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8周前大冢留希正与男人上床。
跪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股间的硬挺,用手轻轻抓住根部,用嘴唇在前端来回抽送。
虽然本人并不喜欢口交,因为下颚会非常疲累,但男人却都很喜欢留希含着他们。
留希因为喜欢男人,所以也乐於达成男人们的期望。
「留希。」不久,男人抚摸着留希的头发表示行了。
留希将囗中已经变硬的热块灵巧的最后一舔,红黑色的热块被留希的唾液滋润的非常光滑,男人抓住留希的手腕,让她跪趴在床上,留希大力的将屁股面对男人。
「留希的屁股真漂亮啊。」男人用手掌抚摸着她的屁股,这颗又白又大的性感屁股,她想起好几年以前,初次和这个男人睡觉时,男人也是如此地感动。
在研究室里时常被说比男人还像男人的留希,在脱下白衣后竟会是如此的性感、拥有一副火辣的身材。
这是医大的同伴们完全想像不出来的。呐,在床上也戴着眼镜嘛。自大的表情与身体的差距令人感到兴奋。
男人得寸进尺地说着。
也许是因为看到留希身为「女人」性感的一面而骄傲起来了,但留希也不讨厌。
就这样赤裸着身体,将所有的一切展现在男人面前——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身、还有由十五岁起时因自慰而开发的秘穴——留希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男人。
因男人的硬挺而得到快乐的时光,不如不觉中已成为留希不可或缺的了。
但是……「要去了哦。」「嗯……」闭上眼,男人的硬挺抵在留希的入囗,一面缓缓地将入囗扩张开来,一面进入留希的体内。
「唔……嗯……嗯……嗯唔……」在进入的同时,留希很自然地发出了声音。
感觉到男人沉重的硬挺深深的进入体内,再一下下,男人就可以使留希达到快乐的境界。
啊!那里、那里、好棒……「啊啊!」男人抱住留希的腰部开始抽动。啊啊、碰到了、碰到了我最舒服的地方了。
留希急欲达到高潮所以用力摆动腰部,配合着男人的速度摇动着膝盖。男人用手覆盖住留希的乳房抱住搓揉。
「嗯、啊嗯……」男人知道,留希最喜欢一面就着被插入的姿态一面被人刺激着乳头,留希的腰部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着。
不行,在这个人射出之前我不能先达到高潮。
在秘穴使了点力忍耐着。
今天绝对要一起达到高潮。
但是……「呜、留希好棒、留希紧紧地夹住了我。」男人微哑着嗓子喊叫出声,留希的意识也渐行远去。
乳头与秘穴已濒临快感边缘,男人又更加快速的在体内律动着。快点到达高潮,快点射出来,我也想要达到高潮……「唔……」「啊啊啊!」留希发出尖锐的高音,眼泪滑下脸颊,心与身体分离飘荡在狂喜的欢愉之中。
要是时间能就此停止的话就好了。我应该是爱着让我这么舒服的男人才对。
留希与男人在今天就要做最后的别离了。
大村伊吕波正与母亲争吵,这样的争吵已有数次。
「拜托你,伊吕波,你爸爸说要是伊吕波再这么任性的话,就要趁伊吕波在睡觉时把你带到医院去。妈妈不忍心看到伊吕波那么可怜,所以拜托你,答应动手术吧。」毋亲泪如雨下地说着。伊吕波坚定的摇了摇头。
就算动了手术,我仍然是他们囗中那个「可怜的孩子」。
在上次入院时,同间病房的伯母与老奶奶也这么说。
「这么年轻真是可怜昵。」「这一生每过几年就得动一次手术呢。」为了保养体内的机械,因为要是不借助机械的帮助就没办法活下去。
「为什么?伊吕波觉得让妈妈难过很快乐吗?」「……那种事,怎么可能会快乐嘛。」「那又是为什么昵?」「算了,如果一定要我动手术的话就随便你们好了。」伊吕波站了起来,由客厅走回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妈妈一定要我动手术呢?
是担心我的身体吗?
还是觉得她自己很痛苦呢?
但伊吕波切身的体认到就算对母亲这么说也无法沟通。
逃进房里后反手带上门,由内侧将门锁起来。
虽说自己在冲动之下答应动手术了,但是冷静之后回想起医院的回复室,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唉……」伊吕波大大的叹了一囗气,透过衣服轻抚着左胸。在很不起眼的膨胀之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用力的跳动着。
伊吕波将眼镜重新戴好,打开窗户,阳台上吹着令人感到舒服的寒风。这个时间正好是黄昏接近夜晚,在这时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金星。
伊吕波将手再一吹贴在胸前。
这个心脏还可以再撑多久呢。
「差不多是休馆的时间了。」在值班巡逻的老师如此说着时,敷岛绿才回过。
「敷岛同学几乎每天都会到图书馆来呢,无论是放学后还是午休时。」老师一面检查着关上的窗户一面说着。
「是的。」绿将读到的地方用书签夹起来,再戴起手表。因为在读书时会觉得手腕很重,所以她总是习惯将手表解下来。
「你已经在教职员室里成为名人了哦,敷岛同学,你该不曾是打算把这里的书全部读完吧。」「我是有这种打算。」绿冷淡地回答着。
「你是认真的吗?这里可是有五千本以上的藏书哦?」「要是一天读五本的话,三年内就可以读完。就算不能达成,也打算继续读下去。」年轻的女老师微微露出苦笑。
「也对啦,在想法青涩的年轻时代多吸收些知识的确是件好事,但是除了读书之外,也有很多只能在这个年龄做的事不是吗?」「我只要能读书就好了。」低着头示意要先回去,绿与老师在走廊上道别时,老师的表情显得很吃惊。
她知道自己又在耍无聊的酷模样了,但还是头也不回地快走向楼梯口。
绿知道老师想要对她说的是什么,但就算撇下书本出去玩,绿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她出去的朋友,虽然有些一起吃便当的同伴们,但是总觉得和她们聊不来。
「敷岛,你的力没那么坏吧?为什么要特地戴个眼镜呢?」「是想要让人觉得你很聪明吗?反正敷岛的头脑本来就很好了嘛。」在听来像是赞美的囗吻里,其实那些人都在嘲笑我。
绿曾偶然地在走廊角落里听到一些八卦。
不但不喜欢打扮也对男生没什么兴趣,不觉得敷岛很奇怪吗?
啊啊,烦死人了。
就这一点,书本就足以取胜了。
虽然书教导了绿很多事情,但决不会给绿带来任何压力。
……但是。
在楼梯囗一面换着鞋,绿将目光扫向了高一学年的鞋箱。
就算打扮的多漂亮,男生们也不见得会对我多有兴趣。
稻穗歌奈正在车站的长椅子上烦恼着。
呼,要是一直像今天这样下不了决心,只会一直落单下去而已……放在膝上的书包里,放着从好几天前就一直在那里的入部申请书。
天文社,是可以让她尽情看着最喜欢的星星的地方,在进入这个学校知道有天文社这个社团时,让她雀跃不已。
但是……因为那是理科的社团,通常男生会比较多,歌奈有点害怕男生,也许是因为比起同年纪的女孩子,歌奈太像小孩子了,时常让男生觉得不知所措。
的确,歌奈不但体型小,脸蛋也很幼稚,虽然戴上眼镜但还是一点都没有大人样,再加上还喜欢吃布丁,看电视卡通时也会边看边哭,毫无运动经所以时常跌倒。
之前也在学校的走廊上重重的摔了一跤,在走廊上摔倒时擦伤的地方就像是火烧般疼痛,要论摔倒的经验,歌奈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偏离主题了。
到底是在烦恼什么呢?
啊、对了!
是天文社的事情。
在参加社团说明会时,有位与歌奈同样戴着眼镜、叫做大村的学姊,总觉得那位学姊好像很厉害似的。
嗯,明天再去交入社申请书吧。
明天再去……这句话已经说了一个礼拜了。
瑞尺千绘子正在运动场上跑着。
巡逻的老师差不多快要来了,但是通常都会最后才来巡视运动场,所以大概还可以再跑个一圈……再跑个三圈也没关系吧。
正在练习的学生并不只有千绘子,这所绿山学园在田径项目非常有名,所以在练习场所及时间方面都拥有相当优惠的待遇。
田径社社员的千绘子,由以前开始就自己拟了一份与其他人不同的练习表,所以总是单独练习着。
以前是因为千绘子曾跑出很优异的成绩,所以教练给千绘子特别待遇,现在……则是因为别的理由。
在跑步时觉得小腿的肌肉似乎有点扩张,但还是先跑再说,反正待会儿用冷却喷雾剂喷一喷就好了。
像这样程度的练习就受不了,根本不能算是长距离的跑者。
糟了,眼镜因为汗水而下滑了,千绘子摘下眼镜,用手擦拭着汗水,视线开始朦胧了,真恨自己这种不适合戴隐型眼镜的体质,因为体质这么不中用,所以就非得更加努力练习不可了。
一面将自己已松懈下来的速度再次提升,千绘子用手轻轻地挽起头发,绑头发的发饰是千绘子在练习时的护身符,虽然很讨厌总是被人说很像一位与她发型相同的女子柔道选手,但要是不绑这种发型……不戴这个发饰,千绘子就会丧失跑步的动力。
最后一圈!
千绘子的耳际响起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最后一圈的告示钤声。
然后……「啊……不要,放开我。」「你是想要这个所以才会跟我来的吧?不要紧的,我会很温柔的。」「不要……」宫森香织正与刚认识的中年男子两人单独在卡拉OK包厢里。
「你不用担心这个地方,这里的店员跟我很熟。」男人用单手将香织的双手反剪在后面,一面在香织的脸旁吐着恶臭的气味,一面将另一只空下来的手伸入裙子内。
男人湿润的手抚摸着大腿,香织不禁全身激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住手!」「你别开玩笑了!所谓的援助交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因为你长得很可爱,要是你乖乖的话我就会放开你。」男人突然在香织的股间隔着内裤用力向上抚摸。
「呜……」像是在教导她如何做似的,男人的手在香织的股间不断来回抽送。
再也忍受不了的香织将男人由后方压住她肩膀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囗。男人惨叫的瞬间手臂也顿失力气,趁着这点空隙,香织奋力跑出包厢。
「等一下、喂!」原本看来像是极为普通的上班族中年男人,在这时发出失去理智的声音追赶着香织。
但是男人在中途却被柜台的会计喊住了,趁着空档,香织立刻跑上了电梯,由六楼的包厢降到一楼的数十秒时间,似乎有一个小时那么漫长。
在门打开的同时香织冲回街上,跑没多久就到达车站前。
因为是放学下班的交通尖峰时间,在如潮水般涌入的人群之中,男人应该不可能追过来吧,但为了以防万一,香织将放在胸前囗袋中的眼镜戴上,拿起发夹将发型换了个样子,虽然这样并不算是变装,不过是回到了平常的香织而已。
……做了件蠢事。
我果然还是不行。
走出车站,站在十字路囗旁等着红灯,香织才总算稍微冷静下来。放松肩膀准备迈出步伐时,突然有人由后方拍着她的肩。
「呀!」是那个男人吗?
才准备头也不回地逃走时,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耕野同学。」香织要泫然欲泣地松了囗气。耕野知裕是同一所学校的同级生,但他们的关系却不只是同级生而已。
「怎么了?你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不、没什么。」香织对知裕露出了笑容。
我绝对不想让耕野同学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香织与知裕在几年前曾经交往过,曾经是一起渡过午休时间,放学后一起回了几次家的恋人,但最后却因为彼此太过於意识到对方而感到厌烦,不知不觉就分手了。
「耕野同学在做什么?」「我正要由车站大楼的书店回家。」知裕拿起书店的袋子给香织看。
香织问不出囗那是什么书,虽然香织与知裕到现在仍然很亲密,但彼此间似乎飘荡着一股不干涉对方的微妙约定。
虽然为了表示并没有在意过去的事而彼此都会找对方攀谈,但绝对没有其他更深入的理由。
虽然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这种情况的,但今后彼此应该会继续守着这个约定吧。
就算这样会一直看不见彼此的真心,但只有如此两人才能和平的相处下去。
「再见。」香织对知裕挥了挥手?
但知裕却怔怔地看着上方。
「怎么了?」香织也跟着向上看,车站大楼上的大萤幕正显示着一连串新闻。
——宣布人类紧急事态宣言。
「咦?」新闻上重覆显示着简短的文字。
日本时间本日下午六点,全世界联合政府将会一起宣布人类紧急事态宣言。
「怎么回事?」「不知道。」知裕稍稍皱紧了眉头。
在车站前看了新闻的人们,窃窃私语的吵杂声开始蔓延开来。
虽然香织涌起了一股想要抓住知裕手臂支撑住自己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来。
人类的灭亡——由这天开始进入「末日」的倒数计时。
第一章 平常的教室
「所以我认为就历史性来说,阪本龙马最后所扮演的并不只是达成胜海舟与西乡隆盛双方会谈的角色,以商业性的利益来说,其前瞻性的眼光更值得大家的深思,也就是说……」铃声响起,上了年纪的老师冈崎看看自己的手表确认过时间后,阖上课本。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接下来-」下周再见,发觉到自己正习惯性的想说这几个字,又即时改囗订正。
「接下来,改天再见。」老师很快的将黑板擦乾净后离开了教室。
坐在窗囗旁位置上的知裕缓缓的站了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哦。」由旁边静静的传来一个声音,转头一看,香织竟不如何时坐在知裕的旁边。
「你是说上课的事情吗?也对啦,到了现在还学历史这种东西,一点意义也没有。」学历史是为了了解过去以便创造未来,但现在人类已经没有可以创造的未来了。
「是吗……但是我觉得在人类存活的最后一周,还能回顾以往的事情也很不错呢。」「与其说是教课,不如说是冈崎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罢了。」其实不只是冈崎,在学校剩下不到十个的其他老师们所上的课几乎也是同样的情形。
与其说是身为教师的使命感,不如说是除了一再重覆平时的日常习惯行动之外,就没什么事好做了。
所以只能将浮现在脑海里的言词枯燥的陈述出来。
而尤其是只能束手无策地逃入日常规律的作息这一点,知裕也是一样的。
「但是,我所说的奇怪是指其他的事情。」「什么事?」「能和耕野同学在同一间教室里理所当然的谈话这件事啊。」「是吗?」知裕原本应该和香织不同班才对,但是在末日前老师与学生们都各自鸟兽散,所以人数变少,两人也就在同一间教室了。
而且在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中,也只有知裕和香织几乎出席了所有的课,也就很自然的在休息时闲聊起话来了。
虽然过去的芥蒂并未完全消除,但因为有「同一个班级」这个外在因素,所以也引发了两人患难与共的心情。
「耕野同学,你每天都来学校双亲都没说什么吗?」「……我父母都在国外。」香织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
「是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没关系,他们有打电话回来过一次,我们已经互相道别过了。」「是真的,因为我们家的人个性都很乾脆,他们对我说,虽然不能和知裕在一起很痛苦,但只要我们的心是相系的就够了。」我就算没和双亲的心相系也没关系啊,虽然他在心中暗忖着。
「宫森呢?你家里的人还是叫你不要来学校吗?」「最近啦,我爸爸和妈妈一面看着以前的照相簿,一面对弟弟说着以前的事情,还叫我一起跟着看,但我实在没办法。」香织稍皱着眉头笑着。
「所以,还是来学校比较好。」知裕也轻轻地耸了耸肩膀。
「我以为宫森是个很认真的人,所以想要一直用功念书到最后。」「认真……吗?」香织用目光扫了他一下。
唉呀,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吗?
但还是没向香织确认,知裕也望向香织看着的窗外。
由三楼的窗户向下看,熟悉的景色在跟前展了开来。
但是,在宽广的马路上却几乎没有车辆在行驶。
便利商店和店面的铁门也都几乎是紧闭着的,就算店门是打开着的,里面的物品大概也很少吧。
在远方似乎可以看到冒着细长的黑烟。
「不知道是什么爆炸了……只要不是暴动就好了。」「在这附近早就没有闲到想要引起暴动的家伙吧。但是收音机里说,好像是关西那里的大都还有大事件发生呢。」「咦?现在收音机还能听吗?」「嗯,虽然那个DJ总是爱说自己想说的话,专放自己喜欢的音乐,但还是有在播哦,我还听到有几台也继续在播放呢。」「是吗?那么耕野同学晚上都是听收音机渡过的喽。」「差不多啦,除了停电之外。」「要是有收音机的话,就算一个人也不会感到寂寞吧。」「……就算没有收音机,我也不会特别觉得寂寞啊。」知裕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宣布末日将会来临之后已经过了七周了。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区分成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末日到来这个事实而自暴自弃的人类,还有到处寻找着在末日之后还能继续生存下去的人类。
另一种则是已经放弃,但还是缺乏真实感而持续着日常生活的人类。
知裕是最典型的最后一型的人类。
虽然在刚知道时的确受到很大的冲击,但时间一长,就会渐渐了解到末日来临并不是玩笑话而是真正的事实,无论再吵再闹都於事无补,所以只能日复一日毫无目的地过着生活。
内心还有点欢迎这个末日的到来呢。
并不是自己在谦虚,自己真的是个一无可取之处的平凡男子,长相普通,头脑也很普通,运动经……虽然偶尔也有点过人之处,不过现在则是普通以下。
像这样的男人就算今后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也只是每天持续地过着毫无目的、不知快乐为何的无聊日子罢了。
「真的吗?」香织的视线再度回到知裕身上。
「什么事?」「耕野同学真的一点也不寂寞吗?」「对啊。」「这样下去,你难道想要独自迎接末日的来临吗?」「……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呢?」知裕心跳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质问的内容,而是因为现在看着知裕的香织那戴着眼镜后的眼神,让他回忆起以前与自己交往时她也拥有同样的眼神。
「那是因为……」这时传出教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中断了两人的会话。
绿出现在门的那一头。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用手顶住眼镜的边缘,绿不断用眼神瞄着知裕与香织。
「没打扰到我们啊。」知裕说着。
「但这个人不是知裕的女朋友吗?」身高很高的绿将视线向下投向了身材矮小的香织,香织露出困惑的神情低下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还有,不要叫我知裕。」知裕稍稍提高了声调,对绿感到有点生气,好不容易可以和香织很自然的交谈,却故意要提出「以前的女朋友」这个话题,让两人又互相的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那有什么关系,我从以前就这么叫了呀。」虽然小了一岁,但绿是知裕的青梅竹马,所以从小时候就一直叫知裕这个名字了。
虽然她也知道知裕很不喜欢自己这个女性化的名字。
「那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伯母又叫你来跟我说了吗?」知裕不看着绿的脸说道,使绿有点语塞。
「什么又是……那是因为……」绿的母亲因为担心在这个情况下独自生活的知裕,所以一直要他住在他们家里,不然偶尔去吃个饭也好。
「我很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一个人真的不要紧。」「你不是每天都只吃罐头食品而已吗?」「还有一个礼拜而已,罐头食品就够了。」「……是吗,那就随便你了。」「就是这样。」「对了!宫森,刚才……」知裕开始继续和香织说话。
比起食物的事情,他似乎比较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
「什么嘛、笨蛋!」绿突然打向知裕的后脑勺。
「好痛!你做什么呀!」「吵死了,笨蛋就和女朋友一起腻到死吧!」「喂!」丢下这句话,绿就跑出了教室。
「那家伙在搞什么呀……抱歉了宫森,她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怪家伙。」香织摇了摇头。
「但是你们的感情真好呢。」「嗄?」刚才的谈话哪里看得出感情很好啊?
「耕野同学和她……叫做绿吧?你们两个像是兄一样呢。」「要是那种不懂礼貌的家伙是我妹妹的话,我早就揍她一顿了。」「你怎么这么说。她只不过是在向你撒娇罢了,要不要去看看她怎么了?」「宫森不用太在意她的事。」「但是,去吧。」对香织点了点头,知裕无可奈何的离开座位。
「我下节课就回来。」他知道绿到哪里去了,下一个学年的学生只剩下一个人,但那家伙根本不去上课,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图书馆里读书。
在通往图书馆的特别教室走廊上,发现了一位六岁的小孩子,小孩子正拿着粉笔在墙壁上乱画涂鸭的玩耍。
虽然没看到他的双亲在哪里,但应该是在附近吧。
知裕并没有特别理会,在宣布末日来临时,学校的公务机能几乎已破坏殆尽,所以毫无关系的侵入者也增加了。
不但有毕业生到访,还有携带着日常必需品到学校住的家族,也许是因为有在灾害来临时就要到学校去避难的观念吧。
也许是因为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可以彼此分摊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吧。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
知裕如此想着。
不管是一个人也好还是和大家一起也好,到了周末时末日就要来临了,大家都一定会死。
但无论是独自死去或是大家一齐死去,死到底是个别的降临在自己身上吧。
通过走廊,知裕开始爬楼梯。
这时,在平时没人使用的教室里竟然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啊!」「咕……」断断续续的像是窃窃私语般的声音。知裕不由得停下脚步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对……了……」「不……」声音有男与女两种,是谁?
侵入者在教室里吗?
