由于憎恶刘大鼻子,也是因紧张和害怕,尽管被刘大鼻子拨弄了半天,可母亲的阴道还是干爽的,她只有尿意,毫无情欲。刀柄硬生生的插入使她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惨叫起来,浑身抽搐着,出了一身冷汗。刘大鼻子用刀柄在母亲阴道里搅动了一会儿,拔出刀柄,刀柄已被鲜血浸透。
见到血,刘大鼻子兴奋起来,掏出了阴茎。他的物件大得惊人,有如一节莲藕。母亲见到那奇大的阴茎,大叫一声,当即就被吓晕了。
刘大鼻子可不想干昏睡的女人,他认为那和奸尸差不多。他就是想让女人看着自家的大阴茎是如何在她们阴道里抽插的,让她们感受到被大鸡巴操的滋味。于是,他端起一碗冷水,泼到了礼红母亲的脸上。礼红母亲痛苦地呻吟几声,醒转过来。
刘大鼻子掂着沉重的大屌,在礼红母亲阴部蹭了几下,便“噗哧”一声,不顾对方死活,插进了母亲的肉穴中。
礼红母亲那一年是三十四岁,她的小穴里还从未插进过如此巨大的东西,她感到阴道都被挤满了,又胀又痛,只有痛苦和耻辱,没有丝毫快感。她剧烈地扭动着屁股,试图摆脱活跃在她体内的那根巨大阳物。这倒更加刺激了刘大鼻子,他一顿疯狂有力的抽插,便在礼红母亲阴道中一泻千里,足足灌了有半碗精液……
正当他心满意足趴伏在礼红母亲绵软的玉体上喘息时,女匪黑英不请自来了。
这个黑英的长相和她的名字一样,肤黑如炭,因此也格外痛恨细皮嫩肉的女人,不少白嫩的女人就在她手中死于非命。她本是湖南张家界土家族的悍匪,这几年势力扩张到了洪湖,与刘大鼻子联手,在这一带打家劫舍。而且,她竟恋上了刘大鼻子。刘大鼻子也畏惧黑英的势力,对她处处忍气吞声。其实,刘大鼻子内心里,还是喜欢白嫩嫩水灵灵的女子。不过,他只能背着黑英去抢掠漂亮女人,有时,他还真的不伤这些女子性命,蹂躏之后,还要赠送银元,护送回家。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将人家掳来享用。
眼下,刘大鼻子本也不想伤害礼红母亲的性命,可偏偏黑英来了,礼红母亲便大祸临头了。
黑英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贸然闯入,刘大鼻子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嘿嘿”讪笑着,从礼红母亲身上下来。
黑英见礼红母亲是个肤白如雪的美女,顿时大怒,大声责骂刘大鼻子:“好你个刘船,又从哪里弄来个骚货?一天到晚尽玩女人,没有一点雄心大志!”
刘船是刘大鼻子的本名。他受到黑英的喝斥,却不敢吭声,只能低头不语,心里却暗自骂着:“丑八怪,只能坏老子的好事,真他娘的败兴。”
黑英看着瘫倒在床上的礼红母亲,此时,母亲正叉开着双腿,阴道里往外涌着血液和精液。黑英伸手在母亲屄里掏了一把,害人之念便从心底里升腾出来。她命人将已毫无抗争之力的母亲抬到院子里,又弄来一盆黄鳝,便将黄鳝一条条塞进礼红母亲的阴道中。一连塞进了十余条,礼红母亲的肚子都鼓胀了起来。
又粘又滑的黄鳝,钻入湿热柔软的阴道里,显得很不适应,在里面乱拱乱钻,有的上半身埋头于阴道中,尾部却在阴道外面乱甩,“噼里啪啦”将礼红母亲大腿内侧的嫩肉都甩打得红肿起来。而在里面,有的黄鳝已钻进了子宫里。母亲疼得哭嚎起来,身体扭动着,阴道血流如注,将露在阴道外的黄鳝尾部都染红了。
黑英又将几条黄鳝一一塞进礼红母亲的屁眼,黄鳝在母亲肚肠里挤着钻着,母亲的肚皮都在滑动着波纹,她惨叫一声,“噗哧”粪便从肛门里挤了出来,将几条黄鳝也顶了出来,黄鳝身上沾满了臭屎和血液,院子里也臭气冲天……
礼红母亲就这样死于非命。尸体被跟随她的下人送回汉口,下人们哭诉了礼红母亲母亲惨死经过,父亲望着母亲被撕破搅烂的下身,轻轻抚摸着母亲的尸体,泪如雨下。礼红也哭昏了无数次……
从此,礼红成了没妈的孩子。两年后,父亲再婚,娶的是警察署长的妻妹。那女子比礼红也大不了多少,父亲让礼红叫那女子“妈妈”,礼红哪里叫得出口?便唤那女子为“姨妈”。
姨妈对礼红也不错,礼红也敬重姨妈。不久,礼红考入武昌的一所大学,就不经常回家了。
有一次,礼红和同学在学校操场上聚会,听人演讲。一个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相貌英俊的青年,跳上了演讲台,他情绪激昂地说着,手臂不停地挥舞,声音洪钟般嘹亮:“同学们,同胞们,看山河破碎,大好神州千疮百孔,五千年华夏任人欺凌,我们还有心思安心读书吗?难道我们的血是冷的吗?让我们放下书本,拿起刀枪,到东北的冰天雪地去,到华北的万里长城边,去和入侵者决一死战吧,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誓死不做亡国奴……”
青年的慷慨陈词,令礼红热血沸腾,她觉自己的心都在燃烧,在她眼中,那青年是如此英武,浑身上下,透着迷人的力量。礼红毫不犹豫,将母亲留下的玉手镯捐了出去,说是给东北义勇军买枪炮。捐出手镯时,她还看了那个青年一眼,可惜,青年的目光正在别处。
从此,在校园里,她总是寻找这个人的身影,然而,却一直未能再见到他。
不久,姨妈又生了一个男孩。自从添了这个小弟弟,姨妈对礼红态度就完全变了,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要礼红一回家,姨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摔摔打打,指桑骂槐。父亲又宠着姨妈,礼红就觉得回家没意思,懒得再回去了。
夏季的一天,礼红在校园里独自漫步,走到了东湖岸边。她看着水中鱼儿漫游,鼻子就酸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死去的母亲。她心想:连鱼儿都这么快活自在,它们有娘,我却没有。她在湖畔蹲下身来,小手轻轻撩动湖水,突然身后有人叫道:“女孩,小心,不要掉进水里淹到。”
礼红一回头,只见阳光灿烂地映在一个男子的身上,礼红眼睛猛然亮了,这不正是她每天都想见到的那个人吗?那个慷慨激昂的热血青年!可是,当他们目光相遇时,礼红竟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青年大步从台阶上跨下来,一把拉住了礼红的胳膊,说道:“女孩,别掉进湖里去,你看,是我救了你!”
礼红轻声道:“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这个青年的名字就叫范云轩,学生领袖。从此,他们形影不离,礼红也投身到了学生运动之中。用现在的话说,他们就是一对“SB愤青”,可那时,国家面临外敌的压迫,国人民族意识远强于当今,所以,人们称这样的热血学生为爱国青年,而不是“愤青”!
他们热恋了,礼红对云轩说:“那次在操场听你演讲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你,可就是找不到你,我又不好意思向别人打听。你不会知道的,那些天来,一直有个叫汤礼红女孩在想念着你,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呢。”
云轩轻轻抚着礼红柔软的肩膀说:“那天,我上台演讲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你,你没发觉吗,我在演讲的时候,目光一直在盯着你。你的出现,使我浑身增添了力量,我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后来,我看见你把那么贵重的手镯都捐了出去,就认定你是个心地善良,侠骨柔肠的好姑娘了。我也一直在寻找你,那些天来,同样有一个叫范云轩的傻小子在想着你啊!”
礼红心头一热,扑到云轩怀中,她第一次和男人拥抱了。
不久,北平的学生爱国运动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并蔓延到全国各大城市,“愤青”们强烈要求南京政府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武汉学生也上街游行请愿,云轩成了学生运动的当然干将,礼红也跟随着云轩,并肩斗争着。他们一起游行、演讲、撒传单、焚日货……
礼红觉得和云轩一起作这些事情很有干劲,心中也有一种甜蜜之感。是啊,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的,更何况他们是在为民族的前途而斗争着。
不久,武汉的中学生们也投入到了请愿的队伍中,礼红父亲所在学校的同学们更是不甘落后。他们走上街头,不仅烧日货,有时也敢与挑衅的日本浪人大打出手。父亲公开表态,支持学生的行动,他说:“连三岁的孩子尚且知道爱国,何况我们这些为人师长者?”他带头抵制日货,号召家中有日货同学将日货带到学校来,在操场上烧毁,以显示全校师生爱国抗日的决心。
于是,有人给父亲送来一个信封,信封中装有一枚子弹头。父亲受到恐吓,更加愤怒了,他公开在报上发表声明,强烈谴责汉奸的卑鄙行经,并说自己是决不会被吓倒的。
民国时期,社会对教育极其重视,一个小学校长,在县里就是名流。而高中校长在城市里,说话也是极具分量的,市里若有重要会议,往往也会邀请高中校长出席。
礼红父亲的声明,在全市引起强烈反响,学生运动也开展得更加如火如荼。不久后的一天晚上,父亲参加一个应酬后,坐黄包车回家。半途中,在一僻静处,车夫突然停了车,父亲刚要问怎么回事,车夫突然举起一只铁锤,猛击父亲头部,一连十几下,将父亲的脑袋都砸烂了。车夫逃跑时,被巡逻至此的警察抓获,他当即承认自己杀了人,用现今媒体常用语便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可他却拒不交代谁是幕后指使人。
父亲死后,礼红就更少回家了。
一年半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不久,国军在武汉征兵,礼红有家难归,有书难念,便决定报名当兵,弃文从武。征兵的长官见她模样漂亮,人又机灵,便动员参加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宣传队。
礼红对此犹豫不决,她更想投身战场,到战斗部队中去和日军血战。云轩却劝她去宣传队,说动员民众的力量,团结全体国人,是更有意义的事情。并说:“以后我也要从军,当然,最好是组成一支学生军,因为学生是最具有爱国热情的。我有点不喜欢现在军队中的风气。”
于是,礼红就加入了军委会政治部的宣传队,成为抗敌演剧队队员。当兵之日,她和云轩特意照了一张合影,这是礼红第一次与男人照相,她幸福地将身子依偎在了云轩怀中。礼红参加演剧队后,出演过《放下你的鞭子》、《抗战到底》等活报剧。在街头、部队和广大城乡进行宣传。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战事渐渐逼近湖北,范云轩果真组织了一支学生军,聘请军队教官教习军事。除了军训,他们也同样去部队对官兵进行宣传鼓动。
这年四月,台儿庄大捷喜讯传来,云轩率学生军前往前线国军部队进行慰问。出发前,他与礼红依依惜别。礼红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云轩不答应,说道:“前方很苦,也很危险,女孩子去不方便。再说,你现在已经是军人了,哪能说走就走?那岂不成了逃兵?逃兵是很可耻的呀。”
礼红当然一切都听云轩的,便含泪向云轩告别,二人紧紧相拥。谁知这一别,差点成为一对玉人的永别。
四
云轩走后不久,礼红也向长官提出申请,要求到作战部队去,当一名救护队员。她认为自己既然是一个军人,就要战斗在疆场上,与抗战官兵们在一起,而不是成天唱歌演戏。况且,她越来越觉得宣传队的女队员已经成了高官们的玩物,有的都成了长官的小妾。宣传队女兵大多都很漂亮,她们渐渐的已经很少去为真正的抗战官兵演出了,更多的时候,只为少数官员们演出。高官们看中了哪个队员,就要千方百计将她搞到手。
这些长官年纪都已经一大把了,家中早已妻妾成群,如花似玉的宣传队员被他们搞到手后,就只能做人家的小老婆。
礼红这般出众,盯着她的官员比苍蝇还多,礼红便为此而烦恼。时常,还有人来对礼红做工作,声称某某官员为抗战立下了大功,劝礼红为抗战大局考虑,嫁给该官员做他第六房或第七房姨太太之类的,让礼红心烦得不行。
她是一个胸有大志的爱国青年,并且早已情有所属。为了摆脱那无休止的纠缠,她只能离开宣传队,离开生养了她二十来年的武汉,到前方去,到浴血的疆场上去,到真正为抗战而杀敌的弟兄们身边去。
便在这时,礼红收到了云轩的信。一晃,他离开武汉已经一个多月了。云轩在信中说,目前日军已经进犯大别山区,情况十分危急。学生军已发放了武器,并在几名国军兄弟护送下,正在返回武汉途中……信中自然也流露了对礼红的思念之情,说是每当抬头看到他乡的月,就会想起武汉,想起蹲在东湖岸边的那个诗情画意般的女孩。
云轩最后说:“中华民族已到了最危急的关头,每一个华夏儿女都要随时为国捐躯。云轩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我要死得有意义,第一,为国家去死;第二,为爱人去死。我的爱人就是汤小姐礼红。如果有一天,子弹射中了我的胸膛,我愿意躺在你的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睛……”
礼红的泪水落到信纸上,将上面的字迹都洇湿了。这是她第一次收到恋人的信,她把这封信看做是自己的第一封情书。
接到云轩的信数日后,礼红被批准加入作战部队,她被分派到即将开赴江西前线的二师六团救护队。
部队要求轻装出发,没必要的物品一律不许携带,这是战争,不是旅游。礼红什么也没带,却带上了她和云轩的那张宝贵的合影照片。
即将登上船只离开武汉了,礼红的眼睛湿润起来,这是生她养她的家园热土啊!江岸传来大学生们为出征将士高唱的歌曲:“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别了,故乡,何日能回来呢?还能再回来吗?正是黄昏,没有为她送行的亲人,只有夕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呼唤:“礼红,礼红啊——”
同时还传来一个孩子稚嫩的喊声:“姐姐——”蓦然回首,礼红在送别的人群中,竟然看到了姨妈!姨妈怀中抱着的是礼红那同父异母的小弟。这一刻,礼红已登上即将起锚的船只……
极目楚天,龟蛇锁大江,两岸莽苍苍,黄鹤已无踪,惟有江鸥翔。礼红就这样,怀揣报国之心,走向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到了前线,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战争,也才晓得,战争居然可以打得如此残酷。第一次看到流血的士兵时,她竟吓晕了,且还没出息地尿湿了裤子。而救护队长,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刘瑶,却勇敢沉着地为伤员包扎伤口。那伤员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痛得浑身直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后来,礼红也不怕血了,救护队员们在溪水中为伤员浣洗绷带,溪水都被绷带上的血染得通红通红,成了一条血溪。礼红甚至敢为眼珠子淌到脸上的伤员清洗包扎伤口,且心不慌手不抖。
战斗间隙,她时常会拿出自己和云轩的那张合影照片,回忆着美好的往事。樱唇轻吻着照片上云轩那俊朗的面庞,心中在问:“我的亲哥哥,你现在何方?”
日军攻势咄咄逼人,战事越来越激烈。礼红已随部队退到了湖北境内。团里阵亡了三分之二的人,补充的新兵全是些家乡受灾或被炮火蹂躏,无法生活的农民,还有许多流浪汉们。他们也很勇敢,但却没有作战经验。有的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冲上了敌人阵地,却不会拉手榴弹弦。他们只好抱住敌人,用手榴弹往鬼子头上脸上狠砸,最终在敌人的刺刀下死去……
看到这样的战士,礼红的心就像大江的波涛在翻滚。这就是中华民族的坚韧的脊梁啊,这些曾经是中国最穷困的人,最底层的人,在民族危亡时刻,却用自己的血肉,筑出了新的长城。对手再凶猛,自己再弱小,也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最惨烈的战斗在田家镇打响了,日军在飞机和坦克掩护下,一次次攻上我军阵地,又一次次被打退。最后,疯狂的日军动用了毒气……
谁会料到日军会采取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夺取战争的胜利?公然违反国际公约,在战斗中使用毒气。团部尚未来得及做好撤退的安排,日军就已经攻了上来。那时,天空正飘着细雨。
野战医院也被敌人包围了,救护队员根本来不及转移伤员。队长刘瑶对姐妹们说:“赶快把伤员藏起来,大家也各自藏身,如果被敌人搜到,就跟他们死拼!”#--iCMS.PageBreak--#礼红将一个伤员藏到了大树洞里,自己跟着刘瑶、张小巧一起往稻草垛里藏。礼红刚钻进草堆里,一个鬼子就搜过来了,那时,礼红的一只脚还露在草堆外面呢。
那鬼子抓住礼红的脚脖,用力一拽,就将礼红拖了出来。鬼子一见是个女兵,便大笑起来:“哈哈,花姑娘!”
礼红此时想起了刘瑶说过的话:“如果被敌人搜到,就跟他们死拼!”于是,礼红尖叫着,扑向日军,想拼死一搏。
那鬼子冷笑着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掏住礼红的裆部,轻松将她扛了起来,又用力一抛。礼红身体被抛到土墙上,又跌落在泥地里,摔得礼红浑身散了架一般,又疼又麻,半天动弹不得。
鬼子又抽出草垛里未被雨淋湿的干稻草捆,划着防潮火柴,要点燃稻草垛。礼红焦急地叫起来:“鬼子要烧草垛啦!”
听到礼红的喊声,草堆一下被掀开,刘瑶和张小巧跳将出来。鬼子见了,更加兴奋:“腰西,花姑娘大大的有!”刘瑶、张小巧见只有一个鬼子,便齐声叫着,同时扑向鬼子,一个欲抱腰,另一个要搂腿。
那鬼子一闪身,将两个中国女兵脖子分别夹在了两腋下面。鬼子将她俩拖夹到倒在地上的礼红面前,往地上一扔,三个姑娘就倒在了一起。未等她们爬起来,每个人的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她们都被踢得岔了气,无法动弹。
鬼子解下她们的绑腿,将三个姑娘反绑起来。又笑嘻嘻地把手伸进礼红的衣襟里,揉按着她的乳房,口中叫着:“腰西,大大的好……”
此时,雨下得急了,枪声却早已稀疏,战斗接近尾声,所以这个鬼子才能如此从容。
礼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对她来说,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一切都完了,我成了敌人的俘虏……”礼红正想着,鬼子的大手已经在解她裤带了。
礼红哭叫着挣扎起来,却被鬼子用膝盖压住乳房,礼红只觉得闷痛闷痛,耳鸣眼黑。鬼子用刺刀挑断了她的裤带,褪下了她的军裤。她那雪白肥美的屁股第一次暴露在了男人面前,而这个男人却是个与禽兽无异的日本入侵者。鬼子拎起礼红,将她丢在草堆上,大手掰开她的屁股。
礼红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摸过屁股呢,连云轩也没摸过她的屁股,他对礼红不仅仅是爱,还有珍视与尊重。礼红的挣扎哭叫在兽类手中,根本无计可施,鬼子的手指抠进了她紧小娇嫩的处女阴道。她只有疼痛,没有快意,身体由于紧张而绷得很紧,于是,鬼子的手指也被紧紧夹在了娇穴中,以至那禽兽费了很大力,才拔出手指头。
手指头拔出去后,礼红刚松了口气,阴道中却闯入了更为可怕的阴茎。礼红从下身一直痛到了心口窝,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此时,一阵山摇地动,那鬼子愣了一下,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像是重磅炮弹的爆炸,又像是发生了地震。不,都不是,此时,据此几十里外的梅川镇附近一片洼地里,一个孤独的国军壮士和他的战旗一起倒在了血泊中。他的身边,是五六个被他砍得缺胳膊少腿的日军尸体。一座山头上,那个叫土肥原的日本军官正在叹息着……
当鬼子的肉矛穿透了礼红窄小的处女膜之门时,她的心上人其实正行进在距此不远的前往松山咀的途中。
日军进犯大别山,就意味着武汉保卫战已拉开了序幕,一场中日交战史上最大规模的会战就此打响。国军五十万兵力都投入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会战中。
战事来临时,国军指挥官命令学生军返回武汉。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不仅给他们配发了武器,还派出十个国军士兵护送。云轩就是在这时候,给他心爱的人写了信。
然而,当大学生们跋山涉水,即将抵达黄梅时,便无法前行了,因为黄梅也打起来了。这时,云轩对一百多个同学发话了:“同学们,我们不是渴望成为抗战英雄吗?眼下流芳千古的机会正在等着我们。我们手里拿的已经不是笔杆子了,而是枪杆子啊!既然无法回到武汉,就不如留下来战斗!”云轩一席话,说得同学们热血沸腾,纷纷摩拳擦掌,要求留下来打鬼子。年轻人本就不畏生死,何况他们还有一腔爱国豪情。
护送他们的一个大胡子国军老兵听同学们声称不想走了,顿时大怒,拔出大刀横在云轩面前说:“扯鸡巴蛋,你们这些人也都二十几岁了,该念的书都他妈的念了,咋还这么鸡巴不懂事呢?你们学生崽子打个屁仗?跟俺乖乖地绕道去武汉,我老疙瘩可是拍着胸跟长官保证了,用俺的脑袋保证你们脑袋的安全。哥们要是完不成任务,这脑袋不就要搬家了吗?脑袋搬家是多大的事呀,那哥们就打不了鬼子,回不去奉天老家了!”
云轩看了一眼横在面前的大刀,微微一笑,当即大声说道:“同学们,现在云轩宣布,鄂东学生抗日决死队正式成立!我提议,由老疙瘩任我们决死队的司令,今后一切战斗听从他的指挥!如果没有异议,请诸位鼓掌通过。”老疙瘩就是大胡子老兵。
他原本气哼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收起大刀,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操,俺他妈的当兵十年了,老早就在奉天跟少帅干来着,抓老蒋咱哥们也有份,要说打仗,那是咱的本行。可就是他妈的不会溜须长官,到现在还是兵蛋子一个。中,既然你们信得着俺,俺就给你们当这个司令!让那帮狗屁混帐官看看,我老疙瘩是怎么带兵打仗的。兄弟们好生给俺听着,本司令现在发布的一道命令:俺任命范云轩这小子为这个这个决死队队长兼我的副官,并且兼俺的参谋长,请弟兄们鼓掌祝贺!”
就这样,一只学生游击队诞生了。范云轩当即制定几项纪律,其中包括专打鬼子汉奸,不打抗日队伍;不搔扰百姓;严格接受老疙瘩和国军士兵的军事技能训练……
还特意强调,有违令者,斩!
为了弄清黄梅的情况,了解那里的战事,云轩和几个同学化妆成百姓,潜行前往黄梅打探。一路走的全是林间小径。尚未走到黄梅,却在一个小村落发现异常。
小村落里,停着几辆日军汽车,鬼子正驱使着几个中国百姓往下卸弹药箱,搬进路旁的民舍里,民舍四周已拉起了铁丝网。云轩和同伴们卧在树丛中细看,看到鬼子卸完弹药后,逼迫那些百姓站成一排。云轩立刻就感觉到村中升腾起一股杀气来。
果然,十几个鬼子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呀呀呀”一阵狂嚎,“扑哧扑哧”向百姓们刺去,只片刻,那些百姓就倒在了血泊中。
云轩和同学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杀戮,有的人吓得浑身直哆嗦,想起身逃跑,被云轩死死按住。也有的人牙齿咬得“咯咯”响,端起枪就要射击,被云轩止住。云轩从口袋里掏出纸笔,画下村落的地形图,然后带着同伴返回住地。
当夜,小村落就遭到了袭击,鬼子弹药库被烧,弹药在烈火中爆炸,巨响声传出几十里,火光直冲天际,鬼子死伤六七人。据幸存的鬼子描述,带头冲进村落的是一个赤着上身,高举大刀的大胡子国军,他一人就刀劈了三个日兵……当鬼子大部队赶到这里时,除了一片瓦砾和几具鬼子尸体,只有贴在树干上的标语了。标语上写的是:“驱逐日寇!”“扫尽倭贼!”落款都是鄂东学生抗日决死队。
日军弹药库被袭,鬼子不得不延缓了战事。而学生游击队的名声也由此大震,小陈便是这时候投奔了游击队,因为他的家乡黄梅正在遭受战火蹂躏。
学生游击队干掉日军军火的消息传到武汉三镇,坐镇武汉指挥战事的蒋介石闻之情况后不禁泪下:“偌大中国,尚有抗战军人,怎能让大学生上战场?他们都是国家栋梁啊,以后的国家建设还需要他们。我不忍心为取金蛋而杀掉会下金蛋的鸡啊……”同时,命令战区长官尽快联系上学生游击队,为他们提供经费和武器弹药。
过去在学校时,同学们只知道范云轩具有爱国热情,且头脑机敏。如今才晓得,他竟然有非凡的组织才能和军事才干。游击队在他带领下不断壮大,且屡战屡胜,虽然都不是什么大胜仗,可这么零打碎敲折腾日军,也令鬼子头痛不已。
游击队成立两个月后,国军开始反攻梅川。范云轩和老疙瘩一商量,决定去梅川助国军一臂之力。行进途中,游击队与一小股日军相遇。云轩主张避开敌人,绕道前行,因为游击队此行目的是增援梅川的国军。
老疙瘩哪里肯听?吹胡子瞪眼道:“屌毛,这几个鬼子咱都怕了,本司令还咋抗日?咋鸡巴收复东北?今儿个谁要是做他妈的孬种,俺就先剁了他!现在,听我的命令,准备战斗!”
云轩见无法阻止老疙瘩,只好组织人马,跟随老疙瘩,向日军阵地发起进攻。老疙瘩脱下上衣,露出一身强壮的腱子肉,端起装满烈性酒的军用水壶,“咚咚咚”猛灌几口,然后高举大刀,喝一声:“杀鬼子,不怕死的跟老子冲啊!”便率先冲向敌阵。云轩见状,忙率游击队掩军杀去。不知为什么,即使过去胆小怕死的同学,只要跟在老疙瘩身边,也都变成不畏生死勇士了。
鬼子阵地上,数门迫击炮齐发炮弹,目标几乎全对准了老疙瘩。炮弹在他身前身后接二连三爆炸,老疙瘩毫无惧色,一往直前,大呼小叫着:“大帅在天之灵保佑,小鬼子你就是炸不到大爷!”一路大喊,一路猛冲。
突然,一颗炮弹就落在他身边,一声巨响,云轩尚未来得及喊出声来,就见老疙瘩的身躯已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再看他时,一条大腿已齐刷刷断去,那条断腿就落在不远处一根树杈上。
云轩高喊一声:“司令!”冒着敌人的炮火飞跑到老疙瘩身边,将他抱起。
老疙瘩断断续续说道:“云轩,你个兔崽子听着,游击队就交给你……”话音未落,他已合上了双眼,身下的鲜血正渗进异乡的红土地里。
云轩急令大家撤退。
这一仗,竟损失了二十余人,是游击队组建以来最吃亏的一仗。云轩含泪率弟兄们甩脱鬼子追击,绕道前往梅川。
五
从此,游击队不再设司令一职。云轩对弟兄们说:“老疙瘩虽然牺牲了,但他依旧是我们心中的司令,这个司令的位置,要永远留给他!”
游击队且战且行,抵达梅川时,这里战事已结束,鬼子既撤,国军也不愿分出兵力守一座小城。两军主战场已移至蕲春一带。
云轩立即着手成立了临时军委会,接收梅川。便在这里,他得知鬼子曾俘虏了数十女国军,现在下落不明。云轩立即给武汉方面发了电报,武汉回电令云轩查明情况,设法营救国军女俘。
不久,云轩和小陈在街上查哨,忽见有人叫卖美女照片。他们要过照片一看,云轩眼睛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照片上,一个姑娘闭着眼睛,撩开睡衣,露着丰满的乳房,雪白圆润的肚子和娇嫩的阴部。
天啊,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礼红吗?云轩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裸照,而且恰恰是他恋人的玉照。裸体的礼红竟那么出众,如此迷人,可她的照片为什么会在这里?云轩忙揪住卖照片的人衣领问:“这照片是谁给你的?照片上的人是谁?
那人见云轩满眼通红,早吓得哆嗦起来,忙说:“这照片……是鬼子占领梅川时,在日军慰安所门口公开卖的,听说照片上的人是那个慰安所最漂亮的姐儿,好像是女国军沙。”
云轩的心往下一沉,看起来礼红是被俘了,而且成了敌人的慰安妇。他的心有如刀割,只要看一眼照片,就忍不住落泪,眼前必会浮现出礼红被凶恶的鬼子骑在胯下惨叫呻吟的情景。礼红无疑早就被鬼子糟蹋了,可她如今身在何处?是生是死呢?
他心中呼唤着:“我的礼红,你在哪里?”他何曾知道,礼红正被鬼子的狼狗舔着流汁的阴道,他何曾晓得,礼红正被中田的巨大阳物抽插着嫩穴,而屁眼里还塞着多津子的手指头……
云轩觉得只要能见到礼红,只要她活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要全身心地去保护她、呵护她、疼她、爱她……
小陈看出了云轩的心思,便说:“队长,有么事你就吩咐,我一定想方设法办到。”于是,云轩命令小陈:“想尽办法探知国军女俘下落!”
并拿出礼红的裸照,“必须打听到这个姑娘在哪里,是生是死,我都想知道。”
小陈问:“队长,这个姐儿对你是不是很要紧啊?”
云轩一板脸:“不许多问!”小陈刚要走,云轩又叫住他,轻声叹道,“你记住,她叫汤礼红,我的命也没有她的命重要。”
小陈点点头说:“记住了。”
几天后,小陈就在季老板的药铺里当了伙计,此时,季老板已成了游击队的眼线……
便是在季老板的药铺里,小陈见到了老辉,并得知了女俘和礼红的下落。于是,在这个深秋时节,在老辉父子的协助下,女俘们终于获救。于是,一对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恋人,才有了在还江山的密林深处这个新婚之夜。
现在,他们就在权做新房的草棚里,同枕共眠,倾述着分手后那些难忘的日子……
山里的风正在瑟瑟作响,云轩掀起被子,在松明的火光下,细看礼红身体的优美曲线和洁白的肌肤。他的腹股间渐渐发热。那是年轻完美的娇躯,苗条却又丰满,浑圆的屁股和肥美的双乳,好似熟透的奇珍异果,多汁诱人,看着就想咬上几口。这是上天创造出的一件多么美好的作品,等着人们去欣赏呵护。可是,却被猛兽般的鬼子无情地玷污了。越是想着这个美妙的胴体曾被无数鬼子蹂躏,云轩的下身就越发激流滚滚。
他长叹一口气,手在她光滑圆润的臂上战战兢兢地摸索着,礼红“哼”了一声,呼吸加快了,这更撩得云轩爱不释手。当云轩握住礼红酥软的小手时,她那粉红的乳头一下子硬了起来。
云轩的手摸在礼红绵软的肚子上,摸在那两个耻辱的字迹上,他把脸贴在爱妻软软乎乎的肚皮上,倾听她的肠鸣,礼红身体不禁轻轻扭动起来。云轩又用双手抚摸她的大腿,觉得她的大腿很嫩很滑很软,从大腿根一直摸到脚面。
然后将她的小脚贴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着,再从她的脚趾蹭到大腿根上。礼红耳垂已经变红了,身体反应剧烈起来,口中深情地轻呼着:“噢……云轩……我最亲爱的人……哦……我的好哥哥……我……真像……做梦啊……喔……哥哥……”云轩腹股间暖流向全身蔓延开来,激情涌来,睾丸发紧,他加快了抚摸的速度。“哦,可爱的礼红,我终于成为你的丈夫了!”
听到云轩多情话语,礼红的回应是闭上了秀目,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饱受耻辱和虐待的她,终于得到了爱人的抚揉。万恶的日本强盗,曾那么野蛮地摧残她,她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得到云轩的疼爱了呢。可是眼下,她的丈夫云轩,正在温存地爱抚着她。尽管这是山里凉凉的秋夜,可是礼红仍觉浑身暖洋洋的。云轩伏在她身上,吻去她的泪水,感受礼红勃起的乳头蹭在他肉体上的丝丝快意。
云轩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美丽赤裸的女人同床共眠,这是一个心灵和肉体都无比美好的姑娘,即使她被无数野兽践踏过,他仍爱她爱得发狂。
礼红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尽管云轩脑海里一遍遍闪过礼红被敌人蹂躏的画面,但是,他仍认为,做礼红的丈夫,与她携手到老,乃是天意,是上天赋予的责任。他双手在礼红完美的肌肤上畅游,总能够在她身上发现新奇,于是就刺激得他心跳加剧,下身也跳跃起来。比如,他发现了大阴唇的褶皱,看见了裂开的沟壑,见识到了圆圆的屁眼,还有屁眼周围野菊花瓣般的细纹,以及洞眼里散发出的浓烈醉人气息……
尽管这美妙的肉体被玷污过,可云轩仍觉得这里像未开垦的处女地,等待他笨拙的手指去探索。
他的手指抵达了那小小的一撮丛林,逼近了他心中最神圣的殿堂。在他的抚摸下,礼红一对大阴唇更加肿胀起来,摸在手里柔软而舒坦,好像熟透的果实,里面包裹满满的汁水,都要将表皮挣破了,随时都有可能喷溅出来。而上面的小花蕾却又那么坚硬,他轻轻舔了舔,觉得很甜美。
今夜,礼红就是他的果实,等待他去饱享她的芳香。云轩的手指在弥漫着芳香的青草丛中扑捉着快乐,他贪婪地吸进那令人陶醉的气息。顿时,头晕目眩,心驰神迷。他觉得自己是在天堂上,而不是在深山密林的草棚里。
云轩的阴茎已经有了无法抑制的强烈欲望,沉重的睾丸里也跳动着兴奋的激流。他觉得自己的下身好像憋足了洪水的江河,就等着在礼红那肥沃的土地上开闸浇灌了。
云轩迅速脱下裤衩,将他的阳物解放出来。云轩的阳具并不太大,在礼红看来,比中田的小很多,但她喜欢,因为这是爱人的器具。看那阴茎,闪闪发光,十分精悍,紫色的龟头在他手指中焦躁地滑动着。礼红急切盼望着它的插入,她蹭着大腿,以减轻屄里的奇痒,并开始娇啼起来。
云轩缓缓地上下揉搓着自己的物件,一滴晶亮的露珠出现在顶端的小孔上。云轩摸了摸,手指变得湿滑了。他阴囊中的快感在加剧,云轩放开手中的鸡巴,“啪”一声,阳具弹到他的肚子上,真像个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战士。
云轩再度注视着娇妻,礼红也在看着他,她也一样充满了欲望,甚至比云轩更强烈。云轩又一次揉动起礼红柔软的肚皮和肥大的屁股,她的屁股雪白,有些凉,很滑很软。他的指尖轻轻揉到了礼红的肛门,她啼叫着缩紧了屁眼。云轩发现这个排泄口十分奇妙,也格外美好,令他心动,令他兴奋。尽管他的欲望早已无法忍受,可他还想多在礼红身上摩娑一会儿。他还是第一次摸女人呢,而这个女人又如此美好。
他再次抚摸三角区的黑色卷毛,礼红轻轻哼着,这是她敏感地带之一。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喊叫出来,因为她知道,旁边草棚里的游击队战士们都在倾耳细听着这里的动静呢。
云轩的手指一下滑进了礼红骚水汹涌的蜜壶里,这对他来说真不容易,因为他一直害怕这么做会伤害到礼红。礼红身体顿时不动了,阴道却在用力收缩,夹紧了新郎的手指头,眼中流出感激的泪水。云轩稍稍一用力,就分开了礼红的大腿,她那被无数鸡巴捅过的地方飘荡着醉人的气息。
云轩像个崇拜者一样,在她肥阴前匍匐下来,把头埋在她的腹股间,用嘴唇和舌头探索着宠妻的身体。骚水源源不断,沾在他的嘴上、鼻子上和脸上。他再次急切地用手拨开妻子下身肥厚的阴唇,像掰开花瓣一样,吸着里面的花蜜。嫩屄中心,闪着粉色光泽的阴蒂,正在充血变大。
云轩好奇地舔了一下,一大股蜜汁涌了出来,花瓣更加润滑了,连云轩的舌头都受到了滋润。他要彻底查清那奇妙蜜水的源头,扒开礼红的娇穴,又一次朝粉红阴道伸出手去,手指再次被夹紧套牢,这令云轩激动万分。
虽然没有守贞象征的处女膜,但云轩仍觉得这片地域是他最最珍贵的宝物,即使给他一百个处女,他也不会用礼红去换。
在那崇高的精神力量和肉体欲望支持下,云轩一下子搂紧了他深爱的少女,寻求着进入肉体殿堂的入口。毫无经验的他,努力在礼红阴部冲着撞着,开始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了。礼红并没有帮忙,而是不断鼓励他:“亲爱的……再来……我需要你……啊……我的好云轩……”终于,他的坚矛对准了那亮闪闪的入口,“噗哧”一声,插了进去。
礼红身体一抖,紧紧搂住了云轩,她再也不顾及游击队员们是不是在偷听了,激动地叫来:“你到底进来了……我的宝贝啊……啊……”她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云轩将自己的纯洁与礼红的肉体紧紧结合在了一起。新婚之夜,云轩一连向礼红娇美醉人的肉体发动了三次进攻,在她阴道里至少泄了一碗精液。
当云轩和礼红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时,游击队接到国军密电,令他们向湖南转移,将女俘移交薛岳军团。云轩回电示,汤礼红已经是他妻子,要求将她留在游击队……
正当游击队准备开拔时,丙夏却被重病击倒,发烧,说胡话,整天昏睡不醒。老辉为儿子把了脉,看了舌苔,仔细查过,可这位精通歧黄之术的高人,却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柄,硬是看不出丙夏的病因。他给儿子刮了痧,用了各种药方,就是不见效果。老辉说:“伢儿该是心火的病,秋冬时节人容易这样。”
眼见游击队就要行动,老辉心急,云轩更急。于是,老辉说:“我父子原本就不是游击队的人,万不可因为我们拖累了队伍。伢儿这一病,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不如我们暂时离开游击队,另寻出路,你们也好及时转移。”
云轩犹豫起来,小陈却说:“辉爷,说么事呢?我们早已把你看成自家人了,游击队需要你沙。行军打仗,哪有不摔断胳膊崴了脚的?有你在,手到病除,我们的队伍不就更强了吗?”
老辉说:“我也不想离开队伍沙,现在,我们也回不了杨大洼,去不得梅川镇,天晓得么样才好。还不如留下抗日,也算为国家尽力了。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才一十三岁,我不能让他有个三长两短,更不能因为他拖累整个队伍沙!”
云轩沉思良久,说道:“辉爷,你看这样要得吗?我想,暂时让小陈送你们到武穴,找到我们的地下关系,给你们开个医药铺,等丙夏病好了,你们可以随时回到游击队,这一百块大洋,送给你们安家。”老辉忙推让道:“这不行,游击队用得着钱的地方很多沙,我怎么可以收么样多的大洋?”
云轩说:“辉爷,云轩对你的大恩大德永世也报答不尽,你不收下,我心不安。”
礼红也劝道:“辉爷,你不收下,礼红也生气了。”
老辉只好点头道:“也好,就算这钱是我向游击队借的,日后有机会,加倍偿还。好在武穴没有人认识我,在那里不会有什么麻烦。只是武穴城被鬼子占了,我们又要在小日本的眼皮底下受气了。”
云轩说:“只要有一颗爱国之心,在哪里都是抗日。”
那是一个早晨,起风了,风起云涌,老辉父子与游击队告别在还江山顶峰。老辉向南去武穴,游击队往西去湖南。他们头顶是朗朗蓝天,脚下是滚滚白云。小陈背着丙夏,要一路送他们到武穴。
礼红轻轻抚着丙夏的额头,说道:“这孩子,烧得真厉害,小可怜,愿他早日康复。”又附在丙夏耳边轻声说,“丙夏弟弟,再见了,你多保重哟,后会有期!”
礼红口中的芬芳气息袭入丙夏鼻孔中他竟从沉沉昏睡中醒来,泪眼中,他看到了礼红秀美亲切的面庞。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礼红粉嫩的脸蛋,含笑的樱唇,脑海中就闪现出礼红肥白的大屁股,还有被他用羽毛调戏着的颤抖的阴唇,缩动的屁眼……
然而,还未及丙夏说什么,小陈已背着他向山下白云生处走去。礼红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可她还在向救命恩人丙夏招着手。丙夏鼻子酸了,这一刻,他的心已跌到了深渊。难道就这样与礼红分手了?连句话也冒跟她说。在这样的战乱岁月,谁知这一别会不会是永别?
丙夏伏在小陈宽阔结实的脊背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五章长夜难眠
一
小陈几日后就返回了游击队,他告诉云轩,已通过地下关系,将老辉父子安排妥当。他们有地方住,医药铺也快开张了。只是丙夏的病不见好转,虽然烧得不那么厉害了,可人却发痴,整天不言不语,做事也不机灵,像个呆子差不多。云轩听了叹道:“这孩子怪可怜的。”
礼红眼圈也红了起来,说道:“从打见到他那天起,我就觉得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的。”
小陈既然已经归队,游击队也不敢耽搁,立即出发前往马口关渡口,准备从那里渡江前往湖南。
云轩率游击队日夜兼行,于十一月上旬某日,抵达马口关。云轩在小土坡上拨开竹丛,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江一如往日,滚滚东流。渡口处,有渡船三两只,艄公叼着竹烟管,正悠闲地躺在船板上抽烟。浩荡的江面上,并无渔舟出没在风波里。一派平静景象,正是渡江西去的好时机。
云轩迅速将游击队和女俘混合编队,分成八组,要求每组乘一条船,全队分四次渡江。安排罢,云轩就要下令率众下山。礼红却止住了他:“云轩,别急,是不是先派人侦查一下,万一敌人有埋伏怎么办?”
小陈笑道:“不像有埋伏沙,现今鬼子大部队都在湖南准备打长沙呢,连梅川镇都没的日军了。再说,江上这么平静,哪里有伏兵?赶快过江吧。”
云轩想了想说:“礼红说得对,应该派人先去探一探。”于是叫来两个队员,吩咐一番,那两个队员便听令下山了。云轩又命令其他人隐蔽好,准备战斗。
那两个兄弟下山不久,江边就想起了枪声,云轩从望远镜中看到,渡船的船舱里钻出不少鬼子来,艄公也丢下竹烟筒,从船板下取出了轻机枪。敌人跳下船,向岸边追来。
不一时,两个下山探情况的队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其中一个还挂了彩。他们说,江边苇塘里钻出许多鬼子,正向这边冲来。
云轩命令一部分队员掩护,大队人马立刻撤退。礼红看那受伤的兄弟,虽只伤了皮肉,却流了许多血。礼红在国军救护队处理过伤员,有救护经验,她立刻为那队员包扎上伤口。
小陈见状说道:“要是老辉在就好了,这样的伤他弄点草药就可以止血止痛了。”礼红也认为小陈说得有理。
游击队又经过张良祖、松杨桥、横岗,退回到还江山。回到还江山后,云轩夸赞礼红道:“你可以当我的军师了,如果不是你及时提醒,游击队就吃大亏了。你是怎么想到渡口会有敌人伏兵呢?”
礼红含笑道:“江上连一只打鱼船都没有,你认为这正常吗?”说这话时,他们夫妻正在自己的草棚里。
云轩一把将礼红紧紧搂抱住,激动道:“我老婆不仅人漂亮,还这么有头脑,才貌双全啊,云轩实在三生有幸。”
礼红的脸紧贴在云轩胸口,搂紧他的脖子,云轩感受着她娇躯的温软,隔着衣服,在礼红身上摸起来,从脊背一直摸到小腰,又摸索到臀部,下身就又有了如潮般的奇妙快感。他一把将礼红横抱起来,一边吻着她的香唇,一边将她抱到竹床上。
礼红仰面躺在床上,云轩将她的衣扣一一解开,饱满的乳房迫不及待地从衣襟里弹了出来。云轩摸着那一对硕大鼓胀的果实,手上的力气由轻到重。礼红的乳房慢慢胀硬了,那一双枣粒也在云轩的抚摸下坚挺起来,颜色也更深了。似乎里面充盈着满满两大包奶水,时刻都会撑破那对熟透的果实,倾泄出来。
云轩舔食着奶头上的芳香,又舔向腹部,那里是洁白肥沃的大平原,随着软和嫩肉的颤动,耀眼的肌肤上两个青色的刺字也在抖动着。云轩的嘴又吻向缓缓的山坡,山坡上一小丛青草正散发着芬芳。芳草下,是甘泉不断的水帘洞……
礼红抚摸着云轩的头发呻吟起来:“噢……喔……哟……云轩啊……来……快……进来啊……我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哦……好哥哥……把我煮了吃吧……”
听到礼红的呻吟,云轩更加难忍欲望,一把拉掉了礼红的裤子,在她软和的屁股上抚摸起来。一摸到礼红的屁股,他的阳具立刻就像一匹无法驾驭的野兽,决意要挣脱囚笼。于是,云轩也脱去了自己的裤子,阴茎一下子跳了出来,它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主人已无法控制它,它一头就钻进了汁水充盈的柔软小穴里,仿佛那里才是它窝巢。
礼红的通道温暖而滑润,紧得像一只婴儿的小手,握住了云轩的阳物。这要得益于老辉在腰山上给她用了大量的缩阴药。礼红用她小屄里的骚水沐浴着闯入的小野兽,兴奋的浪潮同时拍击着两个年轻人。阴茎摩擦着通道里的每一块痒肉,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大叫起来。
云轩不可抑制地喷发了,他已达到了兴奋的顶峰,随后滑到了难言的快乐之中。那是爱的快乐,而那爱又是无比纯洁。他喘着粗气,满足地倒在他挚爱的妻子酥胸上,礼红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背,将他用力向自己的身子压来,阴道阵阵紧缩,将云轩射出的精液,全都贪婪地吸进了自己的谷底……
良久,礼红才放开丈夫,她喘息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身子问:“下一步怎么办?我的队长,我指的是游击队。”是啊,游击队何去何从?不久,湖南方面传来消息,为实行焦土抗战之策,十一月十二日,国军纵火长沙,大火烧了两天连夜,一座名城化为灰烬。湖南已去不成,游击队暂时留在还江山。梅川虽已无日军,但那里距武穴不远,一旦游击队离开山区前往梅川,鬼子必会出兵攻打游击队。
云轩和礼红商议,将女俘编入游击队,组成女子中队,由礼红任队长。又说:“游击队迟早还是要联系上国军,只有与国军互相配合,才能站稳脚跟,否则,我们就太孤立了。”
礼红同意,她又提议:“冬天就要到了,游击队应该做好在山里过冬的准备。”然后叹道,“天冷了,也不知丙夏那孩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云轩知道礼红对丙夏一直心存感激,便说:“我也惦记这小鬼呢,他毕竟是你的小恩人。我想老辉那么有经验,一定能医好自己儿子的。”
他们惦记着丙夏,岂不知丙夏更惦记着礼红。老辉的医药铺已经开张了,范云轩送他的一百块大洋解决了不少问题,柴米油盐,衣服被褥,桌椅床铺,锅碗瓢盆……都不用愁了。老辉医术高超,也渐渐小有了名声。他只不放心丙夏,这伢儿成天愁眉不展,像个小老头。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的老辉,偏就对儿子束手无策。
那时没有心理医生,老辉哪里晓得儿子患的其实是心理疾病?那是典型的忧郁症。随着冬天的到来,这种症状只会越发严重。
在长江流域,人们冬季很容易患上忧郁症。这是因为江南冬天雨雪不断,天气湿冷,屋里又无取暖设施,人长久不见阳光,冷得毫无办法,心情就格外愁闷。不像北国,冬季虽然寒冷,可屋里有火炉火炕,外面怎么冷,房间里却暖洋洋的。加上北方冬天气候干燥,晴天多,人总能见到阳光,就很少有患忧郁症的。
丙夏不仅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忧郁,更是因为思念,思念那个与他毫无关系礼红。
每逢刮风下雨,他总在想:“礼红么样了?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沙!游击队也没有个安逸住处,也没有暖钵焐焐手脚。”
夜里,丙夏钻进冰冷的被窝,也会想起礼红:“她有没有厚被子盖?这样的夜晚没的厚被盖可怎么捱?”
想到礼红,他的小莫罗就又硬了。眼前出现的是礼红那被塞进破衬衣的阴道和屎眼,耳畔也会想起她的娇啼声。这时,丙夏的心里就痒痒的,他一遍遍撸着莫罗,心中却千滋百味。中田、多津子、雅由江还有老金、熊本之流的,无数鬼子奸污礼红的情景一一再现脑海中。罗呆子、红狼将礼红按倒在身下抽插的画面,也在眼前挥之不去。村民们轮番挖她小穴的往事也会涌上心头……
每当这时,丙夏的小莫罗就再也无法控制,“哧哧”浓浆一泻千里,被褥都被弄得湿滑起来。泄过之后,他心里更加空空荡荡,甚至会独自落泪……
年关将近,天气也越发刺骨。细雨绵绵,一下就是数日,也没个晴天。丙夏坐在医药铺里,捧着装了炭火的暖钵,望着门窗外的雨丝发痴,心中寂寥无比。直至北风呼啸而起,霏霏细雨瞬间变成了纷纷雪花,这时,丙夏会没头没脑来一句:“他们会么样?在雪地里吗?”
老辉便问:“你在说么事沙?么人在雪地里?”丙夏却又不作声了。
常因腰酸腿痛来老辉医药铺拔火罐的吴妈,看到丙夏呆呆的样子,便悄声问老辉:“这伢儿几岁了?”
老辉答道:“十三了,过了年就十四了。”
吴妈说话声就更小了:“你看他,几多心事。这样大的伢儿,是不是想找姐儿了?我那表弟屋里有个姐儿,也一十五了,要不要说给你丙夏?伢儿小,就先留在你屋里做个童养媳,帮你屋里屋外做做活。待一二年,你丙夏大了,再成亲。你看么样?”
老辉问:“那姐儿好吗?”
吴妈说:“几能干,几善良,几懂事,模样又周正,皮肉白皙了。你屋里也没个女人,没有女人的屋里,哪有暖和气?丙夏不呆倒成了怪事。”
他们的话,丙夏一一听在耳中,他却不作声。跟父亲都懒得说几句话呢,何况吴妈这样的外人。
待吴妈才迈出屋门,丙夏就气哼哼地说:“爷,你莫要给我往屋里说么事童养媳,要是真把个姐儿说来了,我就离开家,一辈子不回来。”说得老辉还真心惊肉跳,他晓得丙夏既说得出,便能干得出。
老辉叹道:“可你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发呆,我也没得法子,只想说个姐儿来,哄你开开心,你不情愿,让我怎么办沙?”
丙夏应道:“你都这么说了,今天过夜,我就吃给你看,看不吃下一大海碗,把你吃穷吃尽了呢,到时候你莫怪我。”
老辉笑了:“你能把老子吃穷,老子才快活呢。”
过夜时,老辉做了暖锅,满满一砂锅青菜豆腐,热气腾腾。丙夏果然大口吃喝。老辉看着,心情也好了些,便自斟了米酒,烫热了独饮。
可丙夏吃着喝着,竟又发起呆来。老辉忙问:“伢儿,又有心事了?”
丙夏问:“爷,你说,游击队有得暖锅吃吗?”
老辉说:“又说胡话了,他们能把米饭吃饱就不错了,哪里有暖锅吃沙?”他饮了一口酒,又叹道,“那个范云轩是个好人沙,几讲义气,给了我们这许多大洋,他们还有么事钱买米买粮?”
丙夏借着话题,便往礼红身上扯开来:“爷,你都说范队长是好人了,那他和礼红姐结了婚,要是看到礼红姐肚皮上的那两个字,你说他会不会发脾气,打骂礼红姐?”
老辉说:“你这伢儿问的事情好古怪,人家小夫妻的事,你操么事心?”不过,老辉也许多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话又说回来了,礼红那姐儿的肚皮几白几嫩,摸上去几滑几软,莫说有两个字,就算有十个八个字,又如何?一样招人喜爱。”
丙夏这才想起,父亲也摸过礼红肚子,还把手抠进过人家的屄里,丙夏心中便又不是滋味了。这个也捅过礼红,那个也玩过礼红,最不济的也摸过她抠过她。只有自家,最舍不得礼红,却只是用羽毛扫过她下身。
越是这么想,丙夏心里就越发烦乱,越是烦乱,就越加思念礼红。他有时都在自问:“操,老子该不会疯掉吧?”
丙夏苦苦思念礼红之时,礼红正与云轩并肩战斗着。在刚进入十二月,天气尚未寒冷之时,游击队由横岗经太平,进入了黄梅境内。并打算从那里进军安徽,向安徽境内的国军靠拢。
抵达黄梅大河一带时,游击队忽接到武穴地下关系发来的密电,有两辆日军汽车,驶离武穴,看样子是开往黄梅了。云轩当即决定,伏击鬼子军车。全队包括收编的女俘在内,共二百四五十人,悉数出动,在公路两侧的山林中埋伏起来。
等待了多半日,眼见日头偏西,有的人已经打起哈欠了,大家都以为情报有误,鬼子根本没往这边来呢。纷纷说:“白等了,回去吧。”云轩将他们一顿臭骂,大家才又老老实实潜伏下来。
鬼子汽车果真驶来了,一共两辆,已经疲惫的弟兄们顿时打起了精神,跃跃欲试。当军车驶进伏击圈后,云轩一声令下,五六十颗手榴弹就乱纷纷甩了出去,在鬼子汽车前后左右头顶车下,爆炸开来。敌人汽车停了下来,约二十来个鬼子从第一辆车上跳下应战。尽管敌人遭到突然袭击,但他们的武器实在强大,小炮迅速架起,加上三四挺轻机枪,一阵狂扫猛射,就将游击队压制住了,队员们都抬不起头来,更无法起身甩手榴弹。“噗噗噗”,一串子弹就钻进礼红面前的土堆里。
面对敌人强大的火力,云轩一时也无计可施,礼红说道:“打不过就撤吧,如果有人负伤甚至牺牲,可就不好办了。”云轩无奈地叹着气,瞪圆了眼睛,挥着手,准备下令撤退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日军司机突然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端着一挺机枪,竟对准其他鬼子横扫起来,鬼子遭此意外打击,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撂倒八九个。他们也顾不得游击队了,纷纷将枪口转向司机,一阵乱枪,司机抱着机枪,缓缓倒在地上,身上已被打成蜂窝。
游击队乘势冲下山来,与敌人短兵相接,鬼子立刻招架不住了……
游击队将鬼子全歼后,查看车辆,见第二辆车蒙有篷布,篷布被打得全是洞眼,小陈一手持枪,加倍小心着,将篷布撩开。突然小陈惊叫起来,吓得退出好几步。云轩训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像个侦察员?碰见鬼了吗?”
小陈苦笑着:“碰见鬼我还不怕呢,你自家看吧。”云轩看了一眼,不觉也吃了一惊。车厢里,有三个日本女人,七八个日本小孩,缩成一团。每个鬼子女人手中都持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直指怀中孩子的胸口。看样子,随时准备杀掉孩子,然后自杀。
其他队员听小陈说车里有日本女人,便兴奋起来,有人说道:“兄弟们好久没碰女人了,把这几个东洋女人分给大家伙快活一番吧!”
小陈嘲笑道:“老母猪满地跑,你们何不抓只老母猪快活呢?这几个女鬼子丑得直吼,连老母猪都不如。”
弟兄们不信,便往车厢里细看,然后撇着嘴说:“操他屋里八代的,鬼子女人怎么这样难看?还以为日本女人几漂亮呢,以前看照片上的日本姐儿也没有这么丑的啊。”
云轩笑了起来:“照片上那都是化了浓妆的,你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了,加上穿着和服,看上去也就漂亮了。”
有人说:“这回看仔细了,反倒对这几头母猪没兴趣了,不如杀了她们吧?”
小陈叫道:“我同意,将这三个女人和那几个鬼崽子全都杀掉,为死去的中国人报仇!”
“要得,但是莫一刀一个杀,变着花样慢慢折腾死他们,那才叫解恨呢。”大家齐声叫着。
礼红突然说道:“放了他们,他们不是军人,只是百姓。”
小陈一下子跳将起来:“么事?放了他们?哪个说不是军人就不能杀了?小鬼子杀的中国百姓还少吗?”
礼红说道:“小陈,我们把帐算在鬼子兵身上,不能算在女人和孩子头上。”
小陈脖子上的筋都要爆开了,他抻着脖子冲礼红吼叫着:“这些小豺狗子,长大了还不是要当鬼子兵杀中国人?你也是女人,鬼子是么样对你的……”突然,他看见礼红捂着脸转过身子抽泣起来,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忙闭上了嘴。
这时,云轩说道:“弟兄们,鬼子是禽兽,他们杀了成千上万的无辜中国百姓,我也恨不得踏平东洋四岛,将小日本斩尽杀绝。可是,礼红说得对,有帐算在鬼子兵头上,如果我们也拿平民百姓撒气,那么,我们岂不也成了禽兽?”
见大伙都不作声了,云轩对那几个丑陋的日本女人说:“不杀你们了,滚下车来,我们要搜车!”
有能听懂汉语的女人,立刻领着小孩下了车,对云轩鞠躬:“奥哈哟,狗扎一码事……”
在车厢里,居然装有大量的饼干、罐头,还有日本军大衣。云轩喜出望外,这正是游击队所需要的物品。
云轩命人清理物品后,便抱起那个日军司机尸体,领着大家走到坡上,将死者掩埋,然后向日军司机的坟墓默哀。几个日本女人也领着小孩站立在坟前。云轩说道:“你们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那些女鬼子立刻领着孩子们跪在了坟前……
游击队员们无从知道这位日军的姓名,也无法晓得他为何要帮助中国人,宁死也要将枪口对准他的同伴,但大家都知道,他是朋友,是一个正直的日本人。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新坟上,山间松涛阵阵……
带着缴获物品回到营地,队员们欢呼雀跃,这是少有的一次大胜仗,是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大家有一万个理由庆祝胜利。他们披上刚刚缴获的军大衣,抓起饼干,打开罐头,暖暖和和,大块朵颐。
云轩也启开一瓶鱼罐头,递给礼红。礼红用两根洗净的树枝代替筷子,夹起一条小鱼,刚吃了一口,便“呃”一声,恶心起来,捂着嘴,跑到一棵大树下呕吐起来。云轩跟过来,关切地问:“怎么啦?”
礼红娇喘着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恶心起来。”
云轩说:“一定是太累了,另外,你可能不习惯日本罐头的口味,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游击队因担心鬼子会来报复,便再次回到还江山休整。由于缴获了军大衣和大量食物,他们熬过了山里的冬天。只是,礼红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
起初,她的乳房越来越大,且胀痛骚痒,乳头也比以前大了许多,乳晕颜色更深了。她并未在意,以为是被云轩捏弄的,因为只要二人单独在一起,云轩就会不停把玩她身体各部位。
那次伏击战呕吐之后,礼红就经常呕吐,而且情况加剧,月经也很久未来了。她猜到自己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云轩并不晓得,他看到礼红的乳房渐渐鼓胀起来,还以为妻子胖了,时常摸着她又白又大的奶子,开着玩笑:“看你,住在山上,反倒越来越胖了,这大乳房都是吃什么长的?”
礼红也笑:“你说呢?”
后来,礼红的肚子也鼓胀起来,云轩揉着她的大白肚皮,就明白了,他长久地吻着礼红,激动地说:“礼红,你……你肚子里有了一个游击队的后代啊!”
礼红告诉他,自己已经难受很久了,害喜很重,只是怕拖累游击队的行动,才一直未说。云轩心痛地抱紧了礼红。
便在这个时候,游击队又接到国军密电,令游击队东进安徽,接受皖南境内国军统一指挥。
云轩便准备转移事宜,然而,望着礼红大肚子,他心里一阵抽动。礼红怀的是他的根啊,一路跋山涉水,行军打仗,她一个大肚婆哪里吃得消?就在队伍集合完毕,即将出发之际,云轩将小陈叫到了身旁,说道:“小陈,安排你一个重要任务。”
小陈听说有任务,便精神抖擞:“听队长吩咐!”然后小声问,“是不是去侦察敌情?”
云轩说:“是个比侦察敌情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会比侦察敌情更重要呢?小陈急于想知道……
二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随着时光的推移,丙夏对礼红的思念也不再那么强烈了。大年过后,天气渐暖,天日渐长,丙夏心情也不再愁闷。这个时节,大江南北已恢复了生机。可能对北方人来说,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然而,对南方人来说,却是一个美好的季节。熬过了潮湿阴冷的冬季,人和万物都复苏了,人的心境也爽快起来。孩子的天性又回到了丙夏的身上,他每日除了帮父亲作些事情,学些本事,便到江边湖畔疯玩。长江两岸,天色越来越明朗,空中也有了北飞的雁阵,竹外桃花开了三两枝,用不了多久,江对岸青山上的映山红就会遍野怒放了。
丙夏这就忙了起来,比如下水摸鱼,上树掏鸟,晚上也在父亲指点下读些医书,高兴了还要给家里搂草打柴……有这么许多事情要做,就少有闲暇想念礼红了。当然,他是不会忘记礼红的,夜晚躺在被窝里困不着觉时,还是会忆起她的。睡梦中,也常见她身影。不过,想她也好,梦她也罢,自己的小莫罗已是可硬可不硬了。不像从前,一想起礼红,那里就硬得像要爆炸。
这日,丙夏又踏着春光,到城外荡边玩耍,主要目的还是要摸些小鱼。只三两日未出城,却见川外已是一片绿意交加。
尚未摸到鱼,却在苇荡里拾到一只野鸭,当然是死的,活野鸭还能让他拾到?野鸭翅膀下有一处枪伤,看样子似鬼子打猎击中了它,飞到这里落下身亡的。
丙夏好不快活,正好拎回家打牙祭去。过完年后,他就一直未沾肉星了。家里虽然有一块过年剩下的腊肉,他几次想烧菜吃,父亲却说:“不年不节的,又没得客人来,还是莫吃了吧。”吃不到腊肉的丙夏,只消看见街上跑的狗,院里逛的鸡,就会流口水,心中想的是如何将它们变做席间的美味。
眼下,拾得的这只野鸭,有五六近重,足够解馋的了。那个年月,没有禽流感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传染病,人也不怕吃水禽会吃出是非来,何况天上飞的东西味道最美。
丙夏匆匆赶着回家,想给父亲一个惊喜,连一泡尿都顾不上涡了。才到巷口,就嗅到了扑鼻的肉香,不知哪户人家在蒸米粉肉,馋得丙夏口水不断。不过,他也很快就能吃到肉了,因为手里拎着野鸭嘛。
越是临近家门,肉香味就越浓烈。那个时代的猪都是吃糠咽菜长大的,没有垃圾猪,肉味纯正,一家烧肉,整条街都会飘香。
待丙夏迈进自家院门,才发觉肉香味竟来自他家灶房!今天什么日子?莫非有贵客到来?否则父亲是不会做米粉肉的。
进院后,丙夏再也憋不住尿了,一手拎着鸭,一手掏着裆,急急跑向茅厕。刚到茅厕旁,忽听里面有人轻咳一声,似在提醒他莫要贸然闯入。
丙夏以为是哪个路人跑到他家茅厕方便来了,加之自己正被尿憋得心焦,就没好气地叽咕道:“操,蹲在茅坑上涡个没完,干脆拣把稻草把你屁眼塞上多好,免得站着别人家的茅厕涡臭屎。”一边骂着,一边就在墙角涡了尿。
当丙夏拎着野鸭走进堂屋兼药铺时,顿时惊喜起来,桌旁,除了父亲之外,还坐着一个人,竟是小陈!难怪父亲要蒸米粉肉呢,果真有贵客。小陈冲丙夏笑道:“嘿,丙夏,你回来了?病好了吗?你都不知道我有几想你!”
丙夏还是很喜欢小陈的,说是小陈来得正好,大家一起吃野鸭。看见小陈,又勾起了他对礼红的思念,有心打听她的情况,却又不好意思启齿。
大家正说着话,背对大门口的丙夏,就听到身后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未等他回头,已有人走进了屋。丙夏的心狂烈地跳动起来,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不用回头看,他就已经晓得是谁了,那气息,那脚步声,那种心底里的感觉……
丙夏在暗骂自己:你个该死的,刚才蹲在茅厕里是她啊,自己竟然乱骂了一气……
丙夏回过头来,屋外的阳光从大门口射进来,落在这个人身上,外面一阵春风吹进门来,夹带着扑鼻的花香。礼红莫非从天而降?就在自己以为永世见不到她了,甚至要淡忘她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丙夏悄悄掐一把大腿,疼得直咧嘴,分明不是梦境,却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这样的情景……
丙夏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礼红对他甜甜地笑着:“啊呀,这不是丙夏弟弟吗?出去玩回来啦?快让我好好看看,个子怎么没长起来?是不是心思太多,把你坠住了?”
丙夏曾在梦中对礼红说过许多动听的话语,几乎在每个有礼红的梦中,他都口若悬河,而礼红却只是笑着做他的听客。可是现在,真的面对礼红了,他却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也许把该说的话都在梦里说光了吧?他憋了半天,好容易憋出一句话来,却是闷闷的一句:“不长个就不长呗。”听上去倒仿佛在跟人家抬杠一般,说得大家都乐了起来。
小陈说:“这伢儿还是那么闷。”
礼红说:“他其实还是很有内秀的。”
听到别人的议论,丙夏更羞得不敢抬眼看人,赶紧跑到灶房收拾野鸭去了……
吃午饭时,丙夏听着大人的议论,才晓得礼红怀孕了,难怪看她好像胖了不少,肚子胸脯和屁股,都比以前更大了,也更诱人了,馋得丙夏真想在她胸上拧一把。小陈告诉老辉,礼红目前跟游击队活动不方便,范队长安排他护送礼红来这里,暂时在老辉家落脚,也是为了保住胎儿,待孩子生下后,再去找游击队……
小陈握住老辉的手说道:“辉爷,范队长将你看成是自家人了,他最信得过你,才将汤队长托付给你。”
老辉说:“好叫范队长放心,我老辉最重友情,何况他是个抗日好汉,他的事就是我自家的事,汤队长在我这里,一百个安全。”
丙夏听了,早已喜出望外,礼红今后就住在这里了,他们可以天天一个房门出入,一张桌子吃饭,甚至一间屋子困觉了,因为他家里只有一间卧室。同时,他也在惊讶:“么事,礼红姐也当队长了,一定是好大的官,莫非跟范队长平起平坐了?”他哪里知道,礼红当的是女子中队的队长。
别人说着话,礼红就将菜碗里的肉夹到丙夏饭碗里,还劝他说:“丙夏,多吃肉,快长个。”倒好像腼腆的丙夏成了客人,而漂亮的礼红成了主人。
吃过午饭,小陈就要告辞。尽管老辉一再挽留他多住些时日,可小陈却执意要马上走,说是尽快赶上队伍,他不放心范队长。
礼红眼圈红了,再三嘱咐小陈,回到游击队,一定要照顾好云轩。礼红如此关心云轩,丙夏心里却不是滋味,好像人家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影响到他什么了似的。
小陈对礼红说:“礼红姐,你放心,我小陈会用自家性命保护范队长的。”他又告诉礼红,武穴的地下关系一直只与他单线联系,礼红来武穴的事这里地下关系并不晓得,他们也不认识老辉,这样对礼红来说更安全。
依依惜别小陈之后,游击队中队长汤礼红就暂时中断了与队伍上的一切联系。那些与她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还有海誓山盟的丈夫,他们如今在哪里?是在征途上,还是正在与凶恶的敌寇厮杀?他们是凶是吉,是安是危,一切都无法得知。
一想到这些,礼红不由得一阵心酸,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丙夏束手无策,只能呆立一旁,看美人哭泣。老辉劝道:“莫难过了,把这里当成自家屋里吧,范队长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哭多了,对肚子里的伢儿没好处沙。”
礼红肩膀一抖一抖的,哽咽着说:“我就是心理不舒服,堵得慌,哭出来就会好了。”丙夏盯着礼红压在凳子上的屁股,才发现,她一坐下来,屁股更显得出奇的肥大。想象着无数人摸到这个饱满的大屁股时的感受,又想起她那被自己用羽毛刮扫过的肥阴和肛门,小莫罗不觉又硬了。
这时,礼红已停止了哭泣,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然后招呼丙夏:“小弟,过来。”丙夏走近前来,贪婪地嗅着礼红身上的芬芳气息。
礼红先拿出了饼干和罐头,交给丙夏说:“你一定没吃过这些东西,送给你当点心吃吧。”
丙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客气着说:“我不要。”
礼红一板脸:“小孩子,不听话吗?”丙夏就收下了食物。
礼红又解开一个更小的包裹,里面竟是几十块闪闪发光的银圆。她对丙夏说:“丙夏弟,把这些钱拿去给你爸爸。”
老辉忙说:“要不得要不得,你是我们的贵客,那里能要你的钱?上次范队长已经给了我们许多钱了,现在还冒花光呢。再说,我这医药铺生计也好得很。这些钱你留下,将来回游击队时带走。”
礼红说:“辉爷,你们一定要收下这笔钱,要不,我就走了!”见礼红这般说了,老辉只得收下了大洋。礼红又交代老辉,说自己需要几身城里女人的衣装,如旗袍、呢子大衣什么的,还需要洗脸盆、香皂、毛巾、牙具、手纸、雪花膏和胭粉什么的女性用品。
老辉频频点头,说道:“这样好吗?明日让丙夏领你上街转转,武穴地方很小,你了解一下街里的情况,散散心,需要么事东西,就买了让丙夏给拎着。”
礼红说:“这样最好,只是有劳丙夏了。”
她哪里知道,此时丙夏早已心花怒放了。
然后,他们又商议今后怎样安排礼红。礼红说:“辉爷,我就给你当女徒弟,学一学医术,将来回游击队也用得上。”
老辉说:“你住在我这里,在外人面前,需有个名堂。”什么名堂呢?老辉声称,为避人猜疑,今后在外人面前,他就称礼红是自己的堂客,是从关东娶回来的。礼红脸虽然红了起来,但还是很认可地点了头。
丙夏心里却好大不快活,只把白眼翻愣着老辉,父亲让他干什么,他也拗着不肯动弹,即使拗不过,也要噘着嘴,摔摔打打给父亲脸色看。礼红见了,就捂嘴直笑。
礼红有孕在身,胎儿压迫膀胱,因此尿急尿频尿不净,时不时就要跑一趟茅厕。趁礼红又去茅厕涡尿的当口,老辉训起丙夏来:“做么事?你当我冒看出来吗?你个细鬼,你不满意礼红做我堂客,你发么事臭脾气,让礼红笑话?我这是为了她安全,也是为我父子平安沙。”
丙夏心服口不服:“你多大,礼红姐多大?你们差了十八岁,说她是你堂客,鬼才信。”
老辉就敲了丙夏一板栗,说道:“差二十岁又么样?老汉娶细女子的不多得是?她不是我堂客,难道说是你堂客?你才多大,今年将好十四岁,哪里娶得到那么大的堂客?”
丙夏揉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心想:“她要是作我堂客,我还巴不得呢。”
过夜之后,便要困觉了。老辉家只有一间卧房,老辉说:“我们爷俩就去堂屋困吧。”
礼红说:“堂屋夜里会很冷的。”
看起来老辉就想听礼红这么说,他也不想去堂屋睡。于是,就在卧房中间扯起一条绳子,搭上布单,将卧房一分为二,让礼红睡在床上。旧时南方的木床十分讲究,除了雕的镂的各种花饰图形外,床也很大很宽,平日老辉父子就睡在这同一张床上。
眼下,床让给了礼红,老辉便在卧房的那道布单外面搭起了板铺,他和丙夏就睡在板铺上。老辉说:“今夜汤队长先将就了,明日我请木匠来,在这屋里打上间壁墙。”
礼红说:“今后在外人面前,千万不可叫我汤队长。”
老辉点头道:“晓得了,堂客。”他们笑了起来,只丙夏无法笑得出来。
一床布单,便将一对父子和一个美女隔开了。那一夜,丙夏莫名兴奋,又无比紧张。躺在板铺上,大气也不敢出,手捂在坚硬的莫罗上,想象着如果将手捂在礼红的阴部会是怎样的感觉。细听布单那边的哪怕一点声响,心中想入非非着。偶尔,传来礼红翻身的动静,丙夏的心都会狂跳一阵。
礼红可能也不习惯这陌生的环境,没躺在云轩身边,定有一种不安全感觉,她一直在辗转反侧。
外面时有苍鹭传来的怪叫声:“啊——”叫过之后,夜便更显沉寂。丙夏身边,老辉也显然毫无睡意,他也在屏住气息倾听名义上的堂客礼红的声音。老辉是刚刚四十岁的汉子,虽然每日要为生计奔波,还要为儿子操劳,心力难免憔悴,可他身边毕竟很久没有女人了。眼下,一个迷人的青春美女就在他睡榻之旁,他若毫无非分之想,那除非是个傻子,或者生理有毛病。
一屋子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久久难眠。而那一夜,又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天色已蒙蒙发亮,丙夏才渐入梦境。好像只困着了不一会儿,就被叫声惊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听到叫声来自布单那侧的礼红。礼红正喘息着,断断续续说着梦话:“云轩……噢……我……我要你……喔……快来呀……云轩……”
此时,天已大亮了,丙夏看到父亲似乎早已醒了,或者压根未睡,他睁着眼睛,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见儿子正看着自己,老辉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对丙夏作了个手势,示意儿子不要出声。
白天,老辉找来了木匠,在卧室里打上了间壁墙,因为木料太少,木板墙上的缝隙就很大。老辉让丙夏找些旧画纸,把墙糊上。丙夏糊壁墙时,就回想起了在腰山上时,曾透过板墙上的小孔,窥视礼红被中田、雅由江和多津子凌辱玩弄的情景来,他特意没把画纸糊得很结实。
忙完了屋里的,下午老辉去给礼红办户口,他给一些伪警察甚至鬼子看过病,办个户口还是很容易的。丙夏就领着礼红去街上逛,那时武穴也只有两三条街。
礼红扯了些布料,找了裁缝,量了身段,要做几件旗袍。又买了其它衣裳,还有日用品。丙夏就一一拎着。在没人的地方,礼红对丙夏开着玩笑说:“丙夏弟弟,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就不可以叫我姐姐了。”
丙夏闷闷地问:“那我叫你么事沙?”
礼红笑了起来:“你得叫我妈妈,要不就用你们本地话,叫我嬑。”
丙夏已经跟礼红混熟了,不再似昨日那般腼腆,他摇头道:“我不嘛,你才几多大?我凭么事叫你嬑?”
礼红说:“因为今后街坊邻居都会知道,我是你父亲的堂客呢。”
丙夏就不高兴了,他只要不高兴,在脸上就能流露出来,那就是闷闷不乐,对人挭着脖子,爱答不理。
礼红见丙夏生气了,觉得这孩子蛮有趣,就逗他:“丙夏,你怎么了?不愿意我做你爸爸的堂客吗?”
丙夏说:“么事愿不愿意的,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堂客嘛,你是范队长的堂客沙。”
礼红“咯咯”笑出声来:“那还用你说?可我和你爸爸是假扮的夫妻啊,你不愿意这样吗?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
丙夏说:“我们就是一家人嘛,可你不是我爷的堂客,你才多大,就扮我老子的堂客,我都不好意思沙。”礼红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她问:“丙夏,你看我扮你堂客行吗?”丙夏脸都红到脖颈了,可他心里却温暖起来,这话都说到他心窝里去了。
礼红说:“丙夏,将来你和我一起回游击队吧,我们跟你爸爸好好学本事,到游击队给兄弟们看病疗伤,让他们狠狠打日本鬼子。”丙夏点点头,只要能和礼红在一起,到哪里都行。
拐过一条小街,长江豁然出现在眼前,礼红指着江对岸,兴奋地叫起来:“丙夏,快看啊,那山多美!”丙夏抬眼看去,顿时也觉心旷神怡。但见漫山红遍,满江碧透。只一夜间,映山红竟然争相怒放起来。那时的山上,植被繁茂,又没有建筑物,因此,当山花烂漫时,景色如诗如画。
礼红问:“小弟,对岸是什么地方?这么美丽。”
丙夏说:“那是江西的瑞昌了。”两个人就站在那里,望着大江群山。
礼红叹道:“锦绣河山应犹在,何日收复大江南……”
江面上,一艘日军舰艇鸣着笛,耀武扬威驶过。这是一个黑暗的岁月,但春天还是来了……
三
间壁板墙打起来后,礼红就敢放心大胆地困觉了。老辉父子也毕竟是老实人,听着礼红极轻的鼾声,他们也会进入梦乡。丙夏在梦中还会见到礼红,梦中的他们是同寝在一床被里。梦醒后,听着礼红的轻鼾,回味着甜蜜的梦境,心中倍觉温馨,倘若那不是梦该几好。
这日,老辉要去别人家给人看病,临行时嘱咐丙夏照看药铺,丙夏满口答应。
老辉走后,丙夏起初还规规矩矩坐在堂屋里,有来抓药的,他也能答对。不久,礼红从卧房里出来了,她问丙夏有没有大盆,她想洗个澡。丙夏便找来大木盆,还帮礼红烧了水,说道:“大姐,我帮你把水拎屋里去。”
礼红笑道:“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叫我妈妈或者嬑。”
丙夏说:“我就是叫不出口。”
礼红说:“那你就叫我姨妈吧。”
丙夏说:“现在也没的外人,我偏叫你礼红姐。”
礼红“咯咯”笑着:“随便你,真犟。”
丙夏帮礼红将热水倒进木盆里,礼红说:“丙夏,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丙夏出去后,礼红就关上了板壁的门,并顺手插上。
丙夏记起在腰山上窥望礼红被中田等男女鬼子蹂躏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心慌,他犹豫再三,终于用手指蘸了口水,将板壁上糊的画纸洇湿,屏住气息,慢慢启开画纸,耳畔回响着礼红“哗啦哗啦”弄水的声音,他将眼睛贴在了板墙的缝隙上……
顿时,丙夏心跳加剧,浑身颤抖起来。他看到礼红已经脱光了衣服,正小心翼翼地抬脚进入木盆。还是那对乳房,只是更大更饱满了,乳头也更加突出,乳晕颜色更深了。雪白的肚皮鼓胀得像皮球,肚皮上有少许花纹,那就是孕妇的妊娠纹。腹下两个青色的刺字更加醒目了。
礼红慢慢坐进水里,大乳房颤动着,丙夏的莫罗也随之跳动起来。他看见礼红用毛巾撩起水来,先是洗着脸。又将水撩向圆润光滑的臂膀,接着便轻轻揉洗一对硕大的乳房。丙夏真希望此时自己能进去帮她洗澡,帮礼红洗澡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范云轩帮她洗过澡吗?
礼红又轻轻搓洗起肚子来,动作十分小心,一定是担心着肚子里的小宝贝。接着,她便洗着阴部,小小一撮阴毛在水中漂动着,她的手指在柔软的阴唇上慢慢揉着,喘息声逐渐加剧,并且轻轻呻吟两声。丙夏将莫罗紧压在板壁上,以减轻自己的欲望。
礼红开始洗屁股了,她的手指似乎在揉洗着屁眼,丙夏紧紧咬住下唇,想象着那屁眼的美妙和芬芳。
当礼红用毛巾搓洗后背的时候,丙夏听到外屋传来“咔嚓咣当”一阵声响,好像什么东西遭到了破坏。礼红喊道:“丙夏,出什么事啦?”
丙夏哪敢回应?又急欲出去看个究竟,他掂着脚尖,蹑手蹑脚走出卧房,眼前的情形令他不由得大发雷霆。不知谁家的一条黄狗,将灶房里昨日吃剩的一只野鸭翅膀偷叼到堂屋,正在地上有滋有味啃着呢。
丙夏咆哮起来:“滚,瘟灾!我操你嬑的。”黄狗吓得丢下鸭翅,惊叫着落荒而逃。
丙夏怒吼着:“死狗,看老子打不死你!”说着,从地上拾起一件东西,就向黄狗砸去。
狗倒是没砸到,正在逃跑的黄狗却停了下来,回过头,嗅了嗅丙夏扔来的东西,竟欢叫一声,叼在嘴里……
丙夏这才醒悟,刚才情急之下,自己竟是用鸭翅砸的狗,气得丙夏跳脚乱骂。进灶屋一看,放在灶台上装鸭翅的大碗也已落地摔烂。这鸭翅自己昨日都没舍得吃,特意留给礼红今夜吃的。
丙夏正气得乱骂着,礼红已经出来了。洗过澡的她满脸红扑扑粉嘟嘟的,更加漂亮迷人了,有如贵妃出浴。她问:“丙夏,出什么事了?”
丙夏一见到礼红,气就消了。他收拾着地上的碎碗片说:“一条野狗,偷吃了野鸭肉,该死的。”
礼红说:“算了,何必跟狗生气。”又说,“丙夏,我端不动那盆水,你帮我把洗澡水倒掉吧。”
丙夏突然灵机一动:“礼红姐,烧一次水不容易,要挑好多桶水,费好多柴,我就用你洗剩的水也洗一洗吧。”
未等礼红回话,他就已经跑进卧房,关上门,赶紧脱下衣服,坐进了木盆里。礼红洗过的水虽有些浑浊,但却散发着香气。他看到了礼红换下的内衣内裤,全丢在板凳上呢。丙夏不觉大喜,忙拿起礼红的裤衩,凑近鼻前闻了起来。
礼红在山里打游击,难得洗澡,且又是孕妇,裤衩上气味就十分浓郁。丙夏鼻子蹭着内裤,身体一时失控,不由得抽搐起来,人几乎昏迷过去。
晚上,礼红要跟老辉学正骨术,老辉却说:“那着么事急?来日方长嘛,待过些日子,有骨伤病人来,我做给你看,那样学得更明白沙。现在,我要看看你的胎气,也好叫你晓得以后注意哪些事情。”
于是,老辉就给礼红把脉,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停经的,是否经常感到疲倦……然后又让礼红去卧房,礼红不解,有些疑惑而又警觉地问:“去卧房?干什么?”
老辉笑道:“看你骇怕的,我是郎中,我要听听你的胎音,我老辉是么样的人,你还不放心吗?”说得礼红不好意思了,便与老辉去了卧房。
丙夏也要跟进去,老辉板脸问:“你进来做么事?”
礼红说:“不,让他进来吧。”礼红心里想的是,丙夏如果在这里,老辉就不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举了。
老辉说:“我听胎音时,你要掀开衣襟的,他看到了不好沙。”
礼红笑道:“他只是一个孩子嘛,让他也跟你学点本事吧。”
于是,丙夏就留了下来。他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比礼红更加警惕地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老辉让礼红掀起衣襟,礼红的肚子就露了出来,又白又大。礼红当着父子面暴露着肚皮,脸就红了起来。尽管这父子二人在腰山早已见识过赤身裸体的她了,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亮着肚皮的礼红还是十分难为情。老辉摸着礼红雪白的肚子,又把一张粗糙的脸贴在礼红细腻光滑的肚子上,脸皮和肚皮的反差就格外强烈。老辉在礼红肚子上听了很久,丙夏心里火烧火燎的,又分外酸楚,他真希望此时给礼红听胎音的是自己,而不是父亲。
父亲仿佛在礼红肚皮上听了足有一百年,而且大有继续听下去,永远听下去的意思。丙夏忍受不住了,嘀咕道:“你给别个女人也从来冒听过这么久嘛。”声音虽小,但足以使屋里每个人都能够听清了。
老辉不好意思了,抬起身子说:“鬼伢儿,别个女人能跟礼红一样吗?礼红是自家人,当然要听得更仔细沙!”
礼红放下衣襟说:“好了,你们父子不要为了我闹不和气。否则,我都没法在这里住下去了。”
老辉说:“礼红,你莫多心。刚才我听到你胎动了,估计你是在去年新历十一月怀上的伢儿,现在至少四五个月了。你要多注意休息,少动弹,万不可伤了肾气。肾气是母之真气,子所系也。肾气亏损,就不得固摄胎元,容易流产。肾为先天之本,主生殖,脾是后天之本,主气血。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寿胎丸,每日的定时按量服用,就可益肾健脾,保住胎儿。”然后拿出药丸,嘱咐一日服几次,何时服。
礼红道了谢,又对丙夏说:“要跟你爸爸多学着点。”
经历了这样的一天,丙夏夜里若是不失眠,倒奇怪了。他躺在板铺上,鼻息中回味着礼红裤衩的芳香,心中阵阵激动。脑海里长久闪现着父亲鼓捣礼红雪白肚子的情景,他心中有一种既温暖又酸痛的滋味。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枪声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还很密集,应该是哪里发生了战斗。丙夏心慌起来,“腾”一声,坐了起来,老辉也同时坐起。父子互相望着,都听到了对方惊恐的喘息声。
老辉声音压得很低,并且颤抖着:“是在打仗吧?应该把礼红喊起来,要是发生意外,我们也好赶紧逃命!”
丙夏早已没了主见,只是点着头。父亲就敲了几下板壁,焦急地叫着:“礼红!”
礼红在隔壁问:“辉爷,有事吗?”
老辉说:“礼红,你没听到枪声吗?赶紧起身,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避一避去吧!”
礼红打了个哈欠说:“辉爷,枪声听上去远得很,这里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吧,有我在呢,睡觉吧。”礼红毕竟当过国军,又是游击队的中队长,经历过战斗考验,对这种枪声早就习以为常了。
见礼红如此从容镇定,老辉也觉自己过于胆怯,一个男人,竟不如弱女子有胆略,他对丙夏说:“困觉,没事的。”
丙夏哪里还有睡意?心中充满了对礼红的敬佩。一个柔弱女子,比两个男人还勇敢,她那一句“放心吧,有我在呢”,简直就像个女中豪杰。
次日,有来医药铺抓药问医的,就传言道:昨夜新四军游击队在武山湖跟日本人打了一仗。丙夏还是第一次听说新四军,他问:“新四军是做么事的?”
来人就说:“听说是共产党的队伍,好像就是过去的红军。”丙夏心想,那他们可是厉害得很沙。
下午,来了一伙伪警察,说是搜查抗日分子。一个瘦高个,看样子是当官的,见到礼红,眼睛便盯盯地看个没完,吞咽着口水,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去。礼红忙微笑着给他端上茶,说道:“长官,请吃茶。”
瘦高个这才回过神来,问老辉:“老辉,这姐儿就是你从关东说回的堂客?听口音倒是北方人。”因为礼红说的是国语,而瘦高个也根本分不清国语和东北话的区别。
他眼馋地又看了礼红几眼,对老辉说,“你堂客几漂亮,简直就是仙女,在武穴城也数得着了。老辉你真是好福气。这些天让她少上街,皇军要是听到说北方话的人,会当成新四军抓起来的。”
老辉忙点头表示感谢。瘦高个又低声对老辉说了几句什么,老辉连忙包了鹿鞭揣进瘦高个的口袋里。瘦高个一挥手,领着几个警察走了。
礼红说:“他们不让我上街,我偏要去。”
老辉急了:“要不得,要不得,鬼子真抓你怎么办?”
礼红说:“下午我还真得去裁缝铺,取回定做的旗袍。”
老辉说道:“让丙夏跑一趟嘛,不要说你的口音容易让鬼子怀疑,就是你这么漂亮,小矮子也要找你别扭的。”
礼红说:“我多加小心就是了,我必须去试试是否合身,作工有没有毛病。”
老辉说道:“你肚子都大了,么样试旗袍沙。”
说得礼红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肚子就真的那么大?连旗袍都不能试了?”
最后,老辉同意礼红下午去裁缝铺,但让丙夏陪她同去。
下午,天色竟阴沉下来。礼红拿了一把油纸伞,招呼着丙夏一起出门。老辉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说:“这天,阴得像要塌掉,怕是有大雨,要不,等雨停歇了再去吧。”
礼红说:“不要紧,裁缝铺不是很远,再说,春天的雨不会下得很大,我们还带了伞。”
礼红和丙夏到了裁缝铺,两件旗袍都已做好,礼红分别试穿了,很合身。虽然礼红肚子有些鼓胀,但并非十分突起,旗袍稍紧一些,考虑到生产以后肚子还会收回去,也就无所谓了。
裁缝铺老板娘对礼红赞不绝口:“这姐儿好模样,好身材,穿上旗袍真像仙女沙,几美哟!”
礼红付了手工费,将旗袍包好,放在丙夏挎着的竹篮里,向老板娘道了谢。老板娘挽留他们喝茶,礼红说:“不啦,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们要赶紧回家呢。”
才走出裁缝铺不远,雨点就落下来了。他们本想在雨下大之前赶回家,可礼红有孕在身,又不敢疾走,很快,雨点就变成了如注大雨。这是春天里少见的暴雨,云压得很低,几乎就压在地面上,似乎都要把武穴这座小城压塌了。长江对岸的山峰也隐在了云雾中,不见踪影。
猛然间,天地间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接着便是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声炸雷,连大地都颤动起来。骤然间,大雨就变成了倾盆之势。
礼红和丙夏同撑一把伞,怎能抵住如此疾雨?前方,离回家的路还远,身后,想回裁缝铺也不近。二人身上已经淋湿了一些,只好躲到街旁人家的屋檐下,暂时避一避。礼红焦躁地望着天空,满天乌云没有一点缝隙,这就意味着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丙夏倒不着急,只要能在礼红身边,就是下刀子,他也觉得幸福。
长江两岸春季虽然多雨,但一般都是小雨,下这样的暴雨,丙夏还是第一次见到。只不一会儿,街上便沟满壕平,连路面上的积水都深及膝盖了。
礼红撑着伞站在屋檐下,身子尽量贴在墙壁上,以免屋檐淌下的瀑布般的雨水淋到自己。丙夏起初还离她挺远,他不好意思靠近礼红,担心礼红会烦他不规矩。但礼红却一把将他搂了过来,手搭在他肩上声音显得很柔和,听上去让人感到暖意融融的:“看你,为什么不躲在雨伞下边?淋湿了你爸爸会骂我不照顾你的。”
丙夏就靠在了礼红身上。这是他们身体第一次紧密接触,丙夏浑身颤抖起来,礼红的身体柔软而温暖,依偎在她身上是如此舒坦。扑鼻而来的还有她身上的温馨芬芳气息,丙夏头晕晕的,耳边又回想起礼红昨夜镇定勇敢的话语“放心吧,有我在呢”,他顿时好像完全融化了,就想这么与礼红依偎一辈子。#--iCMS.PageBreak--#过了一会儿,雨有些小了,但依然在下,因方才雨下得太急,街面上的积水不仅未退,反而涨得更深了。眼见天色渐黑,礼红焦急起来:“我们怎么回家呢?”她脚上穿的是布鞋白袜,倘若赤脚涉水回家也并非不可,但她是孕妇,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宝宝着想。
丙夏见礼红那么着急,不觉心疼起来,他脱下鞋子,掖在裤带上,然后说:“大姐,我背你!”
礼红看着丙夏,摇头说:“丙夏,那可不行,我会压坏你的。你还是个孩子呀,个子又瘦小,我又怀了孕,很沉的。”
丙夏眼睛瞪了起来:“么事,你说我背不动你?”他撸起衣袖,屈起臂肘,上臂挤出小小一块肌肉,“礼红姐,你莫要小瞧我,看看我有几结实沙!比你再重的我也背得动,去年我就能挑百十斤的担子从梅川走回腰山了。你没听说过吗?筋骨皮,力无敌,就是说结实的瘦人要比胖子有劲沙。”
礼红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就大人欺负小孩一回吧。于是,礼红一手擎伞,另一只手挎了竹篮,搂在丙夏胸前,丙夏一弯腰,就将礼红背了起来。
他倒没觉得礼红有多重,她的乳房紧紧挤压在丙夏的脊背上,丙夏觉得那两坨肉软绵绵的,把他身上蹭得痒酥酥的,那是一对被狼狗舔过,被罗呆子抓过,被日本鬼子蹂躏过的大乳房,贴在他背上,竟有一种难言的美妙感觉。
丙夏认为应该感谢上天,下了这样一场及时雨,在别人眼中,这样的暴雨会是灾难,但在他丙夏看来,这是幸福的甘霖。
礼红的嘴就贴在他的耳畔,呵气如兰,满口香津,她在问丙夏:“丙夏,你累吗?我很重吧?”
丙夏回答道:“一点也不重,能天天背你才好呢。”
礼红被逗笑了:“你还想背我一辈子吗?”
丙夏心想:就怕你不愿意,只要你愿意,我就背你一辈子。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背着他暗恋的孕妇,走在长江畔积水的石板路上。在雨中,他的莫罗硬了起来……
这段幸福之路实在太短太短,他还未及品足这美妙的滋味,老辉已迎了过来,他身上披着蓑衣,手里提着马灯……
四
一九三九年八月中旬某一天,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回荡在长江岸边的小城中,惊飞了落在屋脊上斑鸠,礼红的小宝贝出世了!是个男孩,一个正宗的小范云轩。望着孩子粉嘟嘟的脸蛋,还有咧开笑的无牙小嘴,礼红流下了泪。不知是因为幸福,还是激动,或是思念。已近半年了,丈夫毫无音讯,他在何方呢?他可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出世了。
“孩子,我的小宝贝,你爸爸正在战斗中,为了民族的尊严,他正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打日本人啊,你知道吗?”礼红对小宝贝说着。
此时,一个骨瘦如柴,破衣烂衫的青年,正一路行乞,走在前往武穴城的途中……
产后的礼红,将宝宝喂养得白胖健康,自家也粉嫩肥白,更添丰韵。因为她很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当然更得益于老辉和丙夏的呵护。丙夏早已成了摸鱼高手,只要跳进水沟或荡子里,只消一两个时辰,必会弄个两三斤河鲜上来。
这些河鲜连汤带肉多数落入礼红腹中了,因为老辉会依据中医药理,给礼红烹调催乳汤菜,如鲫鱼加黄豆芽或通草熬汤,既补中虚,又可通乳;鲤鱼与大米或小米煮粥,开胃健脾;丝瓜仁烧鲢鱼汤,活血通乳……
有时,宝宝都吃不完礼红的奶水,她只好白白挤掉,免得形成回乳,使奶子胀痛。丙夏便会想:挤掉几可惜沙,我要是能吃上两口几好。
老辉父子把礼红的宝宝唤作“细伢儿”,其实就是“小孩儿”的意思。他们曾劝礼红给细伢儿取个名字,礼红说:“还是等着云轩给他取名吧,他是孩子的爸爸啊!”
丙夏极喜欢细伢儿,有时轻抚他白嫩的小脸蛋,摸着婴儿滑溜屁股,心里就想到细伢儿母亲的嫩脸和肥臀了。他也时常盯着细伢儿看,直到细伢儿冲他咧嘴一笑,他便十分开心。在他眼中,细伢儿简直成了最可爱的宠物。
礼红时不时怀抱细伢儿对丙夏开玩笑:“细伢儿,看,那是你小哥哥,丙夏哥哥。”
丙夏便说:“么事哥哥,我是他舅舅嘛。”
礼红便笑起来:“丙夏,我是你妈妈呢,至少也是你姨妈吧?细伢儿不是你小弟是什么?”
丙夏回答:“是我小外甥呗。”这几个月来,丙夏与礼红混熟了,他们已经可以开各种玩笑了,同时,丙夏受礼红影响,也学了些国语,他和礼红说话,有时用国语,有时用方言,有时又夹杂着说。
在老辉父子无微不至的照料下,礼红母子健康平安,礼红对他们充满了感恩之心。如果有一天,真要离开他们,心里还真舍不得。但是,她更思念丈夫云轩,尤其是当细伢儿睡着时,她总会望着儿子发呆,渐渐地,细伢儿的脸在她眼中就变成了云轩的面庞……
吃过满月酒之后,礼红也时常抱着孩子到堂屋来,看老辉给别人医病抓药,自己也跟着学一些医药知识。丙夏见礼红这样,也深受影响,认真跟父亲学起来。有时客人见了,会笑着说:“这母子俩处得不错,真不容易。”他们还当礼红真的是丙夏的继母呢。
这日,礼红在卧房里给细伢儿喂奶,老辉送走顾客,闲来无事,就坐到椅子上,让丙夏给他按摩肩背,他对丙夏的手法进行指点,并向丙夏讲解肩背上的各个穴位,这就是边干边学,实践出真知。
正在这时,有个乞丐,似乎路过这里,站在门口向屋中探头探脑张望。乞丐长发已经垂颈,脏得打了绺,衣衫破烂不堪,骨瘦如柴,赤着脚,身上的臭气引来无数苍蝇。
老辉见花子一个劲向他父子巴望,便轰赶他:“去、去,我们也是刚讨完饭回来的,哪里有么事把给你?”
花子突然颤抖着声音叫道:“辉爷,是我沙……你不认得我了?”
听声音倒是耳熟,可他哪会有熟人去做花子呢?老辉让丙夏停了手,二人走出门来,那花子哽咽起来:“辉爷,丙夏弟,你们……还冒认出来?”
丙夏这时便认出来了,他惊叫道:“小陈哥!”小陈腿一软,瘫倒在了堂屋门口。
父子将小陈搀进灶房里,丙夏说:“我去告诉礼红,小陈回来了。”
老辉止住了他:“莫让礼红看到小陈这般模样。”
老辉见小陈独自回来,且弄成这副样子,便知一定出了事。那么英俊强壮的伢苗,变这了这等模样,不知吃了几多苦呢。小陈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碗粥,丙夏又烧水让他洗了澡,换上了老辉的衣服,小陈这才缓过气来,也有了几分人模样。
小陈望着老辉,刚一开口,便先自落泪了:“辉爷,游击队……还有范队长……全都……”
老辉觉得晴天响起了霹雳,丙夏的心也“咚咚”乱跳。那么多人的一支队伍,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相信。
老辉说:“小陈,你莫吓唬人,礼红刚生了伢儿,你可不能胡说沙!”
小陈听了这话,更加泣不成声了:“范队长……你可听到了?汤队长……她……她给你生了……”
老辉父子在小陈的哭诉中,得知了游击队惨烈悲壮的历程——小陈告别礼红,离开老辉家,便一路潜行,追赶游击队。经过龙平,到了黄梅县境内,听说游击队往东去了,便继续寻找。一个月后,他到达了安徽宿松龙感湖畔。那是一个清晨,他听到了远处的枪炮声,是从松梅岭方向传来的,想必那里正在激战。
于是,他穿苇荡,钻树丛,专找无人行走的小径赶往松梅岭。黄昏时分,枪声停了,他猜测战斗已经结束。夜幕降临时,他终于抵达了黄梅岭,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硝烟尚未散尽,眼前一片焦土,遍地是被烧焦的无法辩认的尸体,还有豺狗放着绿光的眼睛,它们正在撕咬尸体上的焦肉。小陈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这简直有如世界末日啊。他顾不得骇怕,在尸堆上翻找。他找到了未被火烧尽的大刀,上面的血迹已被烤成了焦黑色,他翻到了烧焦的挎包,里面是已被烤成炭状的干粮……
这些不正是弟兄们的东西吗?小陈的心在往下沉,突然,他在湖汊旁,拾到了一只破布鞋,那时,他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这鞋是他送给范队长的,当然,他送的是一双。他记得那是还江山一个老嫲娌送他的,可是他穿着挤脚,就送给了范队长,礼红还为范队长作了一副鞋垫。
小陈在鞋中掏着,真的掏出了那磨烂的鞋垫,但上面的针脚他认得,正是礼红绣上的“万”字!小陈捧着布鞋,朝遍野尸骨高喊起来:“范队长……”
“噗啦啦”几只猫头鹰被他的喊声惊飞了。
小陈跌跌撞撞摸到湖边,因绝望和劳累,他晕倒在了泥地里。醒来时,却在船舱上,一个打鱼人正照料着他。见他醒来,打鱼人松了口气,问道:“老弟,你也是游击队的?”
小陈因不知此人底细,便说:“我是……来找游击队的……可是……”
打鱼人长叹一口气:“莫提了,惨啊!”他向小陈描述了那场战斗……
鬼子和伪军一共有七八百人,将游击队包围在了松梅岭下,游击队将冲上来的敌人一次次击退,其中几次是格外惨烈的肉搏战。打鱼人说,他当时就躲在山头上,看得真切,最后,游击队只剩下十几人了,但仍然顽强抗击着数十倍于己的鬼子。
鬼子汉奸高喊着:“消灭游击队,活捉范云轩!”又一次冲上来,一个相貌英俊的瘦削青年,挥舞大刀,一连砍倒了五六个敌人。
当日军退去后,游击队只剩了六七个人,且都伤痕累累。敌人又一次进攻了,似乎想活捉他们,但是,谁也不敢相信,那几个游击队员竟抱作一团,点火自焚了。顷刻,战场就变成了火海,连冲上前来逼近他们的鬼子也都被烈焰烧死了。渔夫说,在熊熊烈火中,他听到了游击队员最后的呼喊:“抗战必胜!”
小陈仰天长啸,惊飞了湖畔栖息的大雁。一轮冷月映在湖面上,正是龙感湖畔沙似雪,松梅岭外月如霜。
小陈在龙感湖呆了几日,尽管渔夫想留下他,可小陈执意要回武穴,一是为了找到地下关系,寻找国军。更是要来看看汤队长,尽管将带给她一个噩耗。
行到黄梅,小陈却被伪军抓住,他们只当小陈是流浪汉,便捉了他去给日本鬼子当挑夫,小陈一直寻找机会想逃跑,但鬼子看押极严,他只好等待机会。这挑夫一干就是四个月,半月前,敌人将他和别的挑夫押到小池口,从那里上了船,往东行去。挑夫们议论说:“这怕是要把老子们弄到关东当劳工呢,那可是死路一条沙。”
船行至双钟(湖口),突然一声轰响,船头被炸爆了。只听船上汉奸尖叫着:“不好了,船触雷了,快逃命吧!”
“国民党浔鄂布雷队打来啦!”
“……”船眼见迅速下沉,伪军们纷纷跳下江去,可那些毫无人性的鬼子却端起枪来,向挑夫们射击。
小陈高喊:“弟兄们,反正也是死,老子们和鬼子拼啦!”
于是,大家一拥而上,尽管被打倒十几个,但他们终于冲了上去……
船沉之前,小陈跳到江里,他奋力游上了岸。身无分文的他一路行乞,风吹雨打,回到武穴。他本想先去找地下关系,可是,当他来到地下关系家门前时,却远远看到,房前屋后,街头巷尾,有好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联想到游击队会吃那么大的亏,定然是地下关系遭到了破坏,甚至也可能已经叛变。好在小陈一副叫化子相,也没引起那些人的怀疑,他赶紧回转身来,见无人跟踪,才来到老辉这里……
听罢小陈述说,大家一阵沉默,忽听灶房门口有人抽泣,老辉一回头,不由得心都揪了起来,他问道:“礼红,你怎么出来了?”
小陈也站了起来,吞吞吐吐道:“汤队长……礼红姐……我……”
礼红“呜呜”哭了起来:“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一直在门外……全听到了……他不会的……不会的……细伢儿不会没爸爸的……”说完,礼红便转身卧房,此后再无声息。
老辉去了一趟,想安慰她,礼红却已将间壁板墙的门关上了,老辉不敢冒然进去,在门外小心着问:“礼红……你……没的事吧?”
礼红沉默了一会儿,才应到:“辉爷,没事,您忙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老辉出来后,小陈也进去一趟,他同样是站在间壁板墙的门外,轻声说:“礼红姐,你一定要想开沙。”礼红回应他的却是一阵低泣。
最后,丙夏也进去了,他在间壁墙门外站了好久,才怯怯地说:“礼红姐,你莫难过了……”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礼红竟轻声道:“是丙夏吗?你进来吧。”
丙夏心中忐忑着,轻轻推开门。见礼红正坐在床上,怀抱着细伢儿,双眼已经红肿,脸上泪水横流。丙夏不由得心痛起来,自家的泪水也差点涌出来,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礼红拍了拍身边的床:“丙夏,来,坐到姐姐身边。”
丙夏就坐到了礼红身旁,他嗅到了礼红身上甜甜的奶香味,令他怦然心动。礼红望着熟睡的婴儿问道:“丙夏,你能相信吗?细伢儿真的没有爸爸了,他连见都没见过爸爸一眼。他爸爸说过,死也要死在我怀里的……”这么说着,礼红又伤心地哭了。
丙夏鼻头也一酸,眼泪已流了出来,可他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会哄劝人,只是说:“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说的竟是国语。
礼红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丙夏,你走吧,姐没事了。”
丙夏身子虽然站起来,却犹豫着不想离去,他担忧地看着礼红,怕她再哭,更怕她会出别的什么事。礼红说:“走吧,我没事的,去帮你爸爸干活。”
丙夏本想再安慰礼红几句,却着实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便低着头出去了。后来,他跑到路边一棵小桑树下,“呜呜”痛哭起来,哭得似乎比礼红还难过。
老辉特意杀了一只鸡,熬了一锅鸡汤。吃晚饭时,他去招呼礼红:“礼红,出来过夜吧。”
礼红回答说:“你们吃吧,我不饿,不想吃。”老辉隔着板墙的门哄劝几句,见她仍不出来,便摇着头出来了。
小陈也起身去叫礼红,同样站在门外:“礼红姐,为了伢儿你也要吃饭嘛,莫伤了身体沙。”礼红回答他的是一声长长的哀叹。
小陈无奈,也只好出来,他向丙夏求援道:“丙夏弟,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你去叫她。”
于是,丙夏进去了,也是站在门外相劝道:“礼红姐,我们都等你吃饭呢,饭要凉了。”礼红轻声说:“丙夏,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
老辉见礼红实在不愿出来,只好说:“不等了,小陈一定饿坏了,来,我们先吃吧。”
大家吃了一会儿,礼红竟抱着细伢儿出来了,她坐到了丙夏身边,丙夏就又嗅到了那股令他心动的奶香味。他侧脸看着礼红坐在凳子上的大屁股,心里火烧火燎的。丙夏给礼红盛了一碗饭,礼红就一声不响地吃起来。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吃着,空气似乎凝住了。
吃了一会儿,礼红放下碗筷,低声说:“我给细伢儿取了个名字,你们都是他的长辈,听听是否合适,他叫念云,因为他是云轩的骨血。”
大家静了片刻,小陈夹起鸡腿,放到礼红饭碗里:“好名字,范队长在天有灵的话,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老辉也点头道:“这名字好,人死不能复生,礼红,只要你想开了就好,我们都不会忘记范队长的。”
当夜,老辉在堂屋里搭起了板铺,安置小陈睡在那里。这是无风无月的夏夜,一屋子的人都睡不着觉,他们全听到了礼红在轻轻哼唱摇篮曲,哄她的小宝宝念云睡觉:“晚上好,夜里好,玫瑰花、丁香花都已闭上眼,你也快睡觉。到明天,大清早,又是会说会跳。晚上好,夜里好,天使在守卫你,睡吧,圣婴树会在梦里出现。睡得香,睡得甜,你会梦见乐园……”听着礼红的歌声,丙夏的泪洒满被窝。
五
白天,有客人来到药铺,见堂屋里搭起了板铺,问老辉莫非有客人来。老辉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家来了外人,就说:“哪有么事客人?搭板铺还不是为了给人按摩?”如此一来,找老辉按摩的人竟多了起来,毕竟趴在床上让人按摩是极舒坦的事,很容易使人上瘾,何况南方潮湿多雨,腰酸腿痛的人极多。
白天,为避人耳目,小陈就躲在卧房里,有时睡在老辉父子的板铺上,有时也会到礼红屋里,逗逗念云,陪礼红说话。礼红在小陈的陪伴哄劝下,不再愁眉不展,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可是,丙夏心中却不安了,小陈虽只来了不多几日,丙夏却明显感到,这家伙与礼红越贴越近了。那种关系,与他们父子和礼红间的关系绝不一样。而老辉,似乎也在鼓励小陈多靠近礼红,这就更令丙夏忧心忡忡了。
这日,丙夏在河沟里摸到一条半斤多重的大鲶鱼回来,药铺里恰好没什么客人,他把鲶鱼放在盛了水的木盆里将养着,打算过夜时给礼红炖汤喝。丙夏忙完了,便往卧房里去,说着:“我去看看细伢儿。”
老辉忙说:“你莫进去沙,你进去做么事?”丙夏也没理他,正好有客人来找老辉按摩,老辉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丙夏来到卧房,却见间壁门关着,里面传来礼红的笑声和小陈的喘息声。丙夏的心不禁“咯噔”一声,顿时想到了刚才在堂屋时父亲脸上的古怪表情。他预感到礼红屋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丙夏就不敢进屋了。他轻轻揭开间壁墙上的画纸,扒着木板缝向里窥望。那是丙夏绝不愿看到,却又不得不看的一幕——
礼红屋里,小陈正坐在床沿上,礼红站在他面前,光着上身,温柔地解着小陈的衣扣。那是丙夏既羡慕,又无比忌妒的温馨情景。生育后的礼红,由于为念云哺乳,乳房更加硕大,甚至坠得有些下沉了。乳头很长,像小手指一样。乳晕也很大,向外凸起。
在她解小陈衣扣的时候,小陈并没有闲着,他的手指也在对礼红的行为进行大胆回报,隔着薄纱裤,摸索着她的隐私处,尽情地揉弄着。
看到这些,丙夏的脑袋都胀大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一股欲望从腹下升腾而起,他竟那么渴望看下去。
当礼红为小陈脱去小褂时,小陈的双手落到了那一对令人垂涎欲滴的饱满乳房上,礼红玫瑰色的乳头滴出了乳汁,似乎在期盼着有人吮吸。小陈掂了掂手中的双乳,发出“呱唧呱唧”的响声来,充盈的乳汁将乳房胀得像个特大果实,好像一碰就会爆炸。小陈将礼红往前一拉,脸埋在了柔软的大乳房中。
礼红“嗯”了一声,似乎很受用。小陈双手按压住礼红的大屁股,不停地揉着,嘴叼住一只乳头,将挤出小孔的一滴奶汁舔掉。他先是吮着礼红的奶头,吮去了本属于念云的乳汁,然后又轻轻咬啮,牙齿轻轻磕碰着柔软的肌肤。
礼红的屁股扭动起来,发出了娇滴滴的低吟声。小陈狂热地解开她的裤带,刚把礼红的纱裤褪下来,礼红就扑倒在小陈身上,坐到他大腿上。
小陈肩膀很结实,胸膛也非常宽阔,显然比范云轩要强壮得多。他捧住礼红绵软的屁股,“腾”一下子就抱着礼红站了起来。他把礼红又往上抱了抱,就这么端抱着她,礼红两腿夹在小陈腰上,小陈将一只手的手掌边缘塞进了令丙夏眼馋的隐秘深沟中。丙夏看到那里面湿淋淋的,水正在往下滴淌。
小陈的手在礼红沟壑里恣意抚弄,礼红双臂紧紧搂住他,娇嫩的脸蛋在小陈结实的肩上蹭起来。
小陈就这样捧抱着礼红,手指一下子迷失在她下身两个香喷喷的洞眼里,一个很紧,是干爽的,另一个却是能无限制伸缩的湿乎乎的池塘。他的拇指钻进礼红的池塘中,食指则挖进了枯井。礼红一阵痉挛,抑制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啊……哦……好……”
丙夏的莫罗早已经坚硬了。小陈的感觉更比丙夏强烈百倍,此刻,在湿滑的洞口摸索着,碰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东西,小陈欢呼了一声,这是一块肉蕾!伴随着欲望的脉搏,那肉蕾正在振荡起伏。小陈将五指全都用上了,一边揉着礼红的阴蒂,一边用拇指和食指在两个洞眼里抽送,礼红很快就进入了飘然欲仙的境地。
“噢……喔……小陈,我的……好兄弟……”礼红叫着:“我现在很想……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小陈将她放了下来,她解开了小陈的裤子。小陈的阳具像个胜利者似的高傲翘起,扬扬得意地展示在礼红面前。他的器具要比云轩的大不少,念云的母亲将它握在手中轻轻撸着,眼中闪出了泪花。
“云轩,我相信你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小陈……是你的兄弟……他就要奔赴战场为你报仇去了……”
礼红声音有些哽咽了。小陈激动地将她紧紧搂住,吸尽礼红眼中的泪水,手伸入她湿润的花瓣里,加快了插送的速度,并在她阴蒂上施加压力。礼红的脸色红涨起来,快感像波浪一样在她周身奔涌。
“礼红姐,我发誓,我会疼你的。等打跑了日本鬼子,我们就在长江边盖上屋子,每年春天看映山红开……”
当小陈放开礼红时,念云的妈妈已经瘫软如泥,她一下子歪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几乎昏厥过去。这毕竟是从春天至今,她第一次重新和男人做爱。
小陈的手指散发着礼红爱液的浓香,他深深嗅着那气味,看着仰面倒在床上的礼红,“扑通”一声,小陈跪在了她面前,声音颤抖起来:“姐姐……我几想做念云的父亲沙,你要答应我。”说完,他就压在了礼红绵软的身躯上,龟头直抵礼红的阴户。礼红尽管生过孩子,但恢复得不错,收得很紧。当小陈插入时,她轻轻哼了一声。小陈以为插痛了她,忙轻轻抚着礼红的秀发,停止了动作。礼红搂住小陈,扭动着屁股娇喘道:“快……快嘛……嗯……”小陈使劲一冲,便直顶到底,再拔出来,礼红叫出声来。
小陈骑着礼红,有如骑着战马,礼红也挺着身子积极配合他的动作。娇嫩的阴道紧紧吸着裹着对方的阴茎,小陈加强了抽插的力量,身体将礼红的娇躯都拖带了起来。
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当小陈射精时,礼红浑身哆嗦着,亢奋地叫起来,她紧紧抱住小陈,好像不愿意让任何一滴精液从她那阵阵紧缩的奇妙的通道里溜走。
看到这一切,丙夏的腿都软了,可那话却硬着,他扭头跑出门去,正在堂屋给人按摩的老辉问:“你怎么啦,伢儿?”