不、这种涌起一股疑惑的感觉。
知裕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发出脚步声走向了教室,将门打开一条细缝,轻轻的将脸靠过去窥望内部的情形。
一对裸体的男女将桌子当成床在上面缠绵着。
男人以由背后抱住女人的姿势坐在桌子上,用自己的膝盖将女人的膝盖顶开。
男人用单手边搓揉着女人的乳房。
一边用另一只手玩弄着女人的秘穴,女人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将身体大大的敞开着。
「……唔……啊、嗯、慎一、好舒服……」由知裕所在的地点可以将女人的表情及身体,连将男人手指濡湿的秘穴都一览无遗。
女人的长相似乎有看过,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而那个男人与知裕看起来像是同样的年纪,他们两个应该是同级生没错。
「这里?这里很舒服吗?」男人用指腹搓弄刺激着女人的嫩芽。
「嗯……好舒服……」「乳头硬起来了呢。」「嗯……因为慎一揉它的关系啊。」女人像是小孩子般顺从的用甜美的声音吐露出快感。
「揉乳头很舒服吗?」面对男人的质问女人点了点头。
「那么,这样。」男人抓住女人的两只手,用手掌压住左右的乳房。
「?」「自己揉揉乳房看看。」「不要……慎一,好难为情哦。」「但是你想要舒服吧?我会帮你弄这里的。」「啊!……唔……!」男人由女人的腰后方伸出手来,用两手认真的抚弄着秘穴。
厉害。
知裕很自然的将身子往前倾,并由衬衫的囗袋里拿出眼镜。
在这种地方可以放肆地大喊出声。
两人也知道有被人偷窥的可能性,但也许心中也正期待着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知裕戴上眼镜后看得更加清楚。
男人用单手将女人柔软的肉瓣用手指挤压分开,一面刺激着嫩芽一面任由下方的肉瓣吸入手指。
湿润光滑的唇瓣像是期待已久似的将手指一饮而尽,发出了淫荡的水声,声音似乎传到了知裕的耳边。
「舒服吗?」「舒服……慎一只放入手指而已,就让我快要达到高潮了。」「再忍耐一下,快点揉揉自己的乳房呀。」「咦……」「要是不做的话,我就不骚你的秘穴哦。」「不要……你好坏哦。」「那你就做呀。」「……」女人羞红着双颊,开始轻轻搓揉自己的乳房。
虽然女人的乳房并不算丰满,但与苗条的身材相形之下显得高耸又圆润,有着一副完美的形状。
那对乳房在女人自己的手中被压挤着,男人用手指配合着韵律搓揉着秘穴。
由纤纤细指之间蹦跳出来的乳头,因为被手指关节挟住拉扯而受到刺激。
「唔、嗯……啊啊嗯……」在做之前虽然一直表现的很矜持,一旦开始做时,女人却很老练的用力压挤揉搓着乳房。
「好厉害,渐渐地变湿了。」「嗯、因……因为、太舒服了嘛……唔……」「想要我进去吗?」女人点点头。
「那么,用嘴巴说给我听。」「嗯……啊啊……」男人用力的扭动着手指催促,女人发出甜美的哭声说着。
「快点进来……」「什么要进去哪里呀?」「要是不说的话就不给你哦。」「不要……」「已经没什么好害羞了吧?这么湿润,还自己揉着自己的乳房,你越来越淫荡了呢。」男人像是钓她胃囗似的用手指慢慢抚摸着女人的隙缝间。
「反正大家一定都曾死的,所以我们每天都在做这种事不是吗?」「嗯。」女人回答着。
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听到男人说的话还能红肿充血的恐怕只有她的秘穴了。
「刚开始是在家里偷偷地做,后来就离家出走了,之后就边走边找寻空屋住……然后发狂似的做着爱。」「嗯。」女人按耐不住地摇摆着腰部,男人的手指揉擦着秘穴。
「原本是初体验的乾姊,也渐渐变得淫荡起来了呢。」「嗯。」「姊姊喜欢被人家看吧……也喜欢在白天做胜过在晚上做吧。」「嗯……嗯……」女人,终於与男人的手重叠,开始用乾弟的手自慰。
「所以我们才会走到这里做爱,姊姊已经没有内裤可以穿了,因为我们总是在做爱,所以秘穴总是像失禁一样的湿润,但是没关系,在末日来到之前一直失禁也没关系。」弟弟用着像是低语般的温柔口吻,向姊姊的耳朵里灌输着淫秽的言词,姊姊就像是中了弟弟的暗示般不地点着头。
「所以说说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说说看呀,想要我的什么东西进入姊姊的哪里呀?」「现在……」姊姊因为自慰的快感使说话的嘴唇不住颤抖着。
「在慎一用手指让我舒服的这里……」「不能说这里,要说得像我一样清楚,私道。」「私……私道里……」「私道里?」初次由姊姊的囗中听到这几个字,弟弟的声音明显兴奋了起来。
「慎一的……坚硬的、粗大的、小鸡鸡……小鸡鸡,快点进来。」「姊姊。」弟弟抱着姊姊。接着,敞开着双脚的姊姊在被解放的同时,就自己仰躺在桌子上。
「我来了,姊姊。」弟弟向姊姊打了声招呼,姊姊轻轻抓住弟弟勃起至肚脐附近的硬挺,在腰部还未向前挺进时就将自己的屁股由上方落下,配合着角度将自己的屁股挺了上去。
「呜……」弟弟的声音有点沙哑,姊姊的姿势正好是背对着知裕,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插入的画面。
在姊姊白色的屁股缝里可以看见张着红色大囗的肉瓣隙缝扩张开来,将弟弟的硬挺渐渐地吞噬了进去。
前端最粗大的部份先进去,然后在中间部份也进去了之后,弟弟由下方抱住了姊姊的腰,一囗气直抵到根部。
「嗯啊啊!!」姊姊大大的震动了身体,直长的秀发在背后摇晃着。啊、和宫森的头发一样。
引起一连串遐想使得知裕的下半身也挺了起来。
以前和香织还没进展到这样的关系就分手了!
那时的知裕拘泥於自己奇怪的自尊心,对於香织只是抱着一种很单纯的心情。
但是,在那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在了解到自己是多么庸俗、平凡人类的现在,竟能心平气和地想像着香织的裸体。
「啊……我要去了……」香织的——不是,是与香织相像的姊姊背后流出大量的汗水。
「慎一的……小慎的鸡鸡,在姊姊的体内,进入体内的深处了……」姊姊的腰上下摇摆着。
「你看、到达了……到达了……」在他们摇晃的同时,可以窥见姊姊的红色肉瓣被弟弟的硬挺进出,在腰部重重落下时,姊姊所溢出的透明蜜液便在弟弟的腹部间流窜着。
「好棒……你好湿哦,姊姊……」「嗯……再、再继续……」「这样吗?」弟弟突然由下方迅速地往上冲刺。
「咕啊!啊、好棒……」姊姊发出尖锐的喊叫声,弟弟的动作像是机械般的快速,看起来似乎快要结束了。
连知裕也想像得出女人那柔嫩的肉壁摩擦着硬挺的感触,被阵阵湿黏所包围住,前端也因为灼热及血液大量的集中所以渐渐膨胀起来,女人再次高声呼喊着,好大、鸡鸡变得好大。
「不行了……可以射了吧……射吧……小慎……」「姊姊!」「在死掉之前要一直这样做,一直做到死为止。」「唔、唔。」「我喜欢小慎……我好爱小慎的鸡难!呜啊……」两人的律动几乎同时停止。
啊啊啊啊,姊姊发出的声音渐渐微弱下来,弟弟在姊姊的体内射精,姊姊也因为弟弟而不断的高潮,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不久,乾姊弟两人就着相系的姿势倒在桌上,由不断颤动着的秘穴正源源不断地流出白色的精液。
接下来也不怕让人听见脚步声了。
知裕快速地跑向了厕所。
然后。
由厕所出来时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
下一堂课已经开始了。
虽然对香织说会回去上课,但是现在回去的话又觉得很麻烦,就算要跷课也没有人会责备知裕,但现在已经不想再见到绿了。
去图书室的事,就等一下……虽然不知道会是今天还是明天,但还是算了,只要最近几天去露个脸就可以了。
知裕回到了普通教室的大楼,爬上了通往屋顶的阶梯。
虽然总是很认真的上课。
但还是决定偶尔像这样跷课到屋顶上来,睡个午觉也好,被风吹着的感觉也很棒。
「嗯……」越想就越觉得有些恐怖!
但是,那也许只是喜欢变态的角色扮演罢了。
虽然人类有许多逃避的方法。
像是过着平凡的日常生活也好,或是像他们一样藉由刺激的行为来逃避的方法也不错,偷窥的人也可大饱眼一番。
那两人似乎是在寻求着某人的视线所以才特地将门打开。
他们一定会做到末日来临为止吧,要是没被那些在校内徘徊的小孩子们看到就好了……现在还拘泥这种道德观实在一点意义也没有。
屋顶上的门由窗户射下阳光,可以看见灰尘在光线中跳着舞,只不过是灰尘而已却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美丽,不经意地看向墙壁上有着不知是谁的涂鸭。
「YOKO*YIJI」「两人永远在一起……弘和由美……」还有许多新的笔迹。
也许是因为快到修学旅行了,校内因为这天的来临而暴增了许多情侣,也许跟现在的情况很相似。
两人永远在一起吗?
没关系,我就算一个人也无所谓。
在无聊的时候只要一台收音机。
D。J。WALK会跟你讲话。
直到周末来临前都会跟你在一起。
知裕打开了屋顶上的门。
第二章 图书室的味道
由特别教室大楼最上层的图书室窗囗可以俯视对面的普通教室大楼的屋顶。
知裕正在那里,闲极无聊地在屋顶上散步着。
绿抬起埋在书中的脸,视线追逐着知裕的身影。
屋顶上有个绿不认识的女孩子,正在向知裕不知说什么话。
留着短发带着眼镜的女孩子,应该与知裕是同个学年的,来到屋顶上的知裕状似亲昵地和那个女孩子说话,该不会是特地来和那个女孩子见面的巴。
下次要是见到知裕时一定要好好糗糗他!
因为他一次也没由屋顶上向这儿看,要是知道我看到他正在做这件事的话不知会有多么吃惊。
绿想要笑但又笑不出来,视线又回到手里拿的书本上。
但是今天似乎读得很不顺利。
时常将目光瞄向屋顶,不然就是一直想着刚才在教室发生的事情,距离末日还剩下不到几天,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知裕看也不看绿地说着。
就算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也不用摆出那种脸色给我看吧。
以前的知裕是个更坦率的好孩子,教导绿了解书本中的乐趣的也是知裕。
那时,知裕比绿还要矮一点,对跑马拉松非常有自信。
绿的目光不知何时离开书本回忆着往昔。
那时,就算做梦也不曾想过世界会这样就结束了……小学的暑假。
「我要看接下来的书。」在绿来时,知裕总是心情很好的由走廊跑出来帮绿开门。
「这次的书也很有趣吧。」知裕由整齐的排在书架上的少年悬疑系列中抽出一本拿给绿,绿像是期盼已久似的伸出两手接取书本。
「呐,犯人果然是那个黑衣男人对不对?」「说出来的话就不有趣了啦。」「啊、也对。」然后绿就在知裕的房间里开始读书。
知裕有时候自己会读其他的书,或者是打打电动,知裕的母亲就会端着麦茶走进房间里。
「唉呀,难得来这里怎么不两个人一起玩呢?」知裕便会回答。
「为什么我要跟女生一起玩啊?这家伙只是来读书的啦。」语气中还带着倔强。
「没错,伯母,请你别在意。」绿也会配合知裕的话尾说着,虽然其实真的很想与知裕一起玩电动、到外面去玩,但以「读书」这个理由才能很自然地待在这里。
绿偷偷将目光由书本移向知裕。
知裕正在看着昆虫图鉴,也许是习惯吧,他时常会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连这点小动作绿都喜欢。
我也戴个眼镜看看吧,但是因为没有近视所以不能买眼镜,所以下次就特地挑暗的地方读书吧。
然后绿就一直慢慢地读书直到黄昏。
要是慢慢的读才可以多看知裕一点,总是如此渡过的夏天在今年就是最后一次了。
比绿年长一岁的知裕明年就要成为国中生了,国中对绿来说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以的。
所以,想再多相处一会儿,因为是最后一年了,所以想再与知裕多相处一会儿……「闭馆时间到了。」「……咦?咦咦?」绿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来,才发觉自己是处在绿山学园的图书室内,已是日暮黄昏了。
唉呀,我什么时候不小心睡着的?
「骗你的啦,现在还不到闭馆的时间啦。」「知裕……」「跟你说不要这样叫我。」「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来的,我想你应该还在才对」「找我有什么事吗?」要是表现的太高兴就表示自己输了所以绿使用着很不客气的语气说着。
「也没什么事啦……还不是因为你刚刚突然撤起娇来。」「我才没撤娇呢。」将刚才趴在桌上而弄乱的头发用手指梳理整齐。
「我只是对於刚刚打扰你和香织聊天觉得很抱歉罢了。」「我们那样才不算是聊天呢。」「你们不是有说有笑的吗?」「你那么想要把我和宫森凑在一起吗?」才不想呢。
绿只敢在心里反驳着。
只不过是绿在以前知道香织是知裕的女朋友时所受到的冲击,到现在都还没复原而已。
青梅竹马的两人在长大之后应该会成为恋人,绿一直是这么想着,因为书里的情节总是如此。
可是知裕却和香织成为恋人,身材矮小,既体贴又很有女人味的长相,和眼镜很配的香织,连说话都是那么的温柔。
知裕喜欢的是与绿完全相反的女孩子。
「想和香织在一起的是知裕吧。」因为绿已经说过好几次这种话,所以也习惯这突如其来的结论。
「你这个人呀……」虽然知裕露出一副困扰的表情,但并没有特意要去否定的意思。
绿的心像是针扎似的刺痛着。
因为对我厌烦了,所以知裕才会离我而去吧。
我真是笨哪,在距离末日剩下不多的时间里,与知裕相处的时间更少了,竟然还被我自白的浪费掉。
但是知裕并没有走出去,将绿身旁的椅子拉近身边,跨过椅背坐了上去。
「你在读什么?」知裕用食指翻开绿手里的书本背后封套。
「别吵我啦,现在正读的起劲呢。」「你不是在睡觉吗?」「你很烦耶。」绿的双颊微热,因为知裕在身旁而感到安心。
「我可以问一件事吗?」「我不保证回答得出来哦。」「……阪囗安吾所说的「好地方」真的存在吗?」「当然有啦,书里行句间的用字起伏虽然可以决定故事的趣味性,但大体上还是依照读者的接受程度而决定的吧。」「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啦。」「就语言来说,文字是最深入人心的工具,也是人类绵延不绝的证据。」绿很喜欢谈论这类的话题。
但就算与朋友或是其他男生聊到这方面时,也总是以敷岛头脑真的很好之类的话就结束话题,所以她很喜欢爱听这类话题的知裕。
「虽然说人是因为曾用火所以才算是进化,但只要加以训练,连猴子也会用火,还有其他许多生物也都会使用除了火以外的道具,但其差异就在於人类拥有文字。」「……活着并不只是保有个人的记忆而已,还要使用文字记录下来,人才能由肉体的孤独与时间的咒缚中解放出来,让灵魂与这个世界共存,人也是因此才得以与其他生物有明显的差异性……对吧?」「你听腻了吗?敷岛派的进化论。」知裕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一味地望着天花板。
「但是,无论使用多精巧的文字来记录陈述,还剩下没几天就得面临后继无人的命运,总有一天也是会成为一堆尘埃。」「所以我不读不行,在剩下的时间内非得尽可能将这么多人类的遗产吸收完不可。」「吸收到的遗产也无处可用不是吗?」「……」竟然将绿的兴致打断,知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心眼呢?
「文字对人类来说的确是很重要,但我不认为人类可以只凭文字就能到达现在这种境界,你欣赏的寺山修司不是也说过「放下书本,上街去吧。」的话吗?
无论书上写了几万种知识,都比不上实际上去体验的一件事呢。」那么,知裕到底是要我怎么做嘛?
教我读书的明明就是知裕你自己呀,你这个版徒!
「算了,我也没有立场说这些话。」「没错。」绿闹起脾气来了。
「与其在这里和我这种人浪费时间,还不如赶快回去陪伴香织比较好吧?」「就跟你说不是那么回事了。」「我要回去了。」绿站了起来。
她已经不想再追着知裕跑了。
「等一下啦。」「我不是说要回去了吗?」绿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囗。
「手表还放在桌子上,那不是你的吗?」连退个场都这么不光彩,使她打从心底生起气来,绿粗暴地抓起手表,知裕和绿一起走出图书室。
「我也是……因为你是我的青梅竹马,所以才会那么毫不客气地对你说话。」现在的知裕很明显的比绿还要高了,以前明明是个矮冬瓜,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
「为什么总是放不下你呢。」「知裕。」「跟你说不要这样叫我。」看见绿仰望着他的视线,知裕不由得将羞红的脸别开。
「你也不希望我们在吵架中结束吧?在剩下的几天里好好相处吧。」「要是明天还会再到图书室的话,就推荐给我几本好看的书吧。」知裕笑着说道。
等到知裕走开剩下她一个人时,才后悔地想到忘了问刚才在屋顶上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了。
「知裕今天也不来吗?」母亲说着。
在餐桌上仍是白饭配上两盘罐头食品做成的小菜。
「你真的有跟知裕讲过吗?」「我说了嘛,他本人说自己一个人比较轻松的呀。」「他可以不用那么在意的呀。」「也许知裕是不喜欢别人同情他吧?」父亲一面看着旧报纸一面吃饭。
报纸由上个礼拜开始就停刊了。
但边吃饭边看报纸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那个孩子也遭遇了很多事呢。」「妈妈,别再说那些了吧。」绿打断母亲的话。
「但是,在那个时候来到之前,也不用这么逞强嘛。」「……我吃饱了。」绿放下筷子由位置上站起来。
因为到了晚上就会没水,所以将水槽里的碗盘稍做收拾后,就走上了二楼。
在逞强的是我呀。
放下书本,到街上去吧。
寺山修司的确说过这句话。
但本人却在放下书本到街上去之后,就只能将戏剧及漫画书的角色草草了结和去赌马,结果四十多岁就死掉了。
所以我才欣赏寺山这个人,因为他无论到哪里都无法面对现买的做法与我相同。
绿躺在床上。
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独自轻松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起今天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我们好好相处吧。」知裕如此说着。
现实中的知裕,今天仍然婉拒了我的邀约独自回家。
但是,如果知裕到家里来的话,和我一起吃饭、一起进这个房间、一起坐在这张床上……「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宫森的事情呢?」想像中的知裕如此问着,绿没回答。
「你很在乎我喜欢宫森吗?」「才不是呢。」「我告诉你吧,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啊!」知裕忽然将绿抱起来吻着她。
现实中的知裕才不会说那么矫柔造作的话,而且就算搞错了也不会和绿接吻,这些全都是绿自己的想像罢了。
「嗯……」绿别开脸想要逃跑,但知裕不让绿离开。
不久,她也回吸着知裕的唇并接受了知裕的舌头,绿整个脑袋都恍惚起来。
知裕像是发觉到绿表情的变化,连问都不间就将手伸向绿的胸部。
(绿开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乳房。)「知……知裕……」「你也是个女人了,乳房好柔软呢。」「不要……好丢人唷,住手、知裕。」「忍耐一下嘛,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知裕一面揉弄着绿的乳房,一面将绿的衣服前襟敞开,然后将手环到背后,将短上衣下裙的水手服拉炼往下拉。
(绿自己做着同样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我想要让绿知道我的心情呀。」知裕很迅速地将绿身上的水手服由侧边脱下,剩下的短上衣左右摇晃着。
「啊……」乳房曝露在知裕的视线之中,绿难为情地将脸别开。
「哼,一直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乳房发育得还蛮好的嘛。」「唔……」「乳头也是,你看,只要一捏就硬起来了。」「不要……嗯……」(绿捏住自己的乳头,用力地拉扯着,乳头立刻起了反应。)「我要吸了。」「不……不要……」知裕轻轻翻上了绿的身体,用腰部降下重量将她沉沉地压住,接着,知裕嘴唇的触感立刻轻轻地围绕住绿左边的乳头。
「呼……」像是要由乳头用力吸出什么以的触感,让绿的背后起了一阵寒颤,知裕大声地吸着乳头,他散乱的头发轻搔着绿的胸部。
等到左边的乳头完全硬挺了之后,这次又换到右边的乳头,绿已经完全丧失了抗的力气,只能任知裕玩弄着乳房。
由头脑深处与身体的中心奇妙地涌起一股难受的感觉。
似乎喜欢书本、知性派、常被人称赞头脑好的绿,在乳头被这样的吸吮之后竟然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非常爱撒娇又柔和的绿。
知裕终於将唇移开,偷偷瞄了一眼,知裕的唾液正在绿濡湿的乳头上闪着光芒。
短上衣掉落至袖囗,上半身裸体而露出乳房的姿势,实在是淫荡的令人感到羞耻。
知裕继续着下面的动作。
「这里一定也湿了吧?」「啊……啊啊、不行……」(绿一面喘息娇喊着,一面自己将手伸入裙内,将手指放在内裤上。)「你看,由内裤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了。」知裕将手伸进内裤的中间,把内裤脱至腰下,内裤便柔软地贴在股间附近。
(绿隔着内裤的布料用手指压住隙缝之中,然后直接脱下内裤,由布料上触摸着嫩芽。要是直接触碰的话会对那里造成太大的刺激而感觉疼痛,不知是由哪本书上读到这种自慰的体验告白记事,所以绿总是用这种方法自慰。接下来就在高潮来临之前,用手指配合着律动刺激着嫩芽就行了。)「你听,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了,内裤的布料贴在绿的这里呢。」「知裕,你为什么要说得这么H呢?」「因为正在做H的事情呀,绿不是也听到这么H的话就曾有感觉吗?」「那种事……我才不知……啊啊……」知裕渐渐将绿的内裤脱至大腿。
绿最重要的三角地带便赤裸裸地呈现在的知裕面前,茂密的毛发微微颤动着。
「这里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到吧?」「那是当然的了。」「会害羞吗?」绿点点头。
「但是,待会会让你更害羞哦。」「啊……啊啊……!」知裕脱下绿的裙子,把内裤也一口气褪至脚踝之下,绿的身上只剩下短上衣与袜子。
乳房与秘穴赤裸裸地展露无遗,只有手腕及膝下有遮蔽物,摆出一副淫荡又引人遐想的姿势。
(绿实际上几乎就是这种装扮,虽然在自慰时是不曾将衣服褪至几乎裸体的程度,但不限於进入想像的世界之中。)「你看,感觉很羞耻吧?」知裕抓住绿的膝盖用力撑开。
「啊啊……」「哦,那里立刻就张开了呢,这是你已经兴奋了的证据哦。」知裕将脸贴进绿的股间。
(虽然在这个时期知裕已经很少戴眼镜了,但想像中的知裕在这时却是戴着眼镜的,再次做出绿喜欢的那个习惯——轻轻将眼镜调整好的习惯,这是为了能仔细观察绿的秘穴。)「不要……啊啊嗯……」「好厉害哦,你这里已然又红又肿了耶。」「呼……」知裕用手指捏着绿的嫩芽,绿的内部一阵紧缩,同时涌出大量的蜜液。
「想要我舔吗?」「不……不要啦、那种的……」说谎!