丙夏也没应,他一直跑到旷野里,朝着远处大骂道:“啊——我操你祖宗——”骂的是谁,他也没数,反正心里乱糟糟的,就想发脾气。他明知道自己与礼红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可他却又无法忍受礼红与别的男人发生那种事情,然而,那种事情偏偏就要发生。
更令丙夏倍觉煎熬的是,从那天开始,小陈竟睡了在礼红的屋里,每夜都与她干数回那样的事。父亲老辉似乎也很愿意让他们如此。
丙夏不愿再搭理小陈了,见到小陈就梗着脖子,像头犟牛。小陈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人家,他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礼红和小陈。晚上,他搬到堂屋去睡了,因为听到小陈和礼红发出的那种声音,他会发疯。
白天,他也不愿留在屋里,总是在外面闲逛。想到去年就是这个时候,自己和父亲被逼到了腰山,不知不觉间,竟然认识礼红一年有余了。眼见又是一秋,那令人愁闷凄苦的冬天紧接着就会来临了。
这天,丙夏在外面无所事事闲逛了一日,日影偏西时,他才不情愿地往家里走去,不回家也不行,外面毕竟没人管他饭吃。
正走在街上,忽听轰然一声巨响,差点将他的心震碎,扭头看时,长江上,一艘日本炮艇冒着滚滚浓烟,将日影都遮蔽了。炮艇正在下沉,艇上的鬼子“噼哩扑通”,狼狈地跳入水中弃船逃命。
丙夏心花怒放,早已忘却了烦恼,只觉得过瘾。是何人这般神勇,竟炸了鬼子的炮艇?丙夏回到自家的巷口时,听见有人悄声议论:“鬼子炮艇又触雷了,一定是国军浔鄂布雷游击队干的……”
丙夏将心中的烦闷抛到了九霄云外,竟一步三跳地往家赶奔,他要告诉屋里每个人,自己目睹了鬼子炮艇被炸过程,他要绘声绘色地描述给礼红,还要让那个整天迷恋在温柔乡里的所谓游击队员小陈也听一听,看看别人是怎么打鬼子的。丙夏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就仿佛是他亲手炸了鬼子的炮艇。
丙夏兴冲冲地踏进家门,见到所有的人都在堂屋里,连念云也在他妈妈的怀中。这就正好了,他可以向所有的人吹嘘亲眼见鬼子炮舰挨炸的事了。丙夏挑衅般冲着小陈叫道:“小陈,你晓得吗,我正走在街上,就听‘轰’一声,好大的动静沙,你道发生了么事?鬼子炮艇着火了,那大火把半条江都染红了,是布雷游击队干的,真了不起……”
他居然直呼“小陈”,而不是通常所叫的“小陈哥”。
丙夏还想接着说下去,小陈却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严肃地说:“丙夏,我马上就要走了!”
这下,竟使丙夏怔住了,小陈要走了?而且是马上!怪不得他身上挎着包袱呢。他睡够了礼红就要走?这叫什么人?他又把礼红当成了什么人?
丙夏急了,问道:“你做么事走得这么急?礼红姐么样办沙?”
小陈说:“别个人都在战斗,我不能整天躲在屋里,我要去找抗日的队伍,打鬼子,为范队长报仇。丙夏,你一定要照顾好礼红姐和念云。”
小陈又摸着念云的小胖脸蛋,对他妈妈说:“礼红姐,记住,念云有父亲,那就是我!等打跑了鬼子,我就来接你们。”
念云竟傻乎乎地冲小陈咧开无牙小嘴笑了,小陈也笑了。礼红温柔地为小陈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包袱,含泪道:“打仗时要小心。”
小陈说:“放心,子弹是长眼睛,躲着我飞。”
小陈又向老辉深鞠一躬:“辉爷,我走了,等打完仗再回来跟你说客气话。”
老辉道:“一路保重!”
小陈点点头:“你们也保重。”说罢,他便走出门去,那时,夕阳的余辉正映在他身上,使他更显高大。小陈一路也没有回头,丙夏却看到,他一直在用衣袖擦着眼睛……
小陈幸好下午就走了,因为当晚就出事了。
这一夜,丙夏仍睡在堂屋里,老辉招呼他进卧房去困他也不肯,他一进卧房,就会想起小陈和礼红间发生的那种事情,心里便会堵得慌。
夜里,丙夏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却被急急的砸门声惊醒,那声音很大,几乎将门都要砸破了。丙夏的心吐吐跳着,想到自己也差不多是个大男人了,便硬着头皮,乍着胆子问:“么人?”
外面的人粗鲁地叫道:“巴嘎,快快的开门!皇军的搜查!”
鬼子竟然深更半夜来搜屋,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丙夏不得已,打开了屋门,几把明晃晃的刺刀就逼住了他……
第六章执子之手
一
六七个鬼子和伪警察不由分说就闯了进来,那个瘦高的警察也在其中。一个鬼子军官比疯狗还凶,叫道:“这里的有没有隐藏抗日分子?”
未等丙夏回答,瘦高个警察已点头哈腰抢先说了:“报告太君,这家是开药铺的,这伢儿的爷是大夫,家里还有个女人……”
鬼子军官一瞪眼睛:“巴嘎!我的没问你。”
他一挥手,率几个鬼子直奔卧房。丙夏担心礼红会受到伤害,心中埋怨父亲到这时还不露面。他想阻拦鬼子,却被鬼子军官一把推开。
丙夏提心吊胆,尾随在鬼子身后进了卧房。出乎他意料的是,老辉的板铺上竟空无一人。鬼子军官指着床上零乱的被褥问:“你的睡觉在这里?”
丙夏犹疑着说:“是……”
鬼子军官也根本没听他回答,就一脚踹开了间壁板墙的薄门。里面传来了礼红的惊叫声和念云的哭声。
丙夏心中也充满狐疑,跟着鬼子进入礼红的屋子。他做梦也没想到,父亲竟和礼红躲在一床被窝里,他们坐在床上,下半身盖在被子里,礼红怀抱婴儿轻轻摇着,她惊恐地望着突然闯入的鬼子,身体抖得有些夸张。
鬼子军官盯着老辉问:“你的,为什么不起来迎接皇军?”
老辉显得十分慌张:“太君……我……不方便下地。”
那军官粗鲁地掀开被子,鬼子们就都淫邪地大笑起来,他们看到了两双光着的大腿,一双雪白浑圆滑嫩,一双粗糙结实,布满青筋。
鬼子军官指着礼红问:“她的,什么的干活?”
瘦高个又抢先答道:“报告太君,这女人是他的堂客。”
鬼子军官点点头:“腰西,花姑娘,大大的漂亮。”
他弯下腰,用战刀在床下来回划动几下,又翻箱倒柜一番,见没什么可疑之处,便说:“抗日分子的活动猖獗,大大的破坏治安,谁敢收藏抗日分子,死啦死啦的有!你的明白?”
老辉忙点头:“明白,明白。”鬼子军官率着一行人往外走去,走到门口,他竟又回转身来,淫笑着来到床前,不由分说就在礼红大乳房上拧了一把,礼红痛得尖叫起来,脸也羞红了。
老辉忙道:“太君,莫要……”
鬼子军官大笑着:“你的堂客大大的好!”这才走出屋去。
在鬼子们离开之前,瘦高个拉住丙夏,低声说:“丙夏,明日让你爷给我搞些药,他晓得是么事药。”
丙夏没好气地说:“我也晓得,给你海马汤,你看要得吗?”
瘦高个一笑:“这个小鬼几精明。”
当鬼子和警察都离开后,丙夏“呸”地啐了一口,将门关上插好。心想:父亲如何就上了礼红的床?满心疑惑和不解,满心恼羞和不安,他走进了卧房。
却见间壁板墙的门关得严严的,里面传出了礼红的声音:“辉爷,鬼子都走了,你怎么又回到我的床上了?”
老辉说:“礼红,哪个不晓得你是我的堂客?可我有名无实。今夜我们就圆房好了……”
礼红似乎急了:“不行,老辉,刚才都说好了,情况紧急,怕鬼子起疑心,我们作戏给鬼子看,现在戏已经演完,该收场了。”
老辉问:“我们为什么不假戏真做呢?”
丙夏听出来父亲已经不甘心只做礼红名义上的丈夫,开始对礼红采取手段了。丙夏心内矛盾重重,在他眼中,礼红是神圣的,他不想看到任何人伤害礼红,包括父亲在内。
可是,偏偏那么多人在礼红身上做过那种事,自己的父亲又何尝做不得?反正在礼红眼中,他丙夏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那倒不如就让礼红做了父亲的真正堂客,也好永远留在这个家中……
丙夏这么想着,就忍不住悄悄掀开间壁墙上的画纸,向里边窥去。烛光下,老辉正搂着礼红坐在被窝里。礼红不情愿地推搡着他,却推不动。
老辉说:“礼红,我……要是冒上这床,就不会有非分之想,我晓得配不上你。可上了这床,我就不想下去了,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我会把念云好好养大的。”
礼红说:“不行,你不能,我们这样做对不起云轩……”
老辉抚揉着礼红柔弱的肩膀说:“范队长已经不在了,你跟小陈都做得……”
礼红说:“小陈是游击队的人,我把他看成了云轩,因为他会为云轩报仇,因为他以后会回来娶我的……”
老辉说:“等念云长大了,我也会去打鬼子,我也会娶你的,不,小陈真要能活着回来,我心甘情愿退出……”说着,就将嘴压到了礼红的樱唇上。
丙夏心中不由得升起妒火,他拍打起板壁来,叫着:“爷,你做么事沙!”
老辉吃了一惊,随即怒喝道:“滚,你莫管!她是老子的堂客,老子想么样就么样。”
老辉说着,就揉弄起礼红的乳房来。念云被吵哭了,老辉便一只手把玩着礼红的乳房,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念云:“细伢儿莫闹,好好困觉……”念云倒也乖,只一会儿,就被哄得叭嗒着小嘴沉沉睡去了。
礼红仍在抵御着老辉,因怕吓到念云,她不敢放声喊叫,而是低声却坚决地说:“辉爷,你不要这样!”
老辉也不再吭声了,手却在揉着礼红的乳房,腾出另一只手,在她赤裸绵软的大屁股上探索起来。他用力扒开礼红的屁股沟,羞愤和耻辱像潮水般涌上礼红的心头,可她竟然没有一点力气来反抗了。
老辉掀开被窝,在烛光下欣赏着礼红的裸体,他看到了白嫩的肚皮上两个醒目的刺字,便激动地抱紧礼红,说道:“礼红,你晓得我几痛你沙?为了把你救出腰山,我受了鬼子几多窝囊气。为了让你好好生下念云,有奶水喂她,我几辛苦……礼红,我做这许多真的不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么事,可是刚才,我上了你的床,就不行了。你都不晓得你有几好,我想忍也忍不住沙!礼红,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吧。”
老辉的手指已经抵达了她那能够产生快乐的源泉,充满渴望的手指在她柔软滑嫩的肉体上轻轻滑动。
礼红眼中含满泪水,充满肉欲的身体在老辉面前展示着,她自我感觉大阴唇已经分开,并在胀大,褐色的屁眼被老辉用手指轻轻拨开了。起初,她还咬着牙不吭声,可当老辉轻轻揪动她的阴毛,弄得她发痒时,她终于闭上了眼睛,粗喘起来,并发出了轻声呻吟。她那极容易背叛自己意志的肉体,正在经受第一轮波潮的冲击。
老辉非常小心,尽量不伤到她,不弄疼她。礼红丰满硕大的乳房和暗红的乳头,在烛光下显得十分柔弱动人,滚圆肥大的屁股向上翻翘,老辉已把她的大腿分开,并压到了胸口上,礼红肥厚柔弱的性器官和奇妙的排泄口就以这种姿势展露在老辉面前。老辉的儿子正在外面出神地窥望着父亲的举动,下身也在汹涌着浪潮。
丙夏惊讶于父亲对女人手段之熟练,几乎接近于炉火纯青,更接近于下流无耻了,这和平日那个厚道本份的父亲大不相同。父亲这么做,可否想过,他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吗?丙夏至今仍不知母亲并没有死,而是被日本人拐跑了。
不过,丙夏转念又一想,父亲也怪可怜的,他毕竟是壮年汉子,却孤零零煎熬多年,不抽不赌不嫖,已实属不易。礼红来了之后,天天一个屋里出来进去,一张桌子吃吃喝喝,耳鬓厮磨,叫个男人都会动情的,连他丙夏都想礼红呢,父亲能挺到今日,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此一想,丙夏就理解了父亲。
理解归理解,可未必就如当今人们虚喊的那样“理解万岁”,丙夏情绪上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礼红是什么人?是丙夏心目中的女神仙啊!莫看她被小鬼子奸污蹂躏,莫看她被呆子狼狗糟蹋,可丙夏依然认为她是最圣洁的女人。
丙夏心中倒海翻江,礼红的滋味也并不好受,她为自己腹股沟发热和冲动而感到羞耻。老辉压住礼红,轻轻捏挟着她的乳头,小孔中渗出了一滴香喷喷的乳汁,被老辉轻轻舔掉。
老辉的手开始在她妖娆的肉体上摸索,又一轮浪潮席卷了礼红,几乎将她淹没了,她不禁呻吟起来,一开始声音很低,后来声音中就有了明显的快感:“哎呀……喔哟……死辉爷……你这个坏蛋啊……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老辉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眼中充满喜悦和欲望。他紧紧压住礼红娇嫩的身体,摩擦着自己的阳具,坚硬而滚烫的鸡巴,在她饱满绵软的屁股上轻轻搓着擀着,并向上滑向她那已经分开的河谷。
礼红舔着嘴唇,为自己正在高涨的情欲而感到发慌。她的阴部已变得热烘烘,滑溜溜的了。老辉抬起身子,轻轻抚弄自己的阴茎,他将黝黑的包皮撸起,露出有些潮湿的龟头,那家伙正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更猛烈的浪潮再次袭向礼红,她已被击垮,甚至面临崩溃。腹中似被什么东西撞击着,有些胀痛,阴部痒得无法忍受,渴望被什么东西侵犯,头脑中突然有了急切的冲动,想把那只黑屌放进口中品尝,将那根肉棍深深吸进喉咙里,吮吸那略带咸味,膨胀硬挺的龟头。欲火使礼红忍不住蠕动起来,很像一只软体动物。老辉将手指深深插进她的阴道中,她感到了疼痛,身体一抖,肚子一下绷紧了。接着她便有了反应,将湿乎乎热烘烘的阴道上下移动,主动摩擦起塞在肉体中的手指来,以求止痒。
如果老辉的触摸抚弄没使她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她也许会抵挡得住。如果老辉凶狠残暴,或者再恶毒些,她会藐视他。可是老辉如此小心翼翼地玩弄她的肉体,好象她是一件宝贵稀有的珍品,她就毫无办法了。她脑海中闪现了云轩,又闪现了小陈,就仿佛自己正在与他们中的某一位缠绵着。
老辉毕竟人到中年,在床上对待女人比年轻人更有耐心和方法。他的手指熟练地在礼红嫩穴里操作着,手指关节与浸满骚水的阴唇相摩擦,正当礼红陶醉之时,手指突然抽出,她失望地叫了起来:“唉呀,不要啦嘛……”
“我不会弄疼你的,小礼红。”老辉低声说,他用鼻子蹭着礼红粉嫩的脖子,同时还吻着她的耳垂,礼红的耳垂是那么娇嫩软和,又是那么敏感,只一会儿,她便全身酥软了。不惑之年的老辉到底有经验,晓得如何将女人弄舒服。
礼红觉得浑身虚飘飘的,似乎就要融化了,腹内空空荡荡,亟盼娇穴被满满地插入,骚水像溪流一样淌出来,一直流到屁眼。老辉硬挺的阴茎终于滑进了她的阴道。鸡巴将空气顶进屄里,又挤了出来,使礼红湿滑的阴道口发出“噗”的一声,在板墙外扒缝偷窥的丙夏还以为她放了个很响的水屁呢。
阳具将礼红的里面塞得满满的,并猛烈抽插起来,礼红的屄里就发出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听起来倒好像她在不停地放屁,但是丙夏已经听出来,那声音不是来自屁眼,而是来自嫩屄。
老辉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将礼红的一对大乳房挤弄到一起,张开嘴巴,一口将两只凸起的乳头同时含了进去。他裹着属于念云的奶水,用牙轻轻咬着两只奶头,还用舌头搅动。这种微痛奇痒的刺激,令礼红感到十分享受,她娇喘吁吁,羞愧却又兴奋无比,她不自觉地摆动着肥大的屁股,卖力地用屄摩擦老辉的鸡巴。
老辉干得很有耐心,忽而深入,忽而浅出,一直坚持到礼红身体开始抽搐,并忘乎所以地大喊起来:“噢……哟……老辉……你这个坏家伙……操死我啦……我……我好舒服……我的云轩……噢……”
老辉不失时机地问:“是老子日的舒服,还是小陈或云轩插的舒服?”
礼红拼命地摇头道:“不……知道……啊……别问人家……”
老辉突然将阴茎拔了出来,礼红扭动着屁股叫道:“快呀……我要……别折磨人家嘛……”
老辉便问:“告诉我,么人把你操的最舒服?不说老子就走了!”
礼红无可奈何地回答:“还不是你嘛……把人家弄得……都快死了……啊……啊……都干到底了……”
老辉这才“哧溜”一声,再将鸡巴插入到被狗干过的美穴中。礼红喜极而泣,在老辉射精之前,她就两次达到了高潮。老辉操完她后,她屁股上已沾满精液和清鼻涕状的骚水……
在外面扒眼的丙夏看得头晕起来,不由自主地射了精,他摇摇晃晃回到堂屋,就像醉汉一样瘫倒在板铺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然而却又说不清到底是被谁抛弃了。被父亲?显然不是那回事;被礼红?人家跟他毫无干系,何来抛弃一说?他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此刻,他心中充满孤独与无助。他不知明日该如何面对父亲和礼红,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的,自己的确很可耻,因为偷看了父亲操礼红,还曾偷看过礼红洗澡,偷看过礼红挨小陈操……
在卧房里,老辉却早已忘记了丙夏的存在,一宿都在操着礼红,他已多年没干过女人了,何况礼红又是这般至阴至柔的美女。礼红的阴道一夜间被老辉灌了三次精,她自己也泄身数次。
早晨,三个人默默地吃着早饭,丙夏不敢抬头看他偷窥过多次的礼红。他们吃的是稀粥,老辉特意给礼红煮了一只鸡蛋。礼红将鸡蛋剥了皮,放到了丙夏的碗中,她身上的奶香气又袭进了丙夏鼻中。
丙夏一声不吭,用筷子又将鸡蛋夹回礼红碗里。礼红还想推让,老辉终于打破了沉默:“莫管他,你自家吃。”接着又对丙夏说,“丙夏,我和礼红商量好了,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丙夏深深地低下头,生怕别人看到他眼泪汪汪的样子,这一刻,他的心碎了,不是一下子就碎的,而是一点点破裂,又一点点碎开。老辉又说:“往后,你就叫她嬑。”
丙夏抽了一下鼻涕,低声说道:“我叫不来。”
老辉便用东北口音说:“那就叫他妈妈。”
丙夏说:“我不会叫。”
老辉说:“不会叫也要叫,反正以后你不能没大没小的礼红礼红地叫人家了。”
丙夏的眼泪终于含不住了,掉落在粥碗里。礼红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埋怨着老辉:“看你,怎么跟孩子说话的,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老辉起初还不客气:“我管教伢儿,你莫多嘴。”
礼红说:“我偏多嘴,他不仅是你的孩子,现在也是我的孩子了,我就要护着他。”说着,搂住了丙夏的头。
丙夏心中竟涌过一股暖流,他感受到了母爱般的温暖,于是,一头扑到礼红的怀抱里哭泣起来。礼红的胸怀是那么温软,他的头在礼红饱满的胸上蹭着,脸在她绵软的肚子上拱着,鼻涕眼泪蹭了礼红一身。
礼红轻轻摸着他的头,声音很温柔,既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又像一个体贴的姐姐,还有点像一个温存的情人:“丙夏,别哭了,你看,我们是真正一家人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吃饭吧,粥都要凉了。吃过饭,好好跟爸爸学本事,将来我们就全靠你了……”
老辉与礼红弄假成真,由名义上的夫妇,变成了真正的夫妻,最高兴的当属老辉。老夫少妻,在床上时,他对礼红爱不释手。下床后,又对念云稀罕没够。由于服用了老辉配的一些催乳草药,吃了催乳饮食,礼红奶水充盈。老辉又在催乳药中加入了金屋得春丹,不仅养颜美容缩阴,而且礼红竟夜夜离不开老辉了。
老辉高兴了,而最不自在的当属丙夏。礼红本是他暗中爱恋的大姐姐,现在摇身一变竟成了他的“后妈”。原本就少言寡语的他,就更是难得开口说话了。
过去见了礼红还能叫声“姐”,如今却不知该怎么叫她了,叫“嬑”叫“妈”他都张不开嘴,叫“姨妈”也觉得别扭,叫“姐”更是不行。把她叫成了“姐”,那父亲成了什么?难不成是“姐夫”了?于是,当丙夏不得不跟礼红说话时,就先招呼一声“喂……”这样,礼红竟成了“喂”。
别扭之处不仅仅在于对礼红的叫法上,更令他尴尬的是,他在屋里似乎成了多余的人。父亲和礼红只晓得去疼念云,十四岁的丙夏当然用不着别人来疼,可他也不愿就这样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块木头或木头一块。他想让别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他采取的方法却很愚蠢。
比如,他正抱着念云在灶房煮粥,煮着煮着,就将搅动稀粥的饭勺从锅里拿起,按在念云娇嫩的小脸上。念云哪里受得了这个,大声啼哭起来,惊动了礼红和老辉,他们忙跑过来看个究竟。却见丙夏正一边煮粥,一边哄孩子。可怜念云又不会说话,无法控诉丙夏的暴行,夫妻俩还以为孩子不乖呢,礼红深感歉意地说:“这个念云太闹,真难为你丙夏哥哥了,又哄孩子又做饭。”说着,将仍在哭泣的念云抱过来。
有时,丙夏也会产生出去闯荡的念头,可天地苍茫,他出了门又能去向何方,做些什么?他倒想过找支队伍去抗日,但他没有小陈那样的板眼,人家闯荡惯了,遇到任何事情都有胆量去面对,也有本事应付。可他丙夏有那两下子吗?晓得应该去哪里找队伍吗?
丙夏既然还要在屋里呆下去,便只能面对现实,用心跟老辉学医术。他虽然嘴笨,但是心灵,凡是老辉做过的,他只消看在眼里,便能学会。
礼红成了老辉的女人后,也已习惯了这种毫无波澜的居家过日子的生活,虽然有时她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还不甘心就这样当一辈子家庭主妇,可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子可走。
生活是平静的,礼红的心却难得平静,她时常会忆起在游击队的峥嵘岁月。她眼前会浮现出自己与云轩漫步在青山上,共叙情怀,共同商议对敌作战计策;也会忆起数日前和小陈在一起度过的每一个良宵;甚至会忆起家乡汉口,想起那离别家园之日,姨妈和同父异母的小弟在送行人群中向她挥手的情景……每当这时,她都会热泪横流。
老辉见到礼红难过的样子,便问其原因,礼红叹道:“不知汉口的姨妈和小弟怎么样了,这兵荒马乱的,他们孤儿寡母,该怎么熬啊?我又不敢给他们写信,姨妈知道我参加国军了,如果不小心暴露了我的身份,吃苦的不仅仅是我,你和丙夏也都要受到牵连啊!”
老辉思索一番说:“告诉我你姨妈的住址,正好我这几日要去汉口进些草药,顺便也好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
礼红说:“既然这样,那就难为你了,一路要多加小心啊。”
老辉走的那天,正是天凉好个秋,他登上了发往汉口的火轮,礼红一直将他送到码头上。大江似黄色的绸带缓缓流淌,两岸青山裹着一层纱状的薄薄江雾。老辉站在船舷旁,目睹码头上的礼红身影渐小渐远……
这是一个宁静的早晨,但是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平静的事情。
二
令人奇怪的是,老辉一走,礼红和丙夏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他们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礼红只把丙夏当成小孩子,跟他开各种玩笑,讲故事给他听。礼红如此,丙夏心情便也放松了,又肯与礼红说说笑笑了。礼红问:“丙夏,我做你妈妈,你好像很不开心啊?”
丙夏说:“你给念云当妈妈还不够?又来给我当妈妈,做你的儿子有么事好处沙?”丙夏那时正躺在板铺上,礼红就坐在他身旁,礼红身上的奶香味刺激得丙夏血脉贲张,莫罗硬了起来。他几次想把礼红搂过来亲嘴,可他没那胆量。
礼红说:“你看,天要凉了,我得给你做件新棉袄,你有新棉袄穿了,这就是当我儿子的好处。”
丙夏心里早已燃起火来,浑身发燥,他强作镇定状说:“你就是不给我做棉袄,老子也冻不着,我有得旧棉袄穿。”
礼红佯怒道:“这孩子,你给谁当老子啊!”她打了丙夏一拳,可小粉拳打在丙夏身上,丙夏一点也不觉疼,反倒蛮舒服,礼红的手却震痛了。
礼红一边揉着小手一边说:“你那旧棉袄不知是哪辈子做的,早就小了,穿在身上都能露出肚脐,而且又脏又破,你穿上试试,看像不像传说中的丐帮帮主?”
这么说着,礼红就拿起了尺子,拉丙夏起来,说是要给他量一量身子,也好做棉衣。可丙夏故意赖着不起,礼红力气又小,哪里扯得动他?礼红就坐在板铺的另一头,用脚去踹他:“起来,小懒汉!”丙夏吃吃笑着就是不动。
礼红方才踹丙夏时,觉得蛮好玩,便将纤纤玉足蹬在他瘦骨嶙峋的屁股上,嘲笑道:“看你呀,这么瘦,屁股还没有我一只脚掌大呢。”
丙夏被蹬得很受用,他觉得这一刻十分美妙,有一种十分暧昧的味道,丙夏顽皮地说:“哪个像你,那么大的屁股,比吃饭的桌子还大呢。”
气得礼红又狠踹他几脚:“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妈妈啊!”
老辉走后的第三天,有个人捧着胳膊,呲牙咧嘴来到医药铺,还没进门就喊:“辉爷,了不得沙,快来看看呀!”并说自己刚才上屋顶换瓦片时不小心摔了下来,胳膊不能动了。
丙夏摸了摸,晓得是骨头断了。那人抽着冷气说:“伢儿,你莫乱摸沙,你不晓得几痛,你爷呢,怎么冒见他?”
丙夏说:“真不巧,他去汉口了。”那时,礼红正抱着念云站在药柜旁。
那人便问礼红:“你就是辉爷屋里的堂客吧?辉爷么时回来?”
礼红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去进药的。”
那人焦急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礼红说:“你既然是辉爷的堂客,多少也懂得行医吧?求你看看我的伤沙,我一个靠干活挣饭吃的人,胳膊不能动了,岂不要饿死?”
丙夏说:“你算是找对人了,她比我爷还厉害呢,我爷的本事也是她教出来的。”
礼红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学会贫嘴了?我哪会疗伤呢?”
湖北人性子暴,向有九头鸟之称。那人见老辉不在,丙夏乱开玩笑,他又疼痛难忍,便对丙夏大发其火:“你这伢儿竟学得这样顽皮,人家伤成这般,你倒寻开心,拿老子耍笑,我要不是胳膊动不了,非敲你几个板栗不可,也好替辉爷管教你!”
丙夏不以为然道:“你现在就替我老子管教我好了。”说罢,趁那人不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身前一拉,那人痛得发出一声怪叫,丙夏又揪着他的胳膊往后一推,只听那人手臂“咯噔”一响,又痛得叫了起来。
礼红吓得脸都白了,喝道:“丙夏,不许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大没小?”
那人被丙夏如此耍弄,也火冒三丈,挥动着拳头,直奔丙夏而来:“你当我老倪真个不敢揍你?老子就当着你嬑的面管教你!”所谓“当着你嬑的面”,指的就是当着礼红的面,他也将礼红看成是丙夏的继母了。
丙夏见状,拔脚便跑逃,边跑边喊:“倪爷,你都能打人了,你的胳膊好了沙!”
老倪听到丙夏的叫声,猛然觉察到,自己的手臂果真能动了。老倪惊奇起来:“丙夏,冒想到你几有本事,胳膊真的不痛了。”
丙夏却仍远远地站着,问他:“你还替我老子管教我吗?”
老倪说:“我哪还敢管教你?我得谢你呢!”
丙夏这才走回来,给老倪抓了一些药包好,让他带回去熬成药汤,浸泡受伤的胳膊。老倪说:“丙夏真的出息了,我屋里穷,给不起钱,明日送你两担松柴酬谢吧。”
老倪走后,礼红也夸赞起丙夏来:“丙夏,看不出你很有本事啊,怎么我一向都不知道?”
丙夏说:“常看我老子给别人医病疗伤,自家也跟着琢磨,耳濡目染,看也看会了。今天我是第一次真正上手,没想到还成了!”
过夜时,礼红特意煎了几只荷包蛋,还筛了两碗酒,她哄睡了念云,来到桌前,给丙夏和自己盛了饭。礼红说:“丙夏,你劳苦功高,犒劳你,多吃点!”说着,将荷包蛋都夹进了丙夏的碗中。丙夏说:“这可不行,你才应该多吃呢。”又将荷包蛋往礼红碗里夹。这么相互推让了几个回合,丙夏的臂肘就碰到了礼红的酥胸上。那绵软的胸脯令丙夏浑身一阵颤,他再也抑制不住了,不由自主就将礼红拥在了怀里……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全都一动不动,大约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时光也仿佛凝固。
过了不知多久,礼红才在丙夏怀中挣扎蠕动,轻声说:“丙夏,我是……你妈妈呀。”可她的挣扎很软弱,不仅摆脱不了丙夏,反而更燎得他欲火焚心。
多少日夜,他梦的就是此情此景啊!礼红的这句话唤醒了丙夏,礼红口中的气息扑面而来,芬芳得令人心智全乱。他想起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自己正口叼羽毛,扫荡着她流汁的诱人肥阴,丙夏的莫罗刹那间就坚挺起来。
他昏头胀脑地叫着:“啊……妈妈……我的亲嬑……我的好妈妈……”一下子将礼红横抱起来,走向卧房。十四岁的他,抱起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母亲并不感到吃力。
礼红踢蹬着双腿说:“丙夏,你不能……使不得啊!”
丙夏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苦熬了一年多,不知暗中为她流淌了几多精液,丢失了多少后代,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一直将礼红抱到卧房里,念云真乖,睡得依旧香甜。
丙夏将礼红放下来,礼红就站在地上不知所措了,口中喃喃道:“这不行,真的不行,丙夏……”丙夏也不敢正视礼红,他的心突突狂跳着,胆小的手在色欲驱使下,战战兢兢地隔着衣服,摸到了他向往已久的乳房上。
礼红“嗯”了一声,并没有动弹。丙夏的手就按在她的胸上,感受着大乳房的柔软,胆怯的他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了。
令他感到意外和吃惊的是,礼红抓住了他的手,但却没有将他的手扳开,而是引到了她的乳头上。丙夏就隔着柔软光滑的绸衣,抚摸着花心一般的乳头,礼红不禁轻喘起来,不知是因为惊异,还是因为快乐。
怪只怪老辉这些日子在礼红的催乳汤药中掺进了金屋得春丹之类的催情药物,尽管老辉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能在礼红身上获得更多的快乐,可是,中药往往药性久远,它调整的是人体的气血,有些药久服后,会影响人的一生。
这与西药有所不同,西药往往见效快,来势凶猛,但药效短,它靠的是激素,让人体提前释放能量,久服后,会对药物产生依赖。日本和西方女人服用雌激素较多,服用后可使皮肤白嫩,胸臀饱满,泰国人妖也是靠雌性激素来维持自己的身段颜容。可是,一旦停止用药,许多毛病就会找上身来。
老辉去武汉后,礼红依旧在服用他配的催乳汤药,虽然药汤里没再加进催情药物,但以往的药力作用还在,甚至将长久地影响她。因此,在丙夏并不猛烈的攻势面前,礼红早早就缴械了,甚至配合起他来。
礼红缓缓解开衣扣,又脱去纱裤,粉白的肌肤,令丙夏不敢正眼相看了。刚才,在礼红没解开衣扣之前,丙夏还敢动手摸索她,可现在,面对她娇美鲜艳的肉体,丙夏竟丧失了胆量,一时不知所措。礼红轻轻抓住他怯懦的手掌,将它重新引回乳房上。当丙夏手指触碰到礼红温热的肌肤时,他的下身一胀,小莫罗再次挺起,浑身浸透了暖意。
丙夏的另一只手被礼红抓着,放在了她软绵绵的肚子上。丙夏的胆量霎时又回到了身上,他在礼红隆起的腹部摸着,这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啊!以往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蹂躏这片洁白光滑的沃土,现在,这里却实实在在属于他了。他的手指滑动在日寇留下的那两个字迹上,想到礼红受过的耻辱,身上涌过一阵令他头晕目眩的激流,使他产生了不可克制的快意。
他的手又滑到了长着一小撮阴毛的三角区,摩娑着黑色光滑的卷毛。不久,礼红又引着丙夏的手掌边缘,抵达她大腿中间,手掌滑进了那隐秘的快乐殿堂。
礼红稍稍叉开双腿,让道路更加畅通。丙夏那只颤抖的手就轻松溜到了肉缝里。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难道长久的期盼果真变成了现实?突如其来的兴奋和欲火把丙夏弄得头晕目眩,好像有一只出笼的小鸟,在他毫无准备的身体里到处乱飞,他又惊又喜,不可抗拒的欲望占据了全部身心。
他现在早已忘记这个女人是父亲的堂客了,更不在乎这个肉体曾经饱受人与兽的摧残,他只渴望在礼红身上迎来更多的新东西,新刺激。他希望与礼红的身体合二为一,他愿变成礼红,而礼红变成他。
“不要紧张……儿子。”礼红温柔地低语着,身子一软,坐到了床上。丙夏脱下裤子,礼红好奇地看着他那又小又白的嫩阴茎,那是连毛都没长出来的小物件。礼红微笑着,将腿分开。丙夏立刻跪到了她面前,双手放在了她卷毛三角区。
“噢……丙夏……我的好儿子啊……我的亲儿子……随你怎么弄都行……妈妈不怪你……往深处弄吧……乖宝宝……”
丙夏曾经为了这个美妙的玉体而苦熬过多少孤独寒夜?这远比梦中的景象更美好啊!他那稚嫩的手指在礼红饱受蹂躏的阴户上抚弄着,轻轻拨开那里,凑上前去品味着醉人的芳香,他几乎被熏得晕了过去,那是礼红阴部特有的香味,胜过任何鲜花,比什么样的美酒都醇。
“喔……丙夏……亲亲它吧……亲妈妈这里……妈妈受不了啦……”礼红鼓励着丙夏,搂住他的头,按在自己毛茸茸的三角区。
“妈,你这里……真香。”多情的少年陶醉了,他深情说道。
“那就……把香味都吸进去……哦……深深地吸吧……”礼红呻吟道。
愣头青便把头埋进了芳草丛中,饱吸着体香,他的心,他的魂,已冉冉飞向了夜空,夜空中,繁星正在眨眼。丙夏下身的小雀已经挺起,傲然地贴在自己的肚子上,等待着飞入巢中。他伸出舌头,在草地里划动,礼红报之以感激的喘息声。丙夏胆子就更大了,前进的步子也更快了,信心当然更足了。
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母亲”的肥胖外阴,礼红身体猛一哆嗦,丙夏的手指便插了进去。那是盛开的鲜花,两大片花瓣沁香诱人,浸满露水,张开的花瓣露出里面流淌着蜜汁的花心。他舔了一口蜜汁,沁人心肺。他的舌头在这片新奇的天地里四处划拉,自己的口水和妈妈的骚水混成一片,他意外地碰到了一个小肉蕾,好像花蕊一样,他一舔到那里,礼红就情不自禁大声哼唧起来。丙夏以为弄痛了她,吓得缩回了舌头。
礼红忙乞求道:“啊……嗯……不,不!丙夏,不要停嘛!妈妈……求你了……你已经找对地方了……呃……再来几下……加劲拨弄……”丙夏悬着的心落地了。
他集中精力,寻求快乐,轻轻舔着小肉蕾,手指也没闲着,捅进了那个看似很小的屄里。抚弄了一会儿,就觉得它越来越大。想起刚上腰山之时,初次看到这个迷人的肉洞,那里曾塞进去中田的三根粗手指,更塞满过雅由江的四根手指。
于是,丙夏也把手指一根根地往里塞,他惊讶而又无比兴奋地发现,这个香气喷喷汁水横流的洞口,竟然毫不费力地就将他三根手指全吞了进去。他的手指在里面捅咕几下,礼红屄里就发出了他曾听到过的“噗噗噗”近似于放屁的声音。礼红大声呻吟起来,身体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床上。丙夏顿时吓傻了,呆若木鸡,不知所措,手指却还插在妈妈的屄里不愿抽出来。妈妈的肉洞就像柔软的套子,可以随意张缩,一大股香气袭人的汁水从里面“噗叽”一声喷了出来,不仅淋湿了丙夏的手指,还射进了他张开的口中。
丙夏躺倒在礼红身边,担心自己弄伤了心爱的人,或是做了不应该的事情,他轻声问:“小妈妈……我做错了么事吧?”
礼红正闭着眼睛,咬紧小手指,她突然睁开眼睛,冲丙夏甜甜地一笑:“小丙夏,你猜自己做了什么?”
怀春的少年摇头说:“我不晓得。”
礼红一把搂抱住丙夏,浑身都在激动地颤抖,她在丙夏脸上一个劲地亲着吻着:“儿子……你……你给了妈妈……一个最甜蜜的礼物……高潮……”说着,礼红的脸竟羞红了,“你真是个……小男子汉。”
见丙夏似懂非懂,她就轻轻抓住了丙夏的小雀:“告诉我,你自己拨弄过这里吗?”
这番,轮到丙夏脸红了,岂能没拨弄过呢?自从见到礼红第一眼起,他就没闲过,总是在黑暗中与自己的小鸡鸡较劲。
礼红轻轻揉着他的小物件,感觉那东西在她手心里跳动的美妙滋味,她问丙夏:“你如果弄过,他会喷出快乐的东西吗?”
礼红柔软的酥手就这么弄了几下,突然间,丙夏就崩溃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身子一抖,居然将快乐喷了出来,精液溅到了礼红雪白的肚皮上,也喷到了她的手上。
“噢……妈妈……我……”他的鸡巴还在跳动着,射出最后一滴精液,落到了礼红的手上,礼红抬起小手,将那滴乳白的液体舔进口中。
丙夏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礼红安慰着他:“儿子……别不好意思……有妈妈在呢。”他们躺了下来,丙夏的手轻轻捂在了礼红的屄上,感受着那块美肉的柔软,他的小家伙不知不觉间又硬了起来。
礼红听到了他逐渐加快的喘息声,便坐起身来,背向他的脸,面朝他的脚,分开大腿,跪坐在丙夏肚子上。丙夏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礼红就已将他那小巧白嫩无毛的包头鸡巴吞进了口中。
丙夏感受到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美好时光,他双手捧住礼红屁股,轻轻揉着,真大真软,令他激动不已。啊,他看见了礼红的褐色屁眼,他盯着屁眼周围每一个好看的细褶皱,闻着那里散发出的气味,好奇地用手轻轻揉动一下妙不可言的洞口。
小莫罗早已坚硬无比,礼红吮唆着他的小小肉棒,丙夏感觉马上就要射了,身上所有的能量全聚集在了阳具根部,憋足了劲,一触即发。便在这时,那带给他美妙快感的红唇却收了回去,放弃了他的小鸡鸡。
丙夏万分失望,以为礼红不跟他玩了,他能感觉到,这一次应该比上次更加强烈。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礼红自有激动人心的方法,她的玉臂温柔地搂住丙夏,热烈地拥吻他。丙夏本能地就爬到了礼红绵软的娇躯上,不用引导,无须指点,肉箭已逼近了洞口。他再也无所顾忌了,勇敢地顶撞着湿润柔软的阴部,大叫一声:“妈妈,儿子来了……”就一头栽进了那温热的肉体里……
“操我啊……丙夏……”礼红双手紧紧抱住少年窄小的臀部,似乎怕他逃走,丙夏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在礼红身上抽送着,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唯一的女人,为了这千金难买的一刻,他曾走过多少崎岖的道路,今夜,终于拥有了她,他觉得自己已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们共赴快乐的顶峰,唱响了一曲和谐之歌。
丙夏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精液全灌进了身下这美妙的胴体里,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浪费精液。丙夏粗喘着,趴在了礼红软软乎乎的肚子上,头枕着她的大白乳房,回味着礼红又紧又滑,美妙难言的阴道,昏昏睡去。直到礼红再次唤起她的欲火,他们便又重奏相亲相爱的快乐乐章。
礼红被无数男人奸污过,又刚刚生育不久,丙夏小小的阴茎果真能带给她快感吗?她的阴道能使丙夏产生快意吗?其实,阴道也是用进废退的,就像一把刀子,你越磨,它就越锋利,不磨,就会锈烂。
阴道更是这样,性交越频繁,交往的男人越多,它的伸缩性能就越能发掘出来,阴道肌肉张缩力就越强。人体也是如此,经常运动,肌肉弹性就好,不运动,皮肉就松弛下垂。礼红阴道很少闲着,何况还有老辉的缩阴草药推波助澜,所以,她和丙夏对今夜都很满意。
激情之后,丙夏虽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格外愉快,他头枕着礼红喧软的肚子,与她互相倾述心语。礼红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丙夏,我们对不起你爸爸呀。可是,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我,你的眼神不会骗人,因为你的目光太纯洁了。”
丙夏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天天梦到你沙,礼红姐,不要再让我叫你妈妈了,我只想叫你礼红姐。”
礼红说:“我要是不同意呢?”
丙夏说:“你不会不同意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沙!”
礼红眼中泪花闪烁:“丙夏,那天你把我从多津子魔爪中救下来,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其实,我也喜欢你很长时间了。我喜欢你的纯洁,喜欢你的倔强……”
听了礼红这话,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丙夏心中生成:“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吧,走的好多远,去找队伍打鬼子,然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礼红沉思着,叹了一口气:“我早就想去找队伍抗日了,你想,我怎么会甘心在日寇的铁蹄下过这种日子呢?可是,现在念云这么小,我不能丢下他,他是云轩的骨血啊!”
丙夏不吭声了,耳旁响起了礼红腹中的肠鸣,他的头在礼红肚子上蹭着,过了许久,才问:“姐,你还想范队长吗?”
一提到范队长,礼红身体就抖动了几下,看起来她很激动,只听她回答道:“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云轩,我会永远怀念他。”
丙夏想了想,很谨慎地问:“那……小陈呢?”
礼红毫不犹豫地说:“他当然也取代不了,你更取代不了。真的丙夏,我不能对你说谎,因为你太正直了。”
丙夏听了这话,心中涌起千滋百味,既是苦又是酸,酸苦之中,还有更多的甜蜜,因为他现在能够枕在礼红温暖的大白肚子上,而别人不能。
不知不觉间,红烛将残,天色微明,念云吭吭叽叽哭了起来,却原来是尿了。礼红给他换了尿布,将他抱在怀里,捧起大乳房,为他哺乳。丙夏望着眼前的一幕,觉得这一刻是那么温馨美妙,他们真像是一对夫妇,丙夏浑身浸透了暖意。礼红抬头见丙夏出神地盯着自己,以为他馋了,就微笑着,捧起另一只奶子,让丙夏来吮。
丙夏叼住凸起的大奶头,香甜的乳汁沁人心肺。小陈饱尝过礼红的奶水,老辉也畅饮过这奶水,那时,他丙夏心里是多么难受啊。如今,他终于可以尽情享用这甘美的乳汁了,他幸福得几乎晕了过去,一边吮着奶水,一边揉着礼红肥美的屁股……
一缕阳光从窗板的缝隙中透了进来,落在了两个年轻人的身体上,他们身体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天亮了。夜,真短。
此后,一连两夜,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经历了几回这样的缠绵之夜,他们都觉得互相离不开对方了。可这样幸福的夜晚能长久吗?老倪倒是说话算话,果真送来了两担松柴,当然,他一个人即使有牛一样的力气,也无法同时挑两担柴的,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的儿子倪小三。
丙夏说:“倪爷,你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柴呢?”
老倪说:“客气的是你沙,你不收我的柴,我就只好把自家的房子送你了。”他们便都笑了起来。
丙夏又问老倪胳膊是否还痛,老倪舞动着手臂说:“早就不碍事了。丙夏,你手法真高,活神仙沙。”
然后将倪小三拉过来说,“小三,这就是你丙夏师傅。”
丙夏忙说:“倪爷,你莫折杀我,我是么事师傅?”
老倪说:“丙夏,我这伢儿没的出息,今年一十三了,只晓得吃饭,么事也不会做,我让他拜你为师,学些本事,他今后就是你屋里人了,随你打骂使唤。”
一听这话,丙夏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天啊,自己才十四岁,有时闲不住还要到处淘气呢,没人之处还要撒尿和泥玩呢。现在,倒有人将一个比他还高还壮伢苗送来当徒弟,岂不荒唐?他回头向礼红巴望,等着她拿主意,可礼红也惊讶得张大了嘴……
三
老辉从汉口归来之日,见自家屋门口有个细伢儿正在劈柴,不觉吃惊,问道:“么人屋里的小鬼头,在我这里干活?”
那细伢儿一见老辉,忙鞠躬道:“师爷回来了?我叫倪小三。”
闹得老辉更摸不到头脑了,冲屋里叫道:“礼红、丙夏,你们搞的是什么名堂?”
礼红和丙夏正趁屋里没人,你捅我一下,我摸你一把,互相调着情。听到老辉的喊声,二人浑身一抖,忙从屋里出来,望着满身风尘的老辉,一时不知所措。此时,天色正阴沉着,似乎又要变天了。
丙夏不敢抬头看父亲,倒并非怕父亲责备他私自收徒,而是心怀愧疚。礼红同样不敢面对老辉,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偷了人家的儿子,这可是天理难容的啊。然而,爱就是那样,爱会使人忘记一切。老辉的声音十分严厉:“老子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礼红怯生生地说:“老辉,你……别直吼,看吓到孩子。”
老辉看着礼红,所有的怒气怨气全然散尽,他声音柔和了许多:“这伢子还晓得害怕?你看他,老子问话,他都不回答,我这才着急嘛。”
礼红娇滴滴地说:“走了许多日,才回来,先进屋歇歇嘛,听我慢慢告诉你。”
一家人进了堂屋,小三倒也勤快,给老辉端来洗脸水,又倒上茶。礼红便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丙夏治好老倪的伤,到老倪担了柴来酬谢,并将把小三送来学徒的事一一道来。
说是丙夏这么老实的孩子哪敢背着父亲自作主张?可老倪却不管那套,说:“先让伢儿在这干着,么事粗活只管吩咐,辉爷那边,我去做主张。”就这样,小三白天来医药铺,晚上回自己家,到今日,也才只来了两天。这孩子倒是有眼力,礼红也好,丙夏也罢,从未指派他干过什么,可他眼中偏偏有活,凡是该干的,他全干了,凡是不该干的,当然也没有不该干的……
老辉听罢,盯着丙夏看了一会儿,又盯着小三看了一会儿,然后招呼小三过来,竟然夸道:“这伢苗真不错,个子比我丙夏还高许多。”
又问丙夏:“你真的把他老子的伤治好了?他老子骨头真断了?”丙夏就叙述了老倪当时的症状。
老辉点点头,嗯了几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辉竟大笑起来,对礼红说:“礼红,你儿子丙夏还只是个小鬼,收么事徒弟?哈哈……”又转脸对小三说:“小三,回家告诉你爷,你是我老辉的徒弟了!我早就想收徒了,你这伢儿我喜欢得很!”小三立刻给老辉跪了下来……
当夜,老辉理所当然与礼红同眠,丙夏又回到堂屋孤枕独眠了。可他并没孤独之感,因为他知道,礼红心中已经有了他……
老辉抚弄着礼红,大有小别胜新婚之感。可是礼红却急切想知道姨妈和小弟的下落。老辉的消息是令人失望的,他没寻到礼红的姨妈和小弟,但却打听到关于他们一些消息,而且有好几种版本。
其一,姨妈改嫁了,嫁的是国军军官,大概是汉口陷落前,他们全家去了重庆。这是听邻居说的;其二,小弟死于日军飞机轰炸,而姨妈在武汉陷落后,被鬼子掳进了慰安所。日军在武汉设有五十多个慰安所,掳去上千个中国女性,天晓得她在哪个慰安所?鬼子的慰安所又不许中国百姓靠近。其它版本似乎更不可信,如姨妈被鬼子糟蹋,抱着孩子跳长江自尽了。或是姨妈带着小弟跟戏班子跑了……
礼红一边听老辉说,一边哭了起来,她在武汉唯一的亲人也没了下落,岂能不难过?老辉见礼红心情不好,自己也很难受,抚弄了礼红一会,觉得无味,便只能安慰她一番了……
丙夏能医好别人的臂伤,老辉又收了徒弟,这消息不胫而走,来找老辉看病医伤抓药的日渐增多。有时,连日本人也来此看病。老辉便觉屋子不够用了,恰好小三是个好帮手,又有老倪相助,老辉便在自家屋旁,建起了偏屋,也好让丙夏搬出去住,免得住在堂屋里。堂屋里新打了一张木床,取代板铺,专用于为人看病疗伤。同时,卧房的间壁也拆开了。
老辉与礼红老夫少妻,当然对她看管很严,丙夏难得与礼红亲热,但二人从目光交流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心越贴越近了。有时,礼红在灶房做饭,丙夏也会趁机进去,假意帮忙,二人捅捅咕咕一番,却更撩得互相心痒。而且,这样的机会也很难得。
丙夏最盼望的是礼红去河边洗衣,那时,他也会寻机找到河边,他们就躲在苇荡里缠绵相吻。
秋风乍起,天气一天天凉了,礼红发现,自己的乳房又有了刺痛骚痒的感觉,且膨胀得连皮下青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见,上次怀孕时就是这样啊!难道又怀孕了?尚在哺乳期就怀孕了?礼红觉得不可思议。
不久之后,老辉也觉察出来了,他发现礼红的身体在悄然发胖,尤其是乳房、肚子和屁股,就像吹足气鼓起来了一般。夜晚,老辉在床上给礼红把了脉,又把脸贴在她肚皮上倾耳细听一番,便微笑着说:“堂客,你又有喜了沙。应该是在十月中,我从汉口回来不久后怀上的。”说着,他开始给礼红按摩,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给礼红按摩。
礼红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孩子还没断奶呢,难道我就怀孕了?”
老辉说:“有么事不可能的?么人说不断奶就怀不得伢儿了?有我天天伺候你,你还不尽快生伢儿?”一边说着,他一边按着礼红的后脖颈,又从那里往下,按礼红腋下,后来就按到了她的会阴、会阳、京门……这全是女人最为敏感的部位,礼红被老辉按得娇喘起来,下身的肉瓣洞开,花露从里边流淌出来……
老辉见礼红已有了反应,自己下身也早已膨胀,便叼住了堂客的奶子,一边吮着甘甜的乳汁,一边用硬屌往她下身插,也无须三番两次,只一下子就插进了礼红敞开的肉穴中。嘴里吸着奶水,肉棍在柔软温暖的通道里一边旋转着一边抽插,礼红很快就呻吟起来,小屄阵阵缩紧。#--iCMS.PageBreak--#老辉一边抽插,一边用语言挑逗着礼红:“礼红……你再给我生个细伢儿吧,我们就有了自己的伢儿了,念云也有小弟了……”
礼红扭动着屁股娇吟道:“我不嘛……我想要个女孩……又听话又乖的……姑娘……”
老辉说:“你这姐儿,给范队长生的是伢儿,倒要给老子生个女的,你这般偏心。”
礼红说:“你不是……有了丙夏吗?多好的……儿子呀……”
礼红提到丙夏时,阴道曾缩动了一阵,可老辉并没理会。他还在问:“你心里莫不是只有范云轩?对吗?”老辉一说这话,礼红的阴道缩得就更紧了,牢牢夹住老辉的阴茎,骚水咕咚咕咚有如泉涌,身体也战栗起来,老辉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每当他抽插礼红之时,只要把话题转到范队长身上,礼红便会不由自主激动起来,尤其是嫩穴会产生格外强烈的反应,使老辉既刺激又舒坦。他晓得“范云轩”三个字对礼红意味着什么,老辉从没有为此忌妒过,这三个字却能将礼红全身的能量彻底释放出来。是啊,范云轩,礼红心中永久的思念。
转眼,冬天又到了,天气依旧寒冷,天色依旧阴沉,淫雨依旧霏霏……但丙夏心中却不再忧郁,因为他所深爱的人就在身边,每天都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听到她的娇声细语。礼红身上似有阳光,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了暖意。看到礼红,丙夏心中就觉甜蜜。尽管他夜晚独睡在新盖好的偏屋里,却不再觉得长夜难熬了。因为,只要到了天明,他们便又可四目相对,暗送秋波了。
将近年关,礼红的肚子明显鼓胀起来,丙夏也欣喜了。一次,礼红在灶房做饭,丙夏帮她往灶坑里添柴,他悄声问:“姐姐,你肚里的小鬼怕会是我的吧?”
礼红杏眼一瞪:“别瞎说,小心被你爸爸听到!你爸爸看过了,说十月中旬以后怀上的,这应该是你的小妹妹呢。”的确,从十月中旬开始,丙夏便没再动过礼红了。
丙夏问:“那……为什么是小妹妹呢?就不会是小弟弟吗?”
礼红一笑:“话这么多,我喜欢小妹妹啊,你呢?”
丙夏说:“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二人正悄悄说着温馨的话语,便听到了脚步声,是老辉。他一走进灶房,便骂道:“这鬼天气,冻死人沙,堂屋里倒成冰窖了,我在哈尔滨也冒这么冷过,我也来灶房烤烤火,暖暖手脚。”说着,把手伸向灶坑口。
便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三个人同时吃了一惊。枪只响了一声,不像是打仗。老辉皱着眉头说:“莫非小矮子又杀人了?”
正如老辉所说,鬼子杀人了。城门口放哨的鬼子从一个百姓的担子里搜出了一把刀,他立刻端起枪来,眼睛一瞪:“巴嘎,你的是新四军?”没容那人辩解,鬼子抬手就是一枪,可怜无辜百姓,命丧枪口。
后来,老倪的堂客兰妈领着小三来了,进门就嚎啕大哭:“……辉爷啊……该死的鬼子……把我屋里老倪杀死了……我小三没有爷了……我操他日本鬼子祖宗八代哩……我们孤儿寡母还怎么活啊……”随着她的长哭,长江岸边正落下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听着兰妈的哭诉,老辉一家得知了事情经过。原来,快过年了,老倪去方家岭帮朋友杀猪,傍晚,人家送了他一些头蹄下水之类的,他便兴冲冲往家赶奔,今天过夜,又可打牙祭了。到了武穴城门口,年关将近,鬼子岗哨也盘查得严了起来,鬼子哨兵从老倪担子里搜出了一把宰猪刀,于是,立刻瞪起眼睛珠,端起枪来……
听罢兰妈的哭诉,老辉全家无不落泪。那时,兰妈已经哭晕了过去,老辉掐着她的人中,将她弄醒,又喂她吃了几口热汤饭,兰妈才缓过气来,但仍悲悲切切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凄凄:“辉爷……鬼子几不讲理沙,我们这年没的法子过了……”小三也在一旁擦鼻子抹泪的。
礼红把老辉拉到一边,耳语几句,老辉便点了点头,对兰妈说:“兰妈,你莫哭了,人去了又哭不活转来,我堂客刚才说了,你们以后就搬来跟我们一起过吧,正好我新盖了偏屋,你们如不嫌弃,就搬去住,丙夏还搬回堂屋,你看要得吗?”
丙夏说:“我看要得。”
老辉说:“去去,我又冒跟你商量。”
就这样,兰妈和小三搬了过来,小三依旧帮老辉忙些医药铺的事情,兰妈也是个勤快人,尽管礼红一再客气,可兰妈仍主动帮礼红洗洗涮涮,烧柴做饭。这兰妈也是可怜,生过三个孩子,却只活下小三一个,小三的两个哥哥,都是不到十岁就死了,如今丈夫老倪又被鬼子杀害,真是苦命的人。
没有什么故事发生时,岁月流逝得就飞快,到了第二年七月末,礼红又生下了小宝宝,果然如她所愿,是个细妹子。全家上下无不欢喜,连刚刚会说话的念云也亲着小妹妹说:“斯欢斯欢(喜欢喜欢)!”礼红给细妹子取的名字叫念竹。
兰妈主动承担起了伺候月子的事情,她心细体贴,把月科里的礼红将养得细皮嫩肉,粉白透亮。小三也肯干活,又有力气,将药铺打点得井井有条。丙夏的本事大有长进,跟老辉也有得一拼了。
日子虽过得平稳,可战争正处于最艰苦的相持阶段,这已是民国二十九年,也就是一九四〇年了,中国单独抵抗日寇已达三个年头。长江沿岸,日军虽布置了强大的兵力,但国军浔鄂布雷游击队仍神出鬼没,在码头边四处布下水雷,三天两头,便有鬼子船只被炸。于是,日军调来扫雷舰队,在武穴码头驻扎下来。
这日,老辉全家人正在堂屋用饭,这全家人也包括了兰妈和小三。这时,瘦高个警察来了,身后还领了个矮胖的日本海军军官。老辉和礼红都有些紧张起来,不晓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看到瘦高个满脸堆笑的样子,又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瘦高个嘻笑着招呼道:“吃饭呢,辉爷?”