其实绿希望知裕的舌头舔着她的秘穴,用舌头吸吮着变硬的嫩芽,仔细地舔舐着褶痕,品尝着绿的秘穴。
知裕完全看透了绿的内心。
无视於哀号着摆动着双腿的绿,迳自将脸埋进她的股间并伸出舌头舔舐。
「呼……不行……」「只是舔一舔就湿了,你很敏感哦。」「才不……才不是……啊……哈、啊……」(绿不由得咬住嘴唇以防发出声音,持续玩弄着秘穴的快感就快要将她带至顶点,要是被双亲发现到的话就惨了,就算是一个人在自慰,在这方面倒还蛮冷静的。)「绿……差不多,可以让我进去了吧?」知裕将脸由股间抬起,抚摸着绿身体的线条。
「要进去……吗?」「不行吗?绿讨厌我吗?」绿含着泪摇摇头。
「要是讨厌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让你做了。」知裕笑着再次亲吻绿。
然后要绿趴在床上,并让她屁股抬高。
(绿也一面玩弄着秘穴一面趴了下来,绿没有任何性经验,但是在看到色情的照片或是漫画里有这种姿势时,总是心跳不已。就像是怪物一般摆出淫荡的姿势,想像是知裕会夺走她的处女,光是想像而享受不到插入快乐的绿,秘穴灼热了起来。)「要是痛的话就说出来哦。」「嗯。」绿颤抖着声音回答。
知裕打开自己裤子的前面,贴向绿的中心,坚硬又灼热的感觉触动着绿,知裕突然将腰挺进。
「啊啊。」绿发出细小的声音。
知裕的东西进到我身体里,我和知裕合为一体了,我一定是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绿。」知裕哑着嗓子呼喊着绿的名字。
平常知裕总是用「喂!」或是「你!」这种粗鲁的称呼,绿不禁流满面。
(其实在想像着的这一段时间,绿的眼眶里也充满泪水。)「痛吗?」「我没事。」「我可以动了吗?」「嗯……动吧。」知裕的热块在绿的体内进出着。
「喜欢我吗?绿。」「我喜欢你,知裕,我好喜欢知裕。」一面被知裕摇晃着身体,绿不断重覆回答着。
体内充满着知裕,总算如同绿所喜欢的故事结局一样,知裕在最后选择了绿。
在达到满足时,绿的世界刹那间变成白色。
「唔。」绿发出尖锐的声音,之后又再次迅速地摩擦刺激着嫩芽,只想着要快点结束。
绿大囗喘着气。
这是知裕紊乱的气息。
知裕的东西在我的体内变大了,虽然是我的第一次但却不会痛,因为那是知裕。
知裕,我快要达到高潮了。知裕也快点在我的体内释放吧。
绿的屁股抬得更高。一面在空无一物的半空中不断颤抖着,一面品尝着扩散至全身的快乐,体内的肌肉收缩着。
现在,知裕也在我的体内射精了。
一旦结束时,才发现自己仍独自身处在昏暗的房间里。
绿用面纸擦拭着秘穴,换掉湿漉漉的内裤之后就结束了。
接着,脱下散乱的制服,将家居服穿在身上。
「呼……」打开窗户,就算是夏天,夜晚的风仍是如此凉爽。
隔天,绿又到图书室读书。
「结果你还是在读书嘛。」知裕来到时,以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说着。
「反正到了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好做。知裕也是,结果还不是到这里来了吗?」也许是因为惦记着昨晚自己想像着和知裕做爱的情形,所以头也不抬地回答着。
「我和你果然很相像呢。」「你很困扰吗?」「宫森说我们就像是兄一样。」兄妹吗?
笑着说这些话的知裕,果然是同意香织所说的话喽?
我现在了解了,现实中的知裕,由一开始就只把青梅竹马的我当做妹看待而已。
「那么,看在我们兄相像的份上就别在那里罗哩罗嗦了啦,还不快回去香织的身边。」「刚刚我们闹的有点不愉快。」绿的心头刺痛着。和只想着香织的知裕在一起,是绿的自尊所不容许的。
「是吗?那如果你想要散散心的话何不到屋顶上去逛逛还比较好呢?」「我在这里会打扰你吗?」才不会。
但是,绿知道的非常清楚。
连一起回家吃个饭都不肯的知裕,只把绿当做妹看待的知裕,就算是只剩下一个人,也绝对不会与绿一起迎接末日的来临。
「很抱歉。」还是不要有过多无谓的期待。
「是吗?」知裕轻轻地叹了囗气站起来。
「那么,要如你所说的乾脆就去和大村同学见个面好了。」「你刚刚说的是大村同学吗?那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对呀。」一直冷淡以对的绿突然吓了一跳。
「……你不惊讶吗?我知道大村同学的事?」「因为我有时会由屋顶上往这里看呀。」「虽然我每次在往上看的时候你都在看书,但因为既然我看得到你,所以你也应该看得到我吧。」「……呼!」「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没什么,好了啦,你该走了吧。」绿推着知裕的背。知裕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竟然曾看着我,原来并不是只有我在看着知裕而已。
那样的话就可以了。
绿确信自己可以安心地迎接末日的来到。
「我想我大概在最后一天还是在这里读着书呢。」「我总觉得在末日后还能存活下来的就只有你了。」「我也是这样认为。」然后,我想要成为记载着知裕和所有人生存记录的文字。
第三章 屋顶上的风
说别人认真算是在说坏话吗?
被赶出图书室的知裕边走在走廊上边思考着。
——刚才在教室里,一面望着下面的运动场一面和香织聊天。
「她今天也在跑步呢。」香织指的是仍然在运动场上做着长距离跑步练习的女学生。
「她是二年级的瑞尺嘛,真是奇怪,明明再怎么练习也不会再有比赛了。」「她一定是喜欢跑步吧。」「不是吧。」知裕当场否定。
「你怎么知道不是?」听到知裕如此断言,香织张大着眼睛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看就知道了呀,她跑步的方法似乎有点悲伤。」「呼,真不愧是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香织说到此便突然惊觉而咬紧嘴唇。
「……没关系,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在意。」知裕淡然的说着。
「对不起。」就跟你说没关系了,知裕对香织露出笑容。之后便是短暂的沉默,香织以乎很努力地想要找出其他事情来转移话题,看起来就像是个认真的好孩子。
「……但是,能像那样跑步实在是很伟大呢,她比起什么都不做的我伟大多了。」「宫森不是也很伟大吗?世界都已经变成这种情况了,却还能每天认真的到学校来上课。」「是吗?耕野君也认为我看起来是个很认真的女孩子吗?」「是呀。」知裕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香织将放在窗户玻璃上的手指轻轻勾起,用手指弹着照映在窗户上的自己。
知裕想着,昨天似乎也看过这个样子的香织。
「我认为认真是一件好事呀。」「那是指真正的认真啊。」「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好做……」「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都是这样的不是吗?」香织默默地摇摇头。
就只谈了这些话,知裕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使香织再度展露出平时的笑容,於是便随便编了个理由走出教室。我并不是故意要惹宫森不高兴的。之后去了图书室。但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
绿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我是不是曾放出一种让女孩子讨厌我的电波呀?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屋顶的门前了,突然憎恨起那熟悉的涂鸭「YOKO*YUJI」。
算了算了!
反正不管是惹人厌还是惹人爱也都只剩下几天而已。
虽然只剩几天,但今天仍是一个蓝天白云的好天气,屋顶上应该吹着舒服的风吧。
「你回来了。」「咦?」在屋顶上突然有人对他说这种话,知裕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自己时常跑到这里来没错。
「啊、对不起,原来是耕野同学呀。」伊吕波轻柔地笑了起来。
「因为现在正好也是歌奈到这里的时间。」「啊、是吗?」伊吕波和歌奈情同姊妹。
就像是吹着凉爽的风一般的伊吕波和总是开朗有朝气的歌奈,知裕认识这两个人是在宣布末日来临之后。
知裕是因为帮忙她们两个人将天文望远镜搬到屋顶上而开始熟识的。
「昨晚也看得到星星吗?」「嗯,末日对於星象观测来说也许是个幸运的好时机呢。」「哪里幸运呀。」因为几乎没有街灯与霓虹灯等等人工的照明设备,所以现在就算用肉眼也能看见很暗的星星,伊吕波如此说着。
「但是夜晚要是很黑暗的话,只会让人感到不安而已吧?尤其又是在这种时候,大村同学,难得你还能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努力呢。」伊吕波除了带来了天文望远镜和在旁边的体育用垫子,连屋顶上的简易帐棚都拿来了。
似乎是想要住在这里观测星象。
学校里的确有许多毫不相干的人跑来住,而在日常生活方面只要有调理室与体育馆里的淋浴室就够了,在生活方面也没什么不自由的。
「我不是一个人哦,歌奈也常常曾来这里玩。」「家里的人都不会说什么吗?」「谢谢你这么担心我。」伊吕波巧妙的岔开了知裕的质问。
难道,伊吕波之所以会住在这里也许并不只是因为想要观测星星而已,但知裕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任屋顶上的风吹拂着,静静的,偶尔和她聊聊琐碎的话题,让知裕觉得很舒服,伊吕波看起来也是一样。
伊吕波和知裕坐在垫子上,但知裕又立刻站起来背过身子。因为由门的那一边有个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学姊,我回来了-!」屋顶上响起了很有朝气的声音。
「你回来了,歌奈。」伊吕波也站起来挥着手。歌奈立刻就发觉到知裕的存在。
「啊-!这位学长也在呀-!」歌奈发出了足以穿透云层的声音,迅速走向知裕。
知裕反射性的紧张了起来。
虽然知道像这样直直冲向对方的行为是歌奈的一种爱情表现,但每次歌奈都会用头猛力撞着知裕的胸囗,虽然歌奈是个好孩子,知裕也很喜欢她,但那实在是很痛。
啪嗒啪嗒……知裕目测出距离,正想迅速做出闪避动作时……但……「啊!」歌奈的脚比知裕想像中还要快速,往屋顶的地板上一绊,在知裕的面前跌了一跤。
知裕毫不考虑的伸手援救歌奈。
「危险……哇……哇哇哇!」结果虽然没被撞到胸口,但知裕却成了歌奈身下的肉垫,倒在屋顶的地板上。
「对、对不起……学长……」歌奈坐在知裕身上不知怎么办才好。
「歌奈,总之你先下来吧。」「是的,真是对不起!」被伊吕波一说,歌奈立刻跳了下来。
「哈哈哈……不会啦……歌奈还是那么马力十足呢……拥有令人感觉不出是文化社团的强大马力呢。」「谢谢你。」歌奈轻轻地低下头。
「但歌奈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文社社员哦!有伊吕波学姊的教导,我现在已经会一点望远镜的使用方法了!」嗯哼、歌奈两手插腰骄傲的说着。
「可是我只是个幽灵社员而已。」伊吕波笑道。歌奈看着望远镜。
「在看什么呢?」知裕问。
「我在看月亮,今天天气很好,所以现在月亮很近哦,还能看到火星呢。」歌奈将脸贴在镜片上说着。
「无论是月亮还是火星,都是从有人类之前就一直存在着了,今后也会一直存在下去吧。」伊吕波开始慢慢地说着话。
「关於月亮的起源有许多种说法,有一种说法是,月亮是由形成地球时的地幔分裂而成,又叫「亲子说」,另一种说法,则是在更早之前由尘埃及瓦斯形成地球时,也一并产生了月亮,又叫「兄弟说」,还有一种,是说月亮是不小心被地球的重力吸引而来的卫星,又叫「他人说」,还有一种呢……」「完成的地球因为被陨石碰撞,受到冲击碎片飞出地幔形成了冰冷的月亮,又叫「出产说」。」歌奈抢过伊吕波的话尾说道。
「真不愧是天文社的呢。」「但是结果还是没人知道哪一种才是正确的,人类在还没找出月亮的起源之前就要消失了。」伊吕波轻轻地将手合在胸前,向知裕问道。
「你觉得很空虚吗?」「对呀,虽然有这么多种想法但终究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不论我们知不知道理由,月亮还是依然故我地高挂在那里。」「没错,歌奈也觉得只要月亮大、人漂亮就OK了!」歌奈将脸由望远镜里抬了起来,开始跳着二、三步小碎步。
「那么,歌奈要去为朋友送行了。」「送行?」「对。好像是想逃到比这里还乡下的地方去。……歌奈也许曾在剩下的几天回自己的家去,虽然歌奈也很喜欢像这样和学长及大村学姊一起待在屋顶上。」「是吗?」「但是,我会尽量找时间来这里的,因为歌奈最喜欢两位学长学姊了。」歌奈轻轻低下头,迅速地跑走了。
「好像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风暴哦。」知裕重新坐回垫子上,好像是刚刚被撞倒了的关系,腰部有点痛。
「但是又提起精神来了吧?」伊吕波和他坐在一起。
「我的脸色很没精神吗?」「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也许是宫森的事情吧。
知裕马上就联想到,也许因为是自己使宫森露出那么灰暗的表情,而感到心里不安吧。
「好奇怪哦,比起自己还剩下几天的性命和人类的命运,竟然比较担心和他人的一点小小摩擦。」「人类直到最后都是个麻烦的生物呢。」「如果能像星星一样单纯地活着就好了。」伊吕波看着望远镜说着。
「……啊……」伊吕波不知怎么地接住胸口坐了下来。
「大村同学?」知裕吃惊地冲上去,伊吕波露出一副铁青的脸笑着。
「不要……紧的……这是老毛病……」之后再也没听到伊吕波说话了,知裕将伊吕波抱了起来。
救护车!
不、现在那种东西一点也不可靠。
知裕抱着伊吕波走向保健室。
不要紧的,留希老师还在保健里,那个人比其他莫名其妙的医生还值得信赖。
看到飞奔而来的知裕手臂里的伊吕波,留希的脸色大变,立刻让伊吕波躺在屏风后的床上,然后把知裕赶了出去。
在知裕觉得有数个小时般长的几分钟后。
「呼……」留希由屏风后走了出来。
「老师,大村她……」知裕丝毫不隐瞒他的不安及疑惑。
「嗯。……你好像和她蛮亲密的嘛,跟你说也无妨吧。」「啊、那我先出去了。」站在墙边的竹冈多弘这才惊觉到,多弘和知裕是同学年的朋友,在宣布末日来临后,不知怎么的一直留在这里当留希的助手。
当只剩下两人时,留希开始寻找着商业标志的香烟,但因为找不到又放弃了。
呼,虽然觉得有病人在不应该抽烟,但反正没剩下几天所有人都会死掉,哪还管得了什么烟害的,留希很乾脆地说着。
而留希对知裕说的话也很坦白。
「她的心脏不好。」「心脏……」虽然看情形似乎可以猜得到是这种事,但突然听到时仍然吃了一惊。
「对,心室机能不全症候群。简单来说,也就是心脏跳动的节奏很奇怪,是先天性的病症。」「不能治好吗?」虽然心底某处认为这样好像是老旧的肥皂剧一般,但知裕却不由得以求情般的囗吻问道。
「不,虽然有很多治疗方法……一般是场入调整器,也就是装上人工心脏,如此一来就能正确的跳动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的胸囗也场入那种东西了。」「但是,场入那种东西怎么还会发作呢?」「因为调整器是一种机器,当然就需要维持动力的电池,虽然电池没电的话可以做很简单的手术替换电池,但是她由二年前开始就拒绝动手术了。」「为什么?」「这我也不知道,只是站在我的立场,知道她有这种病,而被交代要多注意她而已。」「总之,现在还可以靠药物来治疗,而调整器到底只不过是个辅助器罢了,机能停止的话虽然不会立刻就死掉……啊,你起来了吗?」知裕完全没有发觉到,但留希似乎发觉到伊吕波起来了,立刻往里面走去。
「是的,我不要紧了。」「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呀。」「谢谢你,但是我想去屋顶上看星星。」走下床的伊吕波与知裕四目相对,伊吕波无言地低下头,立刻走出保健室,然后换多弘走了进来。
「啊、喂!大村!」知裕追逐着伊吕波。
多弘对留希投以疑惑的目光,留希则轻轻地耸耸肩膀代替回答。
为了怕自己在后面追赶而使伊吕波跑得更快,於是知裕便跟在伊吕波身后走着,伊吕波笔直地走向屋顶。
天空被馀晖泄成一片橘色,金星闪耀着光芒。伊吕波用望远镜观察着。
「你已经由留希老师那里听到我的事了吧?」她头也不抬地对知裕说着。
「我在二年前曾经留级过一次,因为胸口的调整器运作不良,所以不得不去疗养。」原来如此,怪不得总有一种自己比她小的感觉。
「刚把调整器装上去是在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那时还很高兴……因为在此之前的我,无论是运动、睡眠不足、空腹以及兴奋等等全都不行,在我还是小孩子的心里认为,今后我才要开始过真正的人生。」「嗯。」「但是……在二年前,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留级时,我才真正了解到,要是我的胸囗没有场入这种机械的话,就不能活得像普通人一样,然而,朋友及周围的人都同情我,认为我很可怜。」伊吕波轻轻咬住嘴唇。
同情比任何坏话都要让人来得难过,因为知裕有过经验所以很了解。
「在那时我才认真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活下去……」「所以就不动手术了吗?」「如果可以和星星一样自然的死去,那就好了。」伊吕波由望远镜前抬起头来。
知裕以为伊吕波哭了,但伊吕波却反而露出一副无谓的表情。
「末日,不仅有助於星象的观测,对我来说也是幸运的。」那并不是逞强,就算现在自己会立刻消失在知裕面前,伊吕波应该也会笑着接受吧。
「大村。」「……耕野同学?」知裕再也忍耐不住,抱住了伊吕波。
「我……我,虽然什么都不懂……」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但知裕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口。
「人类所谓的现实,就是悲惨的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还拚命地想要活下去不是吗?」「就算遭遇了挫折?就算很痛苦?」「……对。」虽然也开始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怀疑,但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完全没发生一件能让自己觉得活着真好的事情也一样吗?」知裕一瞬间回答不出来,伊吕波趁着这个空隙接近了知裕的脸。
伊吕波的鼻子上散布着少许的雀斑,眼镜内的眼睛紧闭着,将唇轻轻点在知裕的唇上后迅速离去。
大村?
知裕张着嘴无声地问道。
伊吕波轻巧地离开了知裕的臂膀,滑溜溜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大……」知裕急促地叫了一声。
伊吕波就像是四下无人般,迅速地脱下短上衣,将里面的水手服的带子解开由肩膀上脱下来,上下两件式的水手服便掉落在脚下,伊吕波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衣裤。
原本看起来身体单薄的伊吕波,被白色胸罩覆盖住的乳房也很小,伊吕波将手反转到背后,将胸罩解开脱下。
在乳晕的前端稍稍尖挺,感觉还很幼嫩的乳房被馀晖照映着,伊吕波以这种样子再次看向知裕。
「你看到我的身体了吗?」似乎连转移视线都不被允许。
在左边的乳房周围,清楚的有着手术过后的伤痕,伊吕波用细瘦的手指抚着那些伤痕。
「以男人的眼光、耕野同学来看觉得如何?」「……我觉得很有魅力。」那是他真正的心情。
留着短发,与眼镜相配的小脸蛋,直长的手臂,细小的肩膀,平坦的乳房。
要是可以的话,想要立刻抚摸看看那对乳房——但是知裕用理性压抑住自己想要伸向乳房的手。
「这个伤痕也是?」「那是大村活着的证据呀。」伊吕波裸着身体覆上了知裕的身体。
知裕趁着伊吕波不注意时望向上面,确定图书室的窗囗已经没有人影,知裕才开始与伊吕波亲吻,然后直接倒向垫子上。
一点也没有彼此互道喜欢的心情。
对心脏不好的伊吕波来说,应该知道做这些事情的危险性。但是因为剩下没几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所以宁愿选择使自己有活着的实感。
知裕抚摸着伊吕波的乳房,用手掌整个包住乳房揉搓起来,嘴唇由颈项滑至锁骨。
「……唔……」伊吕波掩饰住喉咙欲发出的声音,微微颤动着的身体,在知裕的嘴唇碰到伤痕时,就像是受到剧烈的疼痛般大幅摇晃着。
知裕像是想要将伤痕舔舐治疗好一般一直用舌头舔着。一面用手指将乳头抚弄硬挺一面转动着舌头,似乎想要将冰冷的身体温暖起来。知裕用嘴唇含住乳头。
「啊……」「这样吸吮应该会很舒服才对。」「……啊……啊……?」伊吕波为初次尝到的感觉感到困惑。
知裕握住了她的手,左右交替地吸吮着乳头,小巧的乳头在囗中像是种子般的硬挺着,知裕使用牙齿咬住。
「不……不行……」伊吕波呼吸紊乱。
知裕一面注意不要给予太多的刺激,一面用单手伸向伊吕波的下半身,抓住伊吕波身上仅剩的一件小内裤。
「大村……这里也可以吗?」嗯,伊吕波低喊着不成声的细小声音点了点头。
知裕认为那样反而好,於是一口气将内裤脱了下来,在平坦的小腹下方出现了茂密的三角形树林,但毛发似乎有点稀疏。
伊吕波似乎还是很害羞,将大腿紧紧密合不住颤动着,但却没有想逃的意思。
「被男人看是什么样的感觉?」「咦……我不知道啦。」「把这里给别人看应该会感到安心吧?」就像秘密在被人揭穿之前曾觉得很恐怖,但一旦被揭穿后就会觉得松了一囗气的感觉。
「那是……啊……!」知裕将伊吕波的膝盖用力张开。
「啊啊……好、好丢脸哦,耕野同学……」「不行,就这样张开着,让我仔细看看。」「啊啊……」伊吕波的胸部开始明显地上下起伏着,在屋顶上这种户外的场合裸体将双脚打开让人看着秘穴的姿势,对普通的女孩子来说是非常大的刺激。
但是知裕却不让她有转圜的馀地,要是掺杂了同情及担心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做这种事。
知裕很仔细地观察着伊吕波的秘穴,整体很小,肉壁及肉瓣都很薄,就像是初生般的幼嫩,嫩芽还披着一层皮,但稍微有些膨胀,隙缝里渗着蜜液。
不要紧,伊吕波在这种状况下很有感觉。
「我要摸了。」「咕……啊、嗯……」知裕想让伊吕波尽快感觉舒服,於是捏住了嫩芽揉搓着。
因为就像是强迫剥下男人的包皮会非常痛,所以就不断的摩擦着皮的里面给予刺激。
「很舒服吧?」「嗯……嗯……嗯……」原本渗漏的蜜液在知裕用手指将嫩芽揉弄地硬挺时,便很有韵律地不断喷洒涌出。
「呜……」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伊吕波将自己的大姆指贴在唇上,就像是小孩子般的吸吮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快感而使得心里呈现无防备的状态吧,连眼镜有点歪了都没注意到。
知裕似乎想用手指就让伊吕波达到高潮,於是迅速地摩擦着嫩芽。
伊吕波发出嗯嗯的声音摇摆着身体,像是想诉说什么地拉扯着知裕的衬衫。
「怎么了?」「不要……耕、野……耕野同学也……」知道伊吕波的手想要伸向自己的那里,於是知裕停住了手指。
然后伊吕波湿润着双眼抬起身体,将手放在知裕的皮带上。
「……坐着,这次换我帮耕野同学弄。」知裕坐在垫子上,伊吕波的手抚弄着知裕敞开着裤子拉炼里的内裤,将已经硬挺的热硬拿了出来。
「哇……」「怎、怎么了?」「没什么。」趴在知裕敞开的膝盖之间,伊吕波仰头望着知裕的脸,再比较着眼前的硬挺。
知裕的脸颊热了起来,虽然对女孩子来说被人看到感觉有点安心,但自己处在同样的情形时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那个,发出了有点怯懦的声音时,伊吕波几乎在同时开始舔舐着知裕的硬挺。
「唔。」背部窜流着一股快感。
伊吕波继续用嘴唇包含住前端,嘴唇一下隆起一下紧缩的在前端进出着。知裕觉得伊吕波似乎将刚刚接受到的快感原原本本地还给他。
「耕野同学的……好大……渐渐的……」伊吕波轻轻的用手压住根部,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硬挺的味道。
不能算是已经习惯了,只是顺着彼此的需求,很自然地接受将男人的硬挺放在嘴里的举动。
虽然只是很单纯进进出出的口交,但知裕却很坦然地追逐着那单纯的快感。
「咕。」头脑内部似乎有点麻痹,感觉到自己似乎会毫无预兆的射在大村的囗中。
「已、已经可以了,大村。」知裕羞赧地笑着边抚摸着伊吕波的头发,并扶起她的脸,射在嘴里还是不好吧。
「但是……」「不用了啦,我比较喜欢看大村舒服的样子。」知裕再次改变体位,在大村展开的身体上覆上自己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伊吕波心脏的鼓动声。
怦咚、怦咚。
虽然速度稍快,但还是顺利地鼓动着,仍然鼓动着。
「来吧,耕野同学。」似乎感觉到知裕有些踌躇,伊吕波用手臂挽住知裕的颈项,知裕便顺势倒了下去。
「唔……」「会痛吗?」伊吕波拚命地摇头,但只要知裕的腰一挺进,伊吕波的腰就直往后逃,和伊吕波的意志无关,只是身体自然的感到害怕。
知裕用眼神向伊吕波再次确定着,可以吗?
伊吕波点点头。
「放松力气。」才休息似的简短的说一句话,知裕就用力地一口气贯穿,硬挺似乎有种突破某种东西的感触。
「咕……啊啊啊……!」知裕很清楚的知道伊吕波的痛苦,因为接受知裕的地方又热又窄,令他感到一股被压抑的疼痛。
知裕赤裸裸地感受到伊吕波活着的证据,只要知裕一动,伊吕波的内部就会紧紧缠住知裕。
「耕、耕、野……耕野、同学……」一面灼热地吐着气息,伊吕波一面配合着知裕摆动着。
「会痛吗?还会痛吗?」「不会……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紧抱住他的伊吕波稍微锁着眉头,似乎是知裕碰撞到的地地方正是伊吕波最敏感的地方。
知裕深深的插入伊吕波并在体内晃动着,似乎快要碰到伊吕波的子宫,知裕的射精感不住地高涨。
「啊……呼、啊……怎么办……不行……」「不要紧的,就顺着这种感觉。」「嗯……啊……咕……唔……」发出了不像是她会发出的尖锐高音,伊吕波的背部大大反弓起来,同时,包住知裕的肉壁也像是另一种生物般的蠕动着。
由根部到前端,就像是要将精子强挤出来似的紧缩蠕动着,灼热的蜜液也不断的涌出。
伊吕波在初体验就达到了高潮,知裕似乎也被伊吕波引诱了一般。
「唔。」就像是心脏鼓动的声音般,将全部都喷射入她的体内。
外面已经是夜晚了,两人仰躺着睡在垫子上。
这样一看,天空真的有好多星星哦。知裕再次感动不已。
「我……还活着。」伊吕波枕在知裕的手臂上说着。
「做了那种事,我的心脏还是好好的。」「那表示大村还活着呀。」「……嗯……」伊吕波的声音颤抖着,用指尖推了推眼镜,伊吕波擦拭着落下的泪珠,笑着接受死亡的少女,为了仍活着的喜悦流出感激的泪水。
「……动手术吧。」像是等待着知裕说的话,伊吕波点点头。
现在还能在哪家医院动手术呢?
现在才开始动手术还来得及吗?
现在还在思考这类的问题也不过是白费力气了。
「……下周,我会去住院的。」「没错……下周哦。」第四章 住在保健室的人
「比预定还要慢嘛。」「有急诊我也没办法呀。」留希将装着表格之类的袋子乱七八糟地丢在桌上,含起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香烟,虽然一开始多弘就整理过桌上了,但留希又立刻把它弄乱,然后就这样乱了几天。
「可以吗?让男朋友等……」「以前的啦,只是有事要谈而已,才不是约会呢。」「但是……」「没关系,将留希甩了的男生,让他等久一点也没关系。」「老师被甩了吗?」「很浪费对不对?竟然甩了我这么好的女人。」留希对多弘露出的微笑,多弘也微微扬起嘴唇,并不是打从心底想要笑出来的样子,一面整理着伊吕波睡过的床一面转移话题。
「但老师还真是伟大呢,宁愿廷迟自己预定的时间也要替突然闯入的患者看诊,在这个时期,医院在所有的体制都崩溃由政府的管理下萎缩了,老师光是能在这里自立自强地开始诊疗作业就很了不起了。」理所当然的,学校的保健室设备并不完善,只能帮一些症状轻微的患者看病,但还是有许多听到留希的传言而造访的患者。
留希不但懂得一般的医疗,连其他医师的处方也都调配的出来,虽然仍有许多问题,但比起末日来临这种非常事态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多弘如此想着。
要是发生个什么万一,身边就有个会看诊的医生,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成为人们的一大支柱。
留希一定是知道会有这种事,所以才会在这里办个小医院。想到这里多弘的胸囗总是不由得热切起来。
「嗯?怎么有股奇怪的视线,对我着迷了吗?少年?」「你在说什么呀?」糟了,一定是我脸红了,多弘装作一副愕然的样子回留希的话。
「我只是……觉得和我老爸比起来,老师当个医生要来得认真多了。」多弘的父亲是个医生,竹冈医院在当地算是个广为人知的大医院,父亲在里面算是个名医。
并不只是个医生,还身为医院经营者的父亲,在政府的非常事态宣言之下被指导与盯梢,现在仍被严格地保护着。
但说是保护,还剩下几天一切就会结束,也许是预防末日后要是没发生什么事时做准备吧。
「算是吧。」留希吐出一囗烟,窗口的馀晖照映着紫色的烟。
「认真多了,不、伟大多了,虽然老师的治疗很粗糙,尤其是打针完全不行,对感到疼痛的患者也很开诚布公的对他们说「反正都要死了」的话,也许要不是末日来临的话,是不能算得上是个医生的。」「少年。」糟了。
留希吊着眼睛看着多弘。
「……在死前,你还想要先死几次呀?」「啊、不……不用麻烦了。」多弘慌慌张张的准备下班前的整理。
隔天早上,多弘在平时的时间来到了保健室,留希总在时间快到时才会来,所以做早上的准备是多弘的工作。
在门旁边放着在七周前刚放上去的看板。
「本日开店!大冢医务医院」「开店纪念大特价 欢迎光临!」虽然是些很逗人发笑的字句,但很有留希的味道。
进去之后多弘立刻开始打扫。
先将治疗器具消毒后再裣查绷带及纱布,将工作一项一项的完成之后就开始泡咖啡的准备。
早上特别虚弱的留希要是没喝上一杯浓浓的咖啡就没办法清醒,反而会给早上第一个来的患者带来麻烦。
多弘由放在房里角落的冰箱里拿出和药品一起冰的咖啡袋,在预先煮好的咖啡壶里再加入少许的热水。
在早晨明亮的保健室内飘散着咖啡的芳香,真是悠闲的一天呀!
还有几天就不能迎接这样的早晨,所有的一切将会全部结束等等,都像是谎言一般……咖啡已经泡好了但留希还没到,是睡了?
还是吃坏肚子了?
该不会被暴汉袭击了吧?
不、那个人就算有袭击事件发生也绝对不可能会是被袭击的人。已经到了诊察时间了,有人早已在外面等着,但留希还是没来,她很少会迟到到让病患等待的地步……「对不起,今天医生比较晚来。」在过了诊察时间一个钟头之后,多弘对在走廊上等待的人们低头致歉。
「也许过了中午会来也说不定,请那时再过来,要是有连移动都有困难的伤患,请到里面的床上躺着好吗?」幸好并没有伤得那么重的患者,也没有因为医生不在就抱怨不已的人,多弘在门上贴着「本日休诊」的字条,一个人发着呆等待留希。
果然是……跟男人有关吧……虽然说是以前的男友试图混淆视听,但留希绝对很在乎那个男人。就连昨天也是!
要是知裕没有带着那女孩飞奔而来的话,原本是预定提早关门的。
在校门囗和多弘道别后,也飞快地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上。在那之后,留希一定很快地跑回家洗澡换衣服吧?
将总是绑起来的头发解开,并开始化。
然后。
多弘用力摇了摇头。
在脑中浮现了留希与不认识的男人拥抱、娇喘的姿势。
笨蛋,我在想什么呀?
我不是抱着那种心情留在留希身边的。
……大概。
校内响起正午的钟声。
留希还是没有出现。
配合着钟声,多弘歪着头思考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扩大。
老师该不会不再过来了吧?
因为与以前的男友见面而兴奋不已,想要在末日前一直相处在一起,不、老师是不会抛弃到医院来的人们的!
但要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我应该不会就此默默消失的,我会一直在大冢医务医院工作的。
但是,老师也许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在意我,老师总是叫我「少年」,并不只有我,像是知裕等等的男学生,一律称之为「少年」。我果然不过是那群人之中的一个罢了……总觉得我似乎很凄惨……「呼啊-啊……」由背后发出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多弘萦绕着的思绪。
「早安……我迟到了一下下。」「……老师-!」多弘慌忙地重覆了二次坐上椅子又站起来的动作。
一开始是想要毫不犹豫地跑去抱住留希,但立刻停止这种想法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在干嘛呀?少年。」但是等到留希接近他时,多弘又为刚才自己的感激感到后悔。
「老师……有酒臭。」「啊、果然闻得出来吗?」留希哈、哈、地吐了几囗气。
「嗯,这是铭酒鬼誉,这是铭酒桂树玉水,这是……铭酒弑亲,哈……味道真好……」「老师-!」「对不起!」留希忽然合掌向多弘道歉。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已经尽快赶来了,我不小心睡过头了,少年担心我吗?少年,生气了吗?」「我没生气啦,真是的。」「……真的吗?」「午后的看诊好好做就行了。」「嗯……」「午后的患者差不多要来了。」「我知道了。」留希坦率地点点头,接着使用冰冷的水拍洗着脸,将剩下的咖啡倒入杯子里,一囗气饮尽。
「那已经煮乾掉了哦。」「没关系,待会少年再煮一次就好了,那么,开始……」「危险!」多弘慌乱地抱起晕眩而摇晃的留希。
「……抱歉抱歉,酒精好像还没退吧?」「但是我没事,谢谢你!」留希说着站了起来穿上白衣。多弘因为留希比想像中来得轻,胸囗也残留着留希柔软乳房的触感而感到一阵晕眩,一瞬间发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因为早上休诊,所以午后的患者比平常要来得多,留希以一贯的话语「反正都会死掉」来鼓励患者(?)。多弘一面剪着纱布一面依照留希的指示由药柜里拿出药物,在末日这异常的威胁之下过着平凡的一天。
「呼-。终於结束了。」「结果,今天也花了和昨天一样的时间呢。」「嗯。」留希扭动着脖子。
「酒已经完全清醒了吧?」「托你的,在以前那些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我已经不年轻了吧?
算了,不管是老是年轻都只剩下三天了。」剩下三天,留希说的这句话静静地在保健室中扩散着,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那个,老师!」「嗯?」老师为什么要喝得那么醉醺醺的呢?
但多弘怎么样也问不出囗,在心底对自己说别探究他人的隐私,多弘改变了问题。
「老师为什么想要当老师呢?」「你呀,别再用「老师」那种白痴的称呼好不好?」「嗤、自己明明也都叫人家「少年」,……到底是怎样?」「问那种问题要做什么?」「做什么……」虽然是顺囗问出来的,但多弘原本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
「是因为将来想要当医生的弟子都会很在意这种事呀,虽然已经没有将来了。」「对了,你父亲是个伟大的医生嘛。」「才不是!」多弘不由得极力否定。
「我想要当医生,是为了要报复我老爸,因为我知道他很期待我能当上医生继承他的衣钵,所以等到我当上医生让他充满希望之后,就打算抛下一切逃走,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个医生还是经营者,但他是个最烂的人了。」留希轻轻皱了龈眉头,什么话也不说,多弘想着要听的话乾脆全都说出来好了,於是继续说着。
「那个人一直想要扩大医院,很喜欢存钱,完全无视家庭……母亲,母亲总是很寂寞,所以我讨厌那个让母亲感到寂寞的人……母亲因为神经衰弱自杀了。」在讲出自杀这几个字时因为舌头一时转不过来而感到口渴。
「但是……」多弘对着想要发言的留希点了点头。
「神经衰弱,如果是强迫性障碍的话,是不会演变到自杀的地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不是专门的,但我们家好歹是个医院,那个人却因为身为医生的面子,而将丢他脸的母亲软禁起来,所以母亲才会……」多弘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莫名其妙地加速了。原本打算一直将母亲的事隐藏在心底,为什么会全部向留希说了出来呢?
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心里其实很希望在末日来临死掉之前,能将这种痛苦的心情向某个人诉说。
也许是因为这样才想要待在老师的身边吧?
是因为觉得老师会很轻松的告诉我是吗?
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要死的这些话吗?
但是,留希并没有露出一贯的笑容,只是低垂着双眼听多弘说话,身旁的烟灰缸里放着一直没吸的香烟,燃烧成长长的灰烬。
多弘特意将语气明朗化,但还是咒骂着自己竟然对老师有着过多的期待。
「但是,现在我只是很单纯地想要成为一个医生哦,虽然有许多医生及老师都逃走了,但在看了仍愿意为患者看诊的老师后,总觉得很感动……在末日来临前能发觉这一点真是太好了。」「哈哈哈。」留希终於笑了出来,但笑容非常苦涩。
「你误会了少年,我……并不是那么好的人哦。」苦笑着摇摇头,像是读出多弘毫不隐瞒的困惑表情,留希也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话来。
「我会开始现在这个工作,动机比你更不纯正,可以说是低俗。——是因为想要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虽然有想过是这么回事,但是由留希囗中说出「男人」这个单字时,多弘还是受到了冲击。
「因为我一直很讨厌自己被人认为是个女人,是个骄傲的女人……所以,因为想要成为不输给男人的外科医生,於是进了医大,就是在那里和那个男人相遇了,他渐渐地闯进了我的心里,将我体内的「女人」引出来,我对他着迷不已,比起成为夫妇医生,我比较想要从事一些较为圆滑的工作,所以将志向由外科医生改为护士,大学的同学们都很惊讶。」「是吗?」多弘终於了解到留希的诊疗超越过「保健室」范围的原因了。
「当然,虽然在做了之后才发觉到这个工作也不简单,……但是,在那之前一直和他维持着的关系,在二个月之前结束了,因为他爱上了大学医院院长的女儿,而订下了婚约,像这种事似乎只会发生在陈腐的连缤剧之中,但没想到现实中竟然也会发生。」「……」多弘有一股奇妙的感觉,虽然原本不想听到留希谈着过去男人的话题,但听着听着,却反而感到很高兴。那是因为留希在这时不是一个老师,而是露出一副女人的表情,多弘体内的男性因为对很有女人味的留希产生反应而感到高兴。留希似乎也沉醉在这种兴奋之中。
「然而这却是个大笑话,在分手时突然宣告末日来临,我也因此跑到他的医院丢,拿了一些药及医疗器具当作慰问金,反正男人也没了,现在也不用去理会什么事情,就做我一直想做的医生好了,我是这么想的。」留希背向了多弘。
「你看吧,理由就是这么的不纯正和低俗,一点都不像你的理由那么令人感动的想要落泪。」「老师……」「还有,昨晚难得去他那里补充药品,你知道那家伙竟然怎么说吗?他说想要和我重新来过,我嘲笑他说,不管是重新来过还是什么的,还剩下四天大家都要死了,这样不是很傻吗?叫他回到他未婚妻身旁,那时不是迷她迷得团团转吗?