老辉站起来客气道:“你也一块吃点吧。”
瘦高个问:“有么事好饭请我吃沙?”
老辉说:“有稀饭啊!”
瘦高个一撇嘴:“操,粥啊,我才懒得吃哩。”
说话间,瘦高个就领着矮鬼子进了屋。小三看到鬼子,眼睛顿时就红了,吃饭时都弄出很大的动静。瘦高个说:“这伢儿,吃饭怎么还恶巴了?”
老辉说:“莫理他,他就那样。”
又小声告诫小三,“莫要惹祸,我们惹不起祸沙。”
老辉问瘦高个:“你有事情吗?”
瘦高个说:“还真有事,你先吃,吃完再说。”
老辉说:“我吃完了。”
瘦高个便介绍那个矮鬼子:“这位是皇军扫雷队的小林太君。”
矮胖鬼子立刻鞠了一躬:“库尼其哇!”
老辉便不解地望着瘦高个,眼下这番情景,与当年他被老金和鬼子胁上腰山的情景几多相似,他的心不由得跳了起来。
只听瘦高个说道,这个小林长年在水上忙活,还受过伤,犯了腰腿痛的病,其实也就是患了风湿,得知老辉医术高超,精通按摩,便特意来拜访……
瘦高个说罢,小林忙又鞠躬:“钞票大大的有,你的给我按摩。”原来如此,看来想拒绝也不行了,别看鬼子眼下这般客气,一旦得罪了他们,这些家伙立刻便会现出野兽原形。老辉只好说:“按摩是个慢工夫,不是一下子就能按好的。”
小林说:“我的明白,你的就多按几下子的干活!”
瘦高个忙现出一副卑贱的笑容:“太君,不是多按几下子,而是天天按才行。”
小林又点头道:“明白明白。”
老辉说:“可是,要按摩,他只能到这里来按,我可不敢去日本人那里。”
瘦高个说:“你不敢去,我也不敢去沙,皇军扫雷队是么事地方,能让你去吗?小林太君以后就来你这里按摩。”
接着,又对老辉挤挤眼睛,“还有没有那种药?”这家伙,每回来此都讨要那种药物。
小林倒也听话,每日都来按摩,且极守时,都是下午来,按半个时辰就滚蛋,走之前还要“奥哈腰,够扎一码事”地道谢。这家伙一身横肉,这也是日本人的特征,那皮肉看上去像肥膘,按上去却如冻猪肉,是死肉,没有弹性,十分僵硬,给他按摩就是个力气活。老辉给他按摩时,常常会想:“若是拿把刀,从他哪里捅下去,给他大卸八块为好呢?”
不仅老辉这般想,恐怕丙夏和小三也会这般想。尤其是小三,看见小林时便会目露凶光。为此老辉免不了要一再告诫他:“你可莫给老子惹麻烦。”
小三便说:“放心,师傅,我晓得。”
然而,麻烦事还是来了,却不是小三惹的祸。一连几个月,小林每次来按摩时,都挎着一把手枪,是装在枪套里的。按摩时要脱去外衣,他就将外衣和枪都挂在墙钉上。他也是太大意了,也或许根本没把那些“良民”放在眼里,他压根没想到这么做会有什么不妥。
已是十月底了,天气早已有了凉意,小林来按摩时,穿了一件呢子军大衣。来了之后,他细心地将大衣和手枪都挂在了墙上,然后“吭哧吭哧”上了床,趴好后还看了看手表,说道:“开始吧。”老辉便一如往日,为他按摩。
小林正被按得舒坦着,门外忽来了个陌生的年轻人,他向屋里巴望了一阵,便进来了。这是个伢苗,用普通话解释,就是时尚青年。头戴一顶小礼帽,身着西服,足蹬皮鞋。更显伢苗本色的是,他戴了一副墨镜。
这一身行头,把丙夏和小三都看呆了。老辉问陌生人:“伢苗,有事吗?”
伢苗也不回答,在屋里转了转,突然就一步跨到了墙边,动作格外迅疾,只一眨眼间,军大衣和枪套都已摘下,同时,乌黑手枪已被抽出枪套,枪口直指小林的肥头:“鬼子,你莫动,敢动一动,老子就让你脑袋开花!”
伢苗一边说着,一边用枪口对准小林,退向门口,一出门,便拔腿跑了。当时,礼红和兰妈正在卧房里忙活着孩子的事情,丙夏和小三则目睹了整个过程。
小林好像吓呆了,从伢苗抢枪,直到离去,小林都趴在床上一动没动,老辉不知该不该继续给他按摩了。过了好久,小林才轻声说:“你的不要按了。”
然后,默默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穿上外衣,军大衣和枪都被伢苗夺走了,他往空荡荡的墙上看了几眼,也没像往日那样道谢,口中似塞了屎橛子,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小林刚走,丙夏和小三便来了兴头,他们嬉笑着,用手指比划成手枪状,互相指着对方,模仿着伢苗的语气动作:“鬼子,你莫动……”
老辉训道:“莫闹了!怕是要惹大祸哩。你们可曾看见那个伢苗往哪边跑了么?”
丙夏说:“比唱采茶戏还好看,我们光顾看鬼子的该死像了,根本都冒出门嘛,哪里晓得人家往哪边跑了?”
正说话间,鬼子来了,五六个人,五六杆寒光闪闪的刺刀枪……
四
老辉被鬼子带走了,之所以说带,而不是抓,是因为鬼子声称,让老辉去宪兵队问问话,了解情况。然而,直到天麻黑了,老辉也未回来,什么话能问这么长久?礼红的心沉下去了,丙夏的心揪起来了,他们都猜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礼红眼圈红了起来:“丙夏……你说我这是什么命?难道是……克夫的命?云轩牺牲了,小陈一去无音讯,如今你爸爸又……”
看到礼红伤心,丙夏就更加难过,他安慰道:“莫瞎想了,赶明天我去警察局打听一下,求他们帮帮忙。”
次日,丙夏来到警察局,想托瘦高个警察摆平父亲的事,却听别个警察说,瘦高个也被日本宪兵队抓走了。那些警察还说:“皇军在你药铺里被抢去了枪,这回辉爷麻烦大了,日本人说他和瘦高个是新四军哩。”
丙夏好似当头挨了一棒,愣了半天才说:“武穴哪里有么事新四军沙?你们去帮忙向日本人说个情,几多钱我们都舍得出。”
有人说:“这伢儿怕不是吓呆了吧,敢说武穴没有新四军?你冒听保安队的人唱吗?‘新四军,吊郎当,破裤破袜破衣装’?不过你别听他们那么唱,一到打仗时,他们见到新四军就跑得比跳儿(兔子)还快哩。关系到新四军的案子,我们也是不敢过问。”
的确,一连数日,丙夏找了许多人,可是,没人敢跟日本宪兵队打交道,一家人都绝望了。
绝望中的丙夏,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竟挑起了家中的重担。医药铺依然经营着,有来求医问药的都是他出马。众人晓得他曾医好过老倪的伤,也乐于让他看病。
礼红的心情依然不好,伤心之时,丙夏也晓得安慰她了。一次,礼红悲伤过度,倒在他怀中时,他的心情是那么复杂。父亲已经被抓了,他本不该在这种时候对礼红动什么念头,但礼红是这般可怜,如此柔弱,看着就让人心疼。
想想礼红的遭遇,丙夏鼻子就会发酸,这样的女人需要有人怜爱啊。于是,他紧紧抱住了礼红,声音颤抖着说:“礼红姐,我晓得自己没用,可我不能让你受屈,以后,我来保护你!”
礼红抬起泪眼,惊讶地望着丙夏说:“丙夏,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话像个大人样了。”
丙夏轻轻抚摸着礼红的秀发说:“我就是长大了,你看,我的个子都几高了,比你都高了。我们要坚强起来,不要弯腰,天塌了,老子先顶着。”是啊,十五岁的丙夏,已长成伢苗了,礼红又细细打量他,果然不再是那个小蔫巴孩子了,脸上已现出棱角,眉目间已见英俊本色,只是身材还显矮小单薄。礼红将脸紧紧贴在了丙夏的胸前……
没有老辉的日子,丙夏就这么支撑着,他是家中真正的主心骨,当然,他的力量来自礼红那温存的目光,还有她身上的奶香味。兰妈看到丙夏这般顶天立地,也为丙夏欣喜,并时常在小三后脑海上敲一爆栗。
那时,小三会揉着被敲出血包的脑袋,眼泪巴嚓地噘着嘴问:“做么事沙,不声不响就打人家,打的还是脑袋,把人家打呆了怎么办?”
兰妈便训道:“你本来就是呆子沙,莫怪我打你,你看丙夏哥,几出息,看好了那么多病人。哪像你,多大个莫罗,只晓得吃饭!”
小三无奈地说:“人家跟丙夏哥学就是了,你又不该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人家,要打,也该回偏屋里悄悄打嘛。”说着,还不好意思地看礼红一眼。是啊,哪个伢苗愿意当着美女的面挨打呢?礼红见状,不由得抿嘴笑了,她会看一眼丙夏,丙夏的目光也会与她相遇,他们眼神中就都有了内容。
又过了不知几多日子,已是冬天了,白昼极短,天色早早就黑了。兰妈和小三吃过饭后便回偏屋去了,丙夏在堂屋里点了油灯,坐在按摩床边看书,念竹在床上困着觉,礼红坐在丙夏身后,拿着针线为他缝补肩头上的补丁,念云扒在丙夏膝头,磨着丙夏给他讲书。一副温馨的居家过日子的和谐情景。
丙夏摸着念云的头说:“这是医书,没有故事。”
念云说:“那就讲没故事的医书。”
丙夏就笑了:“你这伢儿,要是肯叫我一声爷,我就讲故事给你听。”
念云却一摇头:“你才不是爷呢,是爸爸。”
丙夏不由得大笑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呢?”
念云说:“系(是)妈妈说的。”
丙夏笑着看礼红,礼红脸红了,含羞道:“你呀,也没个正形,把孩子都教坏了。”
受到礼红的埋怨,丙夏心里反觉暖暖的,他说:“我就喜欢这样的坏孩子。”
礼红一边在他肩头上缝补着,一边嗔怪他:“看你,又不是真的那么穷,怎么就不舍得给自己买块布,做身新衣服呢?却给我买了那么多衣裳。”
丙夏说:“我穿新衣服做么事?你那么漂亮,穿上新衣服就更美了。我穿新衣服都糟蹋了。”
礼红说:“怎么糟蹋了?你都是大小伙子了,应该穿体面些呀。”
丙夏说:“我又不搞女人,穿那么体面做么事?”
礼红说:“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年轻人,早晚要搞女人的。”
丙夏合上书说:“我不是有女人了吗?”
礼红问:“是吗?谁呀?”
丙夏嗅着礼红身上的香气,轻声道:“晓得你还直问,还不就是你吗?”
礼红低下头,咬着嘴唇说:“别胡说,我们不要再对不起你爸爸了。”说着,拿起剪刀,剪断了补丁上的线头。
便在这时,传来了打门的声音,丙夏问道:“么人?”
门外的声音十分沙哑:“开门沙。”丙夏以为有人来看病或是买药,便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丙夏惊恐万状,一连退了好几步。
那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身子一软,坐到在床上。礼红看见那人,吓得手中的剪刀都落在了地上,张大了嘴却出不了声。念云更是浑身发抖,一头钻到饭桌底下。好在念竹正在困觉,否则,也可能会受到惊吓,尽管她才四五个月大小。
灯光下,只见那人两边面颊上都是紫黑色的疤痕,疤痕揪扯成团,将嘴角和鼻孔都向两边扯开了,看上去便是一副呲牙咧嘴的狰狞相貌。丙夏虽然很骇怕,但他毕竟是在礼红面前,他不能做胆小鬼,让礼红看不起。
于是,丙夏壮着胆子问:“你有么事?”
那人有气无力道:“给老子……弄口水喝。”
听到那人说的话,丙夏“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痛哭起来:“爷,你……回来了!”
他正是老辉,他回来了,脸上带着宪兵队给他留下的烙痕回来了。得知他就是老辉,礼红也就不害怕了。她给老辉热了粥,炒了鸡蛋,端上桌来。老辉摸了摸念竹的小脸,不忍心弄醒女儿。他拿起筷子,刚要吃饭,突然想起什么,便问:“念云呢?”
礼红把念云桌子下边抱出来,推到老辉面前:“念云,快看,爸爸回来了。”念云却不吱声,老辉在他眼中,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可怕的生人,甚至是怪物。他一转身,跑到了丙夏跟前,抱住丙夏的双腿,把脸贴在他裤子上。
老辉夹起一块鸡蛋,送到念云嘴前:“细伢儿,乖,吃口鸡蛋。”
念云扭过脸去不看他。老辉叹口气说:“罢了罢了,连伢儿都不认识我了。礼红,把镜子拿来让我照照。”
礼红犹豫着,站在那里没动。老辉声音中便有了怒气:“操你嬑的,老子让你拿过镜子来,你冒听到啊?”
他还从未敢对礼红这般吼叫过,礼红眼中含着泪,取来了自己梳妆用的小圆镜子。老辉接过镜子,照了一会儿,突然就大笑起来:“哈哈,我操他祖宗的小矮子,把老子变成鬼怪了沙!”
笑罢,将镜子狠狠摔在地上,镜子的碎片飞溅开来。念云吓得失声大哭,丙夏抱起念云哄劝道:“莫哭莫哭。”礼红也一头伏在床上哭泣起来,肩头不住地抖动着。
老辉见礼红哭了,心便软了,受尽冤屈的他居然轻轻抚着礼红柔软的身体说:“莫哭了,礼红。我早该晓得是这个样子,老子能活着回来就几好了,应该快活才是,本不该发火的,是我脾气太丑。”
老辉吃过饭,礼红抱起念竹,拉着念云,到卧房里将他们兄妹安排睡下。又出来给老辉打水,让他洗脸洗脚。老辉洗脚时,丙夏和礼红看到,他的脚上也有鬼子留下的烙痕。老辉洗了脚,便在丙夏的床上躺下,他劝礼红回卧房睡觉去,他要和儿子丙夏睡在一张床上。
礼红想了想说:“也好,你们父子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了,今晚就一起睡,多说几句话,好好谈谈。这些日子,家里多亏了丙夏,他可真成大人了。”
老辉说:“你还是冒听懂我说的话,以后我就每夜都在这里困觉了。”
礼红听了,不禁有些心慌,以为老辉觉察到了她和丙夏之间的事,便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
老辉看了一眼丙夏,说道:“伢儿,你先躲到别个屋去,我有话要对你母亲讲。”
这就更令礼红不安了,丙夏看了一眼礼红,缓缓走向卧房,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他心里的想法和礼红是一样的。
丙夏进屋后,礼红便低下头去,不敢看老辉,心中充满了愧疚,小声说:“老辉,我……”
她不知该怎样对老辉解释。老辉却让她坐下,揉着她浑圆的肩膀说道:“礼红,离开我……你改嫁吧。伢儿我养着,免得你拖儿带女不容易。”
礼红万分不解地望着老辉,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只听老辉接着说道:“礼红,你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女人了,每一个男人见到你都会喜欢沙。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一辈子,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礼红说:“老辉,你别说了……”
老辉却抬高了嗓音叫起来:“你看看老子成哪般模样了!”说罢,他猛地解开衣扣和裤带……
礼红惊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浑身战栗起来。老辉已是名副其实体无完肤了,身上腿上,到处都是揪扯成团的黑的红的烙痕,看上去令人头皮发麻,又令人忍不住欲呕……
“礼红,你看,我已经不是人了……”老辉哽咽道,“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我不忍心误你一辈子。”
礼红心中像滚水在沸腾,既浸透了对老辉的感恩之意,也充满了怜痛之情,还有,她确实不知该怎样面对眼前的老辉,她不敢想象,能否陪伴这样一个可怕的面貌和躯体度过一生,礼红哭泣起来:“能不能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老辉一拍桌子,看样子很生气:“蠢话!要是那样,我跟你废许多话做么事?告诉你,你嫁不嫁人,老子都不要你了。你要硬留在我身边,老子就一把火烧光这屋子,让你没得地方住!你说,你走不走?”
礼红小声问:“老辉,你是不是在逼我?”老辉说:“老子就是在逼你。”二人就都不作声了,礼红不知该怎样回答老辉,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又充满酸楚。老辉已下了决心与礼红分手,他看着礼红抹泪,心想:就让她哭个够吧,哭够了,她就能想通了。几好的女人,真舍不得她,可是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理由霸着人家呢?毕竟她曾经陪伴我一年了……
这时,礼红止住了哭声,她好像已经想通了,站起身来说道:“辉爷,你真的逼我嫁人?”
老辉说:“我这人说一不二。”
礼红问:“嫁给谁都行吗?”
老辉说:“那是你自家的事,只要不嫁给鬼子和残废,你愿意嫁谁就嫁谁。”
于是,礼红默默地走进了卧房,老辉心想:“这女子搞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礼红竟牵着丙夏的手出来了,他们径直走到老辉面前,礼红说:“丙夏,给爸爸跪下。”说着,二人一起跪在老辉面前,礼红声音颤抖着说:“今后,你就是我爸爸……”
老辉惊问:“这是怎么回事?”随即,他便明白了一切,长叹一声:“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五
那一夜,竟是老辉独自睡在了堂屋里,睡在原本属于丙夏的那张床上。自家的堂客居然成了儿媳妇,这做的是什么虐啊!老辉已经万念俱灰,他晓得从今夜起,自己就是行尸走肉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该死的日本鬼子。
当初,老辉一进宪兵队,瘦高个警察便也被抓了进去。什么狗屁问问话,分明是大刑伺候。按宪兵队的惯例,凡是被抓进来的可疑分子,先要来个下马威。最轻的也是一顿皮鞭吊打。所谓吊,吊的不是手腕,而是双手的拇指。那手指只消吊一个时辰,便可能脱臼,其痛苦非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住。
老辉和瘦高个被分别带进刑房,没等开打,刑讯官和打手便晓得了,这两个人决不会是什么新四军或抗日分子。新四军根本就不可能培养出这样没用的软蛋!
那老辉刚被鬼子剥去衣服,就哭了起来,大叫冤枉。瘦高个更完蛋,一看见刑房里的各种刑具,就吓得尿了裤子,人也瘫倒了。
看到他们如此脆弱,刑讯官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他对其他鬼子说:“新四军如果真的都是这种废物,我们也用不着害怕了。”他说的当然是日语。这些鬼子审讯过不少新四军俘虏,却没看到过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无论动用什么残酷的刑法,无论怎样摧残他们的身心,却无法动摇他们坚如磐石的意志。
日本人也想不通,新四军的人到底有着怎样一种信念呢?日本人也知道,一个人若无信念,也就成了没有灵魂的空肉壳,这样的人可以随时出卖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这种人也最软弱无能,贪生怕死。大凡汉奸,都是这路货色。而一个人若是有了坚定的信仰,那就很难被摧垮。其实,像老辉这样的人,心中还有忠义之念,羞耻之心。而瘦高个警察,也就是连祖宗都可以背叛的人了。
当然,新四军里也并非没有叛徒,但却很少有怕死鬼。有些人叛变并非因为禁受不住严刑拷打或贪生怕死,而是他们的亲人被鬼子抓了来,并以他们亲人的生命相要挟。当他们看到自己的父母、妻儿遭受鬼子酷刑,或即将被押上刑场时,才会无奈的低下头来……
但却有更多的新四军,无论面对日军的怎样威胁,他们也决不会背叛自己的组织和同志。日本人应付这样的对手,既痛恨,又惧怕,更敬重。
鬼子虽然明知老辉和瘦高个不可能是新四军,但也要折磨他们,万一他们跟新四军或其他抗日分子有什么联系呢?更主要的是,宪兵队的鬼子见到犯人就想打,他们如果长久不折磨人,自己就会生病的。
当老辉被鬼子用绳子勒住拇指,吊离地面时,他已经哭号起来:“我真的不认识抢枪的人沙……”打手却不听他的,从熊熊炉火中抽出通红的烙铁,不,那烙铁已不是通红了,而是红得发白,那就叫白热。白热的烙铁在老辉眼前一晃,老辉便觉眼前一片黑暗。幸好老辉那时眼中含有泪水,否则,必会被白热的烙铁光芒刺瞎双眼。
远在十三世纪,蒙古铁蹄蹂躏亚欧大陆时,他们在今天属于俄罗斯的领土上建立了钦察汗国。野蛮的蒙古人对被征服土地上的反抗者动刑时,便是将刀在烈火中烧成白热,然后举起在受刑者眼前晃动,受刑者眼睛就会立即失明。哪怕他是闭着眼睛,那白热的光芒也会穿透眼皮。
当烙铁按在老辉的皮肉上“滋滋”作响时,那种疼痛一直贯入心肺和骨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剧烈颤抖着,无法停下来。肌肤烧焦的气味不想闻都不行,那焦臭气息能一直钻入脑子里。然而,当烙铁再一次烙在他身体上时,痛苦的感觉就不像方才那般强烈了。
鬼子见他没像方才那样抖动,觉得很失望,因此,当白热的烙铁再度烙向老辉时,鬼子竟将烙铁在他的皮肉上用力拧了一下,一直钻入肉中,将身上都烧出了一个血肉翻开的黑窟窿。这一番,老辉出现了强直性痉挛,直至昏迷过去……
痛苦的不仅仅是皮肉,更主要的还在于心灵上的打击。每当他被折磨得哭号起来时,鬼子都会哈哈大笑,这会令老辉感到分外羞耻。要晓得,他是个有堂客儿女之人啊,而折磨他的鬼子,看上去,也不比丙夏大多少。有一次,鬼子挥动着烧红的烙铁,直逼向他的阳具,尚未碰到他那话,老辉就感到了灼人的热浪,他一哆嗦,吓得尿了出来。
然而,鬼子只是吓唬他,并没有要废掉他老二的意思。他们将被吊着的老辉放了下来,并为他松了绑,喝令他舔净涡在地上的尿液。老辉被逼无奈,哭泣着俯下身来,将地面上的尿液舔入口中。那尿液又涩又苦且臊臭,他第一次尝到了自己尿液的滋味,老辉流着眼泪,心里骂着:“该死的小鬼子,老子的尿几香甜,你们这些孙子八辈子也喝不到了……”
便在这时,老辉忽觉头上一热,接着听到了尿水浇到脑瓜顶的哗哗声,小鬼子竟然在他头上拉尿了……
大凡被宪兵队抓进去的中国人,不管是否无辜,很少有能够活着出来的。当然,叛徒例外。然而,鬼子却将老辉放了。老辉是因为那个矮胖的小林而被抓进去的,他能够活着出来,又是那个小林起了作用。
像小林那样的,身为皇军,手枪被夺,有失大日本军人的尊严,理应受到军法处置。可要命的是,他是专家,什么专家?排雷专家。既然是专家,那就只好网开一面了,不仅不能处置他,还要对他进行慰问压惊。
一九四〇年底,日军正加紧调兵遣将,准备着与国军第十九集团军的赣西北会战。大量的兵马和军需物质,多由长江水道进入赣江,再运抵江西的安义。可是,长江水道对日军来说并非是个安全的通道,浔鄂布雷游击队早已在各码头边的水域中布满水雷,日军兵船三天两头被炸。于是,日军扫雷队就格外忙碌,小林这样的排雷专家别说是丢了一只手枪,就算他丢了一架飞机,鬼子也得将他当祖宗一样供着,特殊人才嘛。
小林既然每日排雷,便累得腰软胳膊硬,鼻涕多精液少,不由得又想起了老辉。他觉得自己的腰背只要被老辉按上那么一按,便会浑身轻松。自从老辉被捕,小林没再按摩,他又觉得身上发紧发胀而又酸痛。于是,他要求宪兵队放了老辉,控制使用,谁让自己的的腰腿需要有人按摩了呢。就这样,老辉拣了一条性命,得以活着回家了。活着回家的老辉,也不比死人强到哪里去。不仅因为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烙痕,还有,他知道自己的那个物件已成了废物。就在鬼子灼热的烙铁逼向他阴茎的那一刻,这东西就完了。虽说鬼子并没有真的烙在他鸡巴上,可老辉心知肚明,任何药物也治不好这条根了。他的伤是在心灵深处,受到极度惊吓和凌辱后,那东西就永远不会再听从他的支配了。
所以,当礼红拉着丙夏跪在他面前,口口声声唤他“爸爸”时,他热泪纵横,心中万念俱灰,无奈地说:“罢了罢了,你们两个瘟灾,辱没先人的混球,愿意么样就么样吧,什么三媒六证,莫要去想了,你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起困觉吧!滚,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老子没脸见人了!”
丙夏和礼红给老辉磕了三个响头,默默无言地去了卧房,他们又能说什么呢?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从这一时起,他们就成为两口子了。没有婚礼婚宴,没有婚衣聘礼和嫁妆。
礼红点亮了红烛,昏暗的卧房就是他们的新房了,这就是他们在一九四〇年的洞房花烛夜。礼红一声不响,从箱子里找出一件旗袍,穿在身上。丙夏望着烛光下自己那身着旗袍的新娘子,心中充满感慨。礼红虽眼睛已哭得红肿,却难掩秀美本色。旗袍裹紧她凸凹有致的诱人身材,使丙夏暗自赞叹。
从腰山上看到她至今,早已两年有余,没想到这个饱受凌辱的国军女俘,果然成了他的娇妻,他相信礼红定会是个贤妻良母。只是一想到堂屋里的父亲,丙夏才觉鼻头发酸,心中涌出许多悲伤。
礼红拿起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绺头发,又在丙夏头上抚摸了一番,也剪下他一小绺头发。将两绺头发合成一绺,用红线系上。这就意味着,他们是结发夫妇了。
礼红将头发郑重地收到箱子里。回头见丙夏正出神地注视着自己,便轻声对他说:“睡吧。”然后温柔地为丙夏解开了衣扣。
丙夏躺在了床上,却见礼红并未跟他一起上床。礼红找出一条干净毛巾,裁成小块,又拿起针线,就坐到丙夏身边,一针一线缝起什么来。
丙夏望着近在眼前肥美屁股,想象着礼红压在床上的屁眼,心中阵阵冲动,充满期盼。可是礼红看起来并不急,她不紧不慢地缝补着。丙夏忍不住,隔着旗袍,在她饱满的屁股上摸索起来,并轻声催促着:“快困觉吧,莫做活了。”
礼红说:“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做完了。”
丙夏又好奇又有些焦急地问:“做什么呢?非要夜晚做?”
礼红说:“现在不告诉你,保密。”
丙夏就坐了起来,隔着旗袍在礼红身上摸着。从肩头往下,滑至她的乳房,他一边揉动着柔软的大乳房,一边陶醉地嗅着她秀发上的香气。隔着旗袍光滑的丝绸,摩娑那硕大的奶子,手感特别美妙。礼红既不吱声,也不动弹,只是默默地缝着那块白毛巾,喘息声却越来越急,越来越粗重。
丙夏的手又从乳房悄悄滑落到礼红的肚子上,将肚子上的软和肉一把抓在手心里。心中回想起鬼子军官用刀面抽打这大肚子,并在上面用针刺字的情景,丙夏的莫罗早已硬得难以忍受了。
礼红转过脸来,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丙夏,你乖一点啊,我很快就做完活了,你可不要捣乱。”丙夏就觉得这新婚之夜虽少了许多热闹,却格外温馨。
丙夏像个听话的孩子,果然躺在床上不动了,只是心里盼着礼红早点做完活,他们好一起快活。他一只手按在礼红浑圆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在被窝里捂着自己的莫罗,回想着昔日自己就是这般思念着礼红,独自玩弄阴茎,今夜,礼红却终于成了自家的堂客,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在他里边,是并排躺着困觉的念云和念竹。丙夏竟然从未想到过,今后,这两个生于乱世的孩子应该怎样称呼他和老辉。要知道,念竹可是礼红和老辉的骨肉啊……
丙夏不知不觉间就困着了,也不晓得困了多久,醒来时,却觉下身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爬动,将他大腿根弄得酥酥麻麻痒痒,且肉根周围已经水淋淋的了。
丙夏还以为是什么虫子爬到了莫罗旁,吓得一激灵,却听下身有人在喘息。抬头一看,顿时兴奋起来,阳具一下子就挺起了,原来礼红正在他腹股间舔弄着。
丙夏的莫罗虽比两年前大了不少,但仍然属于小品种,依旧包头,阴茎周边依稀长出一些柔软的绒毛。曾饱受大鸡巴摧残蹂躏过的礼红,对小物件竟有一种特殊的偏爱,觉得它不像大阳具那么凶野,那么充满兽性。这也是礼红喜爱丙夏的原因之一。
丙夏被舔弄得激情四溢,下身汹涌着滚滚暖流,他急急喘着,轻叫一声:“妈妈……”想坐起身来摸礼红的头。礼红却竖起手指在嘴前,轻嘘一声,示意他老老实实躺下。
丙夏便又躺下了,浑身沉浸在有如母爱般的温暖之中。礼红柔软潮湿的舌头在他小腹和大腿根之间舔着,舔得丙夏好似腾云驾雾就要飞起般。舔了很久,丙夏都要把持不住了,礼红的舌头却又转移到他那小巧精致阳具上,直将他阳具舔得跳动起来,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竟能听得到自己血脉跳动的声音。如果礼红再舔下去,他就会疯狂起来了。
这时,礼红突然不再舔他了,而是叉开两腿,一手轻柔地握住丙夏的小肉箭,另一只手拨开自己的肥阴,缓缓地向丙夏的小鸡鸡坐下去。丙夏看到,她那粉红的花瓣汁水肆溢,浸得玉穴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当礼红肥圆的大屁股坐到他身上时,丙夏的肉箭便无声无息,整根没入了礼红柔软滑嫩的阴道中。
他们同时叫了一声,仿佛是在欢呼。礼红在丙夏身上呼哧带喘地拧动着屁股,使丙夏阴茎在她阴道里打着转,刮碰着里面淫痒的嫩肉。丙夏激动无比,抬手握住了礼红的两只大乳房,像揉面一样用力揉弄起来。礼红呻吟着:“哦……揉……小冤家……用力揉吧……妈妈喜欢……喔……哟……喜欢这样……啊……”
她的屁股快速地颠簸着,丙夏的小鸡鸡就“唰唰”地在她屄里抽插。不久,丙夏小腹一胀,身上似有千军万马,顷刻间就都聚集在了阴茎根部,并向龟头涌来。丙夏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可聚拢在龟头处的兵马早已不听从他的指挥了,“滋滋”争先恐后从龟头裂口夺路杀出,闯进了礼红温暖的阴道中。
礼红不禁叫了一声:“啊……呀……”她身子一软,趴伏到丙夏身上,似乎不甘心这么快就结束了。丙夏双手紧紧按压住礼红的大白屁股,胸部感受着礼红柔软乳房的挤压,好像有奶水从乳头里溢了出来,和汗液混成一片,蹭到了丙夏的身上。
丙夏就任由礼红瘫伏在他身上,二人都不作声,只有丙夏的手在礼红屁股上轻轻抚揉着。他的小鸡巴蔫蔫的像个败军之将,悄无声息地从礼红水淋淋的娇穴中滑了出来。
丙夏继续揉着礼红肥腻绵软滑嫩的屁股,双手掰开两片屁股肉瓣,手指探进肉缝里,按在菊花门上轻轻揉着。然后,又将手指拿出来,凑近鼻前嗅着,那气味确实醉人,丙夏的莫罗不觉又硬了起来。礼红刚问一句:“你抠人家屁眼闻什么呀?”话音未落,丙夏就激动地将她紧紧搂住,身子一滚,把礼红压到了身下。礼红哼哼唧唧挺了挺肚子,这更刺激得丙夏欲火熊熊。他的阴茎在礼红耻骨上摩擦着,下巴颏挤压在礼红的乳房上,礼红的奶水都嗤了出来,溅在他脖子上。他用自己的腿别开礼红并拢的大腿,小阴茎蛮横地在大肥屄前顶了几下。礼红张开柔软湿润的阴户,温柔地将这个蛮不讲理的小客人迎接了进去。
丙夏在礼红阴道里莽撞地抽插着,礼红“噢噢噢”地叫起来,她的脑袋在亢奋之中左右乱晃,却一下子看到念云正睁大眼睛,一声不响,出神看着妈妈挨操。这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呢?他居然冲母亲咧开嘴,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便在这时,礼红觉得腹中一胀,她喷了。与此同时,丙夏的精液也一股脑射进了她的阴道中……
次日,礼红和丙夏领着孩子出来,向老辉请安。老辉看都不看礼红一眼,只是对丙夏说:“吃了饭我要去警察局。”
原来,小林不敢再到医药铺来按摩了,鬼子命令老辉每日去警察局给小林按摩,并由警察局负责小林的安全。
礼红拿出用毛巾改做的口罩,双手捧给老辉,她尚未开口,脸就红了,吞吞吐吐道:“爸爸,这是我昨夜给您做的口罩。”老辉转过脸去不理她,仿佛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礼红只好将口罩塞给丙夏,并示意他把口罩交给老辉。丙夏这才晓得,昨夜礼红忙着缝补的原来是口罩,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心想:多好的女人,几善良,想的几周到。他把口罩递给父亲说:“爷,这口罩是昨夜礼红贪黑给你做的,戴上试试。”
老辉接过口罩,不声不响戴上了……
从这天起,老辉便不再与礼红说一句话,无论礼红如何孝敬他,他也不理礼红。在外人面前,他们都保守着家中的秘密,这已经形成了默契。礼红给老辉做了不少口罩,老辉平时与人打交道,就戴着口罩。不知真相的人就说:“辉爷成洋大夫了。”
兰妈对老辉特别关心,这既有同情之心,又有感恩之意,老辉跟兰妈也有得是话。
日子又趋于平淡了,但越是平静,礼红的心里就越不安宁。她觉得自己不该这般度过一生。她怀念着在武汉街头,与云轩携手走在游行请愿队伍中岁月,更怀念在还江山上打游击的日日夜夜,甚至怀念在汉口街头演活报剧,在前线救护队为伤员包扎伤口的日子……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
礼红知道自己的血并没有冷,她不是一只小猫,不应该躲在长江畔这座小城中做一个贤妻良母。骏马应该驰骋在草原,鸟儿应该飞翔于蓝天。
到了一九四一年,战事更加频繁。三月,中日双方出动重兵,进行了赣西北争夺战,日军三路合击,进犯国军。国军设三条防线阻击日寇。双方在上高城外展开激烈的争夺战,日军被第十九集团军围困,遭受重创,趁夜色突围,狼狈逃回南昌。这一仗,国军出兵十万,歼敌一万五千人。
这年九月,中日又进行了第二次长沙会战。同年年底,日军发动太平洋战争……
因为这些战事,日军将鄂皖两省主力二十余万人调至赣湘前线,而两省国统区国军也去战场增援,从而使湖北、安徽的中日兵力空虚。便在这年四月,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经过改变,挺进鄂北,建立了根据地。同年五月,安徽无为游击队、新四军第三支队挺进团等部,也改编为新四军的师一级建制,在皖中、皖南开辟了游击根据地。鄂皖两省,抗日局面有了新的变化。
这年十二月,美英等盟国向日本宣战,同月,中日第三次长沙会战打响,此役从1941年12月24日至1942年1月15日,历时23天,共毙伤日军5万以上。第三次长沙会战是太平洋战争开始后盟国的第一次大捷,引起了强烈的国际反响。
在战事最惨烈之时,湖北日战区和国统区兵力更加薄弱了,新四军在地方武装配合下,于汉阳西部发动历时八十天的侏儒山战役,共毙伤敌军二百余人,在鄂中立下脚来,竟对武汉形成了包围之势。
同时,安徽的新四军也与湖北新四军一部分相会合,打通了关系,将游击根据地扩大到望江、太湖、宿松一带……
然而,礼红并不知道这一切,可是她的心里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总是痒痒的,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应该发生变化了。
一个头戴毡帽的卖柴人出现到了老辉医药铺的门口,这是民国卅一年(一九四二年)的五月的一天。卖柴人将帽沿压得很低,衣着也很破旧,看不出什么模样来。那个时辰,老辉已去警察局给小林按摩了,丙夏在茅厕里大概是解大手呢,兰妈去河边择菜洗米,小三去给别人家送药……反正一屋子人都不在,只有礼红带着两个孩子在堂屋里。
卖柴人将装有两大捆木柴的独轮板车停在了医药铺门外,见到礼红,他似乎是有意的高声吆喝起来:“卖柴沙——”叫声实在响亮,居然骇得念云和念竹直往礼红怀里钻。
礼红便对卖柴人道:“兄弟,到别处去吆喝吧,我们家不买柴禾。”
卖柴人低着头说:“我的柴只愿意卖给你,别个人买,我还不卖呢!”
礼红一听这话,不由得生气了:“你这个人好不讲理,我不买,你还要强卖?这叫什么道理?你那么大声吆喝,把我们孩子都吓坏了。”说着,便轻轻抚揉着两个孩子的脑袋。
卖柴人走近了一些,声音不仅缓和了,甚至听上去还有几分颤抖:“那细伢儿一定就是念云了,那个细女子是么人?”
礼红听他这么问,不觉惊讶,忙问:“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名字?”
那人就摘下了毡帽,现出本来面目。礼红的泪水刹那间就涌了出来,这个该死的人啊,他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礼红声音哽咽着:“小陈?你……真的是你?你……可害死我了……一去就没个音讯……”
小陈脖子上的喉结在滚动着,他一大步跨进堂屋,双手颤抖拉住礼红,礼红身子一软,瘫倒在小陈宽阔结实的怀中,这是个与丙夏完全不同的男人,高大强壮威武。小陈的声音也在颤抖:“姐……我不是……回来了么?”
礼红抽泣着,轻声吐出两个字:“晚了……”
这时,兰妈挎着篮子,从河边洗菜回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震惊,继而震怒,她到如今还以为礼红是老辉的堂客呢,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老辉。于是,便指着小陈骂道:“你是哪里来的瘟灾?做么事对别人家的堂客搂搂抱抱?”
正当小陈和礼红愣神的时候,丙夏也一边系着裤带,一边急急进来了,那时,小陈依然拥着礼红呢。丙夏一把推开小陈,怒喝道:“你多大的胆子?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小陈突然叫了一声:“这不是丙夏弟吗?长得好高了。”
丙夏这才认出小陈,他也愣住了。转过脸对兰妈说:“兰妈,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忙去吧,这位是小陈,我屋里的老熟人。”兰妈翻愣了小陈一眼,气哼哼地出去了。
丙夏这才一手搂住礼红的柔肩,一手拉过念竹,说道:“陈哥,认识一下吧,这个是我的女儿念竹。礼红你也认识了,她是我的堂客。”
这回轮到小陈惊异了,他看看念竹,又看看礼红,似乎不相信,或是不情愿相信:“礼红姐……这可全是真的?”礼红含泪点了头。
小陈摇着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不是说好了吗?你……会等着我……”礼红低头擦泪,她无法回答小陈。丙夏气不忿地说:“你莫为难礼红沙,她是我的堂客!你就不为礼红想想?你一辈子不回来,人家莫非要等你一辈子?你晓得礼红有几可怜?”
这么一说,硬汉小陈眼中也噙满了泪水,他长叹一声:“唉……我吃尽千辛万苦,走遍万水千山,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活转来,就没有一刻不想念你啊,礼红!我就是为了能活着回来接你,才吃尽辛苦的啊!现在既然这个样子了,我也不好呆在这里了,我……走了。丙夏,你要好好待礼红。”
他戴上了破毡帽,又看了礼红一眼,便真的想走了。却被一个戴着口罩的人迎面挡住去路:“伢苗,做么事才来就要走沙?”
小陈也没认出来人是谁,便说:“这又不关你的事,让开路!”
戴口罩的人说:“你都不愿意和我吃杯酒,跟我聊几句?”
小陈顿时愣怔住了,他看了那人半天,犹疑着说:“莫不是……辉爷?做么事戴着口罩?我都不敢认了,天啊,我来还要找你办正事,差点忘了!”
也不知小陈要跟老辉谈什么正事。然而,便是从这一天起,礼红的生活再掀波澜……
第七章黑狱女英
一
小陈留了下来,于是,他得知了老辉在宪兵队的遭遇。听着老辉的诉说,小陈紧紧攥住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也喷出了怒火:“小鬼子,欠下了太多的血债!”
这时兰妈已经弄好了酒菜,老辉便说:“来,小陈,我们边吃边谈吧。”说着,他缓缓摘下口罩。
看到老辉的真实面目,小陈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难怪都要立夏了,辉爷还戴着口罩,且一直不肯摘下。”
老辉见小陈惊诧的样子,便说:“这就是矮子给弄的,我在自家屋里都不敢摘去口罩。”
吃酒时,老辉让小陈说说来此到底有什么正事。小陈摇头道:“辉爷,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是莫说了。”
老辉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脸上现出了怒色:“怎么?你嫌老子丑吧?”
小陈忙说:“没那个意思。”
老辉问:“没那个意思你为么事就不说了?”于是,小陈只好说出了要找老辉的用意:
原来,小陈当年告别礼红,离开老辉家,便又一路东行,往安徽方向去了。他的本意还是想找到国军,参加抗日。
可是,他未能找到国军,却遇到了另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的人身穿各式杂服,手持各种兵器。他问人家是什么军队,人家回答他是抗日的军队。他便说:“只要是打鬼子的就行,我就参加你们的军队吧!”
这支手持近乎原始的武器,身穿各式服装,吃着粗砺食物的队伍,就是抗敌最英勇的新四军。
小陈在这支队伍里,经历了大小无数战斗,皖南事变后,他随队伍突围出来。赣西北争夺战打响后,皖、鄂两省日军和国军兵力都已空虚,这支新四军队伍经过整编,又在皖江各地开展起抗日游击战争,发动群众,扩大抗日武装,多次击退日军进攻。
到了今年春天又开辟和创建了沿江抗日民主根据地和游击区。小陈就是新四军沿江支队的,这支队伍活动在从宿松、太湖、潜山直到无为的广大沿江地区。
这是游击性质的部队,没有军医,又是在敌后作战,受到日伪顽三方夹击,条件异常艰苦。行军作战中,受伤挂彩,只能稍事处理,便在老乡家养伤,而像摔了胳膊崴了脚,就只能硬挺着。
且沿江地带,沟湖纵横,蛇蝎毒虫四处出没,战士常常被蛰咬。就是因为缺医少药,有的小伤恶化成了大伤,小病也拖成了重病。有时仅仅是个骨折,最后却成了残疾。更有甚者,有人只是发烧打摆子,或跑肚涡稀,得不到救治,竟然要了性命。部队兵力常常受损,影响战斗力。
每当看到战友在伤病中痛苦地煎熬,小陈便会想起神医老辉。他永远也忘不掉,在腰山上,老辉只一脚,就将他的腿伤踹好了。倘若他的队伍中有了老辉这样的高手,那点伤病还算得了什么?部队的战斗力将会有多大提高?于是,当部队转移到皖鄂交界地带时,他向政委谈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动员老辉参军。政委听后大喜,命令他速去请老辉出山,参加新四军。小陈更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把礼红也带出来,让她也参加新四军,并与她完婚。
可是,当他兴冲冲急切切来到武穴,却做梦也没想到,武穴还是那个武穴,却已物是人非。礼红还是那个礼红,却已成了丙夏的堂客。老辉还是那个老辉,也已面目全非。
小陈最后说:“我们新四军可是了不起的军队,老百新都不要命地跟着我们干,不要命地帮助我们,辉爷,你说有了这样的军队,还愁打不跑小日本吗?”
老辉叹着气说:“我也晓得新四军很厉害,就是过去的红军嘛,矮子几怕他们。可惜你来晚了,我已经这个样子,拿不动枪杆子了。你就替老子多杀几个小日本,帮老子出这口气吧!”
没想到礼红开口了,看上去她主意已定:“小陈,我跟你走!”
小陈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天色渐渐暗淡,礼红点亮蜡烛,她说:“小陈,你以为我说笑话吗?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也跟辉爷学会了许多本事,我会看病医伤,我还在国军救护队干过。小陈,你不要拒绝我,我要参军,为云轩报仇!”
屋里顿时静得出奇,大伙都惊呆了,尤其丙夏,他没想到礼红竟想丢下他和孩子们,跟小陈去部队,他无法理解礼红。其实,礼红早已动了这个念头,那就是出去找队伍抗日。
她毕竟是读过书的人,那个岁月,但凡读书人,多有救民救国的抱负。她在日军淫窟中饱受凌辱,何尝不想杀敌雪耻?她的前夫牺牲在抗日疆场上,她何尝不想为云轩报仇雪恨……
丙夏望着礼红,竟然不知该说什么了:“礼红,你……就舍得……”
礼红眼中又涌出了泪水:“丙夏……你放心,等打败了鬼子,我如果能活下来,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孩子还小,就交给你了,你多辛苦一些……”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念云已经听出妈妈要走的意思了,他抱住礼红的大腿哭了起来:“妈妈,不要离开……”他一哭,念竹也哭了,丙夏的泪也流了出来。
老辉摇着头,长叹一声,对小陈说:“莫理他们这些疯子,来,吃酒!”小陈默默端起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们就这样,闷闷地喝了不知多少个时辰。
蜡烛上火苗跳动几下,在渐渐暗淡下去。丙夏与礼红呜咽无言,只有那夜色黑漫漫……
终于,烛光一闪,彻底熄灭,屋内漆黑一团。胆小的念竹又哭出声来:“妈妈……”
老辉在黑暗中说话了:“丙夏,你个没用的莫罗,别个人都想去杀鬼子,你就不想去?”说罢,老辉划着了火柴,礼红趁亮又找到一根蜡烛,就着老辉的残火,将蜡点燃,屋内又亮堂了起来。
丙夏看看礼红,又看看老辉,忽地“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面前:“爷,丙夏早就想参军杀敌了,也想过礼红去哪里,儿就去哪里。可是,儿走了,你么样办?伢儿么样办?”
老辉又毫不客气地骂道:“没得出息的蠢货,么事她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你是小伢儿沙,跟着她讨奶吃?应该是哪里能打鬼子,你就去哪里么!”小陈不解地问:“辉爷,你这是……”
老辉说:“小陈,你放心,这伢儿的本事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莫以为他光晓得搞女子,也会看得伤病,医伤治病用药,手脚比老子还灵活。我让你带他走,教他打枪放炮,让我屋里也出个打鬼子的人!”
礼红擦干泪水,也给老辉跪了下来:“爸爸,你能让丙夏去,这太好了!只是你老人家怎么办?还有念云和念竹。”
老辉转过脸去不理她,一年半了,他都是这般对礼红不理不睬。他眼睛看着丙夏说:“丙夏,你就放心走吧。我会把念云当成自家伢儿的,有兰妈和小三帮着呢,我没问题。”
听上去,话是说给丙夏听的,其实谁都听明白了,那是说给礼红的。
那一夜,小陈就与老辉同睡在堂屋的床上,他们难以入眠,却又不说话,也不动弹。他们都曾与礼红同床共眠过,也都曾在她身上耕耘过,眼下,却与礼红相隔一墙,各想心腹事。
鸡公啼鸣时,天色已蒙蒙亮,礼红起床去灶房煮米粉。小陈也便起身,来到灶房门外,他倚在门框上,望着在氤氲中忙碌的礼红背影,多么柔和的身影啊,这么多年了,转战大江南北,心中有哪一刻不怀念回味着这曼妙的玉体?可小陈晓得,这个让他日夜牵挂的女人,永远不再属于他了,小陈眼中不禁浸满了泪水。
礼红回头时,看见了小陈,便微微一笑:“起床了?饭马上就好了。”这时,丙夏也打着哈欠过来了,招呼小陈去洗漱。
吃过米粉,该上路了。礼红又走进卧房,她当时并没有想到,这是她一生中,最后一次走进这间卧房了。望着两个熟睡的孩子,礼红的泪无法止住,这是离别之泪,此一去,便不知能否再回来。两个孩子是那么稚嫩,那么柔弱,一想到他们醒来时将见不到母亲了,礼红就心如刀割,她想亲一亲这对小兄妹,丙夏拦住了她,轻声说:“莫要将他们弄醒,那样我们就走不得了。”
礼红擦去泪水,狠狠心,一转身,走出了卧房。在堂屋里,她对老辉深鞠一躬,说道:“爸爸,我们走了,您自保重。”
老辉依旧看也不看她一眼。礼红对丙夏说:“走吧!”
他们走出了堂屋,这一去,便是关山万里,从此,他们没再踏进过这幢房屋。
小陈已经等在了门外,他推起独轮板车,让礼红坐到车上,于是,他就推着昔日的恋人,“咕碌碌”走过了石板路。五月大江畔,总有浓浓的雾,他们穿过雾中的长巷,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哭喊:“妈妈——”
礼红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被击碎了,猛回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雾中向他们追来,那不正是她的心肝宝贝念云吗?念云身后,是正在追撵着的老辉。
突然,礼红看到念云脚下一绊,他跌到了,令人心碎的哭声传了过来:“哇……妈妈呀……啊……我疼……我不淘气……你不要走……啊……”
礼红哭叫着:“停车!”
小陈尚未把车挺稳,礼红便跳了下去,向念云跑去,口中呼唤着:“念云,念云……”
巷子那头,老辉已将念云抱起,他冲丙夏焦急地喊道:“丙夏,快拉住她,你们快走,快走沙!”
丙夏抱住了礼红的腰,礼红拼命哭叫挣扎:“我去看看儿子呀!”
老辉远远叫着:“丙夏,千万莫让她过来,要不,你们就走不成了!”丙夏一把扛起礼红……
念云的那令人揪心的哭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弱……
晨雾从四面八方笼了过来,迷雾茫茫,路漫漫其修远……
出了城,又走了很远,突然路边的树林里钻出一标人马,丙夏不觉心慌起来,以为碰到劫路的了。却见那几个人同声叫道:“陈队长,你来了?”
礼红惊奇地问:“小陈,你还是队长?”
小陈说:“小队长而已,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兄弟,新四军官兵平等。”
这时,一个兄弟看着坐在车上的礼红,嘻笑着问小陈:“陈队长,这位就是你天天念叨的未婚嫂子吧?”
礼红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丙夏心里也光火,小陈一瞪眼睛:“滚,莫要瞎说!注意路上的情况,保护杨大夫和汤大夫的安全!”
一路前行,到处都有接应的人,礼红这才看出,新四军的势力果然不一般。三日后,他们到达小古岭,这里已属安徽地界了。新四军沿江支队第三挺进大队就驻扎在此。林队长和樊政委见来的是一对年轻娃娃,起初还有几分失望,听了小陈的汇报后,他们也就放心了,为夫妻二人接风洗尘,欢迎他们参加革命队伍。
夜宿小古岭,他们被安排住在老乡家,房东也是新婚不久的夫妇,女房东是村妇救会长张明娟,她丈夫是民兵小队长郑秋富。张明娟极其热情,取出自己结婚时用的新被褥,给丙夏和礼红,还拉着他们的手问寒问暖,礼红感受到了这支军队果真深受人民支持和喜爱。
到了新地方,一切都那么新鲜,礼红和丙夏兴奋得不愿睡觉,他们就来到了村外。小古岭下,一片米粮川。有小河从岭中流出,流向龙感湖,河畔是洁白的沙滩。五月的晚风吹来,风吹稻花香两岸。有月光洒落,水边天外,天涯一隅,月色撩人,年青夫妻,在水一方。他们就在河边坐下来,相依相偎,谈起了对家中的思念,对老辉和孩子们的牵挂……
正窃窃私语着,身后却有人咳了一声,将二人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是小陈。他腰系皮带,挎着盒子枪,打着绑腿,倒是英武。小陈神色冷峻,口吻生硬:“同志,你们如今是在干革命,不是婆婆妈妈谈家务的时候,请遵守纪律,回去困觉!”
礼红还是头一遭见到小陈以这种态度,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简直就是教训人呢。尽管心里不得劲,可人家说的又在理,她只好起身,拉着丙夏的手,对小陈说:“是,队长同志,我们错了,这就回去睡觉。”
从这天起,他们就成了人民军队的战士。一九四二年间,日伪军数度出兵扫荡,挺进大队便在望江和宿松间与敌寇周旋,有时也会进入湖北的黄梅。这时,丙夏和礼红就觉得他们离武穴很近了,真想回家看看,可是,他们知道回不去,因为部队在不断行军,不断转移。
由于他们夫妇的到来,部队伤病员大大减少,尤其丙夏自配的草药,止血止痛很有效果,官兵这才知道,神医果然不是吹出来的。时常,他们也给老乡看病,很快,挺进队神医夫妇的名声就传开了。
尤其是礼红,在挺进大队清一色光头男人中,只有她一个女兵,且貌美如仙,恰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绿叶中的一朵鲜花。同时,她为伤员包扎伤口,喂药换药,又是手法娴熟,动作温柔,总像母亲一样哄着伤病员:“别怕,不痛,乖一点啊……”所以官兵也好,百姓也罢,没有不喜欢他们的。
秋冬时节,他们被派往根据地接受整训。在那里,他们加深了对新四军的了解,这是一支铁军,从北伐征途上走来,是一支为拯救民族而战斗的队伍。他们在这里接受军事训练,学习革命道理,礼红便逐渐意识到,她曾经多么软弱,这是她的家庭出身,她自身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弱点所造成的。而国军和新四军,又是不同性质的军队。所以,当初自己被俘后,就不够坚强勇敢,不能宁死不屈。对比那些革命英烈,她感到羞愧。于是,礼红暗下决心,一定要向英雄们学习,在革命军队中锤炼自己,做一个坚强的抗日战士。
在根据地,有不少出生入死的新四军干部打听礼红的情况,他们惊诧于她的美貌。可当这些同志得知丙夏是礼红的丈夫后,又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当时部队中,有军纪规定:只有二十八岁的团职以上干部,才有资格结婚。
而丙夏这个小娃娃,居然就娶了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女兵,实在让人想不通。经过详细打听,他们方知,敢情小鬼在参军之前就结婚了,而且,小鬼还是神医呢!大家只好对礼红望洋兴叹。
这时节,根据地军民普遍染病,症状是高热、出皮疹、寒战和出汗……
这就是伤寒病。早在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〇年间,这里曾是国统区,国军在这一带阻击日军,无数次将来犯日军击退。丧心病狂的敌军,不择手段,投放了伤寒杆菌,造成这里军民死亡千人。且此后每到秋冬春三个季节,就会爆发伤寒。
丙夏来参加培训后,曾看见不少官兵和百姓染上伤寒,他了解过情况,并看过几个病人后,便立刻建议根据地军民多采防风、荆芥、薄荷、羌活、白芷、芦根、桑叶、知母、茯苓、金银花、连翘等草药,由他按方配制汤剂,防治伤寒。
谭师长闻知,亲自动员指战员采集草药。丙夏和礼红忙碌十余天,煎制大量汤药,不仅治愈了许多病人,而且这一年,伤寒没再流行。神医在根据地名声大振,为了彻底根绝伤寒,丙夏将秘方献给了师部医院。
敌人对根据地的大扫荡即将开始,整训提前结束。陈队长,也就是小陈,前来接他们归队。行前,谭师长亲自接见丙夏夫妇。谭师长看上去完全不像首长,他腰间系的竟是麻绳。
首长同时伸出两只手,一只手跟丙夏相握,另一只手握住了礼红,他亲切地笑着:“早就听沿江军民提起过你们,说你们是活神仙。本想把你们留在根据地,可你们的林大队长就是不同意,说挺进大队离不了你们。唉,谁让他过去是我的警卫员了?我不同意也没办法。再说,前方也确实需要你们,你们回去一定要好好干,让我们的战士少流血,多杀敌!”
说罢,首长令勤务兵取来两套军服,说道:“这是我送给你们的,部队暂时很困难,军装不足,许多老兵都没有军装穿呢。但是,我把自己的军装送给你们,希望你们穿上军装后,时刻不要忘记,自己是人民的子弟兵。”二人兴奋地接过军装,谢了首长,心中无比激动。
首长又问:“你们两个小鬼还有什么要求吗?不要客气,跟我提出来。”
丙夏说:“谢谢首长,没什么要求了。”说话时,他紧张得不敢抬头看师长。
礼红毕竟上过大学,当过国军,见过一些世面,胆子就比丈夫大得多。她爽快地说:“首长,我们想入党!”
师长呵呵笑了起来:“好啊,你对党有认识,想入党,这是好事嘛。”
他把目光转向小陈,“你的同志要求入党,你可要帮助他们啊!”