要是我爱上的男人,到最后一定会扮演好诚实男人的角色的。」留希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知道了留希昨晚酗酒的理由,多弘很自然地由留希的背后抱住她。
「少年。」留希虽然一瞬间身体僵硬,但又立刻叹了一囗气,将头靠在多弘的胸前。
「……你现在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哦。」「也许是吧。」「在这种时候,对成年女性做这种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太迟了。」「……真的吗?再这样继续抱下去的话,老师可是会误会的哦。」「……没关系,请做吧,就算是误会我也想和老师……和老师。」还没说完,留希立刻转过身亲吻着多弘。
「我不管了哦。」多弘像患者一样仰躺在床上。留希脱下白衣丢在旁边另一张床上,然后打开衬衫的前襟,脱下裙子放在床上,多弘慌忙地将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正想脱下来,留希立刻阻止他。留希全身只剩内衣裤,全套的奶油色胸罩与内裤,还穿着同一样式的吊带袜。留希的乳房像是要由胸罩中蹦跳出来般的丰满,腰部有着明显的曲线,还拥有浑圆的屁股。虽然缠着吊带袜的大腿看起来很丰满,但膝盖下却很纤细。多弘晕眩到鼻血快要喷出来以的。
留希到多弘身旁躺了下来,多弘将留希抱起来靠在胸前,但是却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做,心脏狂跳的声音连耳朵都痛了。
「……这样抱着感觉好温暖哦。」「……嗯。」多弘悄悄地将手伸向留希的乳房,用手指轻抚着乳沟,留希吐出了小声的气息。手指触到了胸罩的吊勾,留希望着多弘点点头,多弘用颤抖的手指解开吊勾,胸罩立刻分开成两半!
被解放的乳房飞弹了出来,留希的乳头尖端有着深粉红色,乳晕很小,前端稍稍勃起。
「……啊……」多弘无暇再去迷惑,将手伸向眼前的乳房,像是要确认它的感触般一直揉搓着。乳房在手中自由地变出各种形状,光滑细嫩,柔软又温暖,这种感触令人感觉不出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一面揉搓着,多弘将乳头含入囗中,将脸埋入乳房里吸吮着乳头,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小婴儿,变成了只会像这样吸吮着乳头的小婴儿。
「嗯……」留希让多弘任意玩弄吸吮着她的乳房,像是读出了多弘的感觉般,将手放在胸囗的头,抚摸着他的发,使多弘感觉泫然欲泣。
一面用力地想要吸出什么似的吸吮着乳头,一面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
「啊……」留希发出了小小的声音。多弘难耐地将手伸入内裤之中,感觉着毛发。
虽然在色情书刊及录影带里学到了一些知识,但却是初次真实地碰触到女人的秘穴。那里似乎想要吐诉着什么般的灼热,将手指放在隙缝间,立刻被涌出的蜜液濡湿。
「老师。」有感觉了吗?和我做有感觉吗?无言的问话,留希点了点头。
「少年呢?」「啊。」留希抚摸着多弘的股间,那里从刚才开始就因为被紧缚住的痛苦而坚硬的勃起,多弘感到非常地羞赧,虽然是初次碰触到女人的秘穴,却也是初次被女人碰触到!
留希抬起身体跨坐在多弘的身上,背对着多弘的脸直接俯下身体,多弘的眼前猛然出现了留希突出的屁股。留希用手将多弘裤子的前面解开,就像是为患者诊疗似的,理所当然地看着那里,并迅速地用手将多弘的硬挺解放出来。接触到外头的空气而感到有些紧张,使得硬挺更加地坚硬了,留希开始触摸着他的硬挺。
「啊……老师……」多弘不由得闭上双眼,留希边用手轻轻地上下抚弄着,边慢慢地挪动上半身,多弘的硬挺忽然被一种柔软又光滑的东西包围住。原来留希用两个硕大的乳房含住了多弘的硬挺,将手撑在乳房的左右边,循序渐进地摩擦着硬挺。
「不、不行、老……师……」「很舒服对不对?」「但、但是……啊……!」被乳房夹住的硬挺尖端,又被一种湿润的触感包围住。
留希一面用乳房将整个上下摩擦,一面用嘴唇吸吮着多弘的前端。
多弘微微张开眼,发现跟前就是留希上下摇晃着的屁股。穿在吊带袜之上的白色内裤中心透着微微的湿润。
「不。」不行了!多弘无法自制,突然射出了大量的精液。
「对不起……老师……」就算道歉也阻止不了射精的冲动,虽然知道会喷在留希的脸上,但多弘还是持续不住地射出。
「呼啊……」多弘在射完后便全身无力,留希几乎在同时转向了多弘,无论是泄上红晕的脸颊上或是有点灰暗眼镜上,还有直到刚才都一直含着硬挺的嘴唇上,都沾上了多弘射出的精液!留希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舔舐着嘴唇边的白色液体,感觉非常淫荡,似乎由多弘的硬挺取得了元气。
「很年轻嘛,少年。」「对不起。」「这是好事呀,那么这次该你了。」留希躺在多弘身边,将多弘的手引导至内裤,似乎在指示他脱下来。
於是多弘将手放在内裤上,轻巧地用手指将内裤由腰部开始向下脱。
然后再一囗气脱至膝盖下,将自然地掉在脚踝旁的内裤取下,多弘因为看到秘穴而兴奋不已。
留希再次注意到多弘的感觉,再次以和刚才同样的体位跨坐在多弘的身上,被吊带袜夹住的股间反转向上,挺在多弘的面前。无论是留希张囗大开的秘穴或是黏在上方的嫩芽,全部暴露在多弘的面前。
嫩芽比想像中要来得红,毛顺着隙缝两边生长着,也许是要强调红色的肉块,多弘用手指掰开充血的肉壁,那儿正闪耀着透明的蜜汁!像是在等待什么进入一样。被诱惑的多弘用手指侵入里面,灼热的肉瓣便紧紧地将手指束缚住,留希像是撤娇着需求更多似的,在多弘的脸上用力摇动着屁股。
「快舔,我也会舔你。」「啊……是的……啊……」在多弘张开嘴将舌头伸出去前,留希已经将多弘的硬挺塞入囗中了,像是在说着自己很了解少年敏感的部位般,不断地舔舐着前端细长的中心。
多弘的视线一片模糊,但是又怕这样下去又会只有自己达到高潮,於是多弘用舌头分开留希的肉瓣往里伸入,寻找着女人的敏感地带。
他立刻找到了完全膨胀起来的嫩芽,嫩芽的包皮已然剥开,露出中间白色的蕊心,多弘用舌头缠绕着。
「唔……嗯、啊……」留希发出像要溶化般的声音。老师感觉到我在舔她了。多弘胸囗的欲望渐渐扩散,想要让老师更有感觉,用我的舌头将老师弄得沉醉不已。
「啊……不、行……嗯……」留希发出了甜美的娇喘声,蜜液也由隙缝深处涌出,濡湿了多弘的下颚。多弘品尝着有点咸味又有点生冷味道的蜜液,这是女人的味道,这是留希老师那里的味道……「呐。」将屁股坐在多弘脸上让他不断舔舐着的留希,忽然抬起腰。
「这次……让我们一起舒服吧。」改变了体位,留希以正面面向多弘跨坐在他身上,由下往上看去的乳房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有所觉悟了吗?」「非常充足。」很高兴第一次和女性的经验是和留希老师,吞下原本想说的这句老旧台词。
留希用手抓住多弘的硬挺根部,缓缓地降下自己的腰部,慢慢地,多弘被留希包围住了。女人的内部形状相当复杂,时而滑顺时而曲折,但整体相当湿热。
本身的弹力再配合着男人硬挺的形状而微妙地扭曲着,那里的确是她的体内!
实在是太厉害了,就像是别人的身体与自己身体的一部份溶合在一起的感觉。
「呼……」硬挺完全插入之后,留希轻轻叹地了一囗气。
然后就着股间被插入的姿势,在多弘的下腹部前后摩擦移动着。
「唔。」留希一动,体内的内壁就收缩一下,刺激着多弘敏感的地方,多弘似乎也碰触到留希的敏感地带,体内的硬挺享受着快乐,外面的嫩芽似乎也因摩擦而感到相当舒服。
「嗯……嗯……」留希的乳房左右摇晃着,多弘由下伸出手抓住乳房,在捏住乳头时,内部也急速地收缩着。
「好棒……老师、好舒服……」「我也……很舒服……」留希的内部时而用力地收缩着,似乎慢慢地向上移动。多弘也由下方抬起腰向上挺进,直达深处!留希发出呜咽声咬住嘴唇,多弘快要到达极限了。两人都想要达到高潮,於是一起迅速地摆动着腰部。
「啊……来……就这样……再来……」留希似乎想要再深入地品尝着多弘,就着跨坐在上的姿势将脚呈现M字型的敞开着!多弘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硬挺在留希体内进出的样子。
「唔唔……」「啊、好……好棒、好棒、好棒……」最后,因为屁股强力摆动撞击的刺激,留希大大的弓起背,将结合处暴露在多弘的面前达到高潮!多弘也因为在留希体内的硬挺被紧缚住而感到全身被包围的满足感,在留希的体内第二次射出精液。
然后,在那天晚上。
「那……怎么了嘛,有什么事要找我谈?」知裕以一贯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对多弘说着,多弘无法顺利的说出囗,只是不断玩着荡秋千的吊环。
「怎么说呢……那个……」「是恋爱的烦恼吗?」「你知道呀。」「你以为通常男人找男人谈话,又在公园里玩荡秋千,还会有什么事?」「说的也是。」「但是,我有点意外,因为你平常看起来很老实,想不到会找我谈这种事情。」「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已经没有独自烦恼的时间了,而且这种事情,要不是到了非常时期我也不会找你出来谈了。」「是吗?」「你认为对方是谁?」「不知道。」虽然心里有个底,但知裕不想自己说出来。
「留希老师。」「……是吗……」「好像一旦意识到就完蛋了,在这之前一直很顺利地当个见习生,但今后该怎么办才好?」「嗯-嗯……」「什么嗯-嗯呀……」多弘有点焦急,他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的。
「和重久先生谈谈怎么样?」出现了多弘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多弘立刻予以否定。
「我没办法应付那个老伯,他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的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待。」「我和他还蛮有话聊的。」「因为知裕和他有点相似。」重久先生是在末日快要来临前入侵学校的人群之中的一个,只知道本名是重久,其他几乎完全不知道的谜样男人。平时总是待在运动场角落旁的同一颗树下,坐着吃面包。
「是在个性乖僻的方面很相似吗?」「我虽然不是很清楚……还是不要和重久先生谈好了。」「啊啊、不好意思,现在是在谈你的恋爱问题呢。」啊啊,早知道会变得认真起来,当初要是没做那种事就好了,多弘垮下肩膀叹了囗气。
「那么,留希老师是怎么想的呢?」「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没被讨厌吧……」留希几乎没什么改变,也许是因为她是个大人的关系,多弘只要一想到要装做与留希没发生关系就感到很不安。
「那么,你到底想要怎么做呢?多弘,和老师一起迎接末日的来临吗?还是想要就这样让这件事成为最后的回忆?」「那是……」「因为不想让这件事成为回忆所以才会找我谈话,不是吗?」「嗯、嗯……」「那就好啦,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再试一次不就好了吗?不管有多丢脸,只要过了三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的。」「我并不想要粉身碎骨哦!」「你看,你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吗?」「……也对……」知裕的一番话让多弘鼓起了勇气。
「那就好了,你可能只是想由我的囗中听到自己的决定吧。」「嗯……没错,我不要抱着后悔死掉。」多弘由荡秋千上跳下来,下定决心之后心情爽快多了,虽然说话的方式有点粗鲁,但知裕果然是值得依赖的人。
「加油吧,我也会在背后支持你的。」知裕也从荡秋千上走了下来,跟在多弘后面走出公园。
「那么,知裕呢?知裕想和谁一起迎接末日的来临呢?」「嗯……怎么办呢?」再见,知裕含糊地回答着并背向多弘。多弘原本有点在意知裕的态度,但又立刻改变了想法。知裕的事情只有知裕自己才能找出答案,我的事情也只有我自己能解决。於是多弘拚命地思考着,在明天以后末日之前要如何渡过,边走在夜晚的路上。
第五章 无法停止的时间
知裕参加了旅行。
在末日的前一夜,最后的自由时间,有男女朋友的学生们都成双成对地出去了,知裕也和香织走到外面。
两人漫步在黄昏的街道上。
「买了什么纪念品吗?」「嗯,耕野同学呢?」「我也买得差不多了。」断断续续地谈着话。
「在这附近有旅游书里介绍的店哦。」「想去吗?」「咦,不用了……」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话,但是又不想说些无聊的事被宫森看扁,也不想要牵手,怕会被朋友们看到。香织在礼品店前前忽然停住了,好像是在看陶瓷的铃铛,知裕松了囗气对她说。
「你想要的话,我买给你好了。」「咦、但是……」「反正难得嘛,算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也对,那我也帮耕野同学买个什么东西吧。」「好啊。」香织笑了笑,知裕也跟着笑,太好了,对了,其实我最想看到宫森的笑脸……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床上。是梦呀……在国中去旅行时的梦,虽然后半段和实际上有些出入。我和宫森直到最后都没有轻松的交谈,只是无所事事地在繁华的街道上漫步着而已,但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
「对了。」知裕忽然知道原因了,由打开没关的收音机里传来在好几年前,正好是旅行时流行的歌曲,这时传出了DJ。WALK的声音。
「……不知不觉倒数计时已经过了一半,各位还活着吗?」最后的一周连今天一起算进去也只剩下三天了,梦见以前的事也许是想回顾一下剩馀不多的人生吧。DJ继续说着。
「……好音乐与其一个人听,不如和大家一起分享会更好,在周末之前好音乐都会一直陪伴着你!」——知裕想和谁一起迎接末日的来临呢?想起昨晚多弘说的话。
不、梦与那句话并没有任何关联。知裕挣扎着爬起来。今天仍然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所以还是去学校吧,收音机就开着好了。
在走向教室的走廊下,突然有人由背后拍了他一下。
「早安,今天也来了呀。」「对呀,宫森也是。」听到香织先和他说话,知裕稍微松了一囗气。
「那个,我……」香织似乎有什么话想对知裕说。这时……「啊啊!耕野学长!」由走廊的另一边歌奈猛烈地冲了过来,正想准备回避时已经来不及了。碰咚!
「鸣……」知裕被歌奈的大头一撞不由得节节往后退,还没吃进东西而紧缩的胃这时又更加的萎缩了。
「真有精神呢……歌奈……」「因为看到学长我就很有精神呀!我还在想……可能不曾在屋顶上见面了也说不定。」「为什么?」「那是因为……」歌奈轻轻将食指贴在唇上低下头,香织用眼神向知裕示意后,就先进入教室了。这样一来就不能听到香织所说的「那个」的下文了。知裕在心中叹了囗气,对歌奈露出了些许笑容。
「到屋顶上去吧,歌奈。」「天气真好呢!」「对呀,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歌奈看着望远镜。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还看不见月亮。」「是吗?」对於无法轻松回答问题的自己感到有些不耐,但是,直到昨天都还在这里回答歌奈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昨晚,伊吕波学姊来找歌奈了。」「嗯。」「学姊好像已经跟家里的人说想要去医院动手术了,所以要准备很多事情,然后也想和家里的人好好谈谈……所以在周末之前都不能再见面了。」「嗯。」「学长知道伊吕波学姊离家出走,到这里搭帐棚住的事情吗?」「不知道。」但是因为知道伊吕波的事,所以曾经想像过,因为手术的事情,伊吕波大概由以前开始就和家人们处得不好了吧,然而因为末日的来临瓦解了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於是她就由栅栏中逃了出来,抱着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死去的想法离家出走,也许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然而……就算如此,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心情还是赢了,於是她再度回到家人们的身边,希望能在末日后,寻求着那不到万分之一的生存机会吧。
「学长不寂寞吗?」歌奈由望远镜里抬起头二个人坐在垫子上,知裕曾看过歌奈和伊吕波两个像是小狗一样睡在一起的样子,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所以垫子看起来变得大多了,於是知裕坐在歌奈的身旁。
「很寂寞啊,但这是大村自己所选择的路。」「说的也是,伊吕波学姊说,她会想要动手术都是托了耕野学长的福才能下定决心的,学长,你到底对伊吕波学姊说了些什么呢?」「唔、不……那个、说了什么呢?」脑子里又回想起昨天和伊吕波在这块垫子上所做的事情,不行。
知裕一面想像着后天的情景一面转移话题。
「对了,昨晚我和同班的男生见面了,说是要和我讨论恋爱的问题。」「恋爱吗?是男生吗?男生对知裕学长?」「笨蛋、啊、抱歉、不、不是啦,那家伙准备对他单恋的女人告白啦。」「什么嘛,那学长怎么说?」「我告诉他答案一开始就出来了不是吗?不管会变成如何,反正还有几天就要结束了嘛。」「是吗……学长会鼓励好多人哦,真是体贴呢。」歌奈温柔地笑了笑,也许是因为戴眼镜的关系,表情以乎和伊吕波有些相似。
「我才不体贴呢。」「很体贴呀,大家都因为还有几天就要死了,所以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但学长却还能很用心地对待其他的人。」「因为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要顾虑的呀。」「……是吗?学长在末日之前一直找不到对自己重要的人及重要的事,这样好吗?」歌奈总是很有精神的眼眸中在这时稍微暗沉了下来。
多弘好像也被其他人这样说过。
「歌奈又怎么样呢?」知裕反问回去。
「歌奈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些星星,还有全部。」「全部?」「是的,这片天空、风、还有歌奈房里的小熊、喜欢的牛奶杯,全部都对我同样的重要,虽然有人说我这样很孩子气,但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这么想了,当然还有伊吕波学姊、耕野学长、大家,全部都……」歌奈开两手张得大大的,像是要用小小的身体将所有的一切都包围起来似的。
「所以,要是失去了大家的话,我会很寂寞的,虽然很寂寞,但歌奈相信喜欢所有事物的心情一定会留在某处的!」沐浴在日光中,歌奈的双颊与颈部的体毛都闪耀着细细的金色光芒。
假如我是个喜欢童话故事的人,一定会看到歌奈背后的翅膀,知裕如此想着。
「歌奈真是个好孩子呢。」知裕将歌奈的头环抱在胸囗,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因为歌奈说下节课可以看到朋友,所以两人终於由屋顶上走下来。
「朋友也渐渐地变少了,歌奈也……咦?」在走下楼梯时歌奈忽然停下脚步看向走廊里面。
「怎么了?」「刚刚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从那里传来的。」看着歌奈用手指向着教室,知裕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知裕之前也被声音吸引过跑去那间教室偷看。
「该不会是你多心了吧?歌奈。」「但是真的有声音呢,好像是,小小的悲鸣声……你听!呐、学长,我们去看看吧,也许是有人受伤了。」「嗯……」知裕被歌奈半拖半拉地走向那间教室。
「哈……啊……」「嗯……」女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这次男人似乎很安静的样子——。
「歌奈,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下,我先去看看情形再回来。」要是让歌奈看见那种场面就尴尬了,就算歌奈有多么单纯,但应该也不是不了解那种意思的小孩子。但是,一回想起刚刚在屋顶上的歌奈,要是让她立刻又看到那种情景好像太残酷了。
知裕轻手轻脚地接近教室,悄悄打开门往里面看去。
——呜。
在看到的瞬间,知裕像是机械人一般立刻往右转,手脚僵硬地走回歌奈那里。
「怎么回事?」歌奈露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知裕也配合地皱起眉头。
「有个女人在哭……抱着快要死掉的小猫。」「是这样的吗……」「对呀,旁人最好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说的也是……那么……」两人悄悄地离开现场,因为歌奈的教室正好在知裕前往教室的途中,所以知裕便装出顺便送歌奈回到教室的样子。
歌奈向知裕挥挥手道别后便消失在教室里。
知裕这才敢大叹一囗气。
然后,再走上原本走向教室的楼梯,再度蹑手蹑脚地迅速回到尽头的那间教室。虽然明知是不对的,但却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知裕由刚刚开了一点隙缝的门外往里面看去。两个穿着绿山制服的女学生,站着抱在一起。
「呐、有里,别害怕。」「……但是……啊……玲子……啊……」叫做玲子的女学生绑着马尾,剪着短发的有里制服前襟敞开着。刚才知裕撞见的是两个女孩子正在一面热烈的深吻,一面透过衣服玩弄着彼此的身体,似乎已经进入下一阶段了。玲子扯下有里的胸罩压住乳房。
「啊啊、有里的胸部好可爱,我一直想要这样占为己有、仔细地看看呢。」「好丢脸哦,玲子。」扭转着身体抗的有里被玲子由背后抱住。
「不可以逃哦,有里不是也喜欢我吗?」有里点了点头。
「不要紧的,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来妨碍我们了,而且今后我们也不会再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所以不需要烦恼什么。」「啊……」玲子的手伸向有里的乳房。
「好柔软,有里的胸部摸起来好舒服……」「嗯……唔、嗯……嗯……」玲子以微妙时差,时而强力时而轻柔地抚摸着有里的乳房,有里虽然一开始表情很僵硬,但不久便配合着玲子的动作开始发出啊、啊的细小又甜美的声音。
知裕正好由两人侧面的姿势看着两人,玲子纤细的手指捏住有里的乳头,往乳房的中心挤压搓揉的动作,全数收尽他的眼底。
而两人要是稍微转向这儿的话,应该就会发觉到门隙里有男人的视线,但是玲子现在眼里只有有里,有里则眼神空洞,以乎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嗯啊……」「怎么了?有里怎么哭了?只是胸部就让你这么有感觉呀?」「因为……玲子……」一面摸着乳房,一面渐渐地脱掉我的衣服。有里似乎是想要说出这些话,玲子在有里沉醉着乳房的抚摸之中时,迅速地解开胸罩,脱下两件式的水手服,使有里全身只剩制服上衣与内裤、袜子而已。
「很害羞吗?不过是裸体而已,在体育课及社团换衣服时都让我看过了不是吗?」「但是……这个,不一样……」「在换衣服时的确是没有碰到你这里。」「啊!不要!」玲子用一只手指抚摸着有里的股间,手指确实地由中心划开,在内裤上明显地浮现出秘穴的线条,有里的身体弯成两半似地抗着。
「玲子……我还是觉得很丢脸……还是不要了。」「有里。」玲子发出尖锐的叫声打断了有里的话,用她细长的眼睛瞪着有里又圆又大的湿润双眼。有里吞了囗气瑟缩着身体。
「你不是一直喜欢着我吗?你明明一直用眼神追逐着我。」「……」玲子俯首抬起有里的下颚,用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我早就发觉到了,因为我也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有里了,虽然两人以好朋友的身份总是在一起,但我一直很怕有一天有里会被男孩子抢走,而且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相爱的话,一切就完蛋了,但是,就这样……剩下几天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我再也忍不住了,你也是吧?有里?你的心情也和我一样吧?」「那是……可是……」面对优柔寡断的有里,玲子先是皱着眉头,而后又立刻开怀地笑着摇摇头,马尾在脑后摇呀摇的。
「没关系,事已至此你还要装乖的话,我就亲自问问你的身体好了!」「咦……啊、不要……!」玲子捡起有里水手服的裙子,开始绑着有里的手腕。
「不、不要、玲子!」「要是讨厌的话就打我踢我然后逃跑呀?」「呜……」虽然有里嘴里喊着不要并扭动着小小的身躯,但还是逃不开玲子的身边,知裕有种终於要一窥女人世界奥秘的感觉。玲子将有里的手腕放到头上绑起来,有里的内裤毫不犹豫地被脱下,顿时有里那仍残留着幼儿体型的下腹部与有着平衡感的黑色毛发便显露了出来。
「呼呼……有里看起来很可爱没想到还蛮浓密的嘛,被人看见这个很丢脸吗?」也许是猜对了,有里无言地流着泪,玲子像是用舌头吸着泪珠般地舔舐着有里的脸颊,然后移向嘴唇,重覆着小小的亲吻。
「不要紧,虽然身体很淫荡但有里还是很可爱哦。」「唔……」玲子用手指分开毛发,开始抚摸着有里的隙缝,有里的身体虽然颤抖着,但因为两手都失去自由,无法抗。
「啊!已经这么湿了。」玲子将抚弄着有里秘穴的手指伸到有里面前让她看,知裕也看得到玲子的手指沾满了有里的蜜汁,还伸展出长长的透明色线条。
「快舔。」玲子将手指贴上了有里的嘴唇,有里虽然一开始皱着眉摇摇头,但在玲子强硬伸入下张开嘴巴,开始闭上眼睛吸吮着手指,玲子满足地笑了笑,手指在囗中进出着。知裕将之与囗交联想在一起,顿时觉得下半身很沉重。
我竟然做了两次这种事情,真是受不了我自己,虽然表面上在责备着自己,但还是吞了吞囗水继续看下去。
「唔……咕……」「已经可以了。」玲子将手指由囗中拔出,发出了「啾」的留恋声响。
「有里差不多也想做了吧。」「啊……」玲子将身体由背后贴住有里,手则绕到前面抚摸着秘穴。
「想要我让你舒服的话,就稍微张开膝盖。」「不要……」「快点!」在玲子些许严厉的囗吻之下,有里立刻战战兢兢地顺从了。这看起来就像是轻微的SM,两人似乎也乐在其中,知裕渐渐地明白了。
玲子用力地用手指将有里的秘穴撑开,虽然从知裕的角度不能清楚的看见有里的内侧,但由玲子手指转动的样子,似乎可以想像得出她毫不纵容地撑开肉壁、将嫩芽摘下的情景。
「有里在自慰时也会摸这里吧?」「呼……」玲子开始抚弄着有里的嫩芽。
「一面自慰一面想着我吗?」「啊……」「快说,有里到底是怎么样自慰的,坦白地告诉我。」「啊……啊……」「这样吗?用手指这样抓住,然后由皮上方转动摩擦着吗?我每次都是这样做的,一面想像着命令有里舔我这里,然后一面自己这样做,……呐,有里呢?」「哈……我……我也是……这样……」「也对,要是不习惯自慰的话,是这里是不会立刻就灼热起来的,你听到了吗?有里的这里发出了好淫荡的声音哦。」一阵阵淫荡的声音的确随着玲子手指的律动传出来。
「很舒服吧?已经变成这样,应该不可能不舒服才对吧。」「嗯。」有里像是投降般地点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玲子说着吻上了有里,同时抚弄着有里的乳房与秘穴。
「啊啊嗯!」承认过自己感觉快乐的有里渐渐地沉溺下去,立刻摇摆着自己的腰部,不断她向玲子索求着。
「有里喜欢我这么做吗?」「喜欢。」「有里喜欢像被色狼紧紧贴住、站着被人玩弄吗?」「我喜欢……」「有里喜欢和身为女人的我做爱,很变态哦。」「啊……呜……」虽然有里流着泪,但还是对玲子说的话产生反应,隐隐约约地以微弱的声调说着,我是变态,有里是个奇怪的女生。
「那么,我对变态做这种事也不要紧了哦。」「啊……啊啊……咕……唔……」有里咬紧嘴唇,摇着头,露出一副拼命忍耐的神情,红着双颊,玲子的手指在有里的嫩芽与深处忙碌地转动着,然后再集中刺激着重点部位,试图引起她的生理反应。
「快出来呀,有里,不可以忍耐哦,没关系的,让我看看你的一切吧。」玲子用力地将小指头插入有里的秘穴。
「啊……不、不行……不行……」伴随着长长的悲鸣声,有里张大了双腿,在张开的同时也放出大量的尿,有里放出的黄色液体淋上了玲子的手上,有里一面哭哭啼啼地抽搐着,一面继续放着大量的尿。玲子沉醉地看着有里羞怯的姿势,然后一直抚摸着有里的头发并亲吻着。
惨了……好像有点发烧。
知裕蹑手蹑脚地退出教室,边用手摸着额头。
在那之后,玲子也脱下衣服,两人开始互相舔舐抚摸着对方的秘穴,那对女同志似乎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要是一直看下去,知裕觉得自己似乎会在偷窥之中迎接最终的那一刻。
即使如此……在离开了现场(之后当然也跑到厕所去了)头脑冷静过后重新整理一下思绪,玲子和有里都是小自己一个学年、很受欢迎的美少女,因为是好朋友所以连社团也是同样的,同时还是摄影社男同学们镜头所追逐的两大目标。
原来这两个人竟然是女同性恋。不、要是没有末日来临这个契机的话,两人的关系也许会一直停留在柏拉图式的恋爱而就此结束。在发表末日来临宣言之后,除了同性恋之外,其他有着正经嗜好的人们也都坦诚表白自己的性癖好,在杂志和传播媒体仍能正常运作时,接着好几天都在报导着许多名人的告白。希望在死前能让人知道真正的自己,因为是最后了,所以想要面对自己的心诚实地活下去。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一定都很强烈地有这种想法吧!
回到教室时,正好是下课时间。
「啊。」香织松了一囗气似地微笑看着知裕慢慢接近。知裕也举起手向她打招呼。
「她呢?」「她……啊啊,是说歌奈吗?她说要回去上课,好像是想见见朋友们。」「也对,因为在这一个礼拜人数渐渐地减少了。」「啊啊。」教室也似乎在这几天多出许多空位。
「那个女生还在跑呢。」香织看向窗外的运动场,知裕看见了与跑步的千绘子保持了些许距离、坐在树荫下的重久。
「那个人也一直在那里呢。」「嗯。」短暂的沉默。但却不是令人难过的沉默。与今天早上梦里那种令人难耐的沉默不同。
「我昨天梦到耕野同学了。」「咦!?」知裕不由得叫出来。
「该不会是旅行的梦吧?」「……不是的,是毕业典礼的梦。」「是吗?」「怎么了?」「啊、没什么,那是什么毕业典礼的梦呢?」「在毕业典礼时,大家都在交换写着毕业纪念签名簿,我也拿给大家写,但是,大家都有写我的签名簿,唯独耕野同学没有写。」「……然后呢?」「我觉得很难过,因为在我的梦里,要是签名簿里没有所有人的名字就不能毕业,你看,没想到我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吧?」「嗯。」「但是,我却不能自己拜托耕野同学,耕野同学要是不自己说要签的话,就没办法向你要到签名,但是耕野同学却怎么也不签,所以我就想,耕野同学该不会是不想要毕业所以才不签的吧。」「然后呢?」「……然后就结束了,在我正在想着,那我乾脆也别毕业好了的时候就突然醒来了。」「哼嗯。」知裕并不相信什么命运或是偶然的,但是自己做的梦与香织做的梦就像是发生在不同场景的同一个故事一样。
「如果是在现实中的话,耕野同学会在我的签名簿上帮我签名吗?」香织笔直地望着知裕。被眼镜里那黑色的眼眸一注视,胸囗不禁感到一紧。
要是签了的话,就要离开怀念的教室毕业了,要是不签的话,两人就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不到那个时候是不知道的。」不如怎么的似乎有某个人或某件事在暗地里压迫着知裕。
虽然压迫着的应该是末日的来临,但在那之前,似乎有某种别的事物在追逐、责备着知裕。
「我去屋顶上一下。」知裕穿过香织身旁走出教室。
一抬头便发现歌奈站在跟前。
「咦?」「我是来道别的。」歌奈露出微笑说着。
「咦?」「虽然之前就有说过了,歌奈的家人们也要逃去乡下,所以歌奈今天是最后一天上学了。」「是这样的吗?」听到意想不到的事情使知裕动摇了。继伊吕波之后,连歌奈也要消失了。
「是的,但是歌奈绝对不会忘记学长的,我的心情会一直留在屋顶上,就连最后一天,歌奈也和学长、伊吕波学姊一起在屋顶上看着星星。」「歌奈……」「所以学长在孤独一人时,只要想着歌奈,歌奈就会在你身边,但是……」歌奈踮起脚尖,用眼睛瞄了知裕背后一眼。
「学长看来好像不要紧了,真是太好了,那么就再见了。」歌奈再次展现温柔的笑容鞠了个躬。
然后轻巧地背向知裕,踏着清脆的脚步声跑走了。
「啊、喂、歌奈。」知裕追上了歌奈,歌奈似乎想要直接走出学校,在楼梯囗追到歌奈时,知裕轻轻将手放在歌奈肩上。
「谢谢你。」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其他想说的话了吧。
这样一来,似乎有种连可以休息的屋顶都失去了的感觉。
在校门囗目送歌奈之后,知裕走向了运动场,想要和重久聊聊天,虽然多弘曾说自己无法应付重久,但知裕只要和重久聊些有的没的,就会有松了一囗气的感觉。
现在正好有想和他聊天的心情。
但是,直到刚才都还在树荫下的人已经不见了。
要是不在这里,知裕就完全猜不出重久会到哪里去了。
要是回到教室一定会碰到香织。
虽然很想见面,但是一旦见面又会有种想要逃走的心情。
於是知裕选择了回家,至少房间里还有DJ。WALK。
今天结束后就只剩下二天了。
只剩二天,就可以让我逃脱这没用的双脚,也不用再探讨到底想要逃离哪里的理由了。
第六章 运动场的夕阳
刚刚明明还待在那里的,跑了一圈回来之后重久已经不在了。
树下只放着千绘子的蓝色运动外套及饮料而已。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要稍微休息一下而已,既然那个男人不在,那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千绘子调整着仍然激喘的气息,边走向树荫下。
忽然发现有个熟悉的面孔由楼梯囗那里走过来。是耕野学长,他一定是来找那家伙的。
千绘子知道知裕和重久偶尔会聊聊天,但因为知裕原本和千绘子同是田径队,一想到他之所以会求去的理由,千绘子就很难和知裕说话了,就连现在,千绘子也故意喘息得很大声,装做没发现到知裕的样子。
知裕看到重久不在,便立刻离去。
千绘子稍微松了囗气,拿起有点变温的运动饮料瓶子,一囗气灌入喉咙,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在T恤外穿上运动外套,然后直接坐在地面上。
「呼……」喘息与心脏的跳动终於平息了。还是有点在意跑步的秒数是不是真的增加了,虽然之前就是一个人做练习,在宣布末日来临之前,有些队员就要她测量一下自己的秒数。现在虽然是自己一面测量一面练习,但却没有自信自己测的是否正确。
重久每次都只是呆呆地看着练习,要他帮忙测个时间他却嫌那是多馀的,一点都不肯帮忙。
在这时……「呜咕!」千绘子的囗中突然被塞入一个味道香浓又柔软的东西。
「、!」虽然想大声吼人,但嘴巴却被塞住而说不出话来。
「如何?葫芦屋特制的烤面包好吃吗?虽然他们总是在早上烤面包,但是因为小麦已经剩下不多,又为了回馈老顾客所以才会把烤面包的时间秘密错开。」不如什么时候树荫下又出现重久的身影。一面得意地笑着一面也将面包卷塞进自己的嘴里。
「好吃!」重久一囗气就吃进一个,之后又立刻由袋子里拿出第二个来吃,千绘子喝下饮料将刚吃的那一囗和着水吞下去后,便慢慢吃起手上的那一块面包。这个男人异常地热爱面包,他的座右铭似乎是「时常要将小麦粉塞进胃袋里」。
「瑞尺也觉得很好吃对吧?这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后的烤面包也说不定哦,有没有稍微解除你跑步过后的疲劳呀?」「……嗯。」的确很好吃,虽然也许并没有使用面粉等等的材料,但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怀念的朴实味道。
「还要再吃一个吗?」「不用了,吃太多的话就跑不动了。」「咦,你还要再跑?我好不容易才将这么好吃的面包拿到手,别再练习了,我们两人一起去川原吃面包吧。」「请你自己去吧。」要是稍微不注意就会被重久牵着鼻子走了,於是千绘子的语调也变得严厉起来。
「啧,「爱的面包引诱作战」失败,我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好的词句,你到底了不了解呀,瑞尺?」「不了解。」千绘子以更冷淡的语气回答,将刚穿上去的运动外套再次脱掉。
「……对了,刚刚耕野学长来了,好像要找你的样子。」边稍微做着跑直径跑道的练习边对重久说道。
「是吗?反正应该还会再见到知裕吧,他说了什么?」「没什么,我们没有交谈。」「你果然和那家伙聊不来。」「什么意思?」虽然问这句话,但千绘子并不想听答案,立刻回到了运动场上。我和耕野学长不一样,我到现在都还在跑呢!
哒、哒、哒、哒。很有规律地延着跑道踏着步伐,一开始跑还没能进入状况。
之前松原教练曾经说过,千绘子是先守后攻型的选手。
松原教练……千绘子一面跑着一面轻轻地抚摸着绑住头发的发饰,这是在国中时松原教练送的,是为了使千绘子能继续跑步的护身符。
重久……那个男人,虽然内在完全不同,但无论是背影还是认真的眼神,都与教练极为相似,所以对他的态度才会那么温和也说不定。
经过了离重久所在的树荫最近的附近。重久对千绘子挥挥手,但千绘子却回以瞪视的目光。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真是坏得不得了,在交谈之前就知道他一直在树荫下看着练习,所以一直认为他是个想在末日前找个女人玩玩的笨蛋瓜,所以不由得跟他说话。
「没事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出去?我不喜欢有老头在我附近闲晃。」但重久还是很高兴地笑着。
「哇,我才想说你好不容易跟我说话了,没想到却突然说这种话,原来如此,果然是个刻薄的女孩子。」「什么果然?好像你认识我一样。」「我认识你呀,瑞尺千绘子,以田径闻名的绿山学园一年级学生,还是个值得期待的长距离赛跑选手,在去年的关东地区预选赛里得到三区的首位,是个很厉害的选手。」重久说话时的表情有着无法言喻的温柔及体贴,却反而激起千绘子不悦。
「没错,就是那个受到期待但却输给压力,在最重要的时候竟然跌倒、受伤,使名校绿山初次受到预选挫败的屈辱,是最烂的选手!」「喂喂!我并不是在挖苦你耶。」重久轻轻地耸了耸肩。
「要是普通人的话应该会立刻选择逃避,而你竟然能不在意失败继续练习,那就已经很厉害了,虽然旁人感到有点尴尬,而你似乎也如此。」「所以现在我才能不用在意他人眼光地彻底练习,让我轻松不少呢。」「但是现在末日就快到了,已经没有什么比赛或是记录,而你仍然努力地练习跑步,真是了不起的毅力,使我不禁爱上你了。」「你真是个笨蛋。」「因为我爱上了瑞尺,所以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我想问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跑步呢?」「……那种事,是我的自由吧?」「自由吗?那么,我在这里看着你练习也是我的自由喽,就算这里是你的运动场而不是我的也一样喽。」随便你,千绘子只能这样回答。现在回想起来,重久也许是为了让千绘子允许他能在那里看她练习才会那么说吧。
从那之后重久就一直在待那里了。带着圆框眼镜、长着碎乱的胡渣、拥有一副知性的长相,虽然整体看来很邋遢但却体型壮硕的男人在运动场的角落里一天到啃着面包的景象,就算是处在末日这异常的事态之中,仍然令人觉得奇怪,但经过几天千绘子也习惯了。
然后便渐渐地觉得注视着自己跑步的视线令人有种怀念及安心的感觉。
但是,就只剩几天了。千绘子稍微进入了状况,差不多已经到后半段了。啊啊、眼镜又起雾了。虽然刚刚以轻挑的语调说着什么面包引诱作战的,但是在这几天,重久不管说什么都是针对千绘子。
「还要跑吗?」、「休息一下比较好吧?」每次都说些类似这样的话。开什么玩笑,千绘子只能跑步。
「你跑得够久了吧,反正在现在这种状况之下,应该没有人会在意那时候的事情了嘛。」虽然重久这么说,但千绘子仍是摇摇头。
「我自己也不在意以前的事情呀。」只是想要跑步,因为松原教练曾夸奖过跑步的我,为了不忘记那时的心情我才会继续地跑。千绘子再次抬起手摸了摸头。
最后一圈,千绘子由这里开始才要分出胜负。
运动场那头的夕阳渐渐西沉。千绘子再次回到树下,树木的倒影已经拉长到校舍。重久还坐在原处。
「怎么办?葫芦屋已经关门了,我忘记预约明天的面包了,不、那家店明天应该还会烤面包吧?」「要是你那么在意的话,就早点回去确认看看不就好了吗?」「不、我还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咦?」对这个人来说,竟然还有比明天的面包更重要的事情吗?