小陈说:“入党是有程序的,他们要写申请书,还要经受党的考验。”
师长点头道:“话说得不错,你们要入党,就要经受革命斗争的考验。”
礼红挺起饱满柔软的胸脯,坚定地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经受住考验!”是啊,她现在不是普通妇女了,而是钢铁军队中的一个女兵。
那是战斗的岁月,随时都会受到严峻的考验。
一九四二年底,日伪军对根据地的大规模扫荡开始了,这次扫荡被称之为“万人大扫荡”。趁敌军兵力都被抽调去攻打根据地,沿江大队便在游击区四处出击,拔掉敌人据点,扩大游击区范围。
许多边沿区群众也踊跃参军,新参军的群众中,有一个从劳工队逃出来的人,叫王宝金,竟是丙夏的老乡,他是巫法宝大洼的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丙夏便向林队长请求,将王宝金留在了卫生队,因为现在卫生队只有他和礼红夫妇二人。
这一年冬天,格外寒冷,而这一日,又是入冬后最冷的一天。天色阴沉,北风肆虐,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连湖水都结了一层薄冰。奉命前往望岗据点取情报的侦察员小叶,归队途中,与伪军遭遇。情急之下,他躲进了苇荡水中隐蔽起来。
伪军来来往往搜寻了一个时辰,小叶就在齐胸深的冰水中藏身一个时辰,仿佛连骨髓都冻成冰碴了。直到没有了动静,小叶才咬紧牙关,从苇荡中挣扎出来。那时,他的脸上手上,都已被苇叶划破出血,血被寒风一吹,又冻成了冰坨。他在路上艰难挣扎前行,雪花开始飘落,他湿透的棉衣上落满一层白雪,北风也将湿衣冻成了硬壳。
不久,小叶便已经丧失了意识,他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便是一片白茫茫,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走在爬还是在滚动。后来,他仿佛看到了一堆篝火,火势熊熊,小叶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浪,他凑近火堆烤了起来,很快就浑身发热了,热得连衣服都不愿穿了,小叶要解开衣扣,然而,他的手臂已经没有了知觉,根本抬不起来……
风雪弥漫,小陈担心村口的岗哨会冻坏,便带着几件缴获的日军大衣,来到村口。他刚把大衣给哨兵披上,就见远处雪雾之中缓缓行进着一个身影,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小陈立刻抽出盒子枪,迎着刀尖般刺骨的风雪,向那人走去,却见那人已经倒在了雪地上。
小陈凑近才看清楚,原来是侦察员小叶。他已成了冰人雪人,脸上都有一层渗着血色的薄冰。小叶紧闭双眼,嘴角上挑,似乎一副含笑模样。他的双手摸在扣眼上,好像正要解开衣扣。小陈不觉大吃一惊,他听说过,冻死的人脸上是有笑容的。他把手凑到小叶鼻孔前,也感觉不到是否还有呼吸,忙将他背起,匆匆赶往医护队。
所谓医护队,是在丙夏夫妇来到挺进大队后才组建的,目前也只有三个人,除了丙夏和礼红,还有一人就是丙夏的老乡王宝金。小陈背着小叶进来时,丙夏恰好不在,他到老乡家给群众医病去了。因为近日天气骤变,染病的人多了起来,丙夏也就格外忙碌。
小陈一进医护队屋里就急叫道:“快,一定要救活他!”那时,礼红和王宝金正在给几个伤病员煎药喂药,见小陈背了个冰人进来,礼红吓了一跳,赶紧腾出一张板铺,让小陈将小叶放上去。
礼红急急将小叶湿透并冻成铠甲状的衣裤脱了下来。她并不认识小叶,可却知道,眼前这个需要她挽救的是革命战友。一个陌生男人就赤身于她面前,她没有退缩,因为现在,她的职责是救人。
小陈的身体又凉又硬,呈铁青色,好似一根冰棍。王宝金端来一盆炭火,叫着:“赶紧给他烤火沙?”
礼红忙喝止了他:“不行,你想要他命吗?快去端一盆雪来!”
雪端来了,礼红让小陈和王宝金用雪在小叶身上身上搓。搓了一会,小叶身体依然僵硬。礼红摸了摸他那冷硬如冰坨的双脚,眼中已闪动起泪花来。她让小陈和王宝金停止为小叶搓雪,正在二人不解地望着她时,礼红却做出了惊人举动。她先是为小叶盖上棉被,然后,她自己也脱鞋上床,迅速解开了衣扣,小陈一下子就看到礼红那对雪白硕大的乳房跳了出来,还有那红枣状的乳头……
这是他多么熟悉的两座柔软山峰啊,他还曾饱尝过峰顶的甘泉。他不知礼红为什么做出这一举动,王宝金也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流出了口水。
只见礼红捧起小叶那双冻硬的双脚,贴放到自己的乳房上,然后迅速裹住衣襟,就将陌生男人一对脚丫紧紧捂在了自己那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当小叶比生铁还硬还凉的双脚贴靠在礼红光滑柔嫩的肌肤上时,礼红打起了寒战,且久久停不下来,这一切都被小陈和王宝金看在了眼里。小叶在礼红的温暖下,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冻硬的身子渐渐变软,脸上也微微露出了血色,他活过来了……
小陈望着礼红冻得苍白的面孔,听着她“得得得”牙齿相磕的声音,心头涌出了暖流。自从礼红参军以来,小陈就一直冷淡着她,那态度,就好像一个失恋的人对待背叛自己的情侣,充满了怨恨。
本来,他去武穴之前,还跟同志们夸下海口,说自己将会给战友们带回一个貌美若仙的嫂子。可当他从武穴回来时,倒也带回了一个美貌女子,只是这女子身边还跟随了她的丈夫。为此,大伙没少开小陈的玩笑:“陈队长,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带回嫂子吗?怎么又光杆一个回来了?你说的嫂子有汤大夫漂亮吗?”
小陈为此而恼羞,他对礼红也就一直爱答不理,即便有话不得不说,也是公事公办,冷若冰霜。
现在,他看着曾陪伴自己度过难忘良宵的礼红,眼中渐渐噙满泪水,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曾经将他的心融化过。眼下,又在融化小叶的一双冻脚。
礼红在怀中轻轻揉搓着小叶的脚掌,小叶脸色更加红润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皮动了几下,脚丫不老实地在礼红大乳房上蹬了蹬。可能将礼红的奶子蹬痛了,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就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兵,一个别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用自己柔软温暖的肉体,将小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王宝金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切,喃喃道:“操,我要是也冻僵了该几好!”
小陈瞪了他一眼:“胡说么事?小心老子处罚你!”便在这时,丙夏回来了,他惊讶地看到,妻子怀中正捂着一个小战士的脚丫……
二
后来,据丙夏说,幸亏礼红果断采取措施,用自己的胸脯暖了小叶的脚,否则,小叶即便能勉强活过来,也会废掉双脚。救治冻伤病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女人温暖柔软的胸怀。他还说,小叶自称在路途中看到了篝火,那是幻觉,行将冻死的人多数会出现这种幻觉,冻死者最后会觉得自己身体发热,把衣服都脱光的。
从礼红为小叶暖脚那天起,丙夏一摸到妻子的饱满乳房,就会加倍激动,他说:“你这对奶子可不一般,喂养了伢儿,还救活了同志。”说着,他会久久地含住奶头,忘情地吸吮。
年轻的小叶,与丙夏同岁,他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异性的肌肤,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觉得十分温暖。当时,他苏醒过来,就感到脚下是从未感受过的绵软与温暖,那两坨肉是什么?为何踩上去如此舒服?他不由自主就多蹬踹了几下。
待他睁开眼睛,看到礼红时,先是吃惊,继而就什么都明白了,泪水从他的眼中流了出来。而他的下身,也竟然不知不觉就硬了,脚倚在别人老婆乳房上,阳物却那么硬,小叶不觉羞怯起来。礼红虽然不认识小叶,小叶却认识他,全大队唯一的女战士,而且又那么漂亮,整个挺进大队哪有不认识她的?
礼红用她丰满白嫩的奶子,救活了自己的同志,在整个皖江游击区传为佳话。队伍每转移到一地,都有百姓背后指点着礼红议论:“就是这个女子,用奶子救活了同志。”
“啊,几漂亮的女子,心肠又那么好。”
“她的奶子几大,别个人的小奶子怕是很难救得活人呢。”
“……”
有些话也会传到礼红和丙夏耳中,他们都只是微微一笑。夜里,夫妻躺在床上,丙夏抚摸着礼红的乳房,轻声说:“你这两只宝贝可是出名了。”礼红便会含羞地一头拱入丙夏怀中。
礼红入党了,介绍人是小陈。汤礼红,一个爱国青年,一个饱受日军凌辱和蹂躏的国军女俘,终于在革命军队中成长起来了!丙夏也为妻子骄傲,他对礼红说:“你都入党了,也要帮助我入党沙。”
礼红说:“只要你努力进步,够条件了,我就做你入党介绍人。”丙夏就将礼红紧紧搂在怀中。他们床上是夫妻,床下是战友和同志,工作中又互为好帮手。
三月,根据地粉碎了敌人长达一百余天“万人大扫荡”,日伪军死伤300余人,狼狈退出根据地,新四军趁机反击,根据地地盘反比扫荡前扩大了。
挺进大队也回到了小古岭,礼红又住到了妇救会长张明娟家中。几个月不见,明娟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她怀孕了。
怀孕的明娟就像医护队中的一员,忙里忙外,帮礼红为伤病员煎药、洗衣,组织妇女到野外采草药。小古岭也曾流行过伤寒,为此,丙夏特意将根治伤寒的秘方给了明娟,并告诉她,这个秘方无论如何不能落到敌人手中……
张明娟与礼红的关系也有如亲姐妹。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两姐妹到河边为伤病员洗被单,清澈的河水映照着两个女人秀美的身影,风从田野吹来,送来油菜花的芬芳。礼红有些醉了,她抬起头来,饱吸着花香,明娟却望着她的胸脯直笑。
礼红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嗔道:“笑什么呀,你又不是没有。”说着,用水撩泼了一下明娟。
明娟立刻反击,也撩水泼向礼红,礼红很快败阵告饶。明娟用手指点着礼红的脑袋说:“说么事呢?我有是有,但也没你的大呀,杨大夫一定喜欢死你这两坨肉了。”
礼红叫道:“唉呀,你乱开什么玩笑?”
明娟小声问:“你那两团肉给小叶暖臭脚,杨大夫冒生气吧?”
礼红一瞪眼睛:“再胡说八道,人家就不理你了!”
明娟忙哄她:“好了好了,礼红姐,我不逗你就是了。”接着,她突然止住笑,向村口指去,“你看,那个人一直在往这边瞧。”礼红顺着明娟手指的方向望去,却看见了王宝金,他果然在向河边张望,显然是在巴望河边的两个女人。
明娟说道:“礼红姐,有句话可能我不当讲,可谁让我们是姐妹了?你们医护队的这个老王怪得很。”
礼红忙问道:“是吗,他怎么怪了?”
明娟想了想说:“这个人手脚不老实,有时,他招呼我帮忙给伤病员喂药换药也好,帮伤病员换衣服也罢,他总是趁机在人家身上乱碰,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但我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听明娟这么一说,礼红便也想起来,王宝金也总是借什么机会,碰她的屁股,蹭她的乳房……不仅如此,有时闲谈,他还经常问起礼红家中情况,如家中还有什么人,孩子多大了,在什么地方住,谁照管他们……#--iCMS.PageBreak--#礼红看在他是丙夏老乡的份上,也没太往心里去,但对他的言行也很反感,几次想将这些事情告诉丙夏,又恐坏了老乡情意,何况他也没做出太过格的举动,便忍住没说。谁知这个王宝金对明娟也如此,这岂不影响了军民关系?她觉得身为党员,应该提醒王宝金注意自己的作风。
然而,礼红尚未来得及与王宝金谈话,日军便出动重兵,合围了小古岭。这次进攻小古岭的是日军第十一混成旅,指挥官是森村大佐,来犯日军多达五百。
日军来势汹汹,挺进大队却已得到情报,及时跳出了合围。森村如此声势,却连挺进大队的踪影都没看到,怎能不恼怒?他命部队在小古岭驻扎下来,抓捕地方抗日干部和民兵,使新四军失去群众支援。
森村的部队刚刚参加过对根据地的扫荡,且吃了败仗,为何喘息未定,便又急三火四合围小古岭?原来,此番日军扫荡根据地,吃了大亏,损失三百余人,仅森村所部就伤亡六十人。他吃惊地发现,根据地军民战斗力大大强过往年,正可谓兵强马壮。日军弄不清原因所在,难道新四军有神相助?
日军情报部门通过内奸,得知新四军确有神助,这个神便是医神!他们了解到,这一年秋冬时节,根据地没有像往年那样爆发可怕的伤寒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新四军添了神医,且不止一个,而是一对夫妻,他们为新四军提供了神药秘方,使根据地军民摆脱了疾病困扰,战斗力倍增。所以,日军进入根据地,只有挨打的份,却连对手的影子也寻不到。
日军提前结束扫荡,森村岂肯善罢甘休?回到望江县城,苦苦思索,新四军的神医到底神到何种程度?这样的神医应该掳来为皇军所用。森村下令情报部门查明神医下落。
令他惊喜的是,日军很快就得到了情报,神医夫妇就在附近,他们是新四军沿江支队第三挺进大队的,现在小古岭!情报称,那个男神医不仅会配制各种神药,而且诸如跌打摔伤,刀伤枪伤,虫蛰蛇咬,风寒高烧,跑肚拉稀……也是手到病除。他的老婆也非凡人,一对雪白的大奶子,就能将濒临冻死的人救得活转过来……
森村看到情报大喜,原来神医就在附近,小古岭乃望岗控制范围。想起此番扫荡根据地,遭遇了罕见寒潮,日军手脚冻伤者不计其数,倘若那时有女神医在身边,她的大白奶子将会治愈多少皇军啊!
于是,他调兵遣将,纠集了望江县城和望岗镇两地鬼子,合兵一处,突袭小古岭。妄图一举歼灭挺进大队,活捉神医夫妇。
然而,杀气腾腾的日军却在小古岭扑了个空,挺进大队在望岗也有自己的地下关系,他们早已得到敌军来犯的消息,及时转移到陈汉沟了。
恼羞成怒的森村便依据挺进大队内奸向情报部门提供的名单,将女民兵黎江,妇救会长张明娟,新四军家属黎染等人抓来,在祠堂前审讯。他从所得情报上得知,神医曾在张明娟家住过,她也曾为医护队服务过,男神医还曾给她一剂药方,让她组织妇女按方采药,但却不知这副药方的用途是什么。
森村决定先从张明娟身上下手,得到秘方。祠堂前已架起篝火,村民也被驱赶过来。森村小声对身边的鬼子大队长斋滕说了几句什么,斋滕战前曾长期活动于天津,是中国通,汉语说得十分地道。斋滕好像得到了森村的命令,便抬手向张明娟一指,张明娟便被小队长山下风雨推搡到了斋滕面前。
此时的明娟,双手捂在鼓起的肚子上,似乎要保护自己腹中的孩子。斋滕用近乎流利的汉语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明娟低着头,没有回答他。斋滕便又将原话问了一遍,声调也强硬凶悍了许多。张明娟把脸扭过一边去懒得看他,说道:“你们都不晓得我叫什么,把我抓来做么事?”
斋滕被顶得直翻愣眼睛,他没想到这个小村妇居然如此厉害。看上去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但从她那刚毅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也是个强硬的女子。斋腾在中国多年,对中国女人也有一些了解,他心中的中国女人,好像比中国男人更刚强。中国男人在战场上虽然也很勇敢,不怕死,并且往往宁死也不愿被活捉。
但不少中国男人却怕皮肉受苦,他们甚至连扎针都害怕,一扎针就直哆嗦。所以,当许多中国官兵面临被俘的危险时,往往选择自杀,如跳崖,向自己脑袋开枪,拉响身上的手榴弹……
而中国女人却软硬不吃,刑罚越重,她们就越不肯屈服。很难想象,体质看似比日本和朝鲜女人都柔弱的中国女人,为什么意志会如此刚强?
但是,中国女人也有弱点,她们极守贞操,最骇怕的便是被奸污,这一点与日本女人有着近乎天壤之别。日本女人看上去似乎乐于被男人强暴,有的甚至叉开大腿等人来操。这可能与两国传统习俗有关,长期以来,日本女人在社会上地位卑微,男子根本不将女人同等相待,所以,日本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情愿受辱被奸的心态,通俗些讲,也就是贱。
斋滕望着一副倔强模样的张明娟,当即打定主意,此女子如果不肯就范,便可对她动用淫刑。如果淫刑都不能令她屈服,那这个女人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她毕竟不是神医,日军想得到的是神医,而不是什么妇女干部。
于是,斋滕问道:“你是妇救会长?”
张明娟却反问他道:“你是鬼子军官?”
“巴嘎!”山下风雨骂了一句,呲牙咧嘴,将刺刀横在了张明娟胸前。
明娟根本都没看山下风雨一眼,气得山下呼呼直喘,有如刚刚被人哄撵过的猪。看上去,他恨不得立刻就向明娟的胸脯刺上几刀。但是斋滕却喝止了他,山下只好气哼哼地收回了刺刀。
斋滕问明娟道:“你家里住过新四军的神医吗?”明娟知道自己落在鬼子手里不会有好了,尽管她十分后悔,没能转移出去,尽管她为腹中的小宝贝担忧,但她决不会向鬼子屈服。
明娟依旧不看斋滕,说道:“我家里住过很多人,南来北往的,饿了渴了,我给他饭吃给他水喝,累了乏了,就在我屋里歇脚,我不晓得哪个是神医。”
“巴嘎,臭娘们!”山下风雨抑制不住兽性,抬手给了明娟一记耳光。明娟“啊”地叫了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向后一仰,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
当她挣扎着爬起来时,面颊已经红肿,且有清晰的掌印,头发也已散乱。她怒视着山下,“呸”向他脸上唾了一口,山下脸上便流淌着一瘫血色口水。他抬手擦去口水,一把揪住明娟的衣领,将她拉扯过来,正要舞动着拳头狠揍明娟,斋滕却厉声止住了他,并命令他放开明娟。
斋滕伸出手,将明娟散乱的头发拂了拂,明娟一扭脸,试图摆脱他的手,他却一把抓住了明娟脑后的发髻:“你不要顽固,你这么年轻,应该为你还没出世的孩子想一想,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新四军医生给了你药方吗?”
明娟回答道:“我又不识字,给我药方做什么?我根本看不懂。”斋滕抓着她的发髻向后稍一用力,明娟的头不由自主向后仰去,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紧张地喘息起来。“告诉你,蠢女人,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你现在这样子,是自讨苦吃,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我再问你,新四军医生给你的药方在哪里?”斋滕开始粗暴起来,抓在明娟发髻上的手也加重了力气,明娟抬手想护住头发,她紧紧咬住下唇,抱定决心,无论面对敌人何种凶残的折磨,甚至死亡,也决不开口,决不屈服。
斋滕一把将明娟甩到山下怀中,说道:“女性はこれが与えたかだれを死ぬべきである(把这个该死的女人交给你了)!”山下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命令,他立刻“哈依”一声,将明娟拦腰一抱,挟在腋下,走到一条长凳旁,明娟踢腾着双腿,怎奈无济于事。
山下将明娟仰放到长凳上,开始剥她的衣裤。明娟拼命反抗起来,长凳也在她的奋力挣扎中倒下了,明娟随之摔落在地上。又有几个鬼子上前动手,很快就将明娟扒个精光。
果然如斋滕所料,当明娟站起来,赤裸于众乡邻面前时,她突然低下头去,脸涨得通红,两行眼泪也流了下来,双手紧紧捂住阴部。
斋滕快步走到森村面前,一个立正,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森村点了点头,斋腾便命令山下将明娟捆绑起来。
明娟在反抗中很快就被山下和两个鬼子给绑上了。绳子绑得很紧,深深勒进肉缝中。明娟的乳房不像礼红那般硕大,但由于怀孕,乳晕高高凸起,呈褐色,乳头因为勒捆而挺了起来。她低着头,忍受着耻辱。
明娟的身体很匀称,只是因怀孕而腹部隆起。肤色不是很白,但光洁细腻润泽,呈现出一种健康之美。
斋滕用手指弹弄着明娟的乳头,明娟扭动身体,想躲开他的手。但斋腾的手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并响亮地拍打几下:“我的士兵们很想知道,你肚子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正在为此打赌。你如果继续顽固不化,他们就要割开你的肚子看个究竟了。”
听到斋滕这句可怕的威胁,一直羞辱地低着头的明娟,猛地抬起头来,并高高挺起胸膛,她已下定决心,面对敌人任何残酷手段了。
斋滕显然已被激怒,他骂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臭女人!”说罢,狠狠地在明娟浑圆翘起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又用手揪扯着她的大阴唇,恶狠狠地说:“看见你这副样子,我们的人都忍不住要操你了!如果你再固执,将当众挨操。”
许久没开口的明娟突然骂道:“你们这些禽兽,不要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斋滕猛地卡住明娟的后脖颈,将她上半身按倒在长凳上,并命令鬼子将她双腿掰分开,将两只脚腕分别绑在两边的凳子腿上。明娟的双腿就被大大地分开了,阴部、肛门一览无遗朝向众人。斋滕又用绳子将她上半身也绑固在长凳上,然后揉搓了一番她那柔软的外阴,冲山下点了点头。
当斋滕放开明娟后,山下立刻从裤裆里掏出了阳物,他的阴茎又粗且长,黑乎乎的有如驴屌。山下端起鸡巴凑近了明娟,坚硬的阴茎和柔软的屁股形成了强烈反差。明娟的阴部紧张得哆嗦起来。正当人们以为山下要强奸明娟时,山下却在距明娟屁股一尺多远处停住了,然后他一手卡腰,一手扶着肉枪,只听得“哗”一声,明娟只觉得阴部一热,她流下了耻辱的泪水。
山下竟射出一股强大的尿流,直冲向明娟开放的花瓣,将她柔软的大阴唇都冲击得变了形。这泡大尿撒了很久才渐渐变细,最后只剩了尿滴。山下望着明娟水淋淋的肥臀,抖了抖鸡巴,身体一哆嗦,收起了阴茎。
明娟的屁股、阴毛全被尿液浇湿了,显然,山下的准星不是太好。尿水顺着明娟的阴毛滴滴答答淌到地上,将地面上的土都浇成了臊烘烘的泥窝。
山下结束后,另一个鬼子又毫不知羞地扯出鸡巴,朝明娟的阴部喷射尿柱。如此,当十几个鬼子用尿水冲刷过明娟娇美的花瓣后,斋滕的阳物早已硬如生铁。他也站到了明娟肥硕的屁股后面,掏出了阴茎。
可他咬牙切齿,挤眉弄眼,努力很久,却也未能撒出一滴尿来。原来他阴茎胀得太过坚挺,阻断了尿路,撒不出尿来了。斋滕既然尿不出来,便把怨气撒在了明娟身上。
他拾起地上明娟的裤衩,将她屁股上的尿水擦净,然后扑到明娟身上,紧紧贴住明娟的屁股,“吭哧”一声,将坚硬的阳具插进了明娟的阴道中。明娟痛苦地叫出了声来:“哎哟……”
斋滕问道:“臭娘们,快说,药方在哪里?”
明娟闭上了一双秀美的眼睛,紧紧咬住了下唇,发出难受的“哼哼”声。斋腾见她不肯回答,便猛烈抽插起来,他揪住明娟脑后的头发,使其头向后仰起,鸡巴在她阴道里狂捣,将她红色的内阴都抽带得翻了出来。
凶狠地抽插一番后,斋滕的身子猛然一抖,显然在明娟的阴道里射了。明娟紧紧咬住牙齿,泪水断了线一般流下来。斋滕在她绵软的身体上趴伏了好一会儿,才抽离出来。精液混着血液,从明娟的蜜壶里汨汨流淌出来,明娟浑身抽搐着,熊熊篝火声掩住了她柔弱的哭泣声。
然而,未容她缓过气来,山下和十几个鬼子便轮番奸污了她。明娟数次昏迷,又数次被鬼子用冷水泼醒,她早已瘫软成一团,只是偶尔蠕动一下,才表明她还活着,灌满精液的肚子鼓胀如山。
斋滕用手指抬起明娟的下巴,冷冷地问道:“怎么样?好受吗?新四军给你的药方在哪里?”
明娟面色早已苍白,阴道、肛门中都在向外溢着精液和血水。她大喘几口气,用尽力气抬起头来回答道:“我……喔哟……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杀你?”斋滕狞笑着摇头道,“哪能让你轻易就死去呢?我要让那些跟皇军作对的人看看,抗日份子是什么下场。”
在他的命令下,鬼子将明娟的手腕捆上,然后把她吊在树杈上。接着,女民兵黎江被带了上来,她已经被敌人剥光。这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纤小丰腴柔弱,青春花季的胴体显得十分娇美。皮肤呈玫瑰色,乳房不大,微微隆起,如同两座小丘陵。乳头也很小,似樱桃粒一般,粉红娇艳。
斋滕用力揪着少女花蕾般的乳头,对明娟说:“由于你的固执,这个花姑娘将死在你面前。你想想,是一个年轻的生命重要,还是你的那个药方重要?”
明娟望着小姐妹,心里揪扯般疼痛,鼻子也酸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哽咽道:“江……”她怎忍心看到同伴受难?
正在这时,黎江突然叫道:“日本鬼子,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骗人!”说罢,猛然挣脱身边的鬼子,拼命向篝火堆跑去,看样子,她想投火堆自尽。
山下几大步就追上了她,并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带回到斋滕身旁,然后将黎江重重地掼在地上。黎江在地上蠕动挣扎着,斋滕用脚扒拉着她的身体,轻轻踩踏着她的小乳房,嘲笑道:“这么漂亮的花姑娘,就这样死去不是很可惜吗?”
便在这时,一直像木头一般站在远处的森村走了过来,他显然对这个娇美少女产生了兴趣。他令人将黎江捆绑起来,然后手在她被绳子勒捆出的肉缝处摩娑着,摸了一会儿,手就探进了姑娘下身的隐秘处。
黎江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摸弄下身,她顿时夹紧了大腿,紧张得战栗起来。森村在她下身抠弄了几下,黎江那里并没有因他的抠挖而湿润,她拼命扭动起来,并发出了“哎呀哎呀”痛苦的哭叫声。森村抽出手指,凑近眼前看着粉红的花汁般血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一把将黎江横抱起来,走进祠堂里。不久,祠堂里传出了黎江尖利的嘶叫声:“啊……妈呀——疼死我啦……”声音回荡在村寨上空,显得那么凄厉,让人闻之便会落泪。明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嘶叫声变成了哭泣呻吟声,接着,森村系着裤带,面露满意之色走了出来。口中赞道:“腰西,花姑娘的大大的好!”
两个鬼子进去,将黎江架了出来,但见她白嫩的大腿上正往下流淌着殷红的少女鲜血。明娟望着那大腿上的血流,顿时觉得眼前全然一片通红,天地在旋转,腹中也一阵剧痛,她的头软软地歪向一旁,昏厥过去。
鬼子用冷水再次浇醒明娟,斋滕说道:“戏还没结束呢,你就受不了啦吗?”明娟咬紧牙齿怒骂:“你们这些畜生,血债一定血来偿还!”
斋滕冷笑着:“只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在他的命令下,又有几十个鬼子强奸了黎江。黎江口中、阴道和屁眼都插进了鬼子的阴茎……
当最后一个鬼子抽离出黎江的身体后,她早已奄奄一息,身体蠕动在精液、血水、尿水和粪水沤成的泥浆里。斋腾命人将她拉扯起来,黎江低垂着头,秀发遮住了面颊,浑身被鬼子蹂躏得青紫不堪,一侧乳头已被咬掉,只剩一层皮连在乳房上。
斋滕掠了掠黎江的头发,说道:“你想死在火中吗?我成全你。”说罢,他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柴棍,猛地插进了黎江的阴道中。
黎江身子一下子挺直了,出现强直性痉挛,火把燃烧在她阴道中,发出“嗤啦啦”的声响,一股浓烟从她下身升腾出来,空气中弥散起焦臭气息。黎江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呼:“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噗”一声,又一根火把狠狠插入少女的屁眼中……
烟气四处散开,遮蔽了天日,整个大地都昏暗下来,小古岭笼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你们这些魔鬼——”明娟的嘶喊声传得很远很远。
斋滕望着一个美丽少女被烧成炭状,摇了摇头,对明娟说:“我也没办法,是你的执迷不悟害了她,如果你交出药方,她又怎么会死呢?”
明娟叫道:“我告诉你,你们么事也得不到!你们这些瘟灾……”
斋滕说:“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顽固,我就让你再强硬下去!”他一挥手,新四军家属黎染被带了上来。
黎染也同样被剥光了,这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少妇,丈夫随部队在根据地。她那奶油色的皮肤泛着光泽,乳房饱满,大腿浑圆。
斋滕双手抓住黎染的大乳房揉动着,说道:“看样子,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去劝劝你们的妇救会长,让她跟我们配合一些。”
黎染抬起脚向斋滕踹去,口中骂道:“去死吧,小鬼子!”
斋滕一闪身,抓住黎染踹过来的脚跟,顺势一推,黎染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又一个妇女惨遭蹂躏,当黎染也被鬼子轮奸之后,山下一把将她倒提起来,大头冲下,掼进了一口大水缸中。水缸里是天长日久积存的雨水,满满的几乎溢出缸外,水里还有悬浮物和小水虫。
黎染一被塞进去,缸里的水就溅了出来,洒了一地。她双脚在缸外踢腾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噗噜噜”水面冒出一串气泡。她红肿的阴部和翻起的屁眼,依旧“咕咚咕咚”溢着精液……
当山下将黎染从水缸里拖拽出来时,她的肚子早已鼓胀起来,圆圆的比孕妇明娟的肚子都大。她口中向外溢着浑水,眼珠无神地鼓突出来。
山下将她搭放在长凳上,她那小山一样的肚子正好卡在凳子上,肚子受到挤压,污水便从她口中、阴道和肛门中“噗哧噗哧”窜出来。
斋滕目视着明娟,似乎在等待她说什么,看到的却是喷射着怒火的双眼。斋滕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丢尽了面子,尽管他奸污摧残了这个山村少妇,可他却感觉到了自己是个失败者。他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女人,你好好看着,你的下场将比这两个女人都惨!”
他用日语对山下下达了命令,山下便和另一个鬼子将黎染架了起来,他们将她身子拎起,使其双脚腾空离地,像悠着麻袋一样,悠动她的身体,狠狠向水缸撞去。
“嘭”一声,灌满水的鼓胀肚子撞在缸上,“噗”一声,口中吐出一股血水。鬼子又架起她接连向缸上撞去,黎染的身子像被抽去了筋骨,软了下来,她浑身的骨头已被撞碎,内脏更是被震裂。当敌人停下来时,她早已气绝身亡,英勇牺牲。
明娟没再流泪,在敌人面前流泪是没用的。她已将下唇咬破,鲜血染红了嘴唇。
森村掏出怀表看了看,显然他已失去了耐心。斋滕知道必须收场了,做为一个失败者,他除了疯狂报复,再不会有别的办法,是的,他承认自己在明娟面前是个失败者。
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被他“噗”一声插进明娟的阴道中。正当明娟痛苦至极地扭动身体时,又是“噗”一声,一根同样粗细的木棍插入了她的肛门。明娟的头先是激昂地抬起,紧接着就歪向了一边。斋滕抽出匕首在她眼前晃动着,她好似没看见,只是柔弱地呻吟着。
斋滕轻轻抚摸着明娟光滑娇嫩的大腿内侧,刀刃就落了下去。明娟浑身顿时一抖,头又抬了起来,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外,她嘶声惨叫起来。斋滕硬生生从她大腿上割下了一块半斤左右的嫩肉。明娟大腿血肉模糊,浑身战栗不休,又一次昏厥过去。
一桶凉水泼到明娟身上,将血水也冲刷下来。地上的血水向低处流淌,一直流进小河,河水也成了血色,她眼前依稀再现几日前和礼红一起在河边为伤病员洗衣嬉闹的情景,明娟喃喃自语着:“别了,同志们……”
斋滕用刀尖挑着那块滴血的嫩肉,在篝火上烤着,脂肪滴落在火堆上,火势轰然而起,更加旺盛,烤肉的香味直钻入每个人的鼻腔。乡亲们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
斋滕举起刀尖上烤得焦糊的人肉,送到明娟嘴前:“吃了它,很香的肉!”明娟望着从自己腿上割下并烤熟的肉,艰难地转过了脸去。
斋滕将那块烤肉又举到鼻前嗅了嗅,赞叹道:“多么难得的美味,大家都应该一饱口福。”说着,自己咬下一大口,很有滋味地咀嚼着。
把肉吞咽下去后,他又将剩下的肉块放置到长凳上,方才他就是在这条凳子上奸污了明娟,眼下,却又在这条凳子上将那块从明娟身上割下的肉一点点切碎。焦糊的烤肉被切开后,露出了里面嫩嫩的粉红色,纤维很细。当明娟一眼扫到切割成碎块的肉后,她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随着阴道一阵剧烈的撕痛,明娟又醒了过来。原来,是斋滕正在拽动插在她阴道中的木棍,随着木棍的抽动,她血淋淋的内阴都翻了出来,眼睛便冒出了无数金星,自己也觉得仿佛飞了起来,飞得很远,直飞到陈汉沟,她看到了丈夫郑秋富,秋富和大队民兵跟随着部队在那里打鬼子。她眼见秋富的裤裆都磨破了,想召唤他停下来,为他补一补破裤裆……
便在这时,她的腮口被人狠狠掐住,一阵疼痛,她喊不出声了,眼见丈夫的身影就那么消失在了青山中。明娟的嘴不由自主就张开了,接着,口中被塞进了一块什么东西,有一股焦香味。她下意识地嚼了两口,猛然间,便彻底清醒了。眼前是小日本狞笑的嘴脸,敌人已将她自己身上的肉,塞进了她的嘴里。明娟望着正在狞笑的斋滕,把肉嚼碎,用力一口,吐到了鬼子的脸上。
斋滕发出了狼嚎般的咆哮:“我要把你浑身都烧掉吃光——”叫声未落,便将插在明娟屁眼中的木棍拔掉,被抽空了屁眼好像透进了凉风,体内的仿佛被风抽空。
突然,斋滕的整只手都掏进了她的肛门,明娟只觉撕心裂肺般一阵剧痛,斋滕已扯断了她的一节肠子,这个小日本有如魔鬼一般,抓着那段血淋淋的肠子送到口中咬着,接着刀尖对准了明娟鼓凸的肚子:“我要看看你肚子里的小中共是男是女!”刀尖十分锋利,一点声音都没有,肚子就裂开了,明娟拼尽全力喊了起来……
三
秋富正坐陈汉沟的山头上,向小古岭方向眺望,他在惦念着,不,是在担忧着妻子明娟。挺进大队转移时,男民兵也随部队来到了陈汉沟,但妇女干部却留在了小古岭,她们要照管村里的乡亲们。毕竟,部队不能走到哪里都带着百姓啊。
远方的小古岭山头上笼着一团云,郑秋富望着飘动的云团,突然,耳畔便响起了明娟的呼唤,他四处张望,人影都没一个。他晓得是自己太惦记明娟了。
刚要起身,却真真切切听到了明娟的声音,十分凄厉:“我的孩子呀——”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呀——呀——”他浑身不禁一颤,心也猛地跳一下:“明娟?明娟出事了……”
明娟出事了,挺进大队回到小古岭时闻知了这一噩耗。不,现在应该叫沿江独立团三营了,部队在陈汉沟时,就已将沿江支队整编为沿江独立团,第三挺进大队也更名为三营。
三个壮烈牺牲的姐妹连尸骨都未能留下,她们的尸体被鬼子烧掉了。礼红跑到小河边泪流不止,眼睛已哭得红肿。丙夏就站在她身边,双手攥成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们是为了保护药方牺牲的!!”河水呜咽着流向了龙感湖。
秋富走过来了,他的眼泪早已流干,眼中只剩下了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很低沉:“杨大夫,汤大姐,我要参加新四军,为明娟报仇!你们帮我跟陈连长说一声。”陈连长正是小陈。丙夏拍拍秋富的肩膀,算是回答。
自从参军以后,丙夏还没有和陈连长真正谈过一回话,甚至他们见面时互相都觉得很尴尬,目光尽量回避对方,因为他们都曾经拥有过一个共同的女人,那就是礼红。尽管陈连长已经介绍礼红入了党,而且,他现在跟礼红见面时已经很自然了,就像对待同志一样对待礼红。可是,他和丙夏之间,那种关系仍然很微妙,男人之间啊……
然而,为了国富参军的事,丙夏还是约了陈连长。他们约定,在村旁小竹林里单独谈话。
当丙夏来到小竹林时,远远就看到陈连长已等在了那里。他们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又都把脸转开,陈连长在等待丙夏走近……
丙夏觉得走向陈连长的每一步都很沉重,正当他渐渐走近了陈连长时,突然听到陈连长惊叫一声,接着便坐到了地上。丙夏料想可能出事了,便急忙跑过去。
“你怎么了?”丙夏问道。
陈连长皱着眉头,抽着冷气说:“老子遭蛇咬了,是竹叶青,咬了老子便逃跑了。”两个男人在同一队伍中的第一次私下交谈,就是这般开始的。
沿江部队到了天热时,下身都穿短裤,为的是在水中活动方便,没有长裤绑腿,遭蛇咬的情况便时有发生。丙夏扳起陈连长的腿,看到他脚腕上有两个又大又深的牙痕,伤口周围正在肿胀……
竹叶青的毒性发作是很快的,丙夏二话没说,一下子便撕破衣服,用布条将伤口上面紧紧勒住,然后便去拔陈连长腰间的匕首。陈连长下意识地护住匕首问:“你做么事沙?夺刀?”
丙夏焦急道:“老子在救你命!”
陈连长自家抽出了匕首,递给丙夏,丙夏对他用命令的口气说:“涡尿!”
陈连长不解地问:“涡尿做么事,你赶紧救人啊!”
丙夏说:“老子让你涡尿就是要救你!赶紧,你的伤口肿胀正在扩散,扩到心脏,天老子也救不得你了!”
陈连长也顾不得许多,便当着丙夏面,掏出了“莫罗”,这只抽插过礼红的物件,当着礼红丈夫的面,撒出了一泡热尿。丙夏立刻将匕首伸到哗哗流淌的尿液下冲洗消毒。只有用自身的尿液消毒,才不会感染伤口。
消毒之后,丙夏将刀尖对准了陈连长的伤口,迅速划成十字形。他用力将毒液往外挤,挤得差不多了,便又把嘴贴在伤处,将残余毒液吸出吐掉……
一切搞定,丙夏早已满头大汗,他舒了一口气说:“你没事了,老子救了你!”然后,背起陈连长,“走,回医护队,让你礼红姐给你上药!”听听,“你礼红姐”,多大的口气。
陈连长就伏在昔日恋人丈夫的脊背上,说道:“丙夏,你还记得吗?你在还江山生病了,老子也是这么背着你,将你从还江山一直背到武穴,走了快一百里呢。”
丙夏说:“所以老子今天才背你。”
快到村里了,陈连长突然说:“丙夏,好好待礼红,她是好女子。”
丙夏说:“那还用你说?她是老子的堂客沙。”两个人便都笑了,他们的疙瘩就这样解开了。
国富参军了,就留在了卫生队,现在,医护队已改为卫生队。根据地还送来信,说是不久将派两名女同志充实到卫生队来,这两个女同志是一对从上海投奔根据地的姐妹。
卫生队人手多了,林营长,也就是过去的林大队长便找丙夏谈话:“小杨啊,卫生队又要添人进口了,需要有人来领导嘛,我和老樊都认为汤礼红同志更有斗争经验,又是党员,准备任命她当卫生队队长,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丙夏先是一愣,继而严肃道:“报告营长,我坚决服从上级命令,一定支持汤队长工作!”
林营长笑了,亲切地拍着丙夏的肩膀说:“你当然得支持了,你们是小夫妻嘛!”
丙夏的脸就红了,林营长大笑起来:“小鬼,还不好意思了。”
鬼子在小古岭一无所获,回到了望岗镇,森村臭骂了斋滕一顿:“巴格牙路,你是天下最大的废物,限你三个月内,抓获神医夫妇……”斋滕便不停地“哈依”。
森村率大队人马回望江县城了,斋滕所部一个大队仍留在望岗镇。便在他为神医夫妇伤透脑筋之时,望江城来电,称潜伏在独立团三营的内奸又有情报了。斋滕详细了解了情报内容后,一个阴谋在心中酿成。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想:“神医夫妇,你们跑不掉了……”
转眼,已是六月,从上海来的晓晴、晓禾两姐妹由根据地抵达了三营。此时,三营正驻扎在大官湖畔。这两个女子是由一个新四军战士护送来的,路条、通行证、介绍信一应俱全,将她们送到后,小战士就走了。
这两个姐妹很快就适应了游击生活,她们学过医护知识,又干净能干,队长汤礼红很是满意。她不满意的是王宝金,曾打算让他离开卫生队,可丙夏不同意,说是:“再么样说,人家也是我的老乡,你莫要一当官,就不要人家沙,有缺点我们可以帮助他嘛。”礼红之所以对王宝金不满,是因为他依旧目炯炯似贼,总是盯住礼红看,还专往她那几个凸起的部位看,当然,他的目光也不会放开晓晴、晓禾两姐妹。
这还不说,他的手脚仍然不老实,总是借干活之机,在礼红身上乱碰。礼红现在都已经是队长了,这家伙还如此放肆,礼红哪能不生气?
她曾批评过王宝金:“宝金同志,你要注意自己的作风啊,我们这是革命队伍。”王宝金便点头:“晓得晓得,可是队长,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在一九四三年春夏间,独立团没少打仗,仅配合根据地就与国军顽固派打了三次大仗,新四军共消灭顽军九百多人,其中三营就打死打伤顽军一百余人。
也就是在这样战斗的岁月里,丙夏入党了,他的介绍人分别是陈连长和汤礼红。两个人都曾被他从死神手中救回的,他们现在一个是他的同志,另一个是他的堂客,当然也是同志。
入党那天当晚,夫妻深情相拥,丙夏抚摸着礼红乌黑的秀发说:“礼红姐,我们都是党员了!”
礼红说:“是啊,我们还要不断进步,明娟同志就是宁死不向敌人低头,这才叫一个真正的党员。”说着,眼中已噙满泪花。
那一夜,丙夏格外激动,礼红也十分兴奋,他们的激情溶在了一起……
激情之后,他们不禁又怀念起了家中的父亲和儿女,礼红说:“孩子也该长大了。”
丙夏说:“我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伢儿。”
礼红又说:“不知爸爸怎么样了,他还在生我的气吧?我们临走时,他都不肯跟我说一句话,他不原谅我啊。”
丙夏在礼红绸缎般光滑柔软的屁股上轻轻摩娑着:“爷会原谅你的,你几懂事,谁都会疼你的,他就是撂不下面子沙。”
接着,卫生队长礼红又与她的丈夫谈起了工作。礼红说,根据林、樊两位营首长指示,今后卫生队的药方只能由丙夏和礼红夫妇掌握,不得外传。明娟的牺牲,给部队敲响了警钟,望岗的地下关系也送来情报,证实三营混入了敌人奸细,并且在打卫生队的主意,因此,一定要提高警惕。
丙夏说:“放心吧,在许多情况下,我都是单独为伤病员医治,我的绝技没有传给别人,游击斗争嘛,必须提防敌人的阴谋诡计。”
礼红高兴道:“丙夏,你越来越像大人了!”
丙夏对妻子一噘嘴:“我本来就是大人沙,我都十八岁了。”
礼红笑道:“你忘了,就在几年前,你一看到我脸还红呢,话也不敢说。”丙夏的回应是紧紧搂住礼红,嘴唇压在礼红的樱口上,二人长吻,丙夏那物件就硬了,“噗”一声,推入了礼红早已湿润的沟壑里……
次日,晴朗无云且无风,这样的好天气,礼红觉得不洗衣服有点可惜了,便独自去湖边给战友们洗衣服。去之前,还把陈队长的脏衣服也抢了去,笑着说:“怎么?还不好意思让我洗衣服?”看到陈连长面红耳赤难为情的样子,丙夏也笑了起来。
那时,部队已转移到泊湖岸边的寨湾。礼红来到湖畔,湖边有一片沙滩,不远处便是无边苇海,去年割下的苇子堆成了小山一般的垛,上面落着一些水鸟。礼红在河边搓洗着衣服,天气越来越热了,礼红脸上流下汗水,身上也出了粘汗,衣服紧贴在皮肉上。
她开始洗陈连长那堆衣服了,抖开一条脏兮兮的裤衩,很浓的臊臭味扑鼻而来。她不禁捂住了鼻孔,再一看,这个陈连长,裤衩上竟沾满已经干硬了的浆糊状东西。
礼红的脸便涨红了,抿嘴笑了起来:“这个小陈,又不想好事了。”便在这一刻,她想起了在武穴城与小陈同床共眠的夜晚,赶紧将脏裤衩浸到水里好一番揉搓。
太阳已经晒得头皮发胀了,礼红捧一把湖水洗了脸,真清爽。她心里痒痒起来,仔细张望四处,见没有人影,索性脱下军装,只穿了衬衣和内裤,便走进湖水中。一直趟到没肚脐深处,才停下来,然后撩起湖水,尽情享受。
便在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湖边。礼红刚从水中把头抬起来,甩动着水淋淋的秀发,突然就看见了湖边的那个人。礼红忙用双臂遮挡住前胸,那时,湿透的衬衣正紧贴在胸上,硕大的乳房将衣襟撑起,都可隐隐看到两只乳头。
礼红又惊又恼又羞,冲那人厉声道:“王宝金,你来干什么?我命令你赶紧离开!”
王宝金嘻笑道:“我来帮汤队长洗衣服沙。”
礼红不客气道:“请你走开,没看到我在洗澡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一条就是‘洗澡要背着女人’,你已经违犯了纪律!”
色壮衰人胆,王宝金此时居然一点也不在乎礼红的愤怒,也不计较会有什么后果,他说:“汤队长,这湖底有深坑,你要小心,莫淹到,我下水和你一起洗吧,也好保护队长沙。”说罢,他把枪放到湖岸,连衣服也顾不得脱下,甩掉鞋子便下水向礼红趟去。
礼红惊叫道:“别过来,我要喊人了!”边说,边转身向湖心走去,以避开王宝金。可她不会游泳,当湖水一下子淹没过头顶时,她便蒙了,在水中挥舞着手臂挣扎起来。
王宝金喊一声:“莫慌,我来了!”快速向礼红游过去,很快就游到了礼红身边。礼红挣扎着,不想让他靠近,但却呛了几口水,顿时晕头转向。王宝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横拖出水面上,然后仰抱着礼红,以仰泳姿势游向岸边。
他的手臂正好从礼红的腋下伸过去,抱住了她的前胸,那柔软的两大坨嫩肉,早已撩起了他的欲火,湖水也无法将那股旺盛的欲火浸灭。
到了浅水处,他就一把将礼红扛了起来,一边向岸上走,一边用手隔着精湿的裤衩摩娑礼红肥大的屁股,揉着她弹性十足的鼓胀阴部。礼红已被湖水灌得有气无力,她的小粉拳捶打在王宝金硬邦邦的身子骨上,王宝金丝毫不觉疼痛。
礼红娇喘着说:“王宝金,你真的耍流氓呀!你……这是在犯罪,回头我报告陈连长枪毙你!”
王宝金嘲笑道:“我晓得陈连长待你好,我待你也不错沙。”
此时,他已经将礼红扛到了湖滩上,并将她放了下来。礼红去拾自己的衣裤,王宝金却猛扑上去,死死压住了她:“汤队长,你真的要向陈连长告我?你想告我么事?”
礼红愤怒道:“告你耍流氓,不是人!”
王宝金顿时瞪圆了双眼,额头青筋暴跳:“听着,汤队长,你真要向陈连长告老子,老子就算不死也没的好,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告不告?”
礼红扭动着屁股,踢蹬着双腿,坚定地说:“告!我们新四军不能容忍你这样的败类。放开我,跟我回去接受处理!”
王宝金笑了起来,“啪”给了礼红一个嘴巴,打得礼红耳鸣眼花,王宝金骂道:“去你嬑个瘟屄,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先操了你!老子想你已经想了好久,大半年冒碰过女人,你又这般漂亮,先给老子解解馋。”
礼红一听这话,知道王宝金已经发疯,便拼命呼喊起来:“来人啊!救救我……”王宝金抓起一把泥沙,塞进礼红的口中。礼红“呸呸”吐着满口泥沙,无法呼救了。王宝金捡起一条礼红准备浣洗的绑腿,将她双臂反扭过来,尽管礼红奋力挣扎,怎奈她方才被水呛灌,加之王宝金的殴打揉搓,早已浑身无力,王宝金轻而易举就将她手腕牢牢地反绑住了。此时,礼红已吐尽满口泥沙,她又放声呼救起来:“救命啊——”
王宝金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扒下她的湿裤衩,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时,一叶小舟正荡在湖汊子里,有一个人在船头撒网捕鱼,他隐约听到什么地方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可细听时,声音又没了。但他相信,自己决没有听走耳,的的确确有人呼救过,而且就是汤队长的声音。
他绝对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叫郑秋富。当初,明娟牺牲之前呼叫一声“我的孩子呀”,他远在几十里外的陈汉沟都听到了。他担心汤队长遇到了意外,忙摇起小船,在苇海中四处寻找起来。
在湖滩上,王宝金再次扛起礼红,并弯腰用一只手拾起扔在湖滩上的刀枪,走向苇丛。他一把将礼红抛在苇垛上,惊飞了栖息在那里的水鸟。他看到了礼红喷射着怒火的杏眼和由于羞愤而涨红的面孔,若是往日,礼红生起气来,王宝金还是有所畏惧的,可是眼下,看着愤怒中的礼红,竟觉别有味道。
礼红身上的湿衬衣紧贴在高耸的胸部,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腿别紧,似乎想将自己的羞处隐藏起来。可她又怎能隐藏得住?那里像一座隆起的小山丘,生长着一丛芳草,大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由于衬衣遮挡,王宝金并没有看到礼红肚皮上的两个刺字。
王宝金下身早已鼓胀,心说:“丙夏,你个小鬼伢儿,娶了这么好看的堂客,几可惜,老子这顶绿帽子给你戴定了。”
他一把抓住礼红的脚脖,将她身体翻转过来,使其趴伏在了苇垛上。看着她透着瓷器般光泽的肥大屁股,王宝金从枪上卸下刺刀,“啪”,他用刀背击打在向往已久的屁股上。礼红屁股上的嫩肉立刻颤动不休,她那被塞进裤衩的口中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刀背一次又一次拍打在浑圆雪白的屁股上,灼热的红印便布满肥臀,每一次击打下去,礼红的屁股都会扭动几下,双股也会分开一点。
“你这个骚狐狸精!”王宝金一边用刀背抽打她,一边喘息道,“你去陈连长那里告老子沙!陈连长对你几好,老子猜想他可能给我丙夏老弟都戴上绿帽子了……”
冰冷的刀背一下接一下抽打在美妙肉感的屁股上,礼红的屁股越来越红,在炙热的阳光下,好像熟透的果实,王宝金恨不得把自己的大门牙啃陷进那绵软的肉山中。
他把刺刀丢下,拉下裤子,黑褐色肉箭跳了出来,急切地昂起坚硬的头,闪闪发光的龟头好像钢盔,就想无耻地尽快享用礼红的肉体。
王宝金一把抓住礼红的两片软和屁股,用力掐着捏着,恨不得将汤队长的屁股掐出水。听着她“唔唔”的闷叫,王宝金兴奋得发抖,他欣赏着垂涎已久的玉臀,骂骂咧咧满口是不堪入耳的秽言:“我操你嬑的,丙夏这个小莫罗几有福气,天天能够掐到这么肥的屁股,操到你这样的骚屄,这么好的姐儿,仅他一个人用,几可惜沙……”
嘴不闲着,手也没放松,用力将大屁股掰开,两片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肥阴,就尽现眼前,正是春光无限。桃心沁出蜜汁,散发着香甜气息。他的手指粗鲁地在女队长的沟坳里探来探去,然后舔着蜜汁,先是觉得香气扑鼻,回味却浓烈似麝香。
礼红仍在扭动着涨红的身体,王宝金在她阴部鼓捣够了许久,没想到真有骚水涌了出来,流淌在肥美的大腿上。王宝金哪里还能按耐得住?挺起了他那罪恶的鸡巴,强行插入了礼红的肉洞中……
他骑着礼红,纯属是为了满足需求,并非出自真情,因此毫不痛惜礼红,在她身上拼力耕作,手伸到女队长胸前,粗暴地摸索到衣扣,猛地一拽。
礼红的大乳房本已将衬衣绷得紧紧的,他这么一拽,衣扣便被拽掉了,乳房颤动着,掉进了罪恶的魔掌中。她的奶子摸上去滑溜、柔软而又湿热,沉沉的直颤动。王宝金手指用力拧着乳头,用下流话语羞辱着礼红:“骚货,贱人,小叶的臭脚都可以在你这里乱踩,老子用手摸你这里,几给你这破货面子……”
他高兴地发现,礼红的乳头在他的捏弄下,竟硬了起来,双峰也越来越鼓胀。随着礼红粗重的鼻息声和身体的急速扭动,王宝金那话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刺激,一下子就泄了。
从礼红肉体里抽离出来后,王宝金站起来,退后几步,看到她翻开的粉红阴道中淌出了白色精液,他的阴茎不觉又硬了。
正要再来一回时,忽听一声怒喝:“臭流氓,你好大的胆子,敢欺负到汤队长头上了。”
一年多来,礼红作为三营唯一的女兵,又是那么漂亮,并且照顾伤病员体贴入微,对待百姓和蔼可亲,因此在挺进团和游击区,有着极高的声望,受到所有战友的敬重和喜爱。谁敢相信,她今天竟会被一个败类糟蹋?
王宝金听到喝斥声,吓得一抖,回头看到了怒不可遏的郑秋富。秋富正拨开苇叶,急急奔过来。
王宝金双手颤抖着,急三火四穿上裤子,还未容他拔脚逃跑,秋富已揪住了他的衣领,劈头就是几记耳光:“老子就晓得你不是好东西,连汤队长你也敢糟蹋!”说着,挥手又狠揍王宝金,王宝金也还手与他对打,二人揪扯成一团,倒在地上。
秋富骑坐在王宝金身上,一连几拳击向他的面孔。王宝金无力还手了,只是将手在地上胡乱划拉,却一下子摸到了他方才扔下的刺刀。情急之下,王宝金抓起刺刀,“噗”一声,捅进了秋富的肚子。
秋富只觉腹部一凉,浑身的筋骨似乎一下子就被抽去了,立刻没了力气。王宝金一把推倒他,连滚带爬,逃出苇荡……
王宝金正心慌意乱着,却看到湖边泊着一条小船,他暗自庆幸:“连老天爷都帮老子沙!”跳上空船,摇动起桨来……
礼红和秋富相互搀扶着,挣扎到村口就倒下了,礼红在昏迷之前只对哨兵说了一句话:“快去湖边抓凶手王宝金……”
持枪去追王宝金的正是陈连长,他还率了两个战士。然而,湖边早已空无一人,湖面也不见片舟,只有湖岸上丢弃着一堆礼红尚未洗完的衣物。
陈连长归拢这堆衣物时,便看到了自己的那件裤衩,他把裤衩抓在手中,见早已被礼红洗干净了,上面还残留着礼红手上的余香。他的心一阵抽动,眼中喷射着怒火,向着浩淼一片的湖面高喊起来:“王宝金,老子决不会放过你——”
丙夏带着晓晴、晓禾姐妹正在卫生队为伤病员敷药看病时,礼红和秋富被同志们背了进来。丙夏一见二人受伤,惊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礼红半边脸颊已经青肿,那是王宝金揍的。
看着礼红伤成那样,丙夏的心一下子就碎了,那是他几痛惜的女人啊,一生也爱不够的妻子,却被王宝金这个流氓伤害成这样。是的,身旁的人正在告诉他,陈连长率人去抓王宝金了……
然而,丙夏还是要先处理秋富的伤,不仅因为秋富伤得更重,更因为秋富是他的同志,是烈士张明娟的丈夫。他想礼红也会同意自己这样做的。丙夏先为秋富伤口消了毒,所幸未伤及内脏,又为他敷上具有消炎、止血、止痛、生肌功效的草药,那是丙夏用龙骨、田七、没药、地榆、乳香、麝香、樟脑等十余味中草药秘制而成的。晓禾在一旁给丙夏打下手,丙夏看了她一眼,心中充满感激,这个姑娘实在懂事啊。
这时,耳边传来了礼红痛苦的呻吟声,丙夏心头一颤,是的,礼红那边的伤也待他去处理呢。他正要告诉晓禾使用止血药的方式剂量,猛然间就想起昨夜在床上,礼红曾告诫他,防范内奸……
于是,他看了晓禾一眼,借故支走了她,虽然他相信晓禾不会是坏人,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待给秋富止了血,敷了药,包扎上伤口后,丙夏才来到爱妻身边。晓晴正在照料她,见到丙夏过来,她很知趣地走了。
礼红仍昏迷着,混帐王宝金,把礼红伤得这般重,出手真狠。他解开礼红的衣服,顿时眼泪就涌了出来。
当兵一年多了,他救治过许多伤病员,本不应该见到伤员就落泪,可是,他现在处理的不是普通的伤员啊,是那个在腰山上饱受鬼子摧残凌辱,让他日夜揪心的“白屁股”;是在武穴城中,让他在严寒冬季感受到温暖的念云念竹的母亲;是他在抗战队伍中的入党介绍人;更是他的娇妻啊……
他轻轻为礼红淤血的大乳房敷上了化淤消肿的药膏,那也是他跟父亲学会配置的秘方。处理了乳房,他又脱下礼红的裤子,闯入眼帘的屁股令他不忍目睹,昔日那肥白娇嫩的屁股,眼下已红肿不堪,布满血痕,礼红受到了怎样的痛苦啊?