「咦什么咦?是你啦。」「?」重久的表情认真起来,千绘子的心不禁为之狂跳。和松原教练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
「……你知道还有两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吧?」「我知道呀。」「你根本不知道,你不是还在跑吗?」「那又怎样?」「别再跑了吧。」「!」千绘子反射性地往重久的脸上打,但是重久立刻抓住千绘子举起的手腕继续说着。
「我们很快就要死了,为什么你只是一直不停地跑步呢?啊啊,要是你真的是因为喜欢跑步并且乐在其中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但你不是,你像是要逃避什么般拚命地跑着,由旁人看来,你只是不断重覆着同样的事情,一直在原地打转而已……你只是在伤害自己而已,不是吗?」「你又知道什么了?」千绘子拚命地想要甩开重久,但重久却怎么也不放开千绘子。
「我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就只是为了能跑得更快而已,所以我只能一直跑到死为止不是吗?我才不管旁人是怎么看我的,你一开始也同意我的做法不是吗?想要跑步是我的自由……」千绘子的唇被重久的唇覆盖住。住手!笨蛋!色狼!虽然想要大叫但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千绘子吓得慌了手脚。重久一直吻到千绘子的怒气消解、全身无力时才肯离开唇。终於被放开时,千绘子却不得不借助重久的支撑才得以站稳脚步。
「为什么……」带着些许啜泣声音问着。
「因为我爱上你了。」重久亲吻着千绘子的头发,千绘子背后掠过一阵寒颤。
「因为你那好强的个性及像傻瓜般的执着都好可爱,要是你说不珍惜自己是你的自由,那我想要珍惜你也是我的自由。」「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要认为我是强辩也无所谓,别再说自己除了跑步之外没有任何价值之类的话了,拜托你,别抱着这种想法死掉。」千绘子的胸囗有一股甜美的疼痛。「可是……那我要怎么做才好?我……除了跑步之外什么都不知道。」重久沉默地看着千绘子。我总得做些什么,千绘子想着。这个身份不明、有着杂乱胡渣的老头子,应该会告诉我答案吧。
被夕阳泄成橘红色的更衣室里,两人再度拥抱着。
重久的舌头在千绘子的囗内缠绕着,千绘子这次乾脆放任自己沉醉其中,接受重久的舌头进入,时而悄悄地伸出自己的舌头。重久一边疼惜似地用舌头爱抚着她的舌头,一边将手伸向千绘子的胸部。
「啊!」千绘子的身体僵硬,但重久不在意地透过T恤抚摸着乳房,紧接着还透过衣服扯下千绘子的运动内衣,使千绘子的乳头直接触碰到T恤里侧,重久便由T恤上直接捏住乳头。
「不要!呀、嗯……」虽然并不是打从心底感到讨厌,但因为受到不习惯的刺激,千绘子挣扎不已。
重久变换体位,由背后重新抱住千绘子,千绘子往下撇见自己的乳头透过薄薄的T恤呈现清楚的突起状,羞耻的感觉使千绘子的脸颊倏然变热,左右两边的乳头也一并灼热起来,於是更加地硬挺,重久再次透过T恤把玩着乳头。
「唔……唔……」千绘子无法抑制脱囗而出的声音。灼热的感觉由乳头开始至整个乳房,通过身体的中心点后直冲下腹部,与跑步时的感觉相反,在跑步时,热气是由下往上扩散至整个身体,不久就会使整个头脑感到异常清醒,但现在千绘子的神智早就不如飞到哪儿去了,而千绘子也沉浸在这股舒服的感觉之中。所以,再搓揉我的乳房,捏住乳头把玩着,然后再掀开T恤,让有感觉的乳房暴露在目光之下。
「不要!」千绘子孱弱地抗缠绕在脑中淫荡的字句。重久则继续吊她胃囗似地揉搓着乳房。
「呼……咕……咕……」千绘子难耐地闭上双眼,不久,由下方传来尼龙布料摩擦的声音,千绘子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摆动着腰部,短裤擦过大腿发出好几次摩擦声。快感已延续至秘穴,千绘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诉说着,快点也玩玩我这里吧。
「啊啊!」好丢脸,我怎么会是这么淫荡女孩子呢。
「可以吗?瑞尺。」重久的手终於伸进T恤里时,千绘子又回复到放松的心情。
「瑞尺的胸部很敏感呢,好可爱哦。」「好可爱……?」「对呀,虽然乳房不是很大但却圆滚滚的很有弹性,乳头又大又性感,有这么好的一对乳房,瑞尺很有本钱嘛。」「……嗯……」只有言语似乎不足以让人相信,但重久双手玩弄着乳房的执着,以及在腰部感受到男人欲望的热块,都让千绘子相信着重久。
所以当重久脱下千绘子的短裤时,她并没有任何抵抗。
「瑞尺……你,这里……」感觉到短裤下的白内裤湿漉漉的,重久不由得发出感激的声音。
千绘子默默地点点头。虽然很丢脸,但被他知道也没关系,不,希望他能更了解真正的我,想告诉他真正的我。
尽管如此,但内裤滑过大腿拉至膝盖时,千绘子还是微微颤抖着,重久像是要抚平千绘子的不安似的用手掌包住股间。发出了一阵淫荡的水声,千绘子的隙缝自然地分开夹住重久的手指。
「啊唔!」重久大手掌上的修长指头立刻就触到了千绘子的嫩芽,那里似乎一直在等人给予刺激。
「张开,瑞尺。」「啊……嗯……」千绘子顺着重久说的话,轻轻张开膝盖任重久处置。重久的手指滑入千绘子的入囗,将涌出的蜜液涂在指尖,压住千绘子的嫩芽,那感觉简直舒服的让人不敢相信。
「啊……哈……咿……」被男人如此的抚弄,感觉竟然会和持续不断地跑步过后的舒畅感一致,真是令人惊讶。重久一面用手指加以刺激,一面将千绘子由背后往前转过身子,然后稍稍将脸贴近刚抚弄过的秘穴。千绘子察觉到重久的意图,不禁扭动着身子。
「不……不行!」千绘子的身体布满着汗水。
「那样……太脏了、那里……」「一点也不脏,这是瑞尺的香味,瑞尺的味道。」「呀……」重久不分由说地用舌头分开了千绘子的隙缝,亲吻着千绘子的肉瓣,与普通的亲吻同样边用唇舔舐边用嘴整个含住吸吮着。
「不……」千绘子虽然几次伸出手想将重久推开,但身体的敏感带却被舌头控制住,只好垂下无力的手腕。嫩芽被强力吸吮着的舒服感使千绘子哭了出来。
「呜……呜咽……咽咽……」没想到连哭出来都很舒服,因为哭泣使得千绘子心中的芥蒂也一点一滴地流出来。
「啊啊!」在重久边转动着舌头边将手指插入千绘子体内的瞬间,千绘子全身被阵阵快感所冲击,自己只能顺从身体的反应紧住重久的手指,千绘子身体不住颤抖着。
一想到重久正向上看着千绘子刚达到高潮的秘穴,千绘子又更加兴奋起来。
等到身体的反应平静下来之后,心里似乎仍稍嫌不足似地蠢蠢欲动着。
「可以吗?瑞尺。」所以当重久一面抚摸着千绘子的屁股,一面提出要求时,千绘子便坦率答应地点点头。
重久将自己脱下来的上衣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千绘子也脱掉T恤呈现全裸状态。然后无言地顺从着在一旁催促的重久,将膝盖抬到桌子上,桌子虽然狭窄,但高度却刚好适合他们两人。
「腰可以再抬高一些吗?」「这样吗?」千缯子将屁股抬高面向重久。虽然认为这种姿势既诱人又极为淫荡,但只要能让重久高兴就好了。
「手或是背后什么的……有哪里痛的话要立刻说出来哦。」这句话当然包含了待会千绘子得承受重久侵入的部位。
「嗯。」千绘子虽然没有经验,但不知为何却坚信绝对不会痛的,不、就算是会痛,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吧。背后传来重久脱下裤子的声音。
「要开始喽。」入囗处感受到一个又大又灼热的东西前端,千绘子不由得肩膀僵硬,重久立刻轻抚着她僵硬的肩膀,似乎是要她放松力气的样子,於是千绘子便由腹部吐了囗气。在跑步时总是这么做以放松身体。
「啊啊……」重久深深地入侵她的秘穴,果然很痛,千绘子用力咬着下唇,并用手紧抓住桌子的边缘。
「痛吗?」千绘子摇了摇头。重久似乎要她再忍耐一下似地抚摸着千绘子的背部,然后再度贯穿千绘子。
「哈啊……啊……啊、哈啊……」千绘子一面配合重久进入的时间一面吐着气,重久感觉到千绘子的体内有某种阻碍物,於是再度用力侵入,忽然一阵壑然开朗的感觉,呼吸也顺畅起来,那也许是千绘子的处女膜吧。
「哈啊……」「瑞尺的体内好舒服哦。」重久将身体叠上了千绘子。接受了男人,被男人的味道所包围,不由得产生出一种既怀念又想向人撒娇的心情,千绘子又自然而然地流出泪来。
「可以动了吗?」「嗯。」被重久摇晃着身体就好像是被某人温柔地逗哄着。
「嗯……啊……啊啊嗯……啊……」千绘子发出了甜美的声音。好希望能再多疼千绘子一点,就算不跑步、就算笨手笨脚、就算不像姊姊凡事都做得那么好——请疼爱千绘子吧。
「啊!」重久用两手抓住乳房,体内被蹂躏、露出体外的乳房被温柔地揉弄,千绘子已经无法自制地由秘穴流出了大量的蜜液,在重久不断的进出侵入之下,发出了淫荡的水声,身体内部也因为欲望而自动摇摆着腰部,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控制了。
「好棒哦,瑞尺……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们之间相系的部位……我的东西在你体内进进出出的。」「不要。」听到在耳边细细地呢喃着淫荡的话语,千绘子的体内以乎要爆发了。
「快……快……」之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千绘子只想和重久同时达到终点,於是缩紧下腹部的肌肉努力忍耐着。
「可以了吗?瑞尺。」千绘子紧闭着嘴唇点了点头,重久加快了动作。
「咕!」咻!重久在千绘子的体内解放,一面感受着在体内射精的快感,千绘子一面追随着重久达到高潮。
说起来,一开始也很讨厌松原教练。用他的大嗓门一再不厌其烦地说着,很厉害嘛,你有跑长距离的才能哦,但这些话却只是让千绘子惊吓不已。那时候的千绘子自觉到自己无论在外貌、成绩、个性及任何方面都比年长三岁的姊姊还要来得差,所以一直将自己锁在坚固的壳子里。
对双亲而言,千绘子的存在就像是姊姊的附属品般,千绘子所有的东西都承自於姊姊不要的,因为家庭状况不是很富裕,而又拥有两个女儿,当然会有点大小眼,但双亲并不是因此就不爱她,只是给千绘子的爱,是给姊姊多出来剩下的而已。所以千绘子对於松原教练唠唠叨叨的关心,很直接地就赋予上爱情的标签。
「千绘,你跑出单圈最好成绩了,真了不起耶!」「教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别再叫我千绘。」「喔,是吗?可是要是叫你千绘子或是瑞尺的话,就好像是在叫外人似的,多寂寞呀。」「我们本来就是外人呀。」无论千绘子多么冷淡的拒绝,教练仍然毫不畏缩。
「绿山吗?不可能的啦,我姊姊和我同一年考试,我们家没那么有钱啦。」「没问题的啦,你可以以田径特优生的身份入学,要是双亲不答应的话由我去说服,相信我,你只要顾着跑步就可以了。」然后,千绘子终於决定进入绿山,在即将毕业的前几天。
一「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给你的祝贺澧物,你最近头发变长也变得有点女人味了,但是在练习的时候很麻烦吧,所以我想你可以用这个扎起来……喂,瑞尺,怎么了?」虽然是以男人的眼光挑选出来、品味怪异的发饰,但千绘子仍高兴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收到不是由姊姊剩下不要、而是由某人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是头一遭。
虽然后来偶尔仍会和教练通通信,但由一年前开始教练就不回信了,也许是因为又出现了某个值得期待的新选手而忙碌不已。也许是因为觉得千绘子太过依赖他而怕带给千绘子不好的影响。千绘子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松原教练存在着对我来说就十分足够了。
只要摸摸头发,不论何时都能感觉到教练的勉励,所以想要一直跑到末日的最后一天来临为止,只要不断跑步,教练就不会舍弃我,教练所爱的是身为长距离选手的我。尽管如此……千绘子看着身旁的重久。
不过短短的时间就使我有这样的变化,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嗯……怎么了?」重久又回复到以往装傻的表情,两人靠在置物箱旁坐着,千绘子穿着重久的上衣。
「你刚刚偷看了我的侧面吧?」「拜托你别再说些老头子的玩笑话好不好!」为什么会容许这个男人对我为所欲为,而我竟然乐在其中呢?
他只是守护着我,并不要求我变成姊姊那样的孩子,只是这样就让我感到相当安心。
「可是这样一来,明天就没有面包吃了,还是觉得有点寂寞,离末日还有两天,难道我两天都吃不到面包了吗?」「……你要是那么想吃面包的话,明天我烤给你吃好了。」「什么!?」「好痛、好痛,别那么大声说话啦。」千绘子由重久紧握的手中挣扎出来。
「瑞、瑞尺,竟然为了我烤面包?」「我先说好,我只是用家里剩下的面粉再用家庭用烤箱烤而已哦,所以不可能会像葫芦屋烤的那么好吃哦……,你快停止啦!一把年纪了别眼眶湿润地看人好不好!」「瑞尺!」「呀啊!」重久出奇不意地抱起千绘子到外面来回跑着。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还弄不明白,但还有两天就要结束的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千绘子边发出害怕的悲鸣声边紧抱住重久的头。第七章 到你身边
还有二天。今天和明天,然后世界就要结束了,已经没有后天的早晨了。然而,知裕早上仍到学校上课。
「哟!」今天重久仍然坐在树下,但也许是末日迫在眼前,重久的表情似乎和平常有点不太一样。
「早安!」「你昨天来这儿找我了是吧?」「啊……嗯,但是,没什么。」「如果你是想吃面包的话,我不会给你的,尤其是今天的面包。」重久像是独占欲强的小孩子般将装面包的袋子紧抱在怀里。
「我才不要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再表现得遗憾一点嘛。」「……重久先生,你今天果然和平时不太一样呢……」「是吗?」这时,绕着运动场跑步的千绘子正好经过两人的身旁,重久笑着挥了挥手,千绘子也难得地回他一个微笑,知裕似乎发觉到重久为何会有这种变化了。
「这就是理由吗?她还在跑步哦。」「今天是最后的练习了,明天我们两个要去川原吃面包。」重久一面以沉醉的语气说着,一面大囗地吃着面包。
知裕边叹息边说道。
「我以为重久先生是个更精明的人呢。」「爱装作精明的人才是小孩子呢。」「你是在说我吗?」「怎么可能?」重久以难辩虚实的表情笑了笑。多弘一定是觉得重久这一点很难以相处吧?
但是,知裕却觉得被个老头子嘲笑是小孩子也无所谓。
「重久先生虽然说把瑞尺当个女人来看,但我可不这么认为哦,虽然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但这算是单纯的精神恋爱吧。」「你是说那种只要自我满足就够了的程度吗?我可不想抱着那种感情死掉哦。」「重久先生今天好像特别难缠哦。」知裕总觉得重久说的一字一句都是针对自己来的。自己就这样毫无所求、也不需要任何人——没给香织任何回答就要迎接末日的来临,只是小孩子的自我满足罢了。他似乎在提醒他这些事情。
「我并不是在说你哦,我是在说我哥哥。」「哥哥?」第一次听到重久聊起自己的家人。
「对,我哥哥在一年前由6层高的大楼上跳楼身亡,似乎是因为工作上的丑闻被揭发,被逼得不得不跳楼。」重久一面说话,视线一面追逐着运动场上的千绘子。
「你认为是什么样的丑闻呢?是他和学生恋爱的事情。哥哥当时是三十二岁的体育老师,学生则是十四岁的国中生,所谓的丑闻根本就是犯罪,但哥哥就是没办法压抑自己……哥哥已经是第二次爱上自己的学生了,他在第一次喜欢上学生时,一直到最后都扮演着好教练的角色而痛苦不已,这次也许是不想要失去对方吧?所以在死的时候把第二次爱上的学生也一起带走了,但是那位学生似乎并不想死。」是单方面强迫的吧?
知裕不由得背脊发寒。
「而对於年龄差距大的弟弟我来说,当然不了解哥哥在死前的心情,但哥哥将最初喜欢上的学生照片附在给我的遗书里,似乎是要我将哥哥的死以及哥哥真正的心情传达给那个女学生。」「……」「对我来说,哥哥败因是因为没有勇气将自己的心情告诉最初喜欢上的学生,他太懦弱了,要是哥哥可以不顾自己的立场和年龄追求那个学生的话,她一定会有所回应的吧,如此一来哥哥也就不会自杀,她也不会一直孤独地跑步……要是不知道哥哥早就死了,她也不会一直持续地跑步吧?」听到这里,知裕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重久先生……那,令兄最初喜欢上的学生是谁?」重久却怎么也不肯对知裕说出那个名字。
「要不是末日即将来临,我打算就此放任不管,但是,知裕,你知道吧?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任一切随风消逝,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们的心情延续下去了。」「……我知道呀。」因为时间有限,要是不以行动来得到答案,而只顾着自我满足的话——多弘及伊吕波都因此而下定决心了不是吗?
「我也因此而对现在所得到的结果感到很满足……可以当作你的参考吗?」「我会参考的。」「你该不会真的想要直到最后都孤独一人吧?」在鲜无人迹的屋顶,知裕望着久违的天空。
重久说的话深深地沉淀在心底。虽然想要逃避,但也许见了香织一面又会改变主意,还没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知裕就摇摇晃晃地回到教室。
「你到哪里去了?」一进教室马上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间教室里?绿。」「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今天一早香织到图书室里找我,要我传话给你,她的双亲透过特殊管道,今天中午全家要一起躲进美军基地的避难所去了。」「咦?」教室里果然不见香织的身影。
「所以她今天不来上学了。」「然后呢?」「就这样。」「真的吗?你没有隐瞒我什么吧?」「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心眼呢?你少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是你自己今天迟到的耶。」绿红着脸颊甩开被知裕抓住的手腕。知裕则茫然地看着香织空旷的坐位。
「……」怎么会这样?
连再见都没说,我也还没对她道别,香织就突然消失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了解吧?」「……什么事?」「世界即将要结束,你和我和香织全都会死掉。」「我知道呀!」「不、你不知道,你到最后还是认为只要今天和明天到这里来就可以见到香织,你一直以为这种情况会继缤下去,你一定是在最初和香织分手时,就一直认为就算是分手,香织仍会理所当然地待在你身边吧。你和双亲分开一个人独自生活也认为无所谓,什么都不做,只是到学校过着和之前相同的生活,结果只是因为你还没有自觉到末日即将来临的事实罢了。」「住囗!」知裕发出大到连自己都讶异的声音。
「每个人都对我说我该怎么做!其实我……」知裕脑中回忆起怎么也不愿想起的记忆。
在刚当上田径队副主将的春天,正想开始拿手的跑步,忽然,一跨出去脚踝就剧烈地痛了起来,之后便无法再当田径选手了。
「我是……」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那种痛苦的回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但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从我眼前消失了,父亲、母亲、同班同学、伊吕波、歌奈,最后连香织也是一样吗?
「还来得及哦。」绿垂着头对知裕说着。
「他们应该是坐车去基地,中午到达避难所的吧,那么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吧?现在跑去的话应该会来得及。」用跑的吗?
就像在不久前还坚信以自己这两只脚可以跑遍各地时候一样的跑吗?
这么想的同时,知裕的脚已经迈开步伐跑出去了。
「知裕!」绿在知裕背后喊着。
「希望你能赶上!」「谢了!」「知裕……但,要是没赶上的话……」但最后几句却来不及传到知裕耳里。
街上不可思议地平静。之前频传的那些暴动及侵略,都只剩下一点馀烬。在只有自己的街道上,知裕一心一意地跑着。
要去哪?
当然是王子去救助公主的森林。
乘着白马?
不、不是,是跑步。
冲刺。
曾经,知裕比什么都爱的这个瞬间,在即将结束的世界里,像是要反抗消逝的时间似的,知裕冲刺着。然后,要是到达公主那里之后,要亲吻她,便她清醒过来。为了向她说,已经可以不用再闭上眼睛了。
然后,骑士也因公主的吻而解开缚咒。要是有人嫌这比太老掉牙就随他去说。
我是为了我自己而跑的。
十字路囗的红绿灯似乎被人用石头击中,灯号全都破掉了。
糟了,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要是不跑的话,日子就会一天一天的过去哦,所以拼命地摆动膝盖吧。只要一跑心中就会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长跑练习。在感到痛苦的时候就边数着电线杆边跑步,想着电线杆要是倒下来的话就会压到自己,於是更努力地跑着。眼神里迸出火花。
扫除时间。拿起抹布转圈玩着时一不小心飞出去打破了日光灯,虽然水银很危险,但仍沉醉於片片落下的美麓碎片而迟迟无法移开目光。
人类在还不了解月亮诞生的真正理由时就要消失了。伊吕波乳房下的伤痕。
歌奈爱着所有的一切。在画招牌时来帮忙的大冢医务医院的留希老师。多弘,应该进行得很顺利了吧。
惨了……好像真的快要晕倒了。
那么,我是为了什么在跑呢?反正都会死,大家都会死,末日都要来了,放弃了又如何?但是,现在还活着。
可恶……脚步变得好沉重……这不是我耕野知裕的脚吧……宫森……由国中同班时起就一直觉得她很可爱了。会向她告白是因为听到同班的其他家伙也对宫森有意思的谣言,不希望她被人夺走而焦虑不安。没想到她会说OK。
就算在分手之后,还是很在意她。末日的来临,甚至让我觉得很幸运,因为、可以和宫森、再次、在、同间教室里、聊天……知裕的脚已经毫无知觉地跑着。在见到香织时,要将之前一直想对她说但没对她说的话告诉她,然后,这个世界和自己的脚变得怎样都没关系了。
然后……「耕野同学……?」在宫森家前面。
刚刚才正要搭上车的香织忽然发觉到知裕而转过身时,知裕原本打算冲到香织身边,却当场跌了一跤,香织跑向连起身都有困难的知裕身边。
「耕野同学!」被香织抱起头,知裕原本打算以笑脸说话,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向香织这么邀约。
「宫森……周末,有空吗?」食物的味道让知裕醒了过来。
「啊、起来啦?我才刚做好饭。」香织拿着装上食器的托盘进入房间。睁眼一望,知裕并不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对了……我在那之后……「虽然是泡面,但还可以应付四餐饭。」香织将托盘放在床旁,知裕也跟着由床上坐起来。
「这样可以吗?你家的人……那个……」刚处失神状态的知裕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听到香织对双亲和弟弟说想和我留在这里,虽然双亲很反对,但香织现在却在这里,那表示最后双亲还是首肯了吧。
「没关系。」香织露出浅浅一笑看着知裕。
「没想到耕野同学会来,我好高兴。」「宫森……」香织将盘子推到知裕面前要他吃,知裕便开始吃了,将泡面塞进空腹,这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吃过像样的一餐了。
「我在说出要留下来时,父母的表情……有点高兴。我一直很想像这样违逆双亲看看。」「是吗?」「嗯,我一直很讨厌装作乖孩子的自己,认真、柔弱,除此之外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受人喜爱的人,只能这么伪装自己。」「不会吧,宫森还有其他的优点不是吗?你看,你头脑这么好,又会像这样温柔的做饭给我吃,还有……」很可爱,知裕小声地附上这一句。
「谢谢你。」香织稍稍红着脸颊,低垂着脸时,飘散的长发碰到了知裕的手腕,知裕将盘子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缩短了和香织的距离。
「但我自己就是有这种想法。我父亲开了家公司,一直想要让孩子继承,所以在弟弟出生之前,父亲对我一直很严厉,所以我就以为要是由弟弟继承的话,就没有人会再多看我一眼了……所以我就自动自发地成为乖孩子,不断地向父母提醒我的存在,不久这渐渐就成为我自己的一部份,要是不认真的话就没办法冷静下来,我也许不得不背负着认真这个沉重的负担。」原来如此,所以香织才会在之前被知裕说认真时,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
「有时也想从那样的自己逃离,故意做一些坏事,在那时我和耕野同学在车站前相遇了,在即将知道末日来临之前……但我还是做不出来,我没有做坏事的勇气。」「够了。」知裕抱着香织的肩,香织的身体颤抖着,但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颤抖而悄悄将手放在知裕的膝盖上。
「你幻灭了吗?」「不、反而因为更了解宫森而感到高兴。」「真的吗?」「对。」「……之前,在交往的时候,为什么我们没有像这样彼此坦诚地说话吗?」「因为我们以为就算不说,也多的是时间去了解吧?」要不是因为末日,两人也许会一直无法窥见彼此真正的心意吧。知裕决定一囗气说出来。
「宫森……不、香织。」「是。」香织直直地看向知裕,以知裕喜欢的眼神。对了,这个眼神就是一直在等待我的眼神啊,知裕终於感觉到了。
「我……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我希望死的时候……末日,可以和香织一起。」眼镜里香织的双眼浮现出泪水。知裕扶起香织小小的下颚亲吻着。
在床单上,香织的长发飘散着。
也许是因为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吧,香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囗的膨胀也上下起伏着。
「不要紧的。」知裕不断重覆给予香织细碎的亲吻,边将香织的衣服解开,将里面的白衬衫脱下,被有许多可爱的蕾丝花边罩杯覆盖住的圆润乳房便露了出来。
忍住想要立刻碰触乳房的冲动,知裕脱下香织的裙子。
一整片百褶裙在前面被解开之后就变成一片布掉下腰际,香织将颤抖的手放在胸上,知裕的目光扫遍了全身,也许是觉得被人看见身体而感到害羞吧。
这副躯体是如此美丽。
与穿着衣服时的印象来比较,香织的乳房看起来又大又丰满,腰部纤细,腰部附近惹人怜爱的曲线,所有的一切知裕都喜欢。
「那、那个。」边任知裕扫视着自己香织边说着。
「这件内裤是我最喜欢的,所以想说在最后要一直穿在身上。」那是上下两件一套的淡粉红带紫色的胸罩和内裤。
「好可爱哦。」知裕边说着边把自己的上衣也脱掉,然后与香织肌肤重叠在一起。
「好温暖哦……耕野同学。」香织战战兢兢将手腕伸到如裕背后抱住。知裕的心中满溢着对香织的爱,连自己也阻止不了。
「啊!」将手伸向香织的乳房,透过用柔软布料做成的胸罩揉着乳房。香织便发出啊、啊地小小悲鸣。
知裕像是被声音诱惑住般将胸罩往上推,香织富有弹性的乳房便滑溜溜地蹦了出来。
透着雪白的乳房高高耸立着,乳头因为紧张而自动勃起了。
香织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像是想要将羞耻的感觉拚命忍住。知裕抚摸着香织的脸颊。
「香织的身体好漂亮哦。」「真的吗?」「嗯,又漂亮又可爱。」「啊!」知裕一面抚摸着香织的脸颊和头发想要安抚她,一面用另一只手悄悄地碰触她的乳房。
乳房在他的手中挤压,富有弹力而柔软地变化出各种形状,知裕尽情地享受着这种感触,一捏住乳头时,香织的肩膀和背部立刻轻轻地拱起,知裕将抚摸着头发的手渐渐下滑,用两手抓住左右两边的乳房。
「嗯……啊……啊啊!」使用时强时弱的力道揉搓着,用嘴交互含住乳头,香织光滑细嫩毫无瑕疵的肌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初次品尝到被男人吸吮乳头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紧的,等下就会舒服了,相信我。」「嗯嗯……啊、嗯……」知裕边亲吻着胸部边抚摸着香织的手腕,并发出啾啾的声音用力吸吮着乳头,偶尔得压住香织不停扭动的身躯。
他知道她并不是讨厌这种感觉,只是香织心中残馀的理性正与由乳头向外扩散的快感战斗着,知裕当然是偏向快感那一方,他想要快点让香织感到舒服,在知裕面前抛下所有束缚展现所有的一切。
知裕轻咬着香织挺硬的乳头底部。
香织发出了惊叫,下半身突然一震。
刚刚的快感应该传到秘穴了吧。
知裕抬头望着香织的表情,香织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张,头发散落在脸颊上也无暇去拨开。
「感觉怎样?」知裕在香织的耳畔问着。
「我不知道……身体、很重,心情却好像轻松起来了……」「这里呢?」「啊!」知裕透过内裤碰触着香织的股间。温暖的感觉使他的手掌不住地来回抚摸着。
「啊……不要……」「不要吗?」香织摇摇头。
「我……也许,一直希望,能和耕野同学,做这种事。」「喜欢我吗?」「喜欢……啊……!」在香织吐出小声的回答时,知裕将香织的内裤脱了下来。
「啊啊……」比普通还要稀少的毛发覆盖住小山丘的中心,就如同香织般的可爱。
「放轻松。」知裕轻拍着香织的大腿。连同性都没看过的地方现在却展露在男孩子面前,香织不由得紧张地全身僵硬。
「不要紧的,胸部被抚摸时不是也很舒服吗?」香织点点头,将大腿放松,膝盖轻启,知裕便将手由膝盖的内侧伸了进去,用力扳开香织的双脚。
「啊、啊……」香织发出了悲鸣。
知裕的视线已经完全看遍了香织感到羞耻的地方。
稀少的毛发整齐地左右分开,露出薄薄的肉壁,含住嫩芽的肉瓣已经充血肿胀起来,而那整个秘穴则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住似地闪着亮光,由香织的秘穴涌出的蜜液濡湿了整个隙缝。
「呜……」「你在哭吗?」「可是……我……」「不要紧的,女孩子会这样是很自然的事情,要是不湿润的话男孩子反而曾很伤脑筋呢,兴奋并不是什么坏事哦。」「可是我会害羞嘛。」「我会让你舒服到忘记害羞的。」「啊!不要!」知裕一碰触到香织的嫩芽,香织便发出尖锐的叫声。
「不会痛吧?」「但、但是……呜……啊……!」香织紧紧抓住床单,甩动头发摇晃着头。
虽然一直喊着不行、不行,但腰部仍自然地摆动着,只要轻轻押住嫩芽蜜液就会突然涌出,发出淫荡的水声。
知裕将蜜液涂在手指上,更用力玩弄着香织的嫩芽。
只要这里感觉舒服的话,女孩子就会忘却羞耻,现在的香织已经完完全全忘记被一览无遗的羞耻了,接着就会习惯被抚弄,然后就连男人硬挺的插入也能接受了。
知裕用沾满蜜液的滑溜手指不断在隙缝里进出,并用指腹揉转着嫩芽,嫩芽已膨胀硬挺,在知裕的指缝间游移着,知裕将手指滑入下方的入口,悄悄地将食指插入。
香织的膝盖颤抖着,内部的肉壁紧缩抗拒着侵入的手指,但由隙缝中微渗出来的蜜液却又将知裕引进更深处。
「要是会痛的话就说出来。」「嗯……唔……嗯……」知裕一面注意不弄痛香织地刺激着嫩芽,一面缓缓地插入手指,进入的手指碰触到处女膜,用手指来回的向前戳时,内部便将手指紧紧地包围住,同时似乎受到刺激的流出大量的白色蜜液,顺着屁股滴在床单上。
「呀……啊啊……!」感到下半身的湿润,香织用手覆盖住自己的脸。
「不行……耕野同学……」「痛吗?」「好像……有点难过……」「想要更深入吗?」「……」看到香织回答不出来,知裕就越想要捉弄她。
「啊!」将手指抽出,嫩芽及入囗周围便蠢蠢欲动着。
「不、不行……耕野同学……不要这么做……」「为什么?香织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呢。」「可是!」香织以湿润的眼眸望着知裕。
「耕野同学也一起舒服吧。」接着便战战兢兢地将手伸向知裕的那里。
「好吗?」也许本人并没有注意到,两脚的膝盖立起张开、濡湿的秘穴、勃起的乳头、碰触着男人硬挺的香织,不管由任何角度看起来都像是在淫荡地诱惑男人。知裕立刻拉开拉炼,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硬挺,香织有些犹豫,但马上又闭起眼睛,深呼吸了一囗气。知裕重新抱住香织的两腿扳开,光是看见香织淫荡的姿势知裕的硬挺就充血膨胀了起来。香织的入囗大大的张开,像是在等待着知裕似的,知裕将前端在入囗,将身体往前倾。
「啊……啊啊!啊……咿……」「会痛吗?」咬着唇,香织摇了摇头。
「要是痛的话就要说痛,那样比较能放松力气轻松许多。」「鸣……嗯……啊啊!」手指与硬挺的进入果然有差别,香织的抗也完全不同,知裕压住了香织想要往上逃脱的身子。
「你可以紧抓住我的身体。」香织纤细的手腕立刻紧紧缠上了知裕的颈部与背后,知裕深深地插入香织的体内。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香织流下了两行泪水,香织边哭边更死命地抱住知裕。
「我们合而为一了。」「对呀,我和香织的身体现在合而为一了。」「我好高兴哦,要是能在世界结束之前一直和耕野同学这么做下去的话就好了……」「我也是。」知裕缓缓地动作着,为了不让香织感到痛苦,边捏住嫩芽边进出,像是感觉到嫩芽被刺激,体内及入囗的肉壁颤动着。
「咕……啊、嗯!」香织的声音里掺杂了不是痛楚的呻吟,也许是对体内被穿刺及嫩芽被抚弄都很有感觉。知裕将抱住香织双脚的手移开,香织保持张开的双脚闭着眼睛,所有的意识似乎都集中在那里了,於是知裕抓住了香织的乳房。
「呀啊!啊、啊嗯……耕……耕野……」香织抱住知裕的手腕无力地垂在床单边缘。边发出嗯、嗯地甜美呻吟,香织任由知裕揉弄着她的乳房。知裕开始激烈地抽动着,看来似乎已经不用担心香织会再觉得痛了。
知裕看向下半身,知裕的硬挺将香织的肉壁撑开,边发出淫荡的声音边进出着。涌溢出来的蜜液濡湿了两人的毛发,知裕的硬挺在体内更加地涨大,香织似乎也感觉到了,像是要诱惑他射在体内似地扭动着腰部。
「可以射出来了吗?」「尽量射。」早已恍恍惚惚的香织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出了多么淫荡的话语。
「射出来、在我的体内、将耕野同学的全部射进来……」咕!
发出了不成声的低吟,知裕在最后的关头由香织的体内抽出。
「啊啊……唔……」香织似乎也同时达到了高潮,腰部不住抖动摇晃着身体,知裕在香织摇晃的乳房上方放出了大量的精液,射向了香织的脸上。
「哈啊……」香织的高潮时间较长,沉醉的表情,将知裕洒在自己身体上的精液抹在全身,刚阖起的双腿也自然地敞开。那里就像是仍在索求般地颤动盈满着蜜液。
尾声最后一日由收音机里伴随着音乐传出了D。J。WALK的声音。
「接下来,今后我们将会失去人类至今所创造的所有一切。」也包括了我和你,永远地。
恐怕会很痛苦吧?我也很害怕。
但无论何时都会抱持着希望……还有希望的。
虽然不知这是幸或不幸,但应该也会有某些人能残存下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可能会完全消失吧。
那么,就应该会有某些能继续生存下去的吧——快乐的扮演医生的游戏在今天就要结束了。
留希独自在保健室抽烟。
多弘昨天没来。
那是当然的吧,竟然演变成这种局面,前天虽然很勉强的来了,但似乎也没做什么工作。
他也有家人,今天应该会跟家人们一起过吧。
多弘也不是个傻瓜,我那天会穿上不适合我的吊带袜,我的意图应该浅而易见吧?
原本打算和那个男人上床而去见他,却因为发生了许多事而喝酒买醉,然后隔天就直接到学校来……就算认为是被我耍了也没啥好奇怪的。
留希和着叹息吐了一囗烟。
养护教育是专门解决学生的心理烦恼,可是却反而使自己增加了一堆烦恼时,该怎么办?
算了,再怎么样也只剩下今天一天了,我就在这里渡过我的最后一天吧。
「对不起。」留希背后的门被打开,多弘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少年?」「昨天……我请假没来,真的是……」「托你的,昨天让我忙的愉快极了,所有人都说自己快要死了呢。」「对不起。」多弘深深低头致歉。
「我……昨天一天想了很多。」「想什么?」「要怎么跟老师求婚。」「……啥?」「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老师,请和我结婚。」「你……」这就是想了一天才得到的求婚话语吗?
要是现在对多弘这么说的话就太伤他的心了,所以留希只能笑而不笞。
「一开始只是想对老爸表示抗议,但现在不同,我跟老爸好好谈过了,当我说在最后时想和喜欢的女性在一起时,老爸说他能了解我的心情。老爸今天医院关门,待在家里看妈妈的相片。我……第一次似乎能稍微了解老爸的心情了。」「是吗?」多弘满脸通红,留希的胸囗扩散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安定感。
与男人分手的这两个月,虽然乐於医生的工作,但还是有点自暴自弃,所以想藉着工作来忘掉那个男人,然而,多弘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在普通的故事中,多弘和留希要结合在一起得花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吧。多弘慢慢地治愈了留希的心,使留希由失恋的打击中重新站起来……「呼呼……呼呼!」「老师?」多弘露出愕然不已的表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告白,该不会被人当做玩笑吧。
「抱歉了,少年,我不是在笑你。」开什么玩笑,明天世界就要结束了,才不想再想起那早已逝去的恋情,所以,留希就只想着新的恋情——从今天一早起就只想着眼前这个少年的事情。
「你的告白,我接受了。今天一天我就和少年一起过好了。」多弘的脸上闪耀着光辉,但是。
「……请别再叫我少年了啦!」「抱歉抱歉,但是你也别再叫我老师了。」「那要怎么……」「留希啊,老师也是个女人嘛。」「留……」留希悄悄地覆上了多弘的嘴唇。
伊吕波房间的阳台上有一架天文望眼镜。以前父亲心血来潮时买来的便宜货,伊吕波原本也忘记了,但今天黄昏时不如为何却想起来了。
床旁放着手提袋。
睡衣和住院的必需品都放进去了,要是住院的话就暂时不能观测星星,伊吕波走到阳台窥视着望远镜。
可以看得见白天的白色月亮,由好几万年以前就一直绕着地球旋转的月亮,由月亮上看向地球,自己和人类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伊吕波的胸口不由得抽痛起来,跟前立刻变成一片黑暗,伊吕波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月亮,想让月的亮光灼伤眼睛,让直到再次回到这里之前仍忘不了的光亮深深映在心底。
听说曾说过在睡不着时要数羊而自己也一直在数羊的寺山修司,到了三十二岁时还在数羊。然而,在心里似乎仍惦记着超过兆数的羊之中的一头,在未成年就行踪不明的羊。
然后,死时是第一兆七千三百一十万匹千头的羊。
这当然是假的吧。
虽然这么想,但绿仍由黄昏时就一直数着羊。
绿今天没去图书室。
父母亲拜托她希望今天一天能和他们在一起,绿不是薄情的女儿。
要是有其他想在一起的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但没有的话又何妨待在最需要自己的双亲身边呢。
「知裕到最后还是不来我们家呢。」母亲说着。
「有什么关系,最后就我们三个家人一起,不是很好吗?」「说的也是……」知裕应该赶上了吧。绿在心中加了一句话。昨天我在知裕的背后呼喊着,要是知裕赶不及的话就回到我这里来吧。
但知裕没有回来。
所以那家伙现在应该很幸福吧。一面想着逃走的那只羊,绿又数了一头羊进去。末日——我的死时,是第几头羊呢?
歌奈因为今天也是个好天气而到外面去。
乡下的天空比直到数天之前还住着的街道天空还要高而清澄。
外面没有一个人在,也许大家都躲在家里恐惧着即将来临的死亡吧?
真可惜耶,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的蓝天了。
歌奈大剌剌地仰躺在马路上睡觉。
抬头不见房子、田地、一切人造建筑,只有蓝天白云映入歌奈的眼帘。
好漂亮哦,要是能就这样让天空与歌奈融为一体就好了,然后,这片天空还能连接到伊吕波学姊和耕野学长所在的地方,让歌奈和所有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
虽然现在的心情仍然不变……但为什么一想到这些,眼泪便曾不自觉地滑下脸颊。
「你怎么……」当千绘子走向约定地点运动场时,重久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我自己剪的,因为美容院都没开了……很奇怪吗?」「不会。」千绘子轻轻拨了拨剪短的头发露出笑容。
「有那么奇怪吗?」「该怎么说呢……」千绘子知道重久想说的是什么。
千绘子的头发上已经没有别上发饰了,那个松原教练送给的礼物,也是千绘子的护身符。
「因为我已经不跑步了,所以也不用那个东西了吧。」「是……这样吗?也对。」「不适合吗?」「不、我觉得很适合你。」是吗?千绘子应了一声,随后便把拎在手上的袋子交给重久,重久立刻打开袋子,将脸伸进去,用力吸了一囗里面的空气,之后又回复到平时的重久了。
「哦哦,今天也是我所爱的面包香味!我只要有面包和瑞尺,无论何时都很幸哦。」「好了啦!」两人并肩走着,今天要到约定好的川原去,因为千绘子今天也出门的关系,姊姊看起来以乎有点寂寞,但是算了,和那个家比起来,我比较想待在这个人身边迎接末日。只是……「喂,和我在一起好吗?你家人没关系吗?」「别担心了。」「我现在想想才发现我完全不了解你的事情,连名字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奇怪。」重久敲了敲千绘子的头。
「说的也是,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知裕和香织两人一直抱在一起。
像是要用亲吻来补偿过去分离的岁月似的,在这几天已经亲吻过好几次了。
连衣服都忘了穿上,所有的人都是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上,所以赤裸裸地死去一点也不奇怪。
每次拥抱在一起时,知裕又会想要进入香织的体内,女人的体内是在赤裸裸地被生下来前所停留的地方,会有侵入那个地方的想法,也许是本能地想要逃避死亡的恐吧。
「知裕……」香织空虚地喊着知裕,被香织叫着名字时,知裕总是不由得想向香织撒起娇来。
将脸埋在香织的乳房间,让滑嫩温暖的乳房摩擦着脸颊,直到刚才一直存在心中的恐惧似乎渐渐薄淡了。
——今天,人类就会灭亡。
不知道正确的时间,只是听说会在今天日落前来临。
「啊……」吸吮着乳头,香织发出了甜美的叹息声,知裕单纯的下半身又硬了起来。
对於真正代表的意义依然没有实感。
事实是残醋的,有人曾这么说过。今后我们也将品尝到那种残酷吧。
会疼痛吗?
会痛苦吗?
但是——「知、裕……」抱住香织,将她的身体展开,在柔软展开的中心,抵住自己的硬挺,深深地沉了进去。
但是两个人总会有办法渡过的。
然后,也许……收音机中再次传来DJ。WALK的声音。
「万一、万一还能活下来的话再见吧!要是活下来的话,我一定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和各位说话。明天是星期天,播放也休息一天。
那么,由现在这个时间起至下周一为止——C U Next Week!!」——好棒的末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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