丙夏把脸轻轻贴在了妻子的屁股上,感受到了伤处的灼热。竟然还嗅到了她那两片蜜桃中散发出的气味,是败类王宝金留下的精液气味,爱妻的屄里,正外溢着混有血丝的精液……
丙夏浑身抽搐着,拿起毛巾,轻轻拭去洞口的脏东西。眼前又闪现出数年前,在腰山木屋中,许多人,也包括他父亲在内,在这个迷人肉洞里探索的情景……
丙夏心中一阵颤抖,把礼红紧紧搂在了怀里,呼唤道:“礼红姐,我绝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你了!”便在这时,礼红眼皮跳动了几下,她睁开了眼睛。
望着丙夏,礼红抬起玉手,轻轻拭去丈夫的眼泪,无力地说道:“丙夏,我又被畜生糟蹋了,我很脏,你……”
丙夏在她面颊上亲着,哽咽道:“礼红,莫要忘记,是你亲手把我们的头发系在一起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共同面对。”礼红一头钻进丈夫怀里抽泣起来……
王宝金驾船而逃,逃向何处?逃到了望岗。斋滕对他大发雷霆:“混蛋,为什么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回来?押下去军法处置!”
王宝金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太君饶命,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不逃不行了。再不逃,我的脑袋现在就找不到了……”他只能对斋滕撒谎,倘若斋滕晓得他是因为强奸新四军女干部才逃回来的,定然不会轻饶他。
斋滕瞪了王宝金好一会儿,才说:“起来吧,王小队长,我们知道你在新四军那里也不容易。但是你没有完成预计的任务,这就迫使我不得不冒险采取下一步行动了,你们侦缉队也要好好配合……”
斋滕的下一步行动闪电般实施了……
秋富由于失血过多,这几日一直时昏时醒,尽管丙夏给他用了由阿胶、白芍、当归、熟地黄等草药配制的补血药,但中药毕竟代替不了输血,沿江挺进团活动在游击区,怎能有输血设备?即便有,丙夏只是土郎中,又怎会输血?礼红请示了营首长后,果断决定,送秋富去根据地师部医院治疗,丙夏也同意了。
于是,礼红和晓禾去老乡家借船,准备驾船去根据地。丙夏则和晓晴留在卫生队照看秋富。
秋富方才醒过一阵,听说要去根据地输血,死活不肯,说是这点小伤,将养几日就好了,何必劳师动众去根据地?丙夏哄劝了半天,秋富闹累了,便又昏睡过去。
丙夏把着他的脉,应该是没有炎症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便在这时,忽听脑后有一阵风声,丙夏急忙回头,却见晓晴瞪圆了眼睛,一副从未见过的凶狠模样,她正举着一只药罐,向丙夏砸来。
丙夏根本来不及躲闪,头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击,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雾笼来,一下子就什么也不晓得了……
醒来时,丙夏觉得脑袋疼痛钻心,脸上凉凉的粘粘的,肯定是血。他想擦一把脸,才发现手已被反绑。不仅如此,连腿脚也被捆住了,根本动弹不得。他想呼救,哪里还喊得出声?嘴巴早被破布塞满,并且还勒上一根绳子,以防他将口中的破布顶出来。
丙夏回想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顿时省悟了,晓晴、晓禾姐妹竟是隐藏在身边的敌人!他悔恨自己太大意,而敌人又这般阴险。现在外面什么情况?礼红呢,她怎么样了?一想起礼红,他便忧心忡忡,礼红可不要再遭受意外了。
屋中只有昏睡的秋富,晓晴也不在,她在哪里呢?丙夏正在思索时,忽听门外传来说话声:“晓晴,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去根据地的船只,晓禾正在湖边船上等我们。你赶紧进屋通知杨大夫,我去找陈连长,让他派几名战士护送我们。”
丙夏心头一热,礼红把事情安排得几周到。接着,他又听到了晓晴的声音:“汤队长,我正要去找您,杨大夫不知什么原因呕吐不止,你快进去看看吧!”
丙夏的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狡猾的晓晴,原来她一直守在门外,这样,既可以防止别人进来,又可以骗礼红进屋。他暗想:礼红,你可千万莫上敌人的当。
可是,他现在动弹不得,又无法喊叫,怎样才能提醒礼红呢?丙夏焦急万分,他一眼看到了秋富床边的马桶,便艰难地向那里蹭去,想碰翻马桶,弄出动静,引起礼红警觉。
一切都晚了,礼红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她是多么担心丙夏啊。进屋后的礼红,吃惊地看到,丈夫手足被捆,倒在地上,嘴被塞着,只有眼睛在焦灼地望着她。礼红刹那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的手已经摸出了腰间的手枪,并回转身来,欲控制住晓晴。
但是来不及了,晓晴抬起一脚,踢中礼红的手腕,手枪被踢得飞出老远。晓晴接着一脚踢向礼红的肚子,礼红一闪身,竟抓住了对方的脚,她用力一推,晓晴四脚朝天跌倒在地,像一只仰面的蛤蟆。
丙夏暗自叫好,在心中为妻子加油。只见礼红扑向晓晴,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丙夏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妻子竟被晓晴紧紧骑压在了身下,礼红奋力挺着肚子,蹬着双腿,也无法掀翻晓晴,却被对手死死卡住脖子。晓晴见礼红渐渐力怯,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软弱,便腾出一只手,挥拳击向礼红的腮部,礼红“哦”了一声,手脚瘫软开,再没了声息……
晓晴将昏迷中的礼红也捆绑个结实,并将汤队长的军帽摘下来,塞进她嘴里。眼见妻子如此,自己却无法相助,丙夏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开绳索。
晓晴又用麻袋从礼红头顶套下来,将礼红团身塞进去,然后扎紧麻袋口,“嗨”一声搭到肩上,扛出屋去……
丙夏心急如焚间,晓晴又返了回来,手中拎着空麻袋,见丙夏正怒视着她,便抬脚向丙夏头部踢来,丙夏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一天,村口的哨兵曾看到晓晴推着独轮板车出寨,车上还装载着两只鼓溜溜的麻袋包,看上去,车上的东西很沉重,她推得吃力。她告诉哨兵说:“奉卫生队汤队长的命令,我到湖边晾晒药材。”哨兵还热情地帮她推了一把呢。
因为他认识晓晴,三营一共才三个女同志,在官兵眼中,她们各个都是明星。但是,最漂亮的汤礼红早已为人之妻了,年轻未婚的晓晴姐妹便拥有了更多的粉丝。
同样是那一天,有人在苇荡里发现了尸体,那是村里老艄公的尸体,脖颈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痕,而他泊在湖边的船也不见了。据村民说:曾看到汤队长去过老船公家,好像是借船。
更要命的是,卫生队四个人全失踪了!于是,哨兵叙述了晓晴推独轮板车出村的事情……
一阵清凉的湖风吹过,丙夏苏醒了,满耳是湖上的风波声。他是刚刚从麻袋中脱身出来,睁开眼睛,看到了礼红,他的心一阵激动。
他们依旧都被捆绑着,口中仍塞着东西。礼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中除了关切,还有安慰和鼓励,丙夏能看懂她的目光:不要害怕,不要慌张,勇敢起来……
丙夏也对堂客点了点头,默默地表示自己并没骇怕。
船舱中,除了晓晴、晓禾两姐妹,还有四五个身着新四军军服的男人,他们却哇啦哇啦与两姐妹说着日语,连摇船的也在说日本话。毫无疑问,两姐妹是日本女子,丙夏夫妇被鬼子掳掠了。
礼红其实早就苏醒了,她醒来时,尚被装在麻袋里,她能感受到板车的颠簸,听到车轮的辘辘声。她那柔软的肚子与车板不停地相擦,疼痛难忍,粗糙厚实的麻袋使她窒息,她呼出的气息都将嘴前的麻袋洇湿了,都能嗅到自己口中的气味,她觉得自己会被憋闷死。
有一时,车子倾斜了,一只手很有力地按在了她屁股上,不仅稳住了她的身体,也使板车平稳了下来。
一想到晓晴姐妹胆大包天,竟绑架了她和丈夫,礼红就愤怒起来,只可惜自己无法留下蛛丝马迹,让同志们找到他们。
后来,车停了,她感觉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那个扛她的人还隔着麻袋,在她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她被放下来时,便听到了波涛声,并感受到了船的摇晃……
麻袋被打开后,她看到自己果然是在船上,满耳湖风,满眼烟波,这种情况下,战友们很难找到他们。
礼红看到另一只麻袋也被打开了,丈夫丙夏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在这种时候,她只能用眼神为丙夏鼓劲,他毕竟太年轻,还是个孩子。可惜她无法说话,否则,她一定告诉丙夏,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共党员,无论何种情况下,哪怕牺牲,也绝不能向敌人屈服,不能叛变。她感到一丝欣慰的是,丙夏向她点头了,他看懂了自己的眼神!
“嘭”,便在这时,礼红屁股上挨了一脚,是晓晴踢的,她以一种胜利者的眼神望着礼红:“你还好吗,汤队长?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斋滕千秋,这位是我的妹妹斋滕千鹤,我们在来独立团三营之前,受训于南京。我的哥哥正在望岗等你们,他非常相见到你们夫妇。”
礼红觉得晓晴是在向自己挑衅,是的,自己在方才的搏斗中没能打过这个小日本女子,但礼红决不会向她低头,因为自己是革命军人!于是礼红昂起头来,目光中充满高傲。
丙夏看到千秋踢礼红屁股时,气愤至极,可他有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却又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小日本女人欺负自己的爱妻。他没想到,礼红竟用眼睛盯住了千秋,并高傲地昂起了头,千秋有些受不了礼红的目光,轻声骂道:“臭娘们,败在我手中,还摆出这么大架子,你现在不是我的汤队长,而是我的女俘了,我亲手生擒的女俘!你这个贱女人!”说着,又踢了礼红屁股一脚。
见千秋对礼红又踢又骂,丙夏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他忍无可忍,屈起被捆绑的双腿,用力蹬向千秋。千秋一个不留神,被蹬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她站稳了之后,才望着丙夏说:“哦,杨大夫,冷落你了,不高兴了吗?对不起,你看,现在船上这些人对你都没什么兴趣,他们只是士兵,并不知道你的重要性,他们只喜欢花姑娘,所以,他们一直想和我的漂亮女俘汤队长亲热,你不会忌妒吧?”
千秋的话,等于给那几个男鬼子发出了信号,话音一落,他们就嘻笑着围住了礼红。礼红被塞着军帽的口中发出了“唔唔”的声音,身体向后退缩着。好几双大手伸过来,扯开了她的衣扣,硕大的奶子,一下子就弹了出来。
那几个鬼子欣喜万分,纷纷赞叹:“腰西,大大的好……”魔爪在她大乳房上胡乱抓着。
堂客就在自己眼前受辱,丙夏不忍心看下去,可又不得不看下去。这种滋味真是煎熬。
一个家伙拽住礼红的小腿,将她往前一拖,然后解开了她的裤带。礼红拼命扭动挣扎,她怎能情愿在丈夫面前遭受这般凌辱?反抗中,她的黑色布鞋都甩掉了,脚上只剩下白色的袜子。有个鬼子竟兴奋地捧起她的玉足,放在口中含起来。
礼红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处,因为她膝盖以下被捆绑在一起,加上打着绑腿,因此裤子只能脱到一半。
鬼子们看到礼红肥白的大腿,滚圆的肚子,肚皮上“淫”、“妇”两个字,还有隆起的阴阜,天生就无毛光滑的玉体,除了惊异,便是喜悦。因为,日本女人身上普遍多毛,必须经常刮,几乎没有体毛的中国女人自然就受到了他们的喜爱。
有一只手探进了礼红柔软的肉缝中,礼红夹紧大腿,屈起膝盖想顶开他,但却被压了下去,罪恶的手还是掏进了礼红的隐秘之处。
那个口含礼红脚丫的鬼子,又捡起礼红掉在船舱上的布鞋,捧在鼻前嗅着,样子十分陶醉,他还伸出舌头,在鞋壳里舔起来……
鬼子们将礼红身体翻转过来,他们对礼红的大屁股更是着迷,五六只手争先恐后,掰开了礼红软软的壕沟,有人粗鲁地揪扯起她的大阴唇,阴道、屁眼都插进去了手指头。
丙夏仿佛落进了深渊,他曾在腰山目睹过礼红被野兽践踏,可那时,礼红只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尽管他暗中喜欢礼红,并心疼她,可毕竟不像眼下,礼红就是他的老婆啊!是他百般呵护,又万般敬重的最亲爱的人啊!群兽就在他眼前毫无顾忌地野蛮践踏自己的爱妻,他却无法帮助她,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有人用鞋底拍打起礼红的屁股来,“啪啪”声音格外清脆,每一记拍打,礼红肥软的屁股都会颤动起来;每一记拍打,都会令丙夏心碎。
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千鹤开口了,她先说了一番日语,然后又用汉语对丙夏解释道:“杨大夫,请不必担心,我在告诉他们,想在你老婆身上怎么干就怎么干,但是不要伤害她,不要在我们汤队长身上留下伤痕,我的长兄要得到一对完整的神医夫妇,何况汤队长又是我姐姐的俘虏,她也不会让礼红姐受伤的。”
丙夏回应她的是一双被怒火烧红的眼睛。
几只手掌在礼红乳房、肚子和屁股上摸着,礼红屈辱地闭上了眼睛。捆绑在她小腿上的绳子已被松开,绑腿也被解下,裤子被彻底扒了下来。丙夏看到,一个鬼子躺在船板上,将礼红仰面搂抱到自己身上,双腿顶开礼红的大腿,坚硬的阳具强行推入了礼红的娇穴中,礼红浑身颤抖起来。那是丙夏心中的圣洁殿堂啊,他却亲眼看着一根肮脏肉棍在里面无情地抽插。
另一个畜生用手在礼红阴道口摸着揉搓着,直到礼红阴部流淌出骚水,那家伙还摸了摸了露在礼红阴道口外同伴的鸡巴,然后又扶住自己的阴茎,一点点硬挤入了已经塞有一根肉棍,被胀得满满的阴道中。
天啊,丙夏的心中已经流出了血,妻子那娇嫩的小穴,居然同时抽插着两根粗大的阳物,她怎能承受得了?看到她的娇穴都要被撕破了,丙夏的心有如被尖利的牙齿啃咬着,他那柔弱的堂客此时该多么痛苦!
蹂躏还在继续,一只大手将礼红口中塞着的军帽掏出,礼红尚未来得及叫喊,一根黝黑的东洋鸡巴便顶进了她嘴里,将她顶得眼皮都翻愣了起来……
此时,又一只船迎面驶来,船上是十几个便装荷枪的男人,为首的一个喊道:“晓晴小姐,千秋桑,奉斋滕大队长之命,侦缉队前来接应!”
两船靠近,丙夏听到了对方船头那个人的奸笑声:“嘿嘿,丙夏兄弟,别来无恙沙?”丙夏看清了,正是那个该当千刀万剐的王宝金,原来他是汉奸!
王宝金看到礼红口中、阴道里都被鬼子插满了,便嘻笑道:“操,汤队长好享受沙,你的屄可是上品哩,丙夏老弟,有时间我们兄弟好好唠唠你堂客的屄,你堂客现在可是共产了,哈哈……”
两根阴茎在礼红阴道里同时射了,她口中的肉箭也喷出了浓浆。当那几根罪恶的阴茎抽离出礼红的肉体时,丙夏看到,他堂客咳嗽不止,口中溢出了浓浓的精液,阴道也在缩动着,涌出白色的精浆……
夕阳烧红了天际,湖水好似在燃烧,船儿如同行进在火海中,丙夏也觉得自己掉进了无边的苦海中,还有他至爱的妻子礼红……
四
在日军望岗据点,丙夏夫妇并没有见到斋腾,也没被投进牢房。他们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里,虽只有一墙之隔,却无法相见。屋内设施应有尽有,一日三餐饭来张口,且有鱼有肉。没有人来劝降,也没有威逼利诱和血腥刑讯,但各自都不能离开房间,门口就有鬼子和警备团把守。他们等于被软禁了,且一关就是十余日。
在这十几天里,礼红一直沉思苦想:敌人在打什么主意?丙夏怎么样了?她担心丙夏过于年轻,没有斗争经验,而夫妻又同时被俘,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一旦他意志消沉起来,便有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以鬼子现在的做法,肯定不会杀他们,而是要利用他们。可她无法见到丈夫,不能把自己的忧虑告知他,也不能提醒他,为他鼓劲。
礼红惦记着丙夏,岂不知丙夏心情比礼红还乱。被俘后,他也曾想过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在他想像中,无非就是鞭打、火烙、辣椒水、老虎凳、电刑……他也曾做好了与敌人斗争到底并不惜牺牲的准备。可眼下这种情况,却出乎他的意料,敌人在搞么事鬼名堂?
同时,他更惦念着礼红,并为她担心。在船上时,她就被鬼子们轮奸了,现在,到了鬼子窝里,一个漂亮的女俘,岂不是羊入虎口?敌人又会在她白嫩的玉体上玩么事花样?他现在恨不得就在礼红身边,哪怕不说话,只看着她都行。
有时,丙夏想骂人,却不晓得该骂谁,因为身边一个鬼子也没有,每日只是吃了睡,睡了吃,又不晓得敌人玩么事阴谋,自家又如此孤单,真怕会疯掉。
这是斋腾在按森村诡计行事,森村身在望江县城,却通过电话告知斋腾:先不必急于审讯新四军神医夫妇,那个男神医特别年轻,容易急躁,把他们夫妻分别软禁起来,不许见面,消磨他们的斗志,想法使他们互相猜疑,互不信任,到时候就有戏了。
然而,到了神医夫妻被俘第十天的时候,斋腾还是焦急起来。他给森村去电,询问是否该对神医夫妇采取行动了,总这么关押,牵扯人手,却又得不到什么,一旦新四军来营救他们,岂不麻烦?森村却告诉他:再等等,有点耐心,磨掉他们的锐气,过三五天之后,他会亲自去望岗料理这两个俘虏。但是这期间,可以对他们实施一些小计谋,离间他们,使小夫妻产生不信任感。
森村认为,消磨犯人的斗志,有时比血腥酷刑更见效果。在他看来,那个神医的老婆也许比较难对付,因为从情报中得知,这个女人当国军时曾被俘过,并沦为慰安妇,被日军操够呛,对日军充满了仇恨。后来,她还参加了游击队,跟日军打过仗。这些经历注定了她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就范的女人。但年轻单纯幼稚的男神医就不同了,也许不必用刑,他就会主动与日军合作呢……
丙夏夫妇被掳来十天后,斋腾果然依森村之计,玩起了新花样。他安排慰安妇到丙夏房间,而且每次慰安妇到来时,都要路经关押礼红房间的门口,礼红在门窗口便可看到,这些花枝招展的婊子在丙夏房间进进出出,且她们路过礼红房间门口时,还故意有说有笑,言谈中口口声声“杨大夫”如何如何,显然,这些话都是说给礼红听的。
几天来,派到丙夏房间的慰安妇中有日本人,也有中国人和朝鲜人。聪明的礼红马上就知道了,这是敌人玩的诡计,她相信丈夫不会上当,她太了解丙夏了。
是的,丙夏在这方面绝对值得礼红信任。这些慰安妇尽管各个漂亮,各具特色,高的矮的,苗条的丰满的,应有尽有,可丙夏都不屑于看她们一眼。来此的慰安妇中,日本女人打扮得最妖艳,脸涂抹得刷白,浑身香气袭人,表现得也最温柔。
她们跪在地上给丙夏端茶倒水,洗脚丫子,磕了瓜籽,舔在舌尖上往丙夏嘴里送;朝鲜女人则最实在,进屋就脱衣上床,上床就搂抱,捧起奶子便往丙夏口中递;而中国女人则相对矜持些,同时又有几分狡黠,她们常常会借故溜走……
然而,无论哪国女人,无论漂亮与否,无论如何表现,丙夏一概不理。在他眼中,除了他的“白屁股”礼红,任何女人也无法提起他的兴趣。他对这些婊子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下身也毫无反应,他的“莫罗”只有在礼红面前,才会坚挺。
有时,那些慰安妇光着身子硬往他床上爬,他就毫不留情,一脚踹下去,撵她们滚蛋。害得守在门口,手捧相机,等待机会拍照的千秋急得直跺脚,小声骂着:“这小崽子,难道是阉人?”
虽然在丙夏身上没能拍到照片,令千秋失望,但是,她却给丙夏带来了数十张礼红的照片。照片上的礼红,被形形色色男人搂抱着,捏着乳房或掐着屁股。更有不堪入目的,如礼红用手抠着自己的阴道,恨不得将那块嫩肉扯烂;或掰着自己的屁眼,好像在将那个隐秘美妙的地方示众;也有礼红握着酒瓶或蜡烛往自己娇穴里塞……而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身边就有男人望着她嘻笑。
十几天没见到堂客的丙夏,心中充满对娇妻的思念,可当这些照片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脸色霎时变了。千秋惊喜地看到,丙夏咬紧了哆嗦不止的嘴唇,口中还骂着:“该死!”
千秋又拿出更令丙夏难受的照片,照片上,礼红竟与千鹤搂在一起,且千鹤正香甜地咬着礼红的乳头……千秋看到,丙夏的脸色先红后白,眼中先是喷火,然后含泪。千秋窃喜:哥哥这一招真灵,小笨蛋上套了。
果然,丙夏怒气冲冲的问道:“她在什么地方?老子要见她!”
千秋摇头道:“这肯定不行,你想见汤队长,必需要经过我哥哥同意,我可以跟哥哥商量。”
千秋也确实找她哥哥了,并一五一十报告了丙夏的情况。斋腾听了,高兴起来:“腰西,森村大佐的计谋果然见效,那个小娃娃上当了!你们姐妹干得不错,就是要想方设法让神医恨他老婆,厌恶他老婆。至于他想见老婆一面,绝对不可以,一切须等森村大佐从县城来了再说。”
丙夏对礼红充满怨恨和不解,却又格外想念礼红。越是恨她,便越想她,自己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无法理解礼红,也无法理解自己:看到她在照片上那淫秽的样子,自己为什么还如此留恋她?如果礼红真成了叛徒,自己还会爱她吗?可她现在的样子,与叛徒还有何区别?
丙夏哪里晓得,礼红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是他所无法想象的。自从森村给斋腾下令,可以对神医夫妇施展一些小招数后,斋腾便将事情交给了两个妹妹去办,他还是不与那对俘虏见面。因为森村有令,在他抵达望岗之前,除千秋姐妹外,任何日伪军官都不许接触神医夫妻。
得到哥哥指令后,千秋便着手安排慰安妇去挑逗丙夏,以期用美色引诱他。而千鹤则对付礼红。于是在千鹤的看押下,礼红在被俘十天后,第一次走出了关押她的房间。
夏日的骄阳映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感受到了阳光的美好。她已经十天没见到阳光了,她甚至嗅到了阳光的气味,那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她抽动着鼻翼,饱享着阳光的气味。
然而,一转脸,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岗楼,岗楼上飘动着膏药旗,顿时,礼红脸上的一丝笑容消失了。她咬紧牙齿,望着膏药旗,胸中吟咏道:“……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千鹤将礼红带进了一幢小竹板屋里,里面有毛巾、肥皂和刷子之类的,还有装满水的木桶,木盆……千鹤这是要给她洗澡。
倭人素爱洗澡,这与该国多温泉有关。当然,东方的农业民族都有讲卫生的传统习惯。我们中国人的先祖也比我们想象中要卫生得多,秦汉时,已形成了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习惯。以至于官府每五天给的一日假,也被称为“休沐”。《海录碎事臣职官僚》记载“汉律,五日一赐休沐,得以归休沐出谒。”古中国人还懂得刷牙,牙刷用动物骨和猪鬃制成,也有用柳枝制作的,刷牙时,连嘴唇和舌苔都要刷。
而屡屡进犯中原的游牧民族却比较肮脏。这可能与他们生存的环境有关,他们世代生活在干旱半干旱或严寒半严寒地区,水源稀少,天寒地冻,又居无定所,终日游荡,便没有太多讲究。这些半开化或不开化的民族入侵中原后,不仅使中原礼乐崩坏,同时也影响了中原的生活习俗,使得汉族人也渐渐破罐子破摔。试想,那时候汉人被列为三四等国民,保命都难,哪还顾得上讲究卫生?
当然,中世纪的欧洲人更肮脏,法国人几乎终生不洗浴,尤其是贵族,擦擦脸就不错了。所以巴黎全城都臭烘烘的,也由此才诞生了香水,以掩住那些白种人的浑身臭气。那时,法国人外出作客,长辈都会再三告诫:“吃饭时一定不要往桌子上吐痰。”
话说多了。既然鬼子爱洗澡,望岗日军就在军营里搭建了一些竹板棚屋,作为浴室用。他们白天把井水汲到大木盆里,放在阳光下晾晒。正值暑夏,晾晒到傍晚,冰冷的井水就变成温水了,正好用来洗浴。
然而,千鹤给礼红用的却是刚从井里汲出来刺骨冷水。她命令礼红脱衣,礼红严词拒绝:“请你出去,我不习惯当着外人面洗澡!”
千鹤怎能容忍一个女俘以这种态度对自己说话?她说道:“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你不是贞洁烈妇,我知道你的过去,你只不过是被大日本皇军玩腻了的婊子!赶快脱衣服。”
千鹤提及了令礼红不堪回首的往事,等于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个曾被鬼子野蛮蹂躏的妇女,现在又被小日本女子羞辱取笑,礼红羞愤难当,她正色道:“请你放尊重些,我决不会当着你的面脱衣服!”
千鹤摇着头说:“别不识抬举,如果你不肯主动脱衣,我就帮你脱,不过那样你会很痛苦,也会很难堪。”礼红“哼”了一声,转身便想夺门出去。
千鹤却一把将她拉扯回来,并把她推坐在竹板铺上。礼红怎肯忍受这样的屈辱?起身抬手就向千鹤抓去,千鹤扭住礼红的手腕,骂一声:“去你妈的!”未等礼红作出什么反应,就已被千鹤压倒在了身下。
千鹤的力量和格斗能力都在她姐姐之上,至阴至柔的礼红怎能是她的对手?
一番撕扯之后,礼红的衣服不仅被剥了下来,连双腕也被千鹤捆绑个结实。千鹤将礼红手腕上的绳头搭绕在竹棚的木梁上,用力拽动绳子,礼红双臂便被高高吊起,整个身子也被拉直,只有两只脚尖勉强着地。她瞪着千鹤,激愤地骂道:“下流,变态,女流氓!”
千鹤抚摸着礼红绵软的小腹,手指在那两个刺字上轻划着,说道:“手法一般,是什么人干的?该不会是杨大夫吧?不过,这两个字刺在你身上还算贴切。对吗?我敬爱的汤队长。”礼红把脸扭向一边,不理睬她。
突然,礼红浑身一激灵,原来是千鹤将一瓢冰冷刺骨的凉水劈头盖脸泼到了她身上。礼红方才在与千鹤打斗中,早已出了一身大汗,燥热难耐,突然被冷水浇身,乍冷乍热间,刺激得她绷紧了玉体,浑身发抖。
千鹤不断从水桶里舀出凉水,往礼红身上浇,礼红扭动着身体想躲避,却因为双臂被吊着,根本躲不开。她已经冷透到了骨缝中,嘴唇都冻得青紫。用当今最走红的小品演员本山大叔的台词说,那就是“瓦凉瓦凉的”。
千鹤见礼红已经浑身水淋淋的了,便拿起刷子,在礼红白如凝脂的肌肤上用力刷洗起来。她先是刷着礼红的大乳房,边刷,边不时摇晃那硕大的奶子,口中嘲笑着:“好玩,只有妓女才能长出这么大的东西。”她还将两只奶子捧在手中,往一块拍击,弄得礼红乳房“呱叽呱叽”作响。接着,又用刷子刷洗礼红的乳头,眼见乳头挺起如小手指,便用牙去咬……
礼红咬紧牙关默不作声,虽然在这样羞辱的刺激下,她下身早已有了反应,但礼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参加国军不久便被俘的女大学生了,不是那个在敌人摧残下轻易就会喷发的“加代”了。她现在是一名新四军的女干部,她要用坚强的意志,战胜千鹤对自己的揉弄,也要战胜自己柔弱的肉体。她面色潮红,浑身战栗,坚强地忍受着下腹的冲动。
又一瓢凉水浇到身上,随之,千鹤的刷子刷在了礼红的肥软肚皮上。千鹤还特意在礼红肚脐眼上多刷了一会儿。礼红那里痒肉丰富,她的身体剧烈地哆嗦着,拼命绷紧身躯,才憋住没笑出声来。否则,又会让千鹤得意了。#--iCMS.PageBreak--#冰冷的井水泼到了礼红的阴部,她夹紧了大腿,已觉得下身有东西流了出来,热烘烘的流到了被井水浸得冰冷的大腿根部,冷热对比格外强烈。
千鹤一把掰开礼红的大腿,并将她大腿分开,把两只足踝分绑在竹板铺的床脚上。然后,千鹤一边用凉水浇着礼红的阴部,一边刷洗汤队长的阴毛。当千鹤的手指插入礼红的阴道时,礼红身体再度哆嗦起来,整个娇躯都无力地压在了那几根闯进她肉体里的手指头上。
千鹤淫笑道:“不要硬逞能了,亲爱的汤队长,我看得出你想坚强起来,可你那里却湿了,你斗不过我。不过今天到此为止,我哥哥不许我过分弄你,否则,我哪会就这样结束?说实在的,给你洗澡,连我都忍不住了,面对你这么完美的身体,女人都会动心!”说着,她把手指抠进了自己下身,然后抽出来,让礼红看她手指上流淌下来的粘丝,“看吧,都是被你这个骚货刺激出来的。”
最后,她将桶里剩下的水全浇到了礼红身上,礼红冻得牙齿“得得得”直打架,身体早已被冻僵。千鹤将礼红双臂反绑到身后,把她赤裸着押回房间。
一进房间,礼红就发现了与往日的不同,床上竟铺着一张大小正合适的羊皮。羊毛十分洁白,显得柔软温暖。浑身冻透了的礼红真希望立刻就躺到羊皮上,把冰冷的身体缓过来。
可是,千鹤怎能容礼红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她用绳索将礼红双臂绑在了身体两侧,成一根棍状。然后又用布包裹起一块青砖,并将礼红胸腹冲下,按得趴伏在床上,接着,将包好的青砖压放在礼红的后背上,将礼红以及那块青砖,连同床铺一起用绳子牢牢捆绑起来。最后,拖过一张线毯,搭盖到礼红身上,然后离去了。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浑身冰冷的礼红安静地俯卧着,后背的青砖使她有一种沉重的被压迫感,但由于身体和床铺绑在了一起,她一动也不能动。很快,羊毛褥子便使她肚子和耻骨发痒了。她的双腿是被大大地分开绑在床头两边的,这就使她下身那个隐秘之处受到了羊毛长久的温暖刺激,连神经末梢都有了某种感觉。
正值夏季,身下又是暖烘烘的羊毛,很快,她冻僵的身体就缓了过来,并且开始发热。可她由于无法动弹,便只好稍稍蹭一下身子。如此一来,反被纤细柔软的羊毛刮碰了阴部,甚至有不少羊毛都调皮地钻进了她的屄里,不断刺激着阴道,并与阴道中湿润的嫩肉粘连到了一起。
胀痛之感又在礼红的下腹部出现了,她知道欲火已经不可避免地燃烧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泯灭这不请自来的欲火,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尽快入眠。
然而,背上的青砖是那般沉重,俯卧在床又如此难受,身下羊毛像无数只婴儿的小手在撩拨她,想要入睡,谈何容易?
礼红的呼吸急促起来,双股间越来越燥热,她感到大阴唇已经张开,并死死压在褥子上,却正好暴露出小阴唇来接受羊毛的抚弄。兴奋变得越加强烈起来,连乳房也胀痛了,她不由自主就用乳头摩擦起羊皮来,以求减轻来自阴部的刺激。
她试图撅起屁股,但被绑得太紧了,她做不到这一点,便只好轻轻蠕动。她柔弱地呻吟了几声,又拼命克制住,因为她知道门外就有鬼子的哨兵,她绝不能让日本鬼子听到一个新四军女兵的呻吟。
礼红感到了阴道内壁肌肉的缩动,真渴望有一个东西插进去,填满她空虚的嫩屄,给她一个充实的感觉,摩擦里面的淫痒。在这难熬之夜,她想得最多的居然不是丈夫丙夏,而是儿子念云。她承认自己很偏心,两个孩子中,她更疼爱念云。她为自己感到羞愧,之所以更疼念云,原因就在于他是云轩的骨肉!
不错,即便她早已是丙夏的妻子了,可她对云轩的怀念丝毫也没有淡去,反而越加强烈了。她总觉得云轩就在某个角落里,时时关注着她。云轩就是一座山,是她心目中永远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
耗尽了精力的礼红终于睡着了,但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做了一个梦,仿佛有数不清男人都在她身上做着动作,而云轩就在一旁,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后来,云轩就倒在了她的怀里,胸口往外流着鲜血,他断断续续地说:“这样就好……我终于如愿……死在了你……我的爱人怀中……”
醒来时,礼红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梦中蠕动着,耻骨正用力压在羊毛上。她感到浑身发热,真渴望再去洗个冷水浴。门窗都紧闭着,屋里有些发闷。回味着方才的梦境,她明白了千鹤的用意,这个该死的日本丫头之所以将她脸朝下,背后压上青砖,把她绑在床上,就是要使压力都集中在她的阴部,让羊毛刺激起她的性欲。
出于自尊,她一定要抑制住自己,绝不允许千鹤的诡计得逞。天还未亮,礼红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抵御着睡意,以防自己入睡后,肉体会自动发泄。
就这样,礼红依靠顽强的毅力,坚持到了天亮。
天刚亮,门就开了,进来的是千鹤,身后还跟了个鬼子兵。他们端着一只托盘,盘子里是两大碗鲜红欲滴水灵灵的水果。焦渴燥热的礼红,真想把那些水果一股脑吞下肚去。
千鹤进来后,就先掀去了礼红身上的线毯,并掰开礼红的屁股,检查其柔软芬芳的壕沟,又摸了摸她下身的羊毛,有些失望地说:“虽然湿了一些,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泄身,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啊!”
说罢,她从托盘上端起一碗草莓,一颗接一颗塞进礼红的阴道中。礼红这一夜折腾得浑身大汗淋漓,猛然间,冰凉的草莓进入她的肉体,又使她感到了凉意。这些水果曾装在竹篮子里,在冰冷的井水中浸泡了一夜,有如冰块一般。
礼红遭遇了冰火两重天,冰凉的草莓刺激得她阴道收缩起来,礼红咬紧牙齿,才没叫出声来。但她的娇穴却早已如同决了堤的江河,汹涌泛滥起来。千鹤在礼红柔软的肉洞里足足塞进了一碗草莓,然后用力拍打着女新四军的大屁股说:“这个大骚嘴,还真能吃!”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千鹤又将礼红的屁股大大地掰开,朝礼红屁眼上吐了一口痰,见礼红正抽动着肛门,似要将那口痰吞咽进去一般,千鹤忙用手指将痰在礼红菊门上抹匀。她从另一只碗里拣起通红娇艳的樱桃,一粒接一粒,硬往礼红屁眼里塞。
礼红被绑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千鹤搓弄。直到粪门已被填满,再也挤不下一粒樱桃了,千鹤才罢手。大半碗樱桃已被礼红的直肠吞下,她下身有一种胀满的难受感觉,尿意和便意,瞬间就涌来了。
见礼红皮肤上已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也在颤抖不休,千鹤才让那个鬼子兵给礼红松了绑。而千鹤自己则端起了挂在胸前的照相机……
果然不出千鹤所料,礼红刚被解绑,便迫不及待把手探进阴道里,往外掏弄草莓,而鬼子兵就坐在她身边嘻笑着看她,还不时拍打摩娑她的屁股,礼红只顾着清理娇穴了,根本精力没理会其它的,千鹤便在这一时,按动了相机的快门。
掏清了阴道,礼红手指又抠进屎眼中,去掏里面的樱桃粒,千鹤当然也把这些情景收进了相机镜头中。礼红清除净肉体里的水果后,早已筋疲力尽,娇喘不休了,她瘫软在床上。鬼子兵在她无力抗争的情况下,将酒瓶子和蜡烛先后插进她的阴道和屁眼。就在礼红忍受着痛苦和耻辱,往外拔酒瓶和蜡烛之时,千鹤又不失时机,用照相机拍了下来……
在玩弄礼红的过程中,千鹤自己也抑制不住,亢奋起来,她一把将礼红抱坐到自己腿上,叼住了礼红的乳头,疲惫不堪的礼红根本挣不脱她,一旁的鬼子兵把相机镜头对准了她们……
当上述照片呈现在丙夏眼前时,他被激怒了。礼红,这个他心目中的女神仙,竟这么轻易就背叛了他!他对礼红充满了嫉恨、猜疑和不解。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甚至想到过,如果能活着看到礼红,就应该臭骂她一顿,或者狠狠揍她!自家的堂客,自家的入党介绍人,新四军的女军官,怎么可以这般无耻?丙夏的头脑已被激愤之火烧糊涂了,他很本没去思考敌人是否在礼红身上施展了什么手段。
森村终于来到了望岗,他不得不来,因为他很快就将离开望江县城了。日军指挥部正在准备策动一次大规模作战,攻打湖南常德。日本第十一军司令横山勇要求森村旅团至少要出动五个中队参战,森村本人也要亲自率兵到前线督阵,这是他立功的机会。这次作战的目的就是要牵制国军增援缅甸。
不久前,中日双方曾在湖南进行了一次大空战,因美军飞机参加了战斗,使日军吃了大亏,十六架飞机被击落。空军占不到便宜,就需陆军挽回局面。现在,日军与国军交战,越来越处于被动了。
开战之初,日军来势汹汹,国军往往数倍甚至十数倍兵力,也不是日军对手。然而,几年后,国军以与日军同等数量的兵力交战,日军已很难占到什么便宜了。现在,日军与国军作战,即使在兵力上优于国军,也未必能取胜了。因此,这次衡阳作战,日军一定要集中十几万军队才行。
森村知道,自己率兵一走,皖江一带就会空虚,新四军有可能会趁机扩大地盘。尽管望江县城留下了一个大队,望岗斋滕大队按兵不动。可是,所谓斋滕大队的编制是虚的,实际兵力也只有两个中队而已。以这么少的军队,控制这么大片地区,令森村感到了力不从心。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以华制华了,望江地区尽可能由伪军防守,同时,也要瓦解动摇新四军的军心,使沿江独立团不攻自破。他希望将神医夫妇争取过来,一旦他们投向了皇军,无疑会对沿江独立团产生重要影响。
而且,目前沿江日伪军也确实极需要这对神医。试想,当日军主力离开望江后,几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将随大部队前往南方,沿江地区日伪军势必面临缺医少药的窘况。倘若神医夫妇能为皇军效劳,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森村也想过,哪怕能将男神医一个人争取过来也很好,毕竟他的医术更高超。
森村抵达望岗当日,便命令斋滕安排酒宴,他要在酒席上会一会神医夫妻。他还要在席间作作戏,使男神医对他老婆更加痛恨猜疑,最好将这次宴请变成他们夫妻的分手宴。
宴席被安排在临江楼。坐在楼上,倚身栏杆,恰可见不尽长江滚滚流,远眺对岸,便是那古往今来,曾消磨无数豪杰的一江之南了。
丙夏先一步被千秋、千鹤两姐妹带到临江楼二楼,恰坐在栏杆旁,江风拂面吹来,丙夏不尽有些陶醉了。倚栏眺望,大好江山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我杨丙夏现在已经是新四军战士了,无论面对敌人的什么手段,也绝不能愧对这片山河,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突然,他看到江边泊下一只船,几个日军将一个女子从船上押解下来,天啊,这不正是他已经将近半月没见到过的堂客礼红吗?她还是那么漂亮,依旧楚楚动人。只见她被鬼子们簇拥着,走进了临江楼,只消片刻,他们夫妻就可重逢了。
可是,丙夏的心却在往下沉,心头似乎笼罩了一片阴云:一会见到她我该么样做?要不要骂她?呸,老子还要揍她哩!
正胡思乱想间,森村、斋滕已将礼红夹在二人中间走了进来。夫妻目光相遇,礼红激动地翕动着红唇,似乎想向丙夏扑来,但却被森村一把抓住:“着急的不要!”
森村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虚情假意客气了几句,便请丙夏夫妻落座。座位安排得十分古怪,千秋姐妹一左一右,将丙夏夹到了中间。而桌对面,森村和斋滕却紧挨着礼红坐下。
落座后,丙夏便目不转睛,恶巴巴地瞪着礼红,他自认为礼红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做了对不起新四军的事,他一定要让这个可耻的女人感到难受,感到心虚。
然而,当丙夏目光再次与礼红相遇时,他的心不觉一颤:那是多么清澈的美目啊,饱含着款款深情,充满了关切与期待,那是一双含有千言万语的眼睛啊!丙夏的心都要融化了。
便在这时,他看到,森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大手搭在了礼红柔弱的肩膀上。霎时,丙夏清醒了,他提醒自己不该对这个女人再有什么感情,莫看她那副勾人魂魄的模样,谁晓得她骚壳子里灌进了多少东洋矮子的精水?她已经不配做自己的堂客了。丙夏狠狠剜了礼红一眼,咬牙切齿骂一声:“贱!”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礼红在内,都听清楚了。
礼红的脸顿时涨红了,眼中含满泪水。丙夏竟莫名地发现,自己越是怨恨礼红,却越觉得她美丽动人。
礼红的目光中,满含哀怨,她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却未能说出来。丙夏将头扭向了一边,尽量不去看她,他怕自己多看礼红几眼,便会心软。“这是个狐狸精,会迷人沙!”丙夏心中便是这般想的。
而此时,心中窃喜的却是森村等人,他们希望看到的正是这种结果。森村笑眯眯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道了一通开场白,虽不像今日当官的“一二三”从几个方面高瞻远瞩谈这次宴请的深远历史意义和重要现实意义,可“叽哩哇啦”也说了不少废话。
斋腾忙站起来翻译道:“森村大佐说,杨先生和汤队长已来望岗多日,只因他公事繁忙,一直没来探望,实在有所怠慢,还望神医夫妇海涵。杨先生少年才俊,令我等仰慕,汤队长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名不虚传。能结识二位神医,可谓三生有幸。今日略备薄酒,朋友共聚,同饮江楼,算是为神医伉俪接风了。”
斋滕话音刚落,森村就向他点点头,以示对其翻译水平的满意。然后,森村竟用汉语来了一句:“干杯!”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模仿着中国人的饮酒风格,亮出杯底让丙夏和礼红看。
丙夏碰也不碰酒杯,“哼”了一声说:“老把戏,鸿门宴么,老子从小就看过这出戏!”森村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时红时白。
谁料这时,礼红竟端杯站了起来,好像有意为森村解围一般,说道:“这杯酒我喝!”说罢,一仰脖,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森村满意地点着头:“腰西!”斋滕也轻拍巴掌做鼓掌状,笑道:“汤队长果真是女中豪杰,佩服。”
丙夏看到礼红酒已上脸,面颊绯红,不禁骂道:“操你嬑的,真成了汉奸,小日本的酒就这么好喝?”
礼红并不睬他,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说:“倒满,我还要喝!”森村兴奋至极,亲自为礼红斟满酒。他原本以为礼红是个难对付的女人,没想到她却毫无麻烦,倒是那个娃娃神医,脾气挺倔犟的。难怪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会说“脆弱啊,你的名字就叫女人”呢。
礼红端起满满一杯酒说:“我有几句话要说。”没等他人开口,礼红便将目光盯住了丙夏,“丙夏,你这个蠢货,抗战都打六年了,你却连鬼子的真面目都没认清。人家作套你就往里钻,我是你什么人?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吗?我警告你,别上日本鬼子的当……”
礼红话还没说完。森村已经恼怒起来:“巴嘎,臭女人,胡说的不要!”
礼红骂一句:“滚远点,鬼子,你们休想在我这里都到任何东西!”说完一扬手,将杯中酒劈头盖脸,泼向了森村。
斋滕一把抓住礼红的头发,向后一拖,礼红连同她身后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看上去一副人仰马翻状。森村叫道:“人间は来る(来人啊)!”
门开处,山下风雨和几个鬼子兵冲了进来,气急败坏的森村命令他们将礼红押下去。丙夏叫一声:“礼红……”声音是颤抖的,他起身想奔向礼红,却被千秋姐妹牢牢按住。
礼红被带走后,森村掏出手绢,擦了擦脸,朝丙夏尴尬地一笑:“这个女人良心大大的坏了,没关系,杨绅谁,我们的心交,干杯的干活!”所谓杨绅谁,就是杨先生的日语发音。
丙夏坐在那里没动,方才礼红一席话,深深触动了他,令他如同当头挨了一棒,礼红那一杯酒虽然泼到了森村的脸上,却浇醒了丙夏。是啊,礼红骂得对,自己可不就是蠢货一个吗?日本矮子小小的伎俩,竟使自己对礼红怀怨在心,真叫糊涂。之所以这样,全然是因为自家太在意礼红,太喜欢礼红了……
鬼子们都在望着丙夏,他缓缓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森村脸上露出笑容:“杨绅谁,那个女人的话,你的相信的不要,我们的心交,干杯!”
丙夏哈哈笑起来,笑过后,突然一瞪双眼,骂道:“干,干你嬑个瘟屄!”话音落时,举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将酒杯摔了个粉碎,又飞起一脚踹向酒桌,千秋、千鹤急忙出手,扭住丙夏两臂,丙夏那一脚才没能踢翻酒桌。
丙夏拼命抗争,口鼻中喷着粗气,竟将两姐妹拖倒在地,他毕竟是十八岁的伢苗,还是有一些生猛力气的。
山下和鬼子兵们再度冲进来,七手八脚控制住丙夏。森村咆哮道:“杨桑,你会大大的后悔,今晚,你的漂亮老婆归我的心交!”
丙夏吼叫着:“我操你屋里十八代,不许碰老子的堂客!”他向森村扑去,但被几个鬼子死死按住了。
森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丙夏笑道:“啊利嘎豆,狗扎一码事,我的现在就陪你老婆上床睡觉的干活!”
五
丙夏晓得,森村既然这般说了,便一定会做得到,他可决不是吓唬人。是夜,丙夏没有被送回他以往住的房间,而是被鬼子关进了牢房中。那是个单人牢房,囚室很小,连转身都吃力,没有床铺,只在地上铺了一堆稻草,墙角有一只木马桶……丙夏个子比较矮小,躺下身去勉强可以伸开腿。倘若关进来的是大个子,怕是连腿也伸不直了。
丙夏坐在草铺上,他不想困觉,即便想困也无法困着。蚊子四处飞舞,如集团军一般向他进攻,在他浑身上下叮咬,弄得他心烦意乱。更令他心烦的是,礼红的身影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礼红么样了?森村那个该死的禽兽将怎样蹂躏她?一想到礼红,丙夏心中便阵阵酸痛,眼中也会噙满泪水。
几好的女人,几好的堂客,几好的战友和同志,可自己竟猜疑她,当着敌人面辱骂她。可怜的礼红,受尽了委屈,挨了他丙夏骂之后,还要被鬼子糟蹋!自己虽然身在大狱,蚊叮虫咬,可毕竟没有鬼子在身边搅扰。礼红呢?却要在森村的魔爪下饱受凌辱。一想到森村的物件此刻正抽插在娇妻礼红的身体里,丙夏下腹突然一阵胀痛,莫罗竟挺了起来。
夜色漫漫,丙夏苦思着爱妻礼红……
是的,在这沉沉的夜色中,礼红正被森村糟蹋。
她大闹临江楼之后,便被鬼子关进了森村的房间。礼红知道自己的苦难即将开始,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面对最糟糕的局面。只是,她一直担心丈夫丙夏,他怎么样了?
在酒宴上,这个傻小子瞪她、骂她,礼红当然倍觉委屈,他们相识以来,丙夏还从未用今天这样的眼神狠瞪过她,更没有骂过她,甚至一直以来,丙夏还有几分惧怕她。可今天,丙夏竟当着敌人的面这般待她。
尽管心中委屈着,礼红却一点也不恨丙夏,反倒更加喜欢他了,因为她在丈夫身上看到了血性,看到了他的刚直不阿。
正惦记着丙夏,屋门开了。礼红以为是森村回来了,不由得紧张起来。但进来的并不是森村,而是两个身着女佣服装的漂亮姑娘。她们端来了水果、茶点和睡衣,看模样,他们应该是同胞姐妹,因为长得十分相像。礼红以为她们是日本人,便说了一句:“不好好在你们岛国呆着,跑到中国来干什么?”
谁知两个姑娘全都愣住了,她们望着礼红,其中一个谨慎地问道:“你……就是汤队长?”礼红听到姑娘问话,也大为惊讶,她们竟会说汉语。
礼红反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们竟都落下了眼泪,那个看上去大一些的姑娘说:“我们听说杨大夫和汤队长被捕了,还不敢相信是真的,没想到事情真是这样。”
礼红不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那个姑娘就说:“我叫晓晴,她是我妹妹晓禾!”天啊,礼红顿时愕然,原来真正的晓晴姐妹在此!
两姐妹向门口张望几眼,便小声告诉礼红,几个月前,她们从根据地动身,前往沿江挺进团三营,准备参加卫生队。不料途经长岭铺时,遭遇了鬼子和侦缉队的袭击,护送她们的战士被敌人打死,姐妹二人被俘。
不仅身上的军装被鬼子剥掉,连同介绍信、证件和路条也被敌人抢去。鬼子将她们掳到望岗,二人受尽折磨后,又遭鬼子汉奸糟蹋,并被送进了随军慰安队……
“我们之所以会被敌人袭击,听说是因为当时混进三营卫生队的汉奸王宝金,他向鬼子送出了情报。”晓晴说道。
礼红这才恍然,难怪千秋姐妹所持的相关证件会毫无破绽,原来却是在晓晴姐妹身上掠来的。王宝金这个狗汉奸,不仅奸污了自己,还使卫生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真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便在这时,山下闯了进来,凶神恶煞一般瞪着晓晴姐妹:“巴嘎,你们快快的出去,太君的回来了!”礼红都未来得及安慰姐妹俩几句,她们就擦干泪水走了出去。
晓晴姐妹刚离去,森村便进来了。他望着礼红,眼中淫光闪烁:“腰西,汤队长,我们的又见面了!”说着,取下身上的手枪,塞到了枕下。
然后,又解开自己的衣扣,“现在,我们的单独在一起,你的害怕的不要。”
望着步步逼近的森村,礼红向后退去,厉声喝道:“滚开,畜生!”但是森村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并将她拽了过来,然后顺势一甩,礼红被甩倒在榻榻米上。抗日文!支持森村按住礼红,扯开礼红的衣扣,将手探进她的衣襟,摸向了她拼命想保护的大乳房:“我的看看,它的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能救活冻死的人,了不起的奶奶,大大的奶奶!”
礼红扭动着,推搡着森村,却更激起了森村的欲望,他一下子坐到了礼红的肚子上,沉重的身体压得礼红两眼阵阵发黑,又憋又闷,透不过气来。身体早已没了力气,上衣很快就被森村扒掉了。
望着礼红饱满的奶子,雪白的肚皮,还有肚皮上两个青色的刺字,森村满脸都是惊喜,他在礼红身上胡乱摸着,口中乱叫:“好,大大的好,汤队长,你的走着瞧,我的一定比尊敬的杨大夫大大的有技巧!”
礼红骂道:“呸,禽兽!”森村也不回话,掉转过身体,脸俯向礼红的下身,开始脱她的裤子。礼红夹紧大腿抗争,森村就用力掰开礼红的双腿,硬是将她裤子扯了下来……
礼红在挣扎中,身体翻扭了过去,一丝不挂的大屁股敞露着,一双宽大有力的手在她肥腻绵软的屁股上摸着。激愤、羞愧和耻辱潮水一般涌上礼红心头。
那双魔爪用力扒开了她的屁股,森村操着生硬的汉语,独自对礼红的阴部品头论足,惊叹不已。他的手指拨开礼红的阴毛,对她的美丽赞不绝口。听着森村的浪笑和嘲弄,礼红气得浑身发抖,可她又毫无办法。
“腰西,大大的可爱!香香的味道,花瓣一样的大屄!”森村说道,“你的实话的说,杨桑的喜欢操你的哪个洞的干活?是可爱的屄屄,还是臭臭的屁屁眼子?”他那充满欲望的手指,在检验着礼红的肉体。
泪水噙满礼红的眼窝,她强忍着才没流出来。尽管被野兽无情地践踏玩弄,可她没忘记自己是新四军女干部,是一名党员,她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软弱。
礼红感到阴唇已分开,并在胀大,紧闭的屁眼被拨开了。礼红咬住牙齿,一声不吭。想到这个粗俗的鬼子如此放肆大胆地占用她,心中早已燃起了仇恨的怒火。
“啊,腰西,大大的好!湿湿的,胖胖的,软软的,我的大大的喜欢好屄!黑黑的,亮亮的,我的喜欢好毛!”森村的话语格外粗鲁,因而显得极其刺耳。他用力拉扯着礼红的芳草,弄得她又痛又痒。
森村呼呼粗喘着,一下子趴伏到礼红的后背上,将她死死压住。牙齿咬啮着礼红的耳朵,手伸到她的胸部,揉搓着她的大白奶子。硬挺的阴茎在她屁股沟缝中摩擦了很久,终于滑进了礼红的阴道,将她填塞得满满的。
丙夏虽然已经十八岁了,看上去像个大人样,可他的阴茎并没有长大多少。这么多年了,礼红早已习惯于丙夏那小巧精致的物件,喜欢它发白的颜色,喜欢它少毛的干净秀气样。
但自从在湖边被王宝金强奸后,又在船上被鬼子兵们轮奸,她的阴道就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眼下,森村的大鸡巴几乎顶到了她的子宫,把她鼻子都干酸了,眼泪差点流出来。
森村大鸡巴猛烈地抽插着,她感到了几分疼痛,但更多的却是饱含耻辱的快意。森村格外耐心地干着她,等待着她高潮到来。礼红把头埋在双臂间,苦苦撑着,忍受着耻辱,那种耻辱就是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她决不能在鬼子面前喷泄露丑。
但她的身体还是抽搐了,森村也兴奋得大喊大叫,礼红只觉阴道一热,这只野兽在她体内射精了……
直到森村鼾声响起,礼红才默默地流下眼泪。森村干过她之后,就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身从她背后搂住了她,手捂在她的乳房上,像只死猪一般睡着了。
听着他倒海翻江般的鼾声,礼红突然想起,这只死猪曾把手枪塞在了枕头下边,何不趁机摸出来一枪打死他?于是,礼红小心翼翼,轻轻摸住森村握在她乳房上的那只毛手,将它挪开。这畜生的手真大,手臂对礼红这样的弱女子而言也十分沉重。还好,森村的鼾声只暂停了片刻,便又如雷贯耳,响彻满屋,鼾声中居然还夹着哨音。
礼红轻轻扭转过身子,将手一点点伸进枕下。森村的大脑袋将枕头死死压住,几乎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礼红好容易才把手挤进去,她摸到了手枪的皮套!
礼红屏住气息,十分耐心地将手枪连同皮套一点点拽了出来,她刚要将枪身从皮套中抽出来,突然鼾声停止,森村一把搂住了礼红,轻轻一捏她纤细柔弱的手腕,礼红就痛得皱起了眉头,手枪轻易就被夺走了。
森村一把搂住礼红:“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为什么偷手枪?”
礼红用脚蹬踹着他,娇喘道:“你明知故问,我就是想干掉你!”
“巴嘎!”森村吼道,猛地将礼红仰面压在身下,连一点过度都没有,就“吭哧”一声,大鸡巴干进了礼红的阴道中。礼红“哎哟”一声,感到了强烈的疼痛。
这回森村干得格外凶狠,边干边骂:“你们夫妻统统的叭格牙路!我的操死你,操死杨丙夏的婊子老婆!”礼红的娇躯随着他的抽带,也“扑通”一声弹了起来,她在森村凶狠可怕的抽插中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礼红发现,自己双臂已被反绑,两腿也被捆在了一起。森村好像也刚刚睡醒,正揉着眼睛,他仔细打量着礼红。见礼红已醒,森村便揉着她肚子上的刺字,下流地问:“你的快活吗?只要投顺皇军,你的就可以回到杨桑身边,我的不想在这么美丽的花姑娘身上动刑。”
礼红转过身去不理他,森村又在礼红软乎乎的肚子上狠揉几下,礼红腹中本已涨满了尿,被他揉得差点尿出来。森村的阳具再度硬了,又一次插进礼红的阴道中……
一夜连干礼红三次的森村过足了瘾,他在回县城之前,向斋滕交代:要尽快使神医夫妇投降,即使他们不肯与皇军合作,也要想法将他们的一些药方弄来。对女神医可以动刑,但不能在她身体内外留下创伤。对男神医尽可能不用刑,因为中医的手很重要,要把脉,要配药,要正骨按摩,一旦在用刑中使他受了伤,手部落下残疾,那他就不能给人看病了……
然后,森村就匆匆回到了望江县城,准备南下衡阳事宜。当然,他又给斋滕来过几次电话,一再嘱咐他:对女神医怎么动刑都可以,但决不能伤她性命,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伤痕。森村心里想的是,这一仗很快就会打完的,待战斗结束,他返回望江,还要继续享用礼红,毕竟这个女神医太迷人了。真是操完了还想再操,怎么也操不够……
森村说得轻松,可斋滕却犯了难,对男神医,又要让他归顺,又不能动刑,难道他是小猫,扔几条鱼他就认你为主子了?对女神医,虽可以用刑,却又不能对她造成伤害,当她是橡皮人吗?
斋滕犯难之际,侦缉队和警备团却都争先恐后,要求将神医夫妇交给他们去受理。侦缉队的王宝金简直就是上蹿下跳了,一天之内,找了斋滕七八次,说是莫管什么男神医女神医,只要到了他手里,一天之内,管叫他们服服帖帖,一心一意跟定皇军。警备团何团副也不甘示弱,声称他对付新四军俘虏最有一套,现在警备团里,便有百十来人是新四军和国军的俘虏。
但斋滕还是决定,先由他亲自审理神医夫妇。
那是森村离开望岗,返回县城后的当日,斋滕便将他的办公室移到了第一刑讯室,他命令山下风雨先把丙夏带来。丙夏进来时,斋滕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手中摆弄着一根足有小孩手腕粗细的玻璃管子。丙夏在屋内扫了一眼,有木架,木架横梁上有好几只铁环,地上扔着一堆绳子,还有几只破木盆、胶皮管什么的……丙夏心想:这就是了,矮子们今日要给老子来凶的了,杨丙夏,你一定要挺住!
斋滕站起身来,对丙夏说:“杨大夫,昨天在临江楼气氛不太好,今天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丙夏说:“我跟你谈么事?我又不认得你。”
斋滕笑了起来:“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你看,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首先,我要感谢你,请接受我的谢意!”说罢,还真向丙夏鞠了一躬。
丙夏心想:这家伙搞么事名堂?只听斋滕说道:“我的两个妹妹年岁小,不懂事,在贵军卫生队期间,承蒙杨大夫关照,斋滕不胜感激。”
丙夏这才恍然大悟,斋滕提起这事,丙夏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子若晓得她们是女鬼子,早就一刀一个做掉她们了,免得她们成了祸患,反倒把老子和汤队长抓了来。”
斋滕说:“真可怕,竟想一刀一个杀掉我妹妹,你也太狠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夫妻之所以能上我妹妹的当,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日本人比你们聪明一点点。所以,杨大夫,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必定是更聪明的日本人,你趁早与我们合作,将会前途无量。”
丙夏“呸”了一声,说道:“去你老子的,玩阴的也叫聪明?那叫坏!老子也晓得你们费尽心机,把我夫妻抓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老子给你们当大夫,看病疗伤么。”
斋滕兴奋得一拍桌子:“没错,杨大夫真是明白人。”
丙夏冷笑道:“这么说,老子能看的病,你们鬼子的洋医生却看不得,这说明了么事?说明你们日本矮子不晓得比中国人愚蠢几多倍!”
丙夏这几句话也同样激怒了斋滕,他想压住火气,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操你妈的,我不许你侮辱日本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日本男人是最优秀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斋滕竟操起了中国国骂。他自幼生长在天津,小时候,常随日本小孩跟中国孩子打群架,中国孩子张嘴便骂他们:“操你妈的。”
斋滕学会的第一句汉语,这是这句话。回家后,他见人就来一句:“操你妈的。”气得奥巴桑想揍他,谁知他父亲竟哈哈大笑,说是“腰西,这句话好听,以后在外边见到支那人就这么说”。
于是,斋滕但凡一出家门,逢中国人便来一句:“操你妈。”为此,也没少挨打。不过,这句脏话却被他牢牢记住了。
现在,他一怒之下,竟骂起丙夏来,丙夏毫不示弱,瞪圆了眼睛回敬道:“老子操你屋里八代,你小日本男人优秀个屁,站起来还没有中国人坐着高哩。你日本女人漂亮?莫笑死人沙,我屋里养的母猪都不知比你日本女人顺眼几多,看你们日本女人小短罗圈腿,还没有鸭子腿脚长呢。你不晓得中国北方有句歇后语吧,说的就是远看像个缸,近看还像缸,说缸不是缸,那是什么?是日本女人沙!老子跟你说吧,想让我给你们日本大水缸看病医伤,莫做美梦了!老子是么人?是新四军沙,是专打你们日本鬼子的人!”
一向少言寡语的丙夏,此刻竟慷慨激昂,句句铿锵,直骂得斋滕面色苍白,双手发抖,心突突乱跳,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他的心脏病好像发作了,手捂胸口,嘴唇哆嗦着,指着丙夏说:“好……好……我说不过你,我中国话没你讲的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让你尝点厉害的。”
丙夏毫无惧色:“想吓唬老子?来吧,把你们最厉害的毒刑使出来沙,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姓杨!”
一旁的山下风雨早已气红了眼睛,虚张声势地吼道:“巴嘎!”撸胳膊挽袖子便想冲丙夏过去,斋滕摆摆手止住了他,对丙夏说:“我也不会对你动刑,你那单薄的体格,根本吃不住什么刑,我不碰你一指头,你就会向我求饶了。”接着,他对山下哇啦了一通日语,山下“哈依”一声,咣咣跺着脚出去了,临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丙夏一眼。
不一会,山下就回来了,身旁还多了两个鬼子,他们也不说话,就用绳索将丙夏捆牢在了椅子上。然后,山下打开屋门,向外面的人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门开处,丙夏觉得光芒一闪,只见千秋、千鹤姐妹拉着一个赤裸的美女进来了,那光芒正是来自美女雪白的胴体。丙夏“啊”地一声惊叫,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他日夜牵挂的礼红啊!
斋滕脸上露出了笑容:“汤队长,我和杨大夫正在等你。”礼红的双腿似乎无法并拢,大腿根部还残留着森村的精浆,阴道里依旧点点滴滴往外流淌着精液。丙夏的心像被撕扯了一般,他想象得出,妻子昨夜受到了怎样的蹂躏。
礼红抬起头来,那娇艳的美丽,竟使斋滕产生了强烈的震撼。还未等他开口,礼红便先发制人了:“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有什么本事就冲我一人来吧,绝不许伤害我的丈夫!”
丙夏哽咽道:“礼红,你……”
斋滕轻轻拍起巴掌来:“好,好一个女中豪杰,好一对恩爱夫妻,感动人。杨先生,心疼你漂亮老婆吗?如果你真心爱她,我有一个绝好的主意,那就是投顺皇军,跟皇军合作,这样,汤队长就不必吃苦了,你们夫妻也可以团圆了。否则,你将看到美丽的汤队长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说过,我们不碰你一指头,但我从没说过,不碰你可爱的老婆!”
礼红叫道:“丙夏,别听他的,你绝不能答应他!”丙夏望着爱妻,心中是难以忍受的煎熬,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幕,他知道,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即将发生。丙夏咬紧牙齿,不再作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叛变,他相信,礼红宁吃千般苦,也决不会答应他叛变的。
斋滕依旧在发问:“杨大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不希望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可你如果继续沉默,那我也没办法了。”丙夏扭过脸去,仍不理他,但眼中已噙满泪水。
斋滕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礼红面前,他上下打量着礼红,竟被她的美丽气得恼怒起来。他无法忍受一个支那女人会长得如此美丽,尤其是,这个女人居然是他最痛恨的仇敌——新四军的人。礼红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微显憔悴,但却使她更加动人。看到她,叫个男人都产生一种止不住想占有她的欲望。
斋滕抑制住浑身汹涌的欲望,对礼红说:“汤队长,你丈夫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什么残酷的打击,不太懂事,你是否可以劝劝他?否则,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住即将发生的的事情。”
礼红问道:“我劝他什么呢?”
斋滕说:“当然是跟皇军合作,把他的药方送给皇军,用他的医术为皇军服务。”
礼红摇着头说:“我丈夫非常倔强,我恐怕劝不了他。不过,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想不想与你们合作呢?”
斋滕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礼红的话,礼红一笑:“你的中国话说得很好,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吧?”
斋滕故作谦虚地说:“不行,我中国话没你说得好。”
于是礼红说:“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跟你们合作,但条件是,放了我丈夫!”
丙夏叫了起来:“你疯了吗,礼红?你如果叛变了,老子会恨你一辈子!”斋滕叫道:“把他的嘴堵上!”山下立刻在丙夏口中塞进一团破布。
斋滕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汤队长,很高兴你能醒悟,这是一份你跟大日本皇军合作的协定,在上面签了名就可以了。”
礼红接过协定,扫了几眼,又回头望着丙夏,目光中含意颇深。丙夏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摇着头,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礼红冲他笑了笑,那是令人心碎的一笑啊!
礼红把脸转向斋滕,说道:“我可以签,你们放了我丈夫,我妈上就签!”
斋滕摇着头说:“不,你先签了名,我保证释放杨大夫。”于是,礼红向斋滕要来了钢笔,她将那纸协定铺平在办公桌上,俯下身准备签字了。
丙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便在这时,他忽听礼红高喊了一声:“丙夏,永别了!云轩,我来了——”
丙夏一惊,睁眼看时,礼红正横握钢笔,将笔尖向斋滕刺去。山下已经抽出了战刀,几个鬼子也都向礼红端起了刺刀枪……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扑来,疾如闪电,礼红手中的笔尖尚未碰到斋滕,便被那人死死压在了身下,连丙夏也没看清那人出手时的动作。
压在礼红身上的是千秋,她同时夺下了礼红手中的钢笔。礼红在她身下扭动着,千秋却像调戏她一般,用耻骨摩擦着礼红的阴部。斋滕说道:“放开她。”
千秋起身后,礼红也娇喘挣扎着爬了起来。斋滕走过来,毫不客气地给了礼红两记耳光。看到妻子挨打,丙夏怒火中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斋滕恶狠狠地对礼红道:“婊子,臭货!我要让你为自己生来就是个女人而感到后悔!”
礼红愤然道:“下流,变态!”
斋滕没理她,而是对他的两个妹妹下令:“绑起她,横身吊,我们要欣赏她的生殖器!让她的丈夫看看,这个女人该有多么性感。”
礼红立刻就被千秋姐妹按倒在地,绑了个结实。她的双臂被反绑在背后,两条小腿被压弯,紧紧贴靠在大腿上,与大腿捆在一起,有几道绳子索是从乳房中间勒过去的,使得原本就肥大的乳房,更显肉欲横流。被捆绑后的礼红,无法站立,只能趴伏在地上,滚圆饱满的大屁股,无可奈何地呈现在每一个人眼前。
两姐妹将她身上的绳头搭绕在木架横梁的铁环中,随着她们拉动绳头,礼红被横着身子吊离了地面。她的两只大腿上,也接上了长绳,绳子的每一端都分别搭绕在另两只铁环中,随着她被吊起,大腿也被大大地分开了,漂亮的屁股上,两个令人窒息的洞眼,一览无余,全然暴露出来。
这样横身吊着,胸腹部的绳子勒卡得她又痛又憋又胀,她粗喘起来,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耻辱,便吃力地叫道:“丙夏……不要往我……这边看呀!”丙夏激动得浑身颤抖,多好的堂客,自己即将敌人的酷刑,却还关心着他……
斋滕有意刺激丙夏,他站到了礼红屁股后面,礼红被横吊着的身体,距离地面有半人多高,斋滕正好可饱览她的屁股。那是雪白的肉丘,布满小小的肉窝,如同婴儿脸蛋上的小酒坑。大腿张开着,美丽的菊门散发着醉人的气息。分开的阴唇,还残留着森村射进去的精液。
斋滕显得很随意的样子,将手指捅进了娇嫩的玉穴,礼红扭动起来,被吊在半空的身体像荡秋千一样晃悠起来。丙夏口中发出了“唔唔”的声音,斋滕看到了他眼中喷出的怒火,便故意激怒他:“杨大夫,你妻子很好,这个骚肉洞实在迷人,你不愿意我碰她吗?只要你答应与我们合作,我立刻就放她下来,给她穿上衣服。你点点头就表示同意,摇头就表示不同意。”
礼红呻吟着说:“丙夏……不要管我……你不能……点头。”丙夏脸涨得通红,这是多么艰难的抉择啊!斋滕手指在礼红蜜洞中加劲挖弄着,他望着丙夏,等待着回答。
丙夏眼望爱妻,看着她那插着敌人手指,不停蠕动着的神圣殿堂,终于,他低下了头,摇晃了几下。
斋滕骂道:“操你妈的,真不知道你们新四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人玩,却仍然这么顽固,女的当着丈夫面被羞辱,也不肯屈服。好吧,看起来你们喜欢这样,现在,我要给这个臭婊子来点好玩的了。”
他从办公桌上拿起钢笔,正是方才礼红用来向他行刺的那支笔。斋滕掰开礼红的阴阜,按住了礼红的阴蒂。礼红那里极其敏感,她的屁股立刻哆嗦起来,口中也抑制不住“喔”了一声。
斋滕对礼红的反应无动于衷,他将笔管对准了礼红的尿道,“噗”用力插了进去。细小的尿道口,突然顶进了这么粗硬的东西,礼红连眼珠都突出来了,她“啊呀”惨叫一声,身体痉挛起来,一股热烘烘的尿液,从尿道口和笔管的缝隙间流淌出来,浑身也在刹那间布满汗珠。
丙夏的心立刻揪起,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他能想象到礼红现在会疼成什么样。斋滕嘲笑道:“杨先生,怎么不敢看了?我猜你从来没玩过她撒尿的地方,要不,她也不会痛苦成这样。”
毫无人性的斋滕几乎将整根笔管全都插了进去,并且还在礼红尿道中抽插,礼红身体就不停地抽动,看得出来,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脸都扭曲变形了。然而,她并没有喊叫,她以坚强的意志,抵抗着非人的折磨。
斋滕就把笔杆放在了礼红尿道中,他又从桌上拿起方才一直把玩的玻璃管,那是一根足有一尺五六长的东西。斋滕用手指蘸了些吐沫,涂抹到礼红屁眼上,又从她阴道里抠出些滑溜的精液和骚水,同样涂在肛门口。
礼红脸已变得紫红,她猜到斋滕要干什么了,这可是在她丈夫面前啊!礼红拼命晃动着脑袋,菊花蕾般的屁眼紧张地缩紧蠕动起来。斋滕将玻璃管插入了礼红的菊门里。
“啊……不……痛啊……”屁眼受到突然的冲击,礼红发出了悲恸的嘶叫,身体又一次晃动起来。她的屁眼已被玻璃管撑得又圆又大。斋滕笑着问:“汤队长,舒服吗?杨大夫从来没操过你这里吧?”
“你不是人,是野兽吧?”礼红哭叫着。斋滕还真说对了,丙夏确实没碰过礼红的肛门,那里毕竟是排泄的地方,他是那么疼礼红,怎么可以碰她那里呢?他一向认为,动礼红的屁眼,就是在玷污她,就是对堂客的不尊重。尽管礼红在腰山上被日本鬼子干过屁眼,可丙夏不是鬼子,而是礼红的丈夫,是最疼爱她的人。
斋滕晃动着玻璃棒,搅动得礼红的肚肠都痛了起来。斋滕取笑道:“汤队长,请不要激动,你丈夫正在看你的表演呢。”长长的玻璃管,几乎全都消失在了礼红的肉体里,只有三四公分露在外面。斋滕无情地摇晃着玻璃管,礼红张开大嘴,急促地喘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淌下来。
可能在斋滕摇晃玻璃管时,将空气带入了礼红的直肠中,她“噗”地放了个响屁,惹得鬼子们哈哈大笑起来。丙夏难过地低下头去,他几乎都要窒息了。礼红尿道口仍插着笔管,屁眼里塞着玻璃棒,又当众放了响屁,一个女人家,在丈夫面前,被人以这种方式凌辱,任何人都难以忍受,任何人都可能屈服。可礼红不会屈服,尽管耻辱和痛苦交织在一起,礼红却咬紧了嘴唇。她是坚强的女军人,她已将嘴唇咬破,仍在怒骂着斋滕:“畜生!中国人民迟早要跟你算帐的。”
听到礼红不屈的呐喊,丙夏胸中然起了愤怒的火焰,面对惨遭折磨的堂客,他的下身竟失控膨胀了。
礼红的骂声激怒了斋滕,他更用力地摇动着玻璃管。礼红终于控制不住,撕心裂肺般地悲叫起来。斋滕看着丙夏叹道:“看到自己的美女妻子这么痛苦,你还能无动于衷?即使她是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女人,你这么麻木也说不过去吧?想清楚了吗?如果你不肯合作,我也不勉强,只要把你的所有秘方告诉我们就行了。”
丙夏鼻息浊重,他怎能忍心看到堂客遭受如此痛苦?这般被人凌辱?但是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军队,他是一名战士,一个党员,革命事业高于一切。丙夏心中痛楚着,但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做的对……丙夏……”礼红用柔弱的声音鼓励着丈夫。“啪”,斋滕按动了打火机,用火苗烧烤着露在礼红体外的那部分玻璃管。剧烈的痛苦,使礼红身体晃悠得更厉害了,连木刑架都“吱吱”响了起来。
玻璃管被加热,礼红肛门被烤得“滋滋”作响,似乎油都被烤了出来。屁股上布满热汗,一丝白色的热气,从她肠道中钻入玻璃管,又由玻璃管端口丝丝缕缕冒出来,玻璃管一时仿佛成了烟筒,屋内散发着礼红肉体中的气味。
“喔……啊……你杀死我吧……”礼红叫着。斋滕关上打火机,用手指探了一下玻璃管,烫得他立刻缩回手去。
他问礼红:“汤队长不太舒服吧?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吗?”
礼红娇喘吁吁道:“呜……哟……我啊……快把东西拔出去……拔出去我再……告诉你……噢……”斋腾又摸了一下玻璃管,已经冷却了,他两手齐上,将插在尿道中的钢笔管和塞在屁眼里的玻璃棒同时拔了出去。
玻璃管上,沾满黄屎,散发着熏人的臭气,斋滕竟变态地嗅着。礼红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大便了,腹中本来就憋了不少东西,她的肛门括约肌早被插得松弛无力,一股粪便没能夹住,“噗”一声从屁眼里挤了出来,冲天臭气弥散满屋。
丙夏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受尽羞辱的礼红突然拼命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斋滕拍了她大屁股一巴掌,嘲讽道:“我们尊敬的汤队长肚子里脏东西真多,这可不行,美女的肚子应该是干净的,怎么可以装这么臭的东西?”
在斋滕的安排下,鬼子们在木盆里倒满肥皂水,一根皮管一端放在泛满白色泡沫的木盆里,另一端插进了礼红的屁眼中。他们又将一个胶皮囊与木盆中的皮管端口连接起来,山下风雨不停地捏动着皮囊,木盆中的泡沫水就被抽进了皮管中,并通过皮管灌进了礼红的屁眼里。
这是日寇对付中国女犯人最常见的刑罚——浣肠,是使女人既痛苦又耻辱的折磨人的方式。随着礼红肚子渐渐鼓胀,她感到腹中又辣又麻又痛又胀,肚肠像被搅裂了一般。她粗喘着,口水竟像瀑布一样流下。身上汗珠也如雨点,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当斋腾拔出皮管时,一股稀粪水“噗哧”一声,从礼红屁眼里穿了出来,穿到最后,粪水成了清水。
待水淌净,斋腾用毛巾擦干净礼红的屁股。贴着她又圆又大的屁眼往里窥探,赞道:“杨先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你夫人的肠子,真美丽啊!”
说完,他抬起身,放松吊在铁环上的绳索,将礼红的身体放低,恰好至他的阴部,才重新系好绳结。他扳住礼红的大腿,掏出阴茎,“吭哧”一声,插进了礼红的屁眼中,用力抽插起来。
就这样,斋滕当着丙夏的面,鸡奸了礼红……
丙夏的心脏像爆了一样,“扑通”一声,同时,他下身也似乎爆了,只觉一热,精液喷了出来。斋滕之后,山下和其他鬼子也奸污了礼红。连千秋姐妹都用手指抠了她的屁眼……
最后,敌人将礼红放下,将玻璃管插进她屁眼里,押着她走了……
随即,丙夏也被从椅子上解下,鬼子将他双手反绑到背后,押着他跟随在礼红后面,一起走出刑讯室。斋滕对他小声说:“我要押着你们夫妻去游街,你老婆将一丝不挂地示众,漂亮的屁眼里还插着那根东西。不过,哪怕你只要向我交出一副秘方,我也会立即停止这次游街,并释放你们。否则,不仅游街,还要在游街之后,让我的士兵们操你老婆!你应该有个明智的选择。”
丙夏狠狠瞪了斋滕一眼,他的嘴仍被塞着,无法说话,但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于是,斋滕快走几步,追到礼红身后,推了她一把。礼红踉跄着向前走去,由于肛门里插着玻璃管,她的腿只能岔开,走起来肥大的屁股直扭动。因为强奸和折磨,她的身体已非常虚弱,若不是千秋姐妹架着她,可能就会瘫倒了。
丙夏望着走在前面的堂客,望着她扭动的大圆屁股,心在抽搐着。
他们先是被押到了日军驻地,鬼子们惊讶于礼红的美艳,各个垂涎欲滴。他们嘻笑着涌过来,有人揉她的乳房,有人摸她肚子上的刺字,有人拍打她的屁股,还有人抓住露在她体外的玻璃棒抽插几下,或者干脆把手伸进她阴道里抠一抠……这种时候,礼红的身体就会颤抖起来。
从日军兵营出来,千秋姐妹又架着礼红游走到了侦缉队。那些汉奸也大呼小叫,比日本鬼子咋呼得还欢。无数大手在礼红洁白如玉的胴体上摸着,有人叫道:“太君,这么漂亮的女新四军,什么时候让我们也玩一玩吧!”
斋滕笑道:“只要你们忠心维持这里的治安,忠于皇军,就有机会玩她。”
丙夏注意到,王宝金并没在这里,如果这个畜生在此,礼红将可能受到更多的让人无法忍受的羞辱。
接着,他们夫妻又被押着去了皇协军、保安队、警察局……最后,来到了警备团。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伪军们没像其它地方的汉奸那样,大肆侮辱礼红,他们分列两排,站得笔直,一声不吭,默默注视着这对被俘夫妻。一个警备团军官走到斋滕面前,敬了个军礼:“斋滕太君,欢迎您来警备团巡视!”
斋滕对警备团的如此反应有些不满,问道:“何团副,我不是来巡视的,我是让你们官兵参观漂亮的新四军女神医。看样子,你们好像不太感兴趣?”
未待何团副开口,又一个警备团军官手持马鞭,大步走来:“欢迎斋滕太君来我警备团,马某有失远迎,望太君恕罪!”
斋滕点点头道:“马团长,你们警备团军纪很好,可你的士兵好像对新四军女俘没兴趣,多漂亮的女俘啊,叫个男人都会对她动心的。”
马团长“哈哈”大笑起来,他用马鞭的鞭杆轻轻拨弄一下礼红的乳头,说道:“报告太君,请您理解,我们警备团有不少兄弟是被俘的新四军,您这样对待女俘,他们于心不忍。”
何团副也说道:“太君,我们需要的是他们的医术,而不是一个什么美女。”
斋滕笑道:“高论,这个我知道。”这趟游街,礼红有如在地狱走了一遭,后来,她又被送进日军驻地,遭受了二十多个鬼子军官的轮奸,直到下半夜,敌人才将她扔进牢房。那时,她已瘫软成一团,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牢房中虽有床铺,可她根本爬不到床上去,浑身筋骨都散了。她就蜷缩在地上昏沉着,仿佛丙夏和云轩全在她身边,他们二人身上都鲜血淋淋,她一忽儿叫着:“丙夏……”一忽儿又叫着:“云轩……”她甚至弄不清楚,他们中谁才是自己的丈夫,可她要告诉二人,自己没有叛变……
天亮时,她被一阵动静惊醒了。睁眼看时,一个伪军打开牢门,给她送饭来了。礼红紧张地护住自己一对赤裸的大乳房。那个伪军年岁已经不小了,他的目光居然回避着礼红一丝不挂的玉体,指着一个饭团说:“汤队长,趁热吃吧,一定要吃下这个饭团。”说到“这个饭团”时,老伪军还加重了语气。
他放下饭菜后,就拎着空竹篮走了,牢门又被锁上。礼红扒着铁栏,见门外无人,耳旁依旧回荡着老伪军方才的话语,聪明的礼红猜到他话中有话。尽管她心中一团虚火,堵得难受,没有一点胃口,但她还是掰开了饭团。
果然,饭团里有一张纸条,礼红展开纸条,霎时,泪如雨下……一缕阳光透过牢狱窄小的窗洞射了进来,阳光洒在礼红白如凝脂的娇躯上,她的身子融在了金色阳光中。
第八章天翻地覆
一
同样的阳光,也射进了丙夏的牢房里。和妻子一样,他也从一只掰开的饭团里发现了纸条,纸条上只一行字:你们很坚强,不要低头,组织上在设法营救你们!
丙夏的泪虽未流出来,但双眼已经模糊。他将纸条嚼碎咽下,心中感受了温暖。同志们并没忘记他和礼红!同志们就在身边,正在注视着他们。无论经受何种磨难,也决不可在地人面前低头!这就是丙夏的心声。
丙夏自己虽未遭受敌人的酷刑,但鬼子对礼红的折磨,却更令他难受。他宁愿自己在敌人的酷刑下煎熬,也不想看到礼红受到这样的痛苦和羞辱。可是,鬼子偏偏变着花样折磨他的礼红,这就等于在用刀切割他的心肝啊!
无数次,他都要崩溃了,可是一当看到礼红的目光,他便又坚强起来。他知道,是爱妻的目光给了他勇气。他想,倘若真能活着走出魔窟,今生一定要好好疼礼红,莫让她再流一滴泪,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多日来,斋滕的刑讯未能奏效,他有点束手无策了,暗骂:“他妈的,怎么就不可以在男神医身上动刑?怎么就不行在那个女神医身上留下创伤?”
偏偏这时,森村再次来电,他已率军启程南下,赶赴战场。他要求当战事结束,他回到望江时,神医夫妻已经归顺。并且他再三强调:绝不许对男神医动刑,也不许在女神医身体内外留下创伤。
一筹莫展的斋滕,索性将神医夫妇交给两个妹妹和山下,命令他们:“尽快让那对又臭又硬的夫妻屈服!”
于是,对丙夏夫妇的新一轮刑讯开始了。这次刑讯的地点是在第二刑讯室。当丙夏被带进来时,他看到,礼红已经赤身裸体被仰面绑固在了一张刑床上。礼红身体两侧床板上,各有一个洞口,她的双臂被插进了洞口中,并在下边被固定住,这就使床板上的礼红看上去好像没有了臂膀。
她的肚子上也勒着一道绳子,使她的腰不能抬起,绳子深深陷进肥软的肚皮里,看上去极其肉感。她的双腿也被紧紧绑在床板上,这样,她的下身也无法动弹了。礼红的阴道还在流淌着白色的精液,丙夏的心一抖,便晓得了,堂客在此前肯定被鬼子们奸污了。
礼红侧过脸来,看到了丙夏,她激动地叫了声:“丙夏!”
丙夏仿佛隔了已有千百年没见到礼红,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礼红……”
千秋显得不屑道:“少粘乎乎的!汤队长,杨大夫,我们并没有拆散你们两口子,不要弄得悲啼啼的。只要答应跟皇军合作,你们现在就可团聚了。”
丙夏骂道:“滚你个瘟屄,让老子伺候日本人,想也莫要想!”
千鹤在一旁笑起来:“好啊,老实巴交的杨大夫,怎么也学会骂人了?你看汤队长多有教养,从不说脏话,你应该跟汤队长多学着点。”说罢,便在礼红肥白的肚子上肆无忌惮地拍打起来,打得肚子上的皮肉乱颤,尿水也窜了出来。
丙夏怒骂道:“窑婆,瘟灾,不许你碰她,我操你家里八代的!”“窑婆”,用北方话解释,便是妓女、婊子。
千秋对山下嘀咕了几句日语,山下立刻兴奋起来,他率几个鬼子上来,将丙夏也剥了个精光,把他反绑在一根木柱子上,还在其口中塞进了布团。这是丙夏被俘之后,第一次被敌人扒光,他的脸因耻辱而涨红,头不由自主就低了下去。
突然,礼红的声音传了过来,听上去是那么亲切温暖而又坚定:“丙夏,不要在敌人面前低头,我们是新四军!别怕,有我呢!”
丙夏胸中顿时漾起一股暖流,他的鼻子酸了。他多么熟悉这句话啊,礼红的话使他忆起了武穴城中那些难眠的温馨之夜;想起了他背着孕妇礼红走过积水小街的感人往事;眼前也再度闪现出满山开遍映山红的情景……对丙夏来说,那已是久远而美好的往事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正与礼红相遇,浑身立刻增添了无穷的力量。礼红说得对,新四军战士决不能在敌人面前低头!
千秋望着赤身裸体的丙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用手轻轻搓弄着丙夏的阴囊,嘲讽道:“杨大夫鸡鸡太小巧啦,显得不是那么粗野,但我很喜欢。可是,你这东西怎么能喂饱我们汤队长那么肥的骚屄呢?”
礼红以往与丙夏做爱时,也喜欢用手轻抚他的莫罗。相比之下,礼红的手就十分软和,柔若无骨,摸到丙夏阴部时,痒酥酥的令人受用。而千秋的手则比礼红的粗硬,将丙夏的卵子都弄疼了。礼红吼叫道:“住手,不许侮辱我丈夫!”
千秋转脸向礼红冷笑道:“对了,我们冷落汤队长了。”她对山下做了一个手势,山下的手便按在了礼红隆起的肥阴上,他拂动着黑亮柔软滑顺的阴毛,将卷曲的阴毛捋直,然后低下头去嗅那馥郁的香气。
礼红的阴毛生长区域不大,主要在阴阜三角地带,但茂密,卷曲,黑亮。古代相书上有《下阴相诗》云:“僻处毛多性最淫,无毛却也没胸襟。不多不少称奇物,一片玲珑锦绣心。”
山下被礼红的气息所陶醉,他用手指揪住礼红的几根阴毛,用力一拔,礼红不由得痛叫了一声,身体弹了一下,那几根阴毛已被山下连根薅掉。因为礼红身体已被固定在刑床上了,所以,无论敌人怎么折磨她,她也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忍受着。
千鹤也揉了揉礼红的阴部,啧啧连声:“这么漂亮的毛就要被拔光了,真可惜。而且一定很痛苦吧?现在就看杨大夫的态度了,只要他点头表示愿意和我们合作,汤队长美丽的屄毛就能保住,而且也不必遭受痛苦了。否则,这些臭毛将被拔光,让汤队长这里变成难看的骚秃壳子!”
丙夏根本没有犹豫,就摇了头。虽然他的眼睛已经发红,而且眼前的一切也都笼着一层淡淡的血色。但他知道,自己一旦屈服,便会就此成为汉奸,并将永远失去礼红了。果然,礼红娇喘道:“丙夏……做得对……不要管我……和他们斗争到底……啊……哟……”
山下继续拔着礼红的阴毛,一揪便是一撮,连毛根都揪掉了。千秋姐妹也没闲着,她们轮流将手指探进礼红的阴道中挖着抠着……
礼红浓密黑亮的阴毛渐渐变的稀少起来,那片芳草丛生的丘陵,越来越像寸草不生的小荒山了。她浑身绷紧,不停地颤抖着,被拔光的地方,毛孔似鸡皮疙瘩一般,那是因紧张和痛苦造成的。一些毛孔还渗出了血丝。
当礼红下身的毛一根不剩时,她那两片肉丘竟更加迷人了,的确如同成熟的水蜜桃。那里已经红肿,闪着淡淡的自然光泽,显得十分丰润。丙夏的阴茎都不由自主硬了起来,而千秋姐妹也惊奇地争先在礼红阴部摩娑着。
山下点燃一根蜡烛,将蜡油滴落在礼红无毛的三角区,滚烫的蜡油落在娇嫩的肌肤上,礼红疼得钻心,抑制不住,悲叫起来。直到她的阴部糊满红红厚厚的蜡油,山下才停下来。待蜡油凝固并糊死了礼红阴部后,他又一点点将蜡油揭起。礼红痛苦得痉挛起来,脚腕都扭曲翻卷过来了。
千秋又望着丙夏问:“继续顽固下去吗?看看可爱的汤队长,这是人可以忍受的痛苦吗?赶紧点头,我们会立刻停止的。”丙夏依然摇着头。
蜡油被彻底清除后,礼红的阴阜竟又白又亮了,蜡油已将毛囊封死并破坏,她那美丽的神秘的殿堂,今后将永远寸草不生了。
千鹤的手在礼红光滑的阴阜上游走,将一片嫩肉揪起。然后,手逐渐向上,滑到了礼红雪白的肚皮上,千鹤摸索着那两个刺字,逗弄着礼红:“汤队长,请教你,这两个字念什么?可以念给我们听听吗?”
礼红喘息着说:“卑鄙下流……你们决不会活着离开中国的!”
礼红话音刚落,千秋就在她光秃秃的红肿耻骨上狠拍了一巴掌。礼红“哎哟”痛叫一声。千秋也摸到了礼红肚子上的字,说道:“这两个字已经说明了你是一个什么货色,我们的汤队长就是一个地道的大淫妇!千鹤,我们姐妹不如各自再送她一个字吧。”
礼红叫道:“你们该死啊——”两姐妹哪管礼红的嘶喊,开始动手了,她们先将礼红双腿上的绳索解开,在每条腿上都各勒上一道绳子,并将绳子向两旁抻拉开,使礼红的两腿大大地劈分开来。千秋姐妹将两条绳子分别绑在了两边的木柱上,这样,礼红就叉开着大腿,动弹不得了。而且,屁股也抬了起来,阴部暴露无遗。
千秋拿起一根早已削了皮的又粗又长的山药,向礼红的阴道捅去。削皮后的山药滑溜溜水灵灵的,上面还挂着粘丝,加之礼红肉洞中残留着鬼子的精液,山药便无声无息,几乎整根没入了礼红娇穴中。又粗又圆的山药塞满玉穴后,把她外阴的皮肉都顶了进去。
千秋令一个鬼子取来一只布包,她将布包打开,拿出一根小小的钢针,俯下身来,揉了揉礼红肿胀柔软光秃的大阴唇,针尖无声地划进了礼红左侧外阴的肌肤里。疼痛和耻辱交织在一起,礼红又哭叫起来。
阴道中山药的汁液刺激着里面的嫩肉,使她体内奇痒无比,双手被束缚着,她又不能抠挠,折磨得她身体不停地蠕动,呻吟不断。钢针刺在敏感的皮肉上,钻心疼痛,她开始抽搐起来。
看样子,千秋刺的字笔划不少,她用了很长时间才搞定。然后,又将染料渗透到字中。这才起身,一边喘着,一边欣赏自己的作品。
千鹤也早已跃跃欲试了,她接过姐姐递来的针,急忙蹲下来,在礼红右侧大阴唇上忙碌起来。一边刺着,一边说:“汤队长的屄真肥大,应该是为纹字而生的。”千秋讥笑道:“还可以在上面练习书道呢。”
千鹤刺的字笔划很少,她很快就搞完了,放下针后,她还在礼红的大阴唇上吻了一口。
千秋走到丙夏跟前,手指轻轻摸着他那坚硬的阳物,问道:“看到自己老婆成了那个样子,你这里竟会这么硬,难怪你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们合作呢。杨大夫,认识你妻子臭屄上那两个字吗?读出来让我们听听。”
礼红绝望地哭叫起来:“丙夏,千万不要看……啊!”然而,丙夏还是看到了!
从对面看那两个字,是由右往左读的,那是按旧式读法刺上去的。两个字分别是“婊”、“子”!
那一刻,丙夏只觉得连眼珠都跳了几下,接着双眼便是火烧火燎般地发热,湿润的眼中流下了两行热泪。丙夏以为那是泪,两行液体流经面颊,顺着下颏滴落下来,有几滴恰好落在了他勃起的阴茎上,竟然是红色的!
他眼中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是混着血的泪,是掺着泪的血。滴滴血泪流淌下来,莫罗却越发坚硬起来……
人的眼中会流血吗?答案是肯定的。眼睛流血是因为眼角血管破裂,其原因很多,压力大,感冒刺激都有可能。而丙夏眼中流血,却是因为气血填胸,刺激了眼角膜。
说来奇怪,不仅人的眼睛会流血,甚至还有雕像眼睛流血的记载。2003年3月25日,委内瑞拉的CARACAS,一个圣母玛利亚的雕像眼睛流血,数百人挤进小教堂朝拜。另据《自由时报》报导,从2004年5月中旬,澳洲一座天主教堂里的圣母玛利亚像及多个钉着耶稣圣像的十字架,开始溢出玫瑰芬芳的香油及血水,这种异象持续了长达两周之久。
此刻,礼红望着丈夫的一双血色眼睛,哭了一声:“丙夏……不要难过……你一定要坚强……”她的阴部抽动了几下,夹得那根大山药也动弹起来,大阴唇上两个耻辱的刺字,也随之颤动了几下。
这一夜礼红又是在下半夜才被押回牢房的。她依旧瘫软如泥,无力上床,蜷缩在地上。饱受蹂躏的阴户肿胀发光,有如发面馒头。近二十个鬼子轮奸她之后,又将那根削了皮的山药插回到她的水帘洞里。
山药的汁液浸透了柔软鲜嫩的肉体,刺痒钻心。她难忍瘙痒,不得不时常扭动身体,却是越扭动,越奇痒难耐。外阴也由于拔毛滴蜡刺字,而火烧火燎地疼痛。礼红几乎一夜未眠,被痛痒折腾得几近崩溃。阴道内壁已被山药蜇肿,她不得不依赖缩动阴道来止痒,结果,竟将又嫩又脆的山药棍夹折在了阴道中……
又是一夜煎熬,直到天明,礼红才昏昏沉沉睡去。然而,刚睡不久,便被开牢门的声音闹醒了。她的头晕沉着,睡眼惺松,尚未看清来人是谁,屁股上便挨了一脚,只听那人不客气地叫道:“滚起来,臭窑婆,今日老子来伺候你!”这么熟悉的声音,礼红听到这声音就恨得咬牙切齿,抬眼看时,果然是那个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大汉奸王宝金!
丙夏夫妇又在第二刑讯室相见。丙夏看到,礼红身上被蚊虫叮咬出许多红包来,心中怎能不痛苦?他晓得礼红皮肉娇嫩,最易招蚊虫咬,过去,他为防礼红被蚊叮虫咬,便在她的洗澡水中泡上八角、茴香、茶叶、野菊花……
洗过澡后,还在她身上涂抹他用夜来香、七里香、薰衣草、驱蚊草等草药配置的香汁,蚊虫便躲得她远远的,且她身上还异香扑鼻。可这是在大牢中,礼红又是被独自关押,他无法为礼红驱蚊,心中便痛楚起来。#--iCMS.PageBreak--#斋滕、山下以及千秋姐妹等鬼子,用尽了各种令人发指的下流残酷手段,也未能令丙夏两口子屈服,斋滕真的无计可施了。他还责怪过千秋姐妹:“怎么在女神医屄上刺了字?森村大佐不是说了吗,不许在女神医身上留下创伤!”
千秋辩解道:“那是刺字,不是创伤,森村大佐不会为此生气的。”
就在斋滕无奈之际,王宝金却从湖北回来了,并声称他有妙计制伏这对顽固夫妻,因为他有杀手锏。于是,斋滕便将神医夫妇交给了王宝金,命令他尽快搞定。
王宝金信心十足走进刑讯室时,他的喽罗们已经依他吩咐,将丙夏赤身绑在了刑柱上。礼红也被一丝不挂,绑在了一把椅子上。王宝金进来后,先是看了礼红一眼,他满眼都闪烁着淫光,礼红不屑地扭过了头去。
王宝金又走到丙夏跟前,油腔滑调道:“丙夏兄弟,几多时日冒见面了,你都不晓得哥有几想你沙!你猜我这些天做么事去了?我是去办一件大事,是让你夫妇快活的事。丙夏兄弟,看在我们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劝你不要让礼红再吃苦头了,快投顺皇军沙,我把侦缉队副队长让给你来做,够意思吧?”说着,还用手掂了掂丙夏的阳物。
丙夏怒视着他,眼角都要瞪裂了。无奈手脚被捆绑,嘴被塞着,他无法回击这个无耻的汉奸。礼红叫起来:“王宝金,你这个罪该万死的狗汉奸,中国的败类,不许你碰丙夏!”
王宝金嘻皮笑脸凑到礼红身边,移过一把椅子,就坐在了礼红对面,他拧了一把礼红娇嫩的脸蛋,笑道:“想我没,宝贝?汤队长,你越来越迷死人了。你晓得不,其实我这几日出门在外,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沙。那次在湖边,老子搞你搞得几舒服,我还巴不得丙夏不跟皇军合作哩,这样老子就好天天干你了。”
他回头对丙夏叫道,“丙夏,有种你就硬到底,老子就有得机会天天操你堂客了!”
说着,王宝金将手伸到礼红下身,往肉缝里探。礼红扭动着身子抗拒。王宝金讥讽道:“哟,汤队长到底是文化人沙,肚子上有字,肥屄上也有字哩!”他的手指捏住了礼红的两片外阴。
礼红脸涨得通红,正色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王宝金还真缩回了手,他扭头问丙夏:“兄弟,你真的不听劝,打算死硬到底?你现在对我点头表示归顺还来得及,要不,莫怪老子不客气沙,到时候,你堂客成了老子的破鞋,你可莫要恨老子!”丙夏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脸已气得发白,但却坚定不移地摇了头。
王宝金不再理会丙夏,他脱下鞋袜,抬起腿来,竟将臭脚丫子抵在了礼红的乳房上,还用脚趾夹着礼红的奶头,并用下流的话语侮辱着礼红:“臭女人,你刚才让老子把手拿开,看样子你是喜欢脚丫子嘛,老子就用脚来伺候你!”他的脚趾十分灵活,夹住礼红勃起的乳头用力拧着,礼红“喔”了一声,皱起眉头,疼得直抽冷气。
王宝金说,“莫怕疼沙,你这奶子几好,都能焐好小叶的臭脚,老子用脚碰你一下,你倒作鬼作怪的,老子偏用脚作弄你。”
王宝金的脚狠狠挤压在礼红的大乳房上,将她的乳房都踹扁了。那只肮脏的臭脚就在礼红雪白绵软的乳房上揉着,挤着,压着,硕大的奶子在蹂躏下如面团般变换着形状。礼红不由得呻吟起来。但她的头脑依旧清醒,对丈夫叫着:“丙夏……千万不要看过来……”
但丙夏能看不到吗?堂客被如此欺凌羞辱,他都要疯掉了,他认为此刻自己比妻子更耻辱,他必须忍受的是心灵上的煎熬。有哪个丈夫可以眼见妻子遭受各种淫刑而无动于衷呢?
礼红则要忍受心灵和肉体的双重煎熬,她必须克制下身渐渐膨胀起的快感,不能在汉奸面前表露出来。她的肉体是脆弱的,是禁受不起揉搓的,很容易喷发泄身。但她却顽强地忍受着,这需要何等的毅力啊!
王宝金用脚把玩了礼红的乳房后,便又将脚移到她肚子上,在她肚子上蹬着踹着,口中说:“汤队长的肚子几美妙,又嫩又软又滑,丙夏你好福气沙,老子玩过的女人也无数了,把她们的骚屄割下来足可以装满一箩筐,可是哪个也赶不上你堂客好沙。你伢儿夜夜压在这肚子上困觉,几舒服几快活沙!兄弟,你可千万莫归顺皇军,好让老子也每夜头枕着汤队长的软和肚子困觉。”
丙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拼命摇晃着头,发出粗重的鼻息声,好似一头发怒的牤牛。礼红叫道:“丙夏……不要听他的鬼话……决不能上当……这只疯狗在激你呢!”
“贱货,你给我老实点!”王宝金骂着礼红,“都是你这个臭婊子教坏了我丙夏老弟。”王宝金的脚又滑到了礼红下身的隐秘部位,他那灵活的脚趾夹住了礼红无毛的阴唇,嘻笑起来:“汤队长屄好,屄上的字更好。丙夏,你要是听你堂客的,就死硬到底,汤队长就要被送进窑子了,不晓得会有几多人上她哩。这样的里临(女人),给你自家做堂客几可惜,应该让大家伙操才对沙,共产婆嘛。”
礼红的大阴唇都被王宝金的脚趾拧得红肿起来,王宝金又把趾尖探到了礼红阴部下边,然后夸张地叫道:“操,骚货,莫要再假装正经了,你的底下都精湿了沙,是不是想让老子操你了?”
礼红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胡说什么,现在,她的全部精力和体力都用在抵御袭向自己的潮流上了。她不仅脸已涨红,就连前胸后背大腿也都红扑扑一片了。乳晕的颜色变深,乳头坚挺地勃起。她拼命咬紧下唇,绷紧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身体会突然垮掉。
王宝金逗弄着她:“你越是这样,老子就越是喜欢。丙夏,哥现在要操你堂客了,你睁大眼睛好生看明白,老子多教你几个招数。不过,你现在要是跟老子告饶,给老子点个头,表示投降皇军,老子就会放过她,就算你我交了朋友。怎么样,还不赶快点头?”
丙夏的回答依旧是摇头,但他的身体却在猛烈地颤抖。王宝金就叹了一口气:“丙夏兄弟,你是喜欢看到自家堂客挨操哩,那就莫怪老子了。”说罢,他将礼红从椅子上解下来,一把扛到肩上。礼红坐过的椅子上,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王宝金把礼红扛到丙夏面前,一只手揉动着礼红浑圆肥白的屁股,故意刺激着丙夏:“丙夏,你希望老子操她哪个地方?是骚屄还是臭屁眼?”边说,边扒开了礼红柔软的壕沟。
礼红那诱人的屁股就近在眼前,丙夏被俘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爱妻的屁股。他嗅到了礼红沟缝里袭来的醉人气息,看到了她那湿润的两片无毛蜜桃,还有不停抽动着的菊花门。丙夏的阴茎失控了,一下子就坚挺起来,体内似有千军万马全都集中在了下腹部。
王宝金的手指一忽儿抠进礼红的阴道里,一忽儿又捅进她肛门中。礼红扭动着大屁股,丙夏身体也在竭力晃动,试图挣开捆绑他的绳索,可那么粗的绳索,又如何挣得开?王宝金说“你莫急沙,莫发那么大的火,马上还有好看的呢。”
他将礼红扛到刑床旁,把她抛到床上,反绑起她的双臂,然后对喽罗们说:“是时候了,把我家乡的客人都请进来沙!”又对丙夏说,“我说过,这些时日我回老家湖北那边办了一件大事,是让你两口子惊喜的事,你们看看都是谁来了?”话音落时,刑讯室的门开了,丙夏口中立刻发出了“唔唔”声,浑身抖动起来,泪水早已夺眶而出。躺在刑床上的礼红更是“哇”地痛哭出声。
进来的一群人有老有小。小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细伢儿,老的脸上戴着口罩,手被反绑在身后。礼红哭叫着:“啊——念云……念竹……喔……我的孩子呀——”
这个天打雷劈的王宝金,竟将丙夏夫妻的家人全都掳了来。丙夏心中后悔不迭,当初王宝金在卫生队时,就借闲聊之机,总向丙夏打听他家中的情况,丙夏哪里晓得这家伙暗藏诡计,只当他是老乡,互相关心呢,便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将家中情况都告诉了他,谁料想……
老辉身后,竟然还有人,是兰妈和小三,他们也被掳来了,双手同样被反绑着。老辉直向儿子扑去,却被两个小汉奸死死按住。老辉哽咽道:“伢儿……”
刑床上的礼红叫了一声;“爸爸!”
老辉看了她一眼,惊讶于她的无毛肥阴,还有大阴唇上的刺字,他立刻扭过头去,没有应声。礼红抽泣道:“爸,你还不肯原谅我……”
兰妈和小三也向丙夏奔来,口中呼唤着他的名字。两个细伢儿早已吓呆了,紧紧抱住老辉的大腿,眼睛东张西望着。分别一年多了,丙夏夫妻在孩子们眼中,已成了生人。
下流的王宝金竟将老辉和小三也剥光了,并绑在柱子上。念云兄妹吓得哭叫起来,王宝金立刻塞给给孩子们一人一只芭蕉,哄劝他们说:“伢儿好乖,莫哭沙!”他把孩子们拉到礼红跟前,那时,礼红的双腿已被蜷起并绑牢,雪白光滑肥大的屁股朝上,阴部和屁眼全然暴露着。
王宝金当着孩子们的面,拍打着礼红的屁股,笑道:“乖伢儿,喜欢屁股吗,这东西几好玩,你们摸摸,摸了给你们吃糖。”
礼红哭叫着:“念云、念竹,不能摸呀,不能摸妈妈那里。他是坏人,你们不要听他的!”
兰妈和小三也焦急地叫道:“摸不得沙,她是你们的亲嬑哩!”
王宝金喝道:“莫让那两个人乱叫!”于是,几个小汉奸便用破布团塞住了兰妈母子的嘴。
念云兄妹吓得又哭起来,王宝金赶紧蹲下身,挤出一脸假笑:“莫哭莫哭,爷抱抱伢儿。”说着先抱起念云,并让孩子去摸他母亲的屁股,念云摇着头,怯声说:“我不嘛,大屁股很臭的。”
王宝金说:“一点也不臭,好香的,你摸摸看沙。”他握住念云的小手,按在了礼红的屁股上。礼红有如被什么狠狠蛰咬了一下,屁股猛地哆嗦起来。一滴汁水从阴户流出,淌到了屁眼上。
王宝金就攥着念云的手腕,控制着孩子的小手,在礼红肥臀上轻轻摩娑。礼红娇喘吁吁,不停地骂着:“王宝金,你个丧尽天良的狗汉奸,你不是人!”
王宝金说:“老子本来就不是人沙!”
他又回头望着老辉说:“辉爷,你活这么大年岁了,也是头一遭看到这样的好戏吧?全怪你儿子太倔犟,眼看他堂客每天被干挨操,就是不听我劝。他要是早早投降皇军,就没的这些事情了。”
老辉瞪圆双眼问丙夏:“伢儿,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见丙夏点了头,两行浊泪从老辉眼中流出:“丙夏啊,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沙!你这一走,老子几艰难,多亏了兰妈和小三,你莫要忘记他们的恩情呢。这个姓王的把我们诳了来,也冒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到这里才晓得,他是让老子劝你投降矮子,给矮子治疗伤病。丙夏,你从小就不听老子的,老子的堂客你也敢抢。可是,你今天不听老子的就不行沙,老子要讲给你的是,就算我们全家都被他们杀了,也不能投降矮子,不能像那个姓王的鳖蛋一样当汉奸。那是辱没祖宗沙!”
丙夏望着父亲,早已泪如泉涌,他对父亲点着头,那目光中充满了骨肉深情。王宝金气急败坏地骂道:“老瘟灾,有你这样教儿子的吗?好,我让你们死硬,老子还有更好的把戏演给你们看!”
他放下怀中的念云,问道:“乖伢儿,摸屁股好玩吗?”念云眨巴着眼睛没吭声。王宝金便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告诉爷,好玩吗?只要你说实话,这些糖都把给你,几甜哟。”
念云望着糖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毕竟是个年仅四岁的无知小儿,禁不住糖果的诱惑,何况一年多未见母亲,对礼红早有了生疏感。于是,他点着头说:“好玩……软和。”王宝金“扑哧”一声乐了,连鼻涕泡都窜了出来。
他问道:“还想再摸吗?再摸,爷还给你好东西吃。”
念云便又点了头,也许小孩头大身小,也许苍天有眼,不愿看到孩子侮辱亲娘,念云点头时,竟立脚不稳,扑通一声,跌跪在了礼红臀前,脑门也在地上磕碰了一下,好似在给他妈妈磕头。礼红心疼地哭叫一声:“念云……”
王宝金扶起念云,假惺惺道:“伢儿不痛,伢儿真乖,一会儿再摸大屁股好吗?现在,先让细妹摸一下子沙。”于是,他又掏出几粒糖果逗弄念竹。只有三岁的念竹更不懂得什么是非,哪里禁得住诱惑?小哥哥口中正含着糖块儿,念竹早已馋得流了口水。居然主动伸出小手,在她妈妈洁白光滑的屁股上摸起来。老辉难受得闭上了眼睛,念竹可是他和礼红的孩子啊!
王宝金得意扬扬,望着丙夏说:“兄弟,好看吗?你赶紧点头表示归顺吧,要不,你的儿女又要在你堂客身上搞别的了。”
礼红叫道:“丙夏,别听他的呀!王宝金,你这个该当千刀万剐的恶魔,欺骗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丙夏五脏六腑都已撕裂,他泪流满面,紧锁眉心,再次摇了摇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王宝金将手指捅进了礼红毫不设防阴道中,对两个孩子说:“晓得吗,这里几好玩。”接着,他把念云手中的芭蕉拿过来,剥皮后,插进了礼红的阴道里。
令人无法忍受,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现了,王宝金双手将两个孩子同时抱起,放到刑床上,教唆孩子们:“你们一人一口,轮流来,把那肉洞洞里的芭蕉咬下来吃掉。”
念云扭着身子说:“我不嘛,那里面臭臭的,不好吃沙。”
念竹也学着哥哥的话说:“臭臭,不好妻。”她年岁尚小,口齿含混,将“吃”说成了“妻”。
王宝金欺骗孩子倒是有一手:“莫瞎说,芭蕉插在肉洞里,不臭臭,还很香香,很甜甜哩,爷先吃给你们看。”说着,俯身于礼红阴道前,叼住芭蕉,咬下一口,故作香甜状,夸张地吧哒着嘴,边吃边说:“几好吃沙,你们再不吃,爷就全吃掉了,馋死你们。”
礼红扭动着屁股哭叫道:“不能吃呀,我的孩子们……王宝金,你作死呀……”
老辉也咆哮起来:“姓王的,你不是母亲生出来的么?教伢儿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老子恨不得一刀劈死你!”
王宝金依旧怂恿着孩子们:“莫听他们的,伢儿们快吃芭蕉吧,不然,一会儿都被别个人抢去吃了沙。”
可怜的孩子们,他们又懂得什么?他们的眼睛只顾盯着插在母亲阴道里的芭蕉了。随着阴道的缩动,芭蕉也抽动起来,在孩子们眼中,真是又好玩,又诱人。念云再也经受不住诱惑了,俯头于母亲的阴部,小嘴将芭蕉叼出一截。母亲的阴部颤抖起来,母亲的悲啼也传了过来。念云以为自己吃独食大人不快活了,便把芭蕉叼到礼红嘴前,用小手从嘴里掏出未吃尽的芭蕉说:“你饿了吧,芭蕉给你吃沙,莫哭了。”说着,将芭蕉放进了母亲口中。
念竹也馋了,那时候的小孩很少能吃到零食,顶多逢年过节时,吃几片麻糖或一些米花、粘粑而已。嘴馋了的念竹也从母亲阴道里,将剩余的芭蕉叼了出来,豁牙烂齿的小嘴嚼动着沾满妈妈体液的芭蕉,脸上竟露出了无知却又天真的笑容,笑起来,一边腮上还有一个小酒窝。
两个孩子哪里知道,他们的妈妈正在遭受奇耻大辱!这是对一个母亲最严重的伤害了!丙夏眼中又流出了血色泪水,老辉也悲叫着:“没有天日啦,没有天日啦!”
礼红的哭叫声回荡在刑讯室中:“我的天啊……你们杀死我吧……我没脸活下去了……喔……”
便在布满愁云淫雾的刑讯室中,奇迹竟然发生在了老辉身上,他那多年不中用的莫罗,竟在这一刻,“唰”一声挺了起来,紫色的龟头闪闪发光,目标正前方,是礼红颤动不休的大屁股!
自从那年他被鬼子抓进宪兵队,饱受毒刑和羞辱后,这物件就废了,且一废至今。本以为会永远不中用呢,谁料却在今朝,目睹昔日堂客,今日儿媳遭受凌辱,这东西竟然毫无来由就硬了起来,且硬而又挺,挺而又坚,坚而又久……
王宝金听着礼红的悲哭声,双手一摊:“汤队长,你哭么事?这又怨不得我,谁让你们夫妻那么顽固沙?我早就讲给你们了,你们如果不投降就有你们好看的。”
礼红怒骂道:“你去死吧!休想让我们投降鬼子……”
王宝金便继续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他抓起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在孩子们眼前逗弄着,直至彻底吸引住他们,然后,他又将糖纸剥掉,一粒粒塞进礼红柔软湿润的蜜壶中……
王宝金唆使着孩子们:“乖伢儿,你们看沙,糖块就在那个肉洞洞里,哪个伢儿能把糖掏出来,就归哪个伢儿吃沙。”经他再三哄骗,念云兄妹果然先后将小手伸进了妈妈的阴道中……
他们哪里晓得,这柔软湿润的肉洞,是给了他们生命的神圣通道,他们就是经过这个湿润的通道,来到了人世间!他们的小脑袋曾经将这里顶撞撕扯得痛苦不堪,可当他们冲出这里,迎接他们的是温暖的阳光和母亲的笑脸,他们送给母亲的是哭啼,母亲送给他们的却是甘甜的奶汁和神圣的母爱……
此刻,孩子们的小手正在妈妈的神圣通道里寻寻觅觅,搜找糖块,小手感到了那里的温暖与柔软,甚至感觉到了缩动,有时小手竟会被紧紧夹住。然而,他们更在意的是里面的糖果,他们不知轻重地在里面抠弄着,弄痛了慈母的肉体,礼红悲痛地哭着,竟有一股暖暖的潮流,“噗”一声,喷了出来,溅到了兄妹们的小脸蛋上。慈祥的母亲抽动着身体昏迷过去,无知的小儿有滋有味地吃着糖果,吃着从他们生命通道里抠出的糖果!
经过这一番对礼红的折磨,王宝金的鸡巴都要断了,他迫不及待解下裤子,就要当着孩子们的面强奸礼红。便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了。
王宝金吓得一哆嗦,坚挺的老二霎时便蔫软下来,像受到惊吓的乌龟缩回了壳去。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军官,身后还跟随着三五个士兵。王宝金一边系着裤带,一边气急败坏道:“你……何团副,你来做么事?骇死老子了!”
何团副嘲笑道:“没想到王队副胆子这么小,幸亏进来的是我们,如果进来的是新四军,你还不赶紧投降了?”
王宝金没好气地说:“老子正在审讯新四军俘虏,你这是破坏公务!”
何团副厉声道:“少扯王八蛋,我看你这不像在审讯犯人,这两个小孩是什么人?犯人吗,新四军吗?让你审讯神医夫妇,你把老人孩子弄来一大群干什么?”
王宝金抻着脖子叫道:“何团副,你少管老子!斋滕太君把他们交给老子审,老子想么样搞就么样搞,你管得着这许多么?”
何团副冷笑道:“都审一整天了,你搞出什么名堂了?我可告诉你,斋滕太君只给了你七十二小时,到时候还没有结果,神医夫妇就归我们警备团处理了。”
王宝金有些泄气了,但嘴依旧硬着:“你操么事心?老子这不是才审一天吗,还有两天时间呢。你莫催老子,我看你们警备团也没的机会审他们了,老子今天晚上就能把他们治得老老实实,乖乖顺顺。”
何团副哈哈大笑起来:“今天晚上怕是不行喽,我来这里就是向你传达警备团马团长之命令,望岗全体军官,即刻去警备团出席紧急布防会议,请王队副跑步前往警备团!”
王宝金一撇嘴:“老子跑你个瘟屄步哩,你们警备团算老几?我是侦缉队的,凭么事听你们马团长的?你叫老子跑步去开会老子就去呀。”
何团副掏出盒子枪顶在了王宝金胸口上:“这是斋滕大队长吩咐的,谁敢不从,我们就用枪押着他去警备团!”何团副身后的几个伪军也同时拔出了短枪。
王宝金顿时软了:“不就是去开会么,做么事动刀动枪的,都是自家人沙,用不着搞成这个样子嘛。”
于是,王宝金不得不丢下丙夏全家,随何团副去开会了。
在所谓布防会议上,斋滕愁容满面,他对望岗镇内各路伪军头目说,目前,由于森村旅团长率主力南下常德,皖江地区兵力吃紧,新四军乘虚而入,已将农村大片地区占领,现在县城和望岗被新四军切割包围了,电话线也遭到破坏,两地日军失去了联系。因此,他命令镇内所有日伪军必须严加戒备,提防新四军和其他抗日武装攻打望岗……
布防会议即将结束时,何团副突然提出:鉴于神医夫妇审到目前依然毫无进展,侦缉队审了一天,除了在女神医身上瞎祸害一气,并无其它办法,因此,他要求明天将神医夫妇交给警备团,他有办法让那两口子归顺皇军。
王宝金顿时急了:“做么事?太君说了,给我七十二小时,现在我不是还剩两天时间嘛。”
斋滕说道:“这事我也着急,神医夫妇被俘几个月了,如今已经入秋,南边战事即将打响,估计很快就会结束,神医夫妇的事情不能再拖了。王队副,我只给你明天一天时间,如果拿不下神医两口子,明日傍晚,就得将他们移交给警备团。”
王宝金虽心怀不满,却也不敢不从。斋滕看出他不高兴了,便说道:“王队副,你必须理解我的难处。估计森村大佐很快就可返回,如果在此之前,神医夫妇还是目前这样,我们的日子就都不好过了。”
斋滕估计错了,他的森村大佐永远也回不来了。湖南常德,日军十万大军压境,猛攻国军阵地,推进迅速,十余天内,就攻至常德外围。国军五十七师奉命死守。
一周后,两军在常德郊外展开大战。日军十一军司令官横山勇亲临前线压阵。此时,森村率援军刚刚赶到。当横山勇指挥的新一轮攻势开始时,一发炮弹就在他不远处爆炸,随着爆炸声,一块头皮连带着鲜血和脑浆,正落在横山勇的衣袖上。神情冷酷的横山连眉头也未皱一下,便端起望远镜,观望战事,口中吩咐着:“毒气,向支那军阵地放毒气弹!”说完后,他才用手绢擦去粘在衣袖上的脑浆,回头却不见了森村,低头看时,才发现森村已横卧在地,脑盖被弹片掀飞了。
横山冷冷地说:“又一个大和勇士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经过十余日夜激战,日军攻陷常德,五十七师只有三百余人突围,其余全部阵亡。
当然,就在斋滕为伪军官们开布防会议之时,森村还未见阎王,因为那时常德之战还没有打响。
望岗敌人加紧布防之时,新四军沿江挺进团三营陈营长也接到望岗地下关系送出的密报:“伪军大部分军官的争取工作已做通,除侦缉队铁杆汉奸外,大部分伪军官决定弃暗投明,举行起义,希望得到新四军支援。以新四军俘虏身份渗入警备团的我军成员,当为起义骨干。汤队长、杨大夫仍坚贞不屈,但处境越来越危险……”
陈营长得到密报后,不敢耽搁,即刻亲往团部,向林团长和樊政委汇报。
陈营长是何人?正是昔日的陈连长,也就是小陈。而林团长也正是三营原林营长,樊政委自然就是他在三营时的老搭档了……
二
第二刑讯室里,礼红被团身绑在刑床上,这就意味着,对她的新一轮折磨和凌辱即将开始。
一切一如昨日,她的亲人们被赤身反绑在柱子上,丙夏口中塞进了布团。她的孩子们就站在刑床前,而兰妈母子也同样被绑在刑柱上。
无知的孩子们昨日在王宝金的蒙骗利诱下,亲手羞辱了自己的母亲,今天,王宝金又要在他们身上打什么鬼主意呢?他望着礼红白如凝脂的玉体,下身物件早已膨胀起来,欲火烧得他头昏脑胀。
昨天何团副的突然闯入,搅了他的好事,甚至将他吓得阳萎了。幸好今日一见到礼红美妙的肉体,他那黑屌又硬了起来。他不想再拖泥带水了,这样的美女,还是先操为快,然后再琢磨其它的。
于是,王宝金对丙夏说:“兄弟,对不起沙,老子想上你堂客哩。不过,你若是肯跟皇军合作,我姓王的宁可憋住不干这一炮。你若是不肯合作,我这就当着许多人的面操你家堂客了。”
丙夏拼命挣着身上的绳索,口中“唔唔”着,昨日流过血的眼睛依旧通红。礼红骂道:“王宝金,你这个臭流氓,畜生!你还是亲妈养的吗?”
王宝金叫道:“少罗嗦,莫要跟老子哇啦哇啦的,么人让你不肯投顺皇军了!老子操的就是你。”
王宝金一手扶住莫罗,一手掰开礼红无毛肥阴,“吭哧”一声,便将物件顶入了礼红的阴道中。由于没有任何前奏,礼红的私处完全是干爽的,便被插得又涩又痛,她“哎呀”叫了一声,急促地粗喘起来。王宝金哪管轻重,只顾抽插,肚皮拍打在礼红屁股上,发出了“啪叽啪叽”的声响。
礼红皱紧眉头,死死咬住下唇,忍受着被抽插的痛苦。她就这样,当着丈夫和儿女的面,当着公公和兰妈母子的面,被王宝金奸污了。
丙夏眼睁睁看着堂客被王宝金一下接一下地狠命抽插,礼红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阴道中的嫩肉也被抽带出来,丙夏心窝便被一刀一刀地扎着,他的心很快就被捅碎了。是啊,他自家还从来没有这般凶狠地抽插过礼红呢。可怕的是,他的阴茎却挺了起来,且坚硬如钢,高高竖立起来都贴到了肚皮上。
不仅仅是他,就连老辉和小山的莫罗也硬了起来。王宝金下身猛地一抖,接着便死死压在礼红身上粗喘起来,礼红也悲伤地哭啼起来。显然,王宝金已将罪恶的精液射进了她体内。
念云兄妹呆愣着,不知是吓得失去了反应,还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好奇,他们睁大了纯洁的眼睛,望着被王宝金压在身下的母亲。
老辉破声骂道:“姓王的畜生,你真不是人!天老子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恶魔。”
过足了瘾的王宝金站了起来,一边系着裤带,一边笑着:“老家伙,你作么事直吼?你那莫罗也硬了沙,莫不是想操你儿媳妇?老子成全你。”说着,果然端着礼红双腿,将她抱了起来,就像端着一只水盆。
他先是将礼红端抱到丙夏面前,丙夏看到堂客肥胖无毛的大阴唇已经洞开,往外溢着乳白色的精液,那精液真多,滴滴答答淌落到地上。外阴上的两个刺字,也格外刺眼。王宝金端着礼红的大腿,将她那湿淋淋的大屁股在丙夏的龟头上蹭了一下。
被俘以来,丙夏每日眼见妻子被别人肆无忌惮地揉弄,现在,他第一次碰到了礼红饱受蹂躏弹性十足的肉体,他的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王宝金笑道:“你莫急沙,想操你堂客了吧?她可真是上等货色沙,小屄几嫩。只要你点点头,表示归顺皇军,我马上把汤队长还给你。”
礼红含泪道:“丙夏……不能啊……不能听他的鬼话……你就当我死了吧……”
丙夏心中的血已流尽,魂已飞走,肉体沉沉地坠入了无底深渊。虽然他晓得令人更加无法忍受的耻辱和折磨在等待着他心爱的礼红,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摇了头。
王宝金骂道:“这个该死的丙夏,老子就不信整治不了你这个细伢儿。”他果真把礼红抱到了老辉前面。老辉的莫罗自从昨日恢复正常后,就变得敏感起来,现在正坚挺着。王宝金抱紧礼红,把她的穴口对准了老辉勃起的阳物,将她的屁股往前一送,“哧溜”一声,老辉的阳具没入了儿媳的阴道中。
老辉哭喊一声:“天啊,这是做么事沙!”然而,阴茎上那种被嫩肉包裹着的美妙感觉却又回来了。那温暖紧缩的通道,令他回想起了与礼红在一起的每一个良宵。
他看见礼红的嘴唇在翕动着,但他耳中嗡嗡作响,根本未听清礼红在说么事,可老辉分明从她的嘴型中看出,礼红在呼唤着“爸爸”!老辉早已泣不成声:“礼红……我……喔……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沙……你一定要活下来……照顾好丙夏……照顾好念云和念竹……”
混浊的泪水从老辉眼中流淌出来,洇湿了脸上的口罩,那还是当年礼红给他缝做的呢。
饱受蹂躏的礼红,眼含泪花,更添几分凄美,老辉的下身不由自主就拱动了几下。没想到礼红柔嫩的玉穴竟也缩动起来。老辉只觉得从腹腔深处,汹涌起一股激流,迅速汇集在了根部,憋足了劲头,蓄势待发。
一晃数年,老辉竟有重温当年那种温馨的感觉。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抑制了,“啊”地大叫一声,阴茎猛然一抖,积攒了多年的精液夺路而出,一股一股地奔腾着,冲入了儿媳那美妙的肉体中。
亢奋之后,老辉恢复了理智,他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哭喊道:“老子还是人么?礼红……我……对不起你呀!”
王宝金骂道:“操,得了便宜还这般连哭带嚎,老子为你抱着她,都要累死了。”他将礼红的身体拔离出老辉的肉棍,抱着礼红走到刑床边,将她丢弃在刑床上。
此时,念云将手指放在口中,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怯怯地问老辉:“爹,你为么事哭沙?”鄂东南方言中,“爹”就是爷爷的意思。
王宝金将目光转向了念云,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辉叫道:“姓王的,你不能再在伢儿身上动歪心了!”王宝金没理会老辉,他蹲到了念云跟前:“小乖乖,你刚才都看到了么事?”边说,边拨弄着念云的小莫罗。念云穿的是开裆裤,因此,无需脱下裤子,王宝金便可随意摆弄孩子的小鸡鸡了。
在他的鼓捣下,念云的小雀还真硬了起来,娇小的尖头鸡鸡,好似一只朝天椒。他把孩子抱上刑床,指着礼红溢满精浆咧开的阴道,捉弄着念云:“伢儿,还想吃好东西吗?把小雀儿插到那里面去,就能捅出好东西来。”
礼红激愤得脸色已变得紫红,高声骂道:“王宝金,你这个臭流氓,不许碰我的儿子!”
王宝金将礼红的大屁股拍得“啪啪”作响:“莫叫嚷!”他抱着念云,便欲将孩子的小阴茎插入他妈妈的阴道里。丙夏急得直晃脑袋,礼红也绝望地嘶叫起来。
便在这时,有人吼了一声:“姓王的,你把我孙儿放下,老子有话要说!”
王宝金抱着孩子,盯着老辉道:“你嚷么事?有屁快放,莫耽误这伢儿办正事!”
老辉一反平时的倔犟,和言说道:“你搞这么多名堂,不就是想让我儿子投日本人吗?你还没问他是不是肯投矮子,就想让我孙儿干缺德事,这不合规矩沙。”
王宝金放下念云,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你倒提醒了老子,那好,老子就问你儿子一句。”他转脸望着丙夏问,“丙夏,老子看在你堂客面子上,再问你一句,你投不投皇军?你要是再不点头表示归顺,老子可真就让你儿子操你漂亮的堂客了,你舍不舍得让堂客挨儿子操沙?”
丙夏呼呼喘着,此时,他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他决不能点头,也决不能任由王宝金如此凌辱礼红,他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了。突然,老辉说道:“姓王的,你莫逼我儿子沙!他是新四军,决不肯投降的,可老子投日本人难道不行吗?”
王宝金顿时惊诧起来,眼珠都要瞪出眼眶了:“你?你投皇军……老家伙,皇军要的是神医,不是要你这老怪物沙。”
老辉骂道:“王八蛋,你看不起老子沙?你问问丙夏和礼红,他们的本事是么人教的?他们是神医,老子就是大神医!你也冒在武穴城打听打听,我辉爷也算是家喻户晓沙!”
王宝金猛一拍脑袋,恍然道:“操,说的是沙,老子还真把这事忘了,你是神医的爷,你的本事一定强过他们嘛!”
礼红焦急扭动着身子,急喘着喊:“爸爸,您不能……不能投鬼子呀……我和丙夏忍受这般折磨……就是……就是为了……不向他们低头……”
王宝金在礼红的大乳房上粗暴地拧了一把,将她的奶子都拧得青紫起来:“臭贱窑婆,你快给老子闭嘴!你只配让老子操你的小屄。”他又对老辉说道,“我这里有一份中国人士与皇军合作的协定,你签了名,跟老子去见斋滕太君,你我可就都有赏了。”说话时,还真走到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协定,递到老辉面前。
“开么事玩笑?”老辉说道,“你把老子绑在这个破柱子上,老子么样签名?莫不是让老子用莫罗签名?”
王宝金竟然被逗笑了:“操,老子高兴得都糊涂了,老子这就给你松绑,你可莫给老子玩么事花招,你儿子和孙儿女可都在我手里呢。”
老辉点头说:“老子就是为了他们才这么做的,哪里敢耍么事花招?”
礼红悲悲戚戚道:“爸爸呀……你……好糊涂……”
老辉皱着眉头,一副动了气的模样说:“怎么说话的?敢骂老子糊涂!目无尊长。”
老辉的眼睛又盯在了丙夏身上:“伢儿,你果真把老子的本事都学去了?老子问你,比如别人家的手臂脱臼了,你晓得么样复位吗?”丙夏不解父亲的意思,更不能容忍父亲投日,眼中充满埋怨。可是,当老辉这般问起他时,他还是眼含血泪,点了点头。
王宝金正在为老辉亲自解缚,老辉又问丙夏:“那老子再问你,假如别人家手臂好好的,你晓得么样将它弄脱位吗?”丙夏对父亲的话万分不解,他摇了摇头,确实,他没学过这一手,试想,哪个郎中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胳膊摘脱臼呢?除非那郎中是个疯子。
王宝金已将老辉解开,说道:“你父子莫像要久别似的,辉爷,只要你投皇军了,你儿子也就没的事了。”老辉甩甩已经麻木的双臂,又揉动了一番手臂上的肌肉,他的手臂上满是旧日的烙痕和新添的绳印。
王宝金将纸和笔递向老辉:“拿着,签了名,我们就是一路人沙。”
老辉又看了丙夏一眼,丙夏正在拼命摇头阻止他。老辉长叹一声:“丙夏、礼红,你们好自为之吧!”便在他从王宝金手中接过纸和笔的一瞬间,老辉猛地抓住了王宝金的双腕,未及其他人作出反应,他已叫出了声:“丙夏,你给老子看仔细沙,这是老子教你的最后一招!”
话音落时,他用力将王宝金两臂向上一端,但听“咯噔”一声,王宝金杀猪一般号叫起来,老辉抬起一脚,将王宝金踹出几步远,“扑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王宝金双臂已经脱臼,动弹不得,老辉猛扑到他身上,像一只发怒的猛虎,双手狠狠卡住了王宝金的脖子:“龟孙子,我替天老爷取你狗命!”
王宝金胳膊无法动弹,只能胡乱踢蹬着两腿,鬼哭狼嚎着:“救命沙!快——杀死他——”
几个汉奸急忙扑过来,几把匕首“扑哧扑哧”一通乱捅,老辉叫了一声:“礼红……丙夏交给你了……”话音未落,他便猛地张大了嘴巴,似乎在拼尽全力吸进最后一口气,然后,身子向前一倾,重重地压在王宝金身上。几个汉奸费尽牛劲,才将他死死卡在王宝金脖颈上的手指掰开。
时光仿佛已经停顿,刑讯室里,静得连喘息声都没有了。便在这时,礼红悲恸的哭声震得屋瓦上尘土都飞落下来:“我的天啊!爸爸——爸爸呀——你不该走绝路啊——”
地上,一片鲜血流淌到了丙夏脚下,丙夏眼中又一次流出了泪血,滴落在地上,与满地鲜血混在了一处,那鲜血还在蒸腾着滚滚热气。
小三竟将木刑柱摇晃得“吱吱”作响,兰妈也泪如雨下。两个被吓傻了的细伢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全都扑到老辉身上大哭起来:“爹,爹……”
自从丙夏夫妇离开武穴后,老辉便一手将两个孩子将养至今,尤其念竹,她是老辉的亲骨肉,老辉平日几疼她。年幼的他们不相信老辉已去了另一个世界,拼命摇动着他的尸体:“爹,你莫困觉沙……”老辉的脸色,很快由黑红变成了蜡黄,那是他的魂魄已离开了肉体。
王宝金被几个汉奸搀扶起来,他疼得呲牙咧嘴,恶狠狠地对丙夏说:“老子胳膊被你丑八怪的爷给卸掉了,你快给老子端上去!”然而,他在丙夏眼中看到的是两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吓得王宝金退出好几步,虚张声势道,“好,老子晓得你恨我,老子不怕!你不将老子胳膊治好,老子就将这一双伢儿摔死!”
王宝金命令那几个汉奸:“把两个小鬼统统摔死!”便有两个汉奸一手拎起一个孩子。
礼红的叫声在屋中回荡着:“狗畜生,不许碰我的孩子,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吧!”
王宝金道:“你把老子胳膊端回去,老子立刻放过你的儿女!”
礼红怒骂道:“你休想!”
王宝金冲那几个汉奸瞪起眼睛:“你们还等么事?摔死他们,给老子解恨!”孩子已被汉奸倒拎起来,他们踢蹬着小腿,突然喊出了:“妈妈,妈妈……”这是礼红与孩子重逢之后,第一次听到孩子这般呼唤她,他们在绝望之时,终于喊出了人类这一最动听的话语。
礼红的热泪早已断了线,流了满脸。就在汉奸们欲将孩子大头冲下,往地上掼去时,但听“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一彪人马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大喝一声:“住手!”
汉奸们吓得不敢再动了,定眼看时,进来的是警备团的何团副,还有他的一群部下。那些人从侦缉队汉奸手中迅速夺下孩子们。何团副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老辉,不觉动容,他轻轻拭了一下眼角,声音低沉着说:“王队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出人命了!”
王宝金辩解道:“这又怪不得老子沙,老怪物想杀死老子,他不死,老子就没命了,你看,老子的胳膊都被他卸掉了。”
何团副厉声道:“那你想杀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小孩也想杀死你?你要是真杀了孩子,神医夫妇必会将皇军当成死敌,他们还能归顺吗?”
王宝金强词夺理道:“姓何的,你莫跟老子直吼,老子的官不比你小,你管不到老子。现在,还没到中午沙,你来做么事?要接替老子,你也应该等到明日吧?莫非你也看好了这个女神医,想尽快操她小屄?”接着,他向手下命令道,“把那两个小鬼夺回来,摔死他们!”
何团副怒目圆睁,叫道:“谁敢乱动?”
王宝金抻着脖子针锋相对:“他们是新四军的伢儿,老子想杀便杀!”
何团副冷笑道:“你杀不了,他们现在被我们警备团的人收养了!”
王宝金“嘿嘿”一笑:“何团副,我怕你是共产党,你们警备团凭么事收养新四军的伢儿?谁这么大胆子?”
门口有人进来,并把话接了过去:“是我要收养这两个孩子,王宝金,你说我胆子大?”进来的是个军官,手持马鞭,足蹬锃亮的高腰皮靴,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王宝金立刻软了下来,点头哈腰道:“马……马团长……您来了?这……这两个小鬼……您……您不能收养……”
“啪”一记皮鞭劈面抽来,顿时,王宝金的左眼角流出了鲜血,他“啊啊”叫着,身子乱转,手臂却抬不起来,无法捂住流血的眼角。
马团长怒喝道:“混帐东西,你不知道老子无儿无女吗?连斋滕太君都同意我收养他们了,你敢阻拦?”
王宝金哭哭叽叽着:“不是的……你听我说嘛……”
“啪”,马团长又劈头抽了他一鞭,王宝金右眼角也流出了血来。
马团长骂道:“还敢多嘴?你他娘的把神医亲爹都杀死了,还怎么劝降神医夫妇?你这条疯狗误了大事,知道吗?”
王宝金“唉呀天啊”的一通惨叫,马团长也未理睬他,命令手下:“把神医夫妇押回牢里,其他人送到警备团!找个好坟地,把老爷子葬掉。”
王宝金有如一条癞皮狗哼唧着:“莫把神医夫妇带走沙……我的胳膊没人管啦……”马团长双眼一瞪,又冲王宝金挥起了鞭子,吓得王宝金“哎哟”一声,忙缩起脖子。马团长轻蔑地一笑,鞭子并未落下来。
回到牢房后,丙夏便仰面躺在草铺上,睁大了眼睛,眼中却又空空荡荡,似乎什么也没想,又似乎满脑子都是思绪。他无法接受父亲的死。他知道父亲是自己选择去死的,为了念云,为了礼红,为了不使她们母子乱伦,父亲挺身而出,慷慨赴死。
于是,丙夏心中的父亲便高大起来,父亲的身影闪烁着光芒。就在父亲死前,他的阴茎还在礼红阴道里抽插过,并且射了精。但丙夏丝毫不怪罪父亲,更不怪罪礼红。在敌人面前,无论父亲还是礼红,都是坚强不屈的英杰。
父亲慷慨就义前说了什么?丙夏当然不能忘记,因为父亲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着:“……老子教你最后一招!”于是,丙夏原本空空荡荡的眼中便有了内容,无数次再现父亲端掉王宝金双臂的情景。
这一手丙夏还真没见到过,因为父亲一向只教他救人的本事,像这种整人的手段,丙夏还是第一次见识。然而,见识到了,他也就晓得了要领。他既然能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就能很快琢磨出如何让人关节脱臼的手法。
父亲将一切都给了他之后便走了,丙夏一一细数父亲给他的一切,父亲治病救人的医术和药理知识,原本属于父亲的堂客礼红,父亲的女儿念竹……还有父亲今日又将最后一手教给了他。
怀念着父亲,不知不觉便到了天明时分。丙夏刚吃完饭团,何团副就领着两个警备团的伪军来提丙夏。
走出牢房时,天气很好,是初秋那种很蓝的天空,四处弥散花香,丙夏知道,秋天的花大多有毒,但却香气袭人。丙夏贪婪地嗅着花香,现在,他只有呼吸才是自由的。丙夏心想,今日警备团又将对他们采取何种淫荡下流残忍的手段呢?他盯着走在前面的何团副,思忖着:“我现在就可以端掉他的胳膊,然后去另一个世界寻找父亲。”
但他不能那么做,他并不怕死,而是放心不下礼红和孩子们,也不晓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个何团副看上去倒不像王宝金那么坏,昨日和前日也多亏了他,好像他是专门来给丙夏一家解围的。但他也是汉奸啊,鬼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玩的是什么诡计。
丙夏仍被带到了第二刑讯室,礼红已经在那里了。今天的礼红,与往日大不相同,她身上竟然穿着军衣,而不是像每日那样赤身裸体!而且,她居然没被捆绑。此时,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马团长则坐在桌子后面。
看见礼红,丙夏激动地叫了一声:“礼红……”便哽咽着说不出话了。礼红也站起身来,不顾身旁有那么多伪军,直扑向丙夏。从被俘至今,历经数月地狱折磨,夫妻终于相拥在了一起。丙夏又一次嗅到了爱妻身上的芳香,比外面的野花香气更浓郁,更醉人。她那纤弱柔软的身体在战栗着,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激动。
多少日夜,她的肉体受到了怎样的摧残?数不清的大大小小鸡巴抽插在她身上每一个娇小的洞眼里,各种物件在她柔弱的阴道和肛门中捅来捅去,甚至亲生儿女和公公也曾蹂躏了她的娇穴……
想到这些,丙夏胸口便堵得慌,可却更加心疼礼红了。他紧紧搂住宠妻,声音颤抖着说:“礼红……你受苦了。”礼红的回答是一阵呻吟。
奇怪的是,马团长也好,何团副也罢,竟没有一个伪军阻止他们。只是,何团副轻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提醒他们什么,然后说道:“注意,这里是刑讯室,不是你们家床头,我们是在审讯你们!”
丙夏和礼红这才意识到,他们在敌人面前失态了。二人分开,礼红盯着马团长问:“你把我的孩子们弄到哪里去了?”
马团长答道:“这个你不必操心,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件事,我保证你马上就会见到孩子们。”
礼红挺起胸,拉住丈夫的手说:“你们休想让我们答应任何事情。”
何团副笑了起来:“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今天的刑讯官不同以往,他有办法让你们小两口无条件地跟我们合作!”
礼红“哼”了一声,凛然道:“休想!”
何团副冲门外叫道:“有请刑讯官!”门开了,刑讯官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将半张脸都遮掩住了。他手端托盘,上面有两杯茶水。刑讯官先将托盘举到礼红眼前,说道:“请汤队长用茶。”
听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礼红没客气,冷冷地说:“少来这套,有什么招术只管使出来吧!”
刑讯官把托盘放到一边,突然摘下帽子,叫道:“救命恩人,我敢对你使什么招术啊?”
礼红细看,不由得激动起来:“哎呀,小叶!你怎么会在这里?”也顾不得身边一干众人,也不在乎丙夏正看着自己,便一头扎进了小叶怀中,泪水情不自禁就流了出来。
何团副也微笑着握住了丙夏的手:“杨大夫,你受苦了!”
丙夏早已惊呆,他无法相信和理解眼前的一切,见小叶正紧紧搂着礼红,便用力将二人分开,佯怒道:“小叶,你眼里还有我吗,莫这样没完没了拥抱你嫂子。你快将给我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叶忙请丙夏夫妇坐下,一五一十地讲起来……
听了小叶的讲述,丙夏才知道,原来何团副是自己的同志,是望岗地下关系的负责人。马团长则曾是国军宋希濂部的一个团长。武汉会战时,他奉命率兵在豫鄂交界的新县沙窝白云山,固守阵地,阻击日寇,血战十数日,消灭敌军一千七百余人。敌人狗急跳墙,使用了特种毒烟瓦斯,国军损失过半,马团长终因弹尽援绝,被迫放下武器,与日军达成停火协议。
日军森村旅团要求马团长所部与他们合作,维持日占区的秩序。战败了的马团长为了数百名幸存兄弟,被迫同意。武汉会战结束后,森村旅团驻守皖江流域,马团长所部改编为警备团,协助日军“防共防敌”。马团长乃堂堂军人,岂甘就此成为敌寇走狗?
一九四一年,新四军沿江支队挺进皖江地区,何团副受党指派,打入警备团,一方面搜集敌军情报,一方面分化瓦解伪军。经过长期工作,马团长已被何团副争取过来,成为了新四军的“铁哥们”……
近来,因森村率日军主力赴常德增援横山勇,沿江一带日军兵力空虚,新四军已趁机控制了大片地区。何团副在望岗的工作也大见成效,许多伪军头目决定起义,弃暗投明,投靠新四军,拔下日军望岗据点的时机已经成熟。便在这时,受陈营长指派,在何团副帮助下,小叶率挺进团三营一个排的战士潜入望岗,配合起义。
同时,挺进团也已做好了解放望岗的准备,只待镇中起义枪声响起,新四军和各地方武装便齐攻望岗。起义日期就在今天……
听小叶讲罢,丙夏、礼红早已眼含泪花,他们情不自禁,再次拥抱到一起,多少耻辱,多少仇恨,终于可在今朝洗雪了!
何团副像是怕吓到他们一般,轻声说:“汤队长、杨大夫,你们……自由了!”
丙夏转过身紧紧握住何团副的手,激动道:“谢谢你,同志!”被俘以来,他第一次说出“同志”这两个亲切的字眼。
何团副笑道:“丙夏同志,真正应该感谢的人是马团长啊!”
丙夏便又握住了马团长的手,一时激动,竟半天说不出话来。马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杨大夫,放心吧,孩子们很安全。我刚才说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才可见到你们的儿女。”
丙夏痛快地说:“莫说一件事,哪怕一万件事,我都答应!”
马团长笑起来:“好,小伙子,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们让你答应的事情就是——你们夫妻立即投降!”
“什么?”丙夏、礼红齐声惊问。却见马团长笑得更厉害了:“当然是假投降了……”
此刻,斋滕在他的指挥部里,心情正烦乱着。几日来,他数次派兵出去修电话线,以求与县城日军取得联系,可是,派出去的鬼子都是一去不归,想必是挂了。若是在过去,抗日武装敢如此放肆,他早就派兵出去扫荡了,最起码也要杀死许多百姓,让支那军不敢造次。
可现在他不敢这样,因为目前日军兵力太少,而新四军又声势浩大。望岗镇已有如孤岛,周边新四军据说已聚集了六七千人马,将县城和望岗镇两地切割围困起来,就连长江水路的日军船只都时常被袭击。形势不妙啊!
斋滕急火攻心,其结果便是口腔溃烂,腚生痔疮。正心烦意乱间,何团副来报,声称神医夫妇已决定投降!
斋滕似乎被注入了强心剂,顿时兴奋起来。命令何团副速将他们两口子带来,他要宴请神医夫妻。一想到自己曾操过女神医的小嫩穴,他的阴茎不觉硬了起来。
何团副却摇头叹气道:“不行啊,太君。那个姓杨的小鬼倔犟得很,昨天王宝金强奸了人家的老婆,杀死了人家的亲爹,杨神医一直恼怒。尽管他已经决定投顺皇军,但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阁下您亲自去为他解缚,并向他们夫妻表示慰问。我们也不敢擅自作主,特来向阁下报告,您看……”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斋滕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开路!”
在第二刑讯室里,丙夏和礼红又被捆绑在柱子上了,小叶和几个化装成打手模样的新四军战士,分两排列队于刑讯室中,等待着斋滕的到来。
斋滕来了,在何团副的引导下,大步走进刑讯室,身后还跟着山下风雨、千秋姐妹以及三四个鬼子兵。斋滕一进来,便向丙夏夫妇各鞠一躬,装模作样道:“汤队长、杨大夫,委屈你们了,大日本皇军欢迎你们!”
丙夏也在作戏:“你当老子愿意服软?我儿女在你们手里,堂客被你们折磨,老子也没得办法沙!不过,老子这可不是投降,你们也莫对外说老子怕了你们沙,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斋滕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我们是合作。”
丙夏说:“那好,老子被捆得几难受,你要是有诚意,就亲自为我们解绑吧。”
斋滕应道:“本队长来此,就是要亲自为你们解绑,同时想请你们吃顿便饭,为你们压惊。以往对二位神医多有冒犯,还望谅解。”
说着,斋滕便来解捆绑丙夏的绳索。丙夏说道:“请你先为我堂客解绑!”
山下叫道:“你的,得寸进尺的不该,大队长不能为女人解绑,我的去给你老婆解绑!”
斋滕骂了山下一句:“巴嘎!滚。”
便先解开了礼红的绳索,轻声说,“您受苦了,汤队长。”然后,又来为丙夏解绑。
当绳扣被解开时,丙夏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报仇雪耻的时机到了!他向马团长使了个眼色,一直等待着机会的马团长会意,当即举起了手中的马鞭。
小叶等人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准备动手的信号,望岗镇能否回到中国人民手中,就全看他们几人出手的速度和力度了!马团长手中鞭子落下,小叶和同志们果断出手,拔出匕首的动作比闪电还快,“扑哧扑哧”,放倒鬼子比杀猪还痛快。眨眼之间,身旁几个日本兵已魂飞东洋。
丙夏出手的动作也不比小叶慢,他回身便抓住了斋滕的双腕,未及斋滕作出反应,丙夏已将他的双臂向上端起,一招一式,全是按老辉的手段来的,真切地听到“咯噔”一声,斋滕惨叫声比杀猪声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想必肩臂之间的关节已经脱臼。丙夏大叫一声:“爷,你看到了吗?伢儿学会了沙!”接着便一脚踹在斋滕的肚子上。东洋武士斋滕因双臂已失去作用,只能瞪眼被瘦小文弱的丙夏踹倒在地,不甘心也没办法。丙夏有如猛虎下山,扑了上去……
同一时刻,山下也来不及抽刀,他便径直去抓何团副的衣领。何团副露个破绽,由他来抓。山下得手后,猛一扭腰撅胯,叫一声:“柔道的干活!”想给何团副来一记柔道的背负投,也就是中国玩野跤的人常说的“背口袋”。
何团副借着山下的力道,脚底一扫,这是一记“沾踢儿”,山下一下子立脚不稳,跌出好几步,仰面倒在地上。
何团副冷冷一笑:“我以为柔道有多了不起呢,原来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也敢在我跟前卖弄?”
山下爬起来,倒是一副服输模样:“哈依,搜底斯嘎,我的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的刀可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说话间,便向腰间拔刀。何团副本想再跟他玩下去,但是小叶没给他机会,“噗”一声,明晃晃的匕首深深捅进了山下的后腰眼,外面只剩了一截刀柄……
千秋狗急跳墙时倒也机敏,她寻找的对手当然是汤礼红。她一把搂住礼红,臂肘紧勒住她的女俘脖子,并迅速掏出手枪,对准了礼红的脑袋。她掩着身后的千鹤,一步步向门口退去。礼红扭动着,衣襟下饱满的大乳房在不停地颤动,饱受奸污摧残的她哪里还有力气反抗,此时,已被勒得面色青紫,眼皮直翻。
眼见千秋姐妹挟持着礼红已退到了门边,突然,一道鞭影闪过,“啪”一声,马团长挥动的鞭子恰落在千秋持枪的手腕上,千秋手一抖,枪落在了地上。
千鹤“嗨”地叫了一声,飞身一扑,想去拣枪,马团长的鞭子再度抽来,将千鹤抽得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小叶上前一脚踩在她肚子上,脚底猛一用力,听得“扑哧”一声,冲天臭气从东瀛女子下身散发出来……
千秋眼见妹妹已经玩完,母狮般嚎叫起来,臂肘加力,想卡死礼红。何团副冲上去,挥拳一击,一记“眼罩”正捂到千秋的眼窝上,千秋只觉眼前星光乱闪,哼都未及哼一声,便倒了下来……
礼红的身子也一软,瘫倒下去,眼疾手快的何团副搂抱住了她……
方才还一个个神气活现耀武扬威的日本军人们,此刻已变做满地横尸,地上全是污血。斋滕就仰面倒在血污中,丙夏骑坐在他的肚子上。自知大势已去的斋滕竟也想保住性命,全不见一点武士道精神了,他低声说道:“杨大夫,我谨代表本人宣布,我退出战争,我们的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情愿做你的俘虏,你不可以伤害我。”
何团副在一旁说道:“杨大夫,他已经投降了……”
望着这个服软了的鬼子,丙夏想起了那根曾插在礼红屁眼里的粗玻璃管,想起了捅在娇妻尿道里的钢笔杆,想起了千秋姐妹在礼红大阴唇上留下的永远洗刷不掉的“婊”、“子”二字,还有礼红那光秃无毛的外阴……于是,耳畔响起了火烧腰山之夜,礼红前夫范云轩喊出的那句豪言……
面对向自己求饶的斋滕,丙夏万丈豪情汇成一句千古不朽的壮语:“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话音犹在屋中绕梁回荡,丙夏的两指已深深抠进了斋滕的双眼……
三
在遥远的山海关外,松花江畔一座郁郁葱葱的城市,叫做吉林。不久前,一场小雨刚刚下过,天空放晴后,人们立刻感受到了与往日的不同。那令人窒息的蒸笼般的暑热一扫而光,掠过的风有了清凉之意,关塞之外的秋天,就这般到来了。
这是个下午,沿江路旁,有一所小学,操场前并列着两根旗杆,飘动着刺眼的膏药旗和烂抹布一般的五色旗。一间教室里,音乐老师正在给二年级的学生上课。他教唱的是一首颂扬日中满共荣亲善的歌曲。仅从相貌上看,这个老师不像教音乐的,毫无秀气和灵性。他头大个矮,身长腿短,小眼睛高颧骨,眼距极宽,一看便是典型的旗人特征。
他的先人曾骑着矮马,挽着硬功,屡掠中原。来时铺天盖地,去时十室九空。后来,他们又趁中原内乱,皇帝自杀,万民无主,夺取了中土,给汉人当了主子。二百六十余年后,当他们最后一个皇帝被迫退位时,原本全世界最富足的中国,已变得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原本以礼仪为重的中国人,成了被世人蔑视的“东亚病夫”。数千年来,曾以生在中土为贵,身在中原为幸的汉人,竟羡慕起夷狄之邦了。甚至连一贯仰视中原,称中国为上邦天朝的小日本都欺负起中国来了。
曾经已现资本主义萌芽的中国,直至崇祯皇帝自缢于景山的那一刻,国内GDP总量仍居世界第一。但是经过二百六十年闭关锁国,近乎奴隶制的残暴统治,一个才华横溢的民族,变成了一群奴性十足,麻木不仁的国民,国家也变得满目疮痍……
“九。一八”后,那个早已退位的末代皇帝,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投靠了东洋鬼子,当起了儿皇帝。
此刻,在这个教室里,面对数十个小孩子,一个旗人的后代,正扯开嗓子,讴歌着他的主子:“同学们,记住,唱这首歌时,要欢快地,爽朗地,热情地……现在,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学一句。”他清了清喉咙,唱了起来:“同文同种又同心那——大家一起唱!”
座下的同学跟着唱了起来:“同文同种……”可是,老师分明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且显得格外刺耳,那声音来自后排某个角落。不和谐之音便是有人将歌词改动了一个字:“同文同种不同心那……”
老师发怒了,用力拍着讲台,瞪着小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谁在捣乱?想反满抗日吗!我希望那个乱唱的人自动自觉站出来,否则,老师就不客气了,把他送到警察局,以反满抗日罪论处!”
他本以为小孩子容易唬,这么一咋呼,那个捣乱分子必会吓得站出来。可是,尽管他气势逼人,学生们却无一人站起来。他当然还要继续吓唬他们:“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谁在捣乱了,为了不影响大家上课,我暂时不在课堂上处理你,希望你下课后主动去找我,也许我会考虑从轻发落的。好,我们继续学唱歌曲。”
于是,他又放声高歌:“同文同种又同心那——唱!”
“同文同不同心那……”依旧有人跟他作对!这番他更加震怒,他没想到现在的孩子胆量如此之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老师背着手在教室座位间的过道上来回走着,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教室中鸦雀无声,学生们都低着头。他怀疑着每一个人,除了小广之外,因为小广的爸爸是日本人。
老师在一个女生桌面上拍了一巴掌:“你听到是谁捣乱了吗?”
女孩站了起来,没等说话,先自吓哭了:“我……呜呜……不知道……反正我没乱唱……”
于是,老师又走到一个白净秀气的男生面前,声音变得和悦起来,脸上也尽现笑容:“小广同学,你是全校老师最喜欢的孩子,是日满亲善的楷模,告诉老师,是哪个小朋友在捣乱?”
小广站起来说:“老师,我确实没听清。”
老师十分亲切的拍着他肩膀:“老师相信小广,请坐下吧。”
当他的目光再次扫向全体同学时,便又凶狠起来,他盯住了后排一个男生:“你给我站起来!”那个男生战战兢兢站了起来。老师厉声喝问:“是不是你?”吓得那孩子一哆嗦,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老师大步上前,劈手揪住了孩子的衣领,以雷鸣般的声音吼道:“你跟我警察局走一趟!”
那男生吓得已经尿了裤子,便在这时。校园外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喧哗声,还伴随着锣鼓唢呐声,那是从未有过的喜庆之声,听得人热血沸腾。
同学们的目光像被牵引着,同时转向窗外,却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有一道院墙相隔。
老师用教鞭敲击着讲台:“不许溜号,这是在上课!谁再敢往外面看,本先生就罚谁!”
然而,一切都由不得他了。已有成群结队的青年涌进了校园,一看便知他们是来自相邻的师范专科大学生。他们高呼着什么口号,向教室走来,路经操场的旗杆时,他们还扯下了膏药旗和五色旗,并放火点燃。然后,在旗杆上升起一面孩子们从未见过的旗帜,那旗帜在初秋的朗朗乾坤下,猎猎招展。
老师望着窗外,早已气的浑身发抖,嘴唇苍白:“反了反了,好大胆的抗日暴乱分子!天子脚下,竟敢目无王法。小广,老师命令你赶快去报告小野副校长,有反满抗日分子前来捣乱。”
小广很听话,答应一声:“是!”起身便往门口走。但是来不及了,门已被撞开,十数个大学生抖着一面青天白日旗,欣喜若狂地闯了进来。老师刚想阻拦他们,早被大家搡到一边。
一个梳着分头的小伙子热泪盈眶道:“亲爱的小同学们,弟弟妹妹们,不要再上课了!上街庆祝去吧,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用伪国号满洲国了,我们是中华民国国民!从今以后,我们不必再用伪年号康德了,今天,一九四五年,也就是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已经向中、美、苏、英四大强国投降了!小日本战败啦!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中午十二点在重庆向全国广播,中国抗战胜利了!我们的领袖蒋介石委员长致书全国军民和全世界人士:“正义必将战胜强权的真理又一次得到证明!”同学们,庆祝吧!”
“啊——”教室里欢声一片,无比沸腾。小分头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指着伙伴们手中抖动的旗帜说:“弟弟妹妹们,你们看清,并永远记住,这就是我们中国的国旗!我们是中国人——”
“我们是中国人——”大家齐声欢呼。小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旗帜,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家不是满洲人,而是中国人。就在一片欢腾之中,老师低垂着头,缩着脖子,想偷偷溜走。却不料“噼里啪啦”乱纷纷的书包、书本、文具盒劈头盖脸砸向了他,孩子们齐声高唱:“同文同种不同心那……”并有人叫道:“狗汉奸,是我唱的,你来抓呀!”
此时此刻,小广也不知自己是留下和大家一起庆祝,还是应该离开。突然,有人叫道:“小广是小鬼子,消他!”许多同学跳出座位,扑向小广。
小广吓得顾不得回座位取书包,撒腿便逃。在走廊里,他还是被追上了,饱尝了一顿拳脚。不仅是他,还有几个日籍和朝鲜籍老师也被大伙围殴着。他们抱着脑袋,一扫往日的威风,鬼哭狼嚎向小孩子们求饶。
请读者相信,这是“八一五”当日的实录,绝无半点虚构。那些大专学生消息是如此灵通,日本天皇裕仁是在八月十四日发布《投降诏书》的,八月十五日中午十二时,中、苏、美、英四大国领袖同时在各自国家首都通过广播向全世界宣布,日本战败,世界大战结束!而当天下午,远在重庆千里之外的吉林师专学生们就上街游行庆祝了。
小广虽挨了一顿拳脚,但他还算机灵,到底逃出了校园。
小广一直跑到大街上,他看到,街面更是一片欢腾的海洋。成百上千的人拥在江桥上,欢呼雀跃着,不时有人将头上的礼帽摘下,顺着风势,抛到江中。四十年代的松花江水,声势浩大,风吹过时,还会“哗哗”地泛起白浪。不像如今,名声远扬的松花江,与一条排水沟相差无几。
江面上,无数礼帽随波逐流,起起伏伏,似乎也很快乐。
大街上,人们不知从何处弄来四个老头的巨幅画像,众人一路抬着,振臂高呼:“一二三十五六七,中国人民真牛逼!”
“东北民众三千万,打倒溥仪大坏蛋!”
“……”
小广并不知画像上的四个老人是谁,也不知人们为何要抬着他们游行。其实,那便是四大盟国的领袖蒋介石、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
路边卖药糖的老汉也在眉飞色舞地敲着快板,振振有词:“买药糖,卖药糖,小日本咋就那么强?八年抗战未打亡,美国兵,来帮忙,飞机大炮都没用上,原子炸弹先给他尝尝……”
民众的游行庆祝,很快就演变成了暴力,十四年的亡国之恨,这时如开了闸的洪水,喷泻而出。人们只要见到日本人,便揪住痛打。小广眼见几个日本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跪地磕头求饶。
小广看见流血,心便“突突”乱跳,腿直哆嗦。想到自己也有一半日本血统,而且还是父系血统,便害怕起来。他没想到,满洲国这样一个铁桶江山,说完就完了。他心中不由得又惦记起父亲来,赶紧奔往家中……
正往家赶奔,忽见一个人背着个老太婆,惊慌失措地跑着,口中竟还催促自己:“呀呀,巴力卡扎(朝鲜语:快快,快跑)!”他的身后,有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在追赶着。小广认识这个背负老太太落荒而逃的人,他是朝鲜籍巡警老崔,人称崔棒子。平时比日本人还凶,没少欺凌百姓。
那群人很快就追上了崔棒子,崔棒子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哭哭啼啼道:“你们要打就打死我吧,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阿妈妮。”一个大汉也不答话,一棒子就砸在崔棒子的头上,鲜血“噗”一声,窜出老高,溅出老远。
大家骂道:“狗仗人势的二鬼子,你不是很牛逼吗?今天咋他妈的装孙子了?你的日本亲爹被咱中国打败了,你们这些高丽棒子也成丧家犬了吧?不值得可怜的二鬼子,消死他!”这么骂着,众人的棍棒就纷纷落在崔棒子的身上。崔棒子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这时,一个老汉发话了:“我看大脖子拴线——拉鸡巴倒吧,这小子还算孝顺,不忘保护他家老太太,咱中国人不打孝子,看在他妈的份上,给他留一口气吧。”
那大汉说道:“你老人家都发话了,就饶他一死,不过,也不能便宜他。这狗屄崽子平时没少祸害中国女人,今儿个咱哥几个把他阉了吧!”
众人齐声叫好,于是,七手八脚,就剥下了崔棒子的裤子。只见大汉抽出匕首,也没看见他是如何下的手,就听崔棒子“哎呀”一声惨叫,两颗血淋淋的睾丸已被大汉握在了掌心。
崔棒子号啕大哭:“天啊,我没有卵子了……俺绝后啦!”大汉在手中掂着一对睾丸问大家:“哥们,听说这东西大补,能壮阳,谁拿家当下酒菜去?”
也是巧得不能再巧,恰有一条狗从旁边跑过,有人叫道:“大哥,把他那破玩意儿喂狗吧!”
大汉笑道:“正对路。”一扬手,两颗血糊糊的卵子便抛给了小狗。那狗愣了一下,低头嗅了嗅,便“吧哒”一声,将两颗血球吞了进去,嚼动几下落了肚。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竟兴奋地叫了几声,立起身来,朝大汉作揖,逗得人们放声大笑。
小广目睹这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无论日本人还是朝鲜人,对中国百姓犯下的罪行实在太多,中国人报仇的时候到了。他都不知自己应该算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两年前,他刚上学时,是在日本人的满铁直属小学,同学全是日本人。可人家视他为异类,日本同学总是欺负他,骂他是“小支那猪”。
于是,他回家跟父母哭闹,不想再上学。父母无奈,只好给他转学,去了一所中国孩子的学校。在中国学校里,校长是中国人,副校长则是日本人。无论校长还是老师,待小广有如亲爹,小广很快便有了一种优越感。然而,一切都结束了,日本战败了,他不知明天还能不能再去学校。
小广家所居的是日本满铁直属住宅区,那里清一色二层小楼。三年前,小广一家从哈尔滨迁到吉林后,便一直住在这里。
距这片住宅区不远,便是一座日军兵营。往昔,兵营门口必会有哨兵挺胸腆肚,持枪而立。还有牵着大狼狗的巡逻兵走来走去,与其说是巡逻,倒更像是溜狗。凡是中国人接近这里,哨兵连一声警告也没有,便开枪射杀。然而,今日这里却大门紧闭,连哨兵也撤了,整个军营死气沉沉,寂静无声。想必日军已得到命令,不敢擅自妄动。
小广走进住宅区,看到这里还算安宁,不像大街上那么喧嚣。也许是因为靠近军营吧,所以中国老百姓似乎有所顾忌。小广所见到的日本邻里们都面色阴沉,往来匆匆,沉默不语,人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小广回到家时,父母都在。父亲正在收拾东西,母亲则坐在榻榻米上垂泪。见小广回来,父亲低沉地道了声:“小广回来了?”便继续埋头收拾东西。母亲擦了擦眼泪说:“小广,你爸爸要走了,回日本,不要妈妈了。你呢?是要爸爸还是要妈妈?”
父亲不耐烦道:“巴嘎,我的说过,不是不要你的干活,我的先回日本,安排好了再来接你去日本的干活。小广我的先带走。”
母亲哭出了声来:“你以为到日本后,你还回得来吗?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日本人的天下了!你不能把小广带走,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父亲说:“我的也是你的亲人。”
小广耳闻他们唠叨,心中越加烦乱。这时,忽听窗外传来喧闹声,小广也顾不得愁眉苦脸的父母了,忙扒着窗玻璃向外张望。只见住宅区里涌进了成群结队的中国人,他们叫嚷着,“砰砰”狠砸日本人家的屋门。小广吓得奔到母亲身边:“妈妈……太吓人了。”
父亲板脸道:“男人的害怕的不要!”
父亲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父亲吓得一抖,手中的青瓷瓶落到地上,摔个粉碎。细听时,却原来砸门声来自隔壁。受到惊吓的小广竟又觉得父亲好笑,他声称男人不许害怕,自己却吓成一副狗熊样。
又响起了更剧烈的砸门声,这回毫无疑问,砸的是小广家的门,并且还伴有一阵喝叫:“小日本,快开门,要不咱爷们放火烧死你们这些王八犊子!”
父亲不敢耽搁,打开了屋门。一群人不由分说便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拎着木棒,厉声道:“听着,你们这些鬼子立刻滚出这间屋子,现在这里是我家了!”
父亲向来人鞠了一躬,拉住母亲的手说:“我们的开路。”
母亲站起来叫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不能赶我们走!”
为首的男人一瞪眼:“放屁,你这个把屄卖给日本人的女汉奸,我们只是夺回属于中国人的东西,你胆敢赖着不走,咱们就用大棒子把你们打走!”说着,那人果真举起了木棒,吓得母亲捂起了脑袋。可那人木棒并没真落下来。
父亲低声说:“走吧,开路一码事。”
母亲只好默默打开衣柜,收拾行装。那些人便又叫道:“不许带走东西,人赶紧滚蛋!所有的物品都是你们剥削中国人的,我们没收了!”
父亲拿起几本书,鞠躬道:“太君,这些书本我的要带走,请太君的答应。”
小广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低三下四地跟中国人讲话。为首那人劈手从父亲手中夺过书本,翻了几页,见都是日文,便问:“这都是些啥鸡巴书?”
父亲低眉垂腰答道:“统统的医书。”
那人不耐烦地将书丢给父亲:“行了行了,带走吧,赶紧滚蛋。”
被逐出家门后,小广一家真的走投无路了,他们在吉林城举目无亲。过去,日本鬼子逼得无数中国人流离失所,有家难归,今日,他们也尝到了这般滋味。
父亲劝母亲领着小广先找一户中国人家借住几日,她们母子毕竟不是日本人,想来不会有太大危险。母亲却不肯,说是这样的时候,全家更应该在一起,有难同当。父亲不由得感叹:“中国女人的真坚强。”
父亲思来想去,决定领全家人去他中国同事王大夫家碰碰运气,因为王大夫心肠极好。
一路上,时常可见中国百姓在痛打日本侨民。小广耳中传来可怖的肉击声和日本人的哭号声。有三个日本人,看样子也是一家人,男的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小孩也挨了无数耳光,哭得都喘上不来气了。
突然,那个女人大叫一声,脱下裤子,露出毛乎乎的阴部,哭道:“操我吧,随便操,只求你们放过我的亲人!”她说的是汉语。那几个揍他们的人顿时停了手,愣怔了片刻,竟然都捂着脸,“轰”一声,像被猛兽追赶一样,突然跑掉了。
“八。一五”之后,日本人挨揍的事比比发生,却还真少见中国人奸污日本女人的情况。虽然日本女人并不像中国女性那样重视贞操,许多情况下,日本女人还渴望被男人强奸,认为那是很刺激的事。
当日寇铁蹄踏上中国大地后,不知多少中国妇女惨遭奸淫蹂躏。现在,鬼子战败了,正是中国人雪耻之时,多少日本女人为了保护她们的亲人,竟主动脱下衣裤,叉开大腿,掰开大屄,等着中国人去奸污她们。然而,中国人却对她们的骚屄视而不见,甚至远远地躲开。气得她们的家人直骂:“你们这些丑陋的婆娘,掰开屄都没人操,丢死人了!”
为何会这样呢?日本女人固然丑陋,当然现在我们所见的漂亮女优,都是不知挨了几百刀,整了又整的,修脸、隆胸、吸脂、垫臀……身上无一真实之处。可是,用东北人的话说,“是泔水缸,便能浸烧火棍”,再丑陋的女人,也有人想操她。为什么强奸日本女人的事情极少发生呢?
因为那时的中国人虽然贫穷,并饱受压迫,但道德尚在。他们视强奸妇女为禽兽行径,为人所不齿。更何况那个年月,妓院比比皆是,嫖娼合法,价钱又合理,有谁愿被千夫所指,去强奸女人呢?至少当时的东北人不会干这种缺德事。#--iCMS.PageBreak--#前排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